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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小鸭不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书自清
由于自身血统的原因,莫简行在瞧见亚裔人的时候,总会多看上一眼。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女孩,首先将范围锁定在东亚中日韩三大国,其次猜测她是日本女孩的可能性不大,首先穿衣风格偏向韩系,其次双腿线条完美,与日本女孩普遍的内八萝卜腿特征不符。那么,不是中国女孩就是韩国女孩。莫简行更偏向于中国,这倒不是有多大的理由,只是她本身有中国血统,心理倾向如此罢了。
那女孩走得很快,似乎在赶时间。路过十字路口那家面包房的时候,走进去买了一个三明治和一杯饮料,由于距离比较远,虽然莫简行视力相当好,但依旧没能看出饮料是什么。女孩很快又出来,向着十字路口北面的方向快步走去,莫简行知道往那个方向走,多半是去伯克利音乐学院的。
翌日早间,莫简行又见到了那个女孩,那女孩再一次进了那家面包房,买了同样一份早餐,然后又一次快步消失在了莫简行的视野中。就这样重复了三日,莫简行开始对这个女孩产生了不小的兴趣。一是想看看那大黑超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容颜,二是她对女孩每天买的早餐内容实在是太过好奇,莫简行也经常会去那家面包房买早餐,那里口味不错,特别是三明治她也很喜欢,另外那里的热可可相当好喝,她很想知道女孩是不是和她的口味相同。三是她很像确定一下,女孩究竟是不是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学生。
于是第四日早间,莫简行特意起了个大早,传了一声晨跑的运动服,戴了棒球帽,低调地坐在面包房内,等待那女孩出现。
女孩果然在每日出现的时间段内按时出现了,今日她将长发盘在脑后,穿了一件宽大的印着某爵士歌手头像的黑色t恤,一条紧身的水洗破洞牛仔裤,一双高帮的色彩绚丽的耐克板鞋。平日里的挎包换成了韩版双肩包,黑超照旧架在脸上,青春靓丽,夺人眼球。俏美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回头。看着她走进店内,莫简行急忙站起身,靠近了收银台,装作排队的模样,悄悄偷听她说话。
“请给我一份鸡蛋火腿三明治,一杯热可可,谢谢。”
女孩的英文发音很标准,也很好听,但却依旧带着一点中式英文的影子,莫简行一听口音便立刻止不住地笑了出来,果然是中国女孩。而且,点的早餐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和自己的口味完全吻合嘛。仔细瞧她后颈,细腻白嫩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侧脸有着优美的线条,五官绝美,虽然看不见双眼,但定然是个大美人。
正在她盯着眼前的美人走神的当,女孩正巧拿了东西转身准备走,没防备她在背后,和她撞在了一块,墨镜被甩了出去,手里的早餐没拿稳就要摔下地。莫简行眼疾手快,出手一捞,好歹保住了她的早餐。女孩朝她礼貌地一笑,道了声:
“抱歉,多谢了。”
正巧此时,莫简行抬头,发现女孩正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墨镜,宽领t恤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美不可言,隐约可见胸前美景。莫简行心跳忽的漏了一拍,面颊微红起来。
“没关系…”莫简行嗫嚅着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女孩捡起墨镜,没有再戴上,而是拿在了手里,那绝美的容颜就这样展现在莫简行的眼中,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不过女孩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视线保持着下视,从她手里拿回早餐,然后错开身子,推门走了出去。
莫简行愣愣站在了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收银台后的服务员问她:
“女士,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她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
“来一份跟刚刚那女孩一样的早餐,带走。”
走出门,她向着北面那条路望了望,女孩的身影已经不见,她的心也跟着失落了下来。拨开三明治的包装纸,她就这样站在马路边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向着伯克利的方向走去。想着兴许能在伯克利再见到她。唉…自己也是闲得太无聊了,居然玩起了跟踪,这是痴汉属性被激发了吗?
三口两口吃完,把包装纸扔进路边的垃圾箱,她咬着热可可的吸管,一边小口啜饮,一边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在路上。
自幼醉心于音乐的世界,以至于在最该萌芽爱情的青春期时代,自己把全身心都献给了小提琴。及至成名,追求蜂拥而至,她却一个也看不上眼。到了现在,还尚未体会过爱情的滋味。或许自己,真的和一般的女孩不同,她是指性向。但这又如何,发现得迟,行动得就要快,否则现年25岁的自己,可没有几年能尽情耽误了。她骨子里是个浪漫又固执的家伙,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非要相守到老不可,为此,付出再多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女孩失去了踪迹,莫简行却并没有灰心。她延长了假期,开始在伯克利中不断转悠。终于几日后,她在伯克利风景优美的校区中找到了那个身影。她静静地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曲谱,披散栗色长发的脑袋上罩着大大的纯白的森海塞尔耳麦,嘴里哼着好听的曲调,没有歌词,旋律好似咏叹调,声音里透着莫名的哀伤,站在不远处的莫简行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全身心都被那歌声揪住了。
多好听的歌喉,让人听后好似漫步云端般飘飘然,空灵无端,发自心海,回荡于天堂。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修饰,单纯的人声清唱,就能有这样的效果,实在是太让人惊叹。莫简行浑身上下的音乐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忍不住想拿起小提琴为她配乐。只可惜她没带小提琴,只能默默站在不远处,陪着她歌唱。越是听她的歌声,莫简行的眉头便越皱越紧。
为什么,你那么悲伤?
翌日,莫简行背着小提琴于同一时间再次来到同一地点,果然又看见她坐在长椅上歌唱。这一次,她来到她的身后,取出小提琴,就这样站在树下,合着她的歌声,奏响了小提琴。她知道她大约是听不到自己的琴音的,因为她总是戴着那耳麦,但她就是想为她伴奏,无关其他,只关乎音乐,关乎灵魂。她的歌声,太悲伤太孤独,她不喜欢,她想要丰富她的歌声,想要她不孤独。
从来都是站在大舞台上肩挑首席小提琴,亦或被整个乐团衬托进行独奏的莫简行,生平第一次为他人伴奏这样珍贵的场面,就发生在了初夏的伯克利校园中静谧的午后湖畔。她手中价值连城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第一次奏出不符合她那魔鬼风格的温柔音色,好似最好的情人深情的抚摸,那琴声,好似能抚平所有的伤痛,那么美妙,回荡在校园之中。
一连两日,她都这样默默站在她身后为她伴奏,她坐着她站着,她唱着她奏着,然而她们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是谁的谁。
第三日,女孩没有来,然而今日是莫简行假期的最后一日,她失落地站在树荫下,望着眼前的湖水。最终她还是取出了小提琴,拉响了自己的独奏。乐声凄婉,好似有着万千求而不得的哀愁,美妙的琴音吸引了不少过路的人。然而没有人打扰她,他们只是驻足聆听,等到琴音落下后,他们又默默离开。
莫简行收拾好了小提琴,将小提琴盒背起,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步伐沉重地离开了。她却不知道她求而不得的佳人,在不远处已经望着她站了很久。
再次投入忙碌演出的莫简行,并没有忘记那短暂的假期中,她遇见那倩影。随着时间的沉淀,那倩影在她心中却愈发清晰起来。直到她有一次回国,无意中在某商场的大幅广告中看到了她倩影,她激动得无以复加。连忙上网,终于查到了她的身份。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国内的著名女歌手。
后来回到德国的莫简行向自己的乐团提出了要暂时退出演出,并前往中国发展的申请。此事引发了轩然大波,乐团自然是不可能放手的,为此还惊动了莫简行的父母亲。
“爸,妈,我喜欢女孩子,我喜欢上她了,所以我要去中国,我要追求她,我要把她带回家!”莫简行拿着女孩的照片大声向父母亲宣布。
“胡闹!”母亲气得脸色泛青。
“好了好了,喜欢女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父亲却打着圆场,为了不让母女俩闹得太僵。父亲设下了时限,三年的时间,莫简行必须继续呆在乐团演出,三年后,如果她意愿不变,那么她可以辞去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前往中国。但是,能不能追到那个女孩,就看莫简行自己的本事了,他们夫妻是不会帮忙的。
莫简行履行的诺言,三年间勤勤恳恳为乐团演奏,直到时间到了,她再次坚定地站在了父母亲的面前。母亲无力地叹息,表示自己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父亲则笑着道:
“记得早点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于是2016年十一月,莫简行连夜买了机票,从维也纳赶往了上海。
谭语蓉,我来了!





丑小鸭不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番外终章 )
女孩子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个怎样的过程?这一点不仅男生们好奇,女孩子们自己其实也很想弄明白。
这个问题,谭语蓉已经反反复复思考过很多遍了,直到如今,她才隐隐约约明白,自己的心一路走来,究竟发生了哪些变化。
2013年十一月某日下午,与她分手第三个年头,刚渡过失恋后漫长且反反复复的痛苦期,心情略有好转,想去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看看。
走过金中、市中心、城南老街,最后步入久违的漫步时光书咖,不知有多久没有再来过了。这里依旧和当初刚开张时没什么区别,书香与咖啡的香味混合,书写着一种文化与艺术糅合的美妙诗篇。难得清闲,刚从美国回来的谭语蓉没有惊动任何人,衣着简单,毫无妆容,就好像当年还是高中生的自己,独自坐在漫步时光的角落里,一杯卡布奇诺,一本《老人与海》,脑子里却没有圣地亚哥与天斗与自己斗的画面,思想不知跑去了哪里。
女孩子喜欢上一个人,该是从外貌开始的。特别是年纪轻的女孩子,对这一点尤为难以抗拒,谭语蓉想想当年的自己,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自己确实也是如此。
现在回想起来不无遗憾,实际上当年的自己确实有着外貌协会的倾向,一开始对连尔升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她瘦下来了,一切就都变了。高一报到时,她从体育馆走进来的时候,便是自己第一次对她动心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她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闻妍欣实际上也和她在同一时间动心了。
但是她和闻妍欣不同,闻妍欣的动心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在里面,而她最开始的动心,只不过因为外貌。
可是,谭语蓉却从不觉得,爱情里有什么输在起跑线上的莫名规则,即便自己对她的爱慕是从外貌开始的,也绝不代表着自己的爱就比闻妍欣对她的爱矮了一头。
那么,什么时候自己对她的爱慕从外貌转到了更深的层面上来呢。仔细回想一下,大约是在高中军训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的连尔升表现得很明显,自己也确实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不寻常的感情。那个时候,自己唯一的感觉就是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实际上慌乱就代表着,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并且开始考虑一些后果性问题。如果真的只是对她的外表有一些倾慕,那么她应当很快就会拒绝,并拉开距离。但自己反而没有,在一番慌乱之后,自己选择的是暂时保持现状。
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去市中心上课,被孙阳纠缠,当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希望她能来,希望她能立刻出现在眼前,希望能看到她站在自己身前。当一个女孩子开始如此去期盼对方时,热恋实际上已经不远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谭语蓉的印象里,她与连尔升的关系一直忽远忽近,暧昧不已。自己一直挣扎纠缠于一些世俗规则的束缚,并不敢去接受这样一份感情。也曾想过要远离她,可是偏偏一看到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心理建设,全部在一秒内垮塌。就在这种反反复复的情感认可与否认之中,她发现她自己其实已经根本没办法去否认这份感情,亦或者是不去理会这份感情了。想好好爱她,想好好谈一场恋爱,想什么也不管不顾,那时候的自己,已然情根深种。
爱情需要分原因吗?需要分动机吗?需要分高尚和卑微吗?谭语蓉从不觉得自己的爱情与别人比起来先天不足。她爱了,就是爱了,就是这么纯粹,不管是不是因为外貌抑或是其他。或许她最开始是被她的外貌吸引了,但是之后她接受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连尔升,有优点,有缺点,都让她爱不释手。她相信连尔升也和她一般,如此深爱,从未后悔。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们没能走到一块?
想到这里,谭语蓉鼻子一酸,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溢满了眼眶。她合上书,努力抿着唇,盯着窗外的风景,瞪大眼睛,等待着泪水被风干,可是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
2014年三月,春风送暖,大地复苏,谭语蓉今日难得没有通告休息在家,泡了一杯茉莉花茶,安静地坐在公寓阳台上晒着太阳。
与她分手第四年,偶尔想起,心口依旧隐隐作痛。
可是与当年刚刚分手那会儿比起来,如今的自己可谓轻松了不知多少倍。那个时候的自己,就连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痛苦到连那种痛苦都快被忘记。与父母断绝来往,只身一人在孙阳的控制下拼搏奋斗,工作时堵着一口气,不工作时完完全全是木然的状态,以至于一路走到现在,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了。唯一的印象只剩下牙根咬得生疼的触感。
她究竟是依靠着什么挺了过来,如今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前两日,看到她的名字出现在如今最火的国漫上,醒目的“导演”二字,让她心里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骄傲又失落,欣慰又难过。她果然做到了,自己从未怀疑过她的才华。然而她努力到今天的成果,全都与自己无关了,剩下的只有隐藏在她作品中,那只有她才能体会得出的情感。
遗憾,万分的遗憾。
不知不觉,心口又痛了起来。
2014年九月十三日深夜,台北小巨蛋演唱会结束,酒店套房中,谭语蓉泡在浴缸里,浑身的疲乏好像正随着蒸汽蒸发掉。
不经意间忽的想起她曾帮自己放水,给自己拿衣服,帮自己吹头发。在自己耳边说着悄悄话,修长的手指拂过发丝,轻柔地与头皮接触,耳朵根发烫的触感。如今那感觉仿佛还有残留,一种热流溢满心口的感觉。
下周的行程中,有去日本宣传的计划,会途径京都那座城市,突然紧张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去见她。真的很想她,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她们不能相见。一旦见面,从前所有的痛苦都会瞬间被唤醒,一切愈合的伤疤都会被瞬间撕裂,辛辛苦苦花费四年疗伤的她们,或许会瞬间被打回原形。
为什么?为什么有些人不用花费多长时间就能轻易走出一段感情,而她,却花费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曾有所好转?还是很想她,还是很爱她,还是想和她在一起。一想到她们再也回不到过去,心就绞着疼。
或许只有分手后,人们才能去审视,自己对这段感情究竟付出了多少,有多深爱,就有多痛苦。
去日本的行程,最终还是没有空闲去找她。京都,她只呆了短暂的一天。要么是在通告现场,要么就是在车上,再不然就是在酒店中。看着这座陌生却又仿佛很熟悉的城市,想着自己四年来,第一次与她靠得那么近。莫名的,有一种雀跃,却又会在两秒后,被打回悲伤的原型。
于是,时间仿佛变得愈发难熬,突然想要逃离这里,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
2015年跨年晚会,凌晨三点半,电视台化妆间,今晚毫无睡意,第五个年头来临。父亲刚刚打电话过来,她没有接。已经换了三次手机号,不知道他是怎么又查到了自己的号码。断绝关系已经很多个年头了,偶尔会心软,身为人女,未尽孝道,心中也会有愧疚。但是,想起他们对自己和莲生所做的事,她就无法原谅。那是深深的伤害,不是一句“我们是你的父母,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就能掩盖过去的。
他们依旧未能意识到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有多么严重,而如今的自己,已然背负着这样的伤口行走了五个年头。
感觉,是时候需要喘口气了。
这一年的工作,想要推掉三个月,来一场长期旅行。目标是欧洲,自助游,完备的旅行计划从现在开始就打算去制定了。
于是六月份,她背上简单的行囊出发了。首站是意大利,接下来坐欧铁玩遍法国、西班牙、瑞士、荷兰和德国。中间还会途径不少小国家,不会停留太久,但是风情却被牢记在脑海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荷包也不小,出走得趁早。如此开自己玩笑,倒不像是那么悲情的她了。但旅行确实让她轻松许多,放下了许多,看开了许多。这世间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那么多姿多彩,丰富美丽,她却被自己囚禁在一方小空间中,整日里伤春悲秋,自怜自艾,却也是只能用“矫情”二字来形容了。
那场旅行过后,谭语蓉学会了一个现代人在巨大压力下所必备的技能,叫做“自嘲”。
2016年九月,自那场旅行后,她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这些日子也仿佛过得飞快,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已然第六个年头了。最近几日接到了一个通告,却还是让她犯了难。莲蕴希望邀她加盟新作动画的配音与配乐。
说起来,也妍欣也有好久没见了。确实,她们俩见面总有些尴尬,所以能免则免。思来想去,作为老朋友,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于是便答应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再次遇见她。她从日本回来了,学会了抽烟,纹了身,头发染黄留长,就站在楼上看着她。
心被揪紧了,久违的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知道的,一旦她们见面,就会分分秒秒被打回原形。
她为什么要如此颓废,是因为自己吗?还是说她也和自己一样,依旧未能从那段情伤中走出来。
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和自己都一样。
和她进行了一番谈话,莫名的,仿佛轻松了许多。原以为会愈发的纠结,愈发的难受,却没想到如此云淡风轻地结束了。为什么会这样?不在乎她了吗?亦或者是,已不在乎当年的事了吗?大概不是的,她这么想。她只是觉得,当年的事情能成为人生的一段宝贵经历,这一辈子,便算是尝过了酸甜苦辣,不虚此行了。
曾与你携手走过风雨,品过苦痛,虽未曾挺过,却依旧觉得幸运。前路还长,过去路上的荆棘,刺痛了双脚,总是会痊愈。那双脚会更皮实,更坚韧,更有力,接下来的路,即便依旧荆棘满满,却也无所畏惧。
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松松的,好像开了一扇窗,一阵清风拂过,忽的吐口气,舒爽极了。
2017年初,身在美国的自己忽的接到了一封邀请函,婚礼的邀请函。她和妍欣就要结婚了。那个时候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还是事后阿莫告诉自己的。她说自己看到邀请函的时候,笑得很温柔。
特意跑了好几家医学机构,新婚礼物总算有了眉目。曾经自己脑海里想的事情,却莫名其妙地寄希望给了她们。如今想想这感觉,也真是不可思议。想有个女儿,两个女人来抚养她长大,这便是谭语蓉的新婚礼物。带着她自己的某种小私心,却也觉得心安理得。
那天阿莫对她说了一句话,让谭语蓉笑了好久,她说:
“你那么喜欢孩子,我们就多生几个呗。以后咱们家要有个大院子,够一群小屁孩光着脚丫子撒欢才行。”
谢谢你阿莫,我的愿望,也能因你而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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