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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首席太腹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卖萌小狐
“爸爸,您说的‘远洋’老板的儿子我知道是谁,他叫苏奈白。我们确实是认识的。爸爸您今天说话拐弯抹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女儿没那么聪明,旁敲侧击不听懂。”
叶父被叶茹灵突来的一顿抢白稍顿了一下,然后声调平缓继续说:“我希望你和苏公子见面。”
“哈?”
“如果你们相处愉快、合适的话可以考虑。”
“‘见面’、‘合适的话可以考虑’,您说这话是希望我和苏奈白在感情上有所发展——是这个意思吗?”叶茹灵实在不确定,只能一问再问。
“你的意思呢?”爸爸不答反问。
爸爸的决定,显而易见。
“爸爸,您今天很奇怪,不,这段时间您都特别奇怪。就拿刚才说的话为例,我还以为我理解错误呢,您现在的意思不就是让正和林楚天恋爱的我,瞒着我的恋爱对象,悄悄和其他男人相亲,如果能成,让我赶紧甩掉林楚天,投入新欢怀抱……”
叶父没有说话。
叶茹灵不依了,她转身求助叶母:“妈妈!您怎么也不拦着爸爸,他这可是让自己的女儿变成人见人踩的反派啊,林楚天那些红颜知己本来就看我不顺眼,这下可不正给她们找了个正当理由,把我涂上漆、困在炮仗上放上天玩啊。”
她不想结婚不要嫁人,更不愿意去参加相亲。为了避开这些,她不惜犯险去找林楚天,和他定下假恋爱的协议。她可不能让自己白白牺牲。再说了,明面上,她现在是林楚天的恋人。
“好啦,佩恒,你这是在开哪门子的玩笑呢。我们和林家的婚事是三十多年前就定下来的。正好两孩子彼此都喜欢对方,多好的事,干嘛还找个第三者参合。”
爸爸看这母女两个一唱一和,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屋去了。
妈妈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觉得不放心,跟了进去。剩下叶茹灵一个人坐在原地,百无聊赖地调台。从头到尾二百多号台她摇了两遍,直到摇到一个台正在播放名师授课的节目,平常爸爸喜欢看,如果对方说的和他的观点相反,他还会批评出声音来。
叶茹灵回味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去道歉,当爹当妈的,哪个都爱操心这点事情,深怕女儿留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
她倒了杯热茶,走到爸爸书房门前,正准备敲门进屋。
听到妈妈略带惊慌又愤怒的声音:“佩恒,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怎么能够一声不吭,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按理,她此时应该悄悄离开,却不知为何,脚步一步也挪不动。
“天意非我叶某人个人意志所左右,上游因为天灾而无法给下游供给而出现第一波难关,接下来的危机一环套一环。”叶茹灵托着茶杯听见爸爸这样回答。
叶家原本就是制衣世家,三十年代初,叶家的手艺是远近驰名。
1979年,叶佩恒的父亲叶盛云,也就是叶茹灵的爷爷创办了“尚绿公司”,专做服饰研究及制作。后又发展为“尚绿集团”,拥有四千多家专卖店以及近万名员工的一流制衣企业。
值得骄傲的是,“尚绿”旗下有众多子品牌,其中就有专做传统中式服装,改良旗袍的品牌“凤凰”,这“凤凰”是一家掌握了近百种基础盘扣制作法及刺绣的公司,这在国内是绝无仅有的。
“我现在手上的牌,无论翻还是不翻都无法挽救股民对尚绿的信心,此等危急时刻,我怎么能坐等闲,亲眼看着尚绿积累了几代人心血的基业在我手上轰然倒塌!”
叶茹灵知道,爸爸说的是江南的厂子的事情。
一直以来,“尚绿”都没有插足原料市场,更多的是在寻找和谈判之中寻找所需要的衣料。普通衣料还好,一遇到高级且特殊材料就必须受制于人。这一直是叶佩恒不能忍受的,所以在一年前,他投资创办了布厂,细节到棉花的蚕丝都一一过问,而这布厂还未能够进行正常运转的同时接连收到棉花欠收、江南水涝等不良消息。
与此同时,本部营业状况也不如前几年。之前大卖的产品现在进入了疲累期,而新推出的都效果平平。
这点明明白白表现在“尚绿”的股价上,导致叶佩恒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冷静等待转机。
“那为什么非得是苏家的公子,风胜集团……”
“风胜集团,我也曾经寄望过风胜集团,你觉得风胜谁做主?”
“自然是亲家公啊。”
“玉儿,亲家公可不像我叶佩恒,有个不孝子至今下落不明,他可是想早早过退休生活的人哪。林楚天一副不愿插手‘风胜事物’一般,自己铺了个小摊子干得不错,短短三年时间已在筹备上市,现在已进入保密阶段。这些都大大证明了林楚天此人的商业才华。风胜集团这边,子枫可没闲着,你数没数过这两年风胜砍掉多少几个年入千万的项目?外人看来事自断臂膀,其实他是杯酒释兵权,当年一起打的江山没有错,但如今少主要当家,谁挡道谁走。子枫宁愿自己背忘恩负义的骂名也要给林楚天铺平道路,他一早就开始做准备了,所以你说风胜谁做主。”
“按照你的说法,一切都是楚天说得算了。那我不明白,楚天如此优秀,叶茹灵和这样的人交往,你是他的准岳父,他也可以帮你,你为什么还要借叶茹灵的力量转嫁第三人。”
“问题是,林楚天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我早该知道,以他的能力,早就看清现在的‘尚绿’除了江南布料厂的危机之外,内部几大从我父亲时代就演习下来的势力相互交战,形式也是混乱。现在的‘尚绿’是空有华丽的外表,内部则是危机重重。这样的烫手山芋,他凭什么要接呢?”





豪门首席太腹黑 27.第27章
“我不信,楚天是个好孩子。”
“傻女人,商场如战场,哪里有好孩子坏孩子之说。早在江南布料厂出现颓势之前,我已经找他谈过一次了。”
“他怎么说?”叶母问。
站在叶茹灵的听到这里,心突然提了起来。没想到父亲居然找过林楚天。
“林楚天是多聪明的孩子啊,恭恭敬敬说要请我喝茶,给我倒茶之前,先拿了一杯前夜剩下的茶然后在倒入热水之后说了句‘隔夜的茶再加热水也是不能喝的’,玉儿,我们儒儿能有他半分能耐,我也不至于过度失望而丢了精气神,也许我们尚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啊。”
叶茹灵听到此,犹如坠入深渊般,全身冰冷。
“所以,你想让叶茹灵和苏家公子结婚。”
“苏董已撂下明话,如我们两家结为亲家,叶家事就是苏家事,听他的描述,我能听出苏家公子对叶茹灵用情很深,他极宝贝他那独子……”
妈妈打断爸爸的话:“老叶,你这不是在拿女儿的婚姻做交易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做叶家的女儿,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她叶茹灵未来要嫁的人绝非是简简单单挑个门当户对就万事了了的人。如果她可以,五年前我也不会亲手拆散她和那个严迟歌!”
叶佩恒说完这句话就看见门口有玻璃碎开的声音,自己的书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叶茹灵站在门口,她好不容易长口,发现自己声音低沉暗哑:“爸爸,你刚才说的话能再说一遍吗?”
不知不觉间,她眼里已蓄满了泪水。
“谁允许你站在门口偷听的,你的教养丢到哪里去了!”叶佩恒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即刻被愤怒所替代。
“爸爸,我就想知道,当年,严迟歌和我分手,是您插的手吗?”
她只觉得此时自己脑中有根线,被拉得特别长,特别细,稍微一拨就发出划拨鼓膜的刺耳声响及疼痛难耐。
“是,我只是让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爸爸的声调一如往常,毫无波澜,他好像只是在描述一件日常到不能再日常的事件,他好像在说“天气不错”。
“你早上,不是天然草场产的牛奶不喝,面包必须是全麦,每片只能烤半分钟。你的每一件衣服都来自高级定制。二十年来,你的鞋子从没有沾过水,下雨都有专人打伞接送你到干燥的室内。你每一个习惯背后的金钱,都是他无法承担的昂贵,当他知道自己是和这样的人在交往之后,他胆小得跑掉了!”
“您说得不对。”叶茹灵打断爸爸的话,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富足和奢侈是您给我的,在您的庇护的玻璃罩子里,我甚至无知的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我一样生活着。后来我上了大学开始住校,住在不足十八平米的房间,每天爬上铺,早上打开水,吃小笼包子,自己洗衣服。这样的生活虽然不够华丽,但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我甘之如饴,我没有一丝一毫埋怨,这些,这些,这些,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把耳环项链和手表统统摘下来,狠狠丢到地上。
“你——”
“爸爸,我终于知道儒哥为什么逃跑了,他说得对,您不是爸爸,是专制、独裁、是暴君!”
她终于不管不顾说了出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叶佩恒狠狠给了叶茹灵一巴掌,五根无比清晰的指痕印在她白皙的脸上。
“老叶,你怎么能动手,你怎么能……”叶妈妈过来拖住叶佩恒的手,叶父一个使劲,叶母反被推倒在地。
叶茹灵扶着发烫脸颊,看了一眼她暴怒的父亲,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拨到第六十三通的时候,那头终于有人接起。
他一腔的怒气正想撒出去:“叶茹灵,你怎么——”
“楚天,楚天吗?”对方急切的声音。
“伯母?”
“叶茹灵跑出去已经快两天了,一直没有回家。”
“什么!”
这两天,他忙着处理公事而没有在意她在做什么。他本想道歉,却一直拨不通她的电话,于是开车到她的家门口守着,却听到这样一则消息。
叶妈妈将叶茹灵的手机交给林楚天:“茹灵和她爸爸吵架,她跑了出去,已经一天一夜了,手机也没有带,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钱,也不和家里联系……”
“伯母您别担心,我去找她。”他说完这句话后,匆匆跳上车,一路疾驰而去。
叶茹灵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她落下了手机,却开上了车,带了钱。一路开到了市区中最热闹的商务区,又去了远郊,刚过了收费站,又回到市区。然后不知道下一站该去哪里。她不知疲累,第二天停在路边,她就呆呆得看车流,广告牌,和接连交错的电线。
这个城市,下起了雨,然后就没有停过。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严迟歌会要求和他分手,真相来得太晚,她觉得胸口绞痛难耐,想流泪,却一滴都流不出来。
——如果我做错了,也请你原谅我。我不会因为金钱而动摇自己半分,但我却无法承受我爱的人因为我而骨肉分离。
那句话如箭一般穿回脑中。严迟歌提出分手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坐在灯光球场看两系打篮球。她一直埋怨设计系有脑没腿,个个瘦骨如柴,完全不是体育系的肌肉男的对手,非但打球实力比不过,连比美都要输,真是输得彻底。严迟歌突然说了那句话。
“你说什么呢。念诗一样。”
“没什么。”
路尽头的那个小区,是严迟歌所住的小区,不过她知道的,也仅此而已。至于他住在几号楼几号房间,不知道。
她刚回英国那会儿,就有人告诉她这个地址,写在一张酒杯垫上递给他,她只看了一眼就将那纸扔进了垃圾桶,酒友散去,大伙儿都出去之后,她独自一人回头去找,把那薄薄的又沉沉的纸垫重新握在手中时,又觉得自己真是疯掉了,难道那悲惨的生活还想再过一次吗?于是再次丢弃。
这一来一回间,那地址上的几个关键字眼却印在脑子里了。
因为车上的平板电脑,发出有邮件的声音。她本不想理会,却被邮件标题吸引住,一个陌生人告诉她一个消息,她钻进了一家可以上网的便利店,那里有卖好吃的关东煮,香气浓郁。可能是因为这熟悉的香气,那几个字自然而然地就记起来了。她在便利店上网找人查资料的同时,也查了那个小区,然后按图索骥,找到这里来。
她将车子停在悄悄停在路边,就看着小区出口人来人往。又过去了整整一天。
夜幕来临,霓虹闪烁。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她瞬间坐直,她透过车窗看到他撑着雨伞拎着超市白色的袋子。是他是他!
她下车,不顾一切地向他跑去。她要告诉他——她终于知道了真相!
“叶茹灵!”有人把她一把拽了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
推来之间,她摔倒在地,满身泥水,挣扎着爬起,想继续去追。
“叶茹灵,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看清楚!”
严迟歌面带着微笑,向着另外一个人走过去。他发现那女生的鞋带松了,蹲下来,替那女生系上。两人说着什么,之后,他把手中的袋子交给对方,自己蹲下来背她。
叶茹灵瞪大双眼看着,她早已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
她这才看清拉自己的人是林楚天,他没有带防雨用具,也被雨水浇透了。
她呆立了一会,然后她突然转身走向她的车子。林楚天跟在她身后。
她发现后转身,狠狠地说:“不准跟着我!”
眼前的这个人,林楚天把一个年迈的有求于他的老人用如此伤人的方式将他扫地出门,而那个人是她爸爸,而作为女儿的自己,还和他“狼狈为奸”得勾搭在一起欺骗爸爸。她稍微想象到父亲落寞的从他的办公室出来的样子,就心痛得想去死。
林楚天伸手拉她,她迅速且又狠又准地甩了他一巴掌:“不准碰我,你这个只会算计的怪物,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你,什么鬼合约,我和你一起欺骗我爸爸,我做孽所以要遭报应,报应来得真快!”
“你在怪我?是因为你爸爸来找我,我拒绝了所以你在恨我?”
她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模样,不管林楚天如何解释,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挽救濒临危机的尚绿企业,她的恨意清晰有明确。
“你以为仅此而已吗?你做得难道还不少吗?”
“因为,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了。你在收购‘凤凰’的股票,一团乱糟糟的‘尚绿’集团。唯一有价值的部分,你在不声不响得吞并它。讽刺的是,这里面居然还有我的‘功劳’,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和你在交往,所有人都对你没有防备心。”
如果说‘尚绿’是一艘只是外表华丽的船,那“凤凰”则是这船的能源,虽然不能保证客源,但至少保证这船能继续开下去。但他做的事,正是把这能源摘走。
她冷笑着看着他,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此时此刻,他依然可以装出一脸无辜。
“我要去找苏奈白,我要嫁给他!”她双眼通红,恶狠狠的地瞪着他,高声宣布。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要和苏奈白结婚,他托他爸爸来提亲,我答应了。”
“你发什么疯!”他拦腰将她抱起,来到可以避雨的墙边。
“放开我,你这个阴险小人、卑鄙的‘割裂者’、黑心的无耻混蛋、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肮脏的家伙……”她搜罗着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词语,滔滔不绝的破口大骂。
“你骂够没有——
他使劲把她压在她拼尽全身的力气腿开他,往前跑了两步又被他拽了回来。她再一次试图逃跑,对他拳打脚踢,像小怪兽一样嚎叫,张牙舞爪。林楚天的脸被她抓出了好几条血痕。“我不信,楚天是个好孩子。”
“傻女人,商场如战场,哪里有好孩子坏孩子之说。早在江南布料厂出现颓势之前,我已经找他谈过一次了。”
“他怎么说?”叶母问。
站在叶茹灵的听到这里,心突然提了起来。没想到父亲居然找过林楚天。
“林楚天是多聪明的孩子啊,恭恭敬敬说要请我喝茶,给我倒茶之前,先拿了一杯前夜剩下的茶然后在倒入热水之后说了句‘隔夜的茶再加热水也是不能喝的’,玉儿,我们儒儿能有他半分能耐,我也不至于过度失望而丢了精气神,也许我们尚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啊。”
叶茹灵听到此,犹如坠入深渊般,全身冰冷。
“所以,你想让叶茹灵和苏家公子结婚。”
“苏董已撂下明话,如我们两家结为亲家,叶家事就是苏家事,听他的描述,我能听出苏家公子对叶茹灵用情很深,他极宝贝他那独子……”
妈妈打断爸爸的话:“老叶,你这不是在拿女儿的婚姻做交易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做叶家的女儿,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她叶茹灵未来要嫁的人绝非是简简单单挑个门当户对就万事了了的人。如果她可以,五年前我也不会亲手拆散她和那个严迟歌!”
叶佩恒说完这句话就看见门口有玻璃碎开的声音,自己的书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叶茹灵站在门口,她好不容易长口,发现自己声音低沉暗哑:“爸爸,你刚才说的话能再说一遍吗?”
不知不觉间,她眼里已蓄满了泪水。
“谁允许你站在门口偷听的,你的教养丢到哪里去了!”叶佩恒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即刻被愤怒所替代。
“爸爸,我就想知道,当年,严迟歌和我分手,是您插的手吗?”
她只觉得此时自己脑中有根线,被拉得特别长,特别细,稍微一拨就发出划拨鼓膜的刺耳声响及疼痛难耐。
“是,我只是让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爸爸的声调一如往常,毫无波澜,他好像只是在描述一件日常到不能再日常的事件,他好像在说“天气不错”。
“你早上,不是天然草场产的牛奶不喝,面包必须是全麦,每片只能烤半分钟。你的每一件衣服都来自高级定制。二十年来,你的鞋子从没有沾过水,下雨都有专人打伞接送你到干燥的室内。你每一个习惯背后的金钱,都是他无法承担的昂贵,当他知道自己是和这样的人在交往之后,他胆小得跑掉了!”
“您说得不对。”叶茹灵打断爸爸的话,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富足和奢侈是您给我的,在您的庇护的玻璃罩子里,我甚至无知的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我一样生活着。后来我上了大学开始住校,住在不足十八平米的房间,每天爬上铺,早上打开水,吃小笼包子,自己洗衣服。这样的生活虽然不够华丽,但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我甘之如饴,我没有一丝一毫埋怨,这些,这些,这些,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把耳环项链和手表统统摘下来,狠狠丢到地上。
“你——”
“爸爸,我终于知道儒哥为什么逃跑了,他说得对,您不是爸爸,是专制、独裁、是暴君!”
她终于不管不顾说了出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叶佩恒狠狠给了叶茹灵一巴掌,五根无比清晰的指痕印在她白皙的脸上。
“老叶,你怎么能动手,你怎么能……”叶妈妈过来拖住叶佩恒的手,叶父一个使劲,叶母反被推倒在地。
叶茹灵扶着发烫脸颊,看了一眼她暴怒的父亲,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拨到第六十三通的时候,那头终于有人接起。
他一腔的怒气正想撒出去:“叶茹灵,你怎么——”
“楚天,楚天吗?”对方急切的声音。
“伯母?”
“叶茹灵跑出去已经快两天了,一直没有回家。”
“什么!”
这两天,他忙着处理公事而没有在意她在做什么。他本想道歉,却一直拨不通她的电话,于是开车到她的家门口守着,却听到这样一则消息。
叶妈妈将叶茹灵的手机交给林楚天:“茹灵和她爸爸吵架,她跑了出去,已经一天一夜了,手机也没有带,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钱,也不和家里联系……”
“伯母您别担心,我去找她。”他说完这句话后,匆匆跳上车,一路疾驰而去。
叶茹灵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她落下了手机,却开上了车,带了钱。一路开到了市区中最热闹的商务区,又去了远郊,刚过了收费站,又回到市区。然后不知道下一站该去哪里。她不知疲累,第二天停在路边,她就呆呆得看车流,广告牌,和接连交错的电线。
这个城市,下起了雨,然后就没有停过。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严迟歌会要求和他分手,真相来得太晚,她觉得胸口绞痛难耐,想流泪,却一滴都流不出来。
——如果我做错了,也请你原谅我。我不会因为金钱而动摇自己半分,但我却无法承受我爱的人因为我而骨肉分离。
那句话如箭一般穿回脑中。严迟歌提出分手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坐在灯光球场看两系打篮球。她一直埋怨设计系有脑没腿,个个瘦骨如柴,完全不是体育系的肌肉男的对手,非但打球实力比不过,连比美都要输,真是输得彻底。严迟歌突然说了那句话。
“你说什么呢。念诗一样。”
“没什么。”
路尽头的那个小区,是严迟歌所住的小区,不过她知道的,也仅此而已。至于他住在几号楼几号房间,不知道。
她刚回英国那会儿,就有人告诉她这个地址,写在一张酒杯垫上递给他,她只看了一眼就将那纸扔进了垃圾桶,酒友散去,大伙儿都出去之后,她独自一人回头去找,把那薄薄的又沉沉的纸垫重新握在手中时,又觉得自己真是疯掉了,难道那悲惨的生活还想再过一次吗?于是再次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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