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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玩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封遥睡不够
……
【“苏明安,你真是幸运,你凭什么有那么多的机会……”神明将维生药剂注入苏明安的手臂,试图挽救苏明安的命。】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苏明安一直否认。】
【“不许死,不要死……”神明低声道:】
【“苏明安,你怎么能死呢,你凭什么拥有那么多次机会,你回去了,我该怎么赢……”】
【“凭什么,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
……
【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
……
除此之外,废墟世界和翟星,也有许多对应的地方。
夜间九席,是一直跟随阿克托的同伴们,他们以“九席”为名,共同战斗,共同生活。苏明安已经想起,他自己也有一个相似的“九席”。
——巅峰联盟。
由九位榜前玩家组成的联盟,九位成员之间相互守望,相互信任。
巅峰联盟的九位成员分别是:苏明安,吕树,路,北望,露娜,尹莎贝拉,阿尔杰,十一,山田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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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九席的九位成员分别是:亚撒·阿克托,霖光,启·凯尔斯蒂亚,北利瑟尔,月,特雷蒂亚,熔原,夕,诺亚。
苏明安发现,若是强行相配,居然能对应上。
他与阿克托的相似之处已经不必多言,阿克托在记忆里也是19岁,连年龄都能对得上。甚至阿克托也会弹钢琴。
吕树与霖光也是一样,拥有相似的外貌与性情,甚至都喜欢汉服,都会吹笛曲。其固执与坚毅几乎一脉相通,一路忍辱负重最后爆发的行为模式也一模一样。
路与启都是蓝发。且根据阿克托的记忆,启也是一位温柔的青年,擅长沟通与交流,肩负阿克托身边“外交官”的职位,这与长袖善舞的路非常吻合。
对于北望,苏明安没有过多接触,只知道北望是一位总是睡不醒的巅峰玩家,职业为冰霜法师。但细想而来,北利瑟尔也长期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而且更加令人寒毛直竖的是,北利瑟尔的能力也是操控冰霜。
露娜与月的相似之处在于,月也是一位喜欢同性的人。况且她们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对应,“luna”是月亮的英文。
至于尹莎贝拉,好像并不能找到明确的对应者。但若是强行对比,特雷蒂亚与尹莎贝拉都是热爱学术的科学家,在特雷蒂亚不发疯的时候,表现出的性格沉稳而睿智,与尹莎贝拉的性情吻合。
特雷蒂亚当时主动潜入神之城当卧底,最后自愿被苏明安杀死,为人类争取了许多年的生存空间。她做的一切虽然有个人之爱的要素,但真的有崇高的理念和觉悟。苏明安并不太了解尹莎贝拉,但或许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尹莎贝拉也会做出与特雷蒂亚相似的行为。
熔原与阿尔杰,这两个人苏明安都不甚了解。但有一点最明显,他们都是火焰法师。
十一与夕,对于十一这个玩家,苏明安连面都没见过,只知道是一位擅长黑客技术的女玩家,外表是黑发黑眸。也许她会与夕有相像之处。
至于诺亚……很明显的,诺亚对应的玩家是诺尔。无论是金发蓝童的外表,还是如同白鸟般追求自由的性格都很像。但诺尔并不在巅峰联盟之中,这就造成了差异——那就是npc诺亚,与玩家山田町一,都没有相互对应的人。
苏明安倏然想起当初建立巅峰联盟时,他确实动了将诺尔拉入巅峰联盟的念头,但由于诺尔背后有新世界公会,才使苏明安放弃了让诺尔加入。如果当时加入巅峰联盟的是诺尔,而不是山田町一……夜间会议与巅峰联盟的各九人,岂不是能完全对上?
这些相似之处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些极度相似到令人恐惧,有些又相似得有些牵强。但可以看出,这些人员之间,确实存在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对应”关系。
想到这里,苏明安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呢?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像?
——到底为什么会存在这么多的相似点,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对应”?
眼前的景象晃动到朦胧不清,好像所有声音都显得荒诞无比。苏明安扶着桌子,像抓住了一根稻草。
他急促地呼吸着,滞涩的思绪重新开始转动。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第九世界·翟星】,手指泛着青白。
同音字?巧合?平行世界?类似凯乌斯塔的程序模拟?主办方的试探?阴间副本的搞人心态?黎明系统的文件有所错误?翟星复制的一段时间线?
可能性有很多,废墟世界未必是真正的翟星。倘若真的是翟星,那么他们这些玩家也不会在这里了。倘若从一开始就没有赎回翟星的机会,那么这一场世界游戏根本没有公平可言,只是纯粹的戏剧。
但是……
它背后代表的意义,到底是……
“苏明安。”诺尔的声音很低,他搭上苏明安的肩膀,宽慰道:“只要还没有走到路的尽头,就不算是现……”
“只要还没有走到路的尽头,就不算是现实。”苏明安说。
他注视着眼前黑白的文字,重复道:
“只要没看到确切的结局,就不算是结局。”
“只要没有把翟星的毁灭摆在我面前,这就不是翟星。”
不要相信,不要放弃。
就当是障眼法,就当是陷阱,就当是攻心之计。
早在第八世界穹地时,副本就已经搞过他的心态。用茜伯尔的轮回权柄欺骗过他,让他联想到自己的死亡回档权柄,一度让他陷入疯狂的幻觉。
若是还没有看到结局就认输了,那么真正的悲剧才会注定上演。
若是已经认定了这就是翟星的结局,才会没有改变命运的余地。
苏明安不觉得自己会变得像阿克托那样强大,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会成为那样令人高山仰止的英雄。阿克托也不会是他的未来。
所以,哪怕是麻痹也好,哪怕是欺骗也好——
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
“苏明安。”
风吹起了诺尔的金发,刮在苏明安脸侧。金发小少年摘下了头上的玫瑰礼帽,深吸一口气。
苏明安回望着诺尔。
他们的视线在暖融融的虚拟光线间交融,像是汇流的溪水,像是盘旋的白鸟。
那是跨越了三十三周目的信任。
是飞鸟与孤岛。
“我是新世纪的冒险家,我相信一切只有自己亲眼去看,才会得到证实。”诺尔望着苏明安:
“我会扬起最高的帆,走过最巍峨的建筑,登上阳光最灿烂的高塔。”
“凡事只有经过了我的双眼,才能被我视为真实;我期望的未来和理想,也只有我能亲手去建设;所有的砖瓦都要经过我的双手,才能搭上我家乡的城墙。”
“如果有人告诉我,只有牺牲我才能构建一个新世界的春天,我不会答应去牺牲。”
“所以——”
诺尔顿了顿,轻声道:
“我不会是诺亚。”
“他比我伟大,他甘愿牺牲性命去换一个废墟世界的春天。但若是换做我,我绝对不愿意——那些我看不到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才不会拿我的命去换。”
“所以——”
虚拟阳光下,诺尔的金发恍若也在泛着光:
“苏明安,你也不会是阿克托。”
“你才不像他,你一点都不海王,你不爱钻研那些人工智能的科技,你也不像他一样喜欢白毛。这世上,也没有会被你杀死的‘特雷蒂亚’,没有会消失的‘霖光’,没有死在情感共鸣里的‘诺亚’,没有冻结在冰里的‘北利瑟尔’。我们八个玩家都还活着,我们都会陪着你。”
“翟星不会是废墟世界。”
“苏明安,你是独一无二的。”
“你是唯一。”
诺尔在讲述时,语声前所未有地温和。
他的手掌温热,像是腾腾旺盛的火焰。说到最后,他勾起嘴角,朝苏明安伸出手:
“苏明安。”
“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怎么可能就输了,你一定会赢的。”
“……”
苏明安望着眼前始终温暖的金发少年,伸出手:“诺尔。”
……谢谢。
谢谢在这种时候,还有一个理解他的人,站在他身边。虽然他依然……
“卡哒。”
适时,门口传来一声轻响。
苏凛的身形出现在空间波动之中,满身血迹与擦伤。
他一步跨来,横在苏明安与诺尔之间。





第一玩家 八百一十四章·“TE·万物苏生(9)”
诺尔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
他看了突然出现的苏凛一眼,把手收了回去。
“苏明安,我有信息告知你。”苏凛转头对苏明安说:“躺下睡觉。”
苏明安听明白了。苏凛这是要通过织梦术给他传递消息,且这个消息不能被【他维】听见。
“你受伤了?”苏明安看到苏凛一身血。
“小麻烦。”苏凛没有多提:“躺下吧。”
“要苏明安在这里睡?睡得着吗?”诺尔看了眼地面。
这种冰冷坚硬的地面,人躺上去怎么可能睡着。他自己睡觉平时都要床。
“我用丝线给你编个吊床吧……”诺尔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苏明安已经躺下睡着了。
几乎是刚沾到地上,就闭上了眼睛。苏明安的入眠速度令人惊讶,就像跋涉已久的旅行者终于找到了水源。
诺尔沉默了一会,只见苏凛的手指在空中微晃,宛如一位乐团指挥家。清白透亮的光芒顺着五指缓缓流淌。诺尔侧头,观察着这位昔日的普拉亚神明。
“苏凛,你应该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了吧,你一路在外面晃悠,始终见不到你人。你肯定很早就知道部分真相了。”诺尔说。
苏凛的手指微微一顿:“我不否认。”
诺尔说:“你知道了真相,却始终不告知苏明安。”
苏凛说:“是。”
诺尔说:“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用更缓和的方式将真相告诉他,而不是等待他自己发现这一行【第九世界·翟星】的文字。”
苏凛的视线定格在苏明安片刻,说道: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亲身接触,会缺少很多思考。副本如果凭靠旁人走捷径,会错过必要的线索,这更像一种位格升权的历练。”
“若是无微不至地把他照顾好,把所有线索都摆到他面前来,你认为他会有如今身为‘第一玩家’的敏锐度?”
诺尔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手指在蓝玫瑰手杖轻点。
苏凛又说:
“我先前便觉得,你和苏明安的氛围很奇怪,他好像有点过于信任你。你们什么磨难都想替他抗,但他的未来一定会经受比目前还要深重的磨难。如果不提高他的阈值与上限,终有一天,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替他扛不住。”
“除非有一天他选择放弃‘第一玩家’这个身份,否则,苦难与疯狂一定是他身体里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不可能停下等任何人,也不可能躺在自己的舒适圈里等谁投喂。任谁怎么心疼,都不应该替他扛下一切。”
苏凛说到这里,语气微沉:
“所以,我不会是他的保姆,也不会始终待在你们身边提供帮助。”
诺尔一怔,细细思索了一会苏凛话语中的哲学。很快大惊:“难道不是保姆?”
明明苏凛已经快成为世界论坛中的公认保姆了,现在跑过来否认,还特地等苏明安睡着了再来否认,有用吗?
苏凛说:“我说了那么多,你只听明白了这一句?”
诺尔说:“我只认可你这一句。”
苏凛说:“怪不得你们的小队略显不和谐……你对他人的态度太尖锐了。但凡你没有那么针对吕树,他在第八世界不会那么自卑。如果有一天你们的队伍分崩离析,你一定是重大原因。”
苏凛说完这句,房间内陷入了沉默。诺尔低着头,金色的呆毛在风中一旋一旋。
房间里只剩下苏明安均匀的呼吸声。他仍然闭着眼,听不见这些争论。
“……所以吕树不见了,是我的原因吗?”片刻后,诺尔抬头,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眉眼冷锐,甚至极为锋利。
在苏明安睡着后,诺尔说出了以往完全不会说的话,宛如揭开了一层笑容的假面。
“他自己敏感到那种地步,非要做一些无用的事情,也是我的原因吗?”诺尔冷道:
“吕树他在第九世界失踪这么久,难道也是我的刺激吗?若我不提醒他,他将盲目到何时?”
苏凛只是摇头:“吕树的一些行为,在我看来拥有意义。”
“根本不需要——”诺尔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嘴,没有多说。他知道吕树的诸多行动,都是由于信息不对等的情况造成的。吕树并不知道苏明安有死亡回档,所以会做出许多看似有用的事情。
诺尔深知这一点,所以想要旁敲侧击地让吕树明白,吕树没必要做太多。
但在旁人看来,确实是他们小队略显不和谐。若不是苏明安和林音是调节剂,诺尔和吕树迟早会打起来。
“……门外有点动静,我去防守,防止有机械人冲进来。”诺尔沉默了一会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安静睡着的苏明安,和一旁沉默的苏凛。
五分钟后,织梦术结束,苏明安睁开了眼睛。他甫一睁开眼,便发现室内只剩下苏凛一人,没看见金发明艳的小少年。
“诺尔呢?”
“他出去了。”苏凛没有多提诺尔:“你应该知道后续该怎么做了吧。”
苏明安点头:“原本就有初步的想法,现在更加确定。”
在梦中,苏凛告知了他一个关于神明的重要信息,他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达成反击。
苏凛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说:“其实还有一种更简单的做法。”
“什么?”苏明安疑惑道。
苏凛说:“你可以选择即刻降入零维,等待废墟世界的所有人死去。随后,你可以在零维中,利用霖光t-0321提供的定位信息进行排查,在漫长的时间中寻找到新的【他维】位置,并入侵他们的‘凯乌斯塔’,毁灭他们的文明,在他们的废墟之上建立新文明。虽然我不知道副本时间是怎么计算的,是否会让你跳过漫长的时间,但这个思路应该没问题。”
“……”
苏明安怔住了。
苏凛的意思是说……
仿佛深陷在深海中,看不见的锁链刺穿了他的身体。苏明安呼吸着,略带干冷的空气穿透了他的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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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神明曾经说过的话。
……
【苏明安,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
……
令人不寒而栗。
“苏凛,你是说……”苏明安低声说:
“……让我成为一个新的‘神明’?去找到要入侵的下一个‘废墟世界’?”
“这应当是废墟世界最有可能达成的结局,相对而言也轻松。”苏凛说:“我个人也很推荐这个结局。你早点完成,就早点回去过年。”
苏凛在说这些话时,神情趋近于冷漠。他只是在直观地判断结局的成功率,以及人类文明的存续可能。至于那些即将死去的废墟世界的居民,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哪怕废墟世界的人们全死了,他的情绪好像也不会有任何波动。在他眼里看来,这二十八亿的人类更像是组成文明的一块块砖瓦。砖瓦撑不下去了,那么全部替换也未尝不可。
这是真正站在神的角度思考问题。
苏明安早就察觉到,苏凛的本质是高傲且排外的。苏凛虽热爱普拉亚,但当大难临头,他即使难过,也会果断选择带一半人上船去死。他虽在云上城热爱他的普拉亚,却也会故意挑动魂族与魂猎的战争,利用仇恨延续文明。在看待普拉亚相关的问题时,苏凛还会保留热切与感性,尽量选择保全他们,但当立于废墟世界之上,苏凛不会体贴任何与他无关的人类。他是一种介于绝对理性与普拉亚感性的矛盾体,本质上极具神性。
在废墟世界里,苏明安收获了许多珍视他的朋友。苏凛却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他看不起,因为他不在意。
苏明安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说:“不行,我拒绝。”
假使废墟世界真的与翟星密切相关,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么他就更不可能看着所有人死去。更何提成为一种新的神明。
“果然你还是更像阿克托一点。”苏凛说。
“……”苏明安保持沉默。
“明白了。”苏凛说:“去做吧。”
……
死亡回档。
由于先前看到【第九世界·翟星】这行文字时的情感太过剧烈,当得知了苏凛织梦术中的信息后,苏明安选择了回档。
时间点回到了他躺在冬眠舱里的这一刻,这时诺尔刚刚闯入房门,他们还没有看到《理想国》。
在看到诺尔的一瞬间,苏明安开始传递暗语。在传递了关于脑中计划的暗语后,苏明安开始示意诺尔离开。
【不,要,救,我。】
四个字通过声母与韵母的组合传递而出,诺尔很快明白了苏明安的意思。在试图将苏明安救出冬眠舱时,诺尔故意没有躲开身后机械人的攻击。
“唰!”
鲜血溅出,诺尔结结实实挨了机械人的一剑,机械人尖锐的金属剑从诺尔的腹部直插而出。他“哇”地吐出一口血,收回了救援苏明安的手。
透过冬眠舱的玻璃,苏明安清晰地看见几滴溅在玻璃上的诺尔的血。
诺尔主动受伤的原因,是因为要瞒过无处不在的监视——他不能突然不救苏明安,毫无理由的出尔反尔只会招人怀疑。他必须要受了足够的伤,才能有理由不救苏明安。比如,“自身受了重伤,所以放弃救苏明安”。
对于跨越周目的交流,诺尔不能突然转变行动,惹人怀疑。
诺尔的演技并不拙劣,甚至可以说精湛。为了伪装“无法救援苏明安”的这一幕,他又挨了好几下枪子,身形愈发摇摇欲坠,连掀开冬眠舱的舱盖都困难。
“苏……明安。”
诺尔呼唤着,踩着自己的血脚印。手指扒拉在冬眠舱边,悲痛地哽咽,甚至眼中隐隐有水光: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
“……”虽然知道诺尔是装的,但苏明安依旧感到一阵肉麻。诺尔的演技有点飚过头,这种悲痛与绝望交杂的呼唤,这种扒拉着冬眠舱边缘痛哭的姿态,哪怕八点档肥皂剧的女主角也比不过。
“你走吧。”苏明安硬着头皮接戏,顺势让诺尔赶快离开。
“苏明安……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你要等我……”
直到门外的机械人越聚越多,诺尔才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挣扎着离开了。临走时甚至一步三回头,将那种不甘与不舍完整展现,看得直播间观众一阵泪眼朦胧。
室内安静下来,所有来救援的玩家已经被阻止,就连诺尔都已经“被打退”。
苏明安躺在冬眠舱里,心里细数着自己的计划,闭上了眼睛。
……
深不见底的天坑边缘,玥玥骑上了摩托车。
她一路飙车,黑发在风中精灵般舞动。车轮滚起飞尘,她在途中望见了数不清的尸骨。
天空呈现血红与漆黑交叠的色彩,浓黑似厚重浓云。她抵达红热地带,跳下摩托车,将黑发扎成利落的短马尾。
“滴滴。”
【当前温度:40c】
头盔传来温感提示,环境的温度已经飙升到了人类难以忍受的程度。
玥玥凝视着眼前的血河。即使现在已经是灾变102年,她却依然记得这条血河。在凯乌斯塔时期,她差点死在了这里,若不是当时苏明安及时开启了一维半的维度,这里会是她的葬身之地。
“滴滴。”
【当前温度:45c】
空气由于热度而轻微扭曲,越是靠近血河,温度便越是上升。
玥玥穿戴好了防护衣,淌着岩浆般的血河,靴子传来“察察”的腐蚀声。




第一玩家 八百一十五章·“TE·万物苏生(10)”
“玥玥,你怎么在这里?”
她听到一声男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玩家日暮生。日暮生身穿厚重的防护衣,手持一柄锐利的黑色长刀,看来他也是来挖源石的。
如今资源濒临耗尽,只有这种绝境还有源石幸存。人们如果想要资源,只能亲自到这里来。
“我来挖点源石。”玥玥说。
“这里可不安全,我记得你当时也是在这里遇险的,你不害怕吗?”日暮生说。他记得凯乌斯塔期间,玥玥差点死在这里。
“滴滴。”
【当前温度:50c】
头盔滴滴作响,玥玥继续迈动脚步。
“怕。”玥玥说:“但我哥和许多士兵下了天坑,我怕他们扛不住。如今所有的资源都在往世界边缘运输,想要保护别人,只能自己来挖资源做抗雾仪器。况且……多挖点备用源石,说不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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