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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无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老王
不过,这两位年轻人所谋划的政党,却并非为选举而成立,而是以战斗为纲领的……
昏黄的灯光下,蘸墨水笔在信笺纸上流动,一切都很安宁,就像过去无数份文件被起草的时候一样。
但是——
随着笔的移动,
亡者的世界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些无视诸神法则的灵魂,开始愤怒地大吼或者放声地大笑,他们没有必要再悲哀地哭泣或者痛苦地哀嚎了,因为地狱的牢笼已经开始崩塌了……
在这场最后的斗争之中,他们失去的只是枷锁,而得到的将是整个世界。
从此,一个红色的幽灵开始在欧洲大陆徘徊。
……
笔仍然在移动,
潜藏在黑暗之中的各种妖魔精怪,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战栗与颤抖,无论它们是邪恶还是善良,无论它们是古老还是新颖,无论它们来自于哪一个国度,诞生于哪一个时代。
审判的钟声,在全世界的每一处秘境回响,每一位强大的异类,都朦胧地看到了无法预料的未来,都能感觉到最后终结的逐渐临近——数千年凌驾于凡人之上的美好时光,已经即将走到终点。
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
……
笔仍然在移动,
高坐在云端的上帝、安拉和佛祖,还有无数出名或不出名的神灵,也都突然睁开了双目。
他们的命运之线居然慢慢开始变得虚无,这是从来未曾出现的情况。
自从人类有历史以来,神明可以被塑造,被修改,被取代,被扭曲,被打倒,被毁灭,被遗忘,但从来都不会彻底消失,在每一位旧神的陨落之后,终究会出现新的神明,前来填补遗留下来的空位。
然而,在这一刻,诸神的前方却出现了一片虚无的空白。
某种无法掌控的东西正在出现,而神明却没有能力制止。
众神存在的根基,已经被创造他们的人类给否定了。
……
当然,正在白天鹅旅馆中伏案疾书的两位年轻人,却并不知道上述这些事。
他们终于讨论完了这份纲领的最后一段,只差最后几句话的撰写尚未完成。
商人的年轻儿子已经离开了桌边,透过窗户望着不远处的布鲁塞尔市中心大广场,看到一簇绚丽的礼花在空中轰然炸开,绽放出片刻的璀璨之后,又徐徐消失,最终归于沉寂。
似乎是心有所感,他开始在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而伏案疾书的破落户却没有注意到这些。
——文件已近结尾,破落户慢慢地划上了最后一个字符:
“……全世界的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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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年的漫长时光飞快流逝,激情燃烧的岁月来了又去,红色的浪潮一度席卷大半个世界,又在它最辉煌的顶端轰然崩塌,最后逐渐归于沉寂。
诸位伟大的导师,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而解放全人类的理想,也已经被所有人逐渐遗忘。
但是,在另一条不为人知的战线上,满心崇高理想的勇士们,依然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最激烈的战斗。
——这个世界并非只有普通人所认知的一切,而是有着许许多多正常人所无法理解的存在,
繁华都市的某个邪恶角落,某一处幽暗隐秘的邪教巢窟内,突然闯入了一位身穿旧军装的不速之客。
“……这不科学!”
伴随着政委同志的一声厉喝,前一刻还在张牙舞爪的触手怪邪神,顿时仿佛遭到了突如其来的审判,在某种不可抗拒的伟大意志之下,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抵抗,就在瞬间化作了一摊粘稠的脓水。只剩下那位被蹂躏得衣冠不整的可怜女高中生,还躺在黏液之中气喘吁吁。
然后,十几位早已准备就绪的警察,从门口一拥而入,将已经慌了神的邪教徒们逐一捕获。
接下来等待着他们的,将是非常科学的十万伏特电击治疗,以及漫长的铁窗生涯。
看到一切事态都在控制之中,已经有些头发花白、肌肤松弛的年迈政委,不由得疲惫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摘下自己头上的军帽,在墙壁旁边弹了弹灰尘,又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嘴上叼着的烟卷。
这已经是今年捣毁的第三个邪教据点了啊!
这些落后邪恶的封建迷信,什么时候又在祖国死灰复燃了?
唉,真怀念那些用真理和科学武装起来的热血战友,那个一切牛鬼蛇神都被消灭干净的年代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前辈和同辈相继从队伍中离去,而能够补充进队伍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就连自己这个早该退休的垂死老朽,也不得不再一次披挂上阵了。
坚定而纯粹的信仰,已经在这个时代逐渐消失。各式各样的邪恶存在,却又一次开始蠢蠢欲动。
而那些突然出现,连接着异世界的虫洞,更是给这个日渐纷乱的世界,增添了更多难以捉摸的变数。
“……但是,无论这个世界是否在日渐崩坏,我仍然要在红旗之下继续战斗,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
政委默默地如此想着,同时丢下了已经烧掉大半的香烟,耳畔似乎又响起了当初发下的誓言。
“……愚昧和虚伪的黑暗,依然笼罩着这个世界!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将为真理而斗争!我将不信教、不妄想、不迷茫,我将戳破一切剥削者的虚伪面具,尽忠职守,至死方休!我是文明和科学的播种机,我是民主与进步的宣讲员。我是驱逐迷信的火炬,我是铲除愚昧的镰刀,我是砸碎枷锁的铁锤,我是全人类的守护者!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最伟大的科学**信仰,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正当他独自回忆着昔日年华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年轻队员的喊声。
“……报告政委!发现虫洞了!”
“……知道了,我这就来!”
政委同志随手丢下刚吸了几口的香烟,还用鞋底碾了几下,这才站起身来。
就在这些邪教徒们举行仪式的场所的隔壁房间,一道约摸三尺高的描金山水画屏风后面,悬浮着一个直径接近半米的银亮圆孔,正面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深邃黑暗,背面则宛如一面镀银的凸面镜。
在银光闪闪的薄膜两面,不时荡漾着一圈圈的水纹,里面还有丝丝的黑气渗透出来,弥漫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氛围,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如临大敌。
——这就是异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交接点,也是触手怪邪神的来源。
虽然室内的其他人都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但是只穿着一身蓝色中山装的政委同志却夷然不惧。只见他迈着大步走到虫洞前方,然后深吸一口气,挥拳对准了银亮的虫洞隔膜,用尽全力狠狠地一击!
“……你这不该存在的东西,给我消失吧!”
顷刻间,虫洞便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一般,崩裂成无数碎散的光点,然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然而,在这个日渐崩坏的世界上,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有更多的异界连接点在悄然出现……
大穿越时代的序幕,已经被徐徐拉开。





城管无敌 序章、城管,屹立于大地之上!
序章、城管,屹立于大地之上!
白菜街位于市区边缘的城郊结合部,是一条非常平凡的小街。./
由于紧邻着本地更新最快(问天夏日设立的高等学府龙空山大学,以及几个外地民工聚居区的缘故,这里虽然离市中心比较远,但是人口密度却可能比市中心还要高,简直多得就跟垃圾堆里的苍蝇似的。
——无论在白天还是晚上,沿街总是散布着许多错落有致的地摊:烤羊肉串的、卖甘蔗的、卖凉粉冰饮的、卖手机挂件的、卖盗版书的、卖点心小吃的……无数推着小车吵吵嚷嚷的小商贩,把窄窄的人行道堵得水泄不通,甚至还蔓延到了机动车道,堪称是本市的地摊一条街。
时值六月盛夏,又是下班高峰期,马路上人来人往,小贩们操着南腔北调大声吆喝,地面上横流着五颜六色的污水,空气中飘着各种小吃的香味,而可怜的司机们则焦急地按着喇叭……
非常幸运的是,那些喜欢撞人的宝马车似乎很少来这里闲逛,而“70码”的悲剧更不可能在这里上演——要是真有谁敢在这种地方开车开到时速70公里,那就已经不是飚车,而是屠杀兼拆迁了。
当然,有人的地方必然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会有斗殴,凡是人流越拥挤的地方,各种冲突就越频繁。白菜街自然也不会例外……这不,在昏黄的斜阳下,又有一场“热烈”的肢体交流即将上演了。
“……日你先人板板的!压坏你一只西瓜就要俺赔五十块?我呸!”
身材黑瘦的四川民工两眼一瞪,操着完全不标准的普通话骂道,蒲扇般的大手往案板上重重一拍,“……现在都已经快到七月了!哪里还有这么金贵的西瓜?讹人也没这种讹法的吧!”
“……切!不要脸的小气鬼,既然压坏了老子的西瓜,就得给老子乖乖赔钱!”
膀大腰圆的水果摊主眯起一对小眼睛,挥舞着雪亮的西瓜刀威吓道,“……老子卖的可是正宗南京陵园瓜,还嫁接了进口改良品种,只收你五十块还算便宜了呢。一句话,赔?还是不赔?”
“……操!想杀人啊!”看到雪亮的刀锋袭来,那民工身手敏捷地往后一跳,随即又叉着腰破口大骂起来,“……俺们四川‘棒棒’可没有孬种,你要是有种就上来打一场!”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四川民工骂骂咧咧地解开背后的大麻袋,拔出一截貌似从建筑工地上顺手捞来的不锈钢自来水管,又将身上的臭汗衫脱下来随地一丢,展示出一身纠结的壮实肌肉,以及色彩斑斓的纹身,“……瞧瞧,本大爷的胳膊上可是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轰杀个把你这种饭桶,根本不在话下!”
他手操钢管,学着武侠电视剧里少林棍僧的模样,颇为熟捻地比划了个招式,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不想那水果摊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竟然充满了不屑和……怜悯?
“……啧啧,什么青龙白虎,这种陈年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可是早就落伍啦。你这四川乡巴佬还是不是中国人啊,难道就不晓得要与时俱进吗?”
水果摊主一边刻薄地说着,一边也解开了自己的花衬衫,露出一丛黑黝黝的胸毛,以及掩映在胸毛之中的红色螃蟹纹身,外加两圈分别纹在左右胳膊上的细小字样。
“……瞧瞧,看清楚喽,老子可是左八荣、右八耻,三个代表腰间挂,河蟹神兽胸中藏,管保发一个大招就把你和谐掉!”
“……哇啊啊啊!多说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那民工见说不过对方,一时间真是给气得怒发冲冠,抡起自来水管往柏油路面上敲得邦邦响,“……敢跟老子动手?哼哼,非把你揍到连你妈都不认得!”
“……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的。”水果摊主哼了一声,弯腰就从电动三轮车的轮子底下摸出一块板砖,又顺手抄起了切西瓜的菜刀,“……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出屎来,就算你昨儿晚上拉得干净!”
“……大家快来看啊!要打起来啦!”
“……啧啧,还都抄家伙了啊!”
“……下注下注!”
“……四川‘棒棒’一赔二!红星农场卖西瓜的胖子一赔三!谁来买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众人当即起哄,在十步开外围出一个圈子,作为这两个家伙的决斗场。还有不少人拿出了手机开始摄像,打算把这一幕真实的打斗场景给记录下来,以便日后挂到博客上向网友炫耀炫耀。
于是,眼看着又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街头大战,即将在白菜街爆发……
突然,透过平常用于叫卖的高音手提喇叭,一个充满了惊恐的声音,在不远处猛地响起:
“……风紧!扯呼!城管来啦!”
就在这一瞬间,街面上的空气仿佛急速降温到了绝对零度!原本鼎沸的人声顿时被凝固了!
然后,在下一瞬间,街上的诸多小贩们,便有如士兵听见了冲锋号,学生听到了上课铃,都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把手机往衣袋里一丢,随即拿出田径比赛百米冲刺的速度,“飙——”地一声推着小车飞奔起来,让马路边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呸!这帮该死的灰皮又来了!”
“……城管来了,快收拾东西!”
“……那个别要了,抓着罚的钱可比这贵多了!”
“……上个礼拜才刚刚折腾过一回,扣了老子一辆三轮车,怎么今天又来检查?”
“……眼下这会儿还唠叨个什么?还不快跑?你想要等着再被抄一回家啊?!”
“……快点,好狗不挡道!你再磨磨蹭蹭的,老子就撞过来啦!”
整条街道一时间充斥着哭喊声,轰隆声,叫骂声……总之就是鬼哭狼嚎地响成了一片。
就连那两位原本蓄势待发的街斗选手,此时也没了打斗的心情。水果贩子再也顾不得那个被压坏的西瓜,把刀子板砖什么的一丢就上车要走。而四川民工也把自来水管塞进包里,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紧接着,在白菜街的入口处,终于出现了两名城管和两条狗的身影。
“……汪~呜~汪!”
“……畜生!站住!”
两条气喘吁吁口吐白沫的野狗在前面狂奔,两名同样气喘吁吁的灰色制服大檐帽城管则紧随其后,手里还分别拿着电警棍和铁钳。虽然不管是人还是狗,似乎都已经跑了许久,一副累得半死不活的模样。
虽然只要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所谓的“城管查抄”乃是误会,但大多数的小贩都已经跑得挺远了。而且他们多半只顾着逃跑,根本没想到要回头看个究竟,所以犬类管理中心的两位城管,依旧仿佛是分开红海的摩西一般,硬是把原本人山人海的白菜街,给驱散得人去街空,只剩下遍地的果皮垃圾和烂草席。
那位年轻的城管,似乎是在那些奔逃的小贩之中看到了什么熟人,便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
“……各位乡亲!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请大家不用害怕,咱们今天只打狗不打人!”
然而,他的话还没喊完,就被那位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城管给兜头打了一下。
“……小王啊!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想要抹黑我们城管的形象么?真是乱弹琴!”
“……是是,孙师傅,是我说错话了。”
被称为小王的年轻城管赶忙道歉说道,但一回头便惊叫起来,“……哎呀,糟糕!那两条畜生要溜了!”
“……没错……嘿,明明都已经揍了它们好几下,可这畜生跑得还真快!”
——就在他们两人分神的时候,前面追了一路的那两条野狗,已经钻进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巷,然后在垃圾堆、破自行车和空调外挂机之间三蹿两蹿,便完完全全地不见了踪影,真是深得游击战之精髓。
看到这等情形,城市综合管理执法大队犬类管理中心的两位城管同志愣了片刻,也只得苦笑一声,讪讪地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看一片狼藉,丢满了杂物,却人迹全无的白菜街,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狗没打着,却把人给吓跑了?
六月底的天气已是闷热异常,虽然已经过了下午五点,火辣辣的太阳还是直射着大地,让路面上的沙砾碎石仿佛闪烁着微光。烈日炎炎之下,翻腾的热浪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已经精疲力尽的两人,索性一屁股坐到了绿化带的水泥花坛边上,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边躲避着依然灼热的盛夏夕阳。
环顾四周,难耐的酷热充斥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到处散发着盛夏的威力,阵阵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连路边的野猫无精打采地蜷缩在草丛中打哈欠——虽然野狗正被城管追杀,但野猫倒是无人理会。
“……孙师傅,今天真是辛苦您了,快喝口水吧!”
年轻的城管从路边的报亭买来两瓶冰镇矿泉水,将其中一瓶递给那位戴老花眼镜的前辈,“……我这人说话比较直,请你莫怪啊。但您老明明是坐办公室的,而且已经这么大年纪,再过两个月就都快退休了,怎么也要跟我一起出来顶着这大太阳,满街到处打狗了呢?”
“……咕噜咕噜……嗨!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最近一连发生了好几起野狗伤人案,东山村还有一个小姑娘被活活咬死了。更别提咱们的市委书记,前些日子去慰问孤寡老人的时候,在电视摄像机和一大群记者面前,居然被一条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野狗给咬了一口,当场出了大洋相啊!”
老孙从小王手中接过矿泉水瓶子,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后才叹息着解释起了其中的秘辛,“……这样一来,对于我市当前流浪狗成灾的问题,市里有关领导自然都是高度重视,在上个月底作出了决定,要在这个月紧急开展夏季流浪狗专项整治行动。还下了硬性指标,务必要打足300条野狗!
本来有了市里的红头文件,按道理还可以联系民警和民兵,一起来一场夏季打狗大扫荡,打几百条野狗不过是毛毛雨。谁知偏偏从月初开始,咱们市里连续发生了好几起杀人案和抢劫案,而且还没抓住任何嫌犯。于是警察和联防队都要先去搜捕凶犯,而打狗的事情就只能靠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本来单位里想招聘些临时工帮忙打狗,偏偏又批不出经费。如今都已经是30号了,整个管理中心的十多号人忙得四脚朝天,距离指标还是差了大概30条狗……”
说到这里,老孙又是一声长叹,“……唉,单位里几个领导全都急了眼啦!所以眼下就只好全局总动员,能跑得动走得开的人都出动了,只求争取在月底前能够完成打狗指标。连我这个管档案的老头子和你这位刚来实习的大学士也被抓了差……小王啊,你这次来我们单位实习,可真是没赶上好时候啊!”
“……呵呵,像您这样的老前辈都没叫苦,我们这些当后辈的,又怎么能怕苦怕累呢?”
年轻的城管实习生喝了几口矿泉水,勉强笑着答道,但回头看看手中的简陋装备,顿时又是一阵心酸,“……孙师傅,我听说郑州和上海那边的城管打狗队,都已经装备上了铁甲衣和麻醉枪。可咱们为啥只有两根老式电警棍,一把勒狗脖子的铁钳,还有就是这个铁丝网兜呢?此外连车都没得乘,只能靠两条腿跑!”
“……唉,咱们犬类管理中心总共只有两辆小皮卡,外加一辆电动车啊!眼下差不多是全体出动打狗,公车不够用也是没办法,开私车又没法报销汽油费……至于装备太差……现在这些器械已经很够用了。”
老孙的老花眼镜上突然泛起一道闪光,仿佛在嗔怪年轻后辈的不知足一般,“……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咱们城管刚刚挂牌成立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乞丐打狗队呢!每个人就发了一根木棒外加一个大麻袋!唉,别看我现在是不中用了,当年咱可是一个人就敢在半夜里走街串巷,提着棒子见狗就打,从来都是一打一个准,棒起狗落,然后装进麻袋里背着走,有时候还能剥了皮炖上一锅狗肉火锅当宵夜……”
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临近退休的老孙不由得颇为自豪,原本还想吹嘘一番自己当年恶斗群犬的“光辉战绩”。谁知才说到此处,就听到刚才追丢了野狗的小巷里,又一次隐约传来了汪汪的犬吠声。
“……哟!莫非那两条畜生还敢再回来啊?!真是自寻死路!”
听到那两条不知死活的笨狗似乎又去而复返,正愁没战果的老孙一时间喜出望外,立即就抓住电警棍站了起来,嘴里还说道,“……小王,你先坐着啊!看看我老孙自创的这套打狗棍法有多厉害!”
但是,在站起身来之后的下一瞬间,老孙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黄狗、黑狗、白狗、杂毛狗,哈士奇、吉娃娃、土狗、黑背……足足十几条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流浪狗,此刻正脚步敏捷地跃过阴沟、跳上台阶、绕过垃圾堆,不约而同地弓起身体,低沉地咆哮着,摆出一副瞪谁谁怀孕的凶残气势,从小巷深处朝着老孙迎面扑来!
那一排排淌着口水的锐利白牙,一双双充斥着暴虐的血红狗眼,还有一只只脏兮兮的狗爪子,全都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红光,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饱饮仇人的鲜血……
卧了个槽!刚才被打伤的那两条疯狗,竟然带着一大票狗狗朋友前来报复了!
自己才几年没有亲自出来打狗,这些野狗啥时候就变得这么有组织了?莫非还有什么狗狗工会不成?
面对如此超现实的恐怖危机,老孙仅仅犹豫了一秒钟,就作出了一个异常果断的决定。
只见他无比灵敏地转过身来,把电警棍往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小王手里一塞,万分恳切地说道,“……小王同志,这一回只好麻烦你先顶着了!明天我一定请你吃火锅!现在,我撤退,你掩护!”
下一刻,老孙的两条腿就仿佛原产于肯尼亚,宛如最矫健的羚羊一般,朝着夕阳飞奔而去。
——嗯嗯,这基本上就等于是把手榴弹拉开了火环,再往对方的手里一塞,然后很“诚恳”地解释说:“……现在就是需要作出牺牲的时候了,为了正义与胜利,我撤退,你掩护!”
而当那位被称为小王的倒霉实习生,终于回头看清了自己所面临的危险之后,他也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无比凄厉的哀嚎,便不得不爆发出300%的战斗力,为自己的生命而展开殊死搏杀:
“……哦——不——”
“……呜——汪!!!”
“……乒乒乓乓!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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