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是好惹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揽月妖姬
王爱民长得并不难看,甚至是可以说得上是有些清秀,只是他一身痞气,浑身的吊儿郎当,而且右眼侧还有一道疤,不过不管他长什么样,柯暮霭都不想看,他把眼睛闭上。
王爱民抓着他的手,从沙发底下摸出一根绳子,把他两手捆在一起,又绑在窗户铁栏杆上。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你放开我!”
“我要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么?你最好不要闹,否则我真拿鞭子抽你!”王爱民拿过毛巾,把柯暮霭的眼睛蒙上。
鞋子被脱掉,衣服的扣子被解开,然后是腰带,紧跟着下边身子一凉,连裤子带内裤被一举扯掉,一只手覆上他的胸膛,然后滑向小腹。
柯暮霭浑身颤栗,他又感觉两手开始发麻。
“喀嚓!喀嚓!”照相机的声音响起。
“你干什么?不要照相!”柯暮霭用力挣扎,然而无济于事,反而勒的手腕生疼。
“为什么不要?”王爱民的声音在稍远的地方响起,“要不然待会你提上裤子不认人怎么办?我要的是男朋友,不是炮友!你放心,我随便拍一些,只要你以后能够随叫随到,我不会把它们流出去的,不过你要是不来,那我就……嘿嘿,到时候也能给你的山庄做做宣传。”
柯暮霭咬牙不再说话,等照完了相,又被那双手抚摸,胸前的樱桃被捏了两下,然后滑往两个腿中间,抓住要害,柯暮霭感觉自己两手麻木的越发厉害,神经跳动,压抑不住地开始抽搐。
两世为人,柯暮霭都有一个毛病,在过度的惊吓或者是着急的时候,就会手脚发麻,如果不尽快缓解,四肢就会开始抽搐,直到最后失去意识,当年景云松被柯永利打伤推进手术之后,他就要犯病,好在那时候许乐阳在他身边,抱着他安慰他,只是手脚发麻,没有到抽搐的地步。
然而今天身边没有许乐阳,王爱民也没有发现他的异状,直到看他两腿不自然地绷直,身子像上岸的鱼一样抽搐,对方才慌了起来,一把扯掉梦在眼睛上的毛巾,但柯暮霭已经看不到了,意识小时的最后一刻,听到对方喊他:“木木!木木!你怎么了?”
再次睁开眼睛,柯暮霭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对方正在给他掐人中,并不是预料中的王爱民,而是……
“松松!”柯暮霭瞪大了眼睛,“松松?是你?你来救我了?你怎么能……”
他扭头四处望了望,发现还是在王爱民的办公室里,而王爱民站在旁边,端着水,满脸的恭敬,“柯总,一切都是老板安排的,我可绝对没有想要冒犯你,你可不要恨我。”
“为什么?”柯暮霭不解,时隔七年,他没想到再跟景云松见面会是这么个场面。
已经过去七年了,当初那个话不多,却很酷的景云松已经长成了一个更酷更冷的青年,他用手捏着柯暮霭的下巴,跟他说:“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当年你总是一副把什么事情都算计在内,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样子,就连让我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个德行!我想看看,你那点小聪明有没有长成大智慧,结果你很让我失望!你那点能耐,只能对付你们家那几个烂人!你小舅才失踪一天你就慌了?跑过来自荐枕席!”说完又捏柯暮霭的脸,拧了半个圈,“看到你我就想野蛮!”
柯暮霭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哭了:“松松,我终于又看到你了!松松!”他一把将景云松抱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松松,我可想可想你了!我做梦都能梦到你会有一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松松,你回来看我,真好。”
景云松身子僵直,原本积聚了七年的怨气,一肚子蛮横的话要说,却被柯暮霭这一抱一哭,全部土崩瓦解,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相反的是,对柯暮霭的思念如潮水一般,不可抑止地涌上心头,他也有些哽咽,紧紧抱住柯暮霭:“木木,我也想你,木木……”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101章 总裁心机
柯暮霭忽然想起来王爱民还在身边,而自己裤子还没穿上,就这么被景云松抱着,实在是丢脸,于是放开景云松,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王爱民一眼。
王爱民赶紧退后两步:“老板,要不我出去等着?”他可是知道柯暮霭在景云松心里的分量,哪里敢让柯暮霭为难,站在那里,头都要低到胸膛里了。
“你去准备车,待会我和木木一起去城里接干爸。”景云松给他分派了任务,然后捡起地上的裤子帮柯暮霭穿上,“唉,木木,你知道当年我有多恨你?”
“不知道。”柯暮霭看了他一眼,“但是我相信松松就算再恨我也不会伤害我。”
景云松乐了:“我有多想你,就有多恨你!你知道我原来是怎么打算的吗?我是真的要把柯永利弄出来给你添堵,然后想办法把你的暮霭山庄弄过来,再用别的手段给你弄到监狱里去,到那时候我再出来,问你知道自己错了没。”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完呢啊?”柯暮霭没想到景云松竟然这么腹黑,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都被人家拿走,还要贪官司,蹲监狱,然后在山穷水复的时候发现是景云松做的,那画面实在是太美好,让人不敢直视,“你干嘛要那么整我啊,我又没把你怎么着。”
“我就是心太软了,看你发病,我就心疼了,要不然,哼哼。”
“不对啊?”柯暮霭疑惑地回头,“就算你要整我也犯不上设这个局,让王爱民强|暴我。”他盯着景云松,“你在试探什么?”他是个聪明人,原来不知道对方是景云松,再加上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搞不清状况,但是他了解景云松,很快就发现了关键所在。
景云松被他看的有点躲闪:“我没试探什么,就是让他拍了你的裸|照威胁你,在心灵上蹂|躏你,摧残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在说谎!”柯暮霭很笃定地说,“你让他把我弄过来,还拍了我的裸|照威胁我,你……你不会真的想要让他强|暴我,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他真的把我给……”
“他敢!”景云松又把手放在柯暮霭的胸脯上,“方才他只把你眼睛蒙上就让开了,是我给你宽衣解带,没想到把你吓成这样,小时候又不是没给你脱过。”
柯暮霭继续直视景云松:“如果刚才我没有犯病,你会不会……真的把我给做了?”
“我……我……”景云松有些张口结舌,“我……还没想好。”
柯暮霭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不再为难他,伸手过去捏他的脸:“你可真够狠的,七年没见面,一见着就给我下马威,还捏我的脸,都给我捏疼了。”
景云松把他的手掰开,把他揪起来,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告诉你,姓柯的!以后咱们俩之间的事,我说了算!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不然的话,哼,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两人出来,柯暮霭还要开自己的吉普车,景云松直接霸道地把他拽上自己的悍马,把手伸进柯暮霭的裤兜里,摸出车钥匙扔给王爱民:“你去开他的车在后面跟着。”
车子驶向市里,坐在副驾驶位上,柯暮霭看着窗外的风景,淡淡地惆怅着。
景云松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能住多久,但最起码见到了人,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这让他很是高兴,还带着隐隐的兴奋。但是这个七年后的景云松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高呼着天马流星拳去跟人拼命保护自己的天真少年了,一出现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如果自己不发病,恐怕……想着景云松给他设计的那套剧本,他就有点不寒而栗。
“想什么呢?”景云松看了看他,“你先前怎么抽的?是只有这一次,还是经常性的?回头跟我去北京,找一家好点的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事,我就是一着急一上火,就这样,去医院检查过,什么病都没有。”
“那当年我走的时候,你有没有犯病啊。”
“没有……”柯暮霭看他脸色不好看,连忙说,“不过那时候你被我爸打了,推进手术室里,我就要抽过去了,多亏小舅在身边。”
景云松这才感觉好点,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过来攥住柯暮霭的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也很有力,把柯暮霭的手给包进去,热热的。
柯暮霭没有挣,他本来就是喜欢景云松的,只是当年他岁数太小,自己没办法跟他说,现在景云松已经二十二岁了,如果……如果景云松也喜欢自己,那也是一件好事,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你笑什么呢?是不是笑我刚才太幼稚了?”
“没有,就是你回来了,看到你高兴。松松,那个王爱民,是怎么跟你搞到一起的?”
“胡说八道!什么叫跟我搞到一起的?”景云松又看了他一眼,“当初我在北京站稳脚跟之后,就想你,正好在北京遇到柯凌霄了。”
“你遇到他了?他跑北京去了?”柯暮霭有些吃惊,柯凌霄前几年上高中的时候,把同伴一个女生搞怀孕了,那个女生长的挺好看,只是母亲比王淑芝还泼辣,私底下带着大肚子的女儿来找老柯家要钱,开口就是十万,柯永寿和洪桂芬自然不给,她就闹到学校,闹到村里,把柯凌霄搞得臭了大街,甚至还到法院起诉刚满十八周岁的柯凌霄犯遗弃罪!
耽搁下来,孩子月份就大了,等要去打掉的时候,那女生在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就把孩子给滑出来了,原本想就扔在茅坑里死了就完了,被她妈知道以后,把孩子捞出来,洗刷干净,给老柯家抱来了,说是老柯家的种,柯永寿不要,她就把孩子直接扔在柯家老院门口,还报警,说他们家人弃婴。
柯永寿咬牙豁出钱来到医院做亲子鉴定,还真的就是自己孙子,好歹养了下来。
然而,这孩子却有先天性白化病,头发眉毛都是白的,又瘦又小,柯永寿两口子打听这病是治不好的,就又冷了心思,扔又不能扔,只能养活着,正好柯晴雯回来,就让柯晴雯带着,前两天柯暮霭去救大老黄一家,柯晴雯抱着的那个白头发小孩就是这个孩子。
柯凌霄被搞得成了过街老鼠,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学校也把他给开除了,在老家也呆不下去,他偷偷找到洪桂芬藏钱的地方,把家里的三千多积蓄和两张存折全部拿走了,之后几年一直杳无音讯,没想到竟然在北京,还被景云松碰见了。
“那时候他刚被人骗光了所有的钱,送到一个渔场去做鸭子,恰巧朋友请客去玩……”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看柯暮霭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表情,才悄悄松了口气,“他的‘艺名’就叫小小,说是新来的,活好……”他又看了一眼柯暮霭,继续说,“朋友就点了,结果进来之后,竟然是他……”他看着柯暮霭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一副平常的样子,心里头又有些不爽,“他活确实挺好,我朋友六个人,玩了他一晚上,晕过去两回……”
“很好玩是吗?”柯暮霭转过头看他。
“是……不是啊,我没怎么玩,看他们弄的太嗨,我就出来了……回家了,真的,我什么都没做。”他被柯暮霭看着,感觉特别的心虚,有一种自己背叛了对方的错觉,赶紧保证,到最后还来了一句,“我现在还是处|男呢!”
柯暮霭乐了,景云松被他一乐,又有些生气,他这次回来,就是想保持一种霸道的气场,要给柯暮霭教训,要让柯暮霭以后都听自己的,但是虽然这几年练就了一副冷酷霸道,不苟言笑的总裁气质,但遇上柯暮霭,还是经常习惯性地气短,这让他很是懊恼。
过了会,景云松才又想起来自己在给他讲王爱民的事,于是继续说:“我那时候特别想你,就总往那个渔场去,开个包房,点了柯凌霄去,让他给我讲你的事,有一次说到王爱民,我就问他又没有报复你,柯凌霄告诉我说,王爱民成了‘小瘸子’,过得可惨了。我就派人来把他接到北京,看他倒是个可造之材,在垃圾堆捡跟野狗抢了几年吃的,也懂得了世态炎凉,我就拿出钱给他治腿,调|教几年,替我做事,这回我大学读完了,要来收拾你,就把他先排过来。”
“你可真够有心机的,大半年前就把他派回来成立个装修公司?”
景云松又得意起来:“这几年你这边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承包山地,就让他把其余几座山头都包下来,我准备都弄到手,把你弄到一败涂地,被蹂|躏到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我在出现,让你求我,我再把整片的四座山头全都送给你。”说完,他又攥住了柯暮霭的手,“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幼稚?”
“没有啊,我怎么敢啊,我就是觉得吧,你这么搞,万一出点差错,我……”
“不会的!”景云松斩钉截铁地说,“我会全程监控,保证有惊无险。”他转过头,挑衅地问柯暮霭,“你要不要试试啊?应该会很好玩的。”
“不要!”柯暮霭赶紧摇头,“咱们有好日子就好好过吧,可别瞎折腾了。”
“谁让当年你不要我了的!”景云松低声说,“明明说好了要相依为命……”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102章 瘫痪
景云松和柯暮霭到城里接许乐阳,原来,许乐阳遇到的所谓熟人就是景云松,他通过自己的关系介绍几位市里相关部门的领导介绍给许乐阳认识。
见到景云松回来,许乐阳十分高兴,第一时间就要通知柯暮霭,被景云松拦住,说是要给柯暮霭一个惊喜,许乐阳就听了他的,景云松还以小卖小,去把干爸的手机给拿过去关机了,就这样,柯暮霭怎么也联系不上他。
许乐阳如今在市里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企业家了,在县里有分厂,在市里有销售部,这年头每个地区都拼经济,吸引投资,鼓励创业,市领导跟他吃顿饭,也算正常。
许乐阳住在酒店里,景云松给他安排了好几波客人,今天上午见最后一波,中午就要回家了,哪知道半路上却出事了。
景云松和柯暮霭刚出永安县,就看到前面出了车祸,三辆车都翻在路旁的沟里。
景云松用眼一扫,脸色就变了:“这是人为制造的车祸!两辆车别一辆车,还有弹孔!”
柯暮霭指着路旁停着的另一辆桑塔纳:“这个也是……这是我小舅的车!”
他说话声音都打颤了,景云松不认识许乐阳的车,但是记着他的车牌号,见了之后也是脸色大变,赶紧刹车:“木木,你在车上待着,不要下来!我和王爱民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开车先走!”许乐阳是他干爸,当年对他照顾有佳,可以说,景云松童年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柯暮霭,另一个就是许乐阳了,现在许乐阳可能出了事,景云松怎么能不着急。
他快步跑向车祸现场,迎面正好看见许乐阳从淤泥里走出来,背后还背着一个人。
“干爸!怎么回事?”景云松大喊。
许乐阳看见是他,也很高兴:“松松,快来搭把手,你白叔出事了。”
这时候柯暮霭和王爱民也过来,把他从沟里拉出来,背后背着的,果然就是白钧翼。
白钧翼的样子很不好,两条腿没有知觉地耷拉着,裤子湿了一大片,竟然失禁了,肩膀上胸膛上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情绪失控地呜咽,抓着许乐阳的胳膊:“阳阳,我瘫痪了!我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我完了!阳阳!”
许乐阳抱着他安慰:“没事没事,你瘫痪了,我养你一辈子,你别怕,别怕啊。”
白钧翼忽然又笑了:“对对,我瘫痪了,你养活我,这回没有人会阻止我俩在一起了。”
景云松听了这话有些发怔,柯暮霭则面色如常,白钧翼和许乐阳也算是日久生情了,虽然在人前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他们都三十出头了,谁也不找对象不结婚,这就不正常了,前年终于闹得出柜,遭到白家人的强烈反对,白父还因此住进了医院,许乐阳去跪着求白父原谅,还被白家大哥打了出来,白钧翼把农村的房子卖了,搬到了城里住,虽然相互之间还有联系,但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现在白钧翼这种情况,想的还是这件事,说起来挺让人鼻子发酸的。
大家把白钧翼送到医院,结果是虚惊一场,只是暂时性下肢失去知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许乐阳拉着白钧翼的手说:“钧钧,你辞职吧,你这刑警干的,还不如原来的民警,让人跟着提心吊胆的,你知不知道你出任务的时候,我经常一宿一宿都睡不着觉?如果当刑警是你毕生的梦想,那也还罢了,可是又不是,你就是要跟你爸和你哥争一口气,这么活着太累了,你过来帮我,咱们俩一起干,成吗?”
白钧翼不愿意:“我也是个男人好不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吃软饭?让人家笑话不!”
“笑话什么,咱们俩这样,不比吃软饭更让人笑话?这个年代,笑贫不笑娼,况且只要咱们自己过得更好,比什么都强,再说你也不是吃软饭啊,你是靠丈夫,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等过了门,我劳动,你生产,又织布,纺棉花,我们学文化,你帮助我,我帮助你,咱们做一对模范夫妻,立业成家啊……”
白钧翼乐了:“唱的什么玩意都跑调了!而且你用的什么破比喻,什么叫笑贫不笑娼,咱们俩在一起也不是娼啊,没文化真可怕!”
“是是是,老婆大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什么老婆大人,我们还没过门,没圆房呢,叫老婆早了点吧。”
柯暮霭和景云松端着新买的饭过来,静静地站在门口停着里边的谈话,景云松脸上表情有点变幻无常,偷偷观察柯暮霭脸上的表情,忽然攥住他的手。
“愿小舅和干爸幸福。”柯暮霭轻轻地说。
“是啊,也祝我们幸福。”景云松嘿嘿地笑。
柯暮霭没有回应什么,他这么聪明的人,早已经看出景云松的心思了,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很明显不适合说这个。
白钧翼是在出任务的时候,被歹徒狗急跳墙,撞车同归于尽的,两辆车里共有三个罪犯,全都当场死亡,白钧翼的警车性能比较好,再加上他车技一流,捡回一条命。
他这算是工伤,局里的领导都来医院看他,给他记功,他的顶头上司还说等他回去要提拔他做副组长,只是白钧翼听了许乐阳的话,出院就开始办理离职手续。
白钧翼是坐着轮椅,被推出医院的,虽然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下半身没有知觉,滑着轮椅回到了他哥哥的家。
他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在他住院期间,他哥哥嫂子,姐姐姐夫都来看过他,看许乐阳在这里,只说恶心,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了,这回白钧翼拒绝了许乐阳的要求,执拗地让警队同事把他送到他哥哥家。
他哥哥嫂子拿着病历说:“医院不是都说没事了吗?你这腿怎么还是不好使?”
“就是不好使啊,有点感觉,但是使不上劲,大夫说让我回家养着。”
他故意装病,其实也不是故意装,他的两条腿确实不如过去有力气,而且现在处于恢复期,也真的不能下地走路,每天上厕所什么的都得人伺候,每人管他,他就真的往裤子里尿,只一个星期,就弄的“天怒人怨”,他嫂子开始指桑骂槐,他哥也总是绷着脸,他侄子更是离着老远就躲。
只有白父一个人真正为他担心,看着老爹跟自己着急上火,白钧翼实在忍不下心,就偷偷说了实情:“爸,你看着没?我要是真出事了,他们根本不会管我。”
“胡闹!”白父生气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哥哥嫂子?我是让你自己找个人,结婚生子,少年夫妻老来的伴,你找了……”
“我找了,这个样,又有几个女人能守得住的?时间一久,也没耐心了!”
“你就认准了阳阳能管你?”
“能!”白钧翼说得斩钉截铁,“爸,阳阳跟咱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他是什么样的品行你不知道吗?当时他从车底下把我拽出来,那时候都以为是真的瘫痪了呢,他就说要养我一辈子了,爸,儿子……儿子……”他又哽咽了,“儿子这辈子就这样了,没办法跟女人……就像你喜欢喝酒,不喜欢抽烟一样,我就喜欢许乐阳,不喜欢女人,我妈活着的时候,你戒了几次酒,都没有成功,而且你这一辈子里,多少朋友让你抽烟,你不是也没学会吗?这东西,改不了了。爸,你是我爸,你说话我就听,你不让我跟许乐阳在一起,我就搬到成里住,但是你让我娶个媳妇过日子,可我没办法,不能害人家守活寡吧?那样日子也过不长啊。现在我还是听你的,是要去跟许乐阳一起生活,还是就这么孤独终老,就您一句话了!”
“臭小子你还威胁我!”白父抡起手给了白钧翼一巴掌,打在肩膀上,“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不管了。我也管不了,管不了你,也管不了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爸,你别这么说。”白钧翼哭了,“爸我和阳阳会过得很好的,等将来把你也接过去。”
“胡说,你过去跟他过日子也就罢了,我还去?阳阳虽然性子好,但天长日久了哪有不烦的?我告诉你,亲儿子都烦呢,更别说……你们又是那么个关系。”
“爸,你对我们有点信心好不好?我俩可不是为了结婚生子,也不是到了岁数,顺理成章地就要成家,我俩是真心喜欢对方,都喜欢了这么多年了,感情基础刚刚地!我跟他到了一起,他就相当于你的儿媳妇,你能在大儿子家住,就不能在小儿子家住?而且他要是敢像我嫂子这样,我就不饶他!你儿子我可是说一不二的。”
白父被他逗笑了:“什么儿媳妇,人家可是大男人,而且又有那么大的家业。”他给白钧翼擦了擦眼泪,“爸就怕你们将来过到一半,吵架了,就分开了,人家把你撵出来,你们又没有个结婚证,人家让你走立刻就得夹包滚蛋,到那时候你都老了,又什么都没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你去就行了,我怎么能去给你添麻烦?我在你哥这,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就算你嫂子再怎么不满,也不能撵我,再说了,阳阳那么大家的家业,将来传给谁呢?总不能捐给红十字会吧?肯定要找个女人生孩子的,到时候你还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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