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无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老老王
而最后几名侥幸未死的西班牙指挥官,也是整天借酒浇愁、醉生梦死,根本无心去约束部下。
——反正大家很快就要一块儿去见上帝了,又为什么不趁着这最后的日子,好好地放纵一番呢?
到了如今这等境地,他们对于科尔特斯有关征服墨西哥的宏图伟业,早就是完全不抱什么希望了。
可问题是,此时的这支队伍,已经陷入骑虎难下的局面。不管是阿兹特克人、特拉斯卡拉人还是中国人率领的远征军,甚至就连同为西班牙人的古巴派遣军司令纳瓦埃斯,如今都根本不肯给他们留一条活路。那些底层的小兵杂役投降过去,一般还能被接纳,但科尔特斯的亲信死党却一律都要处死。他们这些高级指挥官们此刻是上了虎背根本下不来,因此只能跟着科尔特斯生死与共,看看能不能等到什么奇迹。
荷南科尔特斯蜷缩在一条厚厚的毛毯里面,皱着眉头看到部下们在四周酗酒喧闹、胡天胡帝。
出于以往的习惯,他很想要站出来呵斥一番,显示一番作为最高统帅的威严。但极度虚弱的身体和嘶哑发痛的喉咙,却让他既站不起来也喊不出声,只得闭上眼睛无奈地叹气。
——在那场决定命运的奥通巴会战之中,科尔特斯“勇敢”地试图用长矛对抗穿越者的十**卡车,当场被撞飞出去,摔断了右腿的骨头和好几根肋骨。好不容易逃出了战场,被亲信们救回了特诺奇蒂特兰城之后,科尔特斯又不幸染上了疟疾,整个人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打摆子:一会儿感觉浑身发热,仿佛坐在火炉上一样大汗淋漓;一会儿又如坠冰窖,冷得他裹着厚毛毯还不停地打颤……
所以,面对这种乌烟瘴气的颓废景象,科尔特斯同样是既无心也无力去管束。
更何况,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是跟他的部下一样颓废和绝望。
在瘟疫刚刚爆发的时候,科尔特斯还曾经尝试过抛弃病患,带着健康的部下逃出这座死亡之城。
但是,特诺奇蒂特兰城位于特斯科科湖中央的一座岛屿之上,如果科尔特斯的远征队想要离开城市,要么走连接岛屿和大陆的长堤,要么就只能乘船走水路。
偏偏阿兹特克人的独木舟船队依然控制着湖面,西班牙人的手里连一只筏子都没有,所以水路根本走不通。而之前他们进城时走的长堤,此时也被阿兹特克人和洪休提兹干王国远征军的先遣部队牢牢封锁,兵力剧减的西班牙人试了几次都没能突围出去,只能再一次缩回城内,束手待毙。
在几个月之前,科尔特斯费尽心思想要夺取的特诺奇蒂特兰城,此时却成了囚禁他自己的坚固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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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马主任是怎样被磨练成为一个祥瑞的经历,我确实是借鉴了之前在看到的一个段子,根据里面单人多次穿越的创意改编出来的,不过内容绝对都经过了自己的改编。那个帖子上并没有给出作者的署名,如果不是今天有热心的读者指出来,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段子的原作者是起点网的特别白前辈。
特别白前辈,在下没有事先说一声就借用了您的点子,真是对不住了,还请多多谅解。
总之,在我的设定之中,超时空城管团队的几名成员,都有各自十分醒目的性格特征,而他们的性格也都有着自身的来历——最高领导马主任是一位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其性格成因已经在上一章进行了描述。而杨文理政委则是一位国际**的忠诚信徒,坚持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理念,也可以说是一种红色的“普世价值”,在很多方面都与马主任对立,其性格成因会在以后的内容中讲解。
所以,面对着马主任的反人类、反文明的极端行径,身为老前辈的杨政委才会负气出走。
王秋在小说的开头只是一位庸碌的普通大学生,只是稍微有点勇气和冒险精神,其性格还有待磨练。而马彤学姐则是兼具着腐女、百合女和拜金族的属性,偶尔喜欢搞搞怪,但内心并不邪恶。蔡蓉团长表面上看着像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和御宅族,但实际上嘛……嗯,这个还是以后再说了。
最后,老老王在此厚颜求大家投几张三江票,毕竟如今在榜单上的名次实在太难看了,请大家一定别嫌麻烦,谢谢!如果能够多给本书投一票,然后拉上朋友再投一票的话,老老王码字起来也会更有劲头的。
城管无敌 一百二十九、科尔特斯的末日(下)
一百二十九、科尔特斯的末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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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困守在宫殿内的西班牙探险队员们醉生梦死之际,一阵清亮高亢的号角声,却猛然突破了厚重的雨帘,传到了科尔特斯和他的部下们的耳中,稍稍唤回了他们已经被酒精麻木的理智。
“……这声音……呃,莫非是那帮奇怪的家伙又来挑战了?!”
科尔特斯嗓音微弱地呻吟了一声,艰难地扭动自己病弱的身体,慢慢地挪到窗口,透过廊柱的间隙朝外面望去,然后就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小队奇怪的阿兹特克武士。
——大红斗篷、羽缨头盔、红色方形大盾牌、金属胸甲、皮革短裙、短剑和标枪……如果是在一千五百年之前的地中海沿岸,那么欧洲人都会认出这是天下无敌的罗马军团。但如果是在十六世纪的美洲新大陆,看到这套属于罗马军团的打扮被用在阿兹特克人身上,那么就只能让人呆滞和无语了。
很显然,局限于这个时代的思维方式,科尔特斯不可能知道后世会有一款名叫《全面战争》的游戏,也不可能知道会有一种被称呼为cosplay的活动,更不会猜到某只恶趣味的元气萝莉,会把上海cosplay大赛结束后被随意弃置的多余表演服,通过时空虫洞搬运到十六世纪的墨西哥来。
——自从瘟疫爆发之后,残留在特诺奇蒂特兰城内的阿兹特克抵抗武装,绝大部分不是逃走就是病死,只有极少数人留了下来。虽说他们的人数太少,无力驱逐入侵者,但依然冷不零丁地就发动一次突袭,或者在西班牙人的驻地四周鼓噪骚扰,搅得人人不得安宁,让困守城内一隅的西班牙人感到不厌其烦。
其中,这二十名不自觉地扮成罗马军团的阿兹特克武士,就是在挑衅骚扰方面最为积极的一群人。
几乎每一天早上,科尔特斯都能听见他们在驻地外面吹响号角,擂起战鼓,高声鼓噪,作势要发动攻击。但若是西班牙人和他们的印第安同盟军当真出去迎战,这些“伪罗马人”又会立即散进大街小巷,逃得无影无踪。如果不追击,那么他们过一会儿又会重新出现在驻地附近,继续大肆喧闹;如果派兵追击,又很容易在迷宫般的街巷之中走散或走错路,然后被早已设下埋伏的阿兹特克人迎头就是一顿狠揍。
在吃了几回苦头,折损了几个人之后,原本就士气低落的西班牙人,更是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御宅族,再也不肯走出驻地一步。而阿兹特克人却是变得越来越有精神,甚至连这种暴雨天气里都要出来骚扰。
看到城内的游击队又来刷存在感,几个西班牙弓弩手只得勉强站了起来,走到墙边懒洋洋地朝外面射了几箭,但在暴雨之中实在没什么威力,不是没射中,就是被对方用大盾牌给挡了下来。另一方面,人数不多的阿兹特克游击队也无力强攻宫殿,只能在外面敲鼓吹号高声叫骂,让西班牙人不得安生。
不过,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反复较量,科尔特斯的部下也早已习惯了这种骚扰,只是用破布塞住耳朵,就继续吃喝嫖赌,对外面的喧嚣声充耳不闻——反正这座宫殿挺坚固,光靠他们这么点兵力也打不进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内的雨水越下越大,低沉天空仿佛将要崩塌下来,在风暴的猖狂肆虐下,全无节制地倾泄着瓢泼雨点。雪亮的电光划破昏黑的天地,无情地鞭鞑抽击着地面上的一切,让每一棵树木在风雨中狂摇乱摆……外面的“伪罗马军团”渐渐无法继续忍受雨水的冲刷,终于停止了鼓噪,开始收拢队伍。
一直在宫殿里冷眼旁观的科尔特斯,见状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又一天时间,似乎就这样熬过去了?
然而,他的心情才放松了不到半分钟,就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因为,一阵阵更加嘹亮的军号和鼓点,如同巨龙的咆哮一般响起,横扫过这座空旷寂静的死亡之城。纵然是呼啸的狂风,还有暴虐的雷霆,也无法掩盖住这犹如海啸般的战鼓、号角和呐喊声。
然后,透过浓密的雨幕和雾霭,他看到了无数影影绰绰的身影,从远方的长堤涌入特诺奇蒂特兰城。
一面面鲜艳的旌旗,在狂风暴雨中翻飞,而震天的脚步声和兵器撞击声,更是让大地都几乎为之颤抖。
科尔特斯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便倒抽一口凉气,原本因为发高烧而潮红的脸庞,逐渐变得一片煞白。
一股难以形容的绝望和失落,简直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霎时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在此地苟延残喘了这么些日子之后,他的末日终于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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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声、哀鸣声,隆隆擂响的战鼓,彼此交击的刀剑,还有在雨帘中穿梭飞舞的箭矢与标枪。
一场短促而激烈的突袭战,在电闪雷鸣和倾盆暴雨的背景之中,轰轰烈烈地骤然打响。
总兵力多达数万的各族印第安人联军,先是用数不清的标枪和石块,给颤巍巍守在墙头的西班牙人“洗了个澡”,随后呐喊着冲上台阶,与把守正门的西班牙士兵展开厮杀。另一部分身手敏捷的战士,则直接用钩索和梯子翻过围墙,跳进庭院里挥刀大肆砍杀。
哪怕守在宫里的西班牙人,在绝境之中爆发出了200%的战斗力,也无法抵挡住如同海潮般源源不断涌来的数万敌人——仅剩的两门火炮在倾盆暴雨中根本无法发射,最后几名火枪手也因为火药潮湿发霉而哑了火。更别提他们之中的很多人不是酒醉未醒,就是病得气息奄奄,连爬都爬不起来,更别提拿刀上阵了。
于是,仅仅是片刻之后,联军就顺利击溃了西班牙人的反击,轻易杀进了宫内,并且沿着一条条走廊高歌猛进,开始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索残敌,逐一予以无情的砍杀。
科尔特斯艰难地拄着拐杖,靠着墙壁站在阳台上,全然不顾半空中纷飞的箭矢与标枪,呆呆地望着敌人翻过围墙,撞开大门,如潮水般淹没了西班牙人的最后抵抗……浑浊的雨水和粘稠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低洼的地势四处横流,先是汇成了小溪,继而形成了水洼,呈现出一种分外刺眼的残酷色彩。
突然,一根标枪几乎是擦着他的头发呼啸掠过,亏得有人从背后拉了他一把,这才没有被当场刺穿。
“……我的统帅,这里已经守不住了!请您跟着我火速转移!”
此时依然守在科尔特斯身边的最后一名亲信,曾经从加勒比海各地为他拉来大票援军的书记官卡斯蒂略,连拖带拽地把科尔特斯弄进了屋内,同时急促地对他说道,“……我在宫殿后面那条河边的芦苇丛里,偷偷藏了一只小筏子。现在正下着暴雨,水面上视野模糊看不了多远,只带两三个人的话,应该还走得脱!”
“……不,我不走。”镇静下来的科尔特斯,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坐回到了床铺上,“……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退路,那么还是自己想办法逃走吧!不要把性命丢在了这里!”
“……统帅!现在不是你闹别扭的时候!再不走就没机会了!”书记官卡斯蒂略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谢谢你的好意,卡斯蒂略。但是真的不必麻烦了。”科尔特斯依然继续摇头,同时在嘴角挂起了一丝凄凉的微笑,“……现在走水路的话,或许真能逃得出去。可问题是,我们就算侥幸逃出了这座城市,又能跑到哪里去?如今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人都想要我的性命,哪里还能找到我的容身之所?”
对于这个问题,卡斯蒂略也是无言以对。
——大约十天之前,在墨西哥谷地的诸多城邦相继倒戈之后,阿兹特克叛军的大本营特特科斯城也发生了兵变,叛军首领伪皇帝艾西特立肖齐托在混战之中被杀,他的兄弟科那克石篡夺了大权。而科那克石在夺取了军权之后,第一时间就派遣使者赶来向奥通巴村的“神人”们投降,只求对方能够赐予他一些治疗瘟疫的药物,否则特特科斯城就要在瘟疫中毁灭了——这也是叛军发生兵变的根本原因。
那些刚看到了一丝获救的希望,却又重新被踢进死亡深渊里的人,通常都是很容易崩溃或者说疯狂的。
至此,科尔特斯在整个墨西哥已经没有了任何盟友,除了他身边这一小群走投无路的印第安同盟者,其余所有的印第安人部落都成了他的敌人。而在加勒比海列岛的西班牙殖民地,也把他再一次挂上了通缉令——当然,此时应该已经被瘟疫折腾到焦头烂额的诸位西班牙总督,恐怕早就没心思追捕这个家伙了。
总之,科尔特斯在此时纵然逃出了特诺奇蒂特兰城,也是无处可去,更别提他还病得这么重……
“……卡斯蒂略,你能跟随我一路战斗到现在,就已经让我感到很欣慰了。接下来就请你自谋生路吧!”
科尔特斯神情平静地说道,“……我如今病得太重,连站都很难站起来,更别提突围逃跑了。而你却身体健康、行动灵敏,若是没有我这个拖累,或许还能逃得出去……好了,快走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卡斯蒂略无言地低下头来,久久地凝视着科尔特斯,仿佛要把对方的面貌牢牢记住,随后才突然用力地向议长行了个握拳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直到临走之前,还不忘细心地为他放下了门帘。
看着卡斯蒂略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面,科尔特斯先是对着小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从床底翻出一把小巧的十字弩,用颤抖的双手拂去上面蒙着的灰尘,吃力地转动手柄缓缓上弦,往凹槽里扣进箭矢……接下来,科尔特斯就这样手持弓弩,端坐在床铺上,静静地等待和聆听着。
他听到了宫殿四周最后传来的零星搏斗声,听到了敌人庆祝胜利的高声欢呼,听到了某位部下临死之前的最后怒吼;他也听到了自己那位土著情妇玛丽娜的哭泣哀求,以及貌似被利剑割断喉咙的一声凄惨悲鸣;最后,他终于听到了越来越近的,来自于敌人的脚步声……
于是,科尔特斯举起了十字弩,静静地对准着门口,然后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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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笃!”
就在首位闯入者掀开门帘的同一刻,一支锋利的箭矢从室内射出,准确地命中了他的身体。
然而,在后世中国郑州圣宝盾公司生产的,号称能够抵御霰弹轰击的肉联厂职工专用金属防割服面前,这支箭矢根本没能刺进去哪怕半寸,就无力地跌落了下来,在地面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因此,这位洪休提兹干武士只是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胸口,就继续大踏步地朝着科尔特斯扑去——先是从这个颤巍巍的疟疾病人手里,夺去了他抓着的匕首和十字弩,然后把他从床铺上揪了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另一位武士也跟着闯了进来,从腰间取下一条粗麻绳,将已经无力抵抗的科尔特斯五花大绑起来。
再接下来,科尔特斯在头昏眼花之间,突然看到一位过去的老熟人。
或者说现在的老仇家。
——被古巴岛的贝拉斯克斯总督派遣过来,率军讨伐自己这个叛贼的纳瓦埃斯指挥官。
只见最近成了独眼龙的纳瓦埃斯,手里提着血淋淋的弯刀,脸上戴着一只黑眼罩,带着一身森森的杀气,大模大样地走到了自己的跟前,用宛如看待猎物的残酷眼神反复打量着自己,满脸都是狰狞的微笑。
“……嗨!好久不见,纳瓦埃斯阁下!恭喜你了!现在我似乎是成了您的俘虏呢!”
科尔特斯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是努力想要挤出一个微笑,但却显得比哭还难看,“……贝拉斯克斯总督是不是吩咐你把我押解回古巴岛,在他的面前挂上绞刑架?想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消气吧!”
很遗憾,他的这番油嘴滑舌并未产生效果——纳瓦埃斯闻言之后,只是在嘴边绽开出一缕嘲讽的微笑。
“……啧啧,你的舌头还是像过去一样会灵巧呢!科尔特斯!但你最好不要妄想着能够拖延时间了,虽然我确实很想要亲手挖出你的眼睛,再把你挂到肉钩子上,不过真正将要处置你的是另一个人……”
纳瓦埃斯咂了咂嘴,侧身让开一步,“……请进来吧,尊敬的公主殿下,我们已经捉住他了!”
然后,在科尔特斯呆滞的目光之中,一位头戴彩色羽冠的阿兹特克少女昂然而入。
——这是一位相当漂亮而又活力十足的野性少女,她的脸庞棱角分明而又充满英气,光洁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宛如猎豹般洋溢着狂野不羁的蛮荒风情。但在此刻,她那秀丽的五官却不知为何有些狰狞和扭曲,而明亮的瞳孔中更是燃烧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熊熊火焰。
她先是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眼神,反复打量了科尔特斯很久,接下来终于缓缓地开了口。
这位少女的柔美嗓音如同黄鹂般悦耳动听,但在科尔特斯的耳朵里,却简直比魔鬼的咆哮还要恐怖。
“……好久不见了,科尔特斯先生。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蒙特苏马皇帝的女儿,雪姬黛兰。一个被你先后毁灭了家族、故乡和祖国的女人!”
雪姬黛兰一边用西班牙语如此说道,一边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将粉嫩的小舌头凑在刀锋上轻轻一舔。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用上我学过的所有献祭手段,让你在体验过寻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之后,再把你做成一件最~~最珍贵的收藏品,以便于让神明感到满意,也让我充分体会到复仇的快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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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目测为类似《朱颜血》的重口味内容,大家觉得应该详细描写到毛骨悚然,还是一笔带过?
城管无敌 一百三十、雪姬黛兰的复仇(求三江票)
一百三十、雪姬黛兰的复仇(求三江票)
一场旷日持久的残酷战争,终于走到了尽头。
而作为结束战争的代价,在战前富庶繁华的湖上都市特诺奇蒂特兰,几乎成了一片废墟瓦砾和乱葬岗。
低垂的铅灰色阴云逐渐散开,特斯科科湖的水面在霞光下微波荡漾,闪耀着一阵阵的金光。一排排波澜起伏的浪花,无休止地冲撞着黝黑的堤岸,卷起无数碎散的白沫,让这里看起来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混合着清新水汽的凉风迎面袭来,吹走了弥漫在城内的血腥、尸臭和烟雾,却无法洗去这座城市的满目疮痍——荒废的市区处处一片死寂,黑色的血泥铺满了坑坑洼洼的街道,纵横交错的运河被尸体和瓦砾给堵塞。许多经过反复争夺的建筑物墙壁上,都溅满了淅淅沥沥的暗红色斑点,仿佛经受过一场血雨。
不过,随着数万大军的涌入,以及外逃市民的逐步回迁,特诺奇蒂特兰城也多少恢复了一点生气。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战争还是瘟疫,都已经基本宣告结束,珍贵的和平又一次回到了墨西哥谷地。
——尽管这片曾经富饶的土地,已经被雨水和鲜血浸染得泥泞不堪。
在战乱和瘟疫之中所剩无几的阿兹特克人,作了一首悲伤的诗歌来纪念此次浩劫:
“……折断的长矛躺在路中,
我在悲伤中扯下头发。
房屋没了屋顶,
墙壁上涂满鲜血。”
但无论如何,这一切的灾难都已经暂时离去了,让疲惫而又恐惧的人们有了喘息之机。
随着连绵暴雨的结束,又一场庆祝胜利的盛大祭典,开始在特诺奇蒂特兰城内热烈举行。
而在祭典的开始,则是一场隆重的阅兵式。
在战火和瘟疫之中侥幸残存的特诺奇蒂特兰城居民们,用十分纠结的一样眼神,看到数千名洪休提兹干远征军,以及从墨西哥谷地各部落召集的数万土著武士,踏着尚未清理干净的街道,在他们的城市里耀武扬威——嘹亮的军号、隆隆的鼓声、醒目的旌旗、雪亮的刀剑、锋利的长枪、意气风发的呐喊……虽然他们并非敌人,而是被库奥赫特莫克皇帝乞求来的援军,但同样让高傲的阿兹特克人感到十分失落。
——从现在开始,他们再也不是统治这片土地的至尊霸主了。
与之相比,麾下仅剩区区几百名士兵的现任阿兹特克皇帝库奥赫特莫克,则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在阅兵式之后的下一个节目,就是美洲人传统祭典的重头戏——活人祭祀。
特诺奇蒂特兰城的大金字塔,虽然在连绵数月的战火中饱受创伤,但在阳光下依然显得无比雄伟和壮观。在联军收复城市之后,就动员市民给残破的金字塔刷上了一层鲜艳的红油漆,以此来掩盖上面残留的血污、焦痕和弹坑。在通往塔顶的漫长台阶上,还被细心地铺了白色的砂子,使其看上去更加色彩鲜明。
然而,对于二十几名被俘的西班牙白人来说,这却是一条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地狱之路。
所以,尽管他们不是重病就是重伤,但依然在被押解过来的路上极力挣扎、乱喊乱叫。
由于来不及准备麻醉药,不耐烦的武士们索性用刀背把俘虏统统打晕,随后摸出绳索把他们的手脚捆扎住棍子上,就像是猎取小鹿或山猪的时候一样,每两人负责一个俘虏,嘿哟嘿哟地抬到金字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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