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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一世万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暮砚熙
安铭和上官清对视一眼,不禁对他们起先就布下了掩人耳目的幻阵感到庆幸。若是真被凡界之人看到皇宫中有此异象,大概就真的不得安宁了。
慕崇然对外界一点感知都没有,倒是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一直盘旋在丹田之中的小剑渐渐清晰起来,在丹田中翻江倒海竟按着他学的心法招数动起来。体内的灵气疯狂地向丹田涌来,却慢慢凝成一个人形,人形的手中,正是握着那把不断动着的小剑。
慕崇然有些新奇,尝试着控制那小人,没想到居然成功了。仅是个虚影的小人按照慕崇然的控制,一招一式的舞起来。而体内的灵力仍在不断奔涌而来,小人也慢慢清晰。待到体内灵气后继无力时,小人也仅仅只是稍显模样。
凡界灵气不如君天境纯净,进阶状态下,所调动的周围灵气就更加疯狂。无数的灵气近乎疯狂地奔涌进慕崇然的身体,让维持着幻阵的几人险些失了守。
四人对视一眼,皆是惊讶。
直到自外界吸收的灵气重新得以运转,小人慢慢凝实起来,活脱脱便是一个缩小版的慕崇然。
慕崇然完全沉浸在这种新奇中,如同一个孩子般玩的不亦乐乎。身体自如的吸收着来自外界的灵力,完全不知晓停歇。
四人掐了法决稳固幻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跳级进阶。
慕崇然从剑道初期,直接连跳两境,到了剑婴初期。
夜泉站在门外默默看了一眼仿佛视他如无物的侍卫,默默地尝试动身体,却依旧失败。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僵硬,脸色也黑起来。自己还没死,就先体验了一把尸僵。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渐渐平息下来。四人松了口气,撤去了幻阵。
门外的夜泉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这时才被人注意到。
“夜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夜泉咬咬牙,道:“没什么,把我抬到惠安殿。”
于是那一日,皇宫不少大臣侍卫看到神出鬼没的夜公子被几个侍卫抬着在宫中走了一路。
慕崇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他身前结了幻阵为他护法的四人,略带感激的笑了笑,却也因意料之中未看到萧君卿而有些失落。
尹路看着他的模样,安抚道:“萧师弟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暂时还没有醒。”
慕崇然瞬间放下了心。可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的心放的太早了。
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瘢痕遍布的身体,慕崇然苍白着脸回头看他们:“他的修为呢?为什么一点灵力都没有?”
上官清垂眸:“他……似乎被毁了金丹……”
像是惊雷入耳,震得慕崇然一时失了听觉与语言。
于一个修真者而言,几十年修行来的修为如同生命般重要,何况金丹期的修士境界虽高却也是脆弱无比的。他们不像是元婴修士,本体与元婴有一样还存在,便相当于还有一命。金丹已毁,便意味着修为散尽,从今以后只能如一个普通人一般,生老病死,再无修仙可能。
安铭握剑的手微微一紧,很快又收敛了情绪,看着慕崇然,道:“最重要的是人先醒来,他自己也向来不是肯低头的人,修为的事定会有办法解决。”
……
一年后。青梅竹马的大将军与三公主被皇上赐婚,皇城之中却是红白参半。
偏殿内,发须皆白的老者看着那个白衣似雪仙姿飘渺的男子挽袖悉心为床上的人翻身擦洗,再一点点按照他教的方法按摩全身。叹了口气,道:“慕公子,萧公子卧床一年未见醒来之意,怕是无力回天。便是醒来了,这么久在床上未动过,恐怕也难以恢复了。作为朋友,你做的已经够了。”
慕崇然笑了笑,没有答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老者又是一声长叹,留下了这几日的药,转身离去。慕崇然恍若未觉,直到全部做完,才弯腰坐在了床边。唇畔带着的笑意温柔至极,白皙的手指抚上那张如今已是瘢痕交错的脸,轻声道:“若是这般便够了,你又怎么会迟迟不醒呢……师弟……当日我险些入魔,你醒来一瞬唤醒了我。如今……是不是还要我再度入魔,才能将你唤醒……”
剑婴之境,便是在君天境也是少有敌手。如今在这凡尘之界,更是无人可敌。归无之境明明近在眼前,可他却半分想要修炼的心思都没有。甚至几次冲动想过,若是萧君卿醒来,只能如普通人一般生老病死,自己便留在这里,陪着他再入轮回。
这一年,看多了人世间情爱离分,渐渐也懂了等待之艰辛。还未来得及尝尽情之酸涩,先等了一场漫长的苦楚。
几个月前,莫氏皇朝边境被犯,游牧民族不甘存于草原之上,频频进犯皇朝领土。本是毫无悬念的战役,然而游牧一族却仿佛有如神助,每每对战,轻易便折损皇朝几十万大军,甚至连大将军都折损于这次战役之中。三公主深情不悔,坚持向皇帝请了赐婚圣旨,与大将军的灵位,轰轰烈烈办了一场感人肺腑的冥婚。一时,在落华大陆广为流传。
上官清深觉此事并非这般简单,便带着安铭三人赶往了边境。离开前,安铭曾对他说过一些话。
“其实真正让我放下的,不是因为我的背叛,而对我毫不留情的他。而是曾经,他说过,如今他甘愿用漫长的时光去等一个人,等那人明白情爱,在他身边执手一生。修真岁月太过漫长,他想要守着这个人一起走过这样一段漫长的人生。哪怕有一日,于天劫之下魂飞魄散,也至少不会后悔,有过这样一个人朝夕相依。当初年少,轻负了他,我愿以一世相护,慢慢赎罪。但如今,他已经不可以再被伤害。慕崇然,他如今可能没有了漫长的岁月可以去等,若你没做好陪他走完这短暂的一生,亲眼看着他生老病死的准备,就早早离开,不要留给他,留给我半分希望。”
指尖一顿,细细摩挲着那交错的瘢痕,慕崇然苦笑:“你宁愿等,都不愿亲口说出来。若是真的时光漫长,我还未懂,你又该如何?”
俯身,伏在微微起伏的胸口。墨色的长衫,晕湿了一片深色。
良久,有微弱的气音,却在慕崇然耳中,清晰无比。
“若是不懂,便一直等下去。若是永远不懂,便任你这般一世无忧……”
骤然起身的慕崇然看着那人微微张开的眼,突然像个孩子般哭起来。
萧君卿轻轻笑了笑,却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抬起手。
“不过啊……如今你要是再不懂,我怕是没那么多时间,去慢慢等了。”
慕崇然抬手擦了眼泪,笑着捏了捏摸了摸他的头,如同当年他总爱对自己做的那样:“没关系,若是真的没时间了,我便做个记号。等你再入轮回,便是翻遍世间,也要找出你来。”
萧君卿侧头看着他,轻笑着道:“怎舍得……”
……
对于萧君卿的醒来,所有人都表示了极大的惊喜,连莫书也亲自上门来探望过。萧君卿一如既往的温和淡然,谢过了所有人的祝贺。尽管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醒来之后的日子里,因为太过虚弱,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在沉睡。每每醒来,都会看到慕崇然守在他身边。多数夜半醒来,那人的手都会放在他胸口处,像是一只在探着,他是否还有呼吸。
这一年多,慕崇然的情绪及精神都在高度地紧绷中,便是身为修真者,也疲惫不堪。但每次待他睡去,却还是担心他又像那一年一样,迟迟不醒。
慕崇然虽然放松了下来,却依旧满是忧心。萧君卿的表现太过平淡,若说身上脸上的瘢痕他不在意,倒还能接受。但十几年的修为一朝散尽,他仿佛无所觉一般,毫不在意。甚至从未在慕崇然面前,除了刚醒来那一句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便再未提过一句。
阵前的战争依旧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有了上官清几人相助,对方也不再能轻易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但也造成了暂时几人还无法返回的状况。慕崇然传过去了萧君卿已醒的消息,几人表示,一切等回来的时候再议。
于是,慕崇然便继续着专心照顾萧君卿的生活。
萧君卿的意志力超乎常人,虽然这是一个修真者必备的。但是每每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尝试站起来,让躺在床上一年多的身体重新维持平衡可以行走,慕崇然都有种难言的涩然。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扶着他,任他这样坚持。在他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找个借口,让他休息。
慕崇然不知道萧君卿如今是怎样的心情,偶尔替他擦洗的时候,那人也会盯着自己的一身伤痕发怔,却从没有什么负面情绪。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望着他。
那种轻描淡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让慕崇然揪心。





修仙之一世万花 第28章 引君入瓮
因为他的过分坚持,身体的运动能力越来越好,不到半个月,已经能缓慢行走。只是他却从来不要求出去,只是在这个偏殿里慢慢转一转,像个迟暮的老人。只是偶尔,会听到不远处侍卫的住所里,传来的练武声,默默出神。
对于慕崇然,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完全坦白,却已经彼此心意相通。只是,却也像从来那样,没有任何改变。慕崇然对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失落还是无奈,却也不敢多要求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陪在他身边,陪着他锻炼,陪着他看日升月落。
也就只有那一刻,才觉得,或许便是这样简单一生,也未尝不可。
夜泉的到来,算是意料之中吧。
萧君卿早听了慕崇然讲了夜泉的事情,所以夜泉来的那天,他似乎一点不惊讶。甚至缓慢的走到桌边,替他斟了杯茶,笑意平和。
夜泉依旧是那身黑衣,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但却没了初见时的沉稳,和高深莫测。甚至,带着几分沉不住气。
萧君卿笑了笑,坐下看着他道:“阁下……是来问环佩的事情?”
夜泉没有言语,仿佛在维持最后的一分沉稳。萧君卿却并不介意,只是笑着道:“环佩的确是你所想的人给我的,他现今很好。”
夜泉顿了顿,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他真的,来不了了吗?”
萧君卿闻言侧目看他。语带深意:“来之前,他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尚有缘,只是时机未到。”
夜泉一怔,随即却是缓缓舒了口气,情绪也明显放松了许多。慕崇然看着,很是不解。
两个人也不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转而说了些关于边关的事情。话锋一转,夜泉又提起近日武林中的怪事。
“说起来,近日倒是不少门派传出弟子被吸干只剩皮囊白骨的事情,却不知是什么邪门功法。”
萧君卿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随即问道:“武林中,有没有什么门派的武功,有这样的效果。”
夜泉无奈地笑了笑:“不是我夸大,这武林上,能和我对上的人没有几个。但即使是我,也做不到这样。更妄论什么奇异的武功,有这样的武功,恐怕一现世,就被追杀干净了。”
萧君卿抬眸看了一眼慕崇然,道:“若是方便,我和师兄,想要随夜兄走一趟。”
夜泉似乎有些犹豫,慕崇然亦是赶忙阻止:“你的身体不行。”
萧君卿笑了笑,在桌下拉住他的手,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若是一直留在这里,才没有什么好处。”
慕崇然被他这一抓,抓的有些怔忡。夜泉却没有发现,只是犹豫了一下便道:“若是萧兄愿意,自然是可以。只是江湖毕竟纷杂,萧兄如今的身体……”
萧君卿松开慕崇然的手,笑着斟茶:“到底现在不是废人,几斤几两我自是清楚。何况师兄在,也不会看着我出事。”
那一眼望过来,似带了万般风情,看的慕崇然面红耳赤。
夜泉走后,慕崇然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他一眼,便侧开目光道:“要是去,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萧君卿一把拉住想要出去的人,起身便拽进了怀里:“怎么?师兄这是不满意我方才的说法?”
慕崇然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脸上尽是红晕:“没有,既然你决定了,去便是。反正……反正我也不可能,真的放任别人伤你。”
萧君卿抱着他的腰腹,也没有让他转身。只是微微低头,将脸埋在他肩侧。慕崇然的身体骤然一僵,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良久,却听他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担心我,没关系,如今你还能在我身边,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萧君卿从不求有多大本事,只要安居一隅,得一人白首,已是足够。何况……我体内的金丹,与你们不同……现在这般,其实并不是……无可挽回……”
慕崇然骤然转身,脸上的红晕早已化成兴奋:“你是说,你还有可能恢复?”
萧君卿瞧着他那副兴奋得眼睛晶亮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只是困难些罢了,并不是毫无希望。日后,便不要再担心了。”
慕崇然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良久,才不知所措地说道:“那你还说,你没有那么多时间……”
萧君卿笑了笑,一如当初那般肆意淡然,却满眼都是恶劣:“若不这般说,又怎能亲耳听到你承诺。”
慕崇然气结,几次想抬手打他一顿,到底还是没下去手。眉目间,似嗔似怨,不似女子般娇柔,却更甚其风情。
萧君卿看着他,微微挑眉:“怎得,说过的话便不算了么?”
慕崇然哽住,半晌才看着他,无力地说:“什么时候说不算了……”
萧君卿笑出声,凝视着他,微微倾身。
因为紧张而略带干涩的唇瓣不安的动了动,随即微微张开。陌生的触觉传遍全身,慕崇然大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那张脸上,还有交错的瘢痕,没了往日的优雅俊美,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微一顿,缓缓合眼,感受着陌生的舌尖带着熟悉的气息,略有些安抚的意味,慢慢扫过口腔每一寸。
温柔漫长,却极为平缓的吻,甚至会细心的给慕崇然换气的机会。到最后,他只是轻轻在唇瓣上啄吻,而那双一直握着墨笔长笛的手,却是带着温暖的温度,透过衣襟,热度直传皮肤。
良久,慕崇然几乎失了方向。才听到他微微气喘,在他耳侧轻声道:“师兄……因为我……真的怕过……怕自己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
他们跟着夜泉奔往第一站,是离京城三天路程的抚远镇。这镇上并没有什么有名的大门派,而是有一个不大,却在江湖闻名的镖局——清旭镖局。
镖头阮清旭是个闻名江湖的女子,自幼继承了父亲的刀法,虽然容貌只算得上清秀,却是带着一种爽朗的侠气。镖局名声素来不错,手下的兄弟,虽然不是大门大派出来的,但功夫却很是到家。
而前日,清旭镖局的副镖头陆元盛遭人袭击,失去了音信。后来他们在百里外的碧阳湖找到了人,但是只剩了一副皮囊骨头,血肉半点不剩。不少百姓也是看到的,都在传是不是要妖魔作祟。
最近一个月,不少小门派小镖局之类的都遭到了类似的袭击,只是大部分都被武林盟或是衙门封锁了消息。即使偶尔有被百姓看到的,也被邪教之名盖了过去,影响变也不算很大。
但一直被当做邪教的冥火门亲自找上门,态度并不算好,武林盟一时也不能不讲理,只能承诺将此事解决。只是如此一来,正邪两派之间已是岌岌可危。
听了夜泉说的,两人决定还是先看看死者再下定论。于是,便一路奔着抚远镇来。
萧君卿虽然不在意,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让鸡小蒙从帮会领地带了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面具出来。他现在不能使用神行千里回帮会领地,唯一能借以联系的,只有可以自主行动的鸡小蒙。
一路奔波,萧君卿现在的身体,已是疲惫不堪,却仍是不顾慕崇然反对,跟着清旭等人去了停放尸体的地方。
到了那间被放满了冰块的木屋里,清旭和他手下的兄弟先是焚了香祭拜,随即才掀开了白色的布单。尸体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微微侧了头,连慕崇然都没有忍住,微微皱了眉。
萧君卿却面色如常的上前,翻开了瘫软的皮肉检查了一番,看向慕崇然:“师兄。”
慕崇然走上前,看他手下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印记,若是不注意,定然当做胎记伤痕忽略。夜泉看两人面色有异,也跟着去看了一眼,却是轻声咦了一声。
慕崇然和萧君卿看向他,他道:“其他被害的人,似乎都有这么个东西。只是太小了,大家都没有注意。”
木屋中一开始就被清了场,连清旭都被夜泉劝了出去。他们说话,也就方便了许多。
慕崇然放了些许灵气,游走了陆元盛体内一圈,才抬眸道:“是。”
萧君卿了然,思索了一下,道:“夜兄,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便与你明说。这些人并不是被武林中人所害,而是被……类似华严的……人,害死的。他们的力量很强,即便是你,都难以对付。”
夜泉面色难看起来,问道:“那这样,我们岂不是没法查?”
萧君卿摇摇头:“如此看来,他们应该是在进行什么计划,才这样选择小门派功夫不弱的人下手。若我猜得不错,只是普通的小门派弟子,应该不能满足。有没有什么江湖皆知的,能让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聚在一起,但又完全放松的聚会。我想这样,他们会转移目标,也会让我们方便查出来。”
夜泉面露难色,道:“现在这事,在江湖上传得很广,恐怕不会有什么人,愿意来冒这个险。”
萧君卿皱了皱眉,道:“所以才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双方都放松警惕的。”
夜泉想了想,道:“我的夜阁素来守卫良好,也许他们可以放松一下。但是,能请的人,也只有几个门派的掌门。”
萧君卿点头:“够了,劳烦夜兄准备一下。”
回了客栈,慕崇然问道:“那魔气不算浓郁,应该修为不高。不过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萧君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现如今他们在暗处,没有其他法子。到时候,只能靠你来警戒了。我恐怕必须留在现场。”
慕崇然不满:“不行,你现在连他们都不如,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萧君卿笑了笑,看着他的眼中满目柔情:“对比他们,我想我对魔族更有诱惑性。到时候,他们反而安全得多。何况,你必然到时候是在我身边的,又何须担心那么多。”




修仙之一世万花 第29章 瓮中之鳖
到底那些人还是要卖夜泉一个面子,但是夜泉慎重的斟酌了一下,选择了几个真正有本事,又为人正直的掌门来,同时也给邪教的领头冥火门门主去了个信,把人请了来。当然,请人来的名义,半真半假。这个消息传遍了江湖,只要那些魔族不是聋子,就定然能收到消息。同时,萧君卿的存在,也被夜泉修饰了一下,掺进消息中一同放出去。萧君卿对于魔族的到来,有了很大的把握。
魔族素来狂妄自大,想必亦是知道了萧君卿被困华严祭坛的事情,只要他还对魔族的计划有影响力,那么这样的机会必然不会被魔族放弃。
当天,夜阁谢绝了一切访客,等着几个掌门的到来。萧君卿就坐在夜阁的议事厅,神态自如的饮茶养神。慕崇然虽然看上去还算放松,但手却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剑,甚至连灵识都布满了整个夜阁,稍有异动,便能即可发现。
晌午时分,几个掌门相继到来,客气的对着萧君卿和慕崇然打了招呼,才仿佛很熟的朋友一样和夜泉交谈起来。夜泉到底是混迹江湖多年,即使知道敌人未知的强大,也还能维持自如的样子。
“此番请几位来,是想商量一下关于近日江湖上的那件事。我想诸位应该都知道,这些人的死并不是寻常的武功,我们担心,有什么新起的邪教之门,如此下去,必将掀起血雨腥风。”
“但是,从没人见过凶手,我们甚至连他们有多少人都不清楚,又如何查。”
……
这边正谈着,慕崇然突然一顿,萧君卿察觉到,便抬眸看他。却见慕崇然又放松下来,微微冲他摇了摇头。
而后,便见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负手进了夜阁,脸上笑意邪魅,颇有几分洒脱不羁的味道。
上官清素来也喜欢红衣,只是常常手中折扇轻晃,有几分浊世公子的味道。而这人,却是将一身红衣穿出了邪肆的感觉。
萧君卿默默看了一眼,又转了头。
……还真是……邪教啊……果然有邪教的气势……
那人进门就是笑着看几人道:“我还道正道之门就打算让我们背着这个黑锅了,想不到,你们居然还会请本座前来。”
夜泉笑了笑,礼数周全:“如今事情发展不受控制,若彼此间还不能放下恩仇,恐怕事情会越来越大。不过,今日少门主能来,实在让我等吃惊。”
那人又是一声轻笑:“在你们正道眼里,冥火门虽是邪教,但却也不会放任我手下的人被人所害。”此话,让在座几个掌门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正道武林大多数都是自扫门前雪,否则也不会接连多人被害后,才重视起来。
“何况……”那人话锋一转,道:“我少天俞最喜欢美人,如今不止有夜公子在,还有这么两位美人,我又岂能错过。”
慕崇然刚刚对他稍有改观的念头,又立刻被打回最差。
萧君卿却是在面具下轻笑了一声,并未言语。
少天俞一直盯着慕崇然看,眼神露骨的可以。反而,对于几人的交谈,似乎并没有认真去听。
然而直到天黑,几人也没能商量出什么结果。而该出现的,也没有出现。夜泉无奈,备了酒席。却被萧君卿和慕崇然婉拒,安排了一间静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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