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专属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株梓
慕品文微眯着眼睛,他的脸已经不是那种病态白和浮肿的了,恢复了健康的肤色,只是原本不小的眼睛被他一眯,只露出些许浑浊的光芒。
“谈什么?谈你如何用卑劣的手段与梁氏合伙挤垮了慕氏?让我差点命丧悬崖?菡儿母亲精神受打击异常住进精神病院?而菡儿则被你强迫占用?还是谈你母亲当年与你外婆嫌贫爱富,欺人太甚的种种恶行?”
“啪!”裴君浩手掌重重击在桌上,桌子被震得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你们的故事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问你,你但凡与我母亲有过一点点的相爱,你何曾忍心逼迫她没有了生存的勇气,宁愿从十八层高楼纵身跳下,还有我的父亲,他是何其无辜,竟然因你而失去原本年轻而有作为的生命!难道就因为母亲没有嫁给你而嫁给了我的父亲吗?”
“是他们自己寻的死路,他们是自杀!”
“你没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却至今不悔,你别以为因为芷菡,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你,你最好好自为之,别再让我出手让你一无所有!”
裴君浩隐忍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对着慕品文怒吼起来。
慕品文静静的看着怒火中烧的裴君浩,面无表情,似乎裴君浩不是冲着他发火,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旁观者。
“你这样的所做所为,就不怕伤了芷菡的心吗?”裴君浩恨不得掰下他一摇一摆悠闲自在的二郎腿。
“我做的事情,芷菡能不支持?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得到你那些机密的信息?”慕品文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你是说是芷菡......”裴君浩的心一阵抽动,颤声问:“那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不是迟早都要知道吗?”慕品文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你也别怪她,我是她父亲,我的一切最后都是要给她的,而你的,谁知道呢?”
“不!芷菡知道我对她没有异心的。”裴君浩不相信,“你想从中离间我和芷菡的关系?”他凌厉的目光投向慕品文。
“离间?你不觉得我们从伦敦回来后菡儿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吗?因为你对我的态度让她没有安全感,你对我不满,对菡儿能一心一意?你既然不能从心里接受我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又怎么可能与芷菡毫无芥蒂的白首偕老,这么简单的道理菡儿这么聪明的人还能不懂?”
慕品文哼一声说:“幸而有彬轩时时开导她,彬轩才是能让菡儿有安全感的男子,只可惜菡儿当初做错了选择。”
裴君浩冷笑:“哼!如果不是芷菡的选择,你还能坐在这里悠闲自得的翘二郎腿吗?我只要得到任何有关你还活着的讯息,只要稍一动心思,你就将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也不例外,你要好自为之!”
慕品文不声不响从桌上的公文包里甩出一叠资料,裴君浩冷眼一看,全是他与亚瑟合作的相关资料,而这些资料,全是裴氏的绝密,现在却清晰的被慕品文扔在他的眼前。
裴君浩觉得眼前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上了车,驾着车毫无目的的上了街道。
看着裴君浩愤然离去的背影,慕品文眯起了眼睛,裴君浩,我们之间的这些恩恩怨怨,不是你说清就能清的,你怎么可以做我慕品文的女婿,我又怎么会把女儿的一生,交到仇人的手中?
“伯父,您有把握让他与芷菡分开吗?”亚瑟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
“当然。”慕品文微笑道:“芷菡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亚瑟,你如此出色,又对我菡儿一见钟情,菡儿她要是了解了你,一定会爱上你的。”
亚瑟开心一笑:‘伯父,我会全力支持您,你所要做的,只是让芷菡离开裴君浩。”
“你放心,裴君浩想不到咱们联手,这次的资料泄密,他只能怀疑菡儿。”慕品文胸有成竹地说:“咱们再适时给他浇上一把火。”
裴君浩颓然倒在靠椅上,脑子里一再过滤与亚瑟商谈的全过程及那些资料可能泄露的所有环节,除了他本人,能接触到的只有杨秘书,陈强,再就是芷菡了,杨秘书是父亲时就在裴氏的老员工,至今独身,为裴氏付出了她最美好的青春,已经将裴氏当成自己的家了,陈强更不用说,都可以完全排除。
而芷菡,是他最爱的人,更应该是毫无可能,他一阵心悸,如果说慕品文此举完全是为了离间他与芷菡,那现在,他是不是算成功了呢?为什么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痛,他难道真的也怀疑芷菡?
“裴少,到了去接芷菡小姐和嘟嘟的时间了。”陈强敲门提醒。
“知道了。”他用指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芷菡,晚饭我可能没有时间陪你和嘟嘟了。”他实在不想带着这样的情绪去接她,他需要理性的再想一想。
“没关系的,君浩,你忙吧,爸爸请了彬轩过来用晚餐,妈让我帮着她做份糕点,是彬轩老家的特产,味道特别好,是彬轩最喜欢吃的,晚上我也带一些给你偿吧。”手机里传来慕芷菡如黄鹂般清翠的声音,可是此时在裴君浩的耳朵边却是格外的刺耳。
首席的专属宠妻 第十三章 狂乱的夜总会包间
“没关系的,君浩,你忙吧,爸爸请了彬轩过来用晚餐,妈让我帮着她做份糕点,是彬轩老家的特产,味道特别好,彬轩最喜欢吃的,晚上我也带一些给你尝吧。”手机里传来慕芷菡如黄鹂般清翠的声音,可是此时在裴君浩的耳朵边却是格外的刺耳。
裴君浩没有心情出去吃饭,陈强与他一起在办公室叫了外卖,并让陈强开了两瓶陈年的红酒。
“陈强,你说芷菡他选择我,她现在是不是后悔了?他父亲一回来,我们之间的那种亲密忽然变得若有若无一般,我越是想要捉住它,它就越是飘飘渺渺?我看不清它在哪,可它却又总是在我的眼前晃悠,我伸出手来,它却飘走了,陈强,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陈强猛喝了一口酒,脸突地就红了,他平常虽然与裴君浩是雇佣关系,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份,从不轻易逾越,可在彼此心里,却也是没有秘密生死兄弟。
只是最近裴君浩问他生活和情感方面的一些事,他却总是闪烁其词,这时借了酒劲,红着脸点点头说:“我理解,我当然理解,君浩,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子,你知道一定都要骂我了,可我爱她,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如你所言,她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眼前晃荡,可我却是想捉捉不住,我……我都要疯了。”
“你小子爱上女孩子了,哪位女子这么荣幸?她是谁?她敢看不上你?”
裴君浩在伦敦时,因为叔叔总忙着工作,婶婶视他为负担,他经常一个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填饱肚子就算了,有次一个人在街边小摊吃小吃,被几个比他大点的醉酒流氓盯上,先是出言不逊,再就动起手来。
裴君浩身单力薄,眼见要吃大亏,陈强那时也经常带着一帮兄弟混迹于街头,眼见裴君浩被欺负,带着几个兄弟冲上来替他解围,一来二去,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了,后来裴君浩入主裴氏,他也走上正道,全力帮助裴君浩,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
因为父母离异 ,陈强一向对感情望而却步,不想这小子现在说爱上了女孩子,还爱得如此不可自拨,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可不敢说,说了你非骂我不可。”陈强低下头说。
“你小子有心爱的人,我高兴都来不及,还能骂你?”酒劲一上来,说话也随意了,裴君浩在他胸前一击说:“老实交待,她是谁?”
“她……她是……你一定说她是个坏女人,不过,我就是喜欢她。”
“我问你她是谁?”
“她……她是……莎莎。”
裴君浩张大了嘴,圆瞪着眼睛问陈强:“莎莎?哪个莎莎?林莎莎?”
陈强点点头,裴君浩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喝道:“她不行!”
“我喜欢她。”陈强借着酒劲也倔强地看着裴君浩。
“陈强,你说,这么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和亲弟弟一样。”
“那我再问你,我和林莎莎的事,你不清楚?还有童瀚鹏,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
“我不在乎,大家都说她不是个好女人,只要是有钱的公子哥,谁都能上,可她为什么这样你们知道吗?她受过些什么苦你们都不知道,我爱她,我要改造她,君浩,爱情不是伟大的吗?只要她真正爱上了我,就可以为我改变不是吗?”
陈强已许久没有直呼过裴君浩的名字了,可是现在,他真的希望他如亲哥哥一样的支持他,他现在多么需要他的支持啊。
“你和芷菡不是也一样吗?爱情的力量化解了你们之间的仇恨,你们这样都可以走到一起,我和莎莎为什么就不可以,她虽然错过,可是她是有原因的,她才二十三岁,我不想看着一个如花的生命一错再错的堕落。”
“你以为爱情的力量真的有那么伟大?我和芷菡,你以为真的可以像没事一样吗?”裴君浩猛将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摇了摇手中的空杯子叫陈强:“再开两瓶,今天咱哥俩不醉不归。”
晚上陈强让司机送他们回庄园,还没忘记让司机去接慕芷菡和嘟嘟,可是司机回来说,时间太晚了,嘟嘟已经睡下了,就不过来了。
楚彬轩来了,芷菡就不想过来了,也许慕品文说得有道理,慕品文没有死,芷菡夹在中间也很难受,她现在,也许真的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和楚彬轩在一起,如果当时就知道慕品文还活着,她是不是会有其它的选择?
裴君浩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吐得一踏糊涂。
“裴少,这是芷菡姑娘让人送了点心过来,您要不尝尝?”李嫂给裴君浩打扫干净后,倒了杯茶给他,指了指放在水晶茶几上的一个精致糕点盒说。
点心?特意给楚彬轩做的点心?亏她还记得给他送来,他苦笑,楚彬轩喜欢吃的,他未必也喜欢吃,可是,他苦笑道:“知道了。”
他刚才酒后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肚子里这会是饥肠辘辘,李嫂出去后,他才想起应该让她做点宵夜上来,这时一眼瞧见茶几上的糕点盒,轻轻揭开,顿时香味扑鼻而来,露出金黄色的“蟹壳黄”扁圆形小饼,上面撒了黑色的芝麻。
裴君浩记得这种糕点很有名,味道很美,皮酥香脆,曾有人写诗赞它“未见饼家先闻香,入口酥皮纷纷下”。
她为了楚彬轩,可真够用心的,不过,记得楚彬轩是不吃黑芝麻的,一次一起用餐,因为糕点里有黑芝麻,他就一点也没碰。
这些,是特意为他加的么?
他再一看,黑芝麻并不是胡乱撒下的,而是在金黄色的饼上形成了一个个的字迹,裴君浩一看,圆形的糕点盒上有
十个“蟹壳黄”,上面各有一个字,他连起来一读,原来是:“君浩,芷菡爱你!芷菡想你!”
他不由伸出手轻轻拿了个写着“爱”字的小饼,轻轻闻了闻,真的很香,闻着就有食欲,看到这些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禁有些微动。
可是一想起慕品文扔在他面前的那些机密资料,心底就如同被冰浸过一般,冷冰冰的。
他责备自己现在患得患失的心情如同一个不成熟的孩子,心情如变幻不定的天气,忽明忽暗,只是,这样的情绪也如天气变化一样,不受他的控制。
一连一星期,他都没有见慕芷菡,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如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做不到,那要是当面质问她,只能让两人发生更大的隔阂,他唯一的办法是躲,虽然知道躲不了一世,可是却能躲过一天是一天。
一连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去见她,把手机关了,慕芷菡把电话打到公司来,杨秘书不是说在开会,就是在会客,总也抽不出身来,也没有回过电话给她,晚上慕芷菡打电话到庄园,杨嫂则说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去过。
裴君浩几天来确实住在公司里,他在公司一直就有一套雅致的休息室,本是供他工作晚了休息用,现在成了他躲避慕芷菡的最好场所。
此时的他躺大大床上,微微睁开眼来,觉得头疼得厉害,轻轻晃了晃头,里面好象有一颗沉重的石子,一只如藕的玉臂勾在他的脖子上,粉嫩灼人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睡得正酣。
他揉了揉眼,惊诧的叫:“芷菡。”
女子被他一叫,嘤咛一声,脸在他脸膛上蹭了一下,又睡着了。
他细细再一看,才发现赤.身裸.体伏在他身上的女子只是与慕芷菡有几分神似,却根本不是芷菡。
这才恍惚想起昨晚与冯总谈完生意,却了宾汾市一家有名的夜总会,依昔记得在那里看到了芷菡,现在想来,一定就是这位貌似芷菡的女子。
他当时喝了不少酒,看到她坐在一位俊逸的公子哥身边巧笑娇兮,愤怒的过去就将她拽在怀里。
“芷菡,我知道你怨我不能忘记父母的仇,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我一再迁就你父亲,我做不到最好,但我真的很努力了,你为什么不理解我?纵容你的父亲处处掣肘我,还把裴氏的机密也偷给他,难道你就这样不信任我,你知道你这样做我有多伤心吗?”
他的双手紧紧捧着她的脸,女子睁着惊恐的大眼晴,失神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女子压在沙发上,狂吻起来。
后来似乎陈强将他送回了公司,而冯总,见他死死抱着女子不放,做了个剩水人情,买下了女子的一夜,让她陪着他回了公司。
裴君浩搂着女子歪歪斜斜的坐了他的专用电梯上了楼,一打开门,就将女子丢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芷菡,我的芷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几天没有见到你,我快疯了,可是,你为什么心里想着别人,你后悔了吗?你真的后悔了?”
首席的专属宠妻 第十四章 一夜迷情
裴君浩搂着女子歪歪斜斜的坐了他的专用电梯上了楼,一打开门,就将女子丢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芷菡,我的芷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几天没有见到你,我快疯了,可是,你为什么心里想着别人,你后悔了吗?你真的后悔了?”
他一只手将女子的双手扣在头顶,带着浓浓酒气的狂吻落在女子的发间、脸颊、和红唇间,女子似乎被他的狂吻得不太适应,微微挣扎起来。
这可惹怒了他,他把这当成了芷菡对他的拒绝,狂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只听几声布匹的破碎声,渲泄着他对她拒绝反抗的痛苦。
女子可能出道不久,被他的狂暴吓住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惊恐的看着他,全身因本能的恐惧扭曲着,如一条柔软的美女蛇。
他本已禁欲有一周了,这对血气方刚的他来说,本是难耐,现在面对如蛇一般在身下扭动着的动人女子,更挑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女子挣扎着不太顺从,他狂躁的扯下腰间的皮带,将被他死死扣住的女子的双手捆绑在床头,在女子的耳际呼呼的吐着浓浓的酒气。
“你竟然拒绝我?竟然还想着别人吗?为了他拒绝我?”
他的手在她一颤一颤的摸索着,喘着粗气,满涨得能红,。
女子的挣扎声使他全身更加亢奋起来,如饿虎扑食般……
他也许太亢奋了,女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吟叫,泪眼迷朦的看着身上狂躁而猛烈的男人,可是兴奋中的他全然没有感觉,他只知道此刻的芷菡是他的,是他裴君浩的,他用最原始的本能征服着他的女人。
女子一次次轻声求他:“裴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要你的钱了,求你放过我,好痛,好痛!”
他只当芷菡一再拒绝他,让他更狂躁起来,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是他的,他要乐的征服并占有他的女人。
不知多久之后,她的汗水和泪水已经将枕套浸透,一双黑而亮的眸子惨兮兮的看着他,唤醒了他心底最柔软的深情。
他吻了吻她的泪眼,柔声似恳求般的说:“我的芷菡,我的小紫薇,乖!别跟我闹了,好不好?好不好?”
他解开她手中的皮带,亲吻着她被勒得红红的手腕,心疼的说:“对不起,芷菡,对不起!”
他将她的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耳垂,柔声说:“宝贝,乖,就这样搂着睡,不许放下,不然......”
他轻声的吓唬似乎起了作用,女子很柔顺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动不敢动的躺着,她也许真的太累了,一觉睡到现在,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裴君浩起身穿了衣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床头,他现在能给她的,除了钱没有别的,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对于他不是问题,可是有些问题却又不是钱能解决的,比如感情。
他叹息一声,拉开房门,顿时愣住了。
慕芷菡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裴君浩因为昨晚酒后纵欲过度带着些许血丝的双眼,低声问:“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
她似乎从裴君浩的眼中看出什么来,推开他挡在门口的身板,清晰的看到了床上露出半截雪白身子的睡意正浓的女子。
裴君浩以为她会大叫,或者大哭,可是她却只是对他凄惨一笑,那笑容如六月的雪花,让他浑身一颤,只听她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又何必躲我躲得这般辛苦?怕我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不放么?我原本就应该明白,像你这样多金的男子,如何去洁身自好,奢谈爱情,更何况是与你仇人的女儿坚守这份爱情呢?我真是太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抬头看着发愣的裴君浩,仍然保持着那样优雅却凄美的笑容说:“对不起,裴少,我真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
他一直看着她从容的对他细声轻语,完全没有想像中的惊涛骇浪,仿佛春天里被微风吹拂的柳絮,她的话轻轻的拂过他的心头,却又像富有韧性的牛筋,带着绵软的力道,那么轻柔的抽打在他的心尖上,却落下了道道鞭痕。
她转身,从容的出门,还没有忘记帮他把门轻轻关上,她的脚步轻得没有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轻轻的来,轻轻的去,他有种恍惚,这一切是梦,仅仅是一场梦而已。
可他最后还是追了出去,长长的走廊空旷的没有一个人影,他狂奔着去坐电梯,该死!电梯按了几下竟然反应异常,他没有醒悟他按得太快,而且是按了开然后按关,顾不上去乘坐别的电梯,直接从楼梯间狂奔下去。
一直追到了大门口,都不见慕芷菡的身影,他猛的转身,回车库取了车,顺着去慕芷菡家的路开去,一路上都没有看到慕芷菡,车一直驶到了慕芷菡家门口。
顾不得通报,他直奔了时去,慕夫人正在喂嘟嘟吃早餐,见了裴君浩,吃惊的抬起头:“君浩,你怎么来了?”
嘟嘟见了爸爸,扑到他怀中叫:“爸爸,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接嘟嘟,嘟嘟可想听爸爸讲故事了。”
裴君浩在儿子可爱的小脸上亲了亲,说:‘嘟嘟乖,爸爸晚上再来给宝贝讲故事,伯母,芷菡回来没有?”
“芷菡昨晚在若彤家睡,这几天你太忙,没有过来接她们,你不知道,芷菡这几天一直精神不好,我让她上医院去看看,劝说了几天,昨天若彤过来,才劝了她一起去医院,然后就一起到若彤家里,打电话回来说就住她家了,我问她检查怎么样,她说没事,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知道了,伯母,芷菡回来记得打我电话。”裴君浩说着拨腿就往外跑,又匆忙回头亲了亲小嘟嘟,急忙往外走。
慕品文从楼上下来,见裴君浩匆忙的背影,问慕夫人:“他一大早过来干什么?”
“找菡儿,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了?”慕夫人摇摇头,吹了吹勺子里的稀粥,喂到小嘟嘟嘴里。
裴君浩驾车到了柳若彤家门口,大叫:“芷菡,芷菡。”
柳若彤很快跑了出来,说:“芷菡一大早就去找你,怎么,错过了?你打她手机吧。”
“关机了,”裴君浩着急的问:“听说你陪芷菡去检查了,医生怎么说?”
柳若彤眉头一皱说:“她病了。”
裴君浩脸色一变,惊声问:“什么病?”
柳若彤显得很为难,想了想说:“裴少,你最好还是亲口去问芷菡吧,她不让我说。”
“你告诉我吧,求求你告诉我,若彤!”
柳若彤很坚定的摇头:“我答应她不说的,芷菡要是知道我告诉你,会恨我的。”
裴君浩慌了神,只得说:“我现在找不到她,她要是来你这了,一定打电话我。”
柳若彤点点头,裴君浩风风火火的又跳上了车。
慕芷菡从裴氏出来,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冬日的晨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双手抱胸,感觉今天出奇的冷。
记得她刚知道怀上了嘟嘟的时候,正是他跟梁曼茹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她以为梁曼茹怀着的也是他的孩子,心中那种痛楚曾让她痛不欲生,如果没有楚彬轩,如果不是楚彬轩带着她远离了他,她不会有勇气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留下来,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嘟嘟。
她相信孩子是他与她爱情的结晶,是他们情感的纽带,可是现在……
自从父亲回来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他想起那些血腥的往事,生怕父亲的死而复活,让他心中的仇恨也再次复活。
从一开始,她们之间的爱情似乎就处于一种不平等的状态,她对于他,一直是仰望着,她从不敢奢求她是他的唯一,但她曾经以为,从今后自己能是他的唯一。
他答应了她放开仇恨,忘记过去,让他们有一个新的开始,可是今天,他却对她连一个字的解释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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