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娇宠小太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姻
西陵笙拽了北言欢一边躲避着厮杀一般朝外逃走。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娘娘!”
西陵笙闻声一喜:“橘莘,你没事!”
橘莘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如行云流水,将两人护在身后:“娘娘,是公子的人救了我!”
果然,是北离澈回来了,终于有人来帮她了!
“那公子人呢?”西陵笙问。
而她的话音刚落,只见又一道寒气再次划破了夜空。
而这一次,那个前一刻还在众多护卫身后叫嚣的男子,所有的神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只见一根利箭狠准地刺穿了北凌霄的胸膛,他张了张嘴,血便从他口中流出。
“北……北离澈!”北凌霄说完就大吐一口血,直直地朝后倒去,落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在场的众人皆愣神片刻,忽地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你们的主子已死,缴械投降者不杀!”
“哐当——”
一时间所有的兵器都被扔到地上,北凌霄的人纷纷举起了双手跪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西陵笙晃了晃神道:“这箭……”
“是公子!”
西陵笙还未说完便被橘莘打断,寻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门口缓缓地走进一人,瀑布般的黑发被风扬起,墨色的衣袍翻飞,孤傲冷峻的侧脸,犹如这天地间的王者。
“七王叔!”北言欢先一步扑到北离澈身边,抱着他的腰问,“七王叔,王祖父和王祖母呢?”
北离澈的大手轻抚在他的头顶:“欢儿,王祖父有话对你说,你且随我前去。”
北言欢点点头,牵着北离澈的手转身离开。而北离澈却是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西陵笙一眼。
倒是西陵笙一直朝他晃着手臂,本想高兴地跟他打个招呼,现在这是个什么意思?
不就是人长得帅了点,箭射得准了点,脑子聪明了点,喜欢的人多了点,这么拽的吗??
淮生走到气鼓鼓的西陵笙面前笑道:“娘娘,公子说今晚未央宫不便居住,还请您去王府住一晚。”
西陵笙一听又鼓了鼓腮帮子:“凭什么!本宫这等尊贵身份,才不去他那破王府呢!本宫就住未央宫,你叫人打扫干净点!”
淮生听了也不生气反倒偷笑道:“公子猜得果然没错啊!”
“你说什么?”西陵笙鼓起腮帮子给他一记犀利的眼神。
淮生立马说:“娘娘,那您便随我换一个寝宫住吧,这未央宫从此也不便您住了。”
“换?”西陵笙仍在气头上,“换哪儿?”
淮生道:“福宁殿。”“福宁殿?”西陵笙开启机关炮模式,“他说换就换啊!他是谁啊他?这福宁殿是先太后的寝宫,那是随便能去住的吗?我就知道那家伙没安好心,这时候还要摆上我一道,还好我够机智!”
绝世娇宠小太后 第七十七章 她是太后
太医院里,张太医从一间屋子里出来,转身嘱咐站在门口的萍儿道:“一个时辰后,你到司药房里将郡主的药端来,还有伤口切忌沾水。”
萍儿施礼:“知道了,张太医,慢走。”
这时吕含烟带着几个人匆匆地赶来,撞上张太医便抓着他问:“张太医,我女儿可还好?”
张太医道:“西陵夫人,令爱只是受了惊吓和风寒,手臂上有一道剑伤,但并无大碍。老臣已经处理过伤口并开了些药,过一段时间便能痊愈。”
吕含烟谢过了张太医,又急急地走进西陵月的屋子,吩咐道:“萍儿,将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萍儿应声去了,而屋子里刚安静不到三秒,西陵月便哭着睁开了眼睛:“母亲……”
吕含烟也不惊讶,连忙伸手去抱她:“别哭,别哭,母亲知道你受苦了!你姨母虽死了,但还好你没事……”
听到“姨母”二字,西陵月浑身一颤,突然抬起头惊慌地看着吕含烟:“母亲,姨母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月儿!”吕含烟扬声叫她,试图压制她激动的情绪,“你姨母死了没关系!你马上就是七王妃了,你在害怕什么?”
“啊!”西陵月大叫一声缩到墙角,脸上汗泪交杂,唇色发白。
“是我……是我杀的……是我杀的!”西陵月拼命地摇着脑袋,企图将那段血腥的回忆从她脑海中删除掉。
就在西陵笙引着刘贵妃的注意力走了后,没多久外面便传来刘贵妃被围捕了的消息。
而西陵月为了活命而出卖了王后,届时刘贵妃倒台,王后若是重新掌握了势力,别说嫁给北离澈了,就连活着也是绝不可能的!
于是西陵月被仇恨与欲望所操纵,在王后虚弱不堪的时候亲手给她喂下了毒药,随后又故意用剑划伤自己,假装昏迷过去。
吕含烟听后怔怔地看着她,西陵月哭沙了声音:“母亲,我杀了姨母,我也会被抓进天牢凌迟处死的!我嫁不了离澈哥哥了!母亲!”
而吕含烟虽是惊讶,但她沉默片刻理清了当局形势后又对西陵月道:“月儿,没关系的。杀了便杀了,谁又能知道是你杀的?”
西陵月浑身颤栗:“可是……”
“可是什么?”吕含烟厉喝,“王后被刘贵妃毒死,而柔嘉郡主被一剑刺伤昏倒在地!”
西陵月似乎被吓到,吕含烟凑近她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狠毒却不减半分:“那刘贵妃一死,谁敢再说?”
“母亲……你不会要找人杀了刘贵妃吧……”
吕含烟叹息一声:“月儿,你若一直如此胆小软弱,别人总能肆无忌惮地骑到你头上!你记住,要想成大事,就得遇事沉着冷静,出手绝不留情!”
“咚咚咚——”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萍儿得了准许进了屋。
“夫人,小姐,延和殿出事儿了!”
***
一夜之间,北国的王后毒发殡天,北国的王也在留下一纸遗诏后驾崩。
按照遗诏,由王室长孙北言欢继承大统;而王室第七子,北国的七王爷北离澈乃贤德贤能之才,摄政以辅新王。
钟声长鸣至天边微亮,满朝文武百官皆跪伏在延和殿外,北离澈带着圣旨从殿内走出,北言欢自是牵在身侧。
一旁的太监大喊一声,跪在地上的百官纷纷立起一拜,齐呼:“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之金陵宫里开始忙碌起先王的入葬与新王的登基。
之前的西陵笙本还在与淮生争执去不去福宁殿的问题,突然王上驾崩的消息传来,她便被带到延和殿里,缩在大哭的众人中间,懵神地听了一整晚的哭声。
随后新王登基仪式,西陵笙又被抬到福宁殿好生地梳洗了一番,然后继续陪着北言欢踏上了通往太和殿的红毯,两边百官朝拜,而她却是一路懵神。
这好好的,她怎么就突然当上太后了呢?
整整一天下来,西陵笙硬是没想明白这个理儿。
这感觉就像是,本来才是一年级的小弟,开学就要上二年级了,但校长却通知跳级到了六年级,一下子成为了整个学校的大哥!
这感觉……
简直不要太美滋滋啊!
终于,愣神一整天的西陵笙在福宁殿的床上辗转反侧了几百遍后,终是眉开眼笑起来。
从此,她便是这北国的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谁不爽就能把谁抓起来,看谁顺眼就能拐到宫里来。
而且整个国家的金银珠宝都是她儿子北言欢的,而她儿子的也就是她的。
她是太后,她便可以为所欲为!
***
而西陵月在听说西陵笙没有死,还坐上了太后的位子时,脚底一下子没站稳便失魂地跌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抓紧了椅子扶手,露出森明的骨节。
她怔怔地试探道:“你可打听清楚了?”
萍儿跪在脚边:“小姐,今日登基大典,文武百官都看见了,是西陵笙那贱人牵着小君王的手进入太和殿的!”
西陵月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十九种毒药啊!竟然都没能将她毒死?”
萍儿亦是不解,猜测到道:“会不会……她身上的那瓶子里装的,并不是毒药?”
西陵月一愣,突然震怒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我不信!那明明是毒药怎么可能会变成解药!”
也许是西陵笙演戏太真,以至于西陵月被骗得到现在还不相信。
这时吕含烟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和情绪失控的西陵月,立刻便皱起眉头。
“月儿,怎么又发这么大脾气!”
西陵月立刻将此事告诉了吕含烟:“就算她那颗是解药,但是这世间哪有这样的一药解千毒的神药!我不相信!”
吕含烟听了也是微微一惊,但随之又镇静下来:“月儿,固然她那药能解千毒,也是你上了她的当才让她有机可活。”
西陵月又是一愣,的确也是如此。
吕含烟又道:“月儿我之前同你所说你自要记在心上,切不可让你的敌人钻了空子。”
西陵月点点头。
吕含烟神色缓和了些:“这些日你要常去宫中走动,这未来的摄政王妃从现在起就要学会常伴夫君左右。”西陵月面色一喜:“是,母亲。”
绝世娇宠小太后 第七十八章 又醉
北国新王登基的第二天,谋反逆贼刘贵妃便自尽于天牢之中。
逆贼主谋北凌霄身为刘贵妃之子,被北离澈一箭射成重伤,终被关押在重犯牢房,严加看管。
而自从北言欢的登基仪式一别,快半个月了,西陵笙再没见到北离澈。
北言欢倒是日日到福宁殿里来请安,且每每都会提起北离澈。
西陵笙是一边摆着张漠不关心的冷脸,一边又竖直了耳朵听着,生怕听漏了一点有关北离澈的消息。
明明自己同自己说好不再关心那个高傲自大的家伙,但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又会忍不住地感到亲切。
她是一早便知道北离澈这个人有毒了,但现在却又发现她自己这个人也是矫情万分。
未央宫里的那几棵杏树,西陵笙早早地便让人移到了福宁殿。
本是该日日夜夜想着远在姜国的北元翊是否还好,但从梦中醒来时分,脑子里一晃而过的却是那个冰冰冷冷、墨衣墨发的男子。
暮春一过,杏树上的粉白柔软便消失了踪影。
北元翊快要从姜国回来的消息在宫中传开,但北离澈却还是没来看她。
“北离澈,你大爷的!”
西陵笙将手中的瓜果子砸回玉盘子里,吵吵嚷嚷起来:“橘莘,寻双,准备准备,吃火锅了!”
长夜漫漫,唯有一顿火锅能慰藉西陵笙烦闷不堪的心情。
若是不能,那便两顿。
寻双端了一盘红烧猪蹄放到院中的石桌上,西陵笙刚涮了块肉喂到嘴里,烫得在嘴里兜着,还不忘跟寻双说:“寻双,先坐下来吃吃吃!”
寻双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笑意都从眼盼溢出了:“娘娘,寻双不饿,我呀,再去厨房给您多拿点菜过来!”
西陵笙拦住她:“先别忙活了,待会橘莘还得拿壶好酒过来,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吃得了!”
寻双笑笑坐下:“那多谢娘娘。”
“寻双,你今儿个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儿啊!”西陵笙终是发现了寻双的不平常。
寻双一惊,赶紧收敛了些笑容道:“没有呀,娘娘!寻双一直便是如此的!”
西陵笙瞧着她脸颊微泛红晕,低着下颌神色飘忽的模样,大概是心里有了个数。
于是西陵笙便调笑起来:“寻双,难道你看见心上人了?”
寻双一听更加慌张起来,连连摆手:“娘娘,寻双没有!寻双心里装的都是娘娘,哪敢有什么别的心上人!”
“停停停,你慌什么呀!”西陵笙安抚道,“哀家又不是不允许你们两个小丫头早恋!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就说,哀家肯定帮你的!”
这时橘莘端了几壶好酒恰巧走过来,笑问:“娘娘,寻双有心上人了?”
纤纤玉手一揽,一壶酒便到了西陵笙面前,她一边嗅赏着,一边笑:“哀家也在问呢!这酒真香~”
寻双急得眼圈都红了:“娘娘,寻双真的没有心上人!寻双对娘娘忠心不二,橘莘也是知晓的!”
西陵笙与橘莘都懵了,也不知道寻双这小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开个小玩笑也能把她弄哭了!
西陵笙酒也不喝了,赶紧去安慰她:“别哭别哭,哀家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哀家把你们俩当做姐妹才这么问的,你们若是能嫁个好人家,哀家也打心眼里高兴啊!”
寻双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笑了:“那就好,寻双再去给娘娘准备几道好吃的菜过来。”
“诶诶……”西陵笙本想说不用了,但是寻双却是匆忙地走了。
橘莘往着寻双的去处,蹙眉道:“娘娘,今日的寻双是怎么了?”
西陵笙摸过装酒的白玉瓶子,叹息道:“你也觉得奇怪吧,我也这么觉得诶。”
说着她对着壶嘴灌了一口酒,长吐出一口气:“真是好酒啊~以前在未央宫里都没这样的上等品,果然做了太后就是不一样!”
虽说西陵笙做了太后之后,吃的喝的用的都比做太子妃的时候好上了太多,但这宫里却是冷清了许多。
一开始西陵笙倒也没觉着,可看着那杏花都落光了的时候,她才惊觉,北离澈不来便算了,连淮生也不来了。
北元翊远在姜国更是不会回来“烦”她。
北温宁忙着先王与先王后的入葬,也没功夫陪她去逛春风阁。
百里二傻子升了官,当了宫中的禁卫军大统领,夜聊也找不到人。
而她又不能留着日理万机的北言欢陪她斗地主,也不能日日生了大病去请张太医到福宁殿跟她唠嗑。
这太后当的,可真是无聊啊!
一声长叹,仿佛包含了万般无奈,西陵笙不知不觉中便喝得有些上头。
橘莘也不知自家娘娘是怎么了,刚刚还在说笑,突然就开始喝起了闷酒,一喝便是好几壶,于是赶紧伸手去拦她。
“娘娘,您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西陵笙带着朦胧的醉意笑道:“橘莘,最近可见着淮生?”
橘莘听见“淮生”二字,立刻变得别扭了几分:“娘娘,属下未曾见着。”
说罢橘莘又才想起,淮生的确是好些时日没有来找过她了。以前却是走哪儿都能看见他摆好了姿势等着她,脸上笑得爽朗,叫着她的名字也好听。
橘莘,橘莘,橘莘……
橘莘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回过神的时候,西陵笙已经醉得一脚蹬在石桌上,慷慨激昂地念诗了。
“李白乘舟将欲行,从此君王不早朝!”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如自挂东南枝!”
眼看着西陵笙越念越激愤,一脚都快要踩到那滚烫的火锅里了,吓得橘莘赶紧去扯她。
“娘娘,小心火锅!”
西陵笙却是没听见,还是要往那火锅里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着:“古来圣贤皆寂寞,不如一起吃火锅……”
突然一阵风扬起,西陵笙便被人从背后揽过纤腰,抱入了怀中。
橘莘一颗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北言欢站在门口用双手捂着眼睛,十指张开,咧着嘴偷笑。西陵笙勾上眼前人的脖子,晕晕乎乎地打量了他一会,突然勾唇一笑:“死鬼,你终于肯来啦!”
绝世娇宠小太后 第七十九章 霸王硬上弓
“娘娘——”
“母后……”
院中橘莘与北言欢又羞又惊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西陵笙这声“死鬼”是从哪儿学来的……
北离澈一如既往地没有多余的神情变化,但是眼底却隐隐地有一丝炙热,似乎是被刻意压制的。
“你的脚不想要了吗?”
“我的脚?”西陵笙疑惑地喃喃了一句,突然就像条鱼似地在北离澈怀里上下摆动起来,“快放我下去!我看看我的脚!”
北离澈轻蹙眉头,将她放下去。
西陵笙在原地跳了跳,又围着他转了转,随后凑到他跟前仰着头道:“我的脚在啊,你看哈哈哈……”
说着她又要去撩裙子,想把自己的脚和腿都露出来给北离澈看。
“啊啊啊,母后(娘娘)!”橘莘与北言欢赶紧奔过来制止她,“行了行了,七王叔(摄政王)看到了,看到了……”
北国的太后当着摄政王的面撩裙子秀腿,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哈哈,看到了吧!”
西陵笙又灿烂地笑起来,拨开橘莘与北言欢,重新勾上北离澈的脖子,将头在他胸口慢慢地蹭着。
从左到右,从右到左。
还时不时地皱眉呢喃:“这里好硬啊……这里也好硬啊……”
北离澈低头看了她一会,抬头问橘莘:“为什么又喝成这样?”
橘莘担忧地看着西陵笙:“属下也不知……也都怪属下拿了那么多酒给娘娘,不然娘娘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无妨。”北离澈淡淡道。
北言欢说:“橘莘你别自责,母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即便是你想阻拦,也拦不住。”
橘莘觉着似乎是如此,再看向西陵笙时,北离澈伸手搭在西陵笙腰间。
北言欢见势便问:“七王叔,您要将母后送回去睡觉了吗?”
“嗯。”北离澈点头。
“睡觉?”
突然西陵笙猛地从北离澈怀中弹起来,大声嚷嚷起来:“谁要睡觉了?你吗?还是你?”
橘莘与北言欢被西陵笙指了一圈,都齐齐地愣神摇头。
西陵笙感受到身后的寒意,回头便笑:“我知道了,是你啊!你还敢来见我?”
北离澈微抬眼眸:“本王为何不敢?”
“你跟我走,我告诉你!”
西陵笙抓着他的手便要往一个方向走,无奈只是原地踏步,而她身后那人却是稳如泰山般地站在原地看她。
“你不愿意?”西陵笙忽地睁圆了美目,盈盈的晶莹便要盛满眼眶。
橘莘与北言欢以为西陵笙要哭了,刚要上去安慰,只见西陵笙却鼓起了腮帮子,转到了北离澈身后。
“你不愿意,哀家便要霸王硬上弓!”
说罢她抱着北离澈的腰和双腿,作势地要将他抱起来!
北离澈自是没想到,刚偏头沉声道了一句:“你在做什么?”身子便开始倾斜。
只见西陵笙放弃了一条腿,将北离澈强行地横腰抱在怀中,一手抬着他的一条腿,脸上还挂着喜滋滋的笑容。
“我们走啦!”
西陵笙说着还蛮横地将北离澈的两条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嘟囔了一句:“抱紧!”
北离澈便伸手抱紧她。
而橘莘与北言欢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北言欢瞪着那艰难行走的背影,愣愣道:“橘莘,那是母后和七王叔吗……”
橘莘摇了摇头:“应该是娘娘吧……而公子……我也不知道了……”
从院中到寝殿的路上响起了西陵笙悠扬的高歌声,带着丝丝酒意,甜熏了逐渐燥热的夜晚。
“我想对你对你宠爱,才短短几个礼拜,心情坏因为你不在……”
而暗处一道冰冷的视线看着两人渐渐远去,随之只剩下空气里的酒意和猪蹄的阵阵香气。
***
而御书房外,西陵月红肿着双眼,强装镇定地走在前面;萍儿手中端了一盅汤,面露担忧地跟着。
自从听了吕含烟的话,西陵月是日日夜夜进宫寻着北离澈,一逮着机会便伴在左右。
北离澈提笔,她为他研磨。
北离澈看折子,她便为他添茶送食。
北离澈与她有先王钦定的婚约,她迟早会是摄政王妃,是他北离澈的妻子。
西陵月本以为等到先王的大葬事宜结束后,北离澈便会与她成亲。
所以一等到诸事毕了,西陵月便迫不及待地化好精致的妆容,穿上华丽的宫装,以闭月羞花之姿高昂着头进了宫。
她该去向她的离澈哥哥谈起二人的婚事了。
一直等到早朝完了,西陵月便听说北离澈带着北言欢去书房了,于是她又找去书房。
而她刚踏入书房,娇柔地叫了一声:“离澈哥哥!”
只见那书房内还站着好几位大臣,北离澈不悦地拧眉:“出去。”
西陵月便慌张地退了出去。
她的离澈哥哥在带着小君王议事,她等等再去跟他说好了。
而这一等,西陵月便等到了傍晚。
书房的门终是打开了,她换上最好看的笑容进了去,像是刚刚才来的一样,委婉地将婚事与北离澈提了。
而北离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西陵月心中晾了半截,试探地问:“离澈哥哥,那我们的婚……”
北离澈淡漠地打断她:“本王与王上还有话要说,郡主若是没事,便先回府吧。”
西陵月不相信北离澈会反悔,她的离澈哥哥不会欺骗她的!
从书房出来后,萍儿安慰道:“小姐,先王驾崩三个月内似乎是不能谈婚论嫁……您刚刚差点就当着王上的面说出口了,这可是重罪,还好摄政王阻止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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