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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杯具小丸子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结局后续之五(第一更)
---君子言抚抚额鬓,真想问她,过去十六年间的寒冬她是如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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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小姐’回府后,将军府在这寒冽的初冬里才多了几分生机朝气。
当天,孙小姐粘着‘义小姐’以及太君三人聚在一起闲话家常,房里不时洋溢着朗朗笑声。
将军府上下个个笑容满面,对‘前夫人’突然所多出来的头衔一笑置之,只管忙乎着五天后的喜事,将军府上下,红绸,朱灯高挂张悬,双喜字贴粘门,一派喜庆。
倒是大将军似在近春时忙得朝五晚六,整日都未见得人影,仿佛军务繁杂得连给他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因‘兰兮苑’此时已被将军居住,所以‘义小姐’暂时五天的住处便被太君命刘管事安置在‘凤梨厢’。
夜,冷风嗖嗖,月寒清亮。
凤梨厢
虚设雅致的厢阁里,君子言净身后坐在梅桂木妆台上梳着发,木梳执手,理顺着三千青丝。
凤鸾镜中的她,眉宇含笑,剪眸旖旎生晖,荾唇月牙弧度轻勾深陷,苍白的脸红樱飞扬,这是她君子言幸福的象征。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归宿会在古期!一路走来,这一切,都是她始料未及的幸运。
五天后,她就是煞绝的妻子,是轩瀚的娘亲,也是自己未来儿女的娘亲。
云纱袖下,细玉柔荑抚上自己的腹部,想起轩瀚叫自己‘子言娘亲’时的满足,泉眸慈晖更浓。
“不知道,给煞绝生的第一胎是男是女?最好还是先生女的,也好给轩瀚做伴。”
君子言喃喃自语后兀自一笑,眸光颤亮,清颜浮起淡淡红晕,眉宇间的冷傲此时已被期盼憧憬代替。
此时,屋外,隔着一扇窗棂外在夜色下隐立一人。
男子潭眸含雾,微微泛红,似在隐忍着千万凄楚,绝朗丰俊的容颜此时掩上的是从未有过的失败。
玄锦袖下的手颤抖紧握,最后无力分开,修硕的身形倒靠在青白石厢墙,原本想要进去的念头在方才听到君子言的话后全然击垮,瞬化碎瓷。
冽刃般的刀风横刮脸面,墨丝肆飞,心,痛得支离破碎,心,疼得难以压抑,如被曼虅缠住,频临窒息。
他夙煞绝第一次感受到挫败是何等滋味?
此时,他只想牢牢抓住眼前的一切,他只想她活着,其它的都不重要,哪怕她有一天会怨他亦是一样。
突然,轻微的脚步声入耳,里头的女子似乎朝窗棂慢慢靠近,夙煞绝脸神一变,即时施展轻功施然离去。
如今,他没有办法面对她那双充满期盼的目光。
“哐——”
君子言启开窗棂,冽风的寒意使她脖子一缩,双眸在外头索视着。
没人?难道是她的错觉?
泉眸一暗,她还以为是煞绝偷偷潜进来,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自嘲一笑后,君子言将窗棂合启,准备安寝。
“叩叩——”突然,门抵传来几声扣门声。
“谁?”君子言泉眸一亮,是煞绝?
“子言,我啦,今晚太冷了,想跟你挤一晚,不然我会冷死的。”门抵外,完颜亦夕俏皮带笑地朝内应声,清吟声线在夜里甚是脆亮突兀。
君子言抚抚额鬓,真想问她,过去十六年间的寒冬她是如何过来的?
这丫头,明明有话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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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结局后续之六(第二更)
---吉时已到,请大将军送‘义小姐’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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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被启开,门槛外站着身裹大锦袄被,此时正对她笑得没心没肺,形象滑稽的孙小姐。
这样的笑容让君子言后背一凉,失笑道:“进来吧,孙小姐,别冻死了,否则木头又该怨我了。”
这丫头,今天一整天的表现都是欲言又止,此事估计与那段木头脱不了干系。
一听到‘木头’两字,孙小姐脸红了红,冽嘴笑道:“嘿嘿,我就知道嫂子最好了。”
“嗯?你刚刚叫我什么?”君子言面色一沉,泉眸生寒,凛凛若刃,比外面寒冽的风还要冷瑟上几分。
完颜亦夕被那寒气震摄得倒抽一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即时干干一笑解释道:“你五天后不是嫁给绝哥哥了吗?我叫你一声嫂子也是应该的啊!你想哪去了,不是把你叫成以前的‘嫂子’,是嫁给绝哥哥后的那个‘嫂子’,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如此狗腿子功夫,孙小姐倒是学得满顺溜。
“哼,转得还真硬,进来吧!”君子言泉眸冽寒褪去,斜睨她一眼嗔道。
“嘶,外面可真冷啊。”完颜亦夕见好就收,赶紧进屋拴门,门瞬时合启,背过身的她没看到君子言探究的目光。
“把烛火吹了,赶紧歇寝吧!”君子言窝在袄窝嘱咐道。
“哦!”孙小姐蹙眉一应,刚想吹掉烛火,突然转首朝正在宽衣解带的君子言扁嘴道:“你,你不打算跟我说说话吗?”
“吹了烛火,躺在被窝里也能说话,快点,很冷啊。”君子言蹙眉回道,难道她想就那样裹着袄被跟她说话?
“哦!”孙小姐歪着脑袋,乖乖照做。
*
屋外,寒月下,夙煞绝独然孤立,寒冽的风肆扬衣袂,墨丝翻飞,若潭幽深的眸随着那扇门闭合,烛火吹熄后眸光暗淡,浅叹一息后准备离开。
转身间,他脚步一滞,潭眸一怔,不知何时,身后已站立一人。
眼前的人一身将军铠甲尚未更换,身形高大,宛若神阺,与夙煞绝四眸相对,如鹰犀利的眸子迸出寒刃般的锋芒。
夙煞绝同样回以犀冽的目光,睨视着不知在自己身后已站立多时的完颜澈。
寒月朦胧若银,折射在他们两人身上,却照不亮他们彼此心中的苍穹。
夜风冷冽狂扫,嗖嗖作响 却驱赶不了他们彼此心中的萋瑟悲闵。
良久,完颜澈与夙煞绝异口同声:“喝一杯吧!”
瞬时,两人失声笑出,如以往的默契。
*
屋内
熄烛后,空气流动着炭炉熏腾而出的暖气,一室静谧。
歇寝不多时,完颜亦夕在高枕软塌上翻来覆去,终究还是按奈不住性子,问道:“嫂子,你睡了吗?”
“嗯?你如果不吵我就快睡了。”君子言懒懒一应,尾音含笑。
“你先别睡啦,方才不是说好了吗?陪我聊聊天。”完颜亦夕扯扯她的袄被,呶嘴道。
“聊什么?”声音带着显然的疲惫。
孙小姐钻眸一亮,试探性问道:“嫂子,过几天你又要再嫁一次,难道不会觉得全身热血沸腾?而且,这次你嫁的对象是绝哥哥,你怎么不会紧张得睡不着觉呢?”
一双钻眸在乌漆麻黑的屋子里炯炯发亮,仿若星辰,好不天真。
“就这问题?那我可以睡了,因为我已经累得连紧张都忘了。”君子言懒懒回应。
“诶?你,你怎么这样啊?”孙小姐伸手扯开她的袄被,愤愤怒道。
“嘶,冷啊!夕儿,你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不然我可真要睡了。”君子言拧眉,借着窗棂透屋的微薄光线对身侧的孙小姐蹙眉低斥,她最讨厌拐弯抹角。
听此,完颜亦夕俏颜羞窘红艳,不再矫情,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和绝哥哥成亲之后,木头也跟你们一起去桃花谷吗?”轻柔的声线稍显不安。
闻言,君子言先是一愣,反问:“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你干嘛不亲自问他,好了好了,快睡吧,我真得困了。”
见对方不准备搭理自己,完颜亦夕喉咙一哽,憋屈得眼眶泛红,哽咽道:“就是你和绝哥哥的婚事把木头忙得团团转,我这几天才见不到他的,见不到人我怎么问啊?听瀚儿说,你们成亲后的第三天就会回桃花谷,木头一向跟随绝哥哥,他会不跟着去吗?我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我还用得着烦吗,就你幸福,你们到底有没有替我想想啊!”
说到最后,孙小姐已泣不成音,委屈彪泪,颇有洪灾泛滥之势。
听此泣音,君子言就是再沉的困意也已然淋浇灭息。
浅息一声,无奈地裹袄屈起,借着微弱的光线,果真见到孙小姐泪渍斑斑,哭得梨花带雨。
君子言额布黑线,赶紧安慰道:“好好好,是我的错,别哭了,大冷天哭了眼睛会肿得很难看的。”
“哼!难看就难看,反正也没人会看,不用你们管我,你睡死算了,我就是哭死也不用你管,哼!”
孙小姐索性哭得愈发利害,鬼哭狼嚎的技量发挥得分毫不寸,静谧的寝阁瞬时被凄厉的哭声塞满。
孙小姐是舒坦了,却苦了‘义小姐’。
君子言本想伸袖拭掉她脸上的泪水,见她使性子闹脾气,只觉双鬓抽痛,一脸被她打败的表情道:“如果我用人格保证木头不会走呢?你还哭吗?”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哭啼啼的女生!
此言一出,瞬时静若无声!
刺耳可怖的哭声即时化为软绵绵地两字:“真的?”
待君子言头一点,孙小姐总算破啼为笑:“哼,反正他别想甩掉我,就算大哥不同意我和他来往,我也不会甩了他,反正他在哪我就在哪。”隐含哭腔的声调自信满满,圆润的钻眸坚定不移。
“你哥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君子言疑惑问道,完颜澈不会那么食古不化吧?
“嗯,大哥说,除非木头肯入赘将军府,否则就是打断我的腿也不能把我嫁给一块木头。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和大哥闹翻了好几回。我上次就试探性地问木头入赘的事,木头果真不答应,后来,我和他还吵了一架,已经几天没见着面,没说上话了。所以,我怕他一气之下,不要我了。”腔调越发偏离轨道,显然有鬼哭狼嚎的预兆。
见状,君子言蹙眉,赶紧安慰:“不会的,不会的,有我在呢?他若敢,我帮你收拾他。”
“可我最近都没法见着他。”孙小姐抽泣哽咽。
“放心,我成亲那天你不也要去夙王府吗,不就能见着了。到时你在他面前再这样一哭,他就是再硬,再木头的心肠也会心疼的,所以,你应该把这些眼泪留到下次再用。”
“真的有用吗?”完颜亦夕质疑问道
“有没有用,五天后就知道。”
*
夜近四更,寒冬的明月皎洁若盘,朦胧银晖如水流淌。
兰兮苑
清冷香醇的梅花酒香至酒坛随风飘溢。
屋顶上,酒坛相撞的声线撕破夜寂,再次突兀响起。
夙煞绝打着酒嗝道:“干!”面若红霞赤绸。
“我,我再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皆老。”完颜澈脸若朱漆,打着酒嗝,咧嘴笑道。
“好,好,好,这句我爱听,干!”夙煞绝顶着沉重的头痴笑若狂。
一个时辰里,他们对月畅饮,痛快淋漓,只想醉此方休,忘记所有烦心事。
“那,那,我还祝你们儿孙满堂,和和美美,呃——”完颜澈打着酒嗝,举起酒坛再道出敬语。
“嗯?不要,这句不好,再换再换。”夙煞绝赤红的潭眸一蹙,不满道。
“什,什么?不要,你,你醉了,真的醉了,呃——我最喜欢这句,呃——,我相信,言儿也很喜欢,呵呵——,儿孙满堂,和和美美,干。”
完颜澈高举酒坛,正准备自行畅饮时,瞬时:“唔唔——”
“不许喝,我不要这句,你换别的,不换我捂死你。”夙煞绝上前用手捂住他的畅饮的嘴巴,恼怒喝道。
仿佛这酒完颜澈一喝下去,他与言儿就真的会那样一般,他不要儿孙满堂,他只想与她白头偕老,其它的都不要。
“咳咳——”酒顺着鼻孔滑下,呛得完颜澈好生难受,咳嗽连连,恼得他将酒坛一扔,伸手掐住夙煞绝的脖颈。
二人扭打一团间,酒坛瞬时从屋顶掉落,掉在地上,发出震膜尖锐的声线。
瞬时,两人醉意全无,手道一松,彼此倒在屋檐上猛烈喘息。
良久,夜静无人语,冷风嗖嗖,将他们的酒意驱散。
完颜澈望着月牙,幽幽道:“我警告你,别给我有任何机会,否则,后悔的只会是你,我完颜澈绝非善类,好人,做一次就够了。”粗嘎的声线满是妒愤。
闻言,夙煞绝身形一僵,袖下拳头紧握,潭眸冽芒一闪,讽言:“记住,我不是你。”
蓦地,玄衣一闪,屋顶上只剩下一人。
半晌后,男子对着月牙冷诮一笑:“对,因为她喜欢的人叫夙煞绝,而不是叫完颜澈。”
五天后,将军府与夙亲王结亲之日!
吉辰一到,爆竹声震膜喧天,喜庆的锣鼓声传扬千里,百姓万人惊羡。
凤梨厢,响起媒婆喜庆的声线:“吉时已到,请大将军送‘义小姐’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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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在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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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结局后续之七(第三更)
---冷硬的声音朝外一喝:“‘义小姐’出阁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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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媒婆喜庆的声线尖尖扬起,一身铠甲的大将军完颜澈从人群步出。
爆竹声与锣鼓喧天齐鸣,道驾声线如浪似涌,一派喜庆。
而他此时却什么都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里阁跨去,心,如磐石龟裂,分崩离析。
待他离门槛仅有一步之距时,刚硬的心若镜坠地,支离破碎,溃不成形。
鹰眸血雾虚浮,却咬牙不想让自己没出息的形象暴露在空气,引人非议。
阁内,贴着红‘囍’字的梅桂梳妆台前,新娘一身喜服朱红刺眼,三千青丝别致绾成百花头带鸾冠。
清颜的脸粉黛笔眉,胭脂扑面,朱红点唇,再佩上这一身的喜服,更衬得她美若牡丹,傲如寒梅,艳若罂粟,朱唇含笑,娆媚高贵,不可亵渎。
完颜澈鹰眸怔膛一愣,这样的她,使他无法移开视线,这样的笑,让他有种回归到两年前洞房花烛夜的错觉。
那一夜,当他掀开红盖巾时,言儿的笑还要比现在更美几分,虽不像如今这般冷艳高贵,却让他终生难忘。
他仍然记得,那一晚,她含羞地叫自己的一声“夫君”,那一刻,他偿到了比胜战凯旋还要令人激奋的满足。
然,此时——已人事全非!
今天,他将以一个‘义兄’的身份将这位‘义妹’送嫁夙王府,从此,用‘兄妹’相称。
“哥,把红盖巾给‘嫂子’盖上吧!”完颜亦夕隐忍哭腔,钻眸泛红,只有她知道大哥此时的苦。
这一声,男子如梦初醒,收回恍惚的心神,朝妹妹点点头。
跨步上前,拿起妹妹端案上的红盖巾,为‘义妹’盖上。
接过妹妹端岸上的彻玉雕镌而成的‘玉如意’,放在她涂着丹蔻的无骨柔荑。
粗嘎的声线带着断续的声调:“这,这个是‘玉如意’,义,义兄祝你们事事如意,白头偕老。”鹰眸泛红,却隐忍强笑,却不知自己此时,这笑比哭难看。
“谢谢兄长!”隔着红盖巾,新娘轻柔的声线幽幽回应。
常年握兵的手紧握住她与‘玉如意’,力道用到极致,手,不敢松开,也不愿松开,似要将最后一丝眷恋终结,却又蕴含不甘。
红盖巾下,君子言低眸看着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剪眸闪过复杂,
这双粗糙厚实的手掌心很热,很暖,却非自己命中良人。
“大将军,再不出阁,吉时就要过了。”此时,媒婆焦虑的声线忍不住道出,一脸苦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常年做媒,倒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惊骇’之事,前夫变成‘兄长’,把‘前妻’当‘妹妹’送阁出嫁。
但既然是皇上赐婚,她自然不敢怠慢,否则误了‘夙亲王’那边的吉时,她这个媒婆也算是做到头了。
“哥——”一旁的完颜亦夕忧心一唤。
瞬时,大将军苦笑点头,手松开,指腹滑过她的柔荑,滑过那冰凉的‘玉如意’,将她挽扶起身,冷硬的声音朝外一喝:“‘义小姐’出阁行嫁”。
霎时,爆竹声锣鼓声再次喧天齐鸣!
他的心在此刻即将尘封,爱,永远封印。
从此,这副身子只是一具孤壳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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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节是昨天的,还有两更属于今天的,睡过头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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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 结局后续之八(第一更)
---“送入洞房!”安公公尖细的声线再次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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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府出发,喜庆的奏乐声锣鼓声喧天齐鸣,震耳彻膜。
送嫁队伍如洪江浩荡前往夙王府,十里红绸长如龙虹,尽显夙王妃尊贵之仪。
两侧街道,数百名丫环手提贴着‘囍’贴的竹篮分派红包,百姓人人有份。
数名夙王府精卫驾着坐骑一路狂奔宣言:“夙王府娶亲,与民同庆,王爷在各处楼栈设流水席三日,菜式不复,来者不拒,王爷大喜之日,恳请各位同饮喜酒,欢度婚庆!”
这样的婚仪,使围观百姓皆是惊羡震撼,围观的围观,占席的占席,各自沾喜一边。
第一次,他们见到如此尊华豪奢的皇亲婚仪,就是一个月前,皇上与大鲁国的‘梵凝’公主结亲,也没有如此阵势,可见夙王爷对这位准王妃是如何重视。
一辆豪华红纱銮驾在红绸丝上碾过,銮车软塌上,君子言一身喜服,手执‘玉如意’,静坐的姿仪高贵尊仪,喜服迎风扬袂,艳如牡丹。
朝阳融雪,暖如三春,烈日灼辉映射在新娘赤艳的喜服上,晕染出夺目摄魂的光环,瞬时,万物失色,美艳不可方华。
红盖巾下,君子言清颜浅笑,惊羡声锣鼓声,声声砸耳,朱唇笑意渐深,眸中满是幸福的涟漪波动,隐隐浮雾。
她,终于要嫁给他了!
这一世,他们将相守相携,白首不相离!
此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与他一路走过的坎坷与惊险。
艰辛走来,所幸,苍天有眼,有惊无险,一切都已化险为夷!
她,君子言永持悯诚之心感谢上苍好生之德。
马车前头,大将军完颜澈一身赤色轻铠威凛英挺,驾在黑色坐骑上宛若神阺不可侵犯。
此时,他面容毫无‘送妹’出嫁的喜色,双眸黯晦无泽,仿若死水, 一脸平静,却更似枯井沉寂。
仿佛这一行送完,他们‘兄妹’便永远相隔两地!
自有生以来,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希望时间可以流转到两年前,也许,如今的一切不过是烟尘一场。
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残念痴望!
这一生,他注定要失去她!
夙王府
宾客如云行至,道驾声如浪涌跃,纷纷砸耳。
门阺两只巨大的石狮身系赤红绸花,府门高挂喜气的红灯笼,门槛围聚一堂。
“新娘到!”送嫁队伍一达至夙王府,段慕洪亮的声线喜庆扬起。
銮驾马车停了下来,瞬时,一路吵闹的吹打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与此时的喜庆隔隔不入。
銮车上的君子言紧张抽气,对突然静嘎的声音稍显不安,然而更多的却是期待!
夙亲王府门聚集百人有余,一个身着赤锦喜袍的男子在人群中份外夺目。
一身喜袍在身,绝仪清贵谪雅,束发冠束,丰神俊朗,将他绝美的五官映衬得仿若美玉精镌,俊美绝伦,独世无双。
新郞朝銮驾马车步步前去,每一步看似平稳无异,实则欣喜若狂,如宛梦中。
銮车上那枚红影入目,夙煞绝幽深的潭眸皆是急切狂喜,喜袍袖下的手隐隐发颤。
此刻,他的眼中只能容纳一种红色,他的心此时只能承装一人,那就是她,他从今往后的妻子——君子言!
今后,他定要穷极一生来爱她,疼她,不离不弃,白守相依。
“请王爷牵王妃下鸾架,从此永结同心!”媒婆尖尖的声线响起,周遭静若无声,王府上下个个屏息静待下幕。
坐骑上,完颜澈只觉媒婆的声线刺耳如刃,心瞬时一紧,窒息闷疼。
握缰绳的手一紧,他别过脸不去看眼前的一幕,鹰眸紧阂,心头一派萋涩悲凉。
层层叠叠的纱幛向两边撩开,一只白玉修长的手伸向新娘,泉润声线循循入耳,如清风细雨。
“娘子,请下鸾架!”夙煞绝一脸忐忑,虽已尽量让自己镇定发言,然待靠近她时,内心的狂跳却难以克制。
红绸袖下,女子将合握‘玉如意’的手空出一只,滑如凝脂的手轻轻覆上对方紧张得溢出一层细汗的掌心。
这一幕,在众人眼中是如此神圣。
瞬时,两手合叠,手掌倏地被对方紧握收拢,夙煞绝俊美绝颜痴痴展笑,潭眸皆是感激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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