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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不是好惹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揽月妖姬
他麻利地把羊肉切片,刀法利落地切葱花,景云松过来帮他刷锅,柯暮霭把他推回里屋:“不用你做,我一个人就行,妈也好久没看见你了,你多跟她说说话。”说着眨了眨眼。
景云松坐会电视机前面的小板凳上,柯暮霭把锅刷干净,到上油烧热,柯暮霭把肉下锅,挥舞着锅铲不停翻炒,很快,香味就出来了。
“哎哟,不好了,我又要去厕所了,妈啊,你帮我炒一下,我去拉粑粑!”柯暮霭放下锅铲,捂着肚子,两腿夹紧,一路用小碎步挪向前院。
锅里油烧的滋滋作响,白玉环正在里屋让柯永利给她揉肚子,这时候赶紧跑下地来到外屋,油烟已经窜起来了,她赶忙拿铲子搅拌,哪成想铲子的上面被柯暮霭临走时候,在上面淋了水,白玉环抄起铲子往锅里一搅,立刻就炸开锅,无数点热油四下飞溅,噼噼啪啪,白玉环手上溅了几十点,脸上也溅了好几处,疼得扔了铲子,大声尖叫。
柯永利赶紧出来,把她搂过来,锅里热油乱炸,他把锅盖拿过来闷在上面。
转回来看白玉环,手上烫了好几个泡,脸上也红了好几块,连眼泪都疼得流出来了。
白玉环哭着撒娇,刚说了两句话,锅里面就冒出呛人的糊味,原来灶坑里面被柯暮霭塞了好多苞米棒,这下子急火上来,烧得羊肉都成了木炭。
等柯暮霭回来,这里一片狼藉,柯永利气的大骂:“让你炒个菜,你看看你弄的!”
柯暮霭满脸委屈:“我肚子疼,急着去厕所嘛!要不然就要拉裤兜子里了,再说我不是让咱妈看着吗?她那么大人了,炒菜炒不好,看个锅也能弄成这样,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是怎么伺候你的,爸,过去咱们爷俩在家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哪顿饭我不是给你做的齐齐整整的?爸,你是咱们村里最讲理的人,这事你可得看得明白。”
白玉环冲柯永利撒娇:“你看木木说的是什么话?”
柯永利眼睛一瞪:“他说的没有道理么?你那么大个人,炒不好,连看一会也弄不好。”
白玉环恨得咬牙切齿,大声哭喊:“既然你儿子什么都能干,你还娶我干什么?你就带着你儿子过吧!”说完挣脱了柯永利的胳膊,跑去里屋收拾东西。
柯暮霭在后面看着,心里头暗道:这个后妈嫁过来三个多月没有动静,现在熟悉了环境要开始动手拿捏我,还以为有多高的道行,没想到连柯永利的脾气都还没有摸透,根本就是战五渣嘛。
果不其然,白玉环这个举动大大地激怒了柯永利,事实上,现在不像往常,过去柯暮霭弄坏一个鸡蛋,柯永利都得扇他两个嘴巴,如今柯永利过了小半年有钱人的生活,鸡鸭鱼肉几乎天天吃,这么一块羊肉也就不那么心疼,虽然生气,但还没有到临界点,但是白玉环要走,这就是大事,被女人嫌弃,是柯永利心中最不能触碰的逆鳞。
当年柯永利找对象就不好找,从监狱里出来,就更找不到了,老大不小,还是光棍一根,最后是柯国光拿着五万块钱的彩礼给了许老太太,也就是柯暮霭的姥姥,许老太太才决定嫁女。
后来许乐惠嫁过来,又背地里跟碾盘沟的王木匠来往,柯永利被戴了绿帽子,他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甚至要把许乐惠的尸体要回来,自己剁成碎块喂柯永利水泥厂里的大黑背狗。
现在白玉环闹着要走,原本一分大的小事,瞬间就膨胀到十分了,柯永利从后面揪住白玉环的头发,倒扯回来,拉进里屋,按在炕上,抡起大巴掌,噼噼啪啪,先抽了二十多个大嘴巴,然后又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墙上砸,咚咚咚,连砸了十多下。
白玉环被打得直翻白眼,景云松看不下去,过去拉架,被柯永利一挥手甩到桌子底下。
柯暮霭把景云松扶起来,景云松还要冲上去,被柯暮霭拽住,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后走过来十分镇定地说:“爸,爸,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鸡!”每骂一声,就擂一拳,打得白玉环撞鬼了一般大声地尖叫。
“爸,别打了别打了,把她打死了你还得跟着坐牢,不值当!”
柯永利这才住了手,不过仍然骑在白玉环身上,气势汹汹地问她:“你还走不走了?”
白玉环已经被打傻了:“不走了,我不走了还不行吗,呜呜。”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042章 年夜饭
“不走了就好!”柯永利从她身上下来,他这几下打得极重,白玉环脸都肿了,嘴角流血,额头上破皮红肿,也在流血。
她坐在炕沿上,不停地哭,柯永利听的心烦,“我的丧啊?别哭了啊,再哭我还揍你,听着没?去,做饭去!败家老娘们,懒|逼!馋|逼!你不做饭,让孩子做,你看那锅造败的!你都给我刷干净,再重新炒两个菜,不弄好了,我就打死你!”
柯暮霭站起身:“爸啊,你看你们这样,我们当小辈也不好再在这里,就这么着吧,我们先回去了,你和我妈好好的,可别再打架了。妈啊,你弄两个好菜,和我爸喝点小酒,好好说说,人家常说,两口子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我和松松就先走了,明天有时间了再来看你们啊。”
他说完,拽着景云松出门,景云松担心他妈,不断地回头张望,柯暮霭安慰他:“你不用担心啦,你妈是有道行的,她嫁进来这几个月,我爸碰过她一手指头么?只要咱们不在他们身边,保管不用十分钟,她就把我爸哄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待会再来,他俩肯定在一起喝交杯酒呢。”
回到家,柯暮霭继续准备过年的东西,二十八这天单做过油的东西,除了前天做的牛肉丸子之外,又做了假蛤蟆,鸡脖子,油炸糕。
假蛤蟆其实也是丸子,只不过个头比较大,跟小孩的拳头仿佛,里面肉相对较少,添进炒好的豆腐渣和香菇,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熬汤带芡,烩着吃炒着吃都好。
鸡脖子是用干豆腐卷上肉馅放在锅里炸,油炸糕是江米面裹红豆沙,农村人舍不得全用小豆,就用煮熟的芸豆粒代替,里面拌上白糖。
除了这些,还炸了一百根肉串,有鸡肉、羊肉、牛肉三种。
这算是柯家开天辟地头一次过上的肥年,一来柯暮霭感觉自己活的太压抑了,从上辈子开始懂事一直到现在的重生,哪怕是跟郝剑箫相依为命那几年,也是风里来雨里走,辛苦到不行,今年是他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年头,代表新的开始,他手里有钱,就想好好过上一次。
三十下午,他俩一起去小卖部吃年夜饭,说是年夜饭,普遍下午三点钟左右就开始吃,白玉环做了二十四道菜,柯永利今年潇洒了小半年,年夜饭怎么也得多做一些,等初一见面,互相问对方昨天做几个菜,自己这二十四个肯定是全村最多,说出去才能有面子。
除了鸡、鱼等几个“硬菜”之外,花生米算一盘,火腿肠切一盘,拌腐竹算一盘,木耳炒白菜一盘,鸡蛋炒大葱一盘……生生凑够了二十四个,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
柯暮霭心里不以为然,这折摞菜得吃到正月十五去,大正月的,天天吃剩菜,也不嫌晦气。
不过表面上还是得说好听的,先夸了一番菜做得够多,都是柯永利这个一家之主的功劳,然后又夸菜做得好,后妈手艺高超……总之就是满嘴跑火车,敬酒夹菜,不亦乐乎。
景云松很沉默,捧着碗闷着头,一边吃一边小心地观察桌面上的形势,他一直在提心吊胆,不愿意看到他妈跟柯暮霭对上,又怕喜怒无常的柯永利突然暴起发难。
不过好在,他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从开席到结束,饭桌上的气氛始终是其乐融融。
事实上,经过上次那件事,白玉环已经是有些怕了柯暮霭,她本来只是想拿捏一下柯暮霭,以确定自己在这个新家里的核心地位,在她看来,柯永利是个傻缺,自己完全有能力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只要摆平了柯暮霭,这个家她就可以说了算了,等再过个一年半载,自己使些手段,捞上一笔,带着景云松拍拍屁股走人,再找下家。
她已经坑过好几个男人了,轻的在她身上搭一笔钱,狠的坑家败业,有一个邻省的男人,被她以做买卖为由,坑光了所有积蓄,另借了十万块钱的高利贷,还故意怀上对方的孩子,在房产证上下手,抵押给银行,又得了十万,然后拿着钱到医院打胎,带着景云松飘然消失。
她这回看上的就是柯永利借出去的那八万块钱和那三间房子,因为柯永利这人实在是太难伺候,而且一辈子不刷牙,又脏又臭,集天下男人所有缺点于一身,她实在有些受不了,有些急功近利了,在没有彻底摸清楚柯暮霭的情况之下,贸然动手,只是稍稍试探,就拉了一天的肚子,手上烫出好几个燎泡,还挨了柯永利一通臭揍。
她发现自己低估了柯暮霭,决定再隐忍一段时间,所以又把贤妻良母的范拿出来,跟柯永利讨论起年后两个小孩子上学的事,吃完饭,又把给他俩买的新鞋和书包拿出来,让两个人试穿:“怎么样?喜欢吗?”
柯暮霭拿过鞋和书包,眉开眼笑,欢天喜地:“谢谢妈,谢谢爸!”
柯永利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看着白玉环的眼神,逐渐开始猥琐起来,柯暮霭主动告辞,带着景云松回村西家里。
“松松,你怎么不高兴?”柯暮霭发现了景云松的异样。
景云松摇摇头:“在那边浑身不自在,憋得慌,回来就好了。”
“嗯,你别不开心了,过年了,咱们包饺子!”馅在上午就已经做好了,现在拿出来,和面擀皮,开始动手包,景云松不会包,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柯暮霭教他,“咱们是煮饺,弄不好就要露馅成片汤了,你帮我擀皮吧。”他拿过小擀面杖,手把手地教景云松,“拇指和食指要始终掐在面皮的圆心处,擀面杖不能越过这里,而且千万记住,左手不能用力扯,这样擀出来的才会中间厚,边缘薄,而且还会翘起来成碗状,你要是稍微一扯,中间就薄了,会露馅的。”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043章 拜年风波
景云松是天天修炼天马流星拳的人,手上比他有劲,而且悟性高,学的也很认真,很快就能独自擀出可以用的面皮了,他两手拿起皮冲柯暮霭笑:“木木你看,我擀得怎么样?”
柯暮霭把他擀废的皮弄回面团里重新活:“嗯,不错,就是不怎么圆,多练练就好了。”
晚上,两人吃饺子,没有电视,看不了春节晚会,两人就手拉手在院子里看周围天空上的烟花,景云松羡慕地说:“以后等我有了钱,买十万块钱的烟花,专门放给你看。”
“干嘛花那个冤枉钱。”柯暮霭指着远处绚烂的夜空,“这个咱们不是也能看么?我就当是你给我买的了,横竖都一样地看。”
柯暮霭买了一挂千响的“大地红”,一捆闪光雷,等到了十二点之后,也动手放起来。
第二天早上,柯暮霭从被窝里爬出来,先给景云松鞠躬行礼:“大松哥过年好!”
“好,好。”景云松笑呵呵地摸了摸他的头,“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柯暮霭诧异:“怎么还有礼物啊?”
“那当然了!”景云松转身去柜子里面找,那个小柜子是柯暮霭专门给他腾出来装东西用的,景云松自己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柯暮霭还给他配了把小锁头,平时锁住,钥匙挂在景云松的脖子上,这会他把柜子打开,从最里面摸出一只钢笔,“我寻思,你明年要上三年级,就得开始用钢笔了,早就买好了,一直也没给你,今天正好。”
柯暮霭拿过钢笔,看了看:“这东西不便宜吧?你哪来的钱啊?”
“你甭管。”景云松不愿意说,柯暮霭不答应,一再追问之下,才知道,白玉环每天给景云松一块钱的午饭钱,景云松每天省下来五毛,一共攒了二十天,才买下来这支钢笔。
柯暮霭一把将他楼主:“松松,谢谢你!可是我却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没关系的,我是哥哥嘛!”景云松有些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谢谢你的,自从到你们家这段日子,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得被你爸揍死,你知道吗,我和我妈走过这么多家,就你是对我最好的,这段时间,也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木木,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可别这么说,咱们讲好的相依为命嘛,就是要相互扶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他放开景云松,到外屋下饺子,两人饱餐一顿,然后换上新鞋,一起出去拜年。
两人来到小卖铺,看着门前贴着的鲜红对联,有些刺眼,他们这边的风俗是,家里有至亲的人死,当年是不帖子对子的,如果是高堂父母的话,连续三年都不贴,以代表守孝,而且放大的黑白相片要在家里供上一段时间。
他母亲去年刚死,柯永利就娶了新媳妇上门,柯暮霭虽然跟母亲感情比较淡然,甚至两辈子远隔十几年,连印象都已经模糊,但还是有些不舒服,村西家里那边就没有贴对联,柯永利是忘记了,柯暮霭是有意为之,算是对母亲的在天之灵尽一点孝心。
进院之后,白玉环正在洗脸,柯永利在炕上刚睁眼,拜了年,白玉环给每人十块钱压岁钱。
“你们吃了吗?”柯永利从炕上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那就出去拜年吧,小老景,王会计,赵大头,这三家是务必要去的。”这三人都是他的铁杆牌友,“他们说的今年过年给你包红包,你们就去,看他给包多少,要是不给,我就去砸他们家锅去!”
“还是算了吧,跟他们从来都没有礼,再说咱们小孩去了,人家不也得让孩子来,就是那点钱打了个来回,有什么意思。”白玉环进来说,“下地洗脸,准备吃饭。”
“我就在这炕上吃了,你把炕桌放上,把饺子端上来,等炉子烧热了之后我再起来。”柯永利说,“咱们两个孩子,他们家家只有一个,出去一份,回来两份,怕什么!快去吧!”
从小卖铺出来,景云松为难地说:“木木,咱们可不可以不去?跟个要饭的似的。”
“他既然放话了,咱们就去看看呗,你也不用为难,这钱八成是要不到的。”
果然,两人先到了小老景家,见他们进院,马棚里忽然窜出一只大狼狗,汪汪汪一通狂吠,身子都人立起来向前猛扑,多亏是算着链子,要不然两人凶多吉少,那狗的爪子比他俩大腿都粗,这要是扑上来,非得把他俩一口封喉,吃个干净不可。
好在是有铁链子约束着,不过那链子比往常都要长,大狼狗的活动范围完美覆盖整个大门区域,柯暮霭透过玻璃,看见上房屋里小老景抱着肩膀在那乐,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
两人再去王会计家,他是过去做过村里的会计,后来因为挪用公款,被抓进去蹲了两年监狱,在那里面跟柯永利认识的,出来之后,经常在一起赌钱。
王会计家没有狗,但他俩还是连门都没进去,王会计的儿子王爱国带着弟弟王建军在巷子口堵着,每人兜里揣了两盒划炮。
所谓划炮也是爆竹的一种,只是没有引线,头上有一块类似火柴头的药,在划炮盒两端的砂纸上一滑就能点燃,扔出去之后过几秒钟才会爆炸。
他俩不停地把划炮擦燃,一边往两人身上扔一边骂:“天灵灵,地灵星,太上老君仙灵灵!破鞋的儿子上门庭,晦气来,刮霉风!雷公接连响声声,小破鞋屁滚尿流哭爹喊妈滚回城!砰砰砰,砰砰砰!炸的小破鞋屁滚尿流哭爹喊妈滚回城!”
景云松听了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对着王爱国的脸就糊过去了,王爱国闪身躲过,最终落在王建军的脚面上,才七岁大的王建军坐在地上抱着脚嗷嗷地嚎哭。
“草|你|俩妈!我崩死你们!”王爱国又擦划炮。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044章 初战
柯暮霭伸手一捞,没能把人抓住,被景云松抢步跳到王爱国面前,一拳头捣在眼眶上,王爱国惨叫一声,整盒划炮都掉在地上,他捂着眼睛踉跄后退,景云松把东西捡起来:“木木,你过来把他裤子扒开,我把划炮扔他裤裆里!”
柯暮霭赶紧劝,景云松暴脾气上来,真个把划炮擦着火,王爱国转身逃跑,被他从后面追上,伸手把棉裤腰从后面拽开,将冒烟的划炮扔了进去。
王爱国发疯了一样又蹦又跳,叫的音都变调了,柯暮霭大声喊:“赶紧把裤子脱下来啊!”
王爱国条件反射地把裤子一撸到底,划炮正好在这时候爆炸。
“砰!”总算没有炸到命根子,不过王爱国吓得不行,像杀猪一样,放开声了长嚎。
景云松还要揍他,柯暮霭拼命拽住:“还不快跑,他家大人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两人跑出老远,见没有人追出来,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柯暮霭抱怨景云松:“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他们爱说啥就说啥去呗,你要是真把他小弟弟炸烂了可就闯了祸了。”
景云松梗着脖子不肯服软:“许他骂咱们,就许咱们收拾他!给他炸成太监更好,刚才你要是不拦着,我就再划一根,给他塞嘴里去,炸烂他那张臭嘴,看他还喷不喷粪!有什么罪过,我都一个人但这,干死了他,我给他偿命就是了!横竖连累不到你!”
景云松觉得无比的委屈,对方骂的是柯暮霭,自己给他出头,替他出气,他却埋怨自己。他吃得了苦,受不了气,霎时间天地都昏暗了,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落下来。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柯暮霭抱住景云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不是说你不应该教训他,而是方式方法不对,咱们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既把他给收拾了,咱们不沾任何关系,还让别人说不出话来,你要是真把他给炸残废了,你自己也得进少管所,他就是滩狗屎,为了一滩狗屎,把你搭进去,不值当。”
听他这么说,景云松才不生气了,揉了揉眼睛,拉住柯暮霭的手:“走,咱们回家,他们家大人要是找上门,我让你爸打一顿也就是了。”
“回什么家,还有一家没走完呢,而且你把心放进肚子里,他们这几家的人,是绝对不敢去找我爸告状的。”
“为什么?”景云松瞪大了眼睛,万分不解,在操起板砖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被柯永利暴揍一顿的准备了。
“我爸是什么人啊?咱俩去他们家拜年,他们胆敢不给压岁钱,这是多大的罪过啊,我爸不上门砸他们家玻璃,他们就念了几辈子的佛了,还敢主动上门告状?甭管今天的事怨谁,他们敢走进小卖铺的大门,我爸就敢拿菜刀给他们脑袋砍开瓢。”
两人又去第三家,赵大脑袋,这回倒是没有人再阻挡,不过家里头只有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太太,大门开着,房门反锁,老太太在屋里说赵大脑袋两口子带着孩子出去拜年了,啥时候回来不一定:“你们要是愿意等,就坐门前那台阶等会,兴许一会就回来,也可能天黑才能回来。”
回到小卖铺说了情况,柯永利大发雷霆,把这三家人上至八辈高曾祖,下到还没出生的耷拉孙,全都给骂了一遍,他还不在屋里骂,站在大门口,拆了一挂大地红,一边放鞭一遍骂。
“啪!祖宗坟茔地发大水,黄鼠狼子掏烂棺材瓤子的狗|逼|小老景!”
“啪!啪!生孩子没屁|眼子,嘴里往出喷大粪的王会计!”
“啪!啪!啪!出门让车压死,叫驴草出来的赵大脑袋!”
“啪啪啪啪啪……!”
鞭响不停,骂声不断,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过都知道他的德行,生怕被他找上茬,能绕路的绕路,不能绕路的,都从路对面低头疾走而过。
柯永利骂了一气,看见柯暮霭和景云松从屋里出来,又忍不住火往上撞:“完蛋草的狗杂种,连一分钱都要不来,跟你那破鞋妈一样!废物点心!”
他堵在大门口,满脸凶悍,景云松有些胆怯,柯暮霭紧紧攥住他的手,十分镇定地走过来:“爸,您先消消气,我去我爷那,看看能不能要来钱。”
柯永利闻言脸色稍缓:“行,那你们去吧,麻痹的哪个再腆着|逼|脸不给,你就去他屋里打滚,小孩蛋子得会闹,跟你那破鞋妈学学,一不顺心就哭,一不顺心就哭,大过年的,你就去他们家门口哭丧,我看他们给是不给!”
柯暮霭答应着,拉着景云松走出大门,往老院过来。
柯家三个女儿要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才能来,今天来拜年的都是村里的亲戚街坊,到也还热闹,来来往往都是长辈,柯暮霭拉着景云松行礼一圈,一个给压岁钱的都没有,就吃了两小把毛嗑,也就是炒熟的葵花籽,另外柯国光给了他俩每人一颗大虾酥糖。
出来的时候,柯凌霄带着一帮小孩堵他俩:“我是你们的哥哥,你们也得给我行礼。”
景云松把柯暮霭拉到身后,挺提胸脯往前走:“滚开,好狗不挡路啊!”
“你骂谁是狗?”
“谁挡道我就骂谁!”
“小脸骂人?我妈都说了,你过,杂交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哎哟!”
他正骂得顺口,被景云松窜到跟前,一脚踢在裤裆上,他双手往下一捂要害,上面就没了防备,让景云松一拳头打中鼻子,当场鼻血长流,仰面跌倒。
人群里有一个是柯凌霄舅家的孩子,叫洪长宝,今年十五岁,是个孩子王,看见表弟受伤,立刻伸手过来揪景云松,打声招呼:“大家伙给我一起上,把他俩扒光了扔进粪坑子里去!”
其他孩子见柯凌霄出了血,都害怕地要做鸟兽散,听他带头冲锋,才又重拾军心,一起围拢过来,洪长宝伸手过来揪住景云松的头发,景云松双拳乱打,大喊一声:“天马流星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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