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离我远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因紫衫
有妞妞在,他没办法不管。
这不是典型的一家三口,又是什么?!
媒体兴奋得跟疯了似的,狂轰乱炸。
付裔琛没了耐心,抓过其中一台摄像机啪的摔在了地上,顾不上任何风度。
“休息一下!一个小时后再继续。”导演一声令下,小文拿过厚外套来罩在佑夏身上,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干毛巾,一边扬了扬手机。
佑夏喜了一下,以为是付裔琛的电话,顾不得刚从冰冷的水中出来,就要去接电话,却听到小文说:“是间一哥的电话。”
仿佛一桶冷水浇灌过来,心,沉了再沉。
她把手机接了过来,有些无力,被冻得紫青的嘴唇有些发白。
“看到今天早上的报纸了吗?”间一的语气和她的却截然相反。
“还没来得及。”小文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她边往更衣室里走。
“回头让小文给你拿一份。好好演戏,接下来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今天接到几个厂商找你代言的电话,我会帮你筛选,过两天把合同带给你看。”
总裁大人,离我远点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惊醒的噩梦
“好。”佑夏无法被他的情绪感染。
挂了电话,小文已经飞快的拿了张报纸过来,佑夏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没再细看。
“想不到任妍会替你说话呢。”小文仔细读全文,颇为惊讶。似乎对任妍有了一些不同看法。
佑夏没回应她,进了更衣室,丢下干毛巾,准备换衣服。
天知道这种天气,在冷水里泡几个小时是有多要人命!
突然,只听得小文读报的声音一顿,而后,肩膀被她拍了两下,“佑夏,他……他找你!”
“谁啊?”佑夏抬头。
心一颤,整个人怔住。
纷乱的更衣室门外,他安静的立在那,不远的距离,越过一件一件戏服,他眸色深沉而复杂的凝望着她。
只望着她……
那一刻……
世界仿佛静默了,时间也仿佛停滞了。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景象,只能痴痴的凝望着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浅灰色长裤,却一点都不显得单薄。反倒是更衬出他的深沉和高贵。
相比于现在的她,浑身湿漉漉的,脸上的妆晕得不像样,头发更是乱成一团。
很狼狈,很狼狈……
他是来找自己的吗?
他一步,一步靠近,脚步沉稳。
她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频率,紊乱。
想到前几天电话里那句“我们分手吧”,她的心,就像麻花一样拧成一团。不等他走近,眼眶就已经潮润了。
见到她的眼泪,他明显怔愣了一下。
眼眶沉下去,似划过一丝浓浓的不忍和怜惜。不等佑夏有反应,他已经关上更衣室的门。
“把身上的衣服换了。”还是以前那样,冷静自若。也仍旧强势不容反驳。
但,谁也不知道,此刻他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上去将她牢牢的拥进怀里。
仿佛又回到了先前,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或许,真的什么也没有改变。
佑夏在心里这安慰自己,笑了笑,“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这是一间咖啡厅。
灯光黯晦,每一桌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烛台。他点单,她便坐在对面拿着手里的发卡把玩着烛心。手指,隐隐颤抖。
付裔琛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将她不安分的手拿开,“担心烫。”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根针刺在她心上。
他明明还这么关心她!
她憨憨一笑,“不烫。正好可以取暖。”
说完,咳嗽了一下,小脸憋得通红。
付裔琛眸色沉得像无光的暗夜。他招手让服务生端了杯热水过来,“先喝几口。”
她端着,不喝。任那暖暖的温度,从指尖浸进她的心里。
付裔琛沉沉的凝着她,凝到自己心痛。
她瘦了!
瘦了很多。
不过,才短短几天而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唇角的笑,有些僵硬。
这个问题,真的很好笑。作为女朋友,却不知道男朋友的行程。
“刚刚到。”他的回答,简单得显得有些疏离。嗓音,却干涩得让人觉得很痛。
“哦。”她涩然的笑。
想等着他先开口,可是,他却好久都不说话。
只是抿着唇,安静的看着她。
眼神深刻、复杂,又带着丝丝缕缕的伤痛,仿佛要将她就这样看穿,就这样牢牢的嵌进他脑海里。
仿佛,这一眼,便是末日……
这个意识,让佑夏很怕,很不安。
服务生端上咖啡来,她狠狠啜了一口。烫得她几乎掉出眼泪来,她不敢哭,只得开口。终于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我知道那天你可能心情不好,所以我没打算放在心上。下午我还有一场戏就完了,你等我,我带你在横店逛一逛。”
笨蛋!明明就很烫,不知道慢一点喝吗?!
他的手,搁在桌面,拧出道道苍白来。
好一会儿,才压住喉间的干涩,他逼着自己默然的开口:“不用了。那天的话,我是认真的。”
手指,嵌进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疼。
原来……
没有了她,他的世界,真的会变得麻木……
“认真?”她迟疑的问。眼泪再眼眶里转了个圈,被她忍进眼眶里,她直直的望着他,“那你先前和我的求婚呢?戒指呢?这些,都是你开玩笑的,是吗?”
他没看她。
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苦、涩,占据了他整个口腔。
“就当是玩笑吧。”
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她以为刚刚在水里浸泡半个小时就足够冷了,却没想到,原来……
这种感觉,更冷。
冷得,整个四肢百骸都像冻僵一样,钻心的痛……
“我要一个理由。”她不相信,也很不甘心。
“没有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
以后的他,不会再是能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她那样骄傲,怎么能容得下一个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既然没有理由,那我不会接受!”她倔强起来,咬着唇,直勾勾的盯着他。
眼泪,让他一窒。
她有咳嗽了。
“你坐着,我马上回来。”他起身,不等佑夏问清楚,他推开门走出咖啡厅。
望着那背影,佑夏将唇咬得几乎渗出血来。
她,被突然判了死刑……
不,这其实是比死刑还难过的刑罚的。凌迟,也不过如此。
前几天神情求婚的男人,不过几天,却将她无情的就这样抛下。
突然,坐不下去。
因为,不知道再坐下去,他还要和自己说什么更让她难受的话。
像逃难似的,丢下手里的咖啡,她哭着,跌跌撞撞的从咖啡厅里冲出去。
付裔琛从药店推门出来,寒风扑面而来,就看到她踉跄着消失的身影。
那纤瘦的身形,在灯光下被拉得越发的细长。就好像一把刀,割在他心里,喉间……
一阵,窒息的涩然。
他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冲上去,将她牢牢抱进怀里,刻进他心里,让她也清楚他此刻和她一样的煎熬和痛苦,可是……
最终,他还是顿下步子。
想到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孩子,想到死于非命的哥哥,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回归。
手里的感冒药,收进了口袋。
他颓丧的,一步步往停车场走。
雨,突然落了下来,打在他脸上,他却丝毫不曾察觉。
从今天开始,他的世界,就只剩下阴云。要习惯……
今天头条新闻几乎是轰炸了所有人的眼球。
孩子,谈谈,付裔琛,隐婚,是整则新闻的关键词。
思远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被吓得呆愣在原地好久好久,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真如自己先前猜测的那样,可是,照片可以说明一切。容不得她不相信。
又气又恼,她下意识想给佑夏打电话,可是,号码拨出去接电话的却是她经纪人间一。
“麻烦你,让夏夏来听一下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她说。”
“你是夏夏的朋友,孟小姐吧?”间一先前见过她。
总裁大人,离我远点 第一百三十章 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
“是我。”
“要和夏夏说今早新闻的事?”
“是。我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她难以想象夏夏看到这则新闻会是怎么样的难过和心碎。
“你放心,她现在很好。最近的状态也不错。”确实是很好,好得有点失常。
昨晚回来一直到现在不曾睡过,即使感冒了,发着高烧也还在坚持拍戏。别说他,就是导演都几乎要看不下去了。
“那她看到那则新闻了吗?”
间一顿了顿,“我不想影响到她的状态,所以现在整个剧组都把这消息瞒住了。最近的戏比较重要,一定不能出差错。所以也希望孟小姐能配合一下我们。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原本满腔的怒意和深切的关心在间一几句话下就被打发了。思远只能讷讷的点头说好。末了到底不放心,又叮嘱间一好好照顾她,得到间一的再三保证和允诺,才把电话挂了。
连续拍了两天戏,佑夏终于睡了一觉。
她做了一个梦。
“连佑夏,我们离婚!”离婚协议书飘再她脚边,她看到他冷酷的脸孔,以及周边人的嘲笑。
“为什么?”那时的她,还不够坚强,几乎被这个消息击到倒下。
“没有理由。我、玩、够、了!”
噩梦还没有醒。
断断续续的纠缠着她。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颜家。”颜竟尧赶她们的面孔有些狰狞。
“不过是付裔琛玩剩下的玩物,还留在颜家做什么?让大家来看我颜竟尧的笑话吗?”
“夏夏我们分手吧。”
“没有理由。”
“就当是个玩笑吧。”
怎么会连求婚都是个玩笑呢?可是,她当真了,真的当真了啊!
额上,窜起一阵冷汗。
她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睡意,顿时全没有了。她以为,噩梦醒了,她能那份恐惧中,可是……
冰冷的空气,空荡荡的房间,让她顿时明白,那些不是噩梦,而是……她挣脱不开的现实……
掀开被子,慌乱,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
间一进来,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一大跳。
“回床上躺着!你现在还在发高烧,不能乱跑!”她被他拦住。
“间一。你放我走,我有事要办。”佑夏挣扎。
间一看着她执拗的样子,有些心疼,“你要去找他?”
“嗯。”她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算作回答。
“你看看你这样子,还能回去吗?再说,现在才凌晨3点!”间一皱着眉。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去找他。
望着她苍白却执着的脸孔,间一说不出拒绝的话。最终,只能妥协。顺手拿了她的外套披到她肩上,“走吧,我送你过去。正好明天也没有你的戏。”
“谢谢。”她有气无力的道谢。展颜,笑了。
间一头疼的摇头。
爱情这东西,害人不浅。
间一一路开车,怕佑夏身体太虚弱撑不住,拿了后座上的毛毯给她盖住后,又将车里的暖气调得稍高了一点。他不去问她和付裔琛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她已经知道了报纸上的新闻。
虽然,那则新闻只在版面上摆了一天,就彻底莫名的消失。
佑夏思绪很模糊,浑浑噩噩的坐在副驾驶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她从来不知道一场发烧会是这样难受。以前,也有过不舒服的时候,但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心里明明憋得慌,却又那样空洞。空得好像什么也握不牢……
不知道一路开了有多久了。间一叫醒她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她迷迷糊糊的看过去,才发现已经到了付裔琛家门口。
“醒了?”
“嗯。”她哑着嗓子轻轻应了一声,抽开身上的毛毯勉强坐起身来。
间一皱着眉,“药忘了带,我看你还是先去医院打瓶点滴再过来。”
佑夏摇头,“不用了。我撑得住。”
推开车门,下车。冷风灌过来,她几乎要站不住脚。手扶着车门才勉强站住。间一想要下去扶她,却被她摆手拒绝。望着她倔强的背影,一步步朝门口走,间一有些不忍,没有再待下去,开车掉头离开。
佑夏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才早上6点钟。
大家起床的时间一般是在7点,那时候管家和佣人们会起来先打扫卫生。
她蹲下身,抱着双腿蜷缩着身子直接坐在大理石的台阶上。还没有到深冬,早晨的气温居然这么低了?钻心的凉意,让她稍稍打了个寒噤,但,没关系。她还可以忍耐。
不过才一个小时而已,很快就会过去。
付裔琛又一夜失眠了。
睁眼,摸到一边的手表,拧开灯看了眼,才不到七点。
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睡下了?他忘了。只知道,只要闭上眼,眼前就会晃过的那张缀着眼泪的小脸。
于是……
他的心,就会开始裂开一道伤口,一点一点撕裂开……
很痛,痛到他无法忍受,只能在床上一次次的翻来覆去。
那天,求婚的幸福,仿佛还就在昨日。
可是,现在,他们却回不去了……
握不到幸福的手,只能呆呆的悬在空中。不甘心放下,却又找不到出口。
倦到极点,他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一会儿,他从抽屉里捞了支烟,下床,推开露台的门走进去。
点烟,低头的一刹那,他僵在那。
视线,被门口蜷缩的身影吸附住,有好久好久的抽不开来。
居然是她?!
即使天色昏暗,即使她蜷缩着看不到脸,但他依旧可以毫不费力气得将她认出来。
她怎么会在这?她在这多久了?
随手捞起一边的睡袍胡乱的披在身上,他拉开门冲下去。
管家们正好起来,见到这么早起,神色匆忙的他,很是惊讶:“付先生,这么早就急着出门?需要要备车吗?”
“门钥匙!立刻!”他冷着脸吩咐。
管家见这气氛,不敢怠慢,连忙拿过钥匙来。付裔琛已经劈手夺了过来,打开别墅的门冲了出去。
穿过草地,大气的铁门外,此刻就蜷缩着那个笨女人!
他打开门的时候,靠在铁门上睡了过去的某人,因为一时没有了依附,而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脸色冻得铁青,纤细的身板还在瑟瑟发抖,可是,脸上却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付裔琛只觉得胸口一窒,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睡袍密密裹住了她。
“裔琛……”她抬头,眸子有些无神的望着眼前眉皱得很深的男人。见到是他,终于傻傻笑开。
撑着铁门,想要站起身来,脚下却一软。
付裔琛顿觉心上被一拳重重的砸过来,砸得粉碎。他上前一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怀里的她,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也烫得像从油锅里滚了一样。
总裁大人,离我远点 第一百三十一章 深切的吻
该死的!
明明感冒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见好?反而现在还发高烧了?!
“连小姐?!”管家见到他抱回来的人,颇为惊讶。
“准备热毛巾!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每一个字,他几乎都是用吼的。
“我没事……”她的小手蜷缩成拳,握在他胸前。
感受着他的体温,她觉得好受了许多。不那么冷了,左胸口,也不那么疼了……
“别逞能!你烧得很厉害!”他要很大的忍耐力,才不冲不会照顾自己的某人发火。
“我是来找你的。”她笑,温暖怀抱,有力的心跳,让她湿润了眼眶。她冻僵的小脸往他胸上蹭了蹭,“裔琛,今天没我的戏……我们……去走走好不好?”
还走?
这样的她,根本是一阵风都能吹倒!
“你闭嘴!”他嗓音暗哑。明明她是在折腾自己,可是,他却觉得比她更难受。
抱着她直接踹开了卧室门,把她放倒在大床上。
有他的气息……
她贪恋的深吸了口气,他已经扯过被子来替她盖上。
管家拧了热毛巾上来,付裔琛拿了过来,轻柔的替她擦赶紧脸上的细汗,手心的冷汗。她似舒服了很多,眉心这才稍微舒展一些。
“医生呢?打过电话了吗?”付裔琛从来没有这样焦躁不安过。
“医生说会马上过来。”
“嗯。”他淡淡的点头,挥手让管家下去了。又给慕雅钧打过电话,告诉他,今天他不会去公司。
转身,床上的佑夏嘤咛着闭上眼睡了。睡得极不安分。
手牢牢抓着被子一角,似在努力抓着最后一点什么。被单,还在她鼻翼下,她小巧的鼻翼轻扇着,似还在呼吸着有属于他的气息。
他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软。
只能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就这样出神的凝望着她。明明是近在咫尺,这一刻却好似远在天涯。
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就好像他生命中的一个魔咒,推不开,也抽离不了……
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承受着没有她存在的痛苦,过着没有她存在的灰暗生活……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他轻轻走近她,静静的在床边蹲下,深深的凝视他的睡颜。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她和他。
他甚至希望,这世界上就只有他们的存在。哪怕是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他也不会腻……
情难自禁,他的指,轻轻的、试探的,抚上她晕染着潮红的小脸。
这将近三十年,他遇见过多少女人?她绝对不是最突出的。没有最靓丽的外表;学不会软软的撒娇;更没有温柔的体贴;更甚至,她没来由的骄傲,她那强烈的自尊心,很多次都让他咬牙切齿。可,偏偏……
她是他的肋骨,是他的克星,亦是他要经历的一场又一场历练和花再多的时间也戒不掉的毒。
他们都不是擅长表达的人,有那么几个字,很别扭的几乎从不说出口。
现在……
再不说,他怕,再也没有机会……
他俯身,一记吻,吻在她耳廓上。吻得极轻,极柔,仿佛怕稍重一点就吻碎了她一般。
“夏夏,我爱你。”压得极低的声音,仿若来自心底最深的叹息。
我、爱、你。
比任何人都爱!
医生过来的时候,付裔琛已经恢复了那份素有的冷静。
他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看着医生给她量体温,听心跳,仔仔细细的检查。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情况怎么样?”
“开点药,打过针,休息几天就能好了。”医生回头看他一眼,“别太紧张,有点发烧而已。”
付裔琛点点头,靠在沙发上,远远的凝神看着她。
现在,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似乎都成了一种奢侈。
医生开了药,在她手腕上吊了点滴。送走医生后,付裔琛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后,才转身往露台走。
手撑在白玉栏杆上,因为太过用力,关节有些发白。
天色,已经亮起来了,却照不亮他沉郁的眸底。心烦意乱的点了支烟抽起来。隔着玻璃窗,他深深的凝视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点滴已经吊完,她才悠悠转醒。
付裔琛几乎是立刻丢下烟头,推开露台的门沉步进去。她正从床上起身,付裔琛拿了两个枕头塞在她背后,“要干什么?”
压抑住胸口的浮动,语气,尽量保持不冷不热。
“现在几点了?你吃早餐了吗?”佑夏抓着他的手。他的手,和她一样,冰凉。
“已经九点多了。吃过了。”他俯首,没有抽出手,任她握着,“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什么时候过来的?”
仿佛看不到他的冷淡,她耍赖似的将头靠在他肩头,“6点多就到了。间一送我过来的,我今天休息,闷在剧组里太无聊了。所以想出来走走。”
“你知不知道你生病了?”他严肃的皱着眉,还是没忍住,替她拉高了滑落到胸口的被子。
现在她是病人,即使要说分手的话,也不是现在。他,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他这小小的举动,佑夏雀跃得像个孩子。靠在他肩上,她笑,“小感冒而已。我身体很好,很快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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