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不是好惹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揽月妖姬
第二桌是女人和小孩,柯永梅、柯永兰、柯永菊、张慧燕、白玉环、洪桂芬,三个女儿三个儿媳妇,再加上柯晴雯、柯凌霄、王森林、赵木果,一共十个人。
大家伙推杯换盏,大吃二喝,一边吃一边唠,气氛十分热烈。
看着儿孙满堂,柯国光很是高兴:“迅霆你明天就要中考了吧?能考上市重点不?”
张慧燕在那边接道:“市重点是肯定有把握了,迅霆现在准备努力考省重点呢。”
“省重点啊!”柯国光满面红光,“我们老柯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我爷,我爸,那都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我大孙子考省重点,那也算是家传。”他越说越高兴,干脆放下筷子说,“这个遗传了不得,迅霆考省重点,森林呢,今年念初二,方才听说他考乡里第三,镇东期末考试也是双百,还有我大外孙女梦菲,那是大学生,这些都是我的子孙。”他问几个姑爷,“他们算是我的子孙不?”
王长青和郭吉喆一起点头:“算,算。”
“啪!”柯永利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柯永胜皱眉:“老二,你干啥?”
柯永利不说话,拿起酒杯,把二两多的老龙口白酒一口喝光,然后又去倒:“他们都算你的子孙,我们就是捡来的贱种!”
他这一句话,让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柯永寿在他旁边有些尴尬,方才柯国光点名,可也没提他的孩子,只因为他的一双儿女在学习上也是不成器的,柯晴雯明年夏天初中毕业,成绩一直不好,家里头也不打算让他念高中了,正想办法给她找个工作,柯凌霄更是个淘气包,平时考试能及格他们两口子就高念阿弥陀佛了,所以柯国光说这番话,他也觉得烤脸,不过毕竟自己是东道主,得尽量维持场面,更何况两个姐夫一个妹夫跟他家里关系已挺好的,便出口维护了一句:“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今天是咱爸的好日子……”
“我说的是人话!”柯永利方才还顾及柯永兰和郭吉喆的面子,没有发作,这会两杯酒下肚,酒气怒气一起攻上来,再听了老爹这样的话,火气已经是按耐不住,不等柯永寿说完,抡起还剩下一般的酒瓶,狠狠砸在他的脑门上,“我他|妈的让你们瞧我傻|逼!”
玻璃瓶子四分五裂,柯永寿额头鲜血长流,半瓶白酒全撒在他头上,登时直挺挺地倒下去。
“老二,你干什么!”柯国光大怒。
“老子我干革|命!马勒戈臭壁的!”柯永利抓住桌沿,一声怒吼,把整张圆桌掀翻倒扣,一盆酸菜血肠全扣在柯国光的肚子上,糖醋鲤鱼、麻婆豆腐、炸茄盒、溜肉段、素烩汤……乱七八糟的全都飞扬起来,四下迸溅,围着桌子坐着的几个人全都被浇了个满头满脸。
女人全都尖叫起来,年纪最小的赵木果和柯凌霄都哇哇大哭。
柯永利冷哼一声,跨过柯永寿,招呼白玉环:“跟我回家!草的!”两口子扬长而去,没一个人敢拦,只都去查看柯永寿的伤势。
再说柯暮霭带着景云松回家,郭镇东拿着钱追上来要带他俩去卫生所,柯暮霭坚决拒绝:“东哥你不用管我们了,我带他回去吃碗疙瘩汤就好了,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两人手拉手往回走,柯暮霭跟景云松说:“你别难过了,放心吧,我爸最恨别人瞧不起他,我临走时候说的那番话,我爸肯定会大闹一场的,上次和这次两回的账,一并都能讨回来。”
景云松还是闷闷地不说话,等到了家把柯暮霭的衣服掀起来:“我看他踹你那一脚挺狠的,方才你走路的姿势都不对,我看看伤到哪了。”
柯暮霭说:“他踹那一下没大事,就是当时上不来气,现在已经好了,走路姿势不对是因为磕到胯骨了,有点疼,睡一觉就都没事了。”
景云松把柯暮霭的裤子给脱下来,果然在胯上有一块乌青,看上去比肋条上的还严重:“这个拿酒揉一揉吧,好的快点。”
柯暮霭拽住他:“还是先看看你吧,方才鼻子都出血了,脸蛋也肿了。”他双手捧着景云松的脸,给他轻轻地揉,“还疼不疼?”
景云松抽着鼻子摇头:“我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我只是……”他开始哽咽,“我是个外人,橘子也是我扔的,他打我也就是了,他还打你,也下这么重的手,你是他亲侄儿啊。”他一把抱住柯暮霭,轻轻抽泣,“木木,方才看你倒下的时候,我感觉,我这辈子都完了。我没有爸,我妈也不管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弟弟,你要是真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啊,我护不住你,要是把你打坏了,你爸和我妈不管你,我连给你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他越说越伤心。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031章 面疙瘩汤
柯暮霭看他自己被柯永寿和柯永利两兄弟打得嘴角和鼻子都出血了,脸蛋肿得像小馒头,也没有掉一个眼泪,而自己被踹了一脚,他就哭成这样,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柯暮霭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揉了一下,他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人这样珍惜过他,如果硬说有的话,过去跟郝剑箫相依为命的时候,前几年的时候勉强算是一个,当时两人起早贪黑,一起练摊卖鸡蛋饼茶叶蛋,一起跟城管斗智斗勇,但就算是那个时候,郝剑箫也没有像景云松这样,置自己身上的痛于不顾,只为他身上的痛难过哭泣。
他用手轻轻拍着景云松的背,让他发泄了一通,等哭声渐小:“你别哭了啊,咱们不是都没事嘛,以后继续好好活着,气死那帮人渣。来,你洗洗脸,我给你做疙瘩汤吃。”
北方农村人吃疙瘩汤是个传统,在六七十年代,家家都以苞米面做的糊糊粥为主食,甚至连糊糊粥都吃不上,能吃顿干窝头就算过节了,白面是只有在过年时候才能吃到的稀罕物。
农村孩子比较皮实,经常有个磕磕碰碰,头疼脑热的,手脚擦破了,就从地上弄一把土糊上止血,感冒高烧的,也不去看医生,那时候农村大多连卫生所都没有,几个村能找到一个赤脚医生,也只有大病的时候才去请,小病就给做一碗面疙瘩汤,喝完之后,用大棉被捂起来,出一身透汗,也就好了,柯暮霭没赶上这个时候,现在家家都能吃得起白面,病号餐普遍提升为桃罐头了。
景云松揉了揉眼睛,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做吧,我给你烧火。”
他去苞米杆垛拽柴禾,外面有人敲门,他把院门打开,看见郭镇东站在外面,手上提着两袋东西,见面就问:“你脸上还疼吗?木木呢?”
景云松对他印象还好,不过他对所有柯家的亲戚都没啥好感,也不回话,回头冲屋里喊人。
柯暮霭从屋里出来,他腰上系着一个洗得发白却十分干净的花布围裙,郭镇东认出来是自己母亲好几年前穿过的一个裙子的花色。
他看柯暮霭左手端着一个面盆,右手拿着一双筷子,迎着正午的太阳出来,小小的瘦瘦的,一双清澈的眼睛,配上那一身打补丁的衣裳和丑陋的黑色靰鞡鞋,显得好不可怜,又想起他刚没了妈,又摊上那么一个爸,心里头一阵酸楚,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我最小的表弟,我要向着他点。
柯暮霭看见是郭镇东,还有点意外:“刚才不是说了嘛,松松没事,再说又不是你们家人打得,不用买东西的,你把这些拿回老院,跟森哥还有果果他们吃了吧。”
郭镇东毫不犹豫地拎着东西进来:“没关系的,本来二舅妈没了,我就要来看看的,只是一直在县里头上学,没空过来,今天正好来瞧瞧,算是正式慰问一下。”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景云松,尽量友善地笑了笑,“还有我这位新表弟。”
柯暮霭委婉劝他把东西拿回去:“那边快要开饭了啊,你再不走,可就赶不上饭点了,另外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去,二姑也着急。”
郭镇东只说没事:“赶不上就不去吃了,我大老远来看你,就吃你一顿吧,你在做什么?”
柯暮霭把面盆递到他面前:“面疙瘩汤,你能吃吗?”
“能啊,怎么不能,还是小时候吃我妈做过一次呢,就吃这个了。”
柯暮霭没了脾气,把他让进屋里,让他把鞋脱了上炕坐着,去被阁上拽下来一条褥子给他盖脚,又去柜子里把榛子、杏仁、松子、花生各抓了两把,装在一个盘子里给他吃。
“我这里买不起茶叶,没有茶水喝,只有一点自己做的果酿,你尝尝吧。”柯暮霭拿着酒壶去一个罐子里舀出一些暗红色的液体,加上开水烫着,递给郭镇东,“等一会热了就能喝了。”
景云松这时候已经在外屋按照柯暮霭说的,用尖辣椒籽炸锅,把瘦肉切丁在锅里炒熟,添了柯暮霭方才切好的木耳蘑菇胡罗卜碎丁子继续炒,然后添水烧开。
柯暮霭拿了六个鸡蛋窝在里面,拿过面盆,加水沾湿,用筷子夹起面疙瘩往锅里下。
郭镇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柯永利家,过去总听说他们家人如何如何讨厌,如何如何穷掉底了,穷不起了,来之前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从电视里看到的贫民窟的景象,等到这之后才发现,这个家比他想象的要好上不少。
首先,窗户擦得铮亮,纤尘不染,外面钉上了塑料防寒,棚顶和墙壁上都糊上了新报纸,炕上地板革破掉的地方也用透明胶粘上了,其余桌椅板凳,全都干净整齐,毫无杂乱,给人一种宁静温馨的感觉,根本看不出来是长期没有女主人在的家庭。
虽然没有炉子,但火炕烧得很热,炕头的地方都有些烫得慌了。
他往炕中间挪了挪,吃了几颗榛子,目光落在那个白瓷酒壶上,估摸着应该能温热了,端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暗红色的液体,有些像山楂汁,闻上去有一股酒味。
木木不会给我喝酒吧?有心问一问,又想即便是酒,只要不是六十度的二锅头,喝一杯也不打紧,头一次来人家,小表弟特地给上的,不能不喝。
他端起茶杯,先轻轻喝了一口,感觉酸酸甜甜,果然是山楂的味道,不过里面似乎还有别的,一种很特别的香气,在这股香气里边,他又尝出了葡萄的味道。
“木木,你给我喝的这是什么啊?”
“怎么样?好喝吗?”
“挺好喝的。”郭镇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砸么味道,“我尝出了有山楂和葡萄的味,还有那个特别浓的是什么啊?”
柯暮霭笑着在外屋回答:“那里面山楂不多,大部分都是山里红,还有山葡萄和苦菇娘,不过不太多,主要是大枣和枸杞,里面味道最大的是树莓子,学名叫覆盆子的。”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032章 天马流星拳
郭镇东恍然:“啊,原来这个就是覆盆子啊!我在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看到过,不过一直不知道覆盆子是什么,还以为只有南方就有,树莓我吃过一回,没有你这个味大。”
“我这个是发酵过的,里面有酒精成分的,那个果味借着酒劲化作一股热流冲上大脑,然后再轰然散开,浑身都暖和,冬天里喝点手脚都热。”
柯暮霭在外屋把面疙瘩汤做好,分别装在三个大碗里端进屋,看见郭镇东窝在被子里,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盹。
柯暮霭吓了一跳:“东东,你怎么了?”他把碗放在炕沿上,赶紧过去扶起郭镇东,看他面色潮红,眼睛都不爱睁了,他轻拍郭镇东的脸颊,“东东?东东!你怎么了?喝醉了吗?”
“啊?没醉,就这么点酒,不算什么,我过生日的时候,喝一瓶啤酒都没事呢。”
柯暮霭拿起酒壶晃了晃:“都喝完了!这酒度数虽然不高,但是后劲可大了!”
“我没事。”郭镇东挣扎着坐起来,“我就是身上发软,我没有骨头了。”
柯暮霭哭笑不得,又去被阁上拽下两个枕头,摞在一起给他倚着,把碗送到他面前:“你还能吃吗?要不要我喂你啊?”
“不用喂,我是哥哥,你是弟弟,要喂也是我喂你。”郭镇东靠在枕头上,拿过汤匙,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好吃!木木你手艺真好!这面疙瘩汤做的绝了,我在饭店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疙瘩汤。”他一边吃一边说,“木木你真贤惠,将来谁要是娶了你,就享八辈子大福了!”
“别胡说八道,我是男的,谁能娶我?”
“怎么不能!男的也可以娶啊?我就男的,将来就要娶老婆的,你也是男的,将来也要娶啊,怎么不能娶了。”
柯暮霭听他话里已经没有了逻辑,就不再跟他争辩:“快吃吧,我这里还有自己腌的小咸菜,有咸黄瓜和鬼子姜,你尝尝吧,也挺好吃。”
“只要是木木做的,都好吃!”郭镇东舀了一小块咸黄瓜送进嘴里,忽然把头凑过来,十分严肃地跟柯暮霭说,“果不其然,我再也没有吃过那天晚上那么好的鸡汤,和第二天早上那么好的烤鱼了,你不知道,我回去跟我爸说,我爸带我去县里最好的饭店,吃小鸡炖蘑菇,吃烤鲤鱼,都没有你那天晚上做的好吃。”
“是是是,等将来有机会,我们再去山里吃一回,争取做的比那天的更好吃。”
郭镇东一边吃一边称赞:“你这面疙瘩汤比我妈和我奶做的都好吃,而且他们的面疙瘩是一块一团的,你这个是一丝一丝的,吃着滑溜,不粘牙还有嚼头。”
柯暮霭告诉他:“我二姑和你奶再给你做的时候,你告诉他们,用筷子往上拎着夹,就会出这种小条条,不能搅,一搅就会出一团团的大面快,咬着粘牙,里头还有生面结子。”
吃完疙瘩汤,郭镇东拍着肚子,躺在炕上醒酒,柯暮霭在外屋洗碗。
景云松娶厢房里找了三个麻袋摞在一起挂在院墙上,蹲好马步,攥着小拳头往上面打。
柯暮霭很是诧异:“松松,你干啥呢?外头冷,还不快点进屋。”
景云松闷闷地说:“你进去吧,我要练拳。”
“练拳?”柯暮霭走过来,“好好的,怎么要练拳啊?”
景云松闷哼一声:“我要保护好你!今天你二叔踹你,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要练好拳头,下次他再敢碰你一下,我就揍死他!”
“你……”柯暮霭感动不已,想要劝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松松,你……锻炼身体是好的,只是不用这么拼命练拳啊,至于我二叔……咱们现在这么小,当然打不过他,等以后长大了,就能打过他了,也不用着急!”
“不行!这次是你二叔,下次说不定还有谁呢,我必须尽快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才能保护好你!”景云松十分固执,挥起拳头来又快又狠,仿佛跟那麻袋有仇似的,打在三层麻袋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出于孩子的直觉,景云松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将来柯永利也会像今天打他这样打柯暮霭,甚至比这更狠,想着那样大力的耳光抽在柯暮霭的小脸上,他就心里疼得慌,方才吃疙瘩汤的时候,他就暗暗发誓,一定要阻止这种事发生。
“你疯啦。”柯暮霭把他手抱过来,看拳头上果然都开始破皮青紫了,“要练拳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咱们慢慢练啊。”
然而景云松已经铁了心:“我先打一千拳再说!以后每天打一万拳,等我把三层麻袋都打烂,等墙壁露出来的时候,我就能打过你二叔了,不过这还不够,最后我要一拳把这墙打穿。”
柯暮霭无奈:“你练得这是什么拳啊,还要把墙打穿?这墙可是水泥带口的,结实着呢。”
景云松满脸严肃地告诉他:“我练得是天马流星拳!”
“噗……”柯暮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有点哭笑不得,“动画片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啦,糊弄小朋友的……”
“是真的!我已经感受到小宇宙了,我只要一用小宇宙就浑身发热,刚才你二叔把你踹倒的时候,我的小宇宙就爆发了!我要用四年的时间练成青铜圣斗士,达到音速拳,再用四年的时间,炼成光速拳,领悟第七感,达到黄金圣斗士的水平,到那时候,就没人能欺负你了!”说着他学着动画片里的样子半蹲半跪在柯暮霭的面前,仰起脸十分郑重地宣誓,“木木,你就是我的雅典娜女神,我要用生命去守护你!谁再像碰你一根手指头,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说完又转身面向院墙,小拳头狂挥出去,打得砰砰作响。
郭镇东这时候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听到这句话,顿时惊呆了。
他首先惊叹于景云松竟然领悟了传说中的小宇宙,可以成为圣斗士!他今年也不过十二岁,上小学六年级,这时候的小学生可不像后世那么早熟,没有网络,连电视都很少台,对于小宇宙的事情,他原本是一分相信,九分怀疑的,现在酒劲未退,脑筋不太清楚,就有点半信半疑了。
小爷不是好惹的 第033章 我要报案
而更让郭镇东感到震撼的是景云松后来对柯暮霭说的话,还有这种仿佛西方骑士单膝跪地守护公主的姿势,让他感觉很酷,踉跄过来,伸手拉住柯暮霭的胳膊:“我也保护木木。”
景云松鄙视他这个战五渣:“你能成为黄金圣斗士么?”
“当然能!”郭镇东挺起小胸膛,“我是双子座的,我是撒加,我会银河星爆!”
景云松继续鄙视:“还银河星爆,你能把这块砖头打爆吗?”
郭镇东闭嘴了,把景云松手里的半块砖跟自己右手的小嫩拳头比了比:“那你也打不碎!”
“我现在虽然打不碎,但将来肯定能打碎,我先练到音速拳,成为青铜圣斗士,然后再练到两倍音速或者三倍音速拳,成为白银圣斗士,最后再练成光速拳,成为黄金圣斗士!我都是有计划的,并且可以实现的,可不像你光用嘴说说。”
听着景云松口中十分幼稚,但感情又无比纯粹的话,柯暮霭感觉好笑,但又十分感动,两世为人,还从来没有人,包括当年的郝剑箫也没有说过要保护自己,更别说要用生命去保护了,他拉过景云松:“你们别争了,我会照顾自己的,不用人保护。小宇宙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你练不成音速拳的,不过适当地锻炼身体还是有好处的。另外还有,我是男的,可不是女神。”
“那就雅典娜男神!”景云松用一种“你不懂”的口气说,“等我炼出来,你就知道了。”
郭镇东质疑:“雅典娜就是女的好吧?怎么可能是男神?你用他比木木根本就不对嘛。”
“那就……阿波罗!阿波罗是男神,你就是我的阿波罗男神,我还是做圣斗士,对了,黄金十二宫就是围绕着太阳转的,我将来做黄金圣斗士,就对劲了。”
柯暮霭彻底没了脾气:“你爱叫啥就叫啥吧。”
按照他的想法,景云松就是一时热情,不用一个星期,自己也就放弃了,却没想到景云松真的坚持下来了,从这天以后,每天早上起来,先去打两千拳,进屋洗脸吃饭,吃完饭出来再打两千拳,背上小书包去柯永利的小卖铺坐车上学,晚上回来,进院打拳,打完拳吃饭,吃完饭再打,打完回来写作业,写完作业打最后两千拳,然后才上炕睡觉。
他今年虚岁才十岁,小拳头还没有饭勺大,皮肉又嫩,打了几百下就开始流血,却死活不肯放弃,柯暮霭洗了两根干净的布条给他缠上接着打,鲜血不时涌出来,最后把白布条染成红布条。
柯暮霭看着心疼,劝了十几次都没有效果,也只得随他去了,暗想这么练,营养得跟上才行,否则身子就累空了,将来恐怕还得落下病根。他每天早上都给景云松蒸白面馒头,把鹿肉用油煎了,给他夹着馒头吃,隔三差五又让齐壮他们杀只鸡,做野鸡炖蘑菇,或者是弄上一锅鲫鱼炖豆腐,晚上弄一罐子熬煮了四五个小时的红糖大枣汤给他喝。
景云松问他买鸡买鱼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是秋天时候采蘑菇卖钱挣的,把景云松心疼得不行:“等以后我和你一起去采蘑菇卖,路上我帮你背袋子。”他挥了挥自己的小胳膊,捏着单薄的肱二头肌,“我力气比你大,能多背好些呢。”
过了元旦,景云松放寒假,他期末考试得了双百,在中心校跟其他两个人并列年级第一。
然而他却没怎么高兴的样子,没有把卷子拿给柯永利和白玉环看,他们也没有问过。
柯暮霭寻思要过年了,想给自己和景云松买两套衣服,顺便买点年货。
两个小孩一起到了镇上,柯暮霭带他来见许乐阳,到了修车铺却被吴兴盛拦在门口:“你怎么又来了?赶紧走吧,以后别来这了。”
柯暮霭惊讶地问:“怎么回事?我来找我小舅。”
吴兴盛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小舅不在这干了,赶紧走赶紧走。”
他还在纳闷,门口吴兴盛的儿子吴光明大声喊:“你上回来偷我们家的钱,这回又来了!再来就给你送派出所去!”
景云松怒道:“你说谁是小偷?”
“就是他!柯暮霭!许乐阳的外甥!”吴光明一边指认一边喊,“抓小偷啊!抓小偷啦!”
周围的路人全都被吸引过来,柯暮霭也很生气:“你们说是我偷了你们家的钱,所以就把我小舅给撵回家去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吴光明叉着腰说,“我的储蓄罐就放到屋里的柜子上了,你上次来进屋里坐了一会,等你走我那储蓄罐就不见了,里面可有六块多钱呢!”
面对着周围的指指点点,柯暮霭强压一口气说:“既然是这样,咱们就到派出所去,把警察找来,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拿了你们的钱!”
吴兴盛推他儿子进屋:“你出来闹什么!进屋跟你妈弄鸡去。”回头又冲柯暮霭摆手,“你赶紧走吧,以后别来了,我也不跟你小孩儿一般计较。”
“那可不行!”柯暮霭大声说,“你们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偷了你们家的钱?你们装大方,我可不能让你们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今天高低去派出所,让警察来把案子给破了!如果不是我偷的,你们爷俩就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赔礼道歉!要不然我去法院告你们损害我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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