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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无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老王
——老蒋忘了一件事,极端右派往往也是极端民族主义分子,他们之所以愿意支持蒋介石。是希望扶植一个能够对内镇压底层人民。对外打出国威和军威的拿破仑,而不是一个只会耗子扛枪窝里横的衰人!
举例来说,德国纳粹党固然**不假,但有哪个纳粹党敢公开支持美英法等国把德国变成殖民地?
很显然,蒋介石剿共屡败,对外投降的拙劣表现,让渴望重振中华雄风的他们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这样一来,左派嫌老蒋反动。右派嫌老蒋无能,蒋介石这个最高领袖。一时间当真成了“孤家寡人”。
总之,早在前年的“一二八”事变,十九路军进行第一次淞沪抗战的时候,上海滩的诸多爱国民主人士就发起组织“上海市民地方维持会”,一起指日为誓,“但愿生前不做亡国奴,死后不做亡国鬼”,呼吁国人“如果畏缩退避,恐仍未能保得身家财产,不如一起奋勇向前,抗战救国”。高呼抗日,痛批老蒋。
上海战事结束之后,宋庆龄、蔡元培、杨杏佛、史量才等著名文人又发起“中国民权保障同盟”运动,一边利用他们的崇高声望,积极营救被捕的爱国民主人士,一边公开发出号召,反对蒋介石不顾民族危亡而进行的“剿匪”内战。随后,宋庆龄更是在上海领导召开了“世界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委员会”远东会议,大骂特骂南京当局的对日妥协路线。就连在“四一二”事件中帮助蒋介石起草罗列“清共”名单,竭力主张血洗赤色分子的北大校长蔡元培,此时也痛感国土沦丧,内战连结,爆发出强烈的民族情感和爱国精神,思想日趋激进,因此对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十分不满,进而又一次完成了从右派到左派的转变,从拥蒋变成了倒蒋,从**变成了通共……可见蒋介石这位“党国领袖”在当时的中国有多么的失人心。
这些来自背后舆论阵地的小刀子,让身在南昌的蒋介石恨得牙痒痒,很想再来一次“四一二”,但偏偏又投鼠忌器——孙中山的遗孀宋庆龄是“国母”,又是自己老婆宋美龄的姐姐,动她的政治风险实在太大,几乎不亚于日本军官刺杀天皇……他之前刚刚一脚踢走了“奢谈抗日”的宋子文,将这家伙罢官赶回上海,就已经大大得罪了四大家族之中的宋家,如果他再杀宋庆龄,那么不但四大家族就此内讧爆发,南京国民政府就此崩溃,“孙中山继承人”的头衔就此彻底泡汤,连老婆也说不定都要再换一个了。
而蔡元培身为北大校长,也是桃李满天下,人脉之广遍及全中国,动他的后果恐怕也不亚于当年的刺杀宋教仁……所以,鉴于柿子要挑软的捏,蒋介石最后派出特务刺杀了杨杏佛,用血腥手段暂时吓住了上海滩的进步文人,勉强压制了这一轮抗日运动——但这也让上海滩的进步文人,从此跟蒋委员长彻底决裂。
因此,正所谓“按下葫芦浮起瓢”,“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刚刚被杨杏佛之死吓得略微消停,但思想倾向进步的《申报》大亨史量才又跳了出来,先是毫不客气地批评了国民党政府的诸多政治和军事举措,把那些自视甚高的党国精英骂的狗血淋头。之后更是顶风发行副刊《自由谈》,刊登鲁迅等著名左翼作家的文章。使《自由谈》成为反对蒋介石“文化围剿”的重要阵地,让蒋介石一时间气得额头上青筋乱跳。
说起来,这位敢于凭着一份报纸跟政府叫板的史量才老板。也是民国时代的一位奇人。
——史量才,名家修,江苏南京人,著名报业大亨。二十世纪世纪初中国最出色的报业经营者,从1912年就开始任《申报》总经理,从业之初就发誓“不为权力所吓倒,不为金钱所打动”。曾经以智斗袁世凯,抵制袁氏恢复帝制而闻名。作为上海的报业大王,史量才曾经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国有国格。报有报格,人有人格。三格不存,人将非人,报将非报。国将不国!”此外。他还常对报社的工作人员强调:“……报纸是民众的喉舌,除了特别势力的压迫以外,总要为人民说些话,才站得住脚。”
因此,他主办的《申报》从北洋政府时代开始,就以关注社会热点,敢于抨击时弊、揭露当局的黑暗统治而声誉雀起,被英国人誉为是中国的《泰晤士报》。在当时。《申报》乃是全中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舆论威力非同小可。往往刊登一篇“雄文”,就能引发举国轰动。
为了解决《申报》的舆论攻击,国民党当局先是试图用官帽子利诱,对史量才许以中山文化教育馆常务理事、上海临时参议会会长等职,但均无效果。于是又改用威逼,导致《申报》被蒋介石手令禁止邮递,停刊达35天之久,但史量才依旧拒绝屈服,反倒是蒋介石被各方压力逼迫得收回手令,允许《申报》复刊。
随后,蒋介石让杜月笙陪同史量才老板到南京进行了一次会面,双方正式摊牌——为了从《申报》手中夺取社会话语权,蒋介石傲慢地沉下脸来直露底色:“不要把我惹火,我手下有一百万兵。”胆大包天的史量才却丝毫不怕与政府叫板,冷冷地回答:“对不起,我手下也有一百万读者!”至此,蒋介石已经下定决心要去除此人,只是碍于前方战事紧急,为了防止后方发生变乱,一时尚未动手而已。
但到了如今,“剿匪”前线进展顺利,“赤匪巢窟”瑞金已是指日可下,志得意满的蒋委员长自认为有了闲暇,终于可以腾出手来,狠狠料理一番背后这些蹦跶得正欢的小臭虫了。
为此,蒋委员长在这个夜晚秘密召见了他的心腹爱将,复兴社(即蓝衣社)的特务处长,戴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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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员长,您深夜叫我过来,是否有什么急事?”
戴笠一进门,便开口问道。虽然他的脸上略微有些风尘仆仆,但仪容服饰依然打理得一丝不苟。
此时,蒋介石正背着手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听到戴笠说话,他才慢慢转回身,但却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慢慢地打量着这个后辈新锐,并且满意地看到对方的外观仪表全都颇为得体。
审视了片刻之后,蒋介石抬手将一份几天前的《申报》递到戴笠的手里,上面满是各种反对内战,痛批政府,倡导抗日的评论文章,然后幽幽地说道,“……就在我党国将士鏖战赤匪的时候,上海那边像这样攻击政府的言论,可是颇为不少啊!看来是我过分专注于前线战场,却对文化战线有些太过于放纵了!”
“……报告委座!此辈文人屡教不改、冥顽不灵,不知政府之苦衷,且多半思想恶化(赤化),居心叵测,故而我等对其小惩大诫已是无用,非得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戴笠急忙附和着如此回答说。
“……是啊!这帮文人如何能知道,外寇不足为虑,内匪实为心腹之患,如不肃清内匪,则决不能御外侮!我们要以专心一致剿匪,要为国家长治久安之大计,为革命立根深蒂固之基础,皆不能不消灭这个心腹之患,如果在这个时候只是好高骛远,奢言抗日,而不实事求是,除灭匪患,那就是投机取巧……无论外面怎样批评谤毁,我们总是以先清内匪。为唯一要务,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本末倒置。先后倒置。”
似乎是突然起了谈兴,又像是想要发泄这段时间在心中压抑的憋屈,蒋介石对戴笠唠唠叨叨了很久之后,才转入了正题:“……现在,你在上海那边布置的情况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对史量才动手?”
“……报告委座,属下已经安排好暗杀小组,准备在其离开上海的时候。于乡下郊外动手,以避免出现意外干扰,并且减小社会影响……”戴笠答道。“……当然,如果委座希望尽快行事的话……”
“……不必了,一切以稳妥为上,尽量做得体面点!”蒋介石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太急。“……唉,在上海这地方,做什么都要顾忌国际影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乡下动手更加妥当。就容他多活几日好了。当然,待到目标一死,就安排我们的人手改组《申报》,绝对不能再让舆论总是跟政府唱反调!”
在最终敲定了刺杀史量才的事宜。给蓝衣社下达了执行令之后,蒋介石又话锋一转。意犹未尽地提起了上海诸多左翼作家的“通共罪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上海滩这些文人的思想赤化,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想要把这股不良风气给扭转过来,恐怕不是杀掉一个史量才就能实现的。所以……”
蒋介石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除了史量才这个必杀的目标之外,上海滩还有其他一些不听话的文人,似乎也需要好好敲打一番。具体如何执行,名单上又该包括哪些人,我身在南昌,不是特别清楚,就由你们的人斟酌着办。当然,视其情节不同,未必一定要监禁或处决,只要稍微给他们一个教训即可,别把场面弄得不可收拾……在南京和两广,还有不少人正在等着揪我的错处……”他如此叮嘱说道。
对于这个临时附带的小任务,满脑子思考着刺杀计划的戴笠,很轻松地就随口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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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当戴笠安排的“史量才刺杀小组”得到“开始行动”的命令之际,蓝衣社上海办事处也收到了发动新一轮“文化围剿”的重要指示。于是当即就是一片欢呼:“……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此时的蓝衣社不仅是一个特务机关,还是一个政治组织和社会团体。更要命的是,经过数年时间的腐化蜕变之后,蓝衣社已经满是人浮于事的冗员,三教九流之人充塞其中,当真是闹得乌烟瘴气。
因此,发动新一轮“文化围剿”的指示一到,他们就立刻翻出了上海诸多作家的住址和各所书店的门牌号,准备拿出炮制“红色资本家”,“红色大地主”和“红色奴隶主”的精神,狠狠地捞上一把!
嗯?具体怎么捞钱?当然是抓了人再等着家属过来送赎金,或者封了店再等着老板来进贡了。
“……这个人虽然挺阔绰,但却住在法租界,想要抓他就得跟巡捕房和黄金荣打一声招呼。”
“……这家书店不用查封了——因为生意太差,已经在上个月倒闭,现在那里是一家糕饼屋。”
“……这个作家我认识,住在一个破烂亭子间里,没什么油水,从门缝底下塞一封恐吓信过去就行了。”
“……诶?我记得上海滩这两年有个叫琼瑶的女作家,应该也挺有名的……”
正当众人埋头圈定猎物的时候,却猛然响起了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怎么在这份名单上没有?”
“……琼瑶先生?那个写言情小说《水云间》和《梅花烙》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似乎跟赤匪沾不上边啊!说起来,我还挺喜欢读她写的《天竺热风录》,真想不到唐朝的外交官居然这么厉害,能够‘一人灭一国’……呵呵,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在书里大骂负心汉,把小刘你这个花心浪荡子给得罪了吧!”
沉默了片刻之后,另一个人突然笑着答道,其他人也随即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有违妇德,影射最高领袖……这两条罪状难道还不够?嗯,还有抹黑上海社会面貌——你一定没看过她最新出的漫画《三毛流浪记》,那思想真是赤化得没话说……”看看众人似乎不以为然,那位小刘眼珠子一转,赶紧又补充说,“……这女人挺有钱!在南市有着好大一座房子,光是收房租就能赚翻了!”
“……哦?是吗?既然这个琼瑶先生很有钱,那么就把她添到名单上吧!”其他人闻言终于动容,“……反正又不是要抓她杀头,只不过是关上几天吓唬一下,再敲一笔钱出来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于是,就在民国女文青“琼瑶先生”金奇娜的不知不觉之间,一场可怕的风暴已经向她席卷而来……(未完待续。。)





城管无敌 三十四、惊爆危机(上)
民国二十三年,即1934年11月,《申报》大亨史量才因胃病复发,驱车前往他在杭州的寓所秋水山庄疗养。11月13日傍晚,史量才在乘车返回上海途中,经过海宁县翁家埠附近,被戴笠指挥的国民党特务拦路狙击。幸亏戴笠手下的特务枪法奇差,连射数十弹无一命中,史量才与其家人趁机跳车逃跑。但因史量才身体不好,跑得也慢,最终仍然在附近一个干涸的小池塘旁边被特务堵住,头部被击中两枪后遇害。
——堪比《史记》作者司马迁的一代报业奇人,一位铁骨文人,一名正气君子,至此陨落!
本来,以史量才的声望和地位,他完全可以躲过被枪杀的噩运,只要在笔下稍微留点情,不要太顾及报纸的声誉,甚至只要“裤腰带松一松”,“送上门来的金钱该收就收”,就能非常体面地活下去,而且可以尽享荣华富贵。谁知他偏偏要做一个捍卫正义与监守良知的人,偏偏不畏死,最后真的当了烈士。
如果说真理是上帝的化身,那么他就是把自己最宝贵的生命奉献给了上帝。这才是正牌中国文人的骨气和勇气。也只有像史量才这样的知识分子,才能毫无愧色地宣称:我们中国文人历来是敢于献身的!
与之相比,后世那些吹嘘“反体制”的“公知”们,几乎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因此,章太炎先生在为史量才写的墓志铭中赞道:“史氏之直。肇自子鱼。子承其流,奋笔不纡。”“唯夫白刃交胸,而神气自如。”
与此同时。新一轮“文化围剿”的风暴,也又一次在上海滩的文化界降临——得到了行动指示的蓝衣社特务们,卯足了劲儿地横冲直撞,无视一切法律法规,到处查封书店,查禁进步书刊,抓捕左翼作家和文化工作者——这些是名气很大或者比较有钱的;给另一些左翼作家和文化工作者塞警告信——这些是名气不大又家境贫困的;还有很多右派知识分子也遭了池鱼之殃——因为他们名气不够大。却又有钱……
至于那些看上去比较气派的书店,只要是没有过硬靠山的,更是一律统统砸毁没商量。连柜台上的钱都被搜刮走。甚至不少走街串巷的报童也遭了池鱼之殃,因为兜售进步刊物的缘故,被殴打得头破血流。
短短几年时间,在权势与财富的侵蚀之下。蓝衣社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群忧国忧民的黄埔青年才俊了。
——蓝衣社。正式名称为“中华复兴社”,是国民党内部的一个非正式组织,因黄埔军校的蓝色制服而得名。最早起源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由一些黄埔军校学生组成,他们认为日本侵华战争已经迫在眉睫,而国家依然内患积重、内乱不已。因此四方联络游说,联合国民党政权内的一群有志青年,结成社团,企图克服日本入侵危机、制止国民党腐化堕落。肩负起救党救国。抵御外侮的历史使命。
蓝衣社成立之初,一度对内励精图志、纪律严明。在**成风的民国政坛吹入了一缕清新的气息;对外则是狂飙廉政风暴,锋芒所指贪官污吏、日寇汉奸。就抗日而言,东北义勇军的首领马占山是蓝衣社护送去外蒙古的,从而保留了东北抗日力量的火种。此外,蓝衣社还曾在长城与日寇血战,并且损失惨重。
但问题是,正如同威名赫赫的中国龙组最终变成了失势官员的退隐地和“官二代”、“官三代”的挂名处,蓝衣社也在拥有了巨大权势之后迅速蜕变,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混了进来……
当然,在1934年的时候,蓝衣社从整体上而言还远远没有烂透,还是一个很有战斗力的组织。但问题是,那些真正有干劲,愿意卖力,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人,不是加入了特务处,去华北跟日寇汉奸较劲,就是参加了别动队,带着新招募的大批“临时工”在各处苏区挥刀屠戮“匪区奸民”,制造各种惨案……至于留在后方大上海这个花花世界“享受人生”的家伙,就多半都是些没啥干劲,吃不得苦的大少爷了——“有活让临时工去做,捅出漏子让临时工背黑锅”,可不是我党的专利,而是沿袭了党国的故智……
当然,在最初的时候,上海的蓝衣社还要镇压工人运动,跟中.共地下党中央斗智斗勇,尚且保持了一定战斗力。但很快,随着上海的地下党组织被全面捣毁,中央局仓皇逃亡江西,上海的蓝衣社就闲了下来。除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进步作家之外,他们暂时没了值得一提的对手……于是就大大地放纵了起来。
一部分“思想开明”的蓝衣社成员,开始胡乱折腾,不务正业,甚至公开抛头露面,什么事情都要掺上一脚——中医与西医之争,简体字与繁体字之争,农历与公历之争……硬是去掺合了不知道多少莫名其妙的闲事。至于那些“思想落后”的三教九流之辈,更是一心放在了捞钱大业上,什么贩毒、卖枪、绑票、圈地皮,差不多样样都来……把上海的蓝衣社,基本上折腾成了一个“很有学术范儿的官方黑帮团体”。
这种乌烟瘴气的乱局,要到戴笠掌权之后,才会得到整肃,但戴笠此时还只是蓝衣社特务处的处长,专门负责刺杀之类的脏活,而且还做得不怎么利索——比如说刺杀史量才的时候,他就不知怎么地带出了一帮史上枪法最烂的狙击手,差一点儿闹到阴沟翻船的地步……当然,特务也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嘛……
由于上述缘故,蒋委员长的“略作警告”。就被上海的蓝衣社给执行成了“发财大行动”。很多并非“左翼作家联盟”成员的文人,只因家产殷实,也在这一轮“文化围剿”风暴之中不幸躺着中枪……
其中。就包括近年来崭露头角的“妇女解放旗手”,倡导女权和女性自立的“琼瑶先生”金奇娜女士。
——根据蓝衣社特务的打探,首先,此女从东北孤身逃来,公婆皆死,又被丈夫遗弃,在上海滩可谓是举目无亲。一无权势二无背景,动手并无后顾之忧;其次,此女拥有出租公寓楼一座。且房客多为外国阔佬,常见他们在十里洋场花天酒地、大肆挥霍……可见金奇娜本人的家产也应当颇为丰厚,很值得下手。
更妙的是,她家位于上海华界的南市。隶属于国民政府上海特别市的地盘。随时可以进行搜捕——如果对方住在租界的话,那么为了防止引发外交纠纷,事先还要打通巡捕房的关系,恐怕会弄得很麻烦……
……呃?眼下还没有这个女人“通共”的证据?呵呵呵,你这问题真是太可笑了!拜托,我们国民党人一向是很有创新意识的,不仅能把雷达改装成鱼缸(抗战结束后,接收美军剩余装备时的真事)。而且连“红色奴隶主”这么奇葩的赤匪都能“发明”出来……难道如今还会发愁炮制不出一个“女赤匪”?
于是,“琼瑶先生”金奇娜就这样上了蓝衣社的猎物名单。成为了一头即将挨宰的大肥羊。
然而,金奇娜本人确实是既没权势又没背景,但在她的身边,却有着一群堪称杀伐果断的职业穿越者。
更要命的是,这群职业穿越者的首领们,不仅是根正苗红的“赤匪”出身,而且行事作风颇为推崇暴力,讲究“要武斗不要文斗”,非常喜欢“用子弹说话”,甚至已经用直接和间接的手段杀了不下一亿人……
结果,一场空前的灾难,被这帮特务们瞬间引爆。轰然降临在了蓝衣社乃至整个国民党政权的头上。
——因此,正当那位“地图开疆”、“日记救国”、“空一格”的“千古完人”蒋中正委员长阁下,坐在南昌行营的奢华起居室里,心花怒放地阅读着“史量才毙命”的喜讯和第五次围剿东路军先锋部队攻入瑞金的捷报之际,却不知属于他的那一颗死兆星,已经提前了数十年岁月,在他的背后冉冉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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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机爆发的那一天,“琼瑶先生”金奇娜女士家中的一切,似乎还是都跟往常一样宁静。
早晨起来,在阳台上稍事活动,又喝了一杯蜂蜜水之后,“琼瑶先生”金奇娜女士就抱着两个大大的牛皮纸文件袋走进餐厅,准备一边等着今天的早饭做好,一边利用这段空隙时间,抓紧处理一些读者来信。
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的“创作生涯”,或者说“剽窃名作行动”,一直进行得很顺利。
继那本描写了“史上最牛外交官”王玄策在印度“一人灭一国”壮举的《天竺热风录》,在上海滩文坛上一炮走红之后,“琼瑶先生”金奇娜又再接再厉,推出了下一部历史小说《汉朝与罗马》。在这部小说里,她主要描写了西汉后期,那位在西域喊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硬骨头外交官陈汤,与横越欧亚大陆漂泊到西域的古罗马克拉苏军团残部之间,爆发的一系列文明冲突与交流,以及东西方两个世界的碰撞……这个同样颇能体现民族自豪感的新颖题材,不出意料地又一次引起了轰动。而传说中安置了这批古罗马军团后裔的甘肃省骊轩古城,也成了上海滩中外读者们在一段时间内津津乐道的对象。
不过,看到一位本来写恩怨言情、家长里短的女作家,竟然向充满阳刚气概的历史军旅作品转型,在文坛之上自然也有不少酸丁趁机大加嘲讽,撰文痛批金奇娜是“牝鸡司晨”、“逆**常”……
当然,金奇娜在后世网络上早已锻炼得脸皮奇厚,对于这些不痛不痒的嘲讽,根本没有当成一回事。
与此同时。深刻反映当时社会现实的漫画《三毛流浪记》,同样在寄售的书店里卖得不错,连鲁迅和巴金这样的文坛头牌大腕在读过之后。也都给出了不错的评论,让“琼瑶先生”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现在,意气风发的金奇娜女士,正在剽窃或者说“改写”未来一度很流行的历史军旅小说《朔风飞扬》,主要内容是描写盛唐的黄金时代,那段中国人最为扬眉吐气的岁月里,无敌的大唐雄师远征异域。威震波斯的英雄史诗……然而,古代中国人在作品中的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并不能掩盖近代中国人在现实生活中的苍白无力、忍辱负重——比如说。在一位青年学生读者的来信之中,金奇娜就读到了如下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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