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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门四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自自在在
穿越之一门四姓
作者:自自在在
本文又名《我岳家、我爹岳家、我岳家的岳家都要跟我抢孩子》,以及《观音菩萨,赐我们四胞胎吧》,还有《没名字不给开坑,被逼的》多谢番茄鸡蛋面君的封面,鞠躬啦。作者每天勤奋码字中,日更,更新时间暂定为每天中午1点半左右。本文定义为种田文,以上,多谢阅读。下面是文案....。这是?古代。穿越了?好像是。还是男的?那还挺好。年轻了几岁?这倒是不错。爹妈驾鹤西去?还有姥姥姥爷。居然考中了秀才?那就继续读书吧。刘老爷难道看上我?原来是为了相女婿。刘家姑娘你看不上我?我倒是挺喜欢你的呀。从文案能看出楠竹有什么毛病吗?




穿越之一门四姓 第1章 楔子
楔子
在异国他乡被车撞飞起的瞬间,沈伯谦一如既往的贯彻着二十三年来的逗比本色。
死亡来袭的瞬间心中升起的不是恐惧,而是——
老爸、老妈,这不回国可不能怪我,真被车撞了,如假包换!不怕你们来看!
但随即一股失落涌上心头。
对了,他俩现在是自顾不暇,那里会关心这个“非爱情结晶”的生死。
半年来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二十三年的人生认知。
双亲一夜反目,他也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父亲为了摆脱母亲指使人设圈套破坏她投资的项目未果,居然□□,母亲也不甘示弱,大义灭亲,拿出铁证举报父亲贪污受贿。
结果自然两败俱伤:母亲公司遭受重创,父亲锒铛入狱。
这一切混乱的开端,不过是父亲在借母亲家财力开拓仕途的同时又不甘心被说靠老婆而已。
他这个被宠爱的二十多年的沈家大少,也成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口中“拆散我父母的贱女人的儿子”和同母异父的弟弟口中“拖累我妈的沈家杂种”。
父母除了没切断他的经济支持,其他基本上已是当他不存在了。
半年来无论是父亲入狱,还是母亲再婚,都没有人通知他一下。
虽然他一直对朋友们说“这爹妈多省心”,但半年骤减二十多斤的体重却骗不了人。
也幸亏他一贯心宽,换个人恐怕很难坚持读完并且拿到毕业证。
昨晚同学们聚会,他喝了不少酒,半醉半醒之间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顶自言自语到半夜:
以后可就要自立了,
爹妈再不对总归是爹妈,
俩人这半年虽然不靠谱,之前还是不错的,
也该回家看看了......
心理建设差不多做了一夜,今天一早本是打算出门订票,结果......
我去.....这也算是回家,不过就是回了阎王老家呗。
卧槽!!!!!!!!刚做完的中华历史文化推广第二十七弹的资料、模型啊!!
麻痹!阎王爷一定是我的铁粉。
看着一片血色中从四周聚拢过来的人群,沈伯谦冒出了死前最后一个念头。




穿越之一门四姓 第2章 穿越获救
01-穿越获救
“喂,谁呀?醒醒,大冷天睡这儿找死啊!”沈伯谦隐约听到个大嗓门在耳边吼。
“赵福,一大清早你嚷什么?”
“刘管家,我一开门儿,这个乞丐睡在咱家门洞子里,都冻僵了。”
“僵了?死了没!”
“好像.....好像还有气儿!”
“那还傻站着!他抬到后面通铺去,去厨房弄点儿热水,再端碗杂粮粥。”
恍惚中身上盖了个什么东西,暖和了点儿,可就是一股子霉味让人受不了,沈伯谦想开口却发现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
“真是阎王殿呀,阴曹地府不见光,被子都晒不了?霉成这样!”沈伯谦刚在脑子里刚吐槽了一句,瞬间就又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全身都在疼,手脚僵硬完全不听使唤,努力了几次想睁眼都没成功。
他这一番竭尽全力的挣扎,让一直在旁边看着,无聊到打瞌睡的赵福终于发现这个小乞丐好像是要醒了。
赵福伸手在他身上推了推,“醒了?”
说着一手拉他靠在枕头上,另一只手端着个粗瓷大碗递到他嘴边,不由分说就往他嘴了喂,边喂边说:
“小子,算你命大,哎,别乱动,老爷跟刘管家说了,你醒过来先休息休息,其他再说,来喝口粥暖暖肚子,我跟你说,我们老爷那可是有名的善人,你这才有床睡,有粥喝,要是换了别人家,你就是没冻死了,也被人打一顿,这还没出年呢,真要冻死在谁家门口,多晦气呀,你说是吧......”
话痨。
沈伯谦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对这个人做了个定义。
惯例来讲,话痨的话不用接,听着就行,所以他一脸木然(刚醒过来脸也还是僵的.....)的喝着有些剌嗓子的粗粮粥,脑子里一片风起云涌。
这tm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里是阴间?
他在说什么?老爷?管家?丫我是在德国留学,不是腐国,哪来的老爷管家!
冻死?大学毕业,暑假刚开始,热死的就有,冻死难度有点儿大吧!还说阴间四季如冬?
不对,这个人穿的是什么?古装。
难道在做梦?死人也会做梦?还是说......我没死?
沈伯谦在被子下面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死了!不是在做梦。
如果我既没有死,也不是在做梦的话,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
穿越时空!!!!!!!!!
随着这个念头闪过,轰的一声,沈伯谦的脑子里瞬间冲进无数个画面。
严厉的爷爷和父亲失足而死,送葬的队伍,相依为命的母子,母亲娘家供他读书,被同学孤立,中了童生母子抱头痛哭,独自回乡途中包袱被偷,丢了母亲攒下的十两银子不敢回家,身上的零钱用完后沦落街头大半个月,最后饥寒而死。
沈伯谦脑子懵了一下,噎着嗓子把嘴里那口粥咽了下去,猛地推开嘴边的粗瓷大碗,抬起双手直愣愣的盯着看了起来。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身体,一个词形容,瘦弱,十分缺乏运动那种。
鸡爪似的两只手比起端着粗瓷碗的那个小了两圈不止,而且很明显,这是个孩子的手。
脑子里的画面好像是场记忆深刻的电影,片刻之间,同样名叫沈伯谦的男孩短暂多舛的一生成为了沈伯谦记忆的一部分。
这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基本的认识。
之所以说基本,是因为从得到的记忆来看,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典型的书呆子,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对生活常识、日常俗务都不甚了了。
唯一的优点就是读书天份还不错,但却又不知变通。
这让他在私塾里备受排挤,才会在院试返乡途中被几个同窗撇下,以至于没人照应之下行李银子被偷。
而后又因为丢了银子不敢回家面对母亲,最后才会冻死街头。
他的遭遇的确让人同情,但也不得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上辈子沈伯谦除了死前半年,生活可以说是顺遂无比,而他虽然自由聪颖,却对仕途和经商兴趣都不大,一直以玩乐为己任。
可以说,除了顺利读完大学外,上辈子他基本没什么作为。
但这并不代表他一直无所事事,第一,因为他从初中毕业后就出国读书,不管是为了好玩儿,还是受欧美学生打工的风气影响,他也做过不下十类的的兼职。
如果不是他从高中开始就全身心投入的一项半专业业余爱好占去了太多的时间,他兼职的种类绝对会超过三十种。
所以在他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有手有脚,只要拉下脸,总能挣口饭吃。
而这个沈伯谦既没有面对丢钱的勇气,又不愿丢下读书人的脸面。
所以,死了。
那真是......活该。
唉,算了算了算了,不想了,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是废话。
既来之则安之,弄清楚情况再说。
就当还在国外留学,管他呢!也不知道父母会不会为自己伤心难过。
一想到父母,沈伯谦才记起这个身体的母亲还在乡下等着他高中秀才呢!
“小子,发什么呆?快自己把粥喝了,待会带你去见刘管家。”
赵福看他傻愣愣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顺势把碗塞进他手里。
沈伯谦猛然惊醒,调整了一下情绪,回想着这个沈伯谦昔日与人交谈的样子,拱手道:“在下沈伯谦,未知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在下?你,你还是个读书人呀?怎么改投丐帮了?还在下.....”
刚拍了人家一巴掌的赵福乐了起来,学着沈伯谦的样子说道:“我,不,在下赵福。”
“原来是赵福大哥,伯谦身无长物,这救命之恩只能容后再报了。”沈伯谦不理他的调侃依旧表现的彬彬有礼,只是心中却在暗自庆幸——
幸亏为了推广我□□电视剧一直在字幕组兼职,看过不少古装片,不然话都不会说了。
“赵福,人怎么样了?”门外的声音沈伯谦有些熟悉,应该就是那位管家。
果然,赵福一句“刘管家,沈小哥醒了,人家还是个读书人呢!”证实了他的猜想。
进来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略显发福的中年男人。
听说他是个读书人,刘管家似乎对他的遭遇很感兴趣,又问了几句后得知沈伯谦是参加此次院试的童生,他的眼底露出一丝诧异的喜色。
沈伯谦刚到古代,对情况不了解,而这位刘管家又明显是个不好糊弄的,他实在有些担心会不小心露出马脚来,说了几句后就说挂念家中母亲,想要尽早回家。
刘管家点头笑着说道:
“小哥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大雪封路,你身子还没恢复,怕是有所不便,我一个下人也不好做主,不如禀告我家老爷,也好找人送你回去。”
沈伯谦一愣,感情这是碰上活雷锋了呀!
又一想,万恶的封建社会,阶级压迫太严重了。
刘管家都已经是管家级别,放到21世纪,怎么也是个高级职业经理人吧,准金领级别的了,到这儿还要自称“下人”。
哎......看来为了以后我这个读书人的牌子还是要坚持挂下去才行。
虽然不习惯这里的阶级分明,但沈伯谦不是个不懂变通的人。
内心os都已经泛滥成灾了,面上却微笑着拱手作揖:“在下一心挂念家母,差点忘记感谢刘老爷大恩,万望恕罪。”
刘管家急忙将他扶起,哈哈一笑,“沈小哥不必如此,我家老爷最爱读书人,怎么会怪罪你,只是小哥刚醒,怕是还没洗漱,不如先稍作整理再随我去见老爷,如何?”
沈伯谦不动声色的感受了一下自己周身的酸爽气息,点头应了声“恭敬不如从命。”
洗漱后,沈伯谦几乎没任何推辞的换上了刘管家拿来的一身半新棉衣。
呃....洗漱原来还有这个意思呀。
既不下他的面子又让他换身干净衣服,难怪是管家,情商感人。
说实话,原来那身衣服沈伯谦也是忍不下去了。
本来就是面上还过得去,里头全是补丁,又因为追小偷挂烂了好几处,加上这几天游荡时蹭的污渍,基本上是非常标准的乞丐装了。
至于说穿人家的旧衣服,没所谓呀,学校宿舍住的时候体恤外套还不都是乱穿一气。
只是这古装打扮还不太习惯,好在衣服一上身,人暖和起来,其他就可以忽略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
沈伯谦换好衣服稍作整理后推门而出,刘管家看的怔了一下,脸上笑意更盛:“老爷已经在偏厅等候,沈公子请。”
装作没注意刘管家突然改变的称呼,沈伯谦告别赵福跟着跟着刘管家出了小跨院。
原本他想着,有仆人又用得起管家,但仆人管家都不会盛气凌人,穿的也不算太好,这家人应该是个小财主。
但走着走着,他就知道,不对。




穿越之一门四姓 第3章 刘家善人
02-刘家善人
前面说过,沈伯谦有一项全情投入的的半专业爱好,那就是——
发自内心的、自费的、无报酬的、死磕到底的、必须让洋鬼子受刺激的中国文化推广。
这个爱好的由来很简单,沈伯谦有个同学是个棒子。
那是分分钟能把宇宙起源给弄到韩国去的一位,对于中国文化更是无所顾忌,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总是,一切东南亚好的东西都是大韩民国的思密达......
沈伯谦也不跟他争,从他第一次说棒子国是东方古代建筑的起源和典范开始,就默默的承担起了守正辟邪的重担。
发誓要用不可辩驳的事实将这个扯谎民族的脸踹在地上。
于是在学校课堂自由演讲中,他选的题目是中国古代建筑。
先是毫不客气的甩出了一系列中国古建筑的照片:
长城、大同云冈石窟、敦煌莫高窟、天水麦积山石窟、洛阳龙门石窟、太原天龙山石窟、峰峰南响堂山和北响堂山石窟......
五台山佛光寺大殿、南禅寺佛殿、西安慈恩寺大雁塔、荐福寺小雁塔、兴教寺玄奘塔、大理千寻塔,应县木塔、杭州岳王庙、杭州保俶塔、杭州六和塔、杭州灵隐寺、杭州净慈寺、南京栖霞寺、镇江金山寺、镇江芙蓉楼、洛阳白马寺、正定大佛寺......
赵州桥、曲阜孔府、曲阜孔庙、武汉黄鹤楼、徐州燕子楼、湖南岳阳楼......
故宫、天坛、颐和园、圆明园、避暑山庄、卢沟桥、昆明大观楼、苏州园林、嘉兴烟雨楼、南京城墙、扬州个园、徽州民居、绍兴沈园、南京江宁织造府......
沈伯谦一边放图片一边讲述中国建筑发展史,从秦汉讲到魏晋南北朝、从隋唐讲到宋辽金,最后当然是中国古建筑的高峰——元明清。
接着对中国古代建筑的建筑特点、风格造型、主题思想、装修装饰、山水园景的一一说明,重点对园林建筑和庭院建筑进行了详细讲解。
末了(念liao)还问了那位棒子同学一句:我这里头哪一个是跟贵国学的呀?要说现代建筑中国不行,那我没话说,要说古代建筑?哼~
那个声调、那个表情、那个语气,哎吆喂,真是能活活气死人。
本来四百多张ppt就已经看的棒子国那位如坐针毡了,被他这么一问,脸红的都滴血了......
可这位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过不多久又故态复萌,开始吹嘘起来。
沈伯谦还是一样,也不多说,又开始了新一轮研究,过段时间把这位满头卷毛的棒子国同学的脸再一次狠狠踹到地上!
后来虽然彻底整治了这位同学,但研究和宣传中国古代文化却成了沈伯谦的习惯□□好。
这是闲话,先不多说,这里的意思是:他对古代宅子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样带跨院和花园的五进四合院,装饰虽然称不上十分华丽,却自有一种大气庄重的感觉。
各处院落栽种的林木不多,却都是恰到好处,自成一景。
而且这这一路走来见到的下人虽然也不算多,但却也都是各司其职,进退有度,极有规矩。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呀!
这怎么可能只是个小财主?
必须是壕!
只不过是个低调壕!
准确说,应该是个有文化底蕴的低调壕!
唉呀妈呀,这不会直接来个什么世家、什么首富啥的吧?
但是,这样人家的主人,有必要亲自接受一个落魄人的感谢吗?管家出面足够了。
沈伯谦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最后勉强想了两种可能:
一,刘老爷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善人;
二,天冷,刘老爷缺乏娱乐,闲的发疯,随便找人聊聊。
等见到人,他更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从他进到偏厅,刘老爷夫妇搁下茶盅,笑盈盈的招呼他坐下之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查户口和好奇三千问。
刘夫人只是略坐了坐就回了内堂,没怎么说话,刘老爷可真是一直没停。
虽然觉得这对中青年美夫妇这样的举止有些奇怪,但沈伯谦也顾不得了。
因为他正忙着一边迅速在刚才得到的记忆中搜索着刘老爷问题的答案,一边还要想着这个身体的身份要用什么口吻来回答比较合适——
你叫沈伯谦啊?(这个答案不用想——正是。)
伯谦?伯仲季,那你在家里是排行老大了?(说谁的?有个便宜大哥叫沈孟凡——伯谦乃是家中独子。)
哦,名字谁取的?(上辈子是我姥爷,这辈子——先考所取。)
唔,沈小哥节哀,今年多大了?(二十三——虚度一十三岁)
十三岁参加院试,年少有为呀,家住哪里呀?(家早就没了——元宝镇李家坪。)
......
刘老爷问题一个接一个,完全不带停的,搞的沈伯谦想打断都找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等他问起家里母亲身体如何,沈伯谦急忙起身,一脸焦急的说道:“刘老爷大恩未报,伯谦本不该就此离去,但心中实在挂念母亲,不敢再做逗留,还望刘老爷海涵。”
“哎呀,我这脑子,刘力刚跟我说了,我这一问起来就给忘了,你放心,他正在准备车辆,一会儿就送你回去。”
矮油,雷锋老爷带出来的雷锋管家呀。
总算是不用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了,有马车坐,不错。
等辞别刘老爷夫妇,跟着刘管家走到后门看到车的时候,沈伯谦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牛拉的乌篷小车......
感觉一下子从宾利变成了夏利,没错,就是出租车那款。
不过此刻他也就是内心os一下,对于有车坐还是非常满意的。
况且,车里还有大半车的年货,加上临走刘管家拿给他的五个银锭子,据说是刘老爷给他的见面礼。
沈伯谦晕晕乎乎的道别,晕晕乎乎的上车,走出去好一会儿才发现车夫原来就是赵福。
好歹也算半个熟人,沈伯谦感觉轻松了一些。
赵福一路上依旧是发挥着话痨本性,基本没停。
而沈伯谦被刘老爷的大手笔除了“恩恩”敷衍之外,一直在这个沈伯谦以前是怎么跟他母亲相处的,生怕待会儿露馅儿。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露馅儿的机会。
一路颠簸的赶回他记忆中的坐落在山坳里的村庄,顺着记忆找到进村的大路,刚进到村口车就被迫停住了。
一群人正在路上撕扯扭打成一团,还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叫骂声。
沈伯谦挑开车帘子扫了一眼,发现这堆人居然都认得。
他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儿,人群中已经有人眼尖发现了从牛车中探出头来的他。
一声几乎与凄厉的喊声,让这个身体原来主人残留的情绪以不可挡之势蔓延开来,他也无法克制的瞬间泪崩。
“小谦,你娘没了!”
“咕咚”一声,沈伯谦一脚踏空,硬生生从牛车上一头栽在了地上。
“娘——”
他不受控的嘶吼一声,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丫的,臭小子,现在知道难过了,早几天干嘛去了!幸亏我来了,不然我看你也就是个哭,丧事你都办不下来!孬种!懦夫!王——八——蛋!
沈伯谦昏倒前对着身上残存的那股意识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对于自己的前身,沈伯谦是没什么好话的,只能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如今占了人家的身子(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算了,先不管这些细节),该负的责任还是要承担起来的。
问题是,这位以前过得实在是不接地气儿,从小除了被严令读书光耀门楣外,记忆里对于其他事情真是所知不多。
所以沈伯谦这次醒了之后,没动,继续装昏,竖着耳朵听着堂屋里众人的牢骚。
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这事儿不大好办呀!
沈家是从他爷爷那辈打外地逃难过来的,不是李家坪本家一脉。
说是逃难,倒也不全是,因为沈家还是有些家底的,落在李家坪后,很快就置办了三十亩地,在本村绝对是中上水平。
只是沈家人不懂种地,都租了出去,后来他爹娶了隔壁陈家坳的一个姑娘,也就是沈伯谦的娘,但一直没能融入李家坪。
一是他爷爷一直以落魄的书香门第自居,但李家坪的人又不吃他这套。
二是李家坪的人也看不惯他们一家子不事生产。
明明家里有三十亩好地,全都租出去自己一点儿不出力不说,每年粮食除了口粮全卖了吃吃喝喝,年尾倒要靠着媳妇娘家过活,还赖着人家供他家孙子读书。
李家坪世代都是本本分分务农的,没出过什么读书人,本来对沈家还是很尊敬的,但几年过去之后,李家坪的人就有些瞧不上沈家的做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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