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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之主2宿命之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潜水的乌贼
绯红的月光里,镜中的卢米安穿着亚麻衬衣、棕色长裤,俊朗的五官没带半点笑容,表情异常沉重。
他很确信自己没有干过剪掉小蓝书内容的事情。
为此,他甚至回忆了下近一个月来自己的经历。
虽然很多细节已经模糊,但大体上做了什么,他还是很笃定的。
沐浴着窗外渗入的红月光芒,卢米安无声自语道:
“难道是我不清醒的时候干的?
“做那个梦的同时,现实的我会梦游?
“不,不可能,奥萝尔说过会看着我这边,我真要梦游剪了小蓝书,她刚才就会指出,而且,寄信肯定在白天,那些时候我都很清醒。”
卢米安就此排除掉自己,思考起别的可能:
“也许是家里来过的其他人?”
他们家虽然平时没什么客人,但不表示完全没有。
首先,会有周围比较贫穷的邻居来借灶炉、烤炉熏肉或者做面包;
其次,卢米安的朋友们时不时也会到他家里来,去书房找些用词简单的小说看,或是听他讲故事;
最后,娜阿拉依扎、普阿利斯夫人这少数几位女士偶尔会上门做客,与奥萝尔闲聊,她们之中,普阿利斯夫人来的次数最多,并且还会借小马给奥萝尔,让奥萝尔能在山里自由奔驰,两人的关系算是不错。
毕竟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也就奥萝尔这种作家值得普阿利斯夫人交往了。
不过,普阿利斯夫人表面是很亲和的,她时常会与娜罗卡那些妇人坐在一起晒太阳聊天,甚至帮她们捉虱子,在村里名声相当不错。
虽然普阿利斯夫人与奥萝尔勉强算朋友,但卢米安一点也不喜欢她,因为她经常会给奥萝尔介绍自身的某个亲戚,劝她结婚,早点生孩子。
普阿利斯夫人那些亲戚如果为人不错也就算了,可卢米安每次去达列日打听都能发现目标要么品行不端,要么没什么能力,都快沦落到贫困阶层了,没一个好的。
一次可能属于碰巧,每次都这样就让卢米安记恨上普阿利斯夫人了。
“来熏肉、烤面包的肯定不可能,每次都有人看着,不会让他们上二楼的……雷蒙德、阿娃他们也不可能,我全程陪着……普阿利斯夫人、娜阿拉依扎这几位女士倒是有一定的机会,每次来,奥萝尔都会留她们在书房看书,自己去准备点心……
“如果普阿利斯夫人真是女巫,那她向官方求助需要隐瞒身份就可以理解了,而且,她还很谨慎地使用别人家的小蓝书,免得被追查到自己……
“她是在和本堂神甫偷情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必须以这种方式自保?”
卢米安越想越是兴奋,有种快要锁定嫌疑人的感觉。
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猛然往楼下走去。
他倒不是想去质问普阿利斯夫人,也没打算现在就窥探对方的举动,而是准备找雷蒙德或者贝里家的小纪尧姆,借他们家的小蓝书来做个对照,还原哪些单词被剪掉了,可以拼成什么样的句子。
这样一来,卢米安很大可能还原出那封求助信的具体内容。
他蹬蹬下楼,穿过厨房,打开了大门。
外面染着绯红的黑暗涌了进来,让他瞬间变得冷静。
“呃,姐姐说过,弄清楚那只猫头鹰的情况前,天黑之后不要出门……”卢米安咕哝了一句,后退两步,关上了房门。
反正借小蓝书的事也不着急,明天再做更自然。
活动了下身体,卢米安往楼梯口走去。
叮铃铃,叮铃铃。
门铃被人拉响,声音回荡开来。
“谁啊?”卢米安回过身去,边走向大门,边疑惑问道。
门外响起了一道略带磁性的柔美女声:
“是我,普阿利斯.德.罗克福尔。”





诡秘之主2宿命之环 第十八章 “直白”
普阿利斯夫人……卢米安吓了一跳,有种被人找到家里来灭口的错觉。
想到姐姐就在楼上,并且拥有超凡能力,他又平静了不少。
缓慢吐了口气,卢米安走了过去,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两名女性,靠前那位套着条纯黑而精致的束腰长裙,肩膀处搭着同色披肩,双手套着薄纱长手套,头戴一顶因为有所歪斜略显俏皮的女士小圆帽。
她一身皆黑,只胸前挂着条镶嵌着黄金的钻石项链。
这位女士眉毛略显疏淡,明亮的棕眸含着笑意,褐色的长发挽成了高髻,五官分开来看都算不上出色,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干净而魅惑的美丽,加上她气质高雅,站姿优美,让卢米安门口染着些许绯红的那片夜色都似乎因她而清新了不少,并隐约传出淡淡的香味。
这正是科尔杜村行政官兼领地法官贝奥斯特的妻子普阿利斯夫人。
当然,在卢米安心中还要加上“本堂神甫的情妇”“疑似的巫师”“求助信嫌疑人”“教堂内那具白花花肉体”等修饰词,只不过这些都不适合说出来,否则必然会让普阿利斯夫人当场改变脸色。
到时候,惹人愤怒是成功了,灾难可能也跟着降临了。
“普阿利斯夫人,有什么事情吗?”卢米安故意望了眼外面的天色,暗示对方这个时间点上门拜访好像不太好。
普阿利斯夫人红唇泛着点水色,轻轻勾勒道:
“我来找你姐姐奥萝尔商量一些事情。”
仅从容貌上看,她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过三十,有两个孩子的女士,顶多也就二十七八岁。
卢米安斟酌了一下,让开了道路。
他对走进门的普阿利斯夫人道:
“奥萝尔在楼上,为某份报纸的专栏写稿子。”
普阿利斯点了点头,对身旁的女仆道:
“卡茜,你在楼下等我。”
“是,夫人。”穿着黑白女仆服饰的卡茜向温暖的灶炉移了几步。
卢米安则领着普阿利斯夫人,穿过厨房,进了楼梯。
刚到拐角处,普阿利斯夫人停了下来。
“怎么了?”卢米安转过身体,故作茫然。
普阿利斯夫人微笑问道:
“你是故意把那三个外乡人带到教堂的?”
来质问我了……卢米安不仅没有慌张,反而镇定了不少。
之前多次恶作剧惹人生气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也不能为自己辩解,最好的选择是指责,指责对方犯了某个错误!
当然,这还是得视情况而定,扭头就跑是备选方案。
卢米安迅速露出了愤怒的表情,看着普阿利斯夫人道:
“你们居然在神的教堂里偷情!”
他随即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太阳”的姿势:
“我的神,我的父,请原谅这对有罪男女的亵渎吧。”
普阿利斯夫人静静看完,嘴唇勾出了异常美好的弧度:
“我想神会原谅我们的。
“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是这么写的:一位女士和她真正的恋人同床能洗清一切罪过,因为爱情使欢愉变得清白,就像来自最纯洁的心灵。
“和纪尧姆.贝内在一起使我很愉快很开心,所以,‘永恒烈阳’也不应该对此生气,这不是什么罪过。”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啊,女士……卢米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普阿利斯夫人接着又道:
“不过,这确实是对圣西斯的不敬。”
因蒂斯每一個地区都有一到几名主保天使或圣人,他们或来自“永恒烈阳”教会、“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的典籍,或属于因蒂斯历史上做出过特殊贡献,名声广为流传,得到两大教会认可的那种。
而在达列日地区,“永恒烈阳”教会的主保圣人是圣西斯,也就是说,这里每一座“永恒烈阳”的教堂其实都可以叫圣西斯教堂,只不过,为了区分,仅有最大最核心的那座这么叫,其他用别的名字做了一定的代替。
所以,普阿利斯夫人和本堂神甫在教堂里偷情相当于圣西斯的管家偷偷带人回来,占了主人的卧室,并做了不道德的事情,是对这位主保圣人的极大不敬。
“是啊。”卢米安沉重点头,“本堂神甫他难道不羞愧吗?”
普阿利斯夫人噗呲一下笑出了声音。
笑完之后,她对卢米安道:
“当时我也劝过他,我说:‘啊呀呀,我们怎么能在圣西斯的教堂干这种事?’
“你猜本堂神甫怎么说?
“他说:‘哦,圣西斯只好委屈一下了’。”
在类似方面没有经验的卢米安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这些话。
“他在亵渎圣人!”终于,他憋出了这么一句。
普阿利斯夫人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他就是这样的人,胆大,直接,仿佛一个强盗,骂着脏话就撞开了你心灵的门,和达列日那些绅士完全不同。
“也许正是这样,我才会和他上床。”
“那只不过是部分男人发情时的正常表现,别说圣西斯,就算神灵在那里,他也会让祂先等一下。”卢米安虽然没有经验,但看过奥萝尔写的小说,而且不止一本,“这属于被下半身控制了脑袋,不,那个时候,他脑袋已经空了,填满了另外的液体。”
普阿利斯夫人很浅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是这样的原因,可那种情景下,他确实显得很有魅力。
“呵呵,你果然是个没经验的少年,不知道同样的话语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氛围下会让人有不同的感受。
“我记得第一次和本堂神甫发生关系时,他站在那里,望着我的眼睛,直接对我说,‘普阿利斯,我想更进一步了解你的肉体和心灵’,换做别的时候,我只会认为这是个粗暴下流、语言低俗的色狼,得赶紧喊人进来阻止他,可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却软了,这是因为氛围刚好。”
说着,普阿利斯夫人的笑容变得妩媚:
“这就像,如果我看上了哪个男人,我就会对他说:‘今晚到我家里来,好吗?’
“他若是真的来了,我会直接带着他进入卧室,然后告诉他:‘我想和你上床,我爱你’。
“卢米安,这种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你会怎么回答?”
卢米安平时也会和村里那些男人说些下流笑话,此时虽然有点不适,但还能撑得住,他努力回想着姐姐写的故事和当代其他作家写的小说,斟酌了下道:
“我会说,‘女士,伱是我的太阳’。”
“很有天赋……”普阿利斯夫人赞了一句。
说话间,她凑向前方,眼波变得水润。
卢米安的耳旁顿时有股温热的气息扑来,略带磁性的柔美女声低低响起:
“我想和你上床……”
这一刻,卢米安忍不住心头颤了一下,身体酥酥麻麻的,就跟摸了坏掉的电台灯一样。
他猛地往台阶上走了一步,对普阿利斯夫人道:
“奥萝尔应该在等你了。”
“嗯。”普阿利斯夫人重新站直了身体,脸上笑意浅浅,眼波如水收敛。
刚才仿佛根本没什么事情发生。
这女人……卢米安忽然有点恐惧。
他忙转过身体,几步就到了二楼,普阿利斯夫人不紧不慢保持着平常步态地紧随其后。
听到门铃声的奥萝尔已在卧室外面等候。
“这么慢?”她望向了卢米安。
卢米安隐晦解释道:
“聊了聊教堂的事情。”
奥萝尔一听就懂,给了弟弟一个“自己向‘永恒烈阳’祈求好运”的眼神。
她转向刚到二楼的普阿利斯夫人,笑着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
“聊聊四旬节的一些准备,某个庆典可能需要你帮下忙。”普阿利斯夫人笑吟吟说道。
“我这段时间很忙啊……”奥萝尔找着推辞的借口。
普阿利斯夫人指着书房的门道:
“先听一听怎么样?”
“好吧。”奥萝尔这点礼貌还是有的。
看着姐姐和普阿利斯夫人进了书房,关上了木门,卢米安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表现得还算正常,没有重返‘犯罪现场’的心虚……”
这时,他脑海内闪过了一个想法:
“普阿利斯夫人有不小概率是一名女性巫师,我可不可以从她那里获取到超凡力量?
“这可比追寻巫师真相直面那只猫头鹰和探索那个危险的梦境遗迹方便、安全多了……
“而且,那个梦境遗迹是必须探索,争取尽早解开秘密,消除掉隐患的,拥有超凡力量之后再去风险更小。”
想到这里,卢米安突地心生警觉,摇起了脑袋。
他随即在心里做起自我检讨:
“怎么能这么想?
“普阿利斯夫人是朋友还是敌人目前还不清楚,怎么能冒失地通过她寻求超凡力量?
“嗯,她刚才表现得也不像是好人,甚至让我感觉危险……
“我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在追寻超凡力量这件事情上表现得未免太急切太莽撞了吧,就跟不赶紧获得就会死一样……”
卢米安发现姐姐是巫师已有近两年,之前虽然也在尝试获得超凡力量,但从来没有像最近几天这样做如此多的努力,不管机会是好是坏,有没有危险,只要看起来有希望,都迫不及待去接触,和饥饿了很久完全不挑食一样。
“呼……幸亏及时察觉到了问题,要不然接下来的路可能越走越偏,越走越危险。”卢米安长长吐了口气,为自己找回正常心态而庆幸。
当然,追寻超凡力量这件事情不可能停止下来,只是得有所选择,毕竟那个危险的梦境已经实实在在地展露面容了,而村里的暗流愈发汹涌。




诡秘之主2宿命之环 第十九章 冥想
普阿利斯夫人没和奥萝尔聊多久,十几分钟后,她们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卢米安陪着姐姐,将普阿利斯夫人一路送出了大门。
他随即望向奥萝尔:
“她让你帮什么忙?”
奥萝尔撇了下嘴巴道:
“让我在赞美庆典上领唱,我拒绝了。”
科尔杜村的四旬节有三个环节,一是“春天精灵”祝福巡游,二是水边仪式,三是在教堂内举行的赞美庆典,最后这个主要是以演奏乐器与大合唱的形式进行。
在达列日地区,领唱的往往是教堂唱诗班,但科尔杜村没这个条件,只能找擅于歌唱者来代替。
至于演奏乐器这部分,村民们倒是不为此发愁,在有牧羊人传统的村落,音乐或者说乐器是日常生活里必不可少的。
要知道,牧羊人们常年在野外,不是住窝棚,就是打地坑,除了同伴和羊群,他们最常打交道的只有随身携带的笛子。
放牧、打牌、闲聊之外,吹响笛子用音乐抚慰自己的内心几乎是每个牧羊人都会做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形容一个牧羊人处境艰难贫困潦倒的话语是“他连笛子都没有”。
身旁有如此多的牧羊人,科尔杜村别的村民难免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他们在广场上聚会聊天时,必然会有人演奏乐器,让悠扬的旋律回荡开来。
“嗯。”卢米安见姐姐意志坚定,内心颇为欣慰。
那些庆典看热闹起起哄就行了,真要做主角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容易惹来一些不必要的觊觎。
为了保护视力,在仅有煤油灯提供照明的情况下,卢米安只看了一会儿书就选择洗漱上床,认真思考起该怎么安全地试验出自身在梦境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位女士连续几次的建议都无比准确,让他不自觉就完全相信了她的话语。
夜深人静之时,卢米安又一次进入了梦境,在那里醒来。
他摸了摸各個口袋,习惯性点数了一下,确认217费尔金25科佩的收获仍然存在。
舒了口气,卢米安提上斧头和钢叉,蹬蹬下楼,直奔灶炉位置。
炉火已然熄灭。
“我没做梦的时候,这里的钟表依旧在走……”卢米安略微皱起了眉头。
这么“真实”的梦境里,自己哪会有什么特殊之处?
——“钟表依旧在走”是达列日地区一句俗语,意思是时光不因人类停留,永远在往前流淌。
卢米安回到自认为最安全的卧室,放下斧头和钢叉,刷刷脱掉了衣物。
然后,他走到衣柜附带的全身镜前,一寸一寸检查起自己的身体,看与现实相比有什么不同之处。
毫无异常。
“精神上的特殊?”卢米安没急着穿上衣物,径直走回睡床,学着姐姐,盘腿坐下。
之前,为了让他做清醒梦,奥萝尔教过他一些粗浅的、不涉及神秘元素的冥想法门,他现在想试一试,看在完全静下来的场景中,能不能察觉到精神和身体上可能存在的特殊之处。
第一步,调节呼吸。
卢米安加深了呼吸的力度,放缓了相应的频率。
一次次缓慢悠长有自身节奏的呼吸中,卢米安一点点让自己的大脑放空。
与此同时,他于脑海内勾勒出一轮赤红的太阳,让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上面,以此排除掉其余的杂乱念头。
这是奥萝尔特意叮嘱过的,让他冥想时一定要选现实存在且代表着光明的事物来勾勒,免得被某些污秽的、邪恶的事物盯上。
作为“永恒烈阳”泛信徒的卢米安第一反应就是观想太阳。
他的心灵逐渐平静了下来,感知中的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那一轮赤红的烈日。
忽然,卢米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似乎来自无穷高处,又好像就在耳边响起,既让人听不清楚,又有雷声轰隆的意味。
无法言喻的嗡嗡之声里,卢米安心脏狂跳起来,脑袋就仿佛被人插入了一根铁钎,用力搅拌了几下。
剧烈的疼痛瞬间爆发,那轮炽烈的太阳变得鲜红似血,并飞快染上深沉的黑色。
这冥想中的画面随之破碎。
卢米安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喘起气,有种自己快要猝死的感觉。
足足十几二十秒过去,他才从那种濒死的体验中缓了过来。
他本能低下脑袋,审视起自己的身体。
他看到左胸位置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某种深黑色的、类似荆棘的符号仿佛来自心脏,从体内长了出来,它们一个接一个连在一起,链条般往背后延伸而去。
而这些“荆棘”上方是疑似眼睛的图案和虫子般的扭曲线段,它们都呈青黑色。
此时,这些如同纹身的事物都在缓慢变淡。
卢米安先是一惊,旋即有了诸多想法。
他飞快下床,直奔全身镜前,用背对准了它。
然后,他竭力往左扭头,查看背部的情况。
他勉强看见由黑色“荆棘”组成的链条在背心处又钻入了体内。
也就是说,这“荆棘”锁链以环的形式锁住了他的心脏连同对应的身体。
“黑色的和青黑色的是两种不同的符号,青黑色的这些感觉有点眼熟,嗯……和我流浪时帮助过的那个老头身上的很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做有大片雾气的梦……”卢米安分析着身上不同于现实的“特殊”,直到它们彻底变淡,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卢米安颇感失望。
虽然找到了特殊之处,但他觉得毫无意义。
因为引导它们出现的过程让他极为痛苦,接近死亡。
这种快要昏迷过去的状态下,去面对那背着猎枪的怪物和给它送食物有什么区别?
而如果等到他重新有一战之力,“特殊”又快要消失了。
梦境里气候颇冷,像是山里的初春,卢米安总是光着身体也不是太舒服,快速又穿好了衣物。
仅仅只是做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就异常疲惫,脑袋又有点痛了。
很显然,刚才冥想带来的冲击不是短时间内能恢复如初的。
这种情况下,卢米安决定今晚放弃探索,不做尝试,好好睡觉,认真休养。
…………
他睡醒一觉后,天还没有亮起。
望着屋内的黑暗和靠近窗帘处的些许绯红,卢米安将梦境里发生的事情仔细回忆了一遍。
“我之前在现实里也冥想过很多次,都没有听到那奇怪的声音,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痛苦……
“只有在那个梦境里才存在特殊?”卢米安疑惑坐起,打算做下确认。
他又一次按照流程,尝试起冥想。
那轮赤红的太阳飞快浮现于他的脑海,他心灵的杂乱渐渐沉淀了下去。
这是卢米安熟悉的冥想体验,没有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剧烈的痛苦,更没有濒死的体验。
过了一阵,他结束冥想,解开扣子,低头审视起自己的心脏位置。
那里没有一个符号。
“果然,那是属于梦境的特殊,影响不到现实……”卢米安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失望。
他抬起脑袋,望向被帘幕遮住的窗户,念头随之发散开来,思考起梦境里那种“特殊”能不能被利用,该怎么被利用。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窗外似乎多了道黑影,不大的黑影。
卢米安的瞳孔一下放大,整个人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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