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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无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老王
于是,这几方原本被“边缘化”的力量一拍即合,很快就凑出了这个“上海城管大队”的草台班子。
——以年轻貌美,粉丝众多,拥有御姐,公主,武装娘,人妻,人母,怨妇,美女作家等等诸多萌点的“红色格格”金奇娜女士为城管大队长,并准备在未来的工作中逐步培养起她的领导能力和政治能力;
以拥有大量地下工作经验的胡德兴同志为城管总政委,负责领导城管大队的日常运行和纪律监督;
以拥有丰富军事经验的降将王耀武为城管大队参谋长,负责组建城管大队的作战指挥体系。
以毕业于美**校的孙立人为高级军事顾问,以便于通过他来了解这个时代的西方列强军队特征。
以大量上海失业工人掺杂少量国民党投降士兵为城管大队的兵员,在招降纳叛之余保持队伍的纯洁性。
以为从苏州反省院里救出来的红军被俘干部为普通教官,进行队列、行军和挖工事的基本训练。
以俄国狼人穿越者为高级教官。教授酒后驾驶和聚众斗殴……呃,不对,是车辆驾驶和基础步兵操典。
由萧瑟女士担任客座教练,在有空闲的时候给胡总政委手下的女同志们培训女子防身术。
最后,以充满暴力美学的“铁拳爆菊大出血”旗帜为上海城管大队的军旗。象征城管们无敌的战斗力。
此外,还以金奇娜女士的独生女儿萌萝莉金杏贞为上海少年儿童先锋队的总大队长,挂着五道杠的肩章,负责领导全上海的进步儿童,以满足萝莉控的妄想……不对,是继承先总理孙中山的遗志。
整个城管大队计划第一期募兵三千人。兵贵精不贵多。下属三个摩托化步兵营和若干个独立连,比如炮兵连、装甲车连、运输连、防空连等等……总的来说,陆军训练起来比海军和空军简单得多,普通大兵只要接受平均半个月到一个月的突击培训,也就马马虎虎地能上前线了。
但是,那些技术兵种就没这么容易鼓捣了——饶是这年代的上海有着全国知识水平最高的壮丁。想要教会他们计算弹道,测量风速,操纵和保养车辆,也很是让穿越者们费了一番功夫。即使是原本就当汽车司机的人,二十世纪初期的汽车跟二十一世纪的汽车也不是一码事……更别提还有自己人在添乱……
——“……开装甲车的技巧?嗝~~~~首先是喝酒,喝酒你懂吗,新兵??!!”
“……你是个胆小鬼?没关系!你不知道那个推杆是干嘛用的?没关系!喝上一口这些都能解决!”
“……嗝~~~~跟我做。把酒瓶举高,然后狠狠灌上一大口……嗝~~~~乌拉!!!!”
……
以上就是喝了三瓶伏特加的索妮娅政委同志,在上海城管大队装甲车教导班的第一堂授课内容……
幸好,在她把一辆轮式装甲车开进黄浦江里之前,大惊失色的杨教授终于把这只女醉鬼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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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在一九三五年一月的最初几天,除了帝国主义列强驻华舰队和国民党海军的零星骚扰之外,新生的上海公社的日子勉强还算平静。征兵备战搞得红红火火,打土豪分浮财也闹得轰轰烈烈。
——若要论打土豪,上海这地方绝对是全中国土豪财主最多的地方。因为上海租界有外国列强治外法权的保护。被认为是最安全的地方,全中国各省的地主、军阀和贪官污吏,都喜欢在上海租界购置别墅,把他们搜刮到的金银珠宝、古董珍玩运到租界存放,既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哪天不幸下野做寓公的时候,能够让全家老小有个落脚安生之处……结果现在统统便宜了红十军团,一时之间,死状各异的尸体被挂得满街都是,而各式各样的明清家具,铜鼎玉坠和鼻烟壶,则是被流水般地抄家抄了出来。
这种一刀切的暴烈做法,显然会给红军拉来极多的仇恨值,不过反正如今中国的阶级对立也已经严重得无以复加了,富人恨不得把穷人敲骨吸髓,穷人恨不得把富人割肉下锅。双方根本就不存在半点和气说话的余地,所以区区一小撮地主买办反动派的仇恨,在任何有骨气的革命者眼里都不屑一顾。
另一方面,红军发行的全塑料“沪票”,或者说“红票子”和“红角子”的推广,也终于取得了一定效果,大部分商家逐渐开始接受这种新奇的“迷你货币”,并且没有引发出挤兑狂潮——毕竟,在挤兑了银元之后,可以随便找个箱子或柜子塞进去。可如果是挤兑食盐的话,你家有多少地方?潮了怎么办?更要命的是,如果嫌弃银元太笨重,完全可以再往银行里存回去,但食盐可是拿了就不能再存的啊!
当然。如果货币投放量实在太大,引发了市面恐慌,那么还是会有成百上千的上海市民在苏维埃银行或者说“盐行”的门口排起长队,每人都把上百公斤的精盐往家里背……不过在上海公社刚刚成立的这段时间里,由于旧币和外币不能兑换“沪票”。新货币只是被用于发放薪饷、征购物资和兑换金银,市场投放量非常有限,因此币值还算坚挺,光靠王秋运来的六百吨精盐“准备金”就已经能够撑得住。
不过,从长远来看,假如想要让人民对这些“红票子”和“红角子”更加信服。乐意接受它们来进行交易,光靠精盐一种等价抵值品是不够的。王秋他们准备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在上海开设一批供销社和福利社,让老百姓可以用塑料“沪票”来这些地方采购现代世界的廉价百货商品,从而进一步建立货币信誉。
而在目前这一阶段,穿越者们还是只能用美元、英镑、法郎和日元钞票。来收购周边老百姓手中的旧古董,旧家具……当然,或许这么搞感觉更轻松也说不定,反正穿越者手里的各国钞票是要多少有多少。
另一方面,当上海公社和红十军团正在抓紧时间征兵备战、苦练内功的时候,这个世界的其它很多势力,却因为这个新政权的骤然诞生。而仿佛爆发了十八级大地震,陷入了空前的骚乱和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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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月9日,贵州省,遵义城
就在前天的拂晓时分,一队红军战士仿佛神兵天降一般,突然攻入了这座贵州省的第二大城市,城内那些只知道抽大烟的黔军“双枪兵”在听到枪声大作之后,立即丢下烟枪望风而逃,几乎未作任何抵抗。
再接下来,顶着连绵的寒冬冷雨。各路红军部队从乌江边陆续进入城内。虽然历经长途跋涉的红军战士们个个满身泥污。衣衫破烂,但精神面貌倒是很不错,进城时还兴奋地高唱着《红军纪律歌》。
因为,在经历了漫长而又艰苦的三个月辗转跋涉之后,他们终于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在之前的三个月时间里。中央红军由于连续退败,士气极为低落,尤其是在过湘江的时候,兵力足足损失了三分之二,有的部队已经溃散解体,而敌人正前堵后追,重兵设围。在此危急关头,李德束手无策,只知道发脾气骂人。博古也一筹莫展,只会唉声叹气。弄得全军上下都是一片灰心丧气。
幸好,当中央红军拼死闯过湘江的时候,红二、六军团在湘西打了几个胜仗,一度威胁湘西重镇常德,牵制了湘军主力和薛岳的两个中央军纵队,为损失惨重的中央红军引开了最紧迫的追兵。
而在中央红军前方布防的贵州军阀王家烈,麾下总兵力不过与中央红军相当,而且全是装备粗陋、纪律涣散、吸鸦片成风的“双枪兵”。面对闯进贵州的中央红军,王家烈既想要保存实力,同时还防备着蒋介石的中央军借口“剿匪”闯进来抢他的地盘,一时也只想避战,不肯出力拦截。故而让中央红军终于暂时摆脱了强敌的围追堵截,走出了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来到遵义这座黔北的商业重镇暂时休憩。
对于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红军战士来说,这次休整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要知道,中央红军从江西出发后,一路过城不入,直至来到遵义。当时战士们曾私底下议论:到底这个遵义有多大,跟瑞金相比又是哪个更繁华?于是进来一看,大家就都喜欢上了——这是他们心目中的大城市,也是目前远征路上所经过的最好的一个城市。
为了给遵义人民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张闻天还特别要求红军战士和干部在进城前要穿上鞋子。
但事实上,1935年的遵义,这座中央红军心目中的所谓“大城市”,其实只有三万多的人口,全城仅有一个小发电机给几家富豪的宅邸供电,完全没有自来水,军队和老百姓都只能用河水来洗衣做饭。
——跟身在大上海花花世界的红十军团相比,中央红军这些土包子们在眼下的处境实在是有点悲催。
当然,不管怎么样,已经连续长途跋涉三个月的红军指战员,总算在这座城市里得到了休养生息的好机会——后勤人员立即利用遵义这个物资供应丰富的商业重镇补充给养,购买生活和医疗用品,为以后的行军打仗做准备,免得再走到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就是拿着银元也买不到东西。政工人员则到处招募新战士补充兵员,短短几天就从三万人口的遵义城里募集了上千新兵。并且去遵义的学校进行了革命宣传,还组织红军干部和遵义的学生打篮球比赛,跳舞联欢,很是“小布尔乔亚”了一回。
中央红军的随军被服厂有了落脚地,趁机全力开工,只用短短几天就为全军制作了新军衣,红军野战医院也突击医治了伤病员,并且设法安置了一部分失去战斗力的残疾人。而兜里有些闲钱的老兵和干部,则趁机在遵义城内逛街买书报、做衣服、下馆子打牙祭,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休整。
而党和红军的中央领导,更是搬进了豪华的宅邸,享受了一番多年未有的阔绰生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城管无敌 九十六、招兵买马和造谣唬人(下)
然而,对于当前领导着这三万中央红军的博古同志来说,虽然在遵义住进了全城最好的西式洋房,又一次用上了很久没看到的电灯,并且睡上了久违的雕花大床,他的心情还是怎么也好不起来。
——作为一个多少还有点节操和责任心的最高领导人,博古深知自己先前的军政策略有多么失败。
当他接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时候,中央苏区刚刚取得前四次反“围剿”的伟大胜利,进入全盛时期,主力红军达到八万多人,苏区控制区域达到八万多平方公里,人口超过四百五十万……而时至今日,以瑞金为中心的江西中央苏区几乎全境沦陷,剩下的几万红军犹如无根飘萍,茫然不知该奔向何处。
回想起上个月刚刚落幕的湘江之战,博古更是感到了一阵阵刻骨铭心的痛。
——呼啸的敌机轮番轰炸,大地在炸弹的撞击下颤抖,爆炸声和附近的枪声汇成连续的轰鸣,黑色的气浪弥漫着山谷,成群的骡马和战士倒在血洎之中。巨大的弹坑里冲出一股股热浪,把四周的人象稻草似地冲走。透过慢慢消散的烟尘,随处可见大树倾伏,驮马狂奔,尸骸、枪支、鞋帽和行装一起迸飞……
各种焦糊、血腥和辛辣的气味直刺鼻腔。湘江两岸的沙滩几乎被鲜血浸润得发黑。每一处渡口边的沙滩上,都散落着马匹和人体的残骸,还有两米多深的弹坑。坑中还冒着黑烟,那是死神的呼吸。弹坑附近倒伏的树枝上挂着带血的布条碎片,记得有一个弹坑四周,竟躺着三十多具尸体。渡江的人群个个脸色发灰发青。许多人疲倦到极点。一登上江岸便倒卧在沙滩上喘息。
但即使在这样的绝境之下,红军战士依然发挥了难以置信的斗志和勇气,他们摸着时饥时饱的肚子,穿着连皮肉都遮不住的破衣烂衫;带着累累的伤痕和病痛,迈着血迹斑斑的蹒跚步伐。怀着不可动摇的意志和信念,面不改色地向着茫茫无际的万水千山,以难以置信的顽强耐力,继续穿梭在莽莽的崇山峻岭之中,百折不挠地跋涉在崎岖坎坷的山路上……
即使是在内心中看不起中国人的德籍共产国际顾问李德,也发自内心地赞叹说“这是熔岩的奔流!”
然而。尽管这股“奔流的熔岩”最终还是过了湘江,但付出的代价却几乎惨重到无法承受——人员损失过半,部队从八万多人减少到三万人。即使是剩下的人员中,也是伤者近半。当时的刘伯.承就望着湘江中漂浮的尸体、冲走的文件,长叹道:“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而不少士兵更是伏地不起、痛哭流涕。
湘江战役是中国工农红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惨败,跟没心没肺的外国人李德不同。身为中国人的博古对此追悔莫及,感到自己罪责深重,几乎痛不欲生,甚至想要自杀以求解脱……亏得有人劝他:“越在困难的时候,作为领导人越要冷静,要敢于负责。”这才把他劝了下来。
但尽管如此,红军内部的矛盾也已经发展到了无法化解的程度——面对前所未有的惨败。广大红军战士感到极端不满,纷纷责问领导人和“洋顾问”的瞎指挥。红军“最高三人团”的权威一时间摇摇欲坠。
更要命的是,在渡过湘江之后,因为坚持要跟湘西的红二、六军团会合,博古和李德又差一点把剩下的中央红军跟葬送干净——蒋介石早已命令“老虎仔”薛岳,调动十五万大军在那里布下了口袋阵,只等着红军往里钻……而在这种情况下,脑子一根筋的李德同志居然坚持要部队继续拼死打进湘西,不惜一切代价迅速与二、六军团会合,以求新的发展。还高喊什么“任何的后退和犹豫便是死亡!”
结果,中央红军差一点被逼到哗变的程度,很多战士甚至怀疑李德是资本主义列强派来的奸细,有意要把中国革命搞垮……万般无奈之下,博古只好压下了李德的固执己见。同意红军掉头向贵州进发。
然后,贵州的王家烈确实是不经打,让红军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抢占了全省第二大城市遵义。
可问题是,即使暂时获得了喘息之机,三万红军眼下仍在敌人的重兵包围之中,形势危如累卵。
——湘军、川军、滇军、桂军、黔军等各路军阀和国民党中央军,拼凑了一百五十多个团,近四十万人的兵力,向中央红军缓缓进逼,企图分进合击,围歼中央红军于黔北地区,其势咄咄逼人。
而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红四方面军张国焘、徐向前部,还有湘西的红军贺龙所部,又都无力或无意来给中央红军解围。尤其是最近这些天里,中央红军一直在大山里打转,天气又是连绵不断地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无线电信号接收不畅,跟这些外围部队之间干脆彻底断了联系。
亏得在最近几天不知是怎么回事,中央红军屁股后面的各路追兵全都不见了踪影,对面的黔军和滇军也是斗志全无、望风而逃,否则早已疲惫至极的红军战士们,眼下能不能打进遵义城都还难说。
此外,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博古发现自己这个中央最高领导人说的话,已经快要没人听了。
——权威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一个总是打败仗的将军,无论他有着多么崇高的地位和尊贵的身份,都是难以赢得军心的。更别提博古还不是腰缠万贯的蒋介石,就是想要用金钱来收买军心都做不到。
因此,在接连几次大败之后,博古和李德这一对“失败二人组”的名声,在红军内外已经差不多被毁了个干净。今天他和李德进入遵义,虽然住所十分奢华,但却一路悄无声息。没有半个人前来欢迎。
而朱毛二人如今分明还在城外的乌江边,也不是最高领导人,可如今的遵义城里就已经到处都贴满了“欢迎朱毛”的标语,本地人更是全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明天一定要起个大早在街上等着,好亲眼看看这朱毛二人是怎样的三头六臂……这就是民心所向、军心所向啊!
或许。我真的是应该退位让贤了?博古不无郁闷地想着。
由于现实遭遇之中的极端不如意,尽管博古此时并没有跋涉在泥泞的山道上,而是坐在洋房子里,烧着白炭,靠在摇椅上,看着刚刚缴获的上个月的旧报纸。心情还是一点都好不起来。
总的来说,遵义毕竟是一座消息闭塞的内陆山城,重庆和贵阳的报纸送过来往往要一两个星期,他眼下看到的最新一期报纸,都已经是去年十二月下旬的了,而且上面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新信息。
正当博古感到有些百无聊赖的时候。一名勤务兵推门走了进来,通知他晚饭已经做好了,请他下去到客厅里吃饭。另外,几位同志在屋里发现一台收音机,正好这里难得有电力供应,就问博古要不要听广播。
“……既然有收音机,就听一听吧!”博古欣然说道。“……就是没有新闻,能听听音乐戏曲也是好的。”
由于进了“大城市”,勤务兵们端出的这顿晚餐相当丰盛——主菜是遵义名菜“乌江鱼”,鱼切成块,下到沸腾的火锅里,配上辣椒调料,又辣又烫又鲜。然后是一碗遵义有名的羊肉粉,米粉呈圆柱形,筷子般粗细,红白相间的羊肉切成薄片。配上红辣油和青菜,好看又好吃。此外,还有一些圆圆的西式小蛋糕和提神的热咖啡,让博古看着就觉得喜欢,立刻动手抓起一块小蛋糕。就要往嘴里塞。
然而,就在此时,勤务兵也完成了对客厅那台收音机的调试,并且接收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广播电台。
“……嘶嘶——各位听众,晚上好!这里是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现在通知大家一个重要消息,上海苏维埃政府主席方志敏,副主席金奇娜和市委副书记胡德兴即将莅临我台,发表重要讲话,核心内容是嘉奖我无敌之红十军团战士于吴淞口击沉英国炮艇海燕号,并且在太湖战区大破国民党白匪军,再创佳绩……副主席金奇娜表示,在我军占领上海,搬空了蒋介石的钱袋子之后,国民党反动派已经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同志们不能只把目光放在国内,而是应该放眼世界,把各大帝国主义列强看成下一阶段的主要敌人……”
于是,猝然得知此事的博古,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连手里的小蛋糕掉到了地上也没发现。
“……上海苏维埃政府?!!红十军团啥时候这么有能耐了?!还有那个金奇娜又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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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里之外,身在贵阳的贵州军阀王家烈,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看着一张标题为“赤匪悍然屠戮上海租界,沪上士绅满街挂路灯,海外友邦惊诧震怒”的《中央日报》,气得浑身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打颤。
——就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眼看着湘西红军和南京中央军接踵而至,贵州这块地盘似有不保之虞,王家烈索性搜尽库藏,派遣他的老婆万淑芬携带金条四千余两,现大洋二十余万,鸦片三百多担,先行运往上海租界寄藏,以防万一……谁知眼下中央军和红军还没进贵阳,上海的自家小金库就已经打了水漂!一时间气得他跳脚大骂:“……格老子的上海赤匪,居然敢抄老子的家底儿!我日你仙人板板!”
当然,王家烈其实也很清楚,自己不过就是说说气话而已。就凭贵州这些只会抽大烟不会打仗的“双枪兵”,他眼下就连盘踞在遵义的那股赤匪都没胆量去进剿,又哪里能把手伸到几千里之外的上海去?
……唉,倘若只是钱财和大烟土没了,那么也就没了吧,反正只要保住了贵州的地盘,自己就还能再想办法搜刮……就是希望老婆不要也被挂了路灯就好……
与此同时。山西的阎锡山、北平的宋哲元、陕西的杨虎城、四川的刘湘、云南的龙云……那些凡是在上海安置了产业的军阀大帅们,全都在操着各式各样的方言,咒骂着抄了他们家底的工农红军。
不过,跟南昌行营那位怒发冲冠的蒋委员长相比,诸位军阀们的这点小小怨愤。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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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东湖,百花洲,江西省公立图书馆,蒋介石的南昌行营。
深夜的会议室里,此时正是一派灯火辉煌、将星云集。数十位中央军将领济济一堂,望着那颗亮得堪比电灯泡的光脑袋。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成为蒋委员长发泄怒火的目标。
很显然,蒋委员长在眼下的这个时候,确实是有足够的理由来肆意宣泄自己的滔天愤怒:
——南昌的杂牌军哗变虽然被镇压下来,但却已经让半个省城化为了废墟。连他的行营都挨了几发炮弹;因为广西桂军的出工不出力和贵州黔军的懦弱无能,西渡湘江的三万赤匪再次撕开了包围圈,打进了黔北重镇遵义;南京的汪精卫又在上蹿下跳,似乎是在联络和策划着新一轮的倒蒋风潮……
当然,跟那个最要命的噩耗相比,上述的这些这些小麻烦就全都不值一提了:一支不知怎么地得到了苏联贼人全力支持的“高科技”赤匪,居然杀进了上海。毁掉了他的钱袋子和命根子!
这可真是友邦惊诧、天下震动,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因为这个石破天惊的败报,他之前动员倾国之兵围剿赤匪的“赫赫武功”,就几乎完全成了一场笑话。
又因为丢掉了上海滩的钱袋子,他屁股底下这个“中华第一人”的宝座,也立刻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蒋委员长真的很想立刻就挥师东征,把上海从赤匪手里夺回来……但问题是,这实在是做不到——在得知中国各大银行尽数完蛋,手中钞票统统化为废纸的第一时间。他那支根据“市场经济原则”组建起来的中央军,还有整个南京国民政府的所有机构,就迅速陷入了全面的动荡和混乱之中。
再加上汪精卫、胡汉民那帮混蛋内鬼的刻意捣乱,蒋介石面临的局势很快就变得雪上加霜——各大城市相继爆发骚乱,铁路运输和电报通讯几乎瘫痪。各路军阀不是幸灾乐祸就是落井下石,赤匪的地下党则趁机到处煽动罢工和暴动,外国友邦也是一个都靠不住,只知道气势汹汹地向他问罪,甚至索要赔偿……最后,还是英国的外交官比较明白事理,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更清楚纵容赤匪在中国坐大的可怕危害,故而从香港方面紧急进行融资,给他提供了一笔贷款,这才让焦头烂额的蒋介石稍稍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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