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青云（空间）

“我明白了，好东西总会让人嫉妒。”云珞好似明白了一个大道理，“那大哥以后要是更好了，他们不嫉妒死。”
云毅笑出声了，“对啊，以后大哥就是要他们嫉妒死。”
云仲全和盛氏也有了笑意。
云老爷子回到家，心气还是不顺，虽然云毅也是他孙子，但不是他最关注的那个孙子啊！这两老的心都放在了大房身上，对于二房根本是一点心意都不想拿出来的。
“丘文，你这次怎么回事？”
云丘文本来就心虚，本来他能考上皆大欢喜，谁去管名次啊。谁知道碰上了云毅。“爷，这次我只是失利了，云毅就坐在我周围，我看他和谢公子写的时候还一边吃着东西，肚子都饿了，那还有心思写。”
小刘氏猛拍桌子，“就知道是他们，肯定是云毅抢了我儿子的运势，不然凭文哥儿的才华哪会考这么一点点。”
一个小小的理由被无限扩大就成了主要原因。
“那一群没良心的东西，云毅也不给你吃点，害的你都饿肚子了，还给一个外人吃。不就是人家有权势，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嘛！”刘氏真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了云毅头上。
老人家就是迷信，云老爷子也不由得相信是云毅抢了他孙子的运势，说：“明天老婆子你去烧烧香拜拜佛，把运势抢回来。还有，丘文啊，下次考试不要和毅哥儿坐的太近。”
云丘文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徒步青云（空间） 第042章
第一名第二名都是云仲全的弟子，传出去名声怎么都好听，云家的私塾又迎来了一波学生热，好在这一次私塾扩大了不少，倒也坐的下。
但一到开课的日子私塾就人满为患了，从各地跑过来的人都挤在一堆里。
赵子致和江明诚也跟着谢显来听课了，江明诚看着这么多人都惊呆了，“怎，怎么这么多人？”
“一向如此，好在师母每次开课前都会排位子，不然就乱了。”谢显早就习惯了这个场面。
云毅看到他们三个，作揖：“阿显，赵公子江公子。”
江明诚对云毅的印象挺好的，“云公子客气了，你是阿显的朋友，也是我朋友，称我一声明城也是可以的。”
云毅大概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凡，也不敢托大，说：“云毅比你们年小，不敢托大，便称一声明诚哥吧。”
江明诚也是个顺势而上的，“好，我就任你这个弟弟了。阿毅，你家书还有没有了？”
原来打的这个注意。
赵子致不动声色地说：“既然都叫他哥哥了，也唤我一声子致哥吧。”
“子致哥。”云毅纠结了一下，“等一下下课了，去我房间里，我房间里的书昨天刚摆上。”
谢显调侃道：“阿毅，我也比你大，你怎么就不叫我一声哥呢？”能和这两位称兄道弟日后也是一个助力。
“阿显，我爹来了。”云毅一本正经地说。
云仲全这次开课的主题是民生，“谈民生，首先就要说到民族，没了民族谈何民生。现在是我们汉人治理天下，但边境有匈奴来犯，边疆又有波斯时不时过境，我们安朝多民族，民族之间摩擦不断，但我说的的民生是只全天下的民生，不单单只我们汉人的民生。”
第一个学生站起来了，“夫子，学生认为只有在我朝境内的人民才是我朝百姓。匈奴向来是我朝的敌人，我们只要北抗匈奴，西拒吐鲁番，南挡南蛮，便可护住中原，进而取得民生。”
“不可，民族太多，如果打下了，兵力民力皆有损耗，这便不是民生而是害民了！”第二个学生站起来说道。
“蛮夷顽固不化，如果议和必定得寸进尺，倒不如打得他不敢说话，自古武力征服蛮夷才是最有效的。”
学生基本上站成了两派。
江明诚和赵子致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都有些惊愣。
谢显说：“这就是我们上课的方式，别的夫子估计只会自己说，然后学生点头就好。云夫子说，我们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课上基本上是我们说。”
然后云毅就站起来了，“武力征服固然好，但有时候可以不花一兵一卒为何要用武力呢？汉人是我朝百姓，藏人，满人，也曾是我们的百姓，如若我朝强盛，四方来朝，岂敢来犯？”
谢显说：“唐太宗曾云，天下各族皆一家。各族人民融洽相处，虽有战争，但大多数是臣服的。孔夫子曰：若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只要我朝强盛，文德皆修，岂怕远人乎？”
然后又是一场激战，云仲全在上面听着，偶尔用笔墨写一下。
赵子致和江明诚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加入了这场辩论。
赵子致说：“天下是用武力夺取的，武力才是安定天下的根本，而文治理天下。民族之间有领土的争议，匈奴每隔几年来犯，更是不可能做到和平共处。只有打败匈奴，让匈奴元气受损，边疆才争取太平。在现在看来武力是最有效的办法。”
云仲全忍不住说了：“你可知匈奴为何年年来犯？”
“匈奴大多数是春季短缺粮食，便来边关抢，伤害了边关的百姓。”赵子致怎么会不了解。
“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帮助匈奴不缺粮呢？”
“夫子，难道让我们安朝送粮给匈奴，这岂不和投向无一般，我们安朝的国威放哪里？若是给了一次，匈奴便会年年如此，还会以为我朝怕他。”
赵子致点头，“正是如此。”
云仲全说：“我的问题是民生，而非用何来征服外邦。为何不和匈奴通商呢，匈奴有健壮的牛羊马，我们安朝粮食充裕，不遇大旱之年，便可将多余的粮食和匈奴换取牛羊马，双方百姓皆得益，粮食充裕了，除非匈奴中有不安分的，便不会来犯。
进而在蒙古设立政权，把持关口的同时，注意蒙古的意动。谢显说得对，要修文德，但我们有文德，匈奴又如何知道？应该将我们的文化传入匈奴，让他们感知我们的文化，进而才能万邦来朝。”
这一节课比以往的都要长，赵子致和江明诚见识了这神奇的一课，学生和学生争论，学生还能和夫子争论，但似乎挺有趣的。
最后还好被云仲全拉回了民生问题上，“民生，的确是要吃饱穿暖，但你们知道农家人一年才挣多少钱吗？在座出身农家的替我回答一下。”
“若是收成好，也许一年有个十两银子，但若收成不好，只有四五两，并且粮食只够不挨饿。”
在座的有许多都是富家大少，就议论纷纷。
“没错，就这么一点。都是士农工商，明明农排在第二位，但为什么农却是最贫困的？由此观之，农并且真正的民生之道。”
“难道是商吗？可是夫子，若是大家都行商了，谁去种田，不都挨饿了吗？”有学生就问了。
云仲全说：“这个问题是你们要探讨的。其实我并不赞同商为末这个说法。士农工商，地位是等同的，士治理国家，但若是没有农工商，他治什么。若是这个士心中自高一等，不将下面的人放在心里，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
农，是为了吃饱，工，是为了穿暖和娱乐。商，是促进商品的发展。缺一不可，然为何要分个三六九等。这是你们日后走上仕途要考虑的，并非我要考虑的，怎么看全由你们。好了，这次的开课到此为止，下课吧。”
全都站起来了鞠躬，“是，夫子。”
赵子致和江明诚就看到所有人开始收拾桌上的笔墨和椅子了，是这边的椅子就把它放好，不是的就带走。
“你的同窗可真有秩序。”江明诚感叹道。
谢显说：“嗯，这是习惯。夫子给我们上的第一课就是这个，门那边也贴着告示。”
下课之后有的人走了还有些人留下了，江明诚跟着谢显还有云毅去了云毅的房间。
赵子致停留了一下，等云仲全身边的人走了后，问：“云夫子，不知可否有时间交谈？”
云仲全见了赵子致数次，心里也明白他不是一般人，说：“不知赵公子想和我谈什么？刚才的问题吗？”
“子致想寻求一治国之道。”
云仲全把赵子致领到自己的外书房，泡了杯茶。
“夫子，照您这么说，我们和匈奴和西藏的战争好似都无意义了，若不是用武力征服那又该用什么呢？”
云仲全说：“我并不是说武力征服不好，只是不提倡，但是如果情势迫不得已，那也只有战一场。那打完仗之后呢？没过几年再来犯，再去打，反反复复无穷尽。打仗的确是能够让人臣服的一种方式，但它的耗费太大了。”
赵子致捏着茶杯，“不知夫子有和好的意见？毕竟现在边关并不太平。”
“要想真正改变这样的局面，只能让异族同化，让他们过上和我们汉人一样的日子，就如同太祖设省制，把那些地方也设省，派人去治理，并且教他们汉文，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考科举，心之所向，异族汉化，不分名族，没有界限，各族才能够真正做到和平相处。
不患安而患寡，不患寡而患不均。动乱的根本就是不均啊，倘若每家都吃饱穿暖，谁会想早饭，纵观每朝异动，必有大灾之年，百姓饥饿致死，才会躁动。异族也是如此。”云仲全感叹地说。
“中原只有这么点，而蛮夷那么多，即便朝廷有心要帮也帮不了那么多，历来都是在异族设首领，首领管理，来我朝朝见授职才得意认可。”
“那古今那么多叛变又该如何？人心难测。百姓所求不过吃饱穿暖，谁让他们吃饱穿暖谁就是他们心中的王。你还记得唐朝万邦来朝吗？丝绸之路，海外开通，商业兴旺，百姓富足。现在打压商打压得太厉害了。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刚刚，我们可以用粮食来换取匈奴的牛羊马，他们每年可以养殖许多牛羊马，然后买入中原，卖到的钱来中原买粮食，他们富足的同时中原的百姓又何尝不是赚到了钱？”
“夫子说的是，是我目光太过狭浅了，只是中原不过这么点土地，如何能够养得起这么多蛮夷。”赵子致觉得有些困难，许多百姓还只是温饱，就来支援匈奴？
云仲全摊开一张地图，“赵公子，这广阔的一片是什么？”
“是土地，但都是未开垦的。”
“我朝许多地方还有许多农民没有土地，为什么不安排他们去那边开垦呢？我理解安土重迁的情结，但贫苦一生也是很痛苦的。朝廷可以鼓励开荒，开一亩荒地，补偿一些钱银，让大家有心去开垦。”云仲全指了指南部和西部广大的一片领土。
赵子致双眼明亮，真心地敬道：“多谢夫子指点，学生受教了，若下次有机会定当促膝长谈。”
从我到学生，那是一种真心的叹服。
云仲全心中也不无得意，这个学生，他收得！




徒步青云（空间） 第043章
赵子致从云仲全的书房出来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太阳，长舒一口气，他似乎知道要做什么了！
云珞坐在阿高的肩膀上笑着走过来，阿高手里提着篮子，又是从后山那边摘的果子，见到赵子致，愣了愣，甜甜地叫道：“大哥哥，你见到我哥哥了吗？”
赵子致点点头：“他们都在你大哥的房里。”他打量了阿高几下，这个身板倒是挺好的，若是在军营里也能混出个名堂。
“大哥哥，你吃果子吗？我们在后面摘的果子，很甜的。”说着阿高抬了抬手里的篮子。
云珞拿了一个递给赵子致，她坐在阿高的肩膀上比赵子致都高了半个头。
赵子致勉强地接过了，但没有直接就吃。“我正要去你哥哥那边。”
“阿高，我们也过去。”
阿高就跟在赵子致身后，赵子致也发现似乎这个大个儿是个哑巴，心里有些惋惜。
到了云毅的书房，里面还挺热闹的，王立文和云祁盛哥儿在打闹，谢显在和江明诚争夺一本书，云毅心疼自己的书，云泽在一边捣乱。
阿高太高了，云珞坐在他肩膀上跨入门槛的时候差点碰头。“大哥二哥小哥，盛哥儿，谢师兄，文哥儿，吃果子了！”
云祁这一帮是最先跑过来的，云珞都是帮他们洗好的，果子上还带着水珠，云祁他们都习惯了，立即就吃了。
云毅和云泽也立即过来了，谢显说：“咱们吃完再聊。”
江明诚也早就渴了，也同意了。
一群人吃着李果，都表示很甜很好吃。
“这什么果？我怎么没吃过。”江明诚表示很惊奇，“阿毅，这是你妹妹啊，挺可爱的嘛，刚才怎么不叫我？”
云毅也发现了这个家伙逗比的性格，翻了个白眼，“她又不认识你。”
“小妹妹，叫我明诚哥哥。”
云珞眨了眨眼睛，伸手伸向云毅，“哥哥~~”
云毅单手抱住云珞，“珞姐儿不要理他，就叫他江哥哥好了。”
江明诚笑了笑，“你们这妹妹倒是挺宝贝的嘛。算了不逗她了，省的她哭。”
你才会哭，你全家都哭！
赵子致打量这里的同时，见他们都在吃，也开始吃云珞给的李果，眉心舒展，这果子倒是挺解热的。
“这是我们家后山上果树结的果，特别好吃，我们也不知道这什么果，问了许多人都说不知道，吃上去挺清凉的，就叫凉果吧。”云泽随意地说。
云珞不满，好好李果就这么被你改名了！
谢显还说：“你们家后山挺奇特的，听说还有冬天结果的果树。”
“嗯，不过比较少，那个果子也挺好吃的，我们叫它冬果。”
江明诚开玩笑地说：“这个地方物华天宝，过的比在京城还好，阿显，真想和你一起就不回去了。可惜啊，子致，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赵子致已经吃了三个凉果了，“后天。”
“这么快，不过你们有任务在身。”谢显不舍地说。
云毅说：“才刚认识就要离开了，小弟也没什么好送的，这两本我亲自抄写的**录送给你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和明城兄，子致兄相见。”
江明诚收下了，拍了拍他肩膀，“来京城就来找我，户部尚书江府江明诚。”
“日后总会有机会见的。”赵子致只说了这么一句。
谢显说：“对啊，日后还要春闱，总会在京城相见的。”
“说的也是。”
江明诚和赵子致走的很急，也没来得及给他们践行。
七月中旬云家办乔迁宴，各方云集，王谢两家都来了，别人能不来吗？
云大姑扶着刘氏，一走进来就四处打量，云大姑砸吧砸吧嘴巴，“我的娘啊，这弄一弄该多少银子啊！娘，当初分家你给二弟多少银子啊！”
刘氏说：“我能给她多少啊，还不是他那个黑心的娘们，硬生生从我这儿那走了一百两。”
云老爷子恨恨地说：“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们家也能翻新了！”
云宝莲看见他们，说：“爹娘，大哥大嫂，你们快进来坐坐，爹，你和大哥可以先去前面。娘和大嫂跟着我好了，我让丫鬟带你们去逛，玫姐儿和环姐儿就先跟着我。”
云老爷子和云伯安就去了前院。
今天云宝莲盛装打扮了，一身宝蓝色的纱裙，裙摆加了水蓝色的纱，腰部微收，看上去妙曼而知性，头上插了一根金钗还有一些点缀，肌肤如玉，杏眼水灵。再也不复当年那个灰蒙蒙的小丫头了。
小刘氏叫住云宝莲，“莲姐儿啊，哎呦，我们莲姐儿真是长大了，这么俊俏。大嫂问你，你二嫂翻新花了多少银子啊！”
“这个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二嫂在做，我又不清楚。爹，娘，不如我带你们去看看我房间吧。”云宝莲见丫鬟在招呼别的客人，便打算先将他们安排在自己房间。
云大姑打量着云宝莲，一边走一边扯话，“莲姐儿，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嘛，哪里做的啊？”
“王家的裁缝。”云宝莲不想给盛氏惹麻烦，把王家的名头拿出来。
云宝玫说：“没脸没皮，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穿不穿的上，我自己知道。”云宝莲最不喜欢云宝玫那副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下的样子。
刘氏立即就瞪眼了，“你怎么说话的呢！你妹哪里说错了，你什么身份，还想攀上王夫人！”
云宝莲不当一回事，“是，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不会没脸没皮地想赖上谢公子。”
这一句是臊小刘氏的。
刘氏指着云宝莲又要大嗓门了。
“娘，你可不要乱说，这么多人呢。”云宝莲看了看人来人往的人。
刘氏只能憋着。
云宝莲的闺房很大，原先在云家的时候，她是和云宝玫一个屋子的，那个屋子又小又乱，云宝莲的闺房好似当初四五个那个屋子。
“哎呦，这屋子跟大小姐的房间似的。莲姐儿，你二嫂可真乐意给你花钱啊！”云大姑摸摸这儿默默那儿。
云宝玫委屈地拉着刘氏的手，低声说：“娘，莲姐儿凭什么住这么好的房子啊，我都没得住，你让她回来嘛，你让她回来嘛！”
“你别急别急，娘一会儿就治她，她要是回来了家里又多一口饭，让她把东西让给你好不好。”刘氏安抚道。
云宝莲抿了抿唇：“二嫂自然是对我好的。”
云大姑眼珠子转了转，拉出两个女儿，张招娣和张引娣，一看名字就是到是为了生儿子。“莲姐儿啊，你住这么大的屋子晚上害不害怕啊，要不然先让你两个姐姐陪你。”
张招娣眼睛早就热了，“对啊，莲姐儿，我们来陪你吧。”
以前在云家的时候，这两个也没少欺负云宝莲，踩着云宝莲捧云宝玫，现在呢？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实在。
“不用了，我自己有丫鬟陪夜。”云宝莲说着，“彩霞，快点端一点点心过来。”
彩霞立即就端上了点心。
“娘，大姑，大嫂，你们吃点点心吧，等开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云宝环酸酸地说：“莲姐儿过的跟个大小姐一样，也不想想爷奶，自己过得好了，就不知道孝顺爷奶。”
“所以二哥让爹娘过来住啊，可是娘怕折寿。娘，不是女儿说您，这好日子是要享受的，什么折寿不折寿啊都是虚的，你别听别人瞎说。环姐儿，你叫我什么，我是你姑姑，你怎么能直呼我名字呢，别人听见了会说我们家没有规矩的！”云宝莲呵斥了一番。
云宝环气得都要炸了，她居然敢呵斥她！
刘氏也气喘吁吁，“你，你离开了我就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这么说话！看我不作死你这个丫头。”
“娘，你说什么呢，我还不是怕咱们家的名声受损嘛。”云宝莲无辜地说。
云大姑立即安抚刘氏，“对啊，娘，您先别气别气。”
刘氏拂开云大姑的手，说：“算了，不和你这个丫头置气了。你穿的这么好，怎么也不想想你妹妹，一点也不爱护妹妹，你拿几条衣服出来给你妹妹和环姐儿，招娣引娣，什么首饰也拿出来。”
盛氏接到云家人来的消息立即就赶过来了，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一句，心肺都要气死了，“娘，你们在说什么啊，哦，你们也觉得莲姐儿这一身好看是吧，也不贵，就二十几两银子，也可以自己做的。”
二十几两，一时间全都盯着云宝莲的裙子看。
云宝玫说：“娘，我也要莲姐儿这样的裙子！”
“那，莲姐儿，玫姐儿是你妹妹，你就让着点。”
盛氏大惊：“娘，你说什么呢，莲姐儿等一会儿还要接待大户的小姐们，这一身可是专门定制的，这种事情怎么能胡闹呢！”
“接待大户的小姐？玫姐儿和环姐儿也能做啊，你是不是就是不想玫姐儿环姐儿好啊！”刘氏嗓门粗了点。
“怎么会，只是，我们都分家了，玫姐儿和环姐儿去不合适吧，特别是环姐儿，让人误会了可不好。更何况，莲姐儿的衣服就做了一身，平日里穿的毕竟也不怎么适合。”盛氏委婉地说。
云宝环说：“我还不稀罕呢，我们家日后又不是不会翻新。”
盛氏说：“哦，原来娘，你们也要翻新了啊，什么时候，我让全哥来帮忙。”
刘氏哽噎，说：“不谈这个。你帮莲姐儿做了，怎么就不帮玫姐儿做，环姐儿我不说，玫姐儿也是你们的妹妹，来帮帮你们也是使得的。”
盛氏冷笑，“娘，那大哥大嫂可有帮莲姐儿做衣裳办置点东西？这人心都是偏的，你偏玫姐儿我没意见，但你也不能让我偏玫姐儿啊。莲姐儿从一开始就跟着咱们家，我心疼莲姐儿，办置点衣物首饰怎么了啊？上次莲姐儿去家里的时候我还让她带了点首饰给玫姐儿和环姐儿，布料我也给了。
做到这个份上的嫂子也算是够了吧。当初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莲姐儿的一切事物归咱们管，，玫姐儿的任何事情都和咱们二房无关。我本着做嫂子的心，给她办置了一些，也算是尽了本份。大哥大嫂可有为莲姐儿办置一点点？”




徒步青云（空间） 第044章
小刘氏小声地嘀咕，“你们家有钱，咱们家可没钱。”
“我们家的钱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娘，当初分家的时候，你们可就给了我们二十多两，那五两银子还是我们自己家的房子不要弄来的。”
刘氏说：“后来不是还给了你们一百两吗，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盛氏：“行，大不了这样吧，娘，你把我丢失的嫁妆都给找回来，我把这一百两还给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