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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g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狼山玉
吟娥见他救出了长离,赶紧对着他拜了又拜,“多谢神君,多谢神君!”
这时弈楸走了过来,对着青衣神君也是一拜,“弈楸拜见孟章神君。”
孟章高高在上地瞥了他一眼,“你称本尊什么?”
弈楸一僵,突然反应过来,“主人……!”
孟章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罢了,你跟了执明多年,这么称本尊也无不可。”他说着,也没再看弈楸,倒是走到了长离身边,一道符印扔了下去。
长离微微颤动了一下,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了正低头瞧着自己的孟章。脱口就是一句,“啊!你长得真好看。”
在场众人闻言皆打了个寒颤,这孩子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么!
弈楸正要出口制止,却见孟章摆了摆手,对这句话他似乎不甚在意。只摆出一副很瞧不起人的表情对着长离,“你长丑了。”
长离如鲠在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指着孟章,半天说不出话来。苏方沐都没这么说过我!
“你切记平心静气,莫要大喜大悲。不然后果自负。”孟章甩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负手准备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对长离说了一句让长离差点没跳起来放火烧他袍子的话,“方才那句话想是白说了,你能做到的话明日怕是金乌西起了。”
走了几步之后又很不怕死的解释了一句,“金乌西起,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意思。”
“你——!!!!!!!”长离跳将起来,手心火焰窜起一丈高。但孟章完全没放在眼里,噙着一个特别讽刺的笑容登时便腾身归了九霄之上,云海无垠再难觅其踪影。
长离一腔怒意没处出只得作罢,远远瞥见苏方沐昏迷着躺在地上,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苏方沐身边,跪下来抱起苏方沐,连声唤道:“苏方沐!!苏方沐你怎么了苏方沐!!”
吟娥冷冷的看着她,“姐姐为了救你,被一只魅骗入了幻境。”
“她有没有受伤!她……我现在该怎么做!”长离一双上翘的凤目大大的睁着,里面汪出了水光。
这时弈楸走上前来,“小姑娘,你不要担心。苏姑娘只是一时晕过去了。我们把她带回马车上,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这时化光已经醒了,正大声嚷嚷着头疼。弈楸连忙过看他。
吟娥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嘴边也不自觉地挂上了丝微笑。这北狄凶水之行,终于算是结束了。所幸大家都无恙。
“监兵神君,执明神君来了。”气喘吁吁的小仙童鼓着脸蛋说完便退了下去。
监兵看着面前那玄衣披发的男子十分诧异,“你怎么来了?北海那边没事了?”
“都散了。”执明惬意的看着岐山神殿的大好风光,尽量无视掉远处那片难以入目的凶兽。“孟章带回了九婴,朱厌安插在我那里的凶兽全部被调回去了。”
监兵有点无奈,“那群凶兽根本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居然能忍那么久?”
“哎呀,打打杀杀何必呢。”执明不以为意,“他们只要不打搅我下棋,站在那里不碍事的。”
监兵觉得再和他说这个话题自己能被气死,她话锋一转提到了长离,“说起来,这次陵光的行迹被我们寻到还得亏了那面惑心宝镜啊。”
执明点头,“确实。陵光封印未破,我们无法探知她的下落,也不能用术法查找。幸得此次她被繁缕无意收进了惑心镜,这才令我们感到了她的一丝气息。”
“无意还是有意,尚未可知。”
执明听她意有所指,开口询问,“你的意思是?”





长离(gl) 第二十八章 半缘痴念半缘君
“繁缕是被陵光毁去身躯的不假,但要说她恨陵光,莫如说她更恨九娘。”监兵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解释,“当年她二人同在苍海龙宫侍奉孟章,孟章见九娘资质高对她颇为上心,授以术法传其技艺,却对繁缕视而不见。”
执明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正如他喜在北冥豢养庞形的水族,监兵喜欢在洞府训练英猛的天将,陵光喜欢在神殿里收教一堆粉嫩可爱的小仙童一般,孟章的宫中多是美人侍姬,当年沧海龙宫中确有一名魅族的侍姬名唤繁缕,窈窕婀娜长袖善舞。他们几个朋友偶尔会去孟章那里聚会,每次都是那位繁缕姑娘领舞献之的。
她玉指轻舒,身姿旋挪间眉目中流露出的情愫丝毫不漏的落在了他们这几位来客的眼里,但是却半分未落入那高高主座上尊贵的青龙神君眼中。
其实莫要说她,龙宫上下美人万千,何曾有一位能入孟章之眼,谁人不晓他们的神君那颗心里,恐怕只有那北冥幽坛上的那位神君才能占据一席之地了。
那也无妨的,只要还能侍奉于自家神君身侧,她便心满意足了。可是谁知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九婴因为兼具水火之术,资质清奇,在一次不经意露手之后不仅没有被惩罚竟然还获得了孟章神君一日一夕的指点!
百年心中好不容易叠起了的壁垒顷刻崩塌,她通惑心之术,精幻化之法,怎就被一个九头的怪物给压了下去?魅族的女子多是痴情执拗的,她终日神思恍惚,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一次宴会上她旋身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度,又被别有用心的九婴绊了一跤,直挺挺的朝着一张宴桌撞了过去。真真是祸不单行,那被撞翻的位置上坐着的不是温厚宽明的玄武神君,恰恰是那最惹不得的朱雀神君。
陵光当场暴怒,一气之下指间引火,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离火灼焦了半个身躯。何等狼狈,何等凄惨!余光里仍旧能看见九婴那噙了一抹嘲讽笑意的脸。
九婴一直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一直将这毁身之恨牢牢刻在心里。
苍海龙宫她是待不下去了,青龙神君从来只喜姣好的容颜,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神君不嫌弃她,宫中的流言蜚语嘲讽苛难也会将她淹没。魅族的人岂能忍受这般的屈辱?
她离开龙宫之后漫无目的地游荡到了小次山,被朱厌收为手下之时又听闻九婴在人间作乱,被羿囚禁于北狄凶水,为了彻底毁掉九婴,逼其叛出龙宫,她佯装与九婴姐妹情深,便引朱厌从北狄凶水中救出了九婴,却不料这个九婴到哪里都压她一头,在朱厌麾下九婴明显比她更受器重。她只得一直忍辱负重地跟在九婴身边,伺机复仇。
也是机缘巧合,当年毁她形容的陵光神君今却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只需她随手一碾便能轻而易举夺了她的性命。但是比起陵光,她却更恨九婴。
于是她见长离封印松动便向九婴建议,将长离囚入惑心镜中,看似为了稳固住长离封印不被松动,实则为让那两位心急如焚的神君探知长离的下场,从而重罚九婴。
只是这么一来,她自己也算是深陷泥淖,再也无法翻身。
玉石俱焚此生尽,半缘痴念半缘君。
“倒真是魅族的作风。”执明暗着眸子摇了摇头。
“你心软了?想替她求得半分情面?”监兵话里有话。
“孟章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冷情的,怎么可能劝得动。”执明嘴上否认,眼神闪烁想要避过监兵那灼灼的目光。
“哦?”监兵明显不信,“据我所知,你口中最冷情的孟章神君倒是经常去北冥送东西给你啊。”
“咳咳……此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向来温吞的执明神君此番竟然一眨眼就不见了人,监兵举目,唯见一点明光向着北面落荒而逃。
经过一天一夜马车的颠簸,苏方沐终于悠悠转醒。这可乐坏了长离。
“苏方沐苏方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我好想你。”长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苏方沐,整个人压在了苏方沐的身上,直压得苏方沐咳嗽不止。
吟娥见状连忙为苏方沐抚着背部,没好气的说长离,“这么莽撞做什么,姐姐晕了这么久滴水未进,你居然还敢压在她身上!”
“好了吟娥,长离也是心急。大家都平安就好了。”苏方沐无力的制止了吟娥,转过头看向长离,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拍拍她的后脑勺,“长离……”剩下的话苏方沐没有说出来,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浓浓的疲惫与想念,顺着那盈盈水光而下似能挖出那份藏在心底,刻入骨髓的感情。这份感情或许连它的主人本身都没有意识到。
“呜呜苏方沐……”长离经过这件事可算是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了,她用手撑住马车的墙壁,尽量让自己不要压坏苏方沐。苏方沐不远千里来寻她这件事让她实在是感动的不行,她虽然知道苏方沐是待她如同亲妹的,但事情发生在眼前的感觉却和仅仅脑子里知道的来比更为震撼更为感动。
吟娥觉得眼前光景太过令她心纠,便提议自己去赶马车,让化光进来坐一会。
化光今日倒是比往常安静了很多,平日里整天吵嚷不停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着实令众人都有些惊讶。但是经了此事,大家对彼此也没有太多的戒意了,几个人聚在一起,现在又加了长离,气氛一时也暖了很多。
化光一进来就盯着弈楸看,嘴上似嘲非嘲“弈楸弈大公子,你现在能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了吧。看不出啊,你竟然还是那个什么神君的仆从。和九娘是一个等级哒?”
弈楸感到马车里大家的视线都转到了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我真实的身份真的就是一介书生。”
化光一脸“小样事到如今你还装蒜”的表情。
“唉其实,我也是前几个月才得知,原来我竟然前世是北冥玄武神君案上的一方蓝玉棋盘。我原先也奇怪,为什么家母会给我起这么一个名字,‘弈楸’‘弈楸’,这个词语在书里面就是棋盘的意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前世竟真的是一方棋盘哈哈。”弈楸不好意思的笑笑。
“呦你还是蓝玉棋盘啊,听起来好金贵哦。把你卖了一定能有不少钱吧。”化光打趣他。
弈楸是个老实的,竟真把他这话当了真,“化光这可不行啊,我现在就是个凡人,你把我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的。”
“噗嗤。”苏方沐听着掩唇一笑,长离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化光拍着腿边笑边说:“行了行了,竟将那些没用的。说说你那位主人给了你什么任务啊~”
“其实也没有什么。”弈楸坦白,“那日主人派人令我想起前世之况后,便让我去北狄探探情况,谁料路上遇见了你们,一听你们也要去北狄,我便想着那索性一路走吧,人多一些还有个照应呢。”
化光不信就这么点,牢牢盯住弈楸的眼睛逼视,“就这么点?你主人都没说让你去北狄干嘛啊?”
“这……”弈楸皱眉想了想,摇摇头,“这个还真没有,只是说到了北狄自然便知。”
“真没趣~”化光一脸“这个故事不好听”的表情悻悻撩起帘子看风景。
长离眨巴眨巴着眼睛,也跟着化光看风景,嘴上问:“苏方沐,我们是要回罗城了吗?”
苏方沐温柔拍了拍她的头,任她继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路途遥远,我们要先找个地方歇息下来。”
化光提议,“这次能不能在丰城再多留几天啊,丰城风光奇特,上次忙着赶路我都没好好玩过呢!”
长离一听也来了兴致,“哇丰城是什么地方啊!感觉苏方沐你们都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啊,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好~带你去。”苏方沐拿她没办法。
马车前正鞭马赶路的吟娥听着里面欢声笑语,唇边也不自觉地挂了一抹笑意。突然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了。
吟娥起初没在意,照样赶路。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抬手摸了右手袖中,心下一凉。
“吁!”
“吟娥?发生什么事了?”苏方沐撩开车帘疑惑问到。
“姐姐,你们且稍等片刻,我有重要的东西刚才掉在路上了。”吟娥朝马车里说了一声就提了绣罗裙裳下车,匆忙间竟连裙摆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都没有发现。
苏方沐看着她的背影也跟着下了马车,她撩开帘子对长离嘱咐,“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
扇子呢?扇子会掉在哪里呢?
吟娥沿路寻找着,心头似乎烧着一把火,让她怎么都无法冷静下来。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继续往前寻找。她不敢迟缓,生怕有眼馋的人把那把扇子拾了去。
“吟娥你在找什么?”苏方沐担忧的声音响在了身后。
“啊姐姐!”吟娥闻声转过身来。




长离(gl) 第二十九章 扇中旧事两心知
“啊姐姐!”吟娥闻声转过身来。然后也没顾及到苏方沐身体刚刚受到损伤不能受寒,只匆匆解释了一句,便继续前行寻找扇子。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一起找?”苏方沐以为方才吟娥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我……我……”吟娥支支吾吾,脸有点憋得通红。“姐姐……见过的。”
“我见过的?”苏方沐一滞,思考了半天再抬头时吟娥已经走远了。
吟娥啊吟娥,苏方沐暗自一叹,跟了上去。
苍海龙宫位于东海,距东海龙王的龙宫有相当的一段距离。一般来说,两宫的主人也不会有私下来往,除非是东方有凶煞来犯亦或是特大天灾才会共商议事,其余时间分居两处,各得清闲。
孟章的宫殿不比北冥幽坛清寂,不似闲池洞府素净,不如岐山神殿华丽。入了龙宫之后极目尽是一片琉璃之彩,白琉璃的屏风,青琉璃的桌案,最显眼的是主座之后那块巨大的九龙琉璃壁,当真是流光溢彩,令人目眩。没有金银玉石的点缀,却更胜之。都说龙宫又叫“水晶宫”,如此一见果有几分道理。
执明到的时候,孟章正在观赏魅族舞娘们排练歌舞,有袅袅婷婷的美姬向着主座柔弱无骨地行了一礼,“启禀主人,北海的执明神君到了。”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危冠青袖的孟章神君高高端坐在九龙琉璃壁前,其容之华丽竟映的那身后的琉璃也黯然失色。
执明只看了一眼就别过了目光,他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跳,缓缓绕过殿中央的金莲池,站在了孟章面前。
千百年来皆是此般,一站一立,两两相望,不过须臾。而与他们来说,却似永恒。
执明上前走了两步,仍是披发玄衣分毫未改。唯独胸前多了一捧靛蓝的花卉。这种花在凡间是一种需要精心栽培方能吐蕊的花。在神界极其难见,然而孟章却是认得的。
“执明神君这是作甚?”孟章将目光重新移回了执明的脸上,“竟是要送我花么?”
执明温润一笑,“我千里迢迢从北海来到东海送花,孟章神君就不打算下座与我一叙么?”
只一眨眼间,孟章便出现在了他身后。
“据我所知,北海到东海的距离远要比到岐山的路近许多,前阵子执明神君要通知我叛孽的下落为何绕过了我的龙宫直接奔着岐山去了呢?”孟章开口发难。
“这……是——”执明欲解释,话未说完便被孟章打断。
“之后又让监兵从岐山再转交到我手上,这一封急件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方到我处,执明神君此举可有深意?”孟章似乎铁了心不打算饶他。
“此事容后解释吧……”执明避过了话题,将手上靛蓝花束捧上,“我今日来,便是想请孟章神君共赏此花。”
孟章这才低头仔细打量起花来,这不看还好,一看瞬间剑眉倒竖,气不打一处来,振袖道:“执明神君这是来气我的?”
执明不慌不忙,“这‘琉璃繁缕’想必你记得清楚吧。”
孟章见他终于放下客套,便也懒得客气,“这‘琉璃繁缕’便是我昔年为那叛孽取名来由,你今日带这花来,不就是想提她的事么?”
“不错,”执明很坦然的就承认了,然后迎着孟章不可置信的眼神继续解释:“我知道原先繁缕在你眼中,与其他侍姬并无不同。而你近日因对她的处决方式烦忧,是因为你终于知道她对你的心思了吧。”
“知道又如何,天法严明,作乱人间者,当受五雷轰顶之刑。我还未想不开去和杨戬作对。”孟章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不,我相信你会帮她的。”执明一双深如幽壑的眸子看了过来,像要直直看到人的心底去。
“你何故如此笃定?”孟章被他看的略微有些发虚,确实,他想过为繁缕找些缘由,让那刚正严明的司法天神对她从轻判处。但是那繁缕叛出苍海龙宫实是令他太过心寒,他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繁缕对自己的心思,美人情深,就算是自己对她并无半分此念,也不至太过决绝,何况她的身体确实是陵光太过激所致,自己对她也有几分愧疚之情。可是正是因此他愈发矛盾。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执明知道他想心软,却又找不到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其实缘由很简单,她叛出龙宫并不是因为恨你,只是因为近人情怯罢了。”执明淡淡道。
“你的意思?”孟章不解抬头,正对上了执明那双含笑的眸子,执明的眸子很黑,似乎世上所有的光亮都会被吸进去一般,但他的眸子在带笑的时候却又异常温润,就像是凡间那些儒雅的君子,端方如玉。
执明含笑着道:“我那封信也是如此。兜转一圈,方至君处。不过只是因为……近君情怯罢了。”
“放/屁!”站在迎凤台的监兵听完苍海龙宫里前来的鲛姬恭敬禀报完之后破口大骂,“这种恶心人的话执明倒也是说的出口啊,他当初为什么那封信先寄到我这里他自己清楚!这种假话我都不信,孟章更不可能信!”
“监兵神君……”被吼得耳膜疼的鲛姬哆哆嗦嗦地道:“主人……他信了。”
“什么?!”监兵怀疑自己听错了,执明傻了,那个孟章也是海底呆久脑子进水了么?“那现在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繁缕因此次事件中并未对陵光神君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加之她间接地帮助陵光神君与诸位神君取得联系又有孟章神君袒护所以没有判的太绝,只是去了她的所有功德罚她重新修炼罢了。”
“那九婴呢?”监兵明显对繁缕的判处方式很不满意。在她眼里,从来最鄙视“袒护”二字。虽然陵光确实没被怎么样,而且陵光脾性一直都大,也该被打磨打磨。但是凭什么被那个朱厌手下的人来打磨?就连朱厌想要伤害陵光,也得问问她手中银枪!
“九婴因有前科,所以此次被判的重一些,据说是要被剥去皮囊,浸于火汤中三百个日夜,然后赤铜铁链锁于北狄凶水之中,永世不得出。”
“这九婴倒是判的不错。”监兵满意点了点头。顺道问了一句,“对了,那面惑心镜怎么处置了?”
这一问可问倒了鲛姬,她秀美轻颦想了想道:“小的听说是被孟章神君收回去了,可是孟章神君为了作为执明神君赠花的回礼,便又将那面镜子送给了执明神君。再之后小的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执明神君并没有将惑心镜带回北冥幽坛。”
“明白了,你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家主人要问我来要人了。”
“是。小的告退。”鲛姬心下偷笑,这种事却是只有她家主人孟章神君干的出来。
监兵望着鲛姬娉婷离去的身姿,蹙起了眉头,“惑心镜流落人间,指不定会兴起什么风浪。”
在神界中人经凡尘转世之时,按照规定是不能主动去探查的。监兵想着,执明莫非是为了下一次方便探知长离的情况?可已有弈楸在侧,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监兵看着台下正在休整的天兵,目光深沉,“执明啊执明,但愿你这一步棋不是一时昏头。”
“找到了!”吟娥欣喜地捡起落在地上十分醒目的鹊翎扇,捏起袖子擦去了扇柄和半开的扇面上沾着的灰尘,珍重万分的合了起来。
“吟娥小心!!”苏方沐倏然瞪大了眸子,一辆飞驰的马车下一刻便要压上吟娥的身体。慌乱间,吟娥只来得及将那把鹊翎扇牢牢护在自己怀里——
“吁!”赶马的伙计连忙勒紧马缰,“没长眼睛吗?!”
“这位小哥,实在是对不住,我妹妹今日身体不适,头有些发晕没来得及站起来。”苏方沐扶起吟娥,连声向那伙计道歉。
“行了行了,你们小心着点,这次是我有经验,下回遇到没经验的可就没这么安生了!”说罢,那伙计又赶着马车风风火火驰远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苏方沐责备她不知安危。
“对不起啊姐姐,我一时大意。”吟娥也是还有些余惊未消,紧紧握住手中的鹊翎扇。
苏方沐瞥见了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回到了马车上。一时无话。
弈楸赶了一段路之后,吟娥提议想由她来继续接手,说马车里闷想吹吹凉风,化光没有意义,弈楸也觉得疲劳便没有逞强,苏方沐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也是允了。
车厢里长离头枕在苏方沐腿上睡得正香,她在水牢里被符水泡了太久,精气神都有极大的损耗,这段时日特别嗜睡,苏方沐心疼她,却也不通调理之法,只得等到了丰城,好好给长离找个大夫瞧瞧。
化光睡了一觉正精神百倍无趣得很,他看着弈楸怀里鼓囊囊的,就压低了声音问弈楸,“喂,你怀里怎么鼓鼓的,怀孕了?”
弈楸听了这话简直哭笑不得,我是人间男子,怎么会怀孕呢。”
“那你怀里藏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化光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弈楸无奈只好告诉他,“这是临行前主人命我带上的,说是我现在一介凡人,有个神器傍身总是好的。”
“切,这么蠢的借口也就你会信。”化光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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