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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门四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自自在在
沈伯谦没理会她的叫嚷,依旧沉着脸冷冷说道:“既然你是徐家卫氏,那我们就没找错人,我是沈伯谦。”
“沈伯谦?沈伯谦!沈伯谦不是陈金鸽那个丧门星的外甥吗?”
卫氏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情,这是陈金鸽的秀才外甥给她出头来了?
哼!想得美,以为带官差老娘就怕了?
我今儿就要在官老爷面前拆穿陈金鸽家里的丑事儿,看官老爷帮谁!
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了底气,把胳膊上的篮子一扔,挥着手大喊:“大家快来看呐!秀才公仗势欺人啦!”
要说这卫氏也是有点儿脑子的,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
她想着,把村里人引过来,就算这俩官差是帮沈伯谦的,也不能跟全村人对着干吧?
再说了,官老爷怎么会帮徐玉妮那个淫/妇说话?说不定是被骗来的,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指不定抓谁呢!
她这一嗓子,原本就跟在马车后面的村民一下子聚了过来。
卫氏一见人群,一屁股坐在她家门口地上,拍着腿干嚎:“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呀,人家有钱有势,这是要逼死我们平头老百姓啊!”
说着抬起头指着沈伯谦的鼻子骂道:“我可告诉你,沈伯谦,你二姨陈金鸽的闺女不检点,那都是被她亲大姑带的,别想讹我!”
说完又对着俩官差哭诉:“官老爷,你们可别被人骗了去呀。
徐玉妮她自己不能下蛋,早些年就被她婆家赶了回来,这么多年都没人要,一直嫁不出去,自己守不住就勾搭上了几个地痞流氓,这事儿村里人人都知道。
她自己偷人不算,还带坏亲弟弟的家的闺女,就是沈伯谦他二姨的闺女。
他们一家大小不检点,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他沈伯谦凭什么来我家闹事?
二位官爷,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正说着,她瞟到到了畏畏缩缩的跟在官差后面的徐老蔫儿二人。
卫氏一眼认出他俩,更放心了,我还当怎么着呢,原来这沈伯谦就是让这俩人来对质啊,我还怕他不成?
不行,我要让他有苦说不出来,卫氏脑子一转,上前去拉着董衙役哭诉:
“官爷,你们不知道,前些日子,为啥我们当家的把徐有才,就是沈伯谦的姨夫打出去啊?
村里人说是是我挑唆的,这可是冤死我啦!”
“是,是啊,官爷,都是徐有才那个畜生忤逆不孝,诬赖长辈,可真不关他娘的事儿。
沈秀才,你是读书人也要讲道理吧?带着官爷到我们家算怎么回事儿?”
说话的是气冲冲走出来,见到俩官差又软下去的徐老爹——徐水生。
徐水生这人沈伯谦远远的见过两次,对他的样子印象不深,只知道他好面子,耳根子又软。
这一走进细看才发现,二姨夫跟他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反倒是刚赶来的卫氏生的三个儿子更像他们母亲多一些。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党我军打压对手历来都不会缺了生活作风问题这一项。
徐老爷子,对不住了,这框绿帽你是背定了。
想想今天过后徐老爹和卫氏的下场,沈伯谦觉得这会儿就让他们痛快说吧。
所以他并没理会二人,一转身,对着身后围观的村民压了压手,正要道明来意。
但却来了位不速之“主”。
徐家庄本就不大,徐有才老婆的外甥带着俩官差找到他爹家里的消息眨眼功夫就传遍了。
里正徐水平也得到了消息,跟几个有威望的老人一起赶了过来。
沈伯谦只听得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哎,里正大爷他们来了!”,就看到几位有了年纪的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头的那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一见沈伯谦,也没寒暄,直接就是:“你是有才媳妇的外甥,李家坪的小秀才沈伯谦?”
沈伯谦急忙上前应道:“正是晚辈”,随后向几位老人逐一鞠躬问好。
几人见他如此客气懂礼,火气都消了一分,里正徐水平还虚扶了他一下。
不过待他行完礼,问完好,徐水平依旧负手沉声道:
“沈秀才,虽说你是秀才,可这是我们徐家庄的事儿,你既是外人,又是小辈,这麽做带人来可不太合情理呀?”
沈伯谦一拱手,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沉重的说道,“来之前我就知道,徐家庄里正徐水平老爷子,公正严明,深受村民爱戴。
我二姨一家饱受非议,村里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多亏里正大爷略施援手,伯谦在此代二姨谢过。”
说着,沈伯谦又躬身行了一礼。





穿越之一门四姓 第42章
41-一剑封喉
徐水平闻言,脸上神情缓和了些,但语气依旧冷淡:“说不上援手,不过说句公道话罢了。”
沈伯谦猛的直起身,抬头看着他,眼中尽是赞同与钦佩,还有一丝坚定。
他点头长出一口气道,“正是如此。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徐里正能不惧流言为徐大姑仗义执言,伯谦虽然年幼,也愿效仿,纵使有损自己的名声,也要直言不讳。”
“你说的如此郑重,到底为了什么事儿?”徐水平此时倒是有些好奇了。
沈伯谦神色一敛,正色道:“我无意中得知一事,此事关系徐家庄清名。
但,却有损我身为一个读书人的清名,所以此前我一直有所顾忌,不知该否说出来。
后来听二姨她们提起徐里正的正义之举,伯谦深感钦佩,这才下定决心。
故今日才会不顾自己外人小辈的身份,贸然前来。
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海涵。”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长出了一口气。
徐水平听的一愣,“关系到整个徐家庄的,清名?这话从何说起,到底是什么事儿?”
他身后几个村里的长者也都是一脸的不解和疑惑。
沈伯谦眉峰又是一敛,眼中现出一丝难堪。
看了看围观的众人,他沉默了片刻,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徐里正,各位乡亲,大家不如先听我给讲个故事。”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晦涩,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而后徐水平一压手,围观人群彻底的安静下来。
沈伯谦则是以一种近乎于无悲无喜的语调开始诉说他的故事。
前段时间因为二姨夫徐有才家的事儿,他被闹得心烦。
这本是徐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小辈,就算是想帮忙,也没有立场和身份。
但徐大姑和二姨一直哭闹,说是被冤枉的,要他解决。
被闹的实在没办法,他就避去县里,买点儿读书用的笔墨纸砚,也顺道办点儿事儿。
他跟县里刘家的关系不错,此前他母亲的丧事还受过人家恩惠。
所以他每次去县里,都要去刘家拜望一下。
这次去刚好赶上刘家少东在家,二人还算是聊得来,关系也不错,沈伯谦就想着请人家吃顿饭,聊表谢意。
对方也没推辞,定好的时间地点,各自办事去了。
只是,既然是请人吃饭,为表诚意,沈伯谦早早定了个包间等着。
就在这包间里,他听到了这个故事。
故事简单,却让人不寒而栗。
包间隔壁是另一个包间,里面是两位外地客商在聊各自的风流韵事。
两人玩厌了青楼女子,想尝尝良家妇女的滋味。
于是前段时间就打赌,看谁能最快的速度勾搭上两个良家妇女,而且让两个女人跟他幕天席地的欢好。
二人那天是各自得手后第一次见面,正在互相吹嘘。
一个说自己搭上一对姑嫂,用一包便宜首饰和一点儿迷药,就让两人跟他在草丛里玩乐了一场,还拿了两人的肚兜作证据;
另一个则是哈哈大笑,说自己赢了。
因为他也用一包首饰和迷药玩了两个良家妇女,只不过他玩的竟然是一对母女。
虽然当妈的有点儿老,但母女一同伺候他,可是够刺激;
同样的,他也拿了二人当时穿的肚兜作证据。
故事说到这里,除了小孩被大人捂着耳朵不给听之外,徐家庄的人都被吸引住了。
且不论这故事真假,起码情节有够吸引。
但沈伯谦却突然停了下来,惭愧的低下头,低声说道:
“我自幼就被教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今日却做出这等长舌妇之举,实在是愧对沈家列祖列宗。”
说着他对着站在一边的蒋英点了点头。
蒋英俯身到车厢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隔着人群就扔了过来。
不料东西太轻,随风飘开了,掉出几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来,眼尖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呀,那不是肚兜吗?”
沈伯谦一点头,沉声道:“不错,这就是我刚才故事里提到的那四个肚兜。”
他这么一说,围观人群包括徐水平等人在内,耳朵几乎都竖起来了。
这沈伯谦说的难道是真事儿?
再联想他前面的话,难道这人还是徐家庄的?
尤其是人群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各位婶子、奶奶,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回想,这几个肚兜以前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呢?
是谁的呀?怎么觉得眼熟。谁这么不要脸?在野地里就跟人乐起来了?
但沈伯谦并没就肚兜再发表什么意见,继续讲故事。
这二人拿出肚兜互相炫耀并不是故事的结尾。
从他们的谈话中,沈伯谦推测,这应该不是他们第一次玩弄良家妇女。
这两个人趁着行商的机会,四处勾搭。
渐渐的,他们觉得良家妇女比去花楼划算多了,便宜又干净,还能体会给人戴绿帽子的快感。
沈伯谦当时在他们隔壁,听二人说的实在不像话,就想避开。
但一问,包间都满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交代了小二,让他帮忙留意,有空的隔间立马给他换一个。
当时,他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坐在包间里,一边等人,一边被迫听着隔壁的污言秽语。
俩人大概是喝了酒,越说越高兴,越说越不像话。
一个叫嚣着:这次你说咱们这几样首饰,能睡多少个女人?
另一个阴笑着回答,我看起码一个半村的准没跑,说不定跟咱们上回一样,能给整村的男人戴绿帽子,真tm痛快!
随即二人哈哈大笑着瞎扯起来。
什么乡下女人虽说皮肤粗,但只要不常年吃还是有点儿意思的,毕竟野花有野花的风味嘛!
沈伯谦当时坐在隔壁,听的一头雾水,也不住的摇头。
这样的登徒浪子,只会在背后意/淫吹嘘,实非真男人所为。
不料,二人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两人扯着扯着不知道怎么突然说道:这次我睡的那对母女也是极品。
母女两拿了我的首饰又喝了我的“*散”,陪我在野地里快活了一番。
小的醒过来要死要活的,但老的却看的开,说她这辈子睡了三个男人,就我让他最快活。
小的被她一劝,收了我的首饰,也不闹了。
不过,俩人毕竟经历的男人少,还是有点儿害怕,尤其担心被同乡知道后没法儿见人。
我像原来一样给她们出主意,说只要她们拉同村的女人下水,大家都不干净了,那不就行了?
没想到,这俩女人够毒的,我就这么一说,俩人拍手叫好。
小的还出了个主意,说防着万一村里那个被拉下水后告发她们,最好是先弄个榜样出来。
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偷人被人知道就是死路一条。
这样大家就都只能哑巴吃黄连,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了。
万一这以后有谁想告发她们,先想想自己的死活。
就俩人穿衣服的那一会儿,就找了个冤大头出来,我一听,真是够毒的。
你猜她俩选的靶子是谁?
是谁?
这对母女居然选了自己家里的人当靶子,是那个小的不能生育被赶回娘家的姐姐。
我好奇问了一句,才知道,那个被她们选作靶子的女人是老女人的继女。
小的还当着我的面说,她从小是被她那个继姐带大的,知道她背后有块圆形的胎记,到时候可以拿这个做文章。
说到这里,沈伯谦又停了下来,眼眶泛红,神情复杂的看着众人,沉默了许久。
而原本喧闹的人群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
“我当时想到一种可能,不顾一切的冲过了进去,威胁他们两个,说要揭发他们奸/淫良家妇女,逼着他们把事情交代清楚。
徐里正,各位可能都已经猜到了,那对母女就是卫氏母女,而那个可怜的靶子就是徐大姑。”
说完他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强忍着一口气,“你们不知道,当初我得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并不是揭发她们母女。
我曾想过,要是我把二姨一家还有徐大姑接出徐家庄,不管这些会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沈伯谦整个人仿佛都被抽光了力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虽然之前有人差不多猜到他说的是谁,但谜底揭开的一刹那,所有人都还是呆滞了,连徐水平都楞住了。
只有卫氏瞬间炸了,疯了一样冲过来。
“你血口喷人!沈伯谦,玉宝她好歹是你表姐,你是人吗你!”卫氏拽着沈伯谦就往地上推。
不妨她突然动手,沈伯谦虽然回神儿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推了一个趔趄。
就在卫氏出手的瞬间蒋英装作无意的拉了董、方二人一下,三人都没动,而是退后一步,让徐老蔫儿二人彻底暴露出来。
沈伯谦稳住身形,看着被徐水平叫人拦住的卫氏冷冷的道:
“血口喷人?你看看肚兜是不是你跟徐玉宝的?那可是我花了大钱好不容易从那俩客商手里买回来!要不是留着作证据,我早就烧了,看着我都嫌脏!
要是不够,再问问徐老蔫儿他们,你和你娘家是怎么教人诬陷徐大姑的?
要是还不够,那你敢不敢拿下你头上的银钗给大家看看。
你大概没想到吧,那两个客商拿来送人的首饰,都是专门刻了记号的。
这也是他们亲口说的,我还专门从银楼拿了他俩买的那些首饰样式和记号图样,不如就请徐里正他们帮忙看看。
一会儿,大家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血口喷人了。”




穿越之一门四姓 第43章
42-尘埃落定
沈伯谦的暴击三连杀问的卫氏哑口无言、乱了阵脚,心虚的摘下了头上的银钗。
这个举动,无异于承认了沈伯谦说的话,简直是不打自招。
村里人看卫氏母女,甚至是卫家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而比村里人更愤怒的是徐老爹。
卫氏带的钗子他还问过,卫氏一直说是女儿送的,他也只当是女儿孝心,没多想。
但放到现在一想,卫氏就是有次赶集回来后说女儿送了她这几件首饰。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才猛然想起,那次卫氏跟女儿一起赶集回来,衣服和头发似乎都乱了。
女儿特地先回娘家梳理一下,说是赶路累了,怕女婿看见心疼,歇歇再回家。
当时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想起这一幕......
难道就是?一想到这种可能,徐老爹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再四围一看,顿时觉得人人都在笑话自己带了绿帽子,不一会儿气的嘴唇发抖,手脚打颤。
最终他却什么都没说,狠狠的瞪了沈伯谦一眼,脸色阴沉的冲进家,“嘭”的一声关上大门。
自始至终,他看都没看卫氏母女一眼。
而卫氏的心随着徐老爹转身和关门声彻底沉了下去,她怕了。
这么多年,她能在沈家过的舒坦,都是因为她笼络住了徐水生。
如今,这老东西怕是信了小畜牲的话。
他以前是怎么打徐大姑和徐有才的,她清楚的很,徐水生动起手来可不知道什么是轻重。
一想村里那几个好打老婆的,卫氏心里忍不住一颤。
这可怎么办?
饶是她一向能言善道,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况且,她要面对的怒气可不仅仅来自徐老爹一个人。
要不是里正徐水平让人拦着,围观的村民早就有人要上来打人了。
意图勾结外人,淫/辱村里的女人,卫氏不被打死都算是命大。
而一直缩着的徐老蔫儿二人也似乎良心发现,突然冲出来。
跪在地上,不住的冲着人群磕头。
嘴里倒豆子似的把卫氏的毒计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说,当初就是卫氏娘家兄弟卫军拿钱给他们,让他们去翻徐有才家的墙,败坏徐大姑名声的。
他俩又贼心没贼胆,故意弄出动静让徐有才发现。
徐大姑身上的胎记也是卫氏娘家兄弟告诉他们的,胎记位置还是卫氏亲口说的。
他们就是凭这个,才敢散播睡了徐大姑的谣言。
末了徐老蔫儿想起什么的样子,缩着肩耷拉着脑袋加了一句:卫军当时说了,就是要让徐大姑走投无路,把她逼出徐家庄,死了也没事儿。
只要让全村人都看看她的下场,以后谁想跟她一样,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但其实最后这句话,还真不是卫军说的。
这是沈伯谦教他们两个说的。
上辈子因为上学的事儿,沈伯谦跟自家爹妈、外公游击战多年,深谙撒谎真谛。
九句真话掺一句假话,就是神仙也听不出来。
更何况,这句假话还说的合情合理。
俩人说完又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还说什么:
他俩虽说平时偷鸡摸狗的不招人待见,但害人的心思可是从来也不敢有的。
卫氏想害村里人的事儿他俩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不然,早就把卫氏揪出来了,还能干着刨自家祖坟的事儿?
再说了,人家沈秀才一个外村人都知道出来说句公道话。
他俩虽然平日里不争气,但说到底也是徐家人,村里走一趟遇到的一多半都有亲戚。
怎么可能给这卫氏做这种事。
再说了,这真要出事儿传出去,徐家庄的人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
除非卫氏那样吃了猪油蒙了心的,谁都不会这么没人性。
俩人一边说一边揭发卫氏,什么她嫁人之前就跟个货郎不清不楚的,所以一直没嫁出去,后来才跟了鳏夫徐水生。
徐家庄真正不守妇道的其实就是她。
她就是怕人知道,才故意转移视线,无赖徐大姑的。
但卫氏又岂是束手待毙之人?期间极力辩解,也搬出了当初说服徐老爹的那套说辞,说徐老蔫儿是被徐大姑指使的。
但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沈伯谦刚到那会儿,她这话估计还能说服不少人,现在?
徐家庄众人心中早已有了决断,任凭她说的天花乱坠也是无济于事了。
反倒是原来跟二姨和徐大姑交好的几个婶子,气冲冲的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卫氏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心慌意乱、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无助。
偏因为她和女儿白得了首饰的事儿,两个嫂子眼馋,回娘家的时候明里暗里向她要。
只说她男人疼她,没了这些自然还会给她买更好的。
还不惜拿出徐大姑的事儿来说嘴。
为了堵住俩嫂子的嘴,卫氏前段时间咬牙拿了五两银子出来,说请她们去赶集。
看儿女和睦,卫家二老也高兴,今儿一早跟着儿子都去了镇上,不到天黑恐怕是回不来的。
这真是给自己挖坑,害的她眼下想找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卫氏真是欲哭无泪。
她有心把何家给钱的事儿说出来,但这种跟外人合计陷害自家人的事儿一说,估计村里人更恨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得先找个人帮自己一把。
但自家男人已经没用了,还有谁能帮忙?
她脑子快,一转就把心思转到了女儿徐玉宝的男人身上。
徐玉宝贯来是徐家的宝贝疙瘩,卫氏舍不得她嫁远。
千挑万选的在本村给她找了个婆家。
徐玉宝夫家姓何,单名一个东字,就在本村,是出了名的老实人。
在旁人看来,何东爹娘早死,又没有兄弟帮衬,虽说踏实能干,但也说不上的是什么好人家。
但卫氏却不是这么想的。
何东爹娘早丧,徐玉宝嫁过去就能当家理事,不用伺候公婆。
没有兄弟,就不用担心女儿被欺负。
所以当初是她做主定下来这门婚事,何东一直觉得自己高攀了,对徐玉宝一直没得挑。
实打实说,徐玉宝嫁的不错,出嫁这几年过得舒服的很。
头胎生了个女儿后她小心了一阵子,但自从前年给何东生了一对双胞胎大胖小子后,徐玉宝在何家那真是能横着走,何东对她更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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