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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夫郎[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澜景生
这个是……
周姨娘看着这两个人竟然也能进屋,立即命令身边的下人赶将出去。
“谁要赶人!”蒙贤高大的身躯冲上去,把要赶人的两个嬷子一掌一个扔出屋去。
这个蒙贤,简直是个野人!
周姨娘气得胸口耸动,暗暗发誓,等事成,先解决蒙贤!
花白头发的老嬷嬷来到跟前,抓着破褴衫的老头儿一同跪下来向凌齐和凌涵磕头。
“免礼。”凌涵清冷的声音传来。
那老头儿遂将背上的筐放下来,并且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扑面闻到一阵腐烂的味道,定晴一看是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药渣,此时早已经腐烂,散发出酸腐的味道。其中有一片片破碎了的罐子,那罐子灰乎乎的,外层因为长期使用而蒙了层灰,摸一把都弄一手灰。
凌涵朝那破罐子投去一瞥,蒙贤赶紧上前,将碎片一一拾出来,重组成药罐的模样。
凌涵俯身,尖细的手指朝那罐子底层一抹,只见粘在手上有一层灰白色的石粉。
“常大夫,这是什么东西?”蒙贤指着那石粉,目光发寒地盯着周姨娘他们。
“不管是什么,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老头弄进来的东西,世子你是想拿这个当证据吗,还真是小孩子呀!”东方哲冷笑一声,掩去眼底的惊意,暗暗噬了眼周姨娘,这药渣,怎么能让人给找着,找着了岂非任人宰割?!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周姨娘来不及反应,她只让人将先前的药渣都远远地倒掉,怎么还会被人拾回来,怎么可能。
“这药渣是不是出自国公府,找常大夫一验便知。”蒙贤强撼地瞪了眼东方哲。
常大夫对这药渣检查一遍,最后对凌国公拱拱手肯定道,“老爷,这药确实是与老夫人目前吃的药一模一样,连份量都一样,请老爷定夺。”
没等凌齐说话,常大夫拈起指尖上的石粉,慢慢说道,“这石粉因为长时间浸泡于中药之中,变成了此种样子,此是金刚石粉,长期食用可使人体质衰退,末时呕血,表面像是弥留之相。此物银针试不出毒来,这便是先前在厨房之中的药梗上附着之物。”
凌齐呆了呆,在他的府中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他扭头厉声冲那褴衫老头斥道,“你从何处得来的这药渣以及破碎的药罐!”
褴衫老头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颤抖回道,“国公爷息怒,小人、小人一直都盯着国公府呢,这里面就算是摔只碗,都够小老儿去外面换几个铜板的,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他说着呯呯地磕起头来。
花白头发的老嬷嬷亦跪地磕头,“老爷恕罪,这小老头前几年死了儿女,家里仅有个可怜的孙子,无以为继。老奴一时心软,亦暗中帮衬着他,求老爷恕罪,不要赶老奴出去啊!”
“看起来国公府的内宅,随便扔件东西出去,都够外面的孤寡老人活命的,周姨娘你掌管中馈,确实做了不少善事。”凌涵凉凉地说道。
现在凌齐也明白了,为什么给老夫人煎药的罐子不是旧的而是新的,原来那旧罐子上早已经染了石粉,为了怕被看出来,才毁灭证据。
“侍候老夫人吃药是谁?”凌齐冷厉的声音从齿缝中迸出来。
陆嬷嬷浑身一颤,周姨娘亦面色发白,还未有所准备,就觉得身前呼的一声响,蒙贤大手大脚,扯着陆嬷嬷扔在了凌齐面前,大声道,“国公大人,这嬷子一直在侍候老夫人吃药,属下亲眼目睹!”非但是他亲眼目睹,所有人都看见了。
凌齐俊脸僵白,刀锋一样瞪着陆嬷嬷,缓缓地说道,“拖出去,杖毙。”
“老爷不要啊——周姨娘救命啊,救救我啊!”陆嬷嬷发疯似地嚎,屋内传遍她杀猪一般的吼叫。
护卫们上来,架着挣扎不已的她拖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击打惨叫声,然而声音并没持续太长,很快便没了声息。
周姨娘浑身微微发抖,低垂着头,飞快思量。她派陆嬷嬷等人在在老夫人面前侍候,只差最后一步了,竟然事情败露,陆嬷嬷被打死,她不能坐以待毙。老爷爱她,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她,才不过犯这一点错,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爷冤枉啊,陆嬷嬷跟了我这么久,何曾犯过错,怎么能听常大夫这庸医一句话就要伤人性命。三公子,你不能如此草菅人命,以后你将继承国公之位,若如此下去,岂非凌氏宗族的悲哀!”
凌涵听后乐了,眼帘一挑朝东方哲看去,“东方大夫,你来说说,这些腐坏了的药渣与祖母所喝的药是否一样呢?”
东方哲只觉得头皮发麻,现在他恨不得捏死周姨娘!
在这种时侯最重要的是求饶,退一步海阔天空,勇往直前,只会死得更惨!





业火夫郎[重生] 第28章 准备好酒好菜
东方哲可以说什么,他也必须同意凌涵所说的话,因为这世上大夫不止他一个,物证在此,西炎国皇宫之内还有更多的太医们,他们来了,给出的答案亦是与常大夫一样。东方哲明着说瞎话,只会将自己逼至悬崖,结果只有粉身碎骨。
看到东方哲不情愿点头,凌涵不解地看向周姨娘,“从倒出去的药渣以及刚才在厨房之中拿来的药渣,可以明显看到石粉的份量不同,周姨娘你来说说,为什么倒出去的药渣份量会那样大,是为了掩盖想毒杀祖母的证据吗。怎么你的人总是出问题呢,之前但故院的如梅亦是这样,有毒的隔夜茶,都能放到本世子桌上,看起来你以及你这个人,都很靠不住。”
凌齐神色一紧,阴鸷地盯向周姨娘,这么多年,他对周姨娘的宠幸太过,竟然令她做出如此不知进退的事情来,可是转念又想,周姨娘到底是魏齐侯府之人,更是翰辅的亲生的娘,若是今日处罚了她……
“爹爹!”凌涵上前,淡淡地瞄了眼周姨娘,那淡漠的样子,仿佛是在看一样废弃之物般,“爹爹,毒杀祖母,伤害世子,内宅不安,这一些孩儿认为有必要好好审一审,周姨娘暂时收押吧,孩儿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妾室,竟然能翻出天来!便算不是为了孩儿,不理会国公府内的纷乱,只为了祖母的性命,孩儿亦绝不放过那背后做乱之人!”
凌涵的话意味深长,他绝不找周姨娘的麻烦,更不会明着指责是周姨娘作下毒杀老夫人之计,他只会说周姨娘背后有人指使,那么这个背后的人……
凌齐不够想到魏齐侯府。然后魏齐侯亦有意无意透露,国公府撤换世子一事,在朝堂上,凌齐风闻魏齐侯有领兵诛敌之意,而手无兵权的魏齐侯从何处得兵呢?眼下一直“赋闲”在家的凌齐,恰恰握有四十万重兵……
他眼看着周姨娘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凌齐与周姨娘可谓是青梅竹马,两人早在凌国公府未发迹时,便很要好。直至凌国公府慢慢斩露头角,只是老国公夫人坚持不要周姨娘为正妻,娶罗森嫡女罗淼,也就是凌涵的母亲,为国公府的正妻,凌齐至孝,不也违背。
可这使得凌齐一直觉得对不起周姨娘,对她更加宠爱倍至,甚至是更喜欢聪明稳重办事果断的大儿子凌翰辅。
只不过一切,在凌涵刚刚话落之后,凌齐陡然觉得那些曾经的过往,就像是渐渐被火烧损的纸片一样,退化为灰烬。
凌氏宗族可以提议撤换世子人选,但这样的话语,他绝不允许从魏齐侯府的人嘴里说出。凌涵再不济,亦是他凌齐生出来的,关别人什么事。尤其是老夫人一事,他的亲生母亲,绝不能受到任何威胁,否则他做这个国公,还有什么意义!
一股怒意窜上心头,凌齐强自压抑着,目光冷冽,死死地盯着周姨娘,咬牙道,“周姨娘不慈不孝,押入凌氏宗族,好生反省!其余一干侍候老夫人用药,不管甚人,统统发卖!”他扭头看了一眼凌涵,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加了句,“但故院的那些没用的,赶出府去,永世不得入帝都,若有人胆犯,本国公,灭他三族!”
“老爷,我是冤枉的啊——”周姨娘挣开人扑到凌齐面前,抱住了他的腰,“老爷,我是被人陷害的呀,这一切都是他干的,若非是他,府中也不会出这么多事,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
看到凌齐寒森脸色,周姨娘一抹脸上的泪水,冲着凌涵指去,恶毒嘶叫,“是这个人!不,他不是人!他本来是死了的,他绝不可能活过来!他是被魔鬼附体了……”
啪——
蒙贤一个在嘴巴子甩上去,周姨娘脸呼地肿了,身子被打得横飞出去,重重栽在地上!
“娘!”
凌翰辅带伤冲了进来,入幕就见周姨娘被蒙贤打飞出去的情景,他眼倏地就红了,想要发作,却震心地发现他的父亲凌国公,正目光冷漠地看着这边,甚至不屑于多看周姨娘一眼。他的父亲冷漠得如同一尊雕刻极美的石像,什么都有了,惟独没有感情。
“大公子,周姨娘犯了错,你还是别为她说情得好。”
蒙贤刻板地吐出冷漠的字眼,他飞快瞧了一眼凌涵的面色,继续冷道,“还有一点大公子莫要忘记了,你的母亲只有一个,那便是凌国公夫人。国公夫人与老夫人一齐病倒,甚至是长年卧床不起,请问大公子,你有没有尽到身为儿女的孝道,日|日去夫人那里请安?”
“你……”
凌翰辅听了这话脸都青了!
他的母亲只有周姨娘一个!
什么国公夫人!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罗淼虽然身为罗大将军的嫡女,可是贤德连个庶女都比不上;就跟凌涵一样,霸占着嫡子之位,却无能又窝囊,他凭什么,究竟凭什么这么嚣张!
早晚有一天,凌翰辅一定要将凌涵将踩在脚下!
早晚会做到……
“……是。”
凌翰辅翻涌狂喷的怒吼,只在心间存留了一瞬,面对凌齐的异常冷漠,凌翰辅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将自己从生下来便有的骄傲狠狠压下,他强迫自己,牙齿已经将口腔里面的皮肤咬成碎泥,铁锈的腥血味流遍唇齿间,双拳隐在袖中几尽捏碎,他未觉得疼,只是一阵痛快!
下一刻,他苍白的脸恢复了温润如玉,虽然面无表情,可那天生就好像带着一丝笑的面容,无疑让人觉得他已顺从了蒙贤所说的话。
看到没人有异议,凌国公也不欲多说,只是让常大夫重新开药,并且提出他自己的人来,亲自煎药,务必不能再出半丝问题。
凌涵端着刚才陆嬷嬷煎的那碗冷掉的药,来到一直未发声的东方哲面前,冲他笑眯眯的,“东方大夫刚才说这药没什么问题是吗?不如你试试,何如?”
东方哲脸蓦地僵住了,可是凌涵却只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一丝丝异惊,可他的脸却没半丝表情。
凌涵并没多想,抓着东方哲的衣襟,翘起脚尖,冷不丁地将碗药撞到他嘴边,“东方大夫,你喝不喝?”
这简直就是逼人吃毒。
可诡异的,整个屋内,竟然没一个反对,就连凌翰辅,说当没看见一般,眼观鼻鼻观心,冷漠如故。
“我喝!”
东方哲一副视死如归之相,抓过碗来就喝,哪知凌涵却要亲自喂他,他只好张开嘴,凌涵便将那药细细哺了进去,俭朴得没有浪费半滴。
冲口满鼻子的苦药味,东方哲吞完药,大义凛然地想,只一碗药,石粉吃一两次还毒不死他,凌涵这小子,不过是狗仗人事!
他吃完了药,看到凌涵还依在他身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干干净净地望着他,说是看着他,又好像是透过他在看些什么,东方哲依稀在那双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自己的那张脸,可后脊却不自主地窜上寒意……
东方哲猛地一把推开凌涵,感觉到他瘦弱的身子在自己的掌中一触即分,带着凌涵特有的干净气息,莫名地,东方哲古怪了下。
凌涵被推开,深深地垂下眼帘,仿佛在思索什么。
“世子?”蒙贤在旁提醒道。
这时候凌涵才发现,自己也该走了,他与凌翰辅擦肩而过,身形微顿,噙笑轻喃,“大哥好生将养,以后的路……长着呢。”
凌翰辅面上的肌肉一瞬间僵硬,仿佛被毒针刺了般,强自压抑而痛恨万分,他陡地扭头,恨痛地盯着凌涵离去的身影,那渐渐长开的少年的身子,此刻俊秀挺立,仿佛青竹一般,隐隐秀着卓约的英气感。
凌涵匆匆回到但故院,跑到书房,找出一张纸来,要蒙贤磨墨,他执笔,在纸上很快书就一张扭曲的图案。
蒙贤不知道他这么急是因为什么,可看到那张图案后,蒙贤不敢相信地颤声问道,“世子这个……你怎么会画这个?”
“你认识这东西?”凌涵抿唇,冷冷地睨着他。
蒙贤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摇摇头,有些语不成句地说道,“打仗的时候,我们经常会,会被他们袭击,他们如狼似虎,如魔似魅,他们……很厉害……”
“这是什么?”凌涵紧迫问道。
“是北面胡人的,可是他们又不属于胡人,他们很神秘,我们一直不是其对手。”这时候蒙贤仿佛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瞪大眼睛问道,“世子,你怎么会有这图案,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
凌涵冷冷一笑,脸上的神情一下子空白,说道,“刚才,我从东方哲身上看到的。东方哲这个人,很神秘。”
他说着将纸交给蒙贤,嘱咐道,“你去,把这东西交给四大将,让他们查清楚。”
蒙贤领命出去,不多会又敲门,凌涵道一声进来,就见德胜小心翼翼走进来,禀道,“世子,刘大人来了,他让小人问您,药膳喝完了没?”
凌涵一听,愣了愣,旋即想起来了,若非刘澹送来的那药膳之中的那张字条,他还不会怀疑如梅,甚至是周姨娘。看起来这个人是要好处来了。
想罢凌涵一笑,扔了笔大步而出,扬声说道,“准备好酒好菜,我要好好款待刘大人!”
“可是……”后面的德胜迈不开步,有些为难,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凌涵斥道,回头瞥了德胜一眼,掩饰不住眼底的厌恶。他忘不了死前的一瞬,他在井底,被德胜的声音唤起,他清醒过来,他应声,然后德胜让人将他从井底拉上来,然后那巨石带着万箭攒心,将他最终碾为肉泥。
前世,德胜背叛了他。
凌涵觉得心头阵阵发寒,紧紧捏着小拳头,才能止住自己不发作。
面对曾经的自己,他总是会糊涂一阵,弄不清楚,为什么人类可以表面笑眯眯的,转眼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人为什么要这样阴险,为什么要这样自相残杀。
德胜不知道世子为何突然这样激动,那微微抖动的双肩证实,他一定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令他难以忍受的可恶的事情。
于是德胜小心而揣摩着说道,“刘大人他……带来了一条古怪的……狗狗。他说是要送给世子您的。”
德胜的话并没起什么作用,凌涵闷声离了书院,朝前院而去。




业火夫郎[重生] 第29章 世子你看啊
凌涵到了前院,但故院人员凋零,如今侍候在身边的只有德胜和蒙贤,整个院子空空荡荡的,只不过此刻京兆尹的那些护卫们在这依次排开了,很有一副充当门面的意思。
他还没走到院中,就见刘澹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式迎了上来,“世子这是去哪儿了,本官在此,等了你很久啊。”
“刘大人久等了。”凌涵面上客气,心头却道,这头老狐狸去而复返,不知他想要什么。
“世子知道便好了。”刘澹一副受到怠慢的样子,没等凌涵邀请,他便率先往屋内走去,边走边不解道,“世子这院子人手真少啊,我府上有许多婢子小厮,改天给你送两个来。”
这副施舍戏虐的语气,凌涵却没往心里放,甚至很想笑纳。只是转眼想到凌齐,他扳着脸客气拒绝,“刘大人客气了,国公府仆从多得是,倒是刘大人,很闲呢!”
言下之意很明白,有话说话,没话快点走人。
刘澹笑得很是平易近人,复又走回来,拉起凌涵的衣袖,“世子快来看看,我为你带了一样好东西来,保管你养起来简单又便宜。”
凌涵被他莫名地拉进屋,就看到一只猫般大小的动物被刘澹抱在了桌上,看到凌涵瞪眼,刘澹对自己带来的狗狗轻声训道,“还愣着做甚,快点叫主人。”
那浑身灰毛,圆滚滚的脑袋上两只耳朵立时竖了起来,冲着凌涵“汪汪”两声,立时在桌子上打起滚来。
“你怎么带狗来?”凌涵皱眉,这毛绒绒的东西,他看着讨厌。
“你不喜欢猫,所以我带狗来了。”刘澹一见凌涵皱眉,扑哧一声笑了,他俯身豁地把灰毛狗狗抱在怀里,走到凌涵面前,刘澹戳戳狗狗额头处的一撮黑毛,又按了下凌涵紧皱起来的眉头,呵呵笑,“世子,你看啊,它多像你!”
这狗狗两只琉璃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中间额角还有一撮黑色的绒毛,甫一看去,很像阴着的人脸。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凌涵拂袖甩开刘澹,他没再多看那只灰毛狗,更没注意到狗狗琉璃球般渴望而忠诚的眼神。
没想到凌涵竟然不喜欢狗狗?
刘澹尴尬地放开怀中的狗,看着它呜呜叫着。
凌涵知道自己出言重了,别扭地哼了声,冲外面的德胜喊道,“收下刘大人的礼,把它带到后院照养。”
“你会待它好的吧?”刘澹不太确定地问,心想若是凌涵实在不喜欢,他不若把狗狗再带回去。
“你送的东西,我自然会好生待它。”
凌涵冰冷的脸上恢复了一丝温度,请刘澹落座,转开话题,“刘大人怎么想到周姨娘帕子上有古怪的事?”
刘澹之前送来的药膳之中,明确写明,是以,凌涵后来才对如梅有了防备,原因很简单,如梅是周姨娘的人。
“我听闻,世子的伤口……”刘澹看着凌涵的手臂,神情遗漏出丝担忧。
凌涵淡淡而笑,晾出自己受伤的左臂来,上面殷着鲜红,他却完全不在意,“刘大人多虑了,这伤口被我捂了几日,又没上过药,会溃烂,很正常。”
这溃烂的伤口,不过是为了搏取凌齐的恻隐之心罢了。凌涵就是要把腐烂的伤口露出来,让凌齐看的,至于中毒之事,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刘澹心里一咯噔,伸手想去解凌涵的包扎带子查看伤口,却被对方拒绝,“刘大人,你不会喜欢看到这伤口的,还是包着吧。”
“听闻周霖他们被罢了官么?你可知道何琼信此人?”
他问对了人,刘澹正好知道这件事情,“周霖等人已被发配,可是我却没找着周霖那个谋士,是叫何琼信……莫非世子也在找他?”
刘澹,忽闻此事,神表蓦地严肃起来,语气郑重公式公办地道,“何琼信是周霖最重要的谋士,这个人突然不见了,很明显,定然是被人暗中保了去!”
凌涵知道刘澹现在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肯定在想天子脚下,竟然也敢放那一些重罪之人,那明知故犯的人简直罪大恶极。只是凌涵此刻没心情理会刘澹脑袋中的那些国法,他在意的只是何琼信这个人。
于是他缓缓道来,“我能顺利回到府中,全赖何琼信此人,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失踪。”
“怎么,何琼信暗中帮你了?”刘澹手摸着下巴问道,看凌涵的目光微微带着一丝丝晶亮。
凌涵点头,“这个人曾经冒着危险来帮我,必定有所图,按说他不可能会轻易遁走。”
凌涵从四大将查到的消息处得知,是何琼信暗中弄的假尸,骗过的凌翰辅。若非如此,周霖也不可能被罢官甚至被流放。从另一方面来讲,何琼信这一次赌得很大,他选择帮自己,却一举毁灭了他所忠诚的周霖,甚至是他现有的安稳的前程。
这个人,如此破釜沉舟,使凌涵都忽视他的存在。
他究竟有何图谋呢,这是凌涵如今最想知道的事。
这个人失踪了,他又会在暗处做出些什么事来?或者是,他并非自愿失踪,而是被迫的?
“你觉得,一个背叛原来主人的人,选择了我这个新主人后,他还会有第二次背叛吗?”凌涵扭头扑向刘澹,干净的眼瞳深黑如渊。
刘澹摸摸下巴,肯定点头道,“当然。在他骨子里,背叛,已成为惯性!”
凌涵摇头,叹息一声,“何琼信不同。当时在安州,我处于绝对劣势,若是我果真死了,现在世子之位便是大哥的,周霖他们以及何琼信都会得到很高的奖赏,看起来一切都很皆大欢喜。可这个人竟敢把赌注压在我身上,弄假尸骗取长兄信任……这样一个人,离开了原主人,他选择了我,还会轻易背叛吗?”
刘澹浓墨般的眉宇滞住,“这……”
“若如世子所说,这个何琼信,似乎不是等闲之人呢。”刘澹扬起眉头,不知为何,嘴巴里干巴巴的,望着凌涵,他有些说不出话来。易地而处,若没有凌翰辅强抢民女之事,他会答应帮凌涵吗?
刘澹内心失望地摇头,原来他不会的啊。而何琼信竟然有如此智慧,一眼看中凌涵,行事大刀阔斧,只一计,便成就了现在的凌涵。
凌涵内心一阵弯弯绕绕。
刘澹看他皱眉的样子,便知道他定然想多了,猛地伸手戳向他眉心,“哎哟!”凌涵被戳了下,瞪了一眼刘澹。
“世子可知道,你皱眉的样子,与国公大人一模一样。你们都会遇到事情时,无意识地皱眉,要我说,只这一个动作,便证明你们是父子,又何须滴血认亲呢!”
刘澹笑眯眯的,神色端方,墨眉如画,一本正经地看着凌涵说出自己的见解,可是那双平时犀利的眼睛此刻却温润而平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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