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猎天下

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崔可夫陛下一眼，崔可夫陛下脸色没有丝毫改变，侍卫长尼古拉*费多洛维奇*瓦图经的死，像是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崔可夫陛下一直盯着步离在看，无悲无喜，也不见怒气冲冲，似乎也在琢磨这个年轻人。
莫里茨问道：“步离阁下，有多少增强？”
步离挠了挠头，心想这事儿也不太好解释。来到炼金傀儡身边，从绑腿里拿出尖刀，在金属傀儡上描描画画，修改了一下魔法阵，然后左手食指落在魔法阵中心，点亮了魔法阵。
步离身前的炼金傀儡像是中了邪一样，摆脱黑铁拍卖行的操控，扭了一下脖子，人性十足的来到另外一台炼金傀儡前面。
两台炼金傀儡扭打起来。说是扭打，可步离修改过的炼金傀儡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要比原本的炼金傀儡强大，尤其是爆发力和灵巧程度，更是强大到了让人不敢相信的程度。
不到十秒钟，黑铁拍卖行的炼金傀儡就被拆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步离也没有估算具体的增强程度，做一个试验，告诉莫里茨，让他自己看也就算了。
通过修改炼金傀儡，步离对比了一下魂澜大陆天机府的金属傀儡，发现有互通之处。尤其是炼金傀儡的内核构造，完全可以把天机府的金属傀儡提高一个档次。马晓那家伙倒是好运气，步离心里想到。自己怎么说都是天机府的客卿不是，这次要是有命回去，得到的好处还不都是马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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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猎天下 554
忽然，步离想到了马晓一身烽烟，抱着诸葛老花尸体，踉踉跄跄离开的时候的背影，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唏嘘。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步离随即想到。
虽然说悲剧会恒远流传，但步离不稀罕。自己的幸福，只要自己能感受的到就好。晒幸福这种事儿，好生无聊。
努力吧，找到蔡小仙儿！步离心里浮现出那道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影子，坚定着自己的信心。
莫里茨看着在十秒钟之内就被拆成废铜烂铁的炼金傀儡，心里的惊叹莫名。每一尊炼金傀儡都是自己从落雪城带来的，因为莫里茨不相信人，只相信这种冷冰冰的家伙。每一尊炼金傀儡都经过反复的加强，几乎已经没有再行加强的可能了。但这种几乎到了步离手里面，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肯定能。
这个年轻人是负责创造奇迹的吗？怎么不管什么事情落在他手里面，都像是理所应当，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炼金傀儡的魔法阵……冰霜药剂……一个九级的大魔法师，不用魔法，就能直接把大骑士长秒杀。诸如此类种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太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那叫奇迹。可是当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的时候，已经不能叫做奇迹了，只能说是……
莫里茨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是木然的把步离、崔可夫陛下、卡尔冕下让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
见步离和崔可夫陛下之间没有横眉怒目。相互敌视，莫里茨这才放下心来。
“两位大人。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冰霜药剂的炼制者，步离阁下。”莫里茨坐在椅子上，指着步离说道：“原本冰霜药剂两位都是志在必得，但步离阁下不想两位因为一瓶药剂就闹的不愉快，所以特意紧急和黑铁拍卖行协商，临时终止了拍卖。两位大人一人一瓶冰霜药剂，成交价以最后一次报价为准。”
不管是崔可夫还是卡尔都没想到。步离竟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傻子似的请求……这么多年来，哪个人拍卖东西不是希望自己的药剂、宝物卖的价钱越高越好？步离这么一弄，反而让见多识广的两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崔可夫陛下原本以为步离是想要坐地起价，这中愤怒自然会被侍卫感受到，对步离的小小刁难，也算不得什么。但没想到，一个九级的大魔法师。在近距离之内，竟然像是一只巨龙一般难以对付，就连侍卫长，大骑士长尼古拉*费多洛维奇*瓦图经都死于非命。
但是这事儿说出来，可是挑不出步离半点毛病。最后步离手下留情，是崔可夫以为尼古拉侍卫长已经安全了。这才出言挑衅，最后闹的尼古拉命丧身死的下场。
卡尔冕下也大吃一惊，步离心里面做的是什么打算？饱经沧桑，阅人无数，却没见到过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儿。卡尔冕下对步离越来越感兴趣了。
“对了。”莫里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似的。其实是为了给崔可夫和卡尔两个人时间去化解步离这番话，莫里茨笑容满面的看着步离。继续说道：“步离阁下可是有史以来进阶九级大魔法师最快的一个人，只用了五十八秒三二的时间，就从魔法学徒进阶到了九级大魔法师。而进阶成一级魔导士，具体时间已经无法这么细致了，但也只用了十三天。”
呃……这个年轻人在十三天前还是一个魔法学徒？一个魔法学徒竟然……
崔可夫殿下和卡尔冕下越来越是吃惊，这个速度，是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但最让人吃惊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一个十三天前还是魔法学徒，甚至连魔法学徒都不一定是的年轻人，在十三天后，炼制出来的冰霜药剂，能让崔可夫陛下、卡尔冕下不惜撕破脸皮的争抢。
而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秒杀了尼古拉*费多洛维奇*瓦图经，崔可夫陛下的侍卫长，大骑士长！
而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随手”修改了一下黑铁拍卖行闻名遐迩的炼金傀儡，让炼金傀儡变成一台杀戮的机器。
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什么来头？无数的疑问，出现在崔可夫陛下和卡尔冕下的脑海里。之前对步离的猜测全盘错误，还真是看不懂他啊。
步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莫里茨这么说，倒也不能说有什么错误，嘴长在他身上，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关自己什么事儿。
“步离阁下，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莫里茨说完，把话头引到了正题上。都是大人物，时间宝贵的很，说点题外话，打开局面也就算了，要是一直这么磨叨下去，莫里茨自己都受不了。
“要求？什么要求？”步离轻轻的抚摸着大黑的头，反问道。
“您放弃了在冰霜药剂上的利益，总是要有什么说法的才合乎常理吧。”莫里茨心里暗骂，步离这年轻人看上去老实憨厚，怎么也这么滑不留手。
“没什么要求，反正冰霜药剂我这儿还有很多，卖点钱，够我买草药和原料也就是了。”步离随手在怀里拿出来五瓶冰霜药剂，整齐的排列在桌子上。暗红色天鹅绒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盒子大小不一，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装起来的，和里面的药剂价值并不相配。
但不管盒子什么样，只要是冰霜药剂就好。就算是拿张用过的手纸包着，怕是魔法大陆上依旧有无数的冰系魔法师敢吃下去。
莫里茨将信将疑的逐一打开盒子仔细的审视，都是一模一样的，完全没有差异！一看就知道是一次炼金的成果。
原本莫里茨还以为步离是一次炼制出两枚冰霜药剂。虽然这个数量惊人，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可算上面前的这五枚的话，满满的七枚冰霜药剂！一次性炼制出七枚冰霜药剂？！这是什么级别的炼金师做的事情？巨擘级？魔法大陆上哪个炼金巨擘能做出来这种逆天的事情。
之前，莫里茨对步离的说法有所抗拒，还以为步离要把自己手里的那枚冰霜药剂送人。之所以同意，只是不想得罪步离而已。没想到步离手里还有这么多的冰霜药剂……这事儿闹的！
不管怎么重视，最后莫里茨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叫做步离的年轻人。
不知道莫里茨要是知道步离是一次炼制了九枚冰霜药剂，心里面会想什么。
一排冰霜药剂就这么在桌子上摆着，步离没有说什么，却又胜似千言万语。这么多的冰霜药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魔法大陆上各个国家之间脆弱的平衡会因此出现改变，意味着得到药剂的冰系大魔导师会站在魔法大陆力量的巅峰，从此再没有人敢于招惹。
屋子里面一片死寂，步离也不着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只能凭天由命。轻轻的抚摸着大黑的头，嘴角挂着微笑，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像是在欣赏一样。
沉默了许久，至少有十分钟的时间，莫里茨才苦笑道：“步离阁下，原谅我的冒昧。”
“没事儿啊，莫里茨先生不是说了嘛，我是黑铁拍卖行的紫金合作伙伴，既然是伙伴，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步离轻飘飘的把莫里茨的话又扔了回去。
小伙伴？有话赶紧说，有屁赶紧放，别没事儿耽搁小爷我的时间。
“您到底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吧，别的王国我不敢保证，杜伦王国里面，有崔可夫陛下在，不管什么事儿，都能解决。要是别的王国，有卡尔冕下在，不管是哪里，只要有魔法师行会，多少都有三分薄面。”莫里茨实话实说。
越来越看不懂步离，莫里茨也不愿意再猜测什么，越猜越错，还是有话直接说出来的好一些。
步离看了崔可夫和卡尔一眼，见两人面色凝重，显然心里面也都有所顾忌。能一次性摆出这么多冰霜药剂，步离的所图必然非小。要是别人，或许会有杀人越货的想法。但刚才步离进门就展示出了自己强大的战斗力，直接把大骑士长尼古拉*费多洛维奇*瓦图经秒杀。一个魔法师，在近距离里对战大骑士长，还能不显山露水，这种诡异的力量等级，让崔可夫、卡尔连杀人越货的想法都没有想到。
“说说您的要求。”不知不觉中，连卡尔冕下对步离说话里都带上了“您”这个尊称。
崔可夫也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也想知道步离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几位这样，让我很难办啊。”步离有些为难的搓了搓手，并没有急于提出要求。
他修炼了多少年？怎么这般狡诈？能有这样的耐心，和三个魔法大陆的大人物坐在一起，非但没有丝毫怯场，反而稳稳的拿捏着众人的心思，稳坐在那里，毫不暴露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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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猎天下 555
莫里茨心里面感慨着，步离不像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倒像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难办，这事儿咱也得办不是。”莫里茨笑呵呵的说道，“步离阁下摆出这么多冰霜药剂，总不会就为了让大家羡慕一下吧。”
“当然不会，可是我想不出来要什么。今天拍卖会上，我也就是来看看热闹，却没想到碰到了‘留不住的时间’。”步离微笑着说道：“有些事儿，还是得碰运气，碰缘分。你说是不是，布里茨先生。”
擦！自己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步离还是不肯松口。布里茨无奈的看着步离，心里那叫一个无可奈何。这就是自己刚刚应下来的紫金合作伙伴？要是一个不注意，怕不得让这个小伙伴一口把自己吞吃了。
“你看这个中意不中意。”卡尔冕下从怀里取出一个沙漏，放在桌子上。
沙漏小巧，精致。透明的水晶制作，里面的沙子有些特殊，有些昏暗，并不如何清楚。可是当沙漏拿出来的一瞬间，步离的眼睛亮了。一闪而逝，随后步离又是一副微笑的模样，让人摸不清底细。
“它叫什么？”步离问道。
“光阴的故事。”卡尔冕下缓缓说道。
“‘光阴的故事’，不是用来交换这些冰霜药剂的。”卡尔冕下随后继续说道，“我想用‘光阴的故事’为代价，聘请步离阁下来魔法师行会就职一段时间。”
步离在沙漏里感受到时空法则的力量，而且这种力量有些特殊，短暂而强大，应该是一次性的用品。难道是……步离心里有了猜测，但却并不确定。
“这东西什么用处？”步离对卡尔的话不置可否，而是先询问道。
“捏碎。光阴之沙落在身上就会被身体吸收。当吸收了光阴之沙后，光阴的力量就会让一个普通人拥有强大到了无法比拟的程度，可以进入到另外一种奇特的世界里面。”卡尔说的有些复杂。在步离听起来，就是可以拥有时空法则的能力。
“对不起。”步离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
啊？在场的三个人都惊呆了。不管是莫里茨还是崔可夫，亦或是卡尔都无法相信步离竟然直接拒绝了‘光阴的故事’。这种可以让人具备进入特殊的时空的能力的好东西，步离拒绝的竟然这么干净利索，如此坚决，没有半点含糊。
“步离阁下，您或许没有理解‘光阴的故事’里面蕴含的力量。”卡尔冕下字斟句酌的说道。对面那个态度和蔼的年轻人，卡尔冕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连“光阴的故事”都拿出来了。他竟然不动心，直接拒绝？这是什么节奏？！
“卡尔冕下，我不是不想要，这绝对是神器一般的存在。可是我应该只能在魔法大陆停留半年的时间。要是我答应你，半年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未免有失信义。所以……我也只好割爱了。”步离见卡尔说的认真，也不像多和他们说什么。卡尔的报价自己很满意，有些个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
“半年……”卡尔冕下犹豫了一下，步离这话是什么意思？半年后他要去哪？
“是啊，所以很遗憾。”步离看也不看“光阴的故事”，随口回答道。在卡尔眼中，步离的态度敷衍多于认真。
“半年也好。只要步离阁下帮忙炼制几种药剂。”卡尔冕下又退让了一步，说道：“不知步离阁下能不能答应？这半年期间，步离阁下也不用在魔法师行会住，但天下的魔法师行会都是步离阁下的家。”
“嗯？”不知道卡尔冕下是不是要炼制什么巨龙药剂之类的东西，怎么这么肯定自己能炼制呢？步离有些奇怪的看着卡尔冕下，心里盘算着。
“步离阁下，先等一下。”崔可夫陛下忽然说道。
“崔可夫陛下有何见教？”步离眉眼之间笑容依旧，问道。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样子，淡然无比。这种淡然的情绪，加上步离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让崔可夫按捺不住，终于开口说话。
“‘光阴的故事’的确是一件神器，不过既然大家坐在一起，也要先听一听我的报价才好。”崔可夫陛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这是十个公式、定理组成的冥想公式，不知道步离阁下可还满意？”崔可夫也算是下了血本，拿出来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
“……”步离看着崔可夫，笑道：“崔可夫陛下，换一件吧。听您的报价倒是可以，之前的事情，我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我用的冥想公式是十二条公式、定理组成的，您这个怕是拿不出手吧。”
小屋子里面顿时安静到了极点，只有“光阴的故事”中黯淡的沙粒滴落的沙沙声，和大黑沉重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步离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也不怕露富，也不是和几位炫耀什么。就算是想在我这儿抢走冥想公式，怕是也不可能。就算扔下几千条人命，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说出来的。”步离笑呵呵的说道，“我只是想说，普普通通的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了。”
对崔可夫，步离并不客气，刚刚自己一进门就要给自己点颜色看看，这样的家伙，自己还客气什么。国王？扯臊，老子还是太上皇呢。
崔可夫陛下听到步离这么说，微一沉吟，又拿出一张纸，步离看不清内容，只是能看见隐约的红色印章盖了许多道。
“这是恶魔契约，可以封印恶魔领主的最高级的契约，不知道步离阁下可还满意？”崔可夫对步离也是志在必得，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现在要是想得到步离，要付出比卡尔更多的代价。
“恶魔契约！”莫里茨一声惊呼……恶魔契约并不是太稀罕的东西，可是能封印恶魔领主的恶魔契约，即便是黑铁拍卖行的老板，莫里茨也是第一次见到。封印一只深渊领主级别的恶魔，不管是对战士、盗贼还是法师来说，都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呵呵。”步离依旧不置可否，呵呵一笑。
“我也不要求步离阁下留在杜伦王国的皇宫里面，只是请步离阁下当宫廷魔法顾问，要是有可能的话，宫廷里面有些少见的草药和材料，步离阁下要是有心情炼制，炼制的药剂可以留下一半。”崔可夫给出的条件丰厚到了让莫里茨羡慕的程度。
“这东西哪来的？”步离还是没有回答崔可夫的问题，反问道。
“不知道。”崔可夫也没动怒，在杜伦王国呼风唤雨的国王陛下，接二连三的在步离这里碰钉子，还是这么冷静，让步离不禁对崔可夫刮目相看。
“有的恶魔契约是在上古遗迹挖掘来的，有的则是从前流传下来的。我这张恶魔契约，是曾祖父传下来的，因为没有机会进入有恶魔领主的深渊位面，一直就这么留下来。如果步离阁下有需求的话，尽管拿去。”崔可夫说道。
有竞争，才有压力啊，步离心里笑开了一朵花。这事儿还当真有点意思了，估计要不是其他的王国让崔可夫感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有巨大的压力，就凭着自己杀了大骑士长这一件事情，便足以让崔可夫和自己翻脸了。
“行。反正二位的要求都没什么冲突的地儿，我就都应下来，你们看行吗？”步离问道。
听步离这么一说，崔可夫陛下和卡尔冕下紧绷的脸色同时松了下来。
“这几瓶冰霜药剂，就平分了吧。钱不钱的，都是自己人，也不用算的那么清楚，除了拍卖的那两瓶之外，剩下的一瓶一百万金币，我也拿点零花钱。”步离这话说的霸气，大方。
已经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总是要扔出几根骨头才是。步离是这么想的。
崔可夫陛下和卡尔冕下虽然心机深沉，但骤然听到这么大一张馅饼砸在自己头上，也难免喜不自禁。
“对了，我想去其他的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过去？”步离随口问道，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那要问卡尔冕下了。”崔可夫笑呵呵的收起三瓶冰霜药剂，毫不客气，“金币和魔法晶石随后送到黑铁拍卖行。”
卡尔冕下见崔可夫已经把冰霜药剂纳入囊中，把“光阴的故事”向前推了一下，随后也收起来冰霜药剂，说道：“不知道步离阁下想去什么位面？”
“呃……”这个问题直接把步离打懵了。想去什么位面？难道这里不是只有一个位面通道吗？随后，步离心里开始大骂贾天宇那只老狐狸。自己当时心焦，想当然的琢磨魔法大陆只有一个位面罅隙，只要找到就能到神族大陆。可是听卡尔冕下这么一说，魔法大陆应该有许多许多的位面罅隙……这事儿大条了！
原本是件就不充裕，现在更是从单选题变成了多选题，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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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猎天下 556
“能选吗？”步离试探着问道，随后自嘲的说道：“我小时候就不是个安稳的性子，总想着要离家出走。现在走都走出来了，不去大一点的位面看看，哪里能对得起自己。”
“可以简单的看看，但具体的都要碰运气。”卡尔冕下说的很模糊，步离也懂，魔法大陆应该是还没有能力开启位面之间的战争的一个初级位面而已，就算是站在魔法大陆力量最顶端的卡尔冕下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也束手无策。
“在魔法塔？”步离问道。
“是。”卡尔冕下说道：“但每个探查的精神力都会做上烙印……也就是说，步离阁下想要走，只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探查要到达的位面究竟是什么样。步离阁下的精神力还差了一点，魔法等级差的更多。”
随后，卡尔朗然笑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有十二条定理、公式组成的冥想公式，以步离阁下的天资聪颖，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就算是说明个儿步离阁下就变成大魔导师，我都信。”
步离汗颜，又详细的闻了闻关于“光阴的故事”如何使用，恶魔契约如何使用，定下行程，这才站起身把卡尔冕下和崔可夫陛下都送了出去。
等一切都恢复了安静，步离和莫里茨坐下，莫里茨才苦笑着说，“幸好我决定过的早，要是稍有犹豫，步离阁下怕是不会同意成为我们黑铁拍卖行的紫金合作伙伴。”
“哪里，咱们这是做生意。跟他们不一样。”步离抚摸着大黑的头，漫不经心的等待着莫里茨说到重点。
“听说步离阁下需要一些炼制药剂的草药和原料？”莫里茨问道。
“是啊。”这一点步离早就有准备。彼得*林肯再怎么说都是黑铁拍卖行的员工，自己搜集药材的事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彼得*林肯应该知会了莫里茨。
“步离阁下是准备自己用还是准备拍卖？要是拍卖的话，只要药剂的品阶足够高，现在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一个月后的拍卖会，我能把整个魔法大陆上需要药剂的人都找来。这次有些匆忙，只能通知到崔可夫陛下和卡尔冕下。价钱还是有些不够高，遗憾啊。”莫里茨当真不无遗憾的说道。
步离奇怪的看着莫里茨，心想，果然是个奸商啊。最开始自己以为三百万金币的价钱应该已经足够高了，没想到最后却被推高到了如此地步。要是崔可夫或者卡尔有一个人不来的话，或者说是莫里茨不是一心一意想要把黑铁拍卖行的声望再次推高，怕是冰霜药剂就让他以三百万金币的价钱买下来了。
怎么会这么遗憾呢？已经很高了啊。
见步离看着自己的眼神古怪。莫里茨笑了，说道：“步离阁下有所不知。我呢，从小就和我父亲做声音，搞拍卖这一行。不管是魔法还是武技，我都只是略懂，每天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枯燥的冥想。所以一直到现在还只是二级魔导士。只能说是将将防身，有些防身的首饰、饰品，我能激发出魔法效果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