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他心理一阵烦躁,也未将曹德的话听进去,固执的向前走去,云兮轻轻地哽咽了一声:“娘,我好想你。”
然后将头埋在了双膝之中,小小的身子在黑夜中分外的孤独和寂寞。
她感到现在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听师傅的话出山的,如此想着,心里有些隐约的闷痛,小手往兜里摸出了师傅给的锦盒,将药丸放进嘴里阻嚼着,一股药味迎面扑来,心里更是闷闷不乐。
“皇上,听老奴的劝吧,那声音并不是……”
许恒弋眼神一撩,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微微逼迫之气,如穿透了时光的阻力要将曹德狠狠地刺穿。
曹德灿灿地闭上嘴,想说的话最终吞进了肚子,每当许恒弋露出这样的眼神之时,若是还傻傻的说话,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云兮敏锐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赶紧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小声地躲起来。当许恒弋走过迂回的花廊间之时,见到的是凄凉的月色与那似乎走不到尽头的甬道迂廊和一片寂静之色。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她再一次丢弃了我……而且……好多年”他平淡地话语在宁静的迂廊里响彻,心里是苦涩的味道,将哀伤从此埋进了心里,再不让别人看见。
曹德闷闷地沉默不语,他放在依廊杆上的手微微地攥起,那一丝丝的沉静却让人感到万分的忧伤,皇上的苦他不是不知道,但作为奴才,还是不要说出的好,那是一道伤疤,谁也不愿意触碰。
云兮偷眼从花丛中看到眼前这个帝王,心里触动了万分,想起早上见到他之时,他凌烈地眼神已经毫无表情的温度,如今的他却又是不一样的,哀伤而难过,只是云兮无法形容。
月色的浸染,将漆黑的夜幕笼罩了一层薄如翼的朦胧。
让各自的心思飘入远方的轨道,开始了平行与交集……
三日之时,同大生按照云兮的请求到了永和巷去等传闻中云兮口中说的神秘师傅,按道理来说,同大生也是仅仅见过云兮的师父一面,也不算熟稔,但也不会陌生,至少云兮的师父站在他的面前他就会认出来。
于是,他从早上便一直端坐在榕树下等候着,不眨眼皮的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看着繁华京城里的姹紫嫣红,等候,让他的心里无比的焦虑。
但正所谓当局者迷,同大生在无比痛苦等待的同时,许邱涳正悠哉的喝着花酒,一副仙人悠哉的模样,月华楼上邱涳夹起一片鸭珍放入唇中,口感滋润美味,他吃得正欢,于是眼角眯得如狐狸一般的狡猾。
许邱涳摸了摸自己发白的胡须,轻声地说道:“我一直在等候着这顿饭,没有想到你竟时隔六年后才请我吃。”
而在同一桌上,端坐着一名男子,俊美绝伦,衣着华丽高贵,许邱涳对上那个男子的眼眸,紫眸深沉,犹如暗夜的曼陀罗,一身紫色的月华青衫映衬着他俊美的轮廓中那无法比拟的绝代。
“你说倒是我一直欠了你一样,再逢故人应当以礼相待。”
他将酒樽中的桂花酒一仰而下,闻言邱涳看着他,笑容深浅不一,令人难以捉摸。“风国主运筹帷幄,趁着天朝如火如荼般的选举科举状元的同时,在恒帝最为松懈的一刻,开始攻击近六年来经济稍微复苏的河南一州,你的以礼相待实在太过特别。”
风银君紫眸微眯,冷冷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然而他却借机打住,吊人胃口般的止住了话题,显然对他没有必要透露太多的心思,他笑了笑,五指间轻扣而起,好似在沉思着:“看先生如此淡然的模样,显然是对于战争不太关心。”
“这天下与我何干?战争又与我何干?”许邱涳笑了笑,眼角却轻微地瞥向榕树下等候的同大生,语气淡淡的。
风银君有些不以为然,许邱涳在帮助许恒弋夺取天朝天下的时候,为的不就是让他很早点的心愿了解吗?
费尽心思,从许恒弋出生开始就注意到他。曲折几许,说服他看清未来站到长远的角度上想,难道不是因为这天下?如今淡然处之,言语间透出不予关心之态,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我自逍遥而活,当自快活而去,我这一生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现在谁与谁争斗,都已经与我我关了。”
他现在心里明白战争真正的用意,但也不揭穿,因为此生他只管自己喜欢管的事情。
而这场战争与其说是因为权力之战,不如说是一场男人间隐藏在心底的仇恨而已。
风银君恨六年前许恒弋的无能,让她心中最爱的女人丢失了性命。这样的仇恨不仅仅让风银君寝食难安,每每看到燕楚之时,便是仇恨欲发的边缘。
而这种恨,在六年后的今天他要爆发出来。
他曾经耐心地去守护着一个女人,害怕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即便她的心里一直留着别人,也宽容的因为她说的话甘愿放弃这一切。
只不过,到头来是一场空,刻苦铭心,爱恨纠缠,这一场战争,他要打的许恒弋遍体鳞伤,他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果可以,他要亲手杀死他,夺取天朝的天下!
“看先生说的话,恐是心里明白了,而且很明显,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明了他的意思,风银君心下到是没有什么戒备。原本宴请他不过就是揣摩他心中的所想,若他知道许恒弋与他交战的话,以许邱涳卓越的军事才能不让他心里产生防备。
既然他无心,目的也达到了,没有必要做些停留,刚想起身,却听到外头急促地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下一秒。门被霍然地推开,拓也还未拦及燕楚之时,燕楚小小的身影被映入了风银君的视线,如此的突兀。
“长卿,你来天朝为什么不告诉我?”门推开的刹那,还未见及人影,燕楚的声音遁来,话语有些冷淡,显然心里对风银君隐瞒他来天朝这件事情感到生气,感到委屈。
燕楚的手里正捏着一个面具,垂在身子一侧。此面具只有一半大小,质地光滑,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细制作的。
风银君看到了他手中的面具,便微微一笑,抚摸了燕楚的头,算是安慰。“这个是你准备送我的吗?”
他眼圈微红,嘴唇紧抿,却执呦得不说话,看出风银君试图转移话题,便固执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你的,你来天朝为什么不告诉我?”
心里有许多的遐想,隐隐不安,让他心中烦躁。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欺骗过他,来天朝之时,他告诉他,说自己会很想念燕楚的。
所谓的想念,在燕楚看来就是他一直呆在怀若,不会离开。
这自然也算是他最初的理解,然而当知道风银君一声不吭的来这里多日,连一直待在身边的拓也居然也不吭声,一股怒气便冲了上来,这叫他如何忍得下这一口气?
就像是害怕自己最爱的东西某一天被别人夺走了一样,恐惧不安让他的表情尤为的特别。
“燕楚,现在不要耍小性子。”他微微蹙眉,紫色瞳眸也便的更加幽深。
然而一贯冷静地燕楚,在所有人面前都保持着一贯倨傲的燕楚,此刻就是一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其实他本来就是孩子。
他走到邱涳的身边,然后指了指他的鼻子不屑道:“你为了他就选择欺骗我吗?”
拓也站在风银君的身后,表情抽动,这孩子才几岁啊,就开始吃醋了,而且还不是吃一般的醋。
“燕楚,你只有六岁,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燕楚对视着风银君的眼眸,见他眼中略微有些指责的意思,心里更是委屈。
是为了这个老者指责他吗?
他讨厌长卿那样的眼神,在怀若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是宠溺着他的,就算是指责,眼角的笑意也说明他并不是真的要指责他,而今日,却为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他对他疏离冷淡。
只听“砰”的一声,他当即将银质的面具扔到了桌面上,然后如失意的孩子般,冷傲地看着他,明明很是委屈却故意装作很潇洒。“这不是送你的礼物,是我今日无意在街上买的玩具,现在觉得乏味了,我准备扔了。”
面具在桌面上停伫了一会儿,因为不稳掉到了地上,燕楚甩着自己的小衣袖,抬起小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主子,需要我去追吗?”
拓也按照以往燕楚生气后,他都会实行这个追赶的角色。而今日,风银君深深地看了燕楚远去的背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别追了,燕楚这孩子才六岁,却懂得了太多。并且过于依赖我,过于信任我,所以他容不得我对他一丝丝的隐瞒,哪怕一点他都会和我闹别扭,长期以往下去,会非常糟糕。”
权衡着利弊,风银君不再说什么,却见邱涳眸色幽深,然后笑了起来:“自古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对父子,风银君,你虽然不是最好的帝王,但你绝对是怀若有史以来最为成功的父亲。”
让一个孩子完全的信任,在帝王家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然而他却做到了,只是有利的同时,也发现了弊端。
比如,燕楚不喜欢别人多和风银君说一句话,他的‘母亲’吕红,哪怕和风银君睡在同一张床上,他都会懊恼,都会不开心。
“倘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先生就可以回去了,这场战争绝对不会停止,先生若要阻扰,风某随时欢迎。”
风银君负手而立,沉声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这下可有趣了,许邱涳微微地拍了拍身上的浮沉,笑意浓烈的看着榕树下同大生等候许久,终于离开的背影,便哈哈一笑:“那么邱某便谢谢风国主的招待了。”
邱涳想着风燕楚一双冰冷的唇角孩子般稚嫩吃醋倨傲,小云兮被许恒弋扣押进宫中不能出来的消息。
可想而知,三日后,当夕颜面对这众多接踵而来的信息,是否会吃的消呢?
他之所以在战争中选择了沉默,无非是坚信许恒弋不会输,但他也知道风银君也不太可能会赢。
一直躲避在山中的夕颜,为了云兮,为了燕楚,为了长卿,为了心中所爱的人,一定会再次出山的。
这场重逢见面,似乎比想象中的令人期待很多,微微握拳,许邱涳的笑意更加浓烈,便拱手告别。
月光清冷,燕楚仰头看着无夜的星空,心里烦闷着。这时,门被推开,一身紫青衫,风银君站在他的身旁,微微看着他笑道:“你又在和我生气了?”
燕楚转动了一下身子,手托着腮帮,不再理他。风银君无奈,手里捧着今日他扔在桌面上的半面具说道:“既然你说这不是送给我的,是你的玩具,你不喜欢了那我就扔了,免得让你碍眼。”
正要扔掉,燕楚撅着嘴转过身子,非常迅速地夺了过去,如宝贝般的按在怀里。
然后冷淡道:“我现在又喜欢它了,所以我要留着。”
“你真的不是送给我的?”
他试探地问了一句,燕楚脸颊微红,心弦波动了一下,“你想要?”
风银君倏然间唇角扬起了笑意,倒是不违心的说了一句:“是的”
“那么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燕楚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句,声音有些沉沉。
然,风银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是他六岁以来第一次让他答应他什么。
远处地风不断地吹来,打乱了燕楚的发丝,像是缠绕的蔓藤,他非常认真地看着风银君说道:“长卿,我要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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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大生在榕树下整整等候了邱涳一天,也未见邱涳的一个身影,无奈之下便离开了。
心里失落,他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等错了地方,精疲力尽下更是万般无奈,只能到曾经云兮带他来过的一个山中小屋里找夕颜。
他蹲坐在山中小屋前,等着等着转眼便已经是晌午。
夕颜从山中采了一些能够熬出好汤的药材之后,心情愉快的返回。
王爷,休了我吧! vip37猜测,无处可退
夕颜从山中采了一些能够熬出好汤的药材之后,心情愉快的返回。
云兮等等就会回来了吧?这样想着,唇角的笑意甚是浓烈,这些草药和蘑菇熬成汤一定很香。
就这样走着,脚步迈向屋前,便看到同大生的身影,她疑惑地看着同大生蹲在屋前的身姿,便走了过去,同大生一见是夕颜,眼神一亮,便赶忙的起身。
“云兮娘,我是同大生,你还记得吗?”
夕颜迟疑了半晌,视线掠过他的脸才点了点头,同大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女子的脸,有些不安。
片刻后,才鼓起勇气说道:“云兮娘,你是不是在等云兮回来呢?”
夕颜推开了房们,才淡然得笑道:“云兮应该会和先生从巫山回来,我正准备煮饭呢。”
“云兮回不来了……”同大生的声音似乎从闷腔里传出来,夕颜听后身子一僵,以为他在开玩笑,却见同大生继续启唇:“云兮三日前就到我的当铺了,似乎他师父并没有让她去巫山,皇上派了检察官来我当铺里查探,云兮和我被抓住了,可是皇上好奇怪,他居然放走了我,让云兮留了下来……”
“砰”手中的篮子掉落了下来,药材随着篮子滚了几米,夕颜的脸色瞬间苍白,同大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惶然失措。
仿佛有什么将她的打击了一般,身子不可抑制她听到自己心碎落的声音“为什么先生没有让她去巫山……?”
几刻后,她冷静了下来,眼眸中透着几分的冷然。
先生说……
“都已经六年了,你也应该让他知道你活着。”
“这是选秀的第二年,我有办法让你进宫。”
…………
原来先生故意不让云兮去巫山就是要让她无奈出山,就是为了让她再无可以逃避的机会!
她怎么可以如此的疏忽先生话中的意思呢?先生用了她致命的软肋,让她无处可遁,先生更是对她了解透彻,知道她为了云兮,便会不顾一切代价的想办法带她回来。
那么是否就会再次见到那个人了……?
她咬牙切齿,狠狠地跺脚,头一次觉得如此的愤怒与难过“先生,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说到做到!”
马上回到屋子,收拾好行李,戴上斗笠面纱,将自己的容颜遮住,牵着综马走出自己住了六年的小屋子,恋恋不舍的关上了屋门。
最后看了一眼在屋檐上懒散睡着了的小猫,心里感慨万千,最终骑上马离开。
六年来她很少出山,如今要重回故里,隐约的情绪中确实有些激动。
“云兮娘,你可以先到我那里住,我可以安排你一些住宿上的问题。”
云兮愣了一下,随之想想,还是缓缓地点头,自然的垂眸道“那么谢谢你了。”
同大生哑然了一会,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云兮娘似乎有些客气过度了……
两人随之也下了山,然而夕颜的心里随之也徒然间变得无比的紧张起来,手心渗出的汗水正在说明他心里的紧张之处。
京城里繁茂的街道,人来人往穿流不息的人群,她看着城门铁柱般伫立的哨兵,空气里淡淡地玉兰花香。
“让开,让开——”
正在四处光模的她突然间听到了一声叱喝,前方原本站着的百姓一瞬间跪了下来,还未来得及看清什么人,同大生便压低了声音和她说道。“云兮娘,你赶紧低下头。”
她不明所以然,用手将斗笠按住,象征性的跪下,匍匐在地,如平常百姓般谦卑与恭敬。
从远处骑来了一匹马,后头跟着一亮极为华丽的马车,马车的帘子是用昂贵的珍珠制作而成,十二条光滑的如琉璃般的珍珠点缀在上面,隐约中还可以看到一个身穿粉色百褶裙的女端坐在轿子里面,目不斜视,一脸的雍容华贵。
这时,她听到了身旁压的极为低的声音,两个小百姓匍匐在地,看不清面容,声音却是听清晰的。
“你听说了吗?怀若与天朝要打仗了,所以现在连墨夫人也出来了。”
“哦?墨夫人出来有什么事情啊?”
那百姓微微地抬眸,凑到另一个百姓的耳边道:“怀若国主与咱们国家的恒帝为了争夺河南的一块土地开始斗争了,怀若国主下了挑战书,气愤极为的嚣张呢。你知道,前几日正是咱们天朝选举科举状元的日子。富路身为刑部尙书,掌管了许多事情,皇上为了方便行事,命令富路大人一起出征。”
那个百姓倒是讶异一怔,还未消化他话语里的意思,另一个百姓便道:“富路大人历来喜欢美人之类的,此次出征定少不了人伺候。可偏偏墨夫人是个爱吃醋的主,容不得富路大人的身边有莺莺燕燕的,今日正在府外广纳侍女呢,其中的意思谁看了谁就明白……”
夕颜怔然的看着两个小老百姓八卦的议论着,恍惚间,记忆里开出了一道门夹,被狂风吹散的凌乱记忆从夹缝中吹来,脑海中不停地晃动着那个嬉笑男子懒懒地勾起唇角。
…………
“从今晚后啊这日子不好过了,夕颜,我也准备娶妻生子了。”
“我让我爹爹向墨家提亲了,娶的是墨氏的千金,墨竹的妹妹,墨林。”
…………
原来轿中的女子原来就是富路娶回的墨氏千金——墨林。
许多百姓都跪在这宽敞的道路上,唯有那抹轿子极为的高雅嚣张的缓慢前进。
夕颜瞥见一跪在地上的百姓背后背着一个篮子,篮子里盛满了绿色的豆子,这些豆粒绿油华亮,很明显是刚刚从山中摘下的。
灵机一动,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她伸手抓起一大把豆子,在前方的马跃过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洒了过去。
“厮——”一片剧烈的撕叫声,为首骑马的男子因为马儿猜到了豆子,马蹄一痛,扬起长鬓前蹄一仰,欲要冲出去。
一把豆子,恰到时机的让马儿受惊,因为马儿挣扎,慌乱间男子死死的拽住了缰绳。为首男子惊恐地在马上叫道:“赶紧抬开轿子,保护墨夫人要紧”
生怕这马儿吃疯,撞了墨夫人的轿子,让墨夫人丢脸就是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可偏偏这局势就不容男子多想,马儿受惊之后,便转了个头,横冲的返回奔驰。
“保护夫人——快,保护夫人——”侍从们惊恐地叫了起来,立马抬起轿子就往旁边抬去,然而这马就偏偏不让男子如愿,硬是撞上了那华丽的轿子,巨大的轰叫声响彻了整个街道,轿子的十二帘珠被甩得老远。
男子被马甩在地上,整个身子摔了几米远,身子斜斜地倒着,可是他一脸的面如色灰,轿子中,正有侍从手忙脚乱的惊恐道:“糟糕,夫人被夹在了里面,救命啊,赶紧叫大夫,赶紧叫大夫。”
男子欲要起身,骤然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了回去,有一只脚压在了他的肚子上,上方是墨氏家族的总管冷冷地声音“李侍卫,你这个窝囊废,居然连夫人也保护不了,你可以去死了!!”
李侍卫平日里仗着墨夫人对他的一点点宠爱嚣张贯了,总是眼高于顶,除了阿谀奉承墨夫人之外,到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如今因豆子让他的马儿受惊,间接性的让墨夫人当场晕眩,这个罪名可不小,如此想来,面如死灰,跪在地上求饶:“肖总管,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是故意的,那马儿受惊了,不关我的事情啊……”
他抱住肖总管的裤腿,全然没有方才在街道上傲慢的吆喝样子,肖总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碎了一口痰,冷冷道:“墨府从来不养一些废物,你现在最好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滚出这京城,否则等夫人过来,是杀了你还是腌了你就不太确定了。”
李总管脸一青一白,瞬间变化,他慌乱地起身,忙不迭地连滚带爬地离开,一群怔愣的百姓看了一眼古怪的墨氏家族,突然间全身一阵冷汗。
那个叫肖总管的男子走过去,侍从们惊得大汗淋漓,想尽办法的将墨夫人拉了出来,然后扶到路边的石凳上,墨夫人的手肘被磨出了血液,一脸的苍白,可是却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凌厉。
“那个狗蹄子在哪里,本夫人要杀了他!!”
肖总管就知道这一刻墨夫人难掩自己心中的暴怒,然而就因为预测到她会如此,才会赶忙让李侍卫离开,否则下一秒,真的没有命可以活。
墨夫人外面高雅华贵,却极有人知道,她是个势力及其对待他人很奴性的主子。
“啊-_——夫人,你流血了,这可怎么办啊——其他人去叫大夫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墨林气恨地踹了他一脚,随之骂道:“我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连回到府中也会搞出这点小事!限制你们赶紧给我准备好轿子和大夫,否则……”
墨林正要说出什么恶毒的话,倏然间却听到了个极为清脆的女声传来“夫人,民女可以为您治疗。”
她抬眼看去,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斗笠,脸被遮住了一大半,看不清她的容貌。
但是她眼角边一个狰狞地伤疤赫然的立在了她的脸上,显得比较突兀,墨林惊讶地看了这个女子一眼,疑惑说道:“你?”
“是的,民女家中是学医术的,夫人的手臂受了伤,应该极快的治疗,否则很容易留下疤痕。”
夕颜沉声地说道,随之很快的从袖子中拿出一瓶药水,李总管将信将疑地接过瓶子一看,然后吩咐人为墨夫人抹上。
一股清凉的药味带着清新的药水香,墨林心旷神怡,感觉心里好了一些,视线才缓缓地落在了女子的身上,这才看到那个女子欲要离开的身影,便说道:“等一等,你似乎是外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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