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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屠狗
安奇生从未想过隐瞒元独秀,他问出来,也就答了。
“果然......”
元独秀眸光一黯,心中有着悲伤之意,自己,果然还是克死了所有的亲人吗。
或许是早已有所猜测,或许是因为两人相处久了,也或许是对于素未蒙面的小弟没有太深的感情。
他心中却没有一丝愤怒,但伤感之情却难以避免。
小弟人死,身还活着,或许,也是件好事吧.......
“节哀。”
安奇生叹了口气:“不得长生,终有寿终之时。”
人处天地间,渺小如浮萍,哪怕是至尊也难长存于世,而即便至尊长存于世,也绝不可能让所有人尽皆长生。
生死离别,终归难以幸免。
“人固有一死,本该习惯,可......”
元独秀站起身,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曾经的小弟,如今的元阳王。
他对于未曾降生就死的小弟没有太多的感情,可终归觉得自己亏欠了。
此时得知真相,心中最多的还是伤感。
自己,终归是孤家寡人了.....
“心中不静,就先离去了.....”
最终,元独秀轻叹一口气,转身消失在星空之中。
安奇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看着他远去,最终,摇了摇头:
“或许离开之时,可以尝试一二......”
“老师,您不是飞升而来吗?”
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孙恩此时说话了,带着惊讶。
一入天门,如经轮回,或者说,重新活过一世,怎么会......
“我不曾飞升。”
安奇生微微摇头:“与你有所不同,虽不是以邪法夺人庐舍,但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用了他人的身躯。”
千年中,他自然也推敲过下界所谓的‘飞升’,应当就是另一种宇宙置换。
或许是此方天地与久浮界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换,以稀薄的灵机换取那一界最为惊才绝艳的一批人来到万阳界。
这些‘宿慧者’,方才是万阳界古今流传下来的所谓‘轮回传说’。
可他当然没有能与万阳界进行置换,与孙恩的状态自然是不同的。
孙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也叹了口气:“元兄不是我等,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在所难免。”
他与元独秀自然是相识的,此时却也理解他的心情。
遥隔千年的事情他自己未必还在意,可真正成为孤家寡人,却还是难免伤感,惆怅的。
这种感觉,他也曾有过,足足两百年,凡人两辈的人生,他才走出了曾经的苦大仇深,复归自然。
“随他去吧。”
安奇生随手一抛,陨星之上的大始金钟已化作流光一道消失在太空之中,直奔大始圣地而去。
“您这是?”
孙恩稍有些诧异,他自看得出,安奇生顺手已抹去了他自己的痕迹,这是将大始金钟再度还给了大始圣地。
“本就是人家祖师之物,用一用无妨,霸占却也不必。”
安奇生眸光一动。
一道道神光自其身躯之中迸发而出,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孙恩看去,这神光道道,或强或弱,或剑或图或鼎,有着封王灵宝,也有着封侯灵宝。
其中不乏带有其他宗门色彩的神兵,灵宝。
“您是不想霸占,还是已经不需要了?”
孙恩反问一句。
他当然知晓自家老师的为人,他虽不恃强凌弱,可也从不心慈手软,更不是个圣人。
入得他手又被‘还回去’的东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此物对于他来说没有了用处。
“或许都有?”
安奇生笑了笑,长身而起,一步踏前,迈入虚空之中:
“自来此界就困居一地,千多年也不曾去过几个地方,如今有着空闲,就随我走一走吧。”
“听老师的。”
孙恩点头,他去过的地方更少。
闻言也自化作一道遁光,跟在安奇生身后,迈入星海之中。
星海广阔,至尊也难以横渡,好在星海各处,都有着先贤留下的阵台,域门,两人也不至于漫无目的。
星空之中枯寂而冰冷,各种天体横列,却少有生机。
一路走过,生命星辰屈指可数,有着不少适合居住的星辰,其上也没有什么生灵。
踏步行走星海,安奇生的心神照映虚空,所过之处,神光煌煌,死在体会星海变化。
同样,也在追寻冥冥之中的‘天’。
千多年前,他以有求必应祭坛献祭此界之天,送去了他所见之未来末日,而天地似有变化,灵机复苏,道蕴明显。
可真正有别于寻常的,安奇生所见也仅齐仓一人而已。
相比于未来所见一角,齐仓显然微不足道,哪怕他脑海之中的记忆尽数为所有人知晓,也是毫无意义的。
横渡星空,是感知此界文明气息,同样,也在寻找此界之‘天’。
呼呼~
这是一处荒凉破败的虚空,比之其他地方显得还要越发死寂,其中群星皆碎,唯有一颗星球孤零零的飘荡着。
“那人是......”
某一刻,神光照入这片太空,惊醒了星辰之中沉睡的存在,只见神光如虹桥,自虚空探出。
如同阵台,好似域门,绵延不知几千几万里,其上神光如瀑,瑞彩千条,无尽灵机翻滚化作诸多异象环绕。
隐隐间,可见有人行走虹桥之上,踏步穿梭虚空而来。
“至尊?!”
那意志先是一震,这一道气息虽然强绝宏大至极,似乎超越了封王的范畴。
“还不是。”
意志细微的波动随即剧烈起来,一道强横的意志似捕捉到了他的疑问,震空回答。
“你是谁?”
这意志似乎沉睡太久,尚未回过神来。
“元阳。”
虹桥之上,安奇生驻足,眸光垂落,映彻出那星球之上的意志,似眼观三界,一切无所遁形:
“古往今来求存之修,到底不止有永生门。”
“元阳?元阳.......天地尚未真变,却已诞生了这般人物吗?”
伴随着一声惊叹,一个苍老矮小的老妪现身星空之中,迎着那神光照耀,身形有些明灭不定:
“求存乃是人之天性,本也没有什么奇怪。”
“老朽‘邢璐’,道友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邢璐心有震动,却也带着忌惮,来人遥隔星海就让她如临大敌。
哪怕有着自己年老体衰的原因,也可见此人何等强横无敌,能在这个时代修成如此境界,其天资简直惊天动地了。
邢璐?
孙恩瞳孔一缩,有些讶然,这个名字他也听说过,相传是近古之年的一尊天骄。
曾与未曾成道的广龙至尊有过争锋,不想还活着?
“静极思动,遨游星海,偶然想起阁下于此处避世,顺道前来看上一看。”
安奇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顺便替某人说上一句,你不必等他了。”
这老妪身材佝偻,苍白发丝遮盖不住其面上岁月的沟壑,但隐隐可见其年轻之时容颜必是绝世。
事实上,这位女修,是近古之年声名最大的一位,曾与广龙争锋的女修,自不是弱者。
而让她为世人所知的,则是她毕生都在追寻广龙,两人之间似有着莫大的情谊在其中。
“不必等.....你说的某人,是谁?!”
平淡的一道波动,老妪的身形却越发明灭不定,强大的意志在星空之中接连震荡,失态至极。
孙恩暗暗咂舌,只觉传言怕是真的,这位女修倾慕广龙已深了,否则不会时隔数万年,仍如此激动。
“他姓庞。”
安奇生眸光中有着一丝可惜,怜悯。
庞万阳其人唯我唯道,心中早无太多情感,更不必说男女之情,这女修,终归是错付了。
“庞,庞,庞!”
星辰突然炸裂,神光迸发,似烟花绽放,老妪真身踏出,登临星空之中,一双似被泪水打湿的眸子死死盯着安奇生:
“他,他在哪?!”
他,真的知道!
除了寥寥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姓庞!
“他不会回来了。”
安奇生轻声回应。
这女修过于凄惨,这番话实则都不是庞万阳交代,而是他入梦近古曾见这女修执着,起意而来。
或许庞万阳至始至终都不曾知道,亦或者根本不曾在意是否有人倾慕于他.......
“不可能?!他怎么会死?!”
老妪灰白长发舞动好似天剑割裂虚空,强绝的气息震碎大片星空,神意横扫,波及不知多么遥远星河:
“古今皇尊皆不及他更高,我都能活下来,他为什么不能?他怎么会死?你骗我!!”
意志嘶鸣太过凄厉,震动虚空,令人闻之为流泪。
孙恩有些心惊,在这意志之中他感受到了面前这女修深刻到无法想象的情绪波动。
狂暴至极。
但下一瞬,她的意志就平静下来,听到了安奇生不高不低的反问之声:
“他,会愿意苟活吗?”
意志的沸腾戛然而止。
女修于虚空之中僵住,气息猛然跌落低谷,最终,身躯都有些摇晃:“是了,他这样骄傲的人,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这样呢?
我错了,是我错了.......”
女修好似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甚至有种万念俱灰之感,似乎下一瞬,她的意志之光就要熄灭:
“他真的死了......”
“唉。”
安奇生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此时见得此幕也心有触动,见其有自灭而死的趋势,也只好开口了:
“我只说他不会回来,却没说他死了。”





大道纪 第713章 大世降临,逼你出来!(内有狗子的话)
......
离了这片星海,一路上孙恩都在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老师,广龙至尊他究竟去了何处?”
“我不是他,如何知道?”
安奇生遥遥而望,星海于眸光之中沉浮:“终归让她有个念想。”
岁月匆匆,如水不停,万物于其中之能随波逐流,似乎终将陨灭。
顺天则亡,逆天则活。
古往今来,求长生者比比皆是,甚至,不局限于万阳界,诸界之中莫能例外。
可终究不是谁都愿意苟活,亦有人选择绚烂一生,直至终极一搏。
庞万阳毫无疑问是后者。
久浮界之时,他能于巅峰之时寻人死战以求飞升,登临绝巅,也绝不会弃道而存。
庞万阳到底身在何处,纵他梦回近古也不知,但他唯一肯定的,是他绝没有死。
但那邢璐是否能寻到他,却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虹桥时而穿梭太空,时而贯穿虚空,在这一条不知存在了多久的星路之上横渡而过。
安奇生未曾掩饰他的行踪,神光浩荡,所过之处不知几多高手被惊动,或战战兢兢,或远远避开。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位元阳王想要做什么。
“星海之中的高手不在少数。”
孙恩心中自语。
一路上虽再未见如邢璐这般高手,可星海浩瀚,其中隐藏的高手很是不少。
可惜,无论是哪路高手,远远看到虹桥必退避三舍,难以真正见面。
星海无垠,任人横渡也无边际,其中更不知蕴含了多少灵材,险地。
安奇生横跨而至,偶尔见到灵材,险地,也会出手摄拿,以他如今的修为,自然无有落空。
一路且行且收,直至永生门所在的那片星域之时,他已炼出一套九口宝鼎。
“这九口鼎,我未将其定型,此时虽只是封王级数,若置于皇极九州之中,未尝不可更进一步。”
将九口大鼎交给孙恩,安奇生凝眸远望。
这是一片极为绚烂的星域,其中生命星辰过百,诸恒星悬挂其中,普照光明,更有着大阵汇聚四周灵机。
其环境虽不如皇极大陆,却也是难得之宝地了。
“元阳王!他,他真的寻上门来了!”
诸多生命星辰之中都有高手颤栗,他们之中不少都是被血泉逼迫逃到此处寻求庇护者。
见得这尊镇杀了血泉的大高手,如何能够不心惊胆战?
“真个逃了吗?”
星域之上,安奇生微微自语,随即一手探出。
轰隆!
星海之中荡起波澜,无穷的灵机在此刻全都汇聚而来。
诸生命星辰之上的高手们无不心头颤栗,仰望星空之外,只见一只足以摩弄乾坤,把玩星球的巨掌垂流而下。
直接插入了这片星域之中!
其威浩荡,遥隔不知多少万里,就有着星辰被一下排开,整颗星球之上数以十亿计数的生灵都面如土色。
大地在颤栗,天空在颤抖,哪怕有着阵法庇护,也都吓得面无人色。
但大手插入星域,并未伤及其中星辰。
咔嚓~
某一刻,伴随着一声星辰破碎的巨响,大手再度收回。
有高手看的清楚,一方大如日月的青铜棺被抓在五指之间,硬生生拖拽出了星域。
轰!
青铜棺剧烈震动,迸发出万千雷霆劈打,却被安奇生随口一吐,湮灭了。
最后,青铜棺沉寂了。
任由安奇生将其抓在掌心,拖拽到身前,与其相连的无数道纹锁链,悉数被震断。
“老巢都不要,这是真跑了。”
安奇生随手一弹,青铜棺发出嗡鸣巨响,剧烈颤动起来。
这口青铜棺并非宝物,而是一种难得的神金铸成,好似铁锭之中挖空,以做棺材之用。
其作用,不外乎是隔绝内外,疗伤,避世假死。
“那永生门的人全都跑了吗?”
孙恩讶然。
永生门的名头当然传不到皇极,是之前安奇生指点邢璐之后邢璐所告知,说那永生门中有七大高手。
还有一尊以秘法残存的无上高手。
却没有想到,在邢璐眼中不可轻易招惹的永生门,竟丢下老巢跑了。
“跑就跑了吧,星海宽广,没有时间与他们玩闹。”
安奇生不以为意,扣下青铜棺,收入了洞天之中。
这神金不同于灵宝,却是可以当做灵材去用,倒是可以填补一下未成的三十六天。
这一幕让星空万灵都为之震撼,要知道哪怕血泉老魔横行星海之时,也不曾有过如此威势。
永生门甚至能隐隐压他一头。
但面对这位元阳王,竟然不战而逃!
这一幕震惊了无数人,也让无数高手胆寒,他们不敢与血泉老魔交锋,自然更不敢直面元阳。
遥见神光前来,就纷纷退避。
接下来的路上,也根本没有见到永生门的任何高手,不止是永生门。
他所前往的星路之上,没有任何一个高手,全都远远避开,甚至遥隔亿万里,都遁走了。
......
“如此避让,真是奇耻大辱!”
一处枯寂的星空之中,阳神咬牙,双眼似要喷火,周身气息鼓荡,如日燃烧。
他不甘!
不远处,一口与安奇生摄拿的一模一样的铜棺轻鸣,永生门主平静的声音传出:
“他入星海必有缘由,或许,是为了成道要扫平所有威胁,此时露面,无论是你还是我,都要面临其雷霆之怒。”
人心压天心,当然不止需要修为境界,更要养出属于自己的无敌大势!
在他看来,元阳巡天,其意昭然若揭。
必是为其成道做准备,养大势!
“那我等就更不应该让他如此轻易得逞!”
血神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他也受到了震动。
一人踏行,宇宙皆寂,万灵皆退,这是何等威势,这样的威势,又将养出何等大势来?
要知道,纵古今皇尊成道之前,也绝无可能有这样的威势,也是有敌的。
他简直难以想象,待得那元阳王巡游星海,再临皇极之时,还有什么人,什么样的力量能够阻挡其成道。
恐怕尚未降临的大世,就会被其终结!
“悠悠苍天,何厚于他?”
如光一般虚幻的人影长叹一声:“古往今来的皇与尊成道之前都有着大敌,可他为何......”
何止是光神,包括阳神,血神在内的所有人,心头尽事不甘已极!
这元阳道人崛起的太快,太恐怖。
以至于任何人都无法真正意义上与其相争,正如此时,其踏行星空,巡天而来,根本是无敌了。
至尊路上,唯其一人,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成道,且终结大世,毁去所有人的成道机缘吗?
哪怕自己未必能成,可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宣告结束,怎么能甘心?!
“成道必有劫,古今如此,人皆如此,他也不会没有。”
铜棺之中,永生门主的声音也有着波动:
“我们,只能等待,除非,他不成道!”
以人心压天心方是至尊,某种意义上,成道之劫是人与天的碰撞,道与法的较量。
逆天怎能无解?
“机会,终归会来到,暂且等候禹都归来吧......”
等待......
星空平静下去,阳神等人心中澎湃之意被按耐下去,斗战不是修行,没有把握就出手,那是送死。
纵然不甘,似乎也无可奈何。
......
呼呼~
穹天之上云流翻滚。
元独秀盘坐其中,东望朝阳升起,眸光平静,心中却仍有着涟漪。
他心性阳刚,斩却杂念不过刹那而已,但他却任由杂念翻涌,静静的体会自己心中的变化。
恍惚间,他似又回到了千多年以前,又变成了那个跪倒在坟前嚎啕大哭的少年。
本以为得逢机缘,却遭遇不可敌之对手,被废武道,断筋骨,沦为残废不说,还家破人亡。
曾经不堪回首的记忆在心中翻滚,可元独秀心中虽仍有着伤感,却也难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一千年,沧海桑田或许不至于,可曾经凡俗之中的一切,都已被埋葬了。
生离死别对于修士而言,本就该习惯了......
你所伤感的,是什么,血脉?亲情?
元独秀怅然间,再度听到了心头响彻的声音:“千年修行,却连这些也看不透吗?”
穆龙城本不想理会元独秀这种小心思,但到底自己传授千年,区区一点杂念都看不透,就让他颇为不喜。
“皆不是。”
元独秀不喜不悲,心神静谧下来:“我所感者,是孤独......”
孤独......
穆龙城心中动了一动。
“老师,你可曾感受过孤独吗?”
元独秀长长叹息:
“天地苍茫,人生其间何其之渺小,低时聚团,可越走的高,就越孤单,直至最后,孑然一身......”
修行,从来是一个人的事情。
曾经,他不理解,如今,他却渐渐的懂得了。
走出家族,走出城池,国家,宗门,直至走出天地,曾经的一切喜怒哀乐皆成泡影,曾经的爱恨情仇也无意义。
道在前,身后却再无任何人,这,是否太也可悲?
“所谓亲情,友情,爱情,不过是弱者为相互依偎寻来的借口!来的赤条条,走也赤条条!
你问我孤独与否,我如听到败犬在吠!”
穆龙城心中毫无所觉,声音冷若霜雪:
“你这千多年走来太过顺风顺水,心境无法驾驭自己的力量,初时不显,到得通天之前,却是心魔丛生!”
最后一句话,穆龙城却已发声如雷,直在元独秀的心海之中炸开。
“力量承载着心性,心性雕琢力量,苦难只会在人心中造成创伤,人的成就,与所谓劫难,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
心海扬波,元独秀却平静依旧。
他仰望穹天,朝阳升起,金光万丈,普照四方,这一刻,元独秀心中升起明悟,
于云雾之中迸发光热,如大日中天,与朝阳争辉!:
“老师,我修你的法有成,可我们,道不同了!”
轰隆隆!
天穹色变,滚滚乌云呼啸而来,如同一只无形而漆黑的大手,欲要遮住大日的光亮。
更有无尽雷霆其中奔走,闪电跳跃其中,纵横碰撞之间,化作一道惊天动地的雷鸣!
封王雷劫至!
地动天惊!
雷云滚走之刹那,无数人为之震惊,仰望穹天与日争辉之光芒,与雷云碰撞激荡的伟岸人影。
“封王?!通天!”
“大日圣体,是元独秀!竟然是他,元阳之后,第一个踏破这道关卡的,竟是元独秀!”
“第二尊封王现世!无数英杰,竟被他拔得头筹,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大日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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