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首席太腹黑

“我这是怎么搞的。”她使劲捶了捶发冷发硬的胸口，暗骂自己，“别瞎矫情了。”
收到照片之后的翌日清晨，叶茹灵去了缘分征信社。
在一个七扭八拐的巷子尽头，有一座小破楼，那里的二层，即是“缘分征信”的办公地点。在她的即时通讯软件上，“缘分征信社小跃”的这个id对应的人并非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今年四十三，全名程跃真，早年做过探案刑警，后来开了这个征信社，就帮忙找找“失踪”人口。
她拿出了一个大信封。
“资料全在里面了。”叶茹灵交给他一个厚厚的一个牛皮纸袋。
从凤凰股份的内幕消息，到可以跟踪林楚天并拍下照片不被林楚天发觉，叶茹灵想，她背后这个隐藏的黑手的能力可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林楚天这张照片，撇开她初见照片时的震惊、莫名的心痛不谈。能够拍下一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居然和别的女人勾搭的画面。有心人，定不会就此沉默不语。
什么都不做，并不代表是安全的。
她找到程跃真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不是因为他过人的能力之外，林楚天与程跃真不仅仅是私交好的朋友，是莫逆之交。她找他，可以不用担心此举会伤害到林楚天。
“请暂时替我保密，不要告诉林楚天。”
“放心，我是有职业操守的。”
“多嘴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打算告诉林楚天，在他头上动土是找死，他解决一定更快，就是太粗暴太血腥，这点我也不喜欢。哈哈。”老程遗憾地摇了摇头。
“‘凤凰’的事情现在是平息下去了，但林楚天当时确实也是参与其中，我无法掌握‘尚绿集团’的走向，那也不是我的责任。但我想知道真相。而关于照片的事情，我找个合适的时机会和他说的。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我私人的事情，和林楚天无关，我不想让他知道。”
“我想点根烟，你介意吗？”
叶茹灵做了个请的姿势。
为了寻找叶仲儒，她和他接触的次数不算少，她知道程跃真的一旦开始思考就会想吸烟。
他一张一张仔细看那些照片，及早些时候发给叶茹灵的信。
“这个女人，好眼熟。”
叶茹灵经此一提点，她把资料掉了个身子，仔细翻看。
照片不止一张，大部分照片只是女人的背影，有一些是露着半边脸，叶茹灵之前并没有太留心，只记得是个漂亮的女人的。这么多照片中，只有一张是拍到她大半边脸，能清晰看到她面孔。
“嗯，我想起来了，她是‘优价超市’的陈总的女儿。名字是——”
“陈可芮。”
“对。应该是她没有错。当年她闹过自杀，事闹得全城皆知，她爸爸就把她藏起来了。楚天怎么会认识她？”
确实是那张脸，叶茹灵也记起来了。她不单记得她的模样，她的名字，她还记得那夜的海风，湿漉漉的甲板，绵长的灯光和绰绰花影，还有林楚天和那粉裙女孩相拥的姿势。她无意的窥见和惊慌失措的逃跑，这些本属于记忆的感触，在这一瞬间，全部回来了。
如果人的命运真的是注定好的，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有固定的轨迹，那么，她的轨迹是一个又一个走不完的怪圈吗？
她觉得自己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地。
认真说起来，他离开并没有多少天，忙碌时还好，谈判前的准备及谈判时要注意留心的每一句话，以免自己会议上因为忍不住想起她而行差踏错，但一旦有了空闲时间，就会想，她现在做什么呢？
等飞机终于落地，他直接带着行温直奔她处。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胸口才感觉到踏实。
好像是要把这几天落下的接触全都补上，他拉着她的手再也不愿意放开。
“我妈叫我们回家吃饭。”林楚天说。林楚天说的家不是他现在住的公寓套房，而是林家父母居住的地方。
叶茹灵想了一下，点点头。
当天晚上是在林家吃的晚饭，儿时在父母带着去过，一大片的地，建筑错落有致，全是他们家的。年少时无知无畏，撒开了玩，而今懂了，多少有些畏惧。叶茹灵初次以林楚天未婚妻的身份去拜见，谨言慎行。因为他们要来，林母早早就吩咐厨房做准备，叶茹灵小时候爱吃的几样点心，林母都记得，一一做出来，叶茹灵心里感动非常。正式开餐，先等林老爷子入座之后，按长幼轮番入座，林家老爷子高高在上，林子枫、林母坐一侧，林宇清、林楚天、叶茹灵坐另外一侧。等林老爷子举筷尝第一口之后，其他人方可动筷。
虽规矩不少，气氛也算祥和。但总归和自家不同。叶茹灵心想，如果和林楚天举行婚礼之后，是不是日日都需要如此？
“放心，我们以后可以在外面住，每周回来一次就可以。”好像是看到叶茹灵心中的想法，林楚天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林家老爷子身体硬朗威严不减当年，看到他们也是喜爱非常：“楚天。”
“是，爷爷。”
“好好对待茹灵。”
“我知道。”林楚天深深看了一眼叶茹灵，温柔地微笑。
晚饭之后，则齐聚客厅，林楚天则拉着叶茹灵去他的卧房，他这房间虽很少回来住，但日日有人清扫、一尘不染。
“要不，我们看电影？”
和他这个卧房相比，他在“辉煌”附近小区住的那套公寓就算是小了。起居室里装了一整套的家庭影院，投影及音响都很好。林楚天是“影碟购”的vip用户，平时就选购了不少影碟，囤着都没有时间看。此刻有叶茹灵在旁，他来了兴致。特意避开血腥暴力的，抽了一张海报封面很唯美的，春樱之上，男女主角额头轻触。
将影碟塞入，他握着她的手，并肩坐在沙发上。林楚天的动作很自然，握住就不松开。
黑幕隐去，精致屏风之后，两个小孩相对跪坐，门外白色点点飞扬。
美丽的贵族家的小姐爱着与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公子。刚刚二十岁的青年，英姿勃发张扬任性，明知对方对自己的爱恋，却肆意挥霍，幼稚又笨拙地对她若即若离。直至她与皇子定了亲，他这才觉得不能离了她，任性地要找到她要拥有她。两人隐秘的私通因为小姐的怀孕而终于无法再隐藏，在那些大人商量之下，小姐决定出家来解决问题。公子得知后，带病坐着火车去寻……
戏演到这里，叶茹灵已经无法再忍下去，挣脱他的手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其实她已经很久不看这些悲恋的电视剧和电影，如果非要看，也只能选择看欢乐搞笑的。如今买的书多是讲美食、古物、建筑及旅行类。碰都不碰小说。
林楚天说要看影碟，她不愿意扫兴。
当那看那小姐被拒绝，被迫订婚，求助无门时。叶茹灵的双手微微颤抖，她急忙移开目光投射他处，不忍再看。那海报颜色清新淡雅，两人都是美貌，表情忧伤又彼此眷恋。片名为《春之雪》。
她落下的这毛病，已延伸到任何电影、电视、小说的情节有忧伤的部分就避之不及。
前几天，她和工作室的人一起去出外地做检工，两个小时的车程，坐的是大巴，车上在播一部电影，她因为看过影评知道后面很悲情，所以一路上都在祈祷车快点到达目的地，不要让她看到后面的剧情。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记得了，内心越来越恐惧，怕生老病死、怕离别……
这样的状态已经有很久。刚上大学那会，她还是喜欢看悲情的东西的，虽然当时会胸口一痛，但那是瞬间的事情，转脸又可以嘻嘻哈哈了。还曾大言不惭说过“悲剧更隽永”之类的鬼话，那时候真是无知无畏，总觉得别人的忧伤喜悦与自己相隔甚远，其实，众生何其相似，都在滚滚红尘里奔忙劳顿。
她在洗手间待了很久。
直到林楚天来找她，看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发呆，目光空空地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楚天低声问了句：“我等了你好久，电影都演完了。”
“演完了呀……结局好吗？”
“嗯，两人最后在一起了。”林楚天点点头。
听了林楚天这样说，她松了一口气，轻声说：“真好。”
网络的神奇和全能在于，如果你想找一样东西，只要够有恒心，一直顺藤摸瓜找下去，总能找到你想要的。
就比如这会儿，在换了无数关键词，锦雪搜索，翻看了数百张照片之后，叶茹灵在某人的相册之中一张完整且清晰的陈可芮的照片。她这是在参加一次商务酒会，虽然当时的主角不是她。
即便是将调查的事情交付给了程跃真，她依然对陈可芮好奇。中间这十几年，她去了哪里？
照片里的女人，漂亮却略显憔悴，眉眼之间却挂着忧伤，她从不直视镜头，垂眼低头的样子比较多。
“林楚天从千里之外给你带回一个护身符？”叶仲儒出现站在她的房门口，敲了敲提醒她。她转头的瞬间，将笔记本的盖子合上。
“我能进来吗？”叶仲儒问。
叶茹灵点点头，反问他一句：“林楚天告诉你的？”
“真是送你的！”叶仲儒好像是押宝押对了般有点小兴奋。





豪门首席太腹黑 41.第41章
“怎么回事？”
“楚天这次出差，绍子也去了，说他听了个‘银婚’的故事之后，就发疯似的连夜赶去普陀山，要去求那保佑那对夫妻平安幸福的护身符，绍子好奇，问我林楚天是不是把那护身符送给你了。”
叶仲儒将从展绍哪里听到个故事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让我看看。”
叶茹灵伸出手，那日他缠在她手上之后，她这几日都会佩戴。确实不是市价昂贵的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宝贝。虽然做工精致，但说穿了，也只是个刺绣工艺品而已。难得是林楚天有心。
“楚天真是有心人。”叶仲儒一脸审核之后无比满意的表情。
叶茹灵心思全在他处，收回手腕之后问：“儒哥，你不是曾说林楚天有个深爱的对象。”
“……茹灵。”叶仲儒被妹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愣住了。他竟然有些慌乱：“那确实是我脱口而出，未经深思的话。你如果因为我说过的这句话而介怀的话，不用担心，后来我和林楚天求证过了。这点，你可以放心。”
叶仲儒心想，即便是自家妹妹，其实也和别的女人一样，爱吃醋很多疑。若因他一时口快两人心生罅隙，那他就是罪过大了。所以，他简直要指天发誓说，林楚天只爱她叶茹灵一个人了。
如果仔细算起来，这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吧，为什么十三年前短暂见过的脸会如此印象深刻，叶茹灵自己也说不明白。
“哥，你还记得陈可芮吗？”
陈可芮，这个名字很久很久没有提起过，久到叶仲儒都快忘记了。
听到这个名字从叶茹灵口中说出来，叶仲儒内心的震惊不能用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他表情明显一僵，小心翼翼问：“你认识她？不，你不可能认识的，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来？”
叶茹灵不想继续耗费时间，男人之间会相互包庇的恶习她不是不知道，为了所谓的和平，他们会联手撒谎、欺骗。并且用智者、明白人的身份幽幽叹气，说一句：“女人啊，又叽歪、爱惹麻烦，神经又纤细又敏感。
哥哥也不例外。
“我听到一些秘闻。关于她，关于林楚天。”
“什么秘闻，会有什么秘闻！”
“哥，其实你说的林楚天的那个爱人，就是她吧。”
“……”
叶仲儒回答不出，叶茹灵就自林自说下去：“我记得不深，十三年前，那时候我也才十一岁，虽然年纪不大，但我曾听到谈论，说超市大亨的女儿和富家公子恋爱，还未成年就怀孕。现在回想起来，说的正是陈可芮和林楚天的事情。她怀孕了，是林楚天的孩子。哥，你知道得应该比我多。是不是林楚天抛弃了她？”
“茹灵，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十三年前，我们都是毛头小子，什么事情都不懂，楚天还不到十七……”
“也就是说，这个事情是真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事情的原委我也并不了解。你说的没有错，陈可芮我是认识的。我们同校，楚天比我小一级，陈可芮和林楚天是同班同学，我印象深刻的事情是，她爱跟着楚天，林楚天去哪里她就跟去哪里。那孩子长得倒是好，胆小却特别小，唯唯诺诺，免不了被几个品行不端的小子欺负。楚天看不过去，几次出手帮忙。那孩子感念在心，自然而然就每天跟在楚天后面。楚天对她也是很好很照顾的。”
“也许就是这样喜欢上的吧，少年恋人，和电影一样。”
“陈家小姐闹自杀的时候，楚天已经在国外了有半年多了。他暑假回国时，陈家小姐已不知被她爸爸送往何处了。楚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那以后，我因为没有见过林楚天再有和其他女生有过亲密接触。所以自然而然做了想象。至于他们是否在交往，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是的，楚天本人并没有亲口承认过。以他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抛弃陈家小姐的传闻我是不信的。”
“你说的这些并不能证明陈可芮和林楚天无关。”
“茹灵，设身处地去想，即便是事实，拿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情去拷问楚天，是不是有失公允？更何况，是谣传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不是谣传呢，且新近又发生了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说太多了，不能再说下去：“无论真实是什么，我们都要结婚了，这是才是我要面对的事实，不是么。”
“茹灵，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我只是太好奇了而已，关于林楚天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对于他的过往，我也会有点小吃醋想了解啊。”
一半是真实，一半是撒谎。
他们是要结婚了。但他们不是一对因为相爱而要结婚的情侣。背后有交易、有隐情。不单她有，林楚天也有，他们就是这样，彼此交易了自己的婚姻。
最后去了一趟虹里。这房子的装修日以继夜忙了整整一个月。此时已经将装修垃圾清理，用水冲过，屋子外面的脚手架也已拆除，揭开了神秘的面纱之后，露出了它完整的面貌，白色的外墙，青青绿植围绕。未来会经过主人的细心打理，只会越来越美。
她绕着完工的屋子拍了几张照片，拿出随身带的平板电脑，坐在院前的石阶上，写了一份信。然后选定屋主发了出去。
林楚天将合同条款再次核对过之后，在上面签了字。
面前的电脑突然亮了，随着一声提示音，屏幕的右下角有弹窗亮出。是邮箱提醒，有新邮件抵达。
他点开之后，虹里魔法屋的清理干净的照片展露在眼前。照片之后还有信件：
“雇主先生，如果你还不出现验收的话，我就默认这次设计完全结束了，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如果你有任何不满意，我都无法再为您做修改，因为我要休很长的婚假。虽然用的是环保的装修材料，依然不能太早搬进去，最好让通风三个月后入住。祝您幸福。叶茹灵。”
林楚天读着信，忍不住笑。
是的，那虹里的魔法屋的主人就是他。
结婚之后，应该住在像叶家一样的房子里。前有花园，后有山，要住就住一辈子的房子。他走了很多地方，最后选定在这里，本来是一栋旧屋，他看中它周边有好风景，如果加以改建，一定会有新样貌，几乎没有犹豫地迅速将其买下，并委托叶茹灵的工作室，指明要叶茹灵做装修。
“房屋的设计全权由叶设计师负责、做决定，我信任她。”他记得当时他这样说。
他又想保密，给叶茹灵一个惊喜，于是雇主从来没有露面。他没有想到的是，出于超强的责任感，叶茹灵会准时告诉他房子完工的进度，及一些为何要如此做的缘由。其实她不说也是可以的。
于是，这段时间，他总能收到她的信，见证了那房子被打扮得越来越美。
——旧围墙不用拆，也无需用水泥抹平抹平，稍作修葺就很好。
——屋后的树有些年头了，伐了可惜，木头平台延伸出去的时候给它预留出孔，夏天可在下面安置桌椅可乘凉。
——如果属意开放式厨房，那么建议厨房和客厅不用隔断分开，朋友来访可互相走动穿梭，流动线也会有很多。
她的每一封信，他都锦雪阅读并保存，舍不得删去一个字。
从虹里回来之后，叶茹灵在回工作室之前去了一趟工作室附件的超市，她没有吃午饭，又不想独自一人去餐厅，便钻到这里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他。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她的正前方十步左右，那个人是严迟歌，本来他在选购商品，突然一个抬头也看到了她，叶茹灵想转身走，但严迟歌已大踏步向她走过来。见此状，她也不退缩了，整顿表情，恢复冷若冰霜的模样。
“这么巧？”到处可用的开场白。
“是。”镇定情绪之后，面不改色也不是什么难事。
严迟歌顿了顿，又道：“我听奈白提起过，你要结婚了。”
“是。”
“……什么时候？”
难道你还要来参加不成。她禁不住想对他恶言恶语，但这些尖锐被她砍了几刀扔进监狱，统统忍下去：“下个月二十六。”
“恭喜。”
“谢谢。”
这些无谓的对话还要进行下去吗？叶茹灵转身要走，她不要再在此地继续纠缠了。
“叶茹灵，这些年，你好吗？”严迟歌在身后急急追问一句。
“不好。你不是知道吗，我在本市一天都待不下去而逃到英国去了。”
如果说伤不结痂就永远好不成，那她今天就索性弄个鲜血淋漓好了。
“对不起。”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是我爸爸让你离开我的。”
“你怎么……对不起。”
“不必道歉，我爸伤了你，而你又伤了我，所以我们彼此互不相欠了。”
“叶茹灵，我想告诉你，一直想说给你听，那时年纪轻，以为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但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后悔当初的决定……”
严迟歌还想说些什么，此时，另外一个女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哥哥。”
叶茹灵看着一个女人一手托着腰，一手拿着一盒积木玩具朝着他们慢慢地走了过来，她怀着孕，显怀的肚子影响到她走路的麻利。
正是那雨夜看到的，严迟歌给她系鞋带并背着她的女人。
居然，这么快！
“哥，我买这个阿力会不会骂我呀，说我又乱花钱。”当看到叶茹灵的时候，她冲她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
严迟歌看到叶茹灵的目光里全是好奇，解释道：“我妹妹。我陪她出来买东西。”
原来是妹妹，如果她是妹妹，那白练呢？
“哦，那你们快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事到如今，他的恋人是谁早已不重要了，何必纠结。她甩甩头，往出门的方向走去。




豪门首席太腹黑 42.第42章
“明明家附近就有超市，非跑到这边来，也没有多很多东西。”严迟歌的妹妹抱怨说。她的声音不小，所以叶茹灵听到了。
严迟歌有点尴尬，他顿了一下，对还在考虑是否要买东西的妹妹说“稍等我一下”，追上叶茹灵。他拉住她的手臂，让叶茹灵面冲着自己，他一字一顿，艰难地说：
“叶茹灵，也许你猜出来了，我来这边，是想能不能遇到你。或许你会出来买午餐，或许——我想，也许会有机会看到你。没想到，真的……”
叶茹灵打断他的话，她的笑容变得冷酷，冷冷发问：“看到又能怎么样？”
“叶茹灵，我们能不能……”
“够了……严迟歌，五年了真的够了。什么都不用说，我懂也明白，过去的让它过去，我会好好生活。我现在很好很幸福。再见。”她一口气说完这些，扔下所有本待结账的商品，急冲冲地推门出去。
造化弄人这四个字，叶茹灵到今天才深刻体会了一把这四个字的温度，如冰一般。可以让她彻底冻伤。如果还有什么她能够做的，那就是忘记。
叶茹灵仰头看着天空，天那边，有云在散去。
严迟歌看着叶茹灵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有针刺到了他的眼睛一般，因为太痛了，所以流了眼泪。七月二十六。他在路上走的时候，正好有一路婚车经过，恍恍惚惚中，他追着那车队好久，直到累得再也迈不出脚步。眼睁睁地看着车队呼啸着离开他的视线。
林楚天的叶茹灵的婚礼如期举行了。
其实她只是按照他们早些时候部署的流程，走了一遍。因为面纱阻挡了视线，她的面前是朦胧一片，朦胧中，她看到了母亲的眼泪，看到无言的父亲，还有哥哥。仿佛只是一场梦境。唯有温染月在一旁，握着她的手。那手的温度，让她镇定，使她醒悟。
“请新郎亲吻新娘！”
直到此时，她的面纱才被掀开，林楚天捧住她的脸，微笑地向她靠近，那瞬间，她慌张失措得忘记要闭上眼睛。林楚天好笑的，轻轻触上她的。
叶茹灵。你结婚了，是真的。
接下来更是各种冗长的中式规矩。她换了好几套装扮和礼服以应对婚礼中不同的场面。染月是个好伴娘，即便她原来也是什么都不懂，为了她在几周之内把各种流程、亲人给背了的个滚瓜烂熟，她并不认识眼前是哪位长辈，但染月在她上前之前已悄悄告诉她对方的身份，有染月在旁提点，她乖乖照做，一切进行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