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猎天下

“有时候真是弄不懂，到底我是深渊恶魔，还是你是深渊恶魔。”尼古拉斯巴图姆一边说着，手里的光芒亮了一下，烟雾中出现魔法幻象。
“别总想着杀人，那是最后的手段，你也没什么好处。”尼古拉斯巴图姆说道，还没等解释魔法幻象，就感觉到身边的步离身上洋溢出一股尖锐的、淡淡的血腥味道。
尼古拉斯巴图姆心里一惊，身影扭曲一下，迅速无比的瞬移到步离身后五米的地方，身子挺直，不再佝偻，头上光影闪动，两根弯曲的长角隐约要出现。
“你怕个毛线，看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步离侧头看着尼古拉斯巴图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嘲笑道：“我就是让你看看，其实，杀人对我来说是有很大好处的。”
步离身边腾起一层浓稠的血腥杀气，实质一般。刚刚就是这股子血腥杀气让尼古拉斯巴图姆如临大敌，直接瞬移，随后要在图书馆里恢复真身，直接战斗。
“操！吓我一跳。”尼古拉斯巴图姆讪讪的说道，一直等步离收起了血腥杀气之后，才回到步离身边和步离肩并肩的坐下。
“小爷我总是会越杀越强，杀人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修炼方式。你要是有办法，就告诉斯拉夫的铁托一声，别把我逼急了，要不然我还真就破罐子破摔，不走了。让他以后老哥自己吧，穿个铠甲都没有人帮他，我还不跟他打，只杀人就够了。杀的斯拉夫王国人人皆危，凄风惨雨，你说好不好。”步离笑着说道。笑容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味道。
尼古拉斯巴图姆骂道：“你这就是破罐子破摔？先听听我要和你说什么吧。”
“这是斯拉夫王国的皇家魔法师，是魔法大陆上唯一不属于魔法师行会的魔法师群体。斯拉夫王国势大，卡尔也没什么好办法。”
“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以为魔法师行会和斯拉夫王国的宫廷魔法师相安无事，但斗争还算是尖锐，只是不体现在杀人见血上。对魔法体系的整理，是一个重中之重的事情。谁能先一步把魔法体系完善，必然会在魔法大陆有了自己的说话的声音，到底以后谁才是最强的魔法师的家园，在过去几十年的明争暗斗里面，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
“所以，卡尔才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有点有病乱投医的找到了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步离笑着说道。这么一来，卡尔冕下做的事情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卡尔和拉斐尔年轻时候的佣兵团遇到的遭遇，似乎也隐约呼之欲出。
不过那些陈年旧事，步离一点准备解决的想法都没有。这不是笑话吗，自己连那么好的修炼的机会都能放弃，哪里还有时间去解决这么点破事？不管是卡尔还是拉斐尔，他们自己没能力去解决，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是的。”尼古拉斯巴图姆面前的魔法幻象清晰起来，尼古拉斯巴图姆指着魔法幻象里面的一个人说道：“这个就是斯拉夫王国宫廷魔法师里的会长，叫什么来着？反正是一个九级大魔导师，位面旅行者。”
“比卡尔冕下要强一些啊。”
“魔法师行会也有位面旅行者，不过都不在魔法大陆。两个势力之间的能力差不多，所以谁都没法动谁，这才不约而同的想通过最基本的也是无可扭转的基础理论来成为魔法大陆第一魔法师势力。”尼古拉斯巴图姆说道。
“拉卡佐夫第二定律？没什么难的吧。”步离问道。
“你以为你在最初级的魔法书上看到的拉卡佐夫第二定律就是全部？那只是一部分。”尼古拉斯巴图姆说道。





纹猎天下 619
擦！上当了……步离愕然无语，一部分？自己还以为一晚上就能解决，然后明天就能找到位面罅隙，去魔族大陆。
“到底有多少？”步离心里惴惴，试探着问道，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好消息。
“不少，具体我也不清楚。我是恶魔，又不是魔法师，想这么多做什么？”尼古拉斯巴图姆说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真正学术上的研究，也不是那么太平的，你多小心。”
“呃……谢谢。”步离说道。
想了想，步离笑道：“你怎么会提醒我这些事情？”
“我不想他们安静啊，我来的时候，原本在斯拉夫王国。那里的气候很好，不像是这里，每年还有三个月的冰封期。你知道，大恶魔也讨厌寒冷。可是我刚到斯拉夫王国，就被魔法师和骑士追杀。虽然他们伤害不了我，但我也留不下，这才来到杜伦王国。我是懒得去了，正好你在黑铁拍卖会上给他们找了些麻烦，你说我不提醒你，还能提醒他们，你已经是五级大魔导师，还是全系，精通上古精灵语和龙语，更是在记忆里面有着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尼古拉斯巴图姆说道。
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老家伙，步离笑了。怎么这帮老家伙越活，心眼越小？当年自己上辈子把他撵出深渊，不知道他会不会还怀恨在心。
“行啊，那我赶紧走了。有联系保罗*奥尼尔教授的方式吗？”步离问道，“对了，保罗奥尼尔教授到底是什么层次的？”
“传奇大魔导师。位面旅行者。不过为人低调，对位面旅行并不感兴趣。一颗心都铺在解决魔法的基础理论上，无趣。我不喜欢。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你多一点，还有你的这只熊。啧啧，连一头熊，没有化形的熊都能进入时空法则，你说你得有多奢侈？”尼古拉斯巴图姆想要摸一摸大黑，大黑跑的比兔子还要快，躲在步离身后，对着尼古拉斯巴图姆呲牙咧嘴。
自从尼古拉斯巴图姆用一个照明术把大黑从隐身状态拉出来之后。大黑就一直不喜欢尼古拉斯巴图姆，甚至是有些敌视。
“快去吧，你时间宝贵，我就不耽搁了。”尼古拉斯巴图姆说道，“出了门，直走，然后右拐，走出一千米左右，就是一座高塔。你就说找保罗*奥尼尔就行。”
“那我走了。”步离手指上又腾起一尺高的赤白火焰，把烟头烧的连灰都不剩。
看着步离远去的背影，尼古拉斯巴图姆喃喃的说道：“还真是奢侈啊，这小子的魔法力就多成了这个样子？”
瞬发的魔导师的魔法。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步离自己的力量。尼古拉斯巴图姆也知道步离并不是在和自己显摆什么，而只是单纯的想要点烟。坐在椅子上，尼古拉斯巴图姆闭上眼睛。身子佝偻着，老态尽显。安安静静的这么坐着。好像是在回忆着从前的那些个事儿。
“您怎么没让我出来？”凡妮莎*帕拉迪丝怯生生，带着些羞意从二楼走下来。看着步离远去的背影，有些迷茫。
“他原本就不属于你，机缘巧合，有那么一次欢喜，也就足够了。”尼古拉斯巴图姆闭着眼睛，缓缓说道：“帮我揉揉肩膀。”
凡妮莎*帕拉迪丝乖巧的来到尼古拉斯巴图姆身后，轻轻的帮尼古拉斯巴图姆捏着肩膀。
“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股子血腥杀气，连我都害怕。你这个小恶魔，最好还是离他尽量远一点。”尼古拉斯巴图姆说道。
“我要不是恶魔，会不会好一些？”凡妮莎*帕拉迪丝呢喃着说道，神思恍惚，步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但凡妮莎*帕拉迪丝似乎还能看见步离的背影一样，眼神留在远方，说不尽的思念。
“你要是人类，能扛得住这个牲口的征伐？四个小时，你早都被揉碎了。别想了，那些事情，你拥有了一次，就当是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吧。你要继续去找他，耽误了他的时间，非但不会让你完全拥有他，反而会让你们之间变得尴尬，继而……”
说着，尼古拉斯巴图姆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人生都只是回忆，恶魔也是一样。你能在成年礼上得到他的祝福，就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你没有那么高的运势，强行去做的话，只会让你头破血流，连这点记忆都不会留下。我说的话，你相信吗？”
“相信。”凡妮莎*帕拉迪丝眼睛已经模糊起来。泪水随后一滴滴的落下，落在尼古拉斯巴图姆身上脏兮兮的黑色魔法师长袍上。
“要坚强一点，其实，曾经遇到过，总比没有遇到过强了许多。”尼古拉斯巴图姆看的倒是很开，开导凡妮莎*帕拉迪丝说道。
“我知道。”凡妮莎*帕拉迪丝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整理了一下鬓角有些散乱的头发，像是步离就站在对面，自己正在笑对着步离，给步离一个温暖而又美丽的微笑似的。
“知道就好。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那孩子你想生就生下来吧，没什么的。”尼古拉斯巴图姆缓缓说着，眼睛忽然睁开，看着步离消失的方向，嘿然道：“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会不会像是他爸爸一样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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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离，你走的姿势有点僵硬。”大黑在步离身后，调侃着步离。刚刚，不管是大黑还是步离，都感觉到尼古拉斯巴图姆周围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对于味道的敏感，是一个好猎手的本分。步离无疑是个好猎手，大黑……勉强算是个猎宠，但是在嗅觉上，一人一熊都很强。
那股味道，对于步离来说，是一个绯色的梦。
“你想死？熊，不作死，就不会死。”步离冷冷的说道。
“你这是迁怒，证明了你心里很虚。”大黑一点都不怕，直接说道。
“就是一个梦，我会忘记的。”
“你这是吃干抹净就不认账，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这张狗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佩服佩服。”大黑嘲笑着步离。
步离无语，大黑说的不对？怎么可能。自己在尼古拉斯巴图姆的屋子里，闻到了凡妮莎*帕拉迪丝的味道，一出现的时候就闻到了，可是自己还能怎么样？带着一个姑娘走上未知的旅途？既然终有一别，那么还不如直接了断了这一段梦。
“不想那么多了，以后我会小心的。”步离坚定的说道。
大黑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撩拨步离的情绪了，再说什么的话，最后吃苦头的只能是自己。
“黑啊，你说我真是那样的吗？”一边漫步在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的草地上，步离心思有些恍惚，问道。
“还好了，最起码你能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像是你说的，继续走下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化形吗？”大黑问道。
“为什么？”
“当牲口，没有你们那些个虚伪的道德底线什么的约束，所以，我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想你那么多事情。其实吧，步离，我觉得你本身就是一只牲口，干嘛要约束自己？詹妮弗*劳伦斯也不错，既然已经做了，一个还是两个还不都……”刚说到这里，大黑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翻转。
擦！步离这个狗日的，真的就翻脸了。
没有像往日里直接被摔在地上，而是被步离轻轻的放下。步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大黑的肩膀，没有继续说话。
“走吧，尼古拉斯巴图姆那个老不死的恶魔不是说了嘛，你在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会有麻烦，还是琢磨着怎么能尽快的回去的好一些。说实话，我也有点想蔡小仙儿那丫头了。在巨龙的地儿睡了两次，我觉得我浑身的精力，这回要是再面对着那么多母熊，我肯定不会怂，我就是最强大的熊族！”大黑人立而起，两只熊掌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跟发癔症了似的。
“你安静点，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的魔法学徒胆子都很小，真要是吓坏了谁，又有一堆麻烦事儿。”步离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衣黑氅，刚刚说起凡妮莎.帕拉迪丝，步离心里面还有些失落，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回手拿起黑色罩帽，戴在头上，像是把自己的心绪完全遮挡住了，不让别人看见。
有些东西，留在角落里面，也好。不去看，不去想，或许过了许多年以后，和蔡小仙儿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看着沧海桑田，偶尔能回忆起来，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想。
步离做了决定，既然自己留不下，也不能带着凡妮莎.帕拉迪丝走，那就再见吧，再见，再也不见。
一张脸隐藏在黑色罩帽投射下来的阴影之中，步离抬起手臂，仿佛和身后的凡妮莎.帕拉迪丝挥手告别。这一别，就是永别。
那一夜，一朝倾倒玉山前。
郎心如铁。（未完待续）




纹猎天下 620
步离的服饰古怪，虽然都是黑色的衣物，但步离从前穿着的黑衣黑氅上还有九级大魔法师的标志，现在的黑衣黑氅，是一身崭新的衣服，连个魔法师的标记都没有。
就这么施施然走在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里面，十足的一个异类。周围经过的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的魔法师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步离，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是亡灵魔法师？”一个青稚的声音问道。
步离知道，在魔法大陆上，亡灵魔法师并不像是其他位面遭到排挤，只有黑魔法师才会被所有的魔法师追杀。自己难道长得像亡灵？
“可以说是吧。”步离说道。斜对面路过的魔法师只有十四五岁，就是个小男孩。衣角上绣着九枚银色的星星，这个年岁的九级大魔法师，可以说是很有天赋了。
“我能看看你的骷髅吗？亡灵魔法师少见的很，终于让我看见了。”那小男孩有些兴奋，说道。
“我没有骷髅可以召唤。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亡灵魔法师的？”步离问道。
“这样啊。”小男孩以为步离是在拒绝自己，骷髅，是亡灵魔法师的第一个亡灵宠物，没有任何一个亡灵魔法师不会。
“你的魔法师黑袍上没有绣着魔法师行会的认证标记，除了在荒野里的亡灵魔法师之外，应该不会有你这样的魔法师了。”小男孩还是很礼貌的回答了步离的问题，虽然有些失望。
“哦？那你怎么能肯定我是魔法师呢？”步离奇怪的问道。
“虽然你身上魔法元素气息很淡。但我能感觉的到，你是很强大的魔法师。甚至要比我的老师还要强大。”小男孩说道。
正在这时候，小男孩身后有人说道：“沃伦，你回来。”
步离笑着看了看这个小男孩，以后这个叫做沃伦的孩子必然前途无限。自己在进阶之后，气息已经收敛，但是沃伦却能感受到自己魔法气息的强大，这是一种天生的直觉，对魔法元素气息的亲和。拥有这种直觉。只要加上一点点的幸运，沃伦肯定能进阶成大魔导师。
“沃伦，你回来！”身后那声音见沃伦还站在步离面前，凌厉的说道。
步离抬眼看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正在快步走过来。看那样子，好像是自己是一个什么怪兽，她稍有犹豫。自己就会把这个叫做沃伦的小男孩儿吃掉似的。
“那么，抱歉，没能让你看看我的亡灵宠物，不过祝福你，你会在魔法的道路上成长为一名大魔导师的。”步离都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和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越来越像了，这种感觉。还真是古怪。难道进阶之后，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都会是这样？
“沃伦，你怎么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那个身穿着黑色魔法师长袍的女孩严厉的说道。步离看了看，四级的魔导士。这家族的人对魔法元素的亲和力都很强大啊。只是这个女孩要比沃伦差了一些。
步离也不想惹事，笑了笑。心想不能和陌生人说话？这个家教，还真严厉，不知道会不会有家暴。
对着沃伦挥了挥手，步离直接走了。
“他是亡灵魔法师，我只是想看看亡灵宠物。”沃伦委屈的说道。
“怎么可能！沃伦，你要是再动用……”说着，那女孩机警的看了步离一眼，止住了话题。
“回家，去冥想一天，不许吃饭！”那个女孩严厉的说道。
呃……这有些过头了吧，步离虽然着急去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找保罗教授，但遇到了这个有意思的小男孩，听到这段有意思的对话，想了想，还是转身和蔼的说道：“这位漂亮的小姐，不让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吃饭，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事情。”
“要你管！”那个女孩说道，习惯性的挺胸，有些小小的刁蛮，有些利落，但落在步离眼睛里面的却只有那高耸的＂shuang　feng＂……
步离心里埋怨自己，真是淫者见淫，自己怎么能变成这样。
“总归是和我说了两句话才这样，我就是劝一句，听不听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步离心里叹了口气，光是一个挺胸的动作，就让自己气势全消，这事儿到哪去说理去？
说完，步离转身要走。
“尊敬的亡灵魔法师，还没请问你的名字。”沃伦眼睛闪亮，问道。在沃伦看来，能结识一个亡灵魔法师，就算是不让吃饭，也是一件值得的事情。
“沃伦！”那女孩斥道：“他根本就不是亡灵魔法师！”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步离奇怪的问道。
“哪个亡灵魔法师能不带着骷髅出门？那些胆小谨慎的家伙，就像是离了骷髅没法活一样。在一次佣兵的任务……”那个女孩也很健谈，步离问了一句，便说了一大堆。直到说的没边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做什么。
步离有些好笑，这个女孩也是个活波的性子，魔导士去参加佣兵团，和当年卡尔与拉斐尔年轻的时候，有点像。到没有那些魔法师倨傲的性情。
“珍妮，你好。”
看着一个魔法师在远处和叫做珍妮的女孩打招呼，走了过来，步离赶紧紧了紧头上的黑色罩帽，想要离开这里。人越来越多，麻烦也就越来越多，这些人或是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没来由的浪费时间。
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正在这时候，步离感觉到身边魔法元素气息波动。是瞬移？会瞬移的魔法师并不多，那可是魔导士的魔法，而且是魔导士进阶魔导师的时候，一个必须迈过去的门槛。有多少魔法师因为学不会瞬移，无法掌握，即便再怎么冥想，都不能进入到魔导师的层次？
瞬移来干嘛？步离倒没觉得瞬移有多强大，只是在琢磨刚才看了一眼的魔法师施展瞬移来做什么。什么事儿让他这么着急？
“没有魔法师行会的等级标记？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滚出去！”那个魔导士呵斥道。
看看，多说两句话，麻烦就来了吧。
步离也不理会那名魔法师的话，带着大黑直接向前走去，直奔着尼古拉斯巴图姆给自己说的路走去。
“桑普森，他是亡灵魔法师，你别多事。”珍妮急忙说道。
“亡灵魔法师？不可能。珍妮，他是你在佣兵团里认识的？那里面没什么好人，你以后少去。”桑普森说道，然后语气严厉的在步离身后说道：“你站住，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的事情，管你什么事儿！”珍妮也有些不高兴了，拉着沃伦的手要走。
魔法元素气息涌动，桑普森的动作很快，甚至没有什么犹豫，直接一道“冰封万里”，周围冰面开始蔓延。
实力还算是不错，几乎没有怎么吟唱就能施展出四级的冰冻魔法。步离心里想到，也不想和这一对看上去关系有些古怪的男女交流，迈步继续往前走。这个等级的魔法，步离完全无视。不光是步离，就连大黑都能完全无视。
桑普森满以为步离会被自己冰冻住，什么亡灵魔法师，哪个亡灵魔法师不带着骷髅？！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混进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的，竟然还和珍妮说话，搭讪，不知死活！
出手也没什么保留，就算是在奥兰多巴雷尔魔法学校杀人，杀了一个没有魔法师标记的普通人，那又能怎么样。
冰系元素气息出现，消失，随后桑普森吃惊的看见步离竟然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早已经离开自己魔法控制的范围，带着身边的那头黑熊继续向前走去。
是自己魔法落偏了？不可能啊。稍一犹豫，桑普森恶向胆边生，开始吟唱一个繁琐的咒语。
“你疯了！他又没有什么恶意，你怎么能施展……”珍妮还没说完，桑普森的咒语就已经念诵完毕。
步离有些奇怪，刚才那句咒语里面，带着三个精灵族的语言，虽然只是混杂，却提升了不少吟唱的速度。这个叫桑普森的小伙子是有些来历的，步离这么认为。但也就是有些来历罢了，步离心里有些恼火。自己着急赶路，怎么又惹上麻烦了。
身子一侧，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接连不断的冰枪擦着步离的身子射了过去。每一道冰枪都距离步离的身子在分毫之间，擦身而过。步离躲避的巧妙至极，在一瞬间，找到了“如林冰枪”这个魔法中唯一的破绽，几乎没动，就避开了汤普森的魔法。大黑见机的早，一早就离开步离，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热闹。
“下死手？你家里的人就是这么教你的？”步离转身，黑色罩帽遮挡住脸庞，阴冷的说道。虽然赶时间，但步离也有些不耐烦这个小家伙反复和自己挑衅。至于争风吃醋这种事情，步离想都没想。
“装神弄鬼，你不是亡灵魔法师吗？你的亡灵宠物呢？！”汤普森见步离不动声色的躲避开自己的“如林冰枪”，有些慌张，嘴上还是强撑着。




纹猎天下 621
“还真是没有教养。”步离挥了挥手，说道。随后按耐住自己心里的杀气，转身就要走。
汤普森看见步离并没有展现出刚刚那种自己看不明白的力量，心里想到，一定是碰巧，才让这个人躲避开自己的“如林冰枪”。那可是五级的魔导士的魔法，怎么可能被轻易的躲避？要是用魔法盾撑住，汤普森还会勉为其难的相信，但步离只是一侧身，就躲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汤普森相信这是步离有意这么做的。
而步离看似已经胆怯，更给了汤普森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