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賛
豆米啧啧两声说:“一看你就是没仔细看员工手册,最后一页有廖闵一家的百科啊,廖一钢琴师承那个什么科恩。”
!
我傻逼了,不仅没看,今天还出言不逊质疑‘世界’的水准,最重要的是,质疑了廖一的水准……
明天我得跪搓衣板了吧?
想到这儿我郁闷了,回家路上一句话都没再说,一直听豆米说,说她把从前男友那里拿到的药转手了一部分,四千块回来了,剩下的药原封不动的又寄回给他前男友了。
……
到家放下包换了身衣服煮了盅粥就出门去医院了,今天伯母出仓。
——
医院。
“注意事项都跟你说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预防感染。”医生说完这话便拉着大长队伍出了病房,我在门口给他们让了位置。
我提着粥盅往里走,放到桌上,吾源冲我笑了下然后对病床上神色衰弱的人说:“我的室友,微笑。”
伯母看向我,我朝她微微笑,点了点头:“伯母。”
“你以后也叫妈吧。”吾源调笑着说。
我瞪他一眼,没有像平日那样斗嘴,也忍住了揍他的冲动。
“微笑是吗?”伯母开口。
“是。”
“你来。”
我听话,走了过去,蹲在病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回:“我是……一家公司的行政专员,主要协助老板工作的。”我避开了‘世界’‘助理’这些敏感的词。
吾源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抬眼看他,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欣慰。
“源源,把我的布包给我。”伯母看向吾源。
吾源听话,从靠窗柜子里拿出一个卡其色的布包,递到他妈妈手上。
伯母翻开布包,找了个页面泛黄的本子,看那样子还是几十年前的那种笔记本。
“这个给你。”伯母说着把本子放到了我手上。
我皱眉表示不解,这时听到吾源说:“我妈当年工作时积累的经验。”他说完又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逢生人都要拿出来一次,我从小时候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多可爱的妈妈,我顺着她的意思翻开看了看,然后就又听到她说:“这个送给你了。”
送给我?我惊讶的看着病床上这个消瘦却不因年月消减魅力的女人。
“我没听错吧?妈你再说一遍。”吾源笑着把耳朵贴近他妈妈。
伯母顺手捏住他的耳朵,说:“就你最贫。”
看的出来伯母很宝贝这个笔记本,我笑着拒绝了。只听她又说:“我以前也算是行政专员的工作,只是二十岁就有了源源和他哥哥也就不干了,但这工作……”
“这工作是最考验一个人各方面素质的,职位虽然不大,但涉及面广。”吾源截了他妈妈的话,说。
“对。”
吾源颇为无奈的对我说:“这些话啊我也背的滚瓜烂熟了。”
“臭小子,你出去。”伯母斥吾源。
吾源举起双手,表投降状,然后闭嘴了。
“微笑,源源有些皮,不像他哥哥沉稳。他从小到大都跟着我,被惯坏了,你别理他。”伯母柔声对我说。
我笑笑,也开玩笑:“我已经习惯了。”
伯母看了一眼吾源又看了一眼我,接着说:“说起来源源还是第一次带女孩给我认识呢……”
“我可没带啊,她自己来的。”吾源插嘴。
我差点就又给了吾源一个白眼,对伯母说:“是我自己要来看您的,有女孩在也方便些。”
伯母轻轻点了下头,然后问我:“你喜欢我们家源源吗?”
“我……”
“她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天天想着怎么把您儿子拿下呢。”吾源打断了我的话,开始捏造事实。
我这回是真瞪他了,但又碍于他妈妈在这边没能瞪死他。
“哈哈。”
伯母笑了,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笑。
“我自己儿子我最了解了,一听这话就是他喜欢你呢。”伯母拍拍我的手说。
他喜欢我。
“妈您怎么不遵守游戏规则呢?老亮底牌还让不让人玩儿了?”吾源说着拉起我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他妈妈说:“您赶紧睡吧,等会儿我回来您可得睡着了,听话的话明天我给您找副麻将,再给您找几个牌友。”
……
就这样,我被吾源拉出了病房。
“送你回去。”吾源说。
我回头看了眼病房位置,然后对他说:“不行我今晚在这儿吧。”
“不用,我会在这边,而且有特护在。”吾源说完揽住我的肩膀,说:“怎么?心疼我?”
我抖抖肩膀,甩掉他的手,说:“别臭美了,我是心疼伯母,有你这么个没正行的儿子。”
吾源倒也不介意我这样说,双手交叉托住后脑勺:“正行的儿子有一个就够了,都那样天天板着一副脸多闷。”
他在说廖一。
“嗯……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我偏头看他。
吾源目视前方,道:“问。”
“廖一一直没有跟你和伯母在一起,但你们的关系好像……”我不知道我这个问题算不算涉及*,但问到一半还是闭嘴了。
吾源看向我,笑了声:“好像很好,是吧?”
他知道我的意思。
“我妈可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我静静听。
“本来我跟我妈是被送走的,但她不想让我跟廖一分开,也不想离开廖一就想办法留在了北京,后来被李世芳知道,碍于我妈手里握着的几张底牌,由了我们。说起来还都要感谢她当年的工作,涉及面广,交往的人也多,给了她威胁李世芳的筹码。”吾源说着看了眼我手里的笔记本。
我低头看着这个泛黄的本子,经吾源一说,我现在看它就像是在看一本武林秘籍。
吾源继续:“李世芳看的很严,想见廖一一面堪比登天,但我妈还是做到了。后来我们就经常一家三口聚在一起,虽然每次都像做贼一样,但我们还是很开心也很珍惜这些机会,廖一出国读书,把我也带了去,但因为花销很大,被李世芳发现了,从此廖一金钱方面的流动都被监视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是……”
吾源话说到这儿,看向我,然后才又说:“不能有任何款项是用于我和我妈方面的。”
信息量好大,不过我大概理顺了。
只是……
“为什么你们不一家三口离开呢?”离开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啊。
吾源笑出声,一副‘你真天真’的表情,说:“以前是逃不开,现在是逃不了。没了‘世界’做背景,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骨髓配型?再说……”
我看着他。
“我妈希望廖一在‘世界’。”
我不理解:“可是……”
“具体原因等你嫁给我我再告诉你。”吾源转变了语气,那副痞样又来了。
我‘呸’他一声:“你怎么这么贫!”
“哟哟哟,才见我妈,就跟她一个语气说话了?”吾源调笑说我。
我抬巴掌朝他后背招呼了过去,早就想揍他了!
吾源灵活的一躲,转身接住了我的手,顺势放在了他的胸口,表情变得严肃,说:“也就一个星期,我妈就出院了,到时候你来跟我一起接她出院,好吗?”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他难得像这时这样正经,有一瞬,我还以为站在我对面的是廖一。
“走吧,回家。”廖一搂住我的肩膀。
我忽然想起一事:“我煮的粥放病房桌上了,你给伯母喝吧。”
“粥这东西医院都有。”
“不一样的好吗?我有用秘方,可以修复伯母口腔和呼吸道粘膜。”
“好好好,我知道了。”
“在保温盅里应该不会凉,要是凉了你用微波炉热一下。”
“好好好,我知道了。”
“还有啊我跟你说……”
“你好烦啊……”
“嫌我烦我也要说,那个……”
“好好好……”
……
还好,一切都在朝着美好进展。
——
次日,‘世界’。
我现在的职务,美曰其名是廖一的私人助理,实际上就是老妈子,他在的时候要事无巨细的伺候他处理工作,他不在的时候要代替他事无巨细的处理工作。
现在,就是廖一不在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一大上午了不见人影,眼看吃饭时间快到了,看样子中午之前是不会来了。
正想着,电梯响了,我看向电梯方向,廖一一身浅灰色西装走出来,好亮眼。灰色西装真的是考验气质的,要想鉴别一个人洋气或者土气,给他穿灰色最能验证了。显然,廖一是洋气的。
走出电梯廖一都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他的办公室。
我撇撇嘴,总是这么目中无人。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的样子,廖一出来了,换了件……粉色的衬衫,领口处还是一枚藏青色的略显俏皮的蝴蝶结,重要的是,那是条明黄色的裤子吗?卧槽!这个视觉冲击力有点强!这是要去相亲吗?我座位离他那么远都感受他的骚气了!
我微微张嘴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往上提了提手中的大衣,按了电梯。
直觉告诉我有鬼!
虽然廖一天生自带吸引女性特性但也不见他近女色,应该不会下水吧?
一方面否定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方面又心神不定,我得去吃饭了,心慌可能是饥饿感太盛造成的。
因为有心事,所以中午这顿饭吃的并不开心,最爱吃的羊脆骨也剩了大半盘。
下午。
通知了各部门一些工作后,我伸了个懒腰,走到钢琴面前,想弹一首……
刚下手,电梯响了,瞧我这运气,廖一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得这时候回来,又被他抓包了。
心灰意冷准备接受批评的时候我发现上来十八楼的不止廖一一个人,还有个女的!而且是个佳人,超级有气质的佳人,我在她面前完全被秒成渣了。
廖一带这位气质佳人走到我面前,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带着‘见笑’的眼神看向他身后的佳人。
“所以这就是你的小朋友?”佳人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问的却是廖一。
廖一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不自然神情,最后说:“你帮我看着指导吧。”
“谁帮你看着指导?”
“你。”
“我是谁?”
“师姐……”
?!
佳人是廖一的师姐?她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啊。
“师弟乖,你可以去忙了。”佳人笑着对廖一说。
廖一点了下头,然后看向我:“你不是要高级导师吗?我给你请来了。”
我好想这时候说不用了,有你就好了,但碍于旁边这个佳人,话没说出口。
“行了你赶紧走吧。”佳人扳过廖一的身子,推着他朝办公室走了几步,然后又说:“这身衣服可别脱啊,你答应我穿一天的。”
廖一没再回头,但我也猜的到他的表情。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怎么有动手动脚的习惯?!
待廖一进了办公室,佳人又折回来,对我笑笑,说:“我叫顾佳人。”
顾佳人!我知道这个名字,她是享誉中外的著名舞蹈艺术家戚歌的女儿,是凯文科恩的第一个学生。
所以她是廖一的师姐……
“‘世界’还是比较人性化的,不会强迫员工学习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听说,你是学器乐的?”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廖廖费尽心思把我叫来我就好好教教你,有问题可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顾佳人确实有这个资本说这样的话。
……
一下午,我都在怀疑人生怀疑自我的状态下度过的。这个女人水平很高,无论是专业性还是讲话的学问。这期间她套走了我不少话,傻逼似的我只有在被算计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想回家!
“好了,你也到下班时间了,我说的这些你都要记住。”顾佳人站起身,冲我一笑。
我道了谢然后又说:“我请你吃个饭吧。”
顾佳人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既然是廖廖把我请来的,那这顿饭应该让他请。”
这哪行!
“我请你吧,你想吃什么都行!”我忙说。
顾佳人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最后说:“还是不用了,廖廖比较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而且我也不习惯跟不熟的人吃饭。”
果然有鬼!一提到廖一眼神都不一样了,话也变得凌厉了,让我放廖一跟她在一起,那不就是羊送虎口吗?
“所有熟的人也都是从不熟开始的。”我接口。
顾佳人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看着我,久久未开口,直到廖一从办公室出来。
“结束了吗?”廖一问。
顾佳人见到廖一就凑了上去,跨上了他的胳膊,笑说:“你的小朋友要请我吃饭呢。”
“是吗?正好我也饿了,连我一起请了吧。”廖一看向我,从表情里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就是想敲我一顿吗?我会怕?我们家乐乐也是有钱人!
“呵呵…你们想吃什么…”气势弱下去完全是因为见他们举止亲密,不是担心请不起!
廖一自然的挣脱顾佳人的手,走向我,左右偏了偏头,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然后说:“就在这儿吃吧。”
啊?
“去蓝韵看着点吧。”廖一对我说完把车钥匙扔给了我,然后转身又对顾佳人说:“有几个问题……”说着便跟她进了办公室。
我撇撇嘴,好不公平。
心里这么想,行动上还是没有耽搁,给豆米去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有事不跟她一起回家,然后出了‘世界’。
身在蓝韵之后,我才想起,廖一让我看着点,让我选择……为了我,他也是费不少心了,想着就顺着我的喜好,理解中廖一的喜好点了餐,至于顾佳人,为了不失廖一的面子,我还是比较用心的点了蓝龙虾和凤梨园。
再回到‘世界’,十八楼,办公室里的笑声再一次刺激到了我,我带着情绪把晚餐摆到餐桌上。
“这么长吗?真的假的啊?我不信!”顾佳人的笑声也太大太魔幻了!
“你别想试图否定。”
“哎呀,我都忘记了,都好久了,现在我又看不到。”
“你什么时候想看什么时候来找我。”
……
卧槽!他们在讨论什么?
我走到办公室前喊他们吃饭,俩人坐的很近,不知道干什么。
先听到我声音的是廖一,他对顾佳人柔声说:“吃饭吧。”
我的心啊,稀碎稀碎的。
“还挺快呢,小朋友腿脚倒是挺麻利。”顾佳人说着走过来。
廖一没有说话,看了眼桌上摆放整齐的晚餐,似乎是要露出欣慰表情的,但又被顾佳人给打断了:“呀!廖廖你有那么多酒呢!”
顾佳人说着走向酒柜,随手就拿起一瓶看了眼标签说:“aumargaux……”她念到一半然后问廖一:“玛歌……89年的?”
廖一点点头:“但那不是89年的,02年的,最佳品尝期五年之后。”
“这样啊,但我现在就想喝。”顾佳人看向廖一,这种话真的……反正我说不出口。
“随你。”
然后顾佳人就开了这瓶两万块钱的酒。
她给我和廖一一人倒了一点,然后轻轻摇晃高脚杯,倒是一副很懂的样子。
顾佳人见我没有举杯,勾了下嘴角,然后对廖一说:“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你有洋的啤的吗?”
“还是不……”
“还是不要了!”
第一句是廖一说的,第二句是我说的。我还要去医院呢,一身酒气实在不好。
但我没想到,就是因为我这声‘不要’激起了顾佳人的斗志,她话说的倒也漂亮:“原来小朋友对我的感谢就是连杯酒都不想喝啊,我可是要难过了呢,这一下午悉心教导都换不来你赏脸跟我喝一杯。”
如果她真的那么想跟我喝的话,我也无所谓。
想着我就托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举起酒杯到我们彼此眼前表了态,顾佳人放下酒杯,鼓了鼓掌,说:“好!”
我刚放下酒杯,廖一的手就伸了过来,覆在了我的手上,轻声说:“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话,我嘴角泛起一抹苦涩,是我想干什么吗?你师姐可一直在逼我呢?
“你明知道她喝不过你。”廖一又说。
我不爽,挣脱了他的手,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佳人只以为我在逞能,表情里满满的都是想要看我笑话的意思,这个女人的高贵和优雅,在这一刻,都破碎了。
我知道,女人最容易因为一个男人失去理智,我一定是让她有了危机感。
这些我都理解,可是,为什么廖一,他又为什么,明明是顾佳人非要我陪她喝的……明明是……
“微笑!”廖一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我不理他,走到酒柜旁,从最底层拿出两瓶洋酒,然后给顾佳人满上了。
顾佳人乐得开心,越喝越嗨,开始整杯干了,当然,她干了没几杯,就彻底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我见她醉了,也不喝了,闷头吃起了龙虾,廖一在一旁盯着我,没有动作,没有话说。
“你是在跟我怄气吗?”廖一这时说。
我没有抬头,剥着龙虾的手也没有停下,淡淡道:“我哪敢。”
廖一听到我这话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不懂得掩饰自己。”说完自顾倒了杯洋酒,也干了。
“你等会儿喝醉了我可不管你。”我现在还很气。
廖一不理我,一杯接一杯的喝。
眼见这瓶洋酒见了底,我从他手里把酒杯抢了过来,嘴里埋怨着:“自己也不是特别能喝,还每次都逞能。”
廖一抬起头,用他那双醉酒后更为朦胧的双眸看我,然后一笑,弯起嘴角,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说:“每次醉了你都在我身边……也挺好……”
我听到这话,身子僵住了,脑子在这一刻飞速的运转。
“扶我到……我办公室……”廖一又说。
这个人,就连喝醉之后也是命令的口吻,我扶着他朝里走去。
论扶一个醉成狗的人有多难……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于到了廖一办公室里间的休息空间,这个环境……让我有种身在四季酒店蜜月套房的感受……十八楼,真的很大!
把他放到床上,脱掉他的鞋子解开他藏青色的蝴蝶结,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我真是一个好人,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刚刚才惹我不开心,我这会儿就伺候他就寝了。
“我真……了……”廖一含含糊糊的说着。
我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啥?”
“我……真的……到了……”廖一又重复。
当然会到!你喝了快一整瓶金麦!没死命很大了!
“你让我睡……一下……”
卧槽!这是喝醉酒了开始耍流氓了?
“不行!至少…至少得你清醒的时候!”我从他身上起来,鼓着腮帮子说。
廖一闭着眼睛,但手不老实,把被子扯开了,双手在面前摸索,我看他模样可怜,就伸了只手过去,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拉了去。失去重心的我整个人都倒在了廖一的身上,他顺势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在我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一头栽倒在我的肚子上,我也算明白了他口中的‘睡一下’是什么意思了。
我往上挪了挪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手托着廖一的头轻轻带到我的双腿上,然后把被子抓过来盖在他身上。
“第二次了啊,你可要记得。”我嘴上说着,手抚上他的额头,拭去覆在上边的细细的汗。
喝了酒后的呼吸有点重,廖一微微张着嘴,鉴于我们这个姿势,他呼出的二氧化碳被我全都接收了……我叹了口气,我要怪谁?还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说起来都是欢喜惹的祸。
欢喜啊,我看着廖一这张让男人都欲罢不能的脸,一个邪恶念头跳进脑海,邪恶不在于这个念头本身,而是这个念头明明还不成熟,我却做了……不……是亲了下去,对准廖一的薄唇。
本想浅尝辄止,却又控制不住,伸了舌头进去…惊悚的是,廖一竟然开始回吻我,而且是猛烈的,连气都不容我换……我双手撑床,猛地起来,大口的呼吸着,刚刚那个画面太可怕了,都结束了我还惊魂未定……就在我调整状态的时候被廖一又一把拉了下去……
这次是他主动的啊!他主动的!
“腰带……给我解掉……”廖一睁开眼睛在我唇齿间低声道。
这就叫引火烧身,我那一吻彻底把他吻醒了,吻的欲.火焚身了。
廖一许是见我未有动作,起身再一次把我压在了身下,他吻的很急,却不忘用舌尖勾我嘴唇的轮廓,是老手,我心里想着。他一面吻着我,手也不老实,从我针织衫下摆探了进去,缓缓抚摸到我胸前,一只手解了我的胸衣前扣,略有力度的揉捏。我双手搂住他的腰,借他力让他更舒服些。他抓着我的手朝他下.体方向摸去,隔着裤子我都能感受那家伙的炙热。被我摸后的廖一闷哼一声然后猛地坐起,还不忘把我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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