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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休了我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李紫涵
她很坦白的说出这段话,富路愣了一下,嘴角一勾,骂道:“胡说八道,谁吃醋了。”
可是那弯起的弧度,却已经有些笑意的蔓延至眼角,连脸上涨起的红潮也没有发现。
她趴在他的身上,眼眸沉甸甸的,困意袭来,只能不断地搂住他的脖子,朝着更温暖的地方探去。
几刻后,富路才发现她睡着了,手摸着她因为近日被野河风吹着再也不如从前白皙的肌肤之时,他最终才低声喃喃道:“或许我是喜欢上你了。”
否则也不会有如此的反应,也许从她第一次来到野河中他那诧异的目光开始……
夕颜活着的时候对他说过:人这一辈子,爱上别人是痛苦的,被人爱上绝对是幸福的。富路,这辈子倘若有一个女子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爱你,哪怕你心里没有她,也一定要试图爱上她,这样的女人,世界上太少了,人的生命很短,仅存的幸福也不多,活着的时候享受一些,也不枉此生活过。
这些话,她总是对别人说的头头是道,却自己无法领悟出来,富路叹息了一下,将墨林的身子轻轻地抱紧,或许他应该放下这些东西,他不是很固执的人,但他爱过的人也不会忘记。
墨林的付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个时候,他想要的是守住自己的信念罢了。而现在一个人女人,肯在这里陪着他吃苦,实属不易,他应该试着接受这份感情。
第二日之后,两人才蹒跚的回到了野河中,对于他们的迟来,林童显得并不是很惊讶,只是在众多的服役人面前说道:“经过我一夜的思考,我决定将林姑娘送回天朝中原,免得你们再次因为女人而大打出手,知道吗?”
虽然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人听得一清二楚,虬髯心里有些不舒服,从昨日两人没有回来的情况来看,他隐约地猜到了什么。墨林走到林童的身边之后,眼神留恋地看着富路,一直有些不舍,她向众人深深地鞠躬,仅仅只说了一句话道:“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随后她又再次走到虬髯的身边,轻声道:“对于你的误会,我实在很抱歉,虬髯,其实穿上你给的衣服,我心里只是想气气一个人而已。”
虬髯沮丧地看着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道:“富路是我在天朝中原的夫君,我来这里也是为了他,让你因为我而受伤真的很抱歉。”
他震惊地朝着富路那边看了一眼,见富路的眼神似乎仅仅只是望着远方,墨林最后走到他的身边,两人有些无言,富路收回了视线,只轻轻看了她一眼。“等我回来就行了。”
她心里一阵哽咽,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专门接送的她离开的车子上,随着车子的远去,虬髯的胡子一吹,有些吃味道:“喂,富路小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吧,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
“你没问我。”
虬髯狠狠地捶了他一拳,还未说话,就扑了过去,富路被压在身下,众人以为他又要和他打架了,顺势围在了一起。
虬髯瞪着众人,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们看什么,他是我兄弟。”
众人震愕,虬髯露出一副伤心又狠的样子对富路说的:“回去要对她好一点,否则我绕不了你。”
表白被人拒绝,暗恋不成,反失恋,恐怕他的心只能寄托在自己的妻子身上了,虬髯如此想着,眼泪都飙了出来。众人随之更加的莫名其秒起来,富路眯着一双眼睛,在他还未防备之时,就将他的脖子勾住,紧紧一勒,也狠狠地笑道:“那当然了,我的兄弟。”
————————(墨与富的番外剧终)————————————————————
(夕颜与许恒弋的最后幸福)
这是天朝的暮春季节,空气里弥漫着梅花的香气,这些香气混合着泥土的清香钻入了鼻子中,蝴蝶煽动着翅膀在飞舞着,书塾中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一群稚嫩的脸孔仰头不停地摇晃着,这时,私塾中,老师的五尺鞭子拍在了一个桌子上,听到尖锐地声响,一个少女这才茫然地抬起头,擦了擦嘴上流下的口水,很不解的看着老师,老师气得直瞪眼:“云兮,给老夫讲讲关于《氓》诗经里的意思吧。”
“老师,我不想讲。”
结果老师以为她是不会,故意说不想讲,于是问道:“为何?”
“这不是明摆着吗?古来为何有那么多弃妇呢?还不都是因为那些男子的负心?女子辛苦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被氓给休了?老师莫非是想让云兮教会这些人,如何抛弃女子吧?”
商周老师两眼一黑,料想不到这女孩居然得出了《氓》的意境,云兮闪着一双澄澈的眼眸看着他,他有些哑口无言,最后还是让她坐下去。那破罐子摇了她的手一下,忍不住问道:“为何老师听到你这话之后就让你坐下了。”
云兮摆了摆手,笑道:“破罐子,因为你没我聪明,诗经里的一些诗,我娘全部都教我了,我本来不想来私塾的,可是我爹偏要我来。”
“为什么?”
“我若是在家,每天都要缠着我娘,我爹看不惯我老抱着娘不放,就叫我来呗。”
破罐子这才不这话话,云兮见他的手还压在那首《氓》诗上,赶紧夺过来,说道:“这诗经虽然写得好,可是写的内容却颇为感伤,我讨厌这些东西,破罐子,你以后绝对不像氓一样,否则我再也不和你好了。”
一个为了男人辛劳了一辈子的女人,到头来却不得男人的垂怜,实在是太可悲了。
破罐子不明所以,见云兮很认真,这才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云兮便见到夕颜在为病人们整治病情,很小的医馆,可人已经排到了门口外,云兮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着娘认真地为一个男病人治病。
整着脉象,夕颜的眉头略微皱起:“你说你心口边不舒服吗?最近有没有感觉到食之无味?”
那个长相颇为清秀的男子点了点头,云兮见他两眼两亮,哪里像病着的人,可娘亲还要那么耐心,于是她走过去,用那稚嫩的声音道:“这个哥哥,你有没有感觉喉咙发疼,或者全身发冷的症状?”
男子如拨浪鼓的摇了摇头,云兮一笑,那声音里夹带着些许的天真“我想这位哥哥是得了相思病了,要不然怎么胸口发闷,食之无味呢?”
“云兮。”
夕颜的眼神一撩,示意她不要说话,怎奈,云兮就是兴趣俨然,“我娘什么病都可以治,唯一不可以治的病便是相思病,哥哥若思念某人,就应该让某人的心去医治。”
夕颜这下恼了,这么多病人在,虽然她心里明白其中不缺乏那些窥视她的男子,假装生病来这。可是这个孩子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莫不是要她的医管倒闭吧?
正要教训教训这个小滑头,云兮的眼神豁然一亮,大声叫道:“爹,你回来了。”
小医管此刻看病的病人这才转身看向门外,一位男子斜靠在门侧边,一双凤眸如六月的玫瑰般妖魅,身躯凛凛,俊美无双,墨黑的长发披肩,更显得他如天上落下的神子一般。
诧异他还是头一次来医管,夕颜正要上去迎接,云兮欢快的脚步已经跑了上去,男子一下子便抱起了云兮,那清秀地男子有些难以置信道:“颜大夫,那就是你丈夫吗?”
夕颜浅笑般的点头,随之男子转头,刚好触碰到许恒弋的眸子隐约地闪着挑衅的光芒。
许恒弋走了过去,夕颜这才发现他的左手边这挂着一张皮,那是豹子的皮,眼眸闪过一丝的错愕,却见许恒弋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要太感动了,只是顺便带了回来而已,这豹子太凶狠了,居然把我受抓伤了。”
“在哪里,我看看。”夕颜这才将视线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他的手中,见他的手确实被抓伤了,有些心疼道:“今日你不是说只到上山采一些我需要的药材吗?怎么去抓豹子了?”
山中常常有野兽出没,被他碰到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夕颜拿出药水,这才细心地为他擦伤口,许恒弋的唇角微微地扬起,几名原本假装生病的病人,见夕颜那么认真的样子,这才悻悻然的离开,不到片刻,医管只剩下几名的老病人,包扎好他的伤口之后,夕颜这才发现人居然一下子没了那么多。
略微地皱眉,为剩下的老病人看病后,医管瞬间也安静了许多,云兮很明事理,见爹爹的眼神有让他离开的意思,便说道:“啊呀,娘啊,我刚刚想起书落在了破罐子的家了,我去拿啊。”
话一说完,整个人如兔子般便消失不见了,夕颜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孩子。
许恒弋两眼笑着,夕颜轻启唇角:“说罢,今日为何来这里,你莫不是存心不想让我开医管了?”
“那些人根本没病,你偏要看,不开也罢。”无所谓地躺在她平日里休息的靠椅上,夕颜定睛地看了他一眼,随之提了他一脚道:“好不容易开了个医管,却被你搞砸了,许恒弋,你这个妖孽!”
抓住她的莲足,他的眸子一暗,有些阴阳怪气道:“你莫不是想要勾引他们吗?”
夕颜一个不稳,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中,抵住自己将要落下的唇,她故意的笑着:“难道不行吗?你曾经拈花惹草就不能允许我勾魂媚人?”
“好你个嵇夕颜啊,为夫今日不治你,你是不知道为夫的厉害了。”
说罢,许恒弋整个人翻身一压,夕颜便已经被禁锢在他的怀中,六月的流光洒在院子中,许恒弋伸手就利索的去解她的衣衫,唇角的笑意浓烈。
“光天化日之下,你莫不是想要?”
夕颜欲要说下去,许恒弋顺势的接下她的话“勾引良家妇女。”
她阻止住他的手,目光锁在了她的瞳仁中,眼眸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恒弋,我怀孕了。”
许恒弋一怔,眼眸一闪,有些不信,那双手停在她的衣襟中,“真的?”
“千真万确,夫君。”
她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下一秒,他抱起她,不停地在原地绕圈,“你是说真的?真的?!!”
“真的。”
“夕颜,我们又有孩子了.。”
无穷无尽的喜悦开始蔓延着他的身和心,夕颜似乎也被感染了,随之也笑了起来,她知道燕楚的离去让他的心情在这一年中有了很大的失落,虽然有云兮在,但心中难免有疙瘩,今日来医管,也是真正确认了自己怀孕的消息。
许恒弋紧紧地搂住她,笑的如孩子一般。紧紧地和她食指相扣,轻俯下身爱怜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虽然失去了燕楚,但是作为父亲,他尊重燕楚的选择。
但上天总是公平的,燕楚走了,又带来了新的生命。
他与她历经了一生,冲破了那八苦的磨难,守着云开见到了黎明。
“恒弋,你觉得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哪里知道哦。”
“你猜猜啦?”
“最好再生一对龙凤胎,这样男女齐全了。”
……
他们要用这一世去追忆,用这一世去守护,永远都不放开,这仅存的生命的幸福。
下辈子,她依旧爱他。
下辈子,他也依旧爱她。
无论轮回几世,他们都希望下辈子遇到的依旧是前世的他,她。
永远……
直到永恒……





王爷,休了我吧! 风银君的独白
幼时,假如你问我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是谁,我会说是我自己。
我生出来的时候有一双紫色的瞳仁,因此在怀若,我的兄弟姐妹都看不起我,说我不是父皇的种,是我母后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怀上的孩子,却硬说是父皇的。
那个时候我九岁,母后总是默默垂泪,看着我那一双紫色的瞳仁,连心都被扯去了一样,母后很难过的对我说:君儿,母后对不起你。
我站在风中,任凭母后这句歉意的话装进我的耳边,无动于衷。
我是个冷漠的孩子,甚至在九岁的时候有过挖去自己那双独特的紫眸的想法,因为我与别人是不一样的,我痛恨我的眼睛。
我的兄弟姐妹们叫我——紫瞳妖孽。
这个称呼他们在父皇的面前不敢说出来,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就很会嚣张的取笑我。
有时候我甚至谩骂我的母后,我指着她问:“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孩子?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野种?”
母后只是掩面而哭,不停地哭着,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话伤了她多深,她可以被人侮辱,被人取笑,却惟独无法忍受我那样冰冷的眼神。
她耐心的蹲下身子,眼眶红红的,她说:“君儿,你是你父皇的孩子,倘若你连你自己都不信了,又怎么想让别人相信你?”
我明白母妃说的,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曾经在一个月前和风世湛打了一架,因为风世湛骂我很欢,并且语气相当的恶劣,他是蓝国妃的孩子,是大皇子,父皇看他的眼睛如此明亮,总是露出那慈祥的笑脸,这是父皇对我从来没有过的。
我知道父皇喜欢他,他被我打哭了,就跑到蓝国妃的怀里哭诉,说我用妖法把他的脸打伤,蓝国妃护子心切,硬是找我母妃讨个说法。
“三皇子如此野蛮,当真无可救药,还望妹妹多多教养,免得污滇了您那贤德的称号。”我躲在金色的琉璃后面,看着蓝国妃那张美丽的脸如此指责我母后的时候,我心里极为的难受。
我认为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打风世湛,因为在后宫之中,我母亲比蓝国妃低一个等级,蓝国妃指责我母亲的时候,她一句话也不能顶撞,否则便是不敬。
我不知道怀若怎么会有这样的嫔妃制度。父皇的后宫很小,只有我母后与蓝国妃,这两个女人之间,也就明里客气着,暗地里斗争着,一刻也不消停。
母后总是看着我紫色的瞳仁说:“君儿,长大后你一定要胜过你的那些兄弟,否则等母后地位不保之时,也护不了你的周全。”
那时候,我十二岁,我说我懂了,母后放心,所以我必须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
人都是个自私的动物,什么都为自己考虑,我想那时候我便是这样的,因为我也耍孩子心性。
我喜欢一个人蹲在怀若空旷的草原里,看着那明朗的天空广袤无垠,我更喜欢夜晚抬眼凝视那亮丽的月色。
怀若的天空是沉浸而美丽的,而我的心也逐渐被渲染了。父皇生辰的时候,我因为不喜欢去皇宴,就撇下了那些大臣,自己独自来了这里。结果让父皇在四大部落首领面前颜面扫地,我回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样消息,因为是我母后强制的压住了这些流言蜚语,他怕我受伤。
父皇有好多个月没来母妃的宫殿了,我心里自然懂得这个征兆,那是‘不受宠’的象征,母妃捏住我小小而修长的手指,轻声道:“过几日,你父皇会去见一个商旅,听说是咱们邻国最有钱的主子。君儿,你去见见吧,对你总是有好处的。”
我一向总喜欢忤逆别人的意思,因为我很固执,总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这一次不一样,我不忍母妃的心受伤,所以我去了。
浩浩荡荡的车队,马蹄声在空旷的草原里响彻着。我屏息地看着远方高高挂起的旗帜,入神了,而这一天,我碰到了我这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无法忘记的痴情等候,那个眼眸闪烁着无限笑意的女子,她叫——嵇夕颜。
商旅的头目会见了父皇,两人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父皇说:“欢迎你来怀若,嵇闽侯。”
嵇闽侯笑了笑,他说:“客气了,风国主。”
然后,我眼角便触及到一个身影,那个身影轻巧的从一个男子身上跳了下来,她抬起那双月华一样的眸子,撇嘴笑着说:“哥,怀若真美啊。”
那个男子捏着她粉嫩的脸说:“美是美,但是都没你的心里乐滋滋的美。”
紧接着,我便听到那个嵇闽侯叫那个男子一声:“慕晟,赶紧过来一下。”
那男子一身长衫,显得英俊不凡,我略微地撇了一眼,也只是紧紧地站着。
而倏然间,那个女孩跑到我的面前,长大无比硕大的眼珠子看着我,然后用那清脆地声音叫道:“哇,你的眼睛好漂亮啊,像钻石一样。”
女孩的语气惊讶,这句夸我的话,透过她清脆如百灵的嘴唇里轻轻地翳出,显得尤为的响亮。
我的脸顿时一红,紧接着,又铁青了。因为她这样夸我,会让我觉得我更加与别人不同,那些兄弟一定会学着她的口气取笑我的。
我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冷冷的看着她,而她却不恼,屁颠的跟在我的后面,嘴唇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你是那个国王的哪个皇子,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就像是那棉花糖一样,紧紧地粘着我,不厌其烦,我恼了,我怒,我生气,全部都是因为我发现她是个如此特别的人。
“我叫你长卿好不好?风银君这个名字太冷了,读起来总是有些别扭,我喜欢叫你长卿,很亲近的感觉。”
那时候我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我心里暗暗发誓,这个世界上我只允许她叫我长卿,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们掉进了冰崖之中,幸运的是,因为苍天大树的的支撑,我们掉入了冰崖洞中,却意外的活了下来,之后我与她同时中了毒。
她中的是冰炫,我中的是火殒。
这种毒不复发的时候还好,复发起来是生不如死,我和她被救回来的时候,父皇就建议我与她成婚,理由很简单:冰炫需要火殒做为解药,火殒也需要冰炫做为解药。
父皇与嵇闽侯深交多年,嵇闽侯听后觉得有道理,可是夕颜的哥哥却不同意了,她说夕颜还小,不能那么快嫁人。
当时我已经十六岁了,刚好及第,可以成婚,而她只有十一岁,于是她哥哥的理由成了拒绝的借口。
他拒绝的理由那么坦然,然而只有我知道,他嫌弃我,嫌弃我母妃是个妾,嫌弃我那双紫色的眸子,觉得夕颜跟了我,一定不幸福。
那时候,夕颜站在嵇慕晟的身旁,一言不发,唇色因为中毒的关系,苍白的如怀若天山常年不化的雪。
我只是勾起那抹冷漠地笑容,看着这些小丑们的惺惺作态。
也许我就是个不幸的人,因此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比如,我想要夕颜,可是她却不属于我。
那一晚,嵇闽侯不知道和父皇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协议,总之,第二日,被告知他们要走了。
临走前,夕颜握住我的手,她的手纤长而柔软,而我的手,冰冷刺骨。她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道:“长卿,我不会忘记你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给了我很大的鼓励,我想她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我不会忘记她,也不想忘记。
她走了,离开了怀若,也瞬间将我原本融化的心渐渐地封存了起来。直到几日的割血我才知道,嵇闽侯和父皇的协议便是,为了两个孩子活着,定期一段时间提供双方的血液,并且嵇闽侯会给怀若很多的贡品,这也是父皇答应的最爽快的一个原因。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夕颜不是嵇闽侯的亲生女儿,她来怀若的时候也曾经过着贫苦农民过的生活,我之所以觉得她平易近人,也许正来源已她那民间生活的那种不分高低,不分等级,不分好坏的思想吧。
在怀若的生活就这样维持了近十年,其实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她,但是她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容易记得我。
母妃被天朝的人掳走了,这很奇怪,我一直以为是天朝的皇帝掳走了她,便冒死去救她。没有想到在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又重新遇到了夕颜,彼时的我并没有认出她,因为十年了,她的容貌改变了许多,这也是我第一眼就没有认出她的原因。
可是她认出了我,并且用假毒药忽悠了我。那时候,我因为她又气又怒,我以为她是后宫的女人,可是后宫的女人有她那么聪明么?
为了探出在皇宫里这个女人的身份,我设计了她,果然她如我想象的一样,是我的夕颜,我念念不忘的颜儿……
“你是谁?”
“嵇夕颜”
我走进她,看着她因为溺水后那张粉红的唇,湿露露的长发半遮住她那双倾城的脸颊。
“我是谁?”
她长长地睫毛颤抖着,她撅着嘴,那模样实在的古怪。
“你是长卿,长卿。”她几乎脱口而出,我笑了,那张面具下一贯严肃的脸,我紧紧地抱着她,多年的思念让我渴望她的温暖,她总是喜欢叫我长卿,她说长卿是代表着温柔,她希望我快乐。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快乐,才是我的快乐,她若不快乐,我会很难过。
后来,我知道她嫁人了,内心的堡垒似乎在下一秒崩塌了。
曾经怀若有个高僧说我:这一生,我不想要的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我想要的,永远都不属于我。
我爱的人啊,我内心不断地的叫着。我不相信命运,不相信高僧的无稽之谈,要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谓宿命只不过是俗人的一种说法而已。
我设计陷害了她。河南瘟疫横行,我知道她善良,因此故意带她到了庙宇村,要知道刘河那个老匹夫历来是个无耻又卑鄙的家伙,果然,如我推断地一样,当颜儿求助她的哥哥,为庙宇村的人救助了粮食之后,刘河以林童的借口烧了庙宇村。
许恒弋不救庙宇村的人,这让颜儿抓狂了,我冷眼的看着这一切,挑拨离间,我希望她和许恒弋从此决裂,来到我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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