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但向来不痛经的她这次被折腾得够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太多冰淇淋和点心,她的小腹坠胀感越来越严重,蜷缩在床上不能动,浑身打冷颤,眼神涣散,油灯在她眼中成了几个重影。
时间过得尤其漫长,直到蜡烛被一个身影挡住,他带进来的凉气让丝楠更加缩紧身体。
丝楠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普尔曼穿着一身黑衣服,脸上的面罩还没来得及取下来。丝楠伸手扯了一下普尔曼的袖子,“你这当男人的真好,吃完拍拍屁股走人,把罪都留给我受,你就没想过万一我怀孕了该怎么办,”大概是疼晕了,丝楠的声音里有股怨气,她的指甲掐进他的胳臂肉。
普尔曼任她掐坐在她边上,把她半抱在怀里,“怀孕就生下来,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丝楠听着气不打一处来,腹痛更严重了,“谁要跟你生孩子,算了算了,我不玩了,你去找其他女人吧,那个妓女叫什么来着,,”
普尔曼就任她发牢骚,一句话也不多说,一手把她额前被汗水沾湿的碎发撩到一边,另一只手轻揉她的肚子,动作出奇的温柔。丝楠慢慢合上眼睛享受,嘴硬的还在嘀咕,“我以前从来不痛经。”
“嗯,”普尔曼的动作不停。
“是你害我现在疼死。”
“嗯。”
“如果我以后还疼,你得继续这样为我服务。”
“嗯。”
普尔曼眼里笑意渐深,低下头发现丝楠已经睡着了,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他才不会告诉丝楠,年少放纵时,每次他都会逼那些女孩吃下伤身的药片,他却故意没有命人准备给丝楠避孕药。如果丝楠怀孕了,他父亲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距离一个月的婚期只有不到两周,普尔曼不希望其中出现任何变故,连罗切斯特都被他派来,贴身保护丝楠的安全。
丝楠的店铺开张那天,盛况空前,尽管那天是阴天,时不时还下个毛毛雨,但不少女士都到店拜访。一来,莱德赛尔大小姐已经帮丝楠打过广告,在鲁昂,她就是美丽的权威,许多小姐们爱效仿她,二来,丝楠今非昔比的身份很惹眼,有人想拉拢普尔曼,又有人厌恶他,作为夫人,丝楠成为他们首先接触的选择。
丝楠带到鲁昂的六百多套成衣,两天内全部销售一空,只剩下几件挂在橱窗里的样衣,还有没买到的小姐想买。
如此火爆的生意大大出乎丝楠的意料,她马上叫一个手下快马加鞭去巴黎进货,自己同时接一些订单。
与此同时,普尔曼在民间的声望越来越高,甚至有人公开支持他去竞选区议员。
一切似乎都在往最好的方向走。直到丝楠吃惊的在别墅门口看见小琼斯兰,她从来没见过小琼斯兰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他一开口,就告诉了丝楠一个惊天的消息。
亨利唆使波米琪盗取了存放在她家里所有的设计稿,甚至连唐奈办公室里的财务客户账单也没放过。直接导致他们当季的服饰跟另外五家服装公司雷同,还陷入**资料泄露风波,因为他们是唯一一家面向贵族提供内衣订做的公司,那些赫赫有名,身份尊贵的女士们的三围被全部公开。
丝楠在鲁昂过得风生水起,哪里知道在巴黎的几人陷入水生火热中。落后的年代,消息有滞后性,所有事都是在半个月前爆发的,面对这可怕的变故,唐奈和玛格丽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如果不是小琼斯兰出面插手,场面就要乱套了。
小琼斯兰是冷静的,当即对新闻记者表示这一场有预谋的陷害,并且当场报警。众人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再继续攻击。
情况很快就被查明,嫌疑人锁定在同时拥有丝楠家和唐奈家钥匙的波米琪身上。尽管没有足够的证据,唐奈不住的求情,波米琪还是被警察逮捕了,这里,琼斯兰家族起了很大的作用,是伊莱海默亲自下的命令,同时被捕的还有亨利摩勒斯,彻底震惊了加菲尔德和米歇尔,有伊莱海默插手,连加菲尔德都无法把儿子保释出来,只能求助米歇尔。所以丝楠和普尔曼注册结婚,米歇尔到现在还没出现反对。
丝楠已经听呆了,脑中一团乱麻,波米琪和亨利两个人的脸就在脑海里反复过往。她后悔那时就应该阻止波米琪的,她顾不上去想自己的心血是否将毁于一旦,只有一种深深的痛心,被朋友插刀就是这种感觉吗。“你莽撞的为了他跑到这边来,就没想过后果吗?”一直以来,小琼斯兰对丝楠都是包容宠爱的,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失望夹杂着不知名的愤怒。
重生殖民地 第九十四章 打照面
送走小琼斯兰,丝楠坐在阳台上,一下午都在发呆,平视前方,就能看见夕阳,天边的那一抹云彩悠悠的被绚烂成美丽的晚霞,光芒照在她脸上、身上,好像给她镀上一层金。
丝楠望着眼前的美景,忽的扬起微笑,从椅子起身,抬手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一只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普尔曼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说,“对不起。”他已经知道小琼斯兰来找过丝楠,也知道巴黎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我什么?是我自己要来鲁昂的,有些事要发生,我们谁都拦不住,这是老天爷的把戏,至少它让我认清了一个人。”
丝楠把头靠在普尔曼的肩头,手指抠他军装上的纽扣。
“你要回巴黎去吗?”普尔曼在她耳边问。
丝楠一抓纽扣,仰头唇峰几乎抵住他的喉结,喉结才是泄露男人最多秘密的地方,他们有丝毫情绪波动都会不自觉有吞咽的冲动,那么此刻普尔曼喉结的丁点儿起伏,表示他内心的紧张。
“不回去了,”回去也没用。小琼斯兰那么气她,就是因为事到如今,已无挽回的余地。她这几年耗费的心血,就这么被波米琪打进尘埃。
普尔曼放开丝楠,担忧的望着她的眼睛,
丝楠还有心情笑,“干么这样看着我?我又没缺胳臂少腿。”
“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用吗?与其花时间去谴责、后悔,还不如好好想想今后该做什么,”丝楠的语气真的听不出来一丝不快,她的笑容依旧是没心没肺的,好像永远不会有阴霾,连这暗沉的房间都被照亮了,充满希望。普尔曼一眼不眨的注视着她,移不开视线,他想大概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的微笑,就不知不觉被吸引了吧。
普尔曼忍不住再次抱住她,吻她的脖子,又隔着衣料吻住她的肩头,感觉到凹凸不平,他悔恨的闭上眼睛。
亨利摩勒斯是么,
他本来对公司没有一点兴趣,既然你敢对她动手,就不怪他不客气了。
丝楠把才开张不到半个月的店铺关了,给了自己仅剩的手下一笔钱打发他离开。
没想到第二天莱德赛尔大小姐就上门拜访,一见到丝楠,就关切的问她,“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为什么关店。”
丝楠不紧不慢的为她倒好茶水,才说,“我可能破产了。”
“什么?”佳妮惊得水杯没拿稳,洒了一桌。
“正如你刚才听到的,我没有钱了。”
佳妮拉着丝楠的手,急忙说,“你需要多少钱,我找我父亲给你开支票。”不可否认佳妮的反应让丝楠感到暖心。
她笑着说,“不是钱的问题,短时间内,我没有再开店的打算,也许我不适合做生意。”
“你怎么可能不适合做生意,你做的衣服多好看啊,姑母说大家都抢着要买,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可以去外面的世界见识闯荡,可以像男人那样有自己的事业,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独当一面,而我从小就被要求做一名优秀的淑女,别说殖民地,我都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我父亲就等着把我嫁给一个他满意的男人,相夫教子,一辈子就是这样过了。”
丝楠把佳妮脸上的落寞看在眼里,她不好说什么,她们不熟,就算是朋友,她也不敢再多嘴,她以前给波米琪灌输过多少现代女性的观念,到头来,她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陷害了她。
这时,佣人来报上次来的先生找她。
丝楠赶紧说,“快让他进来。”她以为小琼斯兰不会再理她。
佳妮见丝楠一脸紧张,虽好奇来者的身份,又碍于礼节,起身说,“既然你有其他客人要招待,我下次再来看你吧。”
丝楠挺不好意思,和佳妮约定好下次见面时间,就把她送到门口。佳妮沿着花园小径往大门走,想不到迎面碰到小琼斯兰,小琼斯兰也看见了她,脚步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她脸上。
佳妮全身仿佛过电了一般动不了了,脖子和耳后起了一层娇羞的粉红,从侧面看,她与丝楠更像了,小琼斯兰眉头轻皱又松开,对她轻轻颔首,不等她反应,绕过她快步往前走去。
佳妮回头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刚才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天空、大气、光线以及她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而她眼中只有那双深邃飘渺的眼睛,她想自己像书中描写的那样一见钟情。她抑制住自己现在跑回去追问男人来历的冲动,提着裙子上了马车,至少今晚,她肯定失眠了。
见到小琼斯兰,丝楠静默良久不知该说什么,还是小琼斯兰先开口,道歉,“那天是我失态了。”
“不,你说的对,是我不负责,我已经反省过。既然事情注定发生,再扯什么理由都于事无补,我非常感谢你和海默的帮助。要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些残局。”
以前丝楠怨小琼斯兰利用她,现在那些怨气都随着时间淡了,小琼斯兰一直在默默帮她,不求回报,哪怕明知他们不再有可能。
“阿朗,你回巴黎去吧,别再管我了,”丝楠艰涩的说,“当初你与我分手是对的,你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需要一个温柔体贴能持家的妻子,显然我不是。”
她的话着实惹怒小琼斯兰,她自以为是的贬低他对她的感情,但面上小琼斯兰一点情绪都没表现出来,而是问她,
“普尔曼欧罗斯也有野心。”
“你错了,只有他最没有野心,他就是个窝囊废,只知道与别人斗狠动拳头,”丝楠笃定,唇角不自觉的弯起,“他对钱没有概念,连银行账户都没有,他参军是为了打群架更光明正大,他对权力没兴趣,来这里是赶鸭子上架,心里头十万个不愿意。”
丝楠自己都不知道她说这番话时,眉宇间有一种温暖光芒,淡淡的却很刺眼,小琼斯兰看在眼里,抿了抿嘴唇,“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选择他,甚至如此匆忙,不通知任何人。”
丝楠有一丝心慌,她不能告诉小琼斯兰她和普尔曼结婚是有条件的。
“她选谁与你无关,”一声冷斥从身后传来,普尔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小琼斯兰更淡定,好像刚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不是他,“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谈谈。”
普尔曼抱臂,眯起眼睛,一副睥睨天下的架势,“谈就谈,我早就想会会你了。”
这是两个男人正儿八经正式打照面,可是气氛剑拔弩张。普尔曼把小琼斯兰带到他的房间,不准丝楠进来。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强迫她,”
普尔曼打断小琼斯兰的话,“你怎么就能肯定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呢?”
小琼斯兰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面对普尔曼的挑衅,他不再隐忍,“她背上有一道疤,从肩胛到胸侧,你曾经想烧死她。”
普尔曼的脸陡然变色,揪住小琼斯兰的衣领,双目冒火,“你怎么知道的。”好吧,普尔曼给自己心理暗示,就算丝楠和小琼斯兰同居,也放宽心不嫉妒,结果小琼斯兰一句话就气得他跳脚。
小琼斯兰愈发轻视他,他觉得普尔曼一点都配不上丝楠,但他没有继续火上浇油,他已经过了那个争风吃醋的年纪,也深知自己不可能争取到丝楠。“扪心自问,你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吗?远离明争暗斗血雨腥风。”
普尔曼没做声,小琼斯兰甩开他的手,厌恶的拍了拍领肩,转身就走。
见小琼斯兰出来,丝楠上前想问他们说了什么又不敢开口。
小琼斯兰看着她说,“我现在回巴黎,尽量帮你挽回一些损失。你不必谢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丝楠站在原地,眼睛发酸,她知道她与小琼斯兰彻底完了。
是啊,小琼斯兰为了她周璇奔波,大老远的来通知她,结果得到她即将结婚的消息,正常男人都会生气吧,别说他是她的前男友,对她余情未了。
小琼斯兰的话对普尔曼很有影响,他更加没有安全感,白天派更多的人保护丝楠,夜里一定要看着她睡着才放心。
小琼斯兰走后,佳妮又来找过丝楠一次,丝楠没想到她是来向她打听小琼斯兰的,看她羞赧又殷切的模样,丝楠明白这位大小姐把一颗心落在小琼斯兰身上了。丝楠对佳妮的印象很好,而且出于某种愧疚心理,她没有隐瞒的告诉她小琼斯兰的背景家族,当然略过了他曾是自己情人这一段,只说他们是好朋友,还说他已经回巴黎了。结果当天佳妮就向自己父亲请求去巴黎,说自己终于遇到了理想的丈夫人选,萨克森听女儿的描述,对小琼斯兰的家世事业非常满意,当即决定带女儿到巴黎去找小琼斯兰。而丝楠继续留在鲁昂,尽管她的事业陷入最低谷,她也没有回去。
重生殖民地 第九十五章 心甘情愿
时间一晃到了五月,莱德赛尔父女离开后,没了紧迫盯人,普尔曼更加放开手脚,大刀阔斧,一大批贪官污吏被揭发出来,大快人心。特别是普尔曼不包庇贵族,这对同样是贵族的他来说,难得可贵。普通民众对贵族的厌恶感没有延续到普尔曼身上,反而他们都觉得这个年轻领导干得不错。
去年拉玛耶赖的水灾,牵扯出一连串的官员,这些人都被暂时拘押在鲁昂城郊的监狱里,等候巴黎法院的审判。普尔曼不留情面的行为令这些官员的家属情绪异常激愤,围堵在市政厅以及普尔曼住处周围抗议,好在有士兵维持秩序,罗切斯特不会让这些人靠近普尔曼。
一天,丝楠去布店选料子,普尔曼说婚礼得有婚纱,丝楠没有制作过婚纱,尝试按照前世的印象画了设计图,感觉很好,决定自己买布做,她选好布匹后,和侍女一同把布轴搬上马车。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来往的人群里冲出来,直奔丝楠。四周的侍卫在第一时间一拥而上,把这人的抓住,连丝楠的衣角都没碰到。
丝楠惊讶她是个女孩,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岁左右,是个美女,不过她的眼神充满恶意,恶狠狠的盯着她。
丝楠莫名,她得罪过她吗?
其实丝楠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个女孩,她对无关紧要的人向来不关心。她刚到拉玛耶赖时,饥肠辘辘的去一家高档餐厅吃饭,遇到两个嫌她身上臭的小姐,一个恶言相对,而另一个安静的不知声。面前这个被缚住手脚的女孩正是后者。她叫朵丽莎,是前拉玛耶赖市长的千金。
前行政官摩尔卡倒台后,最受冲击的就是拉玛耶赖的市长,而且那阵子市长家还遭到蒙面盗贼洗劫一空,紧接着他们的银行账户就冻结了,市长被撤职锒铛入狱。
朵丽莎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家里的房子被查抄,她和母亲弟弟被迫租住在亲戚家的小房子里,没有暖炉和毛毯,饥一顿饱一顿,去街上那些穷人都敢指着她的鼻子骂,整个冬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她和她母亲到处求人,都没办法把人保释出来。结果前段时间传出消息新来的长官心狠手辣,这批官员有可能被判死刑,她母亲当场就晕倒了,一病不起,朵丽莎对普尔曼恨之入骨,专程到鲁昂来就是为了找普尔曼求情。
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近普尔曼,连他的面都见不着,于是转移目标到丝楠身上,她跟了丝楠好几天了,今天总算找到机会。她还记得丝楠,那天在餐厅普尔曼如天神护着她那幕,她印象深刻,转眼人家已是少校夫人。世上有些女人就是好运,可凭什么她能得到这个运气。
侍卫向丝楠表示朵丽莎身上没有武器,丝楠便示意他们放开她,侍卫迟疑,丝楠说,“凭她赤手空拳想袭击我是在做梦。”
侍卫这才松手,朵丽莎站起来,眼睛还盯着丝楠,丝楠笑了,“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再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深更半夜,普尔曼又从窗外爬进来,却发现丝楠没睡,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你白天人模狗样,晚上偷鸡摸狗,怎么精神还总是这么好呢。”
普尔曼狼狈的靠在墙上喘气,“别说了,现在这些人都提高警惕,院子又是狗又是狼,刚才害我被狗追了半天街。”
丝楠扑哧大笑。
普尔曼斜她一眼,“该做都做得差不多了,我以后晚上不再出门,‘大侠’到此为止。”
他脱下身上的脏衣服,随手扔在墙角,“我去洗澡。”
丝楠说,“我帮你准备热水吧。”
普尔曼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可不指望丝楠伺候自己,每天晚上不惊动佣人,普尔曼都是自食其力。
普尔曼还在发愣,丝楠已经走到浴室门口。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丝楠没好气,“爱洗不洗。”
普尔曼赶紧跟上去,丝楠正在舀水,撩起睡裙半蹲在大理石地面上,挽起的黑发落了几丝在地上,侧面的轮廓朦胧柔和。普尔曼倚着门框静静的注视着她,这一幕似曾相识,他记忆里,在湄公河一条不知名的小支流旁,丝楠也是这样蹲坐着,旁边摆了一盆比她人还高的脏衣服。他当时呢,缺胳臂断腿的站在大树后面,想着阴险的法子怎么把她推进河里。斗转星移,曾经厌恶的场面居然美好得像梦境,如果他能与丝楠在一个没有人打搅的地方这样生活一辈子多好。
“发什么呆,快来洗澡呀,”丝楠叫了普尔曼一声,见他神情恍惚,还笑他,“难不成让我帮你脱衣服?”
结果普尔曼大喇喇的张开双臂,“如果你愿意的话。”
丝楠居然没有与他拌嘴,走近给他解扣子,神情认真,嘴里说,“现在我一无所有了,也不准备在鲁昂开店,莱德赛尔大小姐又跟她老爹跑到巴黎去了,我们之前讲的条件都作废了吧,这婚也不用,,”
普尔曼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大晚上,别说让我扫兴的话,”他直视她的眼睛,“你明知我的意思。”
这次丝楠的目光没有闪躲,她仰起头,黝黑的眸子映着的全是普尔曼的影子。她认命了,如果这一生顺应潮流必须要嫁人,普尔曼是最好的对象。
“除了嫁给我,你别无选择,”仿佛起誓般,普尔曼一字一句极认真的说,“阿朗琼斯兰我不管了,如果你再喜欢上其他人,我会杀了那个人。”
丝楠相信普尔曼不是开玩笑,这个时候她明明应该感到害怕,却没有,还有心情笑,她想起米歇尔三番四次逼她发的誓,她对普尔曼够忠诚了吧,“难道我这辈子就离不开你了吗?”
“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普尔曼这句话说得自信满满,却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之倾尽代价。
普尔曼忽然转身,把自己性感的背部对着丝楠,用赖皮的口气说,“我的背好痒,帮我抠抠。”
丝楠无语凝噎,“你自己抠,我回去睡觉了。”
她起身,普尔曼去抓她的手。
“好吧好吧,”丝楠无奈,又蹲下来,“哪里痒?”
“哪里都痒,”普尔曼狡猾的窃笑。
丝楠不敢用力,她的手指没有留指甲,修剪的平齐秀气,还是怕把普尔曼的皮肤抠破了,轻轻挠,普尔曼趴在浴缸里舒服得非常陶醉,俨然一副大少爷姿态。
“好了没?”
“再一会儿,右边一点,”得寸进尺。
丝楠手抽出来,“你还把我当老嬷嬷使唤了。”
“老嬷嬷可没资格碰我,”普尔曼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她,话说一半就要去拉丝楠,丝楠反应快,立马跳远了一些,没让他的奸计得逞。
“我洗过澡,你别弄我一身水,”丝楠用毛巾擦干手,赶紧出去,听见身后男人笑得开怀。
普尔曼洗完澡上床又黏丝楠,左摸摸右捏捏,丝楠明白他的暗示,打开他捏她屁股的手,“说好的条件不包含这一条,上次你喝醉了我才容忍你一次。”
“你真的不介意我找别的女人泻火吗?”普尔曼勾起坏笑,一手挤进她下腹中间,眼神亮得瑰丽。
丝楠脸一红,一脚蹬开他,普尔曼不再撩拨她,双手把她抱进怀里,轻吻她的脸颊,上贼船容易下船难,丝楠知道躲也躲不开,半推半就也就接受了,后面所发生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几番尽情尽兴过后,普尔曼搂着丝楠睡得香,丝楠靠在他胸膛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第一次,她还可以用酒精找借口,那么这第二次呢,但凡她有一丝反抗,普尔曼都不敢强迫她吧。可是她没有,说实话,自己的感觉还不错,普尔曼在床上很不一样,他顾忌她的感受,温柔得挠的她心痒。
想着想着,丝楠就羞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居然还有脸回味起来。她叹了口气,直面现实吧,她就是喜欢上了普尔曼,每一声耳语与低唤都叫她手足无措,控制不了自己,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侵嗜她的生命。
搁在她胸前的手动了一下,鼻息喷到她耳后,“还没有睡意?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抬眼看见男人神美的容颜,睡眼迷蒙还有一丝慵懒,放下提防和戒心,普尔曼是货真价实的美男子,像盛夏的繁英,笑一笑便能迷花眼睛。身体压下来,两唇相接,丝楠慢慢闭上眼睛,主动缠住他的双腿,双手环着他脖子。如果不能避免,就顺应自己心的方向走吧。美色误事,第二天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普尔曼匆匆忙忙去处理工作,而丝楠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似乎把答应某个女孩的事给忘到脑后。丝楠命人再去找朵丽莎却找不到了,她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殊不知一根导火索就此埋下,险些害到了普尔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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