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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賛
“好喝吗?”廖一又说,扑克表情未有不同。
我先是一愣,然后后知后觉的站起身,低下头,不敢看他。
廖一自然的从我手里把酒瓶拿了过去,看了看酒上的标签,然后微点下头:“挺有品味的,这个倒也不贵。”
听廖一这样的口气应该就是让我赔了,我没敢按住抽搐的嘴角,心里想着怎么能解决眼下这个棘手的问题,我知道那酒有多贵!
廖一把手里的酒放下,然后从酒柜旁边的抽屉里拿来一条毛巾,一只高脚杯,毛巾托着酒瓶倒了一点在酒杯里,然后递给我。
我有点不敢去接了。
廖一倒也不强迫我,把酒杯放到桌上,然后说:“penfoldsgrangebin95,australia.”
奔富,我知道。
“喝一口说说感受。”廖一看了眼酒杯,然后对我说。
我还是不敢动……
廖一见许是我未有行动便又缓缓道:“你喝一口,我给你减800欧。”
邀请我三次了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想着就提起酒杯托底,轻轻摇晃,迅速放在鼻下闻了闻香气,最后小小的抿了一口。
“口感丰腴,但又相对比较匀称。”我皱眉细品,不自觉的说出声,一口滑过喉咙,我又接着说:“细腻又绵延。”
我托着酒杯看向廖一,道:“品质上乘。”
廖一表情不变,抓起毛巾又随手拿了一瓶,开了,动作自然娴熟,就好像不是他的不用心疼一样,我心疼啊!这样高品的酒开了真的……只见他在另一只杯子里倒了一点,递给我。
我接过来,问他:“我还可以喝吗?”
“喝完告诉我酒名,年产,葡萄种类。”
我皱眉,说:“我喝不太准确的。”
“试试。”最后廖一说。
我倒也听话,轻抿了一口。
“甘美浓郁,齿颊留香。”我细品着,微微皱眉,然后一脸兴奋的扬起脸庞看他:“香气久久萦绕不散!”
“没有醒酒这一重要过程,单看颜色,单凭我品,是无法准确知晓年份的。但我喝的出这葡萄质量很高,有种淡淡的清甜味,可以初步肯定葡萄产地不是气温高的地方…嗯…也不是雨水多的地方。”我闭眼细细回味。
然后我接着说:“还要有好的年份,好的管理,我大概知道这葡萄种植地局限在哪个地区了。”说完我睁开了眼睛,对廖一一笑,然后有点嘚瑟的说:“勃艮第。”
“勃艮第是世界上第一个葡萄酒王国,一直盛产享誉全球的葡萄酒,一般酒中精品都出自那里,你这答案没什么价值。”廖一淡淡道。
我不着急反驳他,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片刻之后我又悠悠道:“黑皮诺。”
廖一听我讲完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久久未有动作。
如果没有把握我是不会说的,拥有馥郁持久的香,醇厚又细腻,浓缩又有力,质地丝滑,这酒更是在黑皮诺葡萄所有优点之上又进行了延展,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也知道酒名了。
在酒方面,我算是天分较高的,除了肝肾功能十分强大外身体的别个组成部分也很支持我,所以一般喝酒我不会醉。至于品鉴,我没有机会和条件可以喝到上乘的酒,但因为兴趣所在,从小关于‘酒’的我都愿意花费时间去了解,搜集关于酒品的资料,研究各类酿酒葡萄的特性和生产地,所以,相较鉴酒大师我还算是可以与之匹敌的。
廖一给我喝的这酒我给打到19分,满分20。
“你喝过这酒吗?”廖一久久之后问我。
我咧嘴一笑:“没有,我的舌头不是从小被酒浸大的。”
“那你……”
“我只是喜欢。”我知道廖一要问什么,打断了他。
廖一动作小心的把酒塞摁到瓶口,然后用毛巾裹着送到我面前。
我皱眉表示疑惑。
“送你了。”
啊?
我错愕的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
廖一未有多余的话给我,转身朝他办公室走去,我两步跟上他,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胳膊,笑容满面的问他:“给我了吗?真的给我了?罗曼尼康帝啊!而且我喝着那年份……差不多二十几万呢!”
廖一似乎不想跟我纠缠,低头看了眼我紧紧握住他胳膊的手,微皱起眉。
我会意,撇撇嘴松开了他。
眼看着廖一进办公室,我心里一股失落跃于眼底。
他总是那样,总是那样轻易影响我的心情。
宝贝着我的酒,一路小心回到部门。
下班之后,豆米破天荒的等我一起回家,我看她神色不太正常,猜测她跟男朋友吵架,识趣的没有跟她提及这方面话题,不过豆米似乎就想让我问问她怎么了……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在等你下班吗?”豆米偏头问我。
我按住抽搐的嘴角,真不想说话。
豆米也不理会我的反应,自顾自的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几次那个……也是在咱家要不就是他带我去旅馆,他让我帮他买我老家几条烟,说是给老板,我托我婶婶从家里拿来几条,花了我四千块,他说今天见面给,今天就说有事要加班。”
“那可能是真的加班。”
“那又怎么解释他微信把我屏蔽这件事呢?”豆米情绪有些激动。
……
那可能就真的有些问题了。
“反正我再给他三天时间,如果还是借故不见面我就要好好想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豆米咬牙切齿的说。
我揽住她的肩膀,给她安慰。
回到家,吾源在逗凤爪。
“回来了?”吾源抱起凤爪走向我。
我从他手里接过凤爪,捏了捏它的下巴,又瘦了一些,泡椒老不在,凤爪得相思病的几率很高。
我忽然想到一个接回泡椒的好办法!
“嗳!吾源!”我凑到吾源边上。
吾源挑眉看我。
“你见廖一方便吗?”我问。
吾源表情轻松:“我见他干嘛?”
“我的猫是一对,廖一劫……捡走了一只。”还是不要说劫持比较好,我又说:“我不好意思跟他要,你帮个忙?”
“他想见我的时候我们才会见面,我想见他的时候一般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即使知道也近不了他的身。”吾源说。
我整张脸都抽搐了……
我放弃了。
“这是什么?”吾源指了指我手上拎着的盒子。
我提起来让他看:“二十几万。”
“什么?”吾源皱眉看我。
我笑了下,想到美酒就高兴!说:“廖一给的!”
吾源盯了我一会儿,半响没有说话,后来脸一酸,撇嘴道:“你果然是个势利眼!”
我瞪他一眼:“我这叫不要白不要,他又不会喝,好酒在他手里就是装饰品。”
“你是势利眼。”
“我媚富贱贫吗?我趋炎附势吗?”
“反正你是势利眼。”
我平静的把酒放回房间,然后出来走到吾源面前,一巴掌呼在他的肩膀上:“不揍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吾源挨了我一巴掌后顺势倒在沙发上,捂住胸口不动了。
还跟我装蒜!我踢了他一脚:“别在这儿给我拗演技了。”
吾源不动。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马上蹲下扳他的脸,把他散在额头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在外边的半张脸已经满满是汗了。我慌了神,搂住他的脑袋带进我的怀里:“吾源…你别吓我…我打到你哪儿了吗?”
我都快哭了,吾源这时候哈哈大笑起来,从我身上抽身,手指着我一脸得意:“看你那傻样儿。”
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起沙发上靠垫朝他扔了过去,吼道:“你贱不贱啊!骗我!”
吾源接住靠垫,走到我身边把它放到我身后,一把揽住我的腰,靠在我的肩膀,换了副柔情的声音说:“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呢?我都要爱上你了。”
“你可别爱上我,我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偏头瞪他,把他的手从我腰上拿掉了。
吾源低声笑:“小天使。”
“你的脑袋!”我把他靠在我肩头的脑袋往外推。
吾源撇撇嘴,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家伙,从认识他到现在都是让人哭笑不得的。
明天,明天就是廖一去日本的日子了,他若是知道跟随他的不是我,会不会有点小小的失落呢?应该不会吧…他说过了他只是不想支付出差费,就是说换谁跟他去都无所谓。
会不会到了明天,失落的只有我……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二四章
第二天廖一没有到公司,听同事说他直接去了机场,剩下随行的同事从公司出发。大家都羡慕极了那个帮不上什么忙却还可以随廖一出国的小导游,没人知道那个机会其实是我的。
我后悔了。
“微笑,你怎么了?”
我被人叫了声,回过神来看向喊我的同事。
“你看看你的手。”同事说着忙拿来纸巾覆在我左手上。
我低头一看,左手虎口被剌了一个口子,不是很大,却很深,血染得桌上报表没法看了。
“怎么弄得?”同事一边帮我止血一边询问我。
我不知道。
“一直流着血呢,你都没感觉吗?”
我弯了弯嘴角,道了谢,自己摁住伤口止血,脑子却不在受伤的手上。
……
“你们说廖先生为什么要带个小导游去日本?是找个翻译吗?”
“廖先生也喜欢嫩的呗,那女孩才19岁。”
“别闹了看着可不止19,至少加五。”
“就算加五也不大啊,廖先生都三十了。”
“二十九好嘛?”
“别说他三十了,就算四十,只要他愿意,我也……”
“别发春了,看看你那满脸的褶子。”
……
听着部门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我心里五味杂陈,起身上了二十二楼休闲厅。
人不少,瞬间不想待了,刚转身就与邵炀打了个照面。
“上来散心?”邵炀微笑问我。
我点点头,说:“不过我不想待了。”
邵炀看了眼休闲厅内然后看向我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
我话没说完,邵炀就拉着我走到休闲厅旁边的休息室,这个休息室只限部门主管以上职位才能进,他刷了脸,给我走了个后门。
可我并不想进,他这样硬拉我进来实在显得有失礼节。
“邵总监很喜欢强迫人?”我淡淡道。
邵炀不介意我的口吻不友善,轻笑了声说:“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不想跟他说话。
“我以为陪廖先生去日本的会是你……”
“跟你有关系吗?”我打断他的话,说完便转身出了休息厅。
我很烦,这时候来招惹我的人我不会给好脸色,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下午完成物资整理工作‘土豆’在财务部当着一众同事夸奖了我,我勉勉强强的微笑,尽量不让人感到尴尬。
一个人坐在工位上,看着电脑旁边的电子闹钟,距离廖一到日本的航班到达已经两个小时了,公司里没有他回传的任何消息,就是说,他真的是无所谓的。
如果早知道自己这么难受,即使没机会了我自费也要跟着去。
我好困,想睡觉。
——
晚上,吾源去医院了,他每天都要准备衣物食物然后由医生带进无菌病房。进仓前伯母因化疗引起的身体浮肿,口腔溃烂现在得到了缓解,厌食的状况也已经大大改观,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很高兴。
乐乐不在,整个房子只有我跟豆米,显得空荡无生气。
“你说,以前吾小总和乐乐不常在的时候也是我们俩,为什么那时候不觉得这么寂寞呢?”豆米在瑜伽垫上打着坐问我。
“以前你单身,习惯了一个人。”以前我没有惦记的人,也是一个人。
豆米听着我的话点点头,觉得有理,然后她说:“以后我也得再慢慢习惯回到一个人。”
“散伙了?”
豆米站起身坐到我身边,叹了口气,道:“他微信把我删了,电话一打过去就是不在服务区。”
“就这么结束了?”
豆米又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
“这也太快了,距离我上一次看到你们甜蜜还没几天呢吧?”我诧异豆米居然这么一副认命的态度。
豆米抬眼看我,满眼无助:“我现在只想把钱要回来。”
“你有办法吗?”
“有,不过需要你配合我。”豆米继续眨巴着无助的大眼。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豆米开始讲述计划的时候我的嘴角就没安分过,一直抽搐个不停,直到她讲完才终于平静了。
“就这么说定了,你周末不要安排别的事情了啊。”豆米说完开开心心的蹦跶着回房了。
我怎么觉得我被算计了?她刚刚那股子悲伤难过的劲儿是我看错了吗?
现在,偌大的客厅只有我一个人了。
不想回房,我便走到厨房,拿出面盆,倒好面粉,配上黄油,鸡蛋,鲜奶,精糖,动作熟练的做了满满一盘曲奇,直到放进烤箱,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曲奇,我一点也不想吃,凤爪的小饼干也还有。
等烤箱的时间,吾源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碗羊肉泡馍,是我喜欢的。
“就知道你没有睡。”吾源说着拿了双筷子把羊肉泡馍放到我面前的吧台上。
我没有胃口吃东西,迟迟不动。
吾源把碗上盖子拿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喂到我嘴边。
我皱眉看他:“不想吃。”
“吃点吧,是你喜欢的羊肉。”
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我很惊讶。
吾源自然的笑笑:“我还知道你喜欢吃黄瓜不喜欢吃胡萝卜,喜欢吃西兰花不喜欢吃菜花,喜欢吃牛肉不喜欢吃鸡肉……”
“乐乐告诉你的?”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些都是只有乐乐才知道的。
吾源伸出食指在我面前左右摆了摆,说:“曾经我请你吃一顿饭吃掉了我半个月的工资。”
嗯……差点忘记了,确实有那么一次,也是那次让我特别诧异为什么一个人有两个人格。
可是,他都记住了?
“你记性也太好了,我当时夹了什么菜你都知道吗?”这是人类的大脑吗?当时那么多菜。
吾源不以为意的回我:“并不考验记忆力,我是个翻译,让记忆力强大只能算是基本功。”
说起来在此之前我还真不知道吾源的职业。
“翻译很挣钱吧?”大学时学语言的同学现在都过的蛮滋润。
吾源听到我的话抬眼给了我个‘想太多’的表情。
“如果很挣钱我又怎么会连五十万押金都拿不出来?”吾源说这话时口吻云淡风轻。
我略过了这个话题,说:“那个…我烤箱里是曲奇,等下时间到了你拿出来吃吧,我有些困了。”说着就绕过吧台朝房间走去。
这时候吾源一把拉住我把我带进怀里,说:“我没有很多钱,但我也不会委屈我爱的人。”
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几次挣脱都未能成功。我知道他做的到,他妈妈现在在接受最好的治疗。
“你先放开我。”
吾源又紧了紧抱住我的手:“我不要,天使有翅膀,我一松手就飞走了。”
“我就当你比较热情不怪你总是占我便宜,你先放开我。”我无力的说。
吾源笑出声:“被我抱的人都觉得是占了我的便宜,你倒自信。”
一听这话我也不顾及他心情了,朝他左脚狠狠踩下去,他吃痛松开了我,我趁机跑回房间。
难受,想睡觉。
——
转眼又周五了,廖一走的第三天,我精神恍惚的第三天。
‘世界’每月都会有个欢脱会,几个部门的人聚在‘世界’大厦后边的花园里,由几个员工做部门代表表演节目,然后由各部门高管票选出最中意的节目,参演员工可以得到针对专业的大师的指导,这算是‘世界’一大特色。
财务部虽然姑娘居多但年纪大的占不少,我作为众人眼里的颜值担当,被‘土豆’强压着做了代表,她们说我是众望所归,可我怎么都觉得我这是大势所迫。
到下午,千数来人硬生生把挺大的花园整小了,只留了石台几方位置留作表演。
主持人是前台一个姑娘,赛明星组合其中一位,那个甜甜的声音都快要把我被齁着了。
“微笑啊,你等会儿表演个啥?”‘土豆’问我。
我眼睛看着台上,没放太多注意力在他身上,漫不经心道:“不知道。”
“啥?”
‘土豆’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这才好生回他:“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倒不是很想得到高级导师授课的机会,不是不上进,实在是因为我专业特殊,如果‘世界’能请来马克西姆大师或者朗朗,说不定我会很珍贵这次机会。但想都不用想,‘世界’所提到的导师一定是对‘世界’发展有利的业界知名人士。
绝不可能是我的钢琴家、小提琴家啥的。
“下面这位可是我们‘世界’的新晋小女神,才来没几天就能进出廖先生的办公室了,虽然是镶按摩垫的石头。”
台上姑娘话毕,引起场下哄笑声不断。
我在众人笑声中上台,站上台那刻,场下变得安静,大概这就是‘世界’最注重的员工素质。
“我……想问大家,谁有乐器……”我拿着话筒,声音不太,显得有些羞涩。
“吉他行吗?”
“我有埙和口琴。”
“我办公室有鼓!”
我有点尴尬,这时候邵炀在前排站起来说:“市场部仓库有架钢琴。”
说实话,钢琴最合适这样的场合不过了,但我并不想跟邵炀过多纠缠,便礼貌拒绝了他选择了吉他。
我弹了‘西区故事’里的一首歌曲‘y’,弹到一半的时候,我抬头看向人群,在东南方向的角落里瞥到了一抹廖一的身影,待我想要看看仔细的时候,他转身离开。我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把手里的吉他放在放在一边,眼神和脚步都随着那个背影而去,连‘对不起’都忘记对在场的群众说了。
追上那个背影,我一把拉住的胳膊,一脸期待的笑容。
“松手。”
是我熟悉的廖一的声音,是他。
我一时高兴,没有听他的话,握着他胳膊的手又紧了一些。
廖一见我不听话,看了我许久,终于不再管我,上了电梯。
“不知道是该表扬你还是该指责你。”廖一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皱眉看他。
廖一看着我,轻叹了口气:“表扬你知道做选择了,指责你放了我鸽子。”
我……他是在意的。
“你说你是不想支付员工出差费。”我小声说。
“我也说让你跟我同行,你怎么在这方面不听我的话?”
行,我说不过你,我理亏,这次是我擅作主张了。
“不参加公司活动对你在‘世界’的前途有影响。”廖一淡淡道。
是在说我刚刚逃离表演现场这件事吗?
“可是弹完那首歌就找不到你了。”我仰起脸看他,三天如三秋。
廖一没有看我又淡淡道:“你找我是有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那……我还可以知道那个女人跟你……”
“机会只有一次。”廖一打断了我。
我撇嘴看他,他总是这样,嘴上像是抹了毒.药。
电梯到了,廖一的十八楼,我没有借口上来,便没有下电梯,廖一也不在意,任由电梯的门合上。
我再回到花园,欢脱会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投票,然后我就以两票的优势成为了今天的幸运儿。
后来‘土豆’说,除了邵炀以外的每个部门主管都投了自己属下。
邵炀那票投给了我,所以我有幸得到了一个学习机会。具体这位重量级的导师是谁我要等到下周一才知道。
而知道廖一对于我没有跟他同行这件事是介意的之后,我也终于摆脱了先前魂不守舍的状态,恢复了正常。
下班后,等豆米的空当等来了邵炀。
是因为我不喜欢他吗?为什么他一颦一笑都让我很烦躁呢?
“等……你的男朋友?”邵炀走到我面前跟我打招呼。
我没看他,淡淡道:“等豆米。”
“我能送你吗?”邵炀问。
他许是怕我拒绝,每次都是问‘可以不可以送你’,而不是‘需要我送你吗’。
我看到豆米从‘世界’出来,然后对邵炀说:“不用了,我跟豆米一起回家。”
“我可以送你们。”邵炀又说。
这个人真的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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