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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一个个人的脸都是不把感情显露,在河南,林遥只能能看见夕颜微笑的脸,恼怒的神色,然而从宴席到现在,她的表情依旧一层不变。
许恒弋将莲华的手抽出来,如父亲般哄着自己的孩子,“莲华是个好公主,应该是明白婚前不能见面的,这是最后一次,莲华,你必须乖点,这样才能风光的嫁给本王,本王才能体面的迎接你,莲华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
莲华的眼中募的一亮,似乎吃了蜜一样的甜,她闭着眼拥抱了他一下,全然不顾及夕颜在场。“我就知道恒哥哥在方才在殿里说的话都是假的,你是乐意娶我的。”
轻轻地踮起脚,将小巧的唇印了上去,许恒弋微微一怔,恰到好处的在她落上之间避开了,但是柔软的唇还是擦过他的唇,莲华脸微微一红,知道自己尺度太过于大胆了,她涩涩地紧捏他的衣袍。
“那莲华就等恒哥哥娶莲华。”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后面的侍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随之跟着莲华公主离开了。
许恒弋和夕颜对望了一眼,她微微的避开他的目光,淡淡的走着,她没有感觉,有的只是麻木,而这种麻木让她的心情有些落空。
他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忧忧道“莲华还小,你不必在意。”
“你和莲华怎么样,又与我何干?我为何在意?
夕颜的手想要从他的掌中抽出,然而他越发的握着紧,眼中看着她颇为的强硬。“虽然不在意,但是萧宏然握了你的手,我很在意。”
掌心的炽热,没想到他强硬的可怕,“萧宏然握了我的手,莲华公主亲了你,咱们算扯平了。”
从河南之后,她对他的感情似乎有些变了,无论怎样,他如何的解释,苏云香不是他杀的。
可是夕颜的潜意识里就只看见是他杀的,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怀疑,当时到底是不是自己捅了苏云香了?
“夕颜,不要恨我,不要怨我。”
夕颜止住自己将要落泪的眼眶,她看见了他的残忍,看见了他的占有欲,而她也看到了模糊不清的未来。
大哥如今还一直以为香儿在自己的身边,待他回来之时,她该如何交代,她也知道,大哥现在不知道消息,那一定是他用了某些手段阻挡了风声,但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天国腊月十八。
忙里忙外的侍从们,仆人们,一直在为许恒弋另娶妃子而准备,无上荣耀,许府忙的被那些大官贵人踏破了门槛。
而夕颜只是躲在卷中去寻找十年前案件的线索,富路是刑部侍郎,自然有办法为她弄到,而她此刻就坐在案几上,看着十年前的案件。
十年前,苏氏与嵇氏、富氏为四大家族里最庞大的三大家族,嵇氏盛产盐,而苏氏卖的是名贵的珍珠。
那时三大家族风风火火,当家的嵇、富、苏、结拜为兄弟。
夕颜的父亲嵇闽侯为人狡猾,却善于交流,因此在兄弟中排行老大,苏当家与富当家年龄相仿,但是由于苏当家是个娴静之人,为人比较沉默,三人中便把他排为老三。
当年苏当家运了一大批的珍珠通往云国卖,是通过皇上批准的运输商品的,那是云国和天朝国的交易往来,是保持两国和平的条件。
那时候皇上将这大任交给了苏当家,苏当家虽然为人沉默寡言,做事却非常细心,一丝不苟,进贡的珍珠都是上等的,他每天检查珍珠的质量,丝毫不敢马虎,最为昂贵的东海夜明珠也被保护的非常好。
然而不幸的是,在通往云国交易的时候,当云王揭开箱子的时候,看到的不是满目琳琅的珍珠,而是十几颗动物的脑袋!
云王勃然大怒!
觉得那是天朝在向他们示威,是想要攻占云国,是要战争!
天朝皇帝许玥江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当时他做皇帝的宝座的不久,内忧外患,眼下出了这事故,将会危及到他的皇位。
苏当家当时面目惨白,明明是安全的送到港口的,明明看见云国的人将船只运到云国的,可是为什么变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避免战争,皇帝牺牲了苏氏一族,当机下令,满门抄斩,堵住悠悠之口!
当时接送苏当家的船只是嵇闽侯操办的,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是嵇闽侯帮助苏当家的,因为他是大哥,是他们其二人的顶梁柱,因此苏当家是多么的依赖嵇闽侯。
满门抄斩,苏氏一族都认定了是嵇闽侯害了苏当家,因为当时皇上曾允诺过苏当家,若是这次朝贡顺利,将会封他为侯王。
嵇闽侯对权力的热衷是富当家也知道的,于是所以怀疑的矛头都指向了嵇闽侯!
苏当家就是连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兄弟害死了自己,就连家族的人也不放过。
富当家含泪与嵇闽侯断绝往来,这等蛇蝎之人,又何以配做他的兄弟,第一死的是苏当家,那么他也许也会是下一个!
可是,即使大家心里都认为是嵇闽侯害的,却没有实际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嵇闽侯根本就没有陷害的可能性。
可,若不是他,那会是谁?
是云王吗?这怎么可能呢?云国没有理由想和天朝开战。所以,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是嵇闽侯隐藏的太好,虚伪的可怕。
夕颜合上卷宗,默默无语,她的手指还残留着书卷上那封尘许久的灰尘的味道,富路推门进来的时候,夕颜也没有发觉,她在思考着,沉思着过去的一切,想要从中发现一点的端倪。
父亲是爱权力没有错,可是以他对父亲的了解,是不可能出卖苏当家的,可是为何父亲没有否认呢?
却以沉默替代了所有,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隐情?
不,她必须要知道真相,可是真相从何查起?
她烦躁着,手中的卷宗落空,富路将上面的灰尘打落,又放入书架中。“莲华与豫亲王的婚事临进了,我一直以为你会伤心的在闺房里痛哭,却没想到在这里。”
真的不应该让她到这里来,可是每当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那种种的哀求都让他心软。
苏氏一案,虽然是无头案件,却根本不能再次翻起,因为他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触及富氏,触及嵇氏,还触及到皇上。
“我不当心,因为莲华最终还是无法嫁给王爷的。”
夕颜站起,富路愕然,原来她早已经洞察了一切,而当他问许恒弋娶了莲华该怎么办,结果他的答案也是相同的。
富路,叹气,她和许恒弋从某种方面上来说,真的是个相似的人。以为知道,所有毫不在乎。
但也因为这样,因此看不清他们的想法。
“夕颜,就当我拜托你吧,苏氏一案,你还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徒然间,夕颜脸上的光彩已经不见了,她有些激动得说道“富路,我明白你知道真相,你一定是知道的,你不想告诉我,那么我自有办法去查,不管真正的凶手是谁也好,是我父亲也罢了,总要有人为苏氏一族的死买单,苏氏死了谁我不管,可是,香儿的死,却让我有了查下去的勇气……”
“那么,你相信是许恒弋杀了香儿吗?”
富路沉声地问道,夕颜的眼中晶莹的泪水在渗透着,随即而来的是愤怒,是骇浪。
“我亲眼见到的,难道有假?香儿纵然伤我在先,可是许恒弋也不能因此而杀了她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讨厌那样的许恒弋,但是她更讨厌这样的自己,她的心里明明是暗示着他是杀害香儿的凶手,也将会是大哥慕晟的敌人,可是为何自己一点恨他的意思也没有?
为何自己却还会厚着脸皮的待在他的身边……?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他没有杀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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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日便是莲华和许恒弋的大喜之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期盼的目光,而夕颜却为了案件更加的忙活不停,许恒弋虽然对夕颜查案件颇为的操心,却也分身乏术。
因为前方有更多的困难在等着他,一如邱涳先生和他说过,你当王爷的时候没有权利,所以是闲散的,因为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消磨,但你一跃成为有了实权的人之后,那么你的时间就是挤出来的,没有空闲的余地。
一语料中!
许恒弋苦笑,邱涳是不是自己乃仙人,即是看透命中之事,却又不泄露天机。
然而这日,也注定要载入天朝历史的首页,盘旋在天朝上空的秃鹰,没有预兆的冬日大雨,似乎要将整个天朝吞没了。
风银君倚靠在舒坦的软塌上,香炉里还飘着檀香的味道,似乎不被外面将要刮起的暴风雨所影响,拓也神色不定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又是难以琢磨他心中所想。
突然,天空一阵响雷,噼里啪啦的轰然炸下。
惊醒了正在熟睡的风银君,他睁开眼,见这副光景,只是笑笑。
“看来,暴风雨要来了……”
“主子,四皇子真的能从塚人府中出来吗?”
那是拓也最疑惑的事情,塚人府是历代天朝关押重大犯人的地方,四皇子若不是天家之人,放了这等之罪,又此是老死塚人府那么简单,早就拉出去斩了。
但也正因为是生在帝王家,才有了四皇子出去的机会,每个要他出来的人都在狡劲脑子的想法子让他出来,可是,塚人府是进去难,出来也难的地方。
就算是皇上想要放他出来,也得有个理由。
然而,主子说,四皇子能出塚人府出来,那么四皇子出来的理由是什么?……
“解铃还需系铃人,拓也,你也该学点这权谋之计,这几日,本皇子就让你见识见识,天朝帝王家之人的狠厉之处,你要睁开双眼看看,他们是如何明争暗斗,鱼死网破的!”
这日,在磅礴的大雨之中,皇宫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太子许舒敏按照风银君对他说的办法觐见了皇帝。
然后此刻的皇帝正在自己的殿中用着皇后特地送来的糕点,对太子的到来没有过大的惊奇,仿佛就是在等候他似的。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屈膝跪地,两膝着地,挺直身子,臀不沾脚跟,以表示对皇上的尊重,许玥江清淡的瞄了一眼许舒敏,放下手中的糕点。
淡淡的问道“舒敏今日见朕,所谓何事?”
太子轻咬唇瓣,似乎在做挣扎,而许玥江又似乎在刻意的给他施加压力,全然不想让他呆在殿中一般“舒敏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下去把。”
见皇上要赶走自己,太子心急,再也顾不得那么多,重重的跪在地上“儿臣恳请父皇饶恕儿臣的欺瞒之罪。”
“为何如此说?”
许玥江眯着一双深测的双眼,唇角有了些许的笑意,不知道到在笑什么,然而太子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表情,李德全是皇上身边的近侍,他看清了,皇上的表情里,有的是一种看透他的算计。
这种算计,不深不浅。很容易让人忽视。
太子悲切,只要一想到今日之后,莲华将会是许恒弋的人,他心里便非常的难过,这种难过冲刷了以往许恒弋为他卖命,蒲佐他的各种感激。
“父皇,儿臣在说出这个事实之后,希望父皇原谅儿臣的过错。”
“起来吧,虽然我是君,你是臣,君臣之间该有礼仪,可我也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就算儿子做错了什么,父亲都会怀着宽容的心原谅你,只要你没有做非常大的错事。”
许玥江和蔼的扶起太子,太子愕然,又惊又喜。
那是从他十岁之后,父皇第一次如此的对他平易近人,心中的感情油然而生,而此刻,就因为许玥江如此的举动,太子脑子一热,酿成了大错。
“父皇还记得那时儿臣说皇弟问天意图谋反之事吗?”
许玥江一愣,脸上的表情虽然是惊讶的,却有些故意。
李德全看出来了,他跟随皇上多年,岂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四皇子被关进塚人府的时候,他在朝臣面前亲自的下诏关了自己的儿子,不明白的人知道皇上冷酷无情,杀鸡儆猴,实则,许玥江的心痛只有他看到出来。
“儿臣当时说皇弟谋反一事纯属脑热,那日其实皇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因为儿臣因为喝的烂醉如泥觉得皇弟要害自己才这么说的。”
“舒敏,你可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休了我吧! vip14宠爱,单纯如莲
许玥江提醒了他一句,其中包含着两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太子爷根本就无法理解更深刻的含义。
一层为:你必须为这句话负责。二层:你的话已经在明白的说明了,你是有罪的,四皇子是无罪的。
“父皇,舒敏知道,舒敏因为妒忌问天总是得到父皇的宠爱,舒敏糊涂才会受人蛊惑。”
许玥江抬眉,淡然的问道:“那么舒敏受了谁的蛊惑……?”
舒敏惶恐地抬起眼,耳边是风银君邪魅的语言“:太子必须在皇上的面前说出事实,要知道,莲华公主嫁不嫁给许恒弋,也是皇上的一念之间,你只要说出四皇子是被陷害的,那么出了塚人府的四皇子就会感激你,莲华也会感激你。当然,你不必当心你说出四皇子无罪后会连累到自己,欺君之罪谁也担当不起。”
风银君的声音鬼魅般,一步一步的牵引着他:“不是还有人替你担当这罪名吗?眼下不是有最佳的人选吗?你只要说出四皇子与刘河贪污受贿的事情是许恒弋诬陷他的,是假的,挑唆的,你是被他迷惑的。那么,这门婚事必定会结束。”
“你想想,若是莲华知道想要害自己兄长的人是自己所想要嫁的人会是什么表情?莲华是单纯的,你若帮助了四皇子脱离塚人府,那么莲华会感激你,也会恨害他兄长的人,你这么一说,不是一举两得吗?”
许舒敏看着皇上询问的目光,他心里万分的紧张,就这样背叛了一直追随着自己的许恒弋,就这样背叛了扶稳他太子之位的许恒弋,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只要一想到,许恒弋被封王,他心里就非常来气,其实早在他心中就有了疙瘩。
许恒弋聪慧无比,又懂谋略算计,在太子党中,他虽然是说话决定之人,可是明里也是有名无实,愿意跟随太子的大臣说白了其实就是跟随许恒弋。
若是日后自己当上了皇帝,那么他就是开国功臣,功不可没,他功高盖主,自己当了这个皇帝更加没意思。
一想到莲华,一想到自己日后的利益,他一心中一狠,就这样掉进了巨大的阴谋之中,就这样抛弃了一直保护着他地位的许恒弋。若是太子知道,他这一举动,不仅害了许恒弋,害了自己,也害了莲华公主,那么他死也不会做出这种可怕之举。
一切,只因他愚昧,一切,只因他心中的**。无关他人。
他说出了所有的事情,李德全的面孔已经白的可怕,许玥江没有注意到。
“倘若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没有证据,朕不会相信。”
许玥江一锤定音,舒敏也不含糊,将许恒弋那时写给自己的信给他过目,许玥江拆开一看,果然是许恒弋的字迹,当即拍案而起。
说立刻传召下去,绝对不会把莲华嫁给居心叵测之人!
太子舒敏听到这答案,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莲华不用嫁人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德全恐惧的眼神,待许玥江回头看他之时,又恢复自己的表情。
“德全。”许玥江在太子走后轻微地说了一句。
李德全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他颤巍巍的,皇上的手指在案桌上一叩一叩的,指节发出的声响,将他的心打落到了谷底。
往往,当皇上有了这个动作之后,那么就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奴才在。”
“你跟在朕的身边有很多年了吧,算起来也近十年了。”
“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半点私心。”
李德全立马脱口而出,许玥江一怔,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对朕忠心,朕岂会不知,不然,偌大的皇宫,朕还会允许你自由出入。”
李德全的背脊全被冷汗湿透,他哀切着,祈祷着。
“虽然你得朕心,可是别被有心人利用了,要知道朕最忌讳的便是背叛朕的人,你心里清楚,整个天朝,朕是谁也不信的,你虽是宦官,没有权利,但是朕信了你。”
“奴才惶恐。”
李德全面如死灰,等待着皇上给自己一个了断,因为他是许恒弋的人。
怎奈,在他以为皇上会给自己一个果断的时候,许玥江话锋一转,便说道:“以前朕信你,现在也信你一回,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要知道,朕想谁死,那谁就必须死,想让谁活着,他想死也难,你明白了吧?”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李德全连连磕头,仿佛被人从地狱中拉了一把,这一把又惊险又能使人心脏剧烈。
“下去拟旨吧,朕乏了。”
许玥江揉揉自己的发疼的脑子,便示意李德全下去,李德全拿着圣旨,颤抖的从殿门出去,心中已是百感交集。
夜晚,从许王府中传来震撼人心的消息,李德全奸细的嗓音在偌大的许府显得特别的突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豫亲王许恒弋虽雄韬伟略,治理河南瘟疫有功,却欺瞒圣上,污蔑四皇子意图谋反,其罪当诛。念在你立下汗马功劳,朕许你无罪。莲华公主,才貌兼得,豫亲王不配娶莲华公主,朕特下懿旨,取消婚事,择日再朝议。钦此。”
许府跪着的一大号人马,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愕,这种惊愕还未从喜悦中回来就已经被失望带走了。
“豫亲王,领旨吧。”
许恒弋接过圣旨,默然的谢主容恩,李德全朝他遥了摇头,方才离去。
所有的事情许恒弋都有料到,只不过他所料的最坏的一个结果居然实现了,信耶推开门,见他神色默然,没有笑容,便道:“王爷准备怎么办?”
将圣旨展开,他的手一直摸索着,金黄的圣指,手指的触感,在圣指的右下角发现了一个沾捏在上面的小字条。
仅仅两个字,许恒弋已经明白了一切。
透着烛光,信耶只看到太子二字,其中什么也没有了,许恒弋将纸烧为灰烬。
到没有因为不能娶莲华一事而伤心,也不担心,明日带给的将是如世界般的毁灭。
而是想了些什么,突然间冒了一句:“近日夕颜的身子还好吗?”
信耶颔首,俯身道:“王妃近日虽然疲劳,身子骨却比来时好了一些。”
许恒弋叹了一口气,心里涌起了淡淡的哀伤,这种哀伤化为了那轻轻地低喃:“她终究是如此的执着。”
“依旧吩咐林遥将上好的药磨成粉末混进她日常的饮食中,记得,不要让她知道。还有,过几日从江南那里会运回一株千年灵芝,你想个法子让她吃下。”
信耶遵命,见他眼中凄楚迷离,却有令人窒息的情感,信耶不得不感叹王爷的爱是如此深沉,既然心里念叨着她,为何又要远远地看着她呢。
香儿的死真的照成了他们两人的磨痕吗?
虽然那日是亲眼所见香儿之死,可是,他总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去相信他会杀了她,真其中,到底有怎样的秘密?
总有那些煽情才子说:爱之深,那么便恨之切。
那么王妃是恨他多少?又爱了他多少?
夕颜今日独在房中深探研究,林遥跌跌撞撞地将门一把推开,头上的乌黑发丝已经湿透,夕颜正想指责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却见林遥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着,“主子,不好啦,不好啦。……”
夕颜的手指轻微地一动,停下翻阅的书籍,她皱着眉头,瞧见她苍白的脸。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林遥冶了一口气,眼中弥漫起了雾水:“皇上刚刚下诏,说王爷欺瞒圣上,说要解除他和莲华公主的婚礼,还说……”
晃铛一声,凳子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道仰翻,夕颜急切道“事情说清楚点。”
她面色难看,便立马走出房门,林遥小跑的跟在后面,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断断续续.
“听说……皇上……要治……王爷……爷……罪……这会儿……已经有人过来抓他了……门口好多士兵,已经将王府团团围住了……”
当夕颜站在王府的大门时,她瘦弱的身子即使承受不住也要挺立的站着,外头灯火通明,许恒弋一身黑衣被笼罩在浓浓的夜色下.
“豫亲王,得罪了。”禁卫军队将领诸葛名将他扣押,夕颜的面色徒然间变得有些苍白,她想到的是莲华不会嫁给许恒弋,因此她的心里的松懈的,然而她绝对无法想到,太子背叛了他。
许恒弋的唇角牵扯出一抹笑容,易是懒洋洋的,他眯着眼睛挑衅地看着抓住自己的禁卫军首领.
了然道:“想不到,我也有被你抓住的一天。”
诸葛名一时错愕,脸上竟有些愧疚,他扬起的眉,一如当时的骄傲,眼底却有些卑躬。
曾经,这支禁卫军是许恒弋带领出来的。
如今,却用他曾经所教导的队伍抓住了自己。
夕颜的双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王府中所有的人都在惶恐着,府中牌匾上殷红的喜花,此刻狰狞的可怕。
“等我回来。”仅仅四个字,他轻松地吐出,她抬起头,他深邃地眸子映入她的眼睑,一如他言简意赅的词语中总有令她感到分外温暖的东西。
忽略他的神情,不再看他缓缓离去的身影,直到王府的门被关上,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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