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残王的1号绝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灯煮酒
“你……什么意思?”凤倾瑶不明白,楚邀月这话里有话,该死的,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楚邀月薄唇淡漠,想起昨夜那个张狂霸道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了些许。
“咳咳咳……”他抬起手捂住唇咳了几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昨天晚上,你收了那个男人的玉佩。”
玉佩?凤倾瑶连忙从腰间摸出那枚玉佩,那枚雕刻着‘战’字的玉佩,“你说的是这个?”
楚邀月没有表示,只是盯着那枚玉佩,然后幽幽开口,“你真的不知道这枚玉佩代表什么么?”
玉佩代表什么?身份?
“难道不是那个人的身份么?”
“身份?”楚邀月的语气凉凉的,“瑶儿,你还真是天真,这位南华的战王爷,所给你的这枚玉佩,如果单单只是代表他的身份,倒也没什么,可关键是,这枚玉佩并不只代表他的身份。”
不只代表他的身份?
凤倾瑶盯着那枚玉佩,看不出所以然。
“拜托,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楚邀月看凤倾瑶一脸不解的样子,无奈的闭上眼,“罢了,告诉你也好,省的下一次,你稀里糊涂的拿了人家的聘礼还不知情。”
聘礼?
凤倾瑶眨了眨眼,心跳蓦地露了一拍,“什么聘礼?”
楚邀月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战王玉佩,举在她面前,“你看清楚了,这枚玉佩,是北辰赫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是他调动战王军队的兵符,北辰赫的烈风军,每一个都能以一敌百,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他将自己军队的兵符都给了你,他这是在用他的所有向你下聘,而你……”
楚邀月满眼复杂,只要想到有人对凤倾瑶用情这么深,竟然把自己的所有身家都给她,他就生生涌出一种无力感。
这样的事情,是现在的他根本做不出来的,他没有办法,在东陵隐忍了这么久,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功亏一篑,但是北辰赫的出现,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可让他更气的是,凤倾瑶竟然还收了人家的玉佩。
楚邀月手里捏着那枚玉佩,几乎要将那玉佩生生的捏碎。
凤倾瑶哪里知道一枚玉佩竟然有这么重要的意义,吓得直接脸色一白,难以置信的望着楚邀月,“你……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呢?”
虽然那个北辰赫昨晚上一整晚都在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可她只当那男人是开玩笑的,哪成想他竟然会当真的,还给了她这么重要的一枚玉佩!
凤倾瑶顿时觉得紧张起来。
楚邀月见她神色慌张,啪的一下把玉佩拍在桌子上。
这冷不丁的一下,直接叫凤倾瑶浑身一颤。
“我……”如此看来,楚邀月说的全是真的了。
凤倾瑶咬了咬牙,暗暗提一口气,然后霍的一下站起来,伸手拿过那枚玉佩,“我去还给他!”
“瑶儿……”在她要走出包厢门口的时候,楚邀月忽然喊住了她。
凤倾瑶转回身来,“怎么了?”
楚邀月一双凤眸染上了几分浓郁的黑沉,他目光灼灼盯着她,“如果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在北辰赫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
凤倾瑶眨了眨眼,楚邀月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自信么?还是说他感觉受到了威胁?
凤倾瑶抑制不住的笑了。
“楚邀月,难道你是没有自信么?好吧我承认,北辰赫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是我与他,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而你,虽然我还谈不上爱你,但是如果非要在你们之间衡量的话,我首先选择的一定是你。”
选择了,但不一定是人生伴侣,毕竟友情上,也会讲究先来后到,何况,她跟楚邀月经历的那些事情,随便哪一件都不是简单的。
只不过比起北辰赫,楚邀月让她有一种看不明白的感觉。
这是凤倾瑶没有经过犹豫说出的答案,也是不曾在心中比较过的。
所以……
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凤倾瑶觉得,她还是要跟北辰赫说清楚,她欣赏北辰赫这个人,也感激他对自己的帮助,但是这些,都无关爱情。
凤倾瑶给出的答案,并不能让楚邀月满意,但是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比较不错的答案了,如果凤倾瑶说出自己喜欢他那类的话,他才是不相信的,毕竟凤倾瑶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她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这样的话了。
只不过比起上一次两人见面时,凤倾瑶说什么解除婚约之类的,这次,他主动提出,凤倾瑶没有应和,足以说明,他在她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位置的。
“咳咳咳,咳咳!”就在凤倾瑶的脚要踏出包厢时,楚邀月又咳了起来,凤倾瑶堪堪收回脚步,转身看向他,“你……难道你的旧疾又犯了?”
“他是感染了风寒。”身后的包厢门被拉开,秦楼一身青衣卓然而立,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滚烫的汤药,他将那药塞到凤倾瑶的手里,冷睇了一眼虚弱的楚邀月,然后默默转身离开。
凤倾瑶看着那碗汤药,有些愧疚的移动到楚邀月的身边,戳了戳他的手臂,“喂,你……要不要把药喝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病怏怏的样子,惹得她同情心想要泛滥,所以也总是对他狠不下心。
楚邀月又咳了两声,脸色白的几乎已经接近透明,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凤倾瑶抬手一摸,“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盯着楚邀月,凤倾瑶死死地皱紧眉头,“楚邀月,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
“瑶儿,你在担心我么?”凤倾瑶恼怒的冲着楚邀月责怪,却被楚邀月发现她的关心,男人一双凤眸瞬间变得柔软起来,盯着她柔美的脸颊,唇瓣勾勒出一抹浅笑。
腹黑残王的1号绝宠 第八十四章 照顾楚邀月
凤倾瑶咬牙切齿,“谁担心你,我只不过是觉得你可怜而已,快点儿把药喝了!”
嗒的一声,凤倾瑶把药碗放在桌子上,楚邀月沉默了片刻,然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凤倾瑶挑了挑眉,心中有些好奇,楚邀月怎么会感染风寒的?
难道是昨晚在碧湖上吹风吹得太多了?
“你……怎么搞的?”凤倾瑶非常不愿意承认其实自己心里是担心他的,可貌似从昨晚那场混战结束以后没有看见楚邀月时,她就有些担心了。
可是她为毛要去担心他啊,真是烦透了!
楚邀月淡淡的放下碗,听到凤倾瑶明明担心却不肯承认的别扭语气,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着那男人白的几乎透明的脸,凤倾瑶咬了咬唇瓣,这个楚邀月总是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平日里这个男人看起来弱的很,可是有好几次面对她的时候,都是强悍无比,就好比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她觉得这个男人诡异又危险,绝对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
可谁成想后来,两个人会有这么多的纠葛啊。
啪的一声,凤倾瑶忽然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美眸一紧,怒瞪楚邀月,“楚邀月,你刚才说要取消婚约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们之间取消了婚约,那么她和楚邀月就再无瓜葛了。
这对她而言,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未来跟这男人便再无半点儿纠缠,凤倾瑶就觉得有些慌乱,说不清为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楚邀月盯着她略带愠怒的眉眼,凤眸微扬,半晌轻轻笑了笑。
凤倾瑶的这句问话,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原来,她的心里,对他并不是不顾一屑的啊。
手握拳捂着唇轻咳两声,楚邀月抬眸看向她,眼含戏谑,“若你不想嫁我,我也不能把你绑去北燕不是,可是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么?”
啊?凤倾瑶愣怔的眨眨眼,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微微泛红,恼道:“你管我心里怎么想,你……”被人说到心里有些羞怒,凤倾瑶哼了一声,“你怎么不直接发烧把脑子烧坏!”
“瑶儿……”楚邀月哭笑不得,“你这张嘴啊……”
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气着。
凤倾瑶到底是心里记挂着他是个病人,也不愿意再与他口舌之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当真是烫的太厉害。
这个人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么?
凤倾瑶皱了皱眉,“忠叔呢?他今天怎么没有在你身边?”
“咳咳……”楚邀月扯了扯身上的大氅将自己裹得严实一些,然后道:“我让忠叔先一步回北燕了,那里许久没有回去,总要先做些打点。”
北燕……凤倾瑶神色微黯,随即笑了笑,“也是,毕竟你多年呆在东陵,便是府邸,估计也要打理一阵儿。”
楚邀月没再说话,抓着黑色大氅的手,白皙如玉,有种孤冷的青白之色。
见他额头的湿汗愈发的细密,凤倾瑶拉开包厢门,让店小二把秦楼喊来,可是过了半天,秦楼也没来,店小二说,秦先生有要事要处理。
凤倾瑶只好作罢,瞅了眼楚邀月,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她本想让秦楼叫两个人把楚邀月送回去,可是秦楼又不见人,但是现在楚邀月高烧着呢,她也不能没人性的扔下他不管,她把他送回去,好歹自己放心。
楚邀月没有异议,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下那小二沐流锦的去向,结果得知,沐流锦有事先走了。
凤倾瑶让那小二告诉采月一声,便推着楚邀月离开了夙月楼,去了他的家。
依旧是那破败的荒宅,穿过荒宅,是简单的院落房屋,凤倾瑶把楚邀月推进屋,看了一下周围的摆设,撇撇嘴,“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堂堂邀月殿下的家吧?”
楚邀月解开身上的大氅,凤眸幽幽挑向她,“即便如此,瑶儿也不必担心跟着我会吃苦。”
“好像我怕吃苦似的。”凤倾瑶斜了他一眼,然后上前想要把他扶到榻上。
可是她完全忽略了,楚邀月即便是个身体不好的人,可他到底也是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凭她的那点儿力气,想要将他从轮椅上抱起来再放到榻上,实在是太困难了。
凤倾瑶的手,伸到了一半,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便下意识缩回来,却是手背上传来一片冰凉的触感,这片冰凉,轻轻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用力攥紧。
凤倾瑶心头突地一跳,猛然看向楚邀月,楚邀月淡淡的目光掠过她的双眼,“你力气不够,但是你可以用力拉起我,然后我借力到榻上去。”
“哦。”凤倾瑶只觉得自己被楚邀月抓住的手,微微颤了颤,那一篇冰凉刺骨的冷意,直直的钻到她的心里去。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发着高烧的,可是他的手,却如同死人般冰冷。
凤倾瑶轻抿唇瓣,按照男人说的话,靠近床榻一侧,然后使劲儿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凤倾瑶费尽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把楚邀月从轮椅上拉起来,结果却是一个趔趄,脚下绊倒了床榻边儿的棱子,身体猛地朝后栽去。
然后身前的男人便像是一座山一样,那样重重的摔到了她的身上。
“啊——”凤倾瑶一声痛叫,猛地瞪大眼,面前便是那张好看的惨绝人寰的俊脸。
两人之间,鼻尖儿触着鼻尖儿,呼吸搅着呼吸,心跳更像是一场紧密的追逐,扑通、扑通、扑通……
四目相对,一个惊呆,一个……仿佛带着得逞的笑。
浓密又黑的纤长睫毛随着凤倾瑶眼睛的眨动而轻微颤抖,似乎也是被这亲密无比的姿势给惊到了。
身下的少女一张明媚倾城的娇容灿若桃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宛若琉璃宝石一般通透明澈,白皙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便是那有些紊乱的呼吸,也是夹杂着淡雅迷人的香。
楚邀月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又加重了些许,微微动了动,他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咕咚的声音。
“喂……”凤倾瑶只觉得这姿势太过暧昧,不由得慌了神,拧起俏眉,嗓音都有些不清明了,“你赶紧起开。”
楚邀月楞楞盯着她的眸,似笑非笑道:“我起不来。”
“起不来也得起!”凤倾瑶恼了,伸出手使劲儿推他,可是这男人却像是一块儿烂泥一样,半分都没有动弹。
呼呼呼……
凤倾瑶压抑着自己要把他拍飞出去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楚邀月,你是腿坏了,又不是胳膊断了,你难道不会用胳膊撑着先起来到一边儿去么?你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楚邀月挑了挑狭长的眸,深邃的目光扫过她恼怒的脸颊,“好。”
淡淡的说完这个字,楚邀月便双手撑着试图起开一些,凤倾瑶满怀期待的等着,结果,那男人的两条胳膊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忽然间没了力气,然后,那男人就嘣的一声,再次砸到她的身上,不止如此,那男人的头也砸了下来,恰好落在她的颈窝。
凤倾瑶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楚邀月,你……楚邀月?”
忽然意识到不太对劲儿,凤倾瑶连忙推了推他,可是那男人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楚邀月,你怎么了?”凤倾瑶抓着他的臂膀晃了晃,楚邀月还是没有反应,只有那紧贴着凤倾瑶颈间的头,传来一片灼烫!
遭了,她给忘记了,这男人还发着高烧呢,该不会是烧晕过去了吧?
凤倾瑶最终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楚邀月在床榻上安顿好,直到她蹲在他家厨房里,用蒲扇扇着炉灶里的火时,还能感觉到颈侧那股温度,暖暖烫烫的。
捂了捂脸,凤倾瑶也是服了自己了,她怎么就坐在这儿给这个男人熬起了药呢?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用力扇了扇炉子上的火,凤倾瑶才想起那男人还发着高烧,光靠这药,怕是太慢了。
于是起身打了盆水端到楚邀月的房间,找了块巾布,浸湿了然后敷在他的额头上。
不过楚邀月也是够悲催的,双腿残疾,明明是个皇子,身边却是除了忠叔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她想,如果她悄悄离开了,楚邀月不病死才怪!
凤倾瑶照顾着楚邀月,一边要熬着药,一边还要给他物理降温,就这么来来回回跑着,她自己竟然忙出了汗,早知道就要采月跟过来好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坐在床榻边,看着楚邀月的脸色渐渐恢复,凤倾瑶撤掉了那巾帕,伸手探了探,不由得松了口气,总算是退了烧。
给楚邀月拉了拉被子,让他躺的更舒服一点,凤倾瑶去了厨房,继续熬药。
浓郁的汤药气息布满了整个厨房,烟熏缭绕间,凤倾瑶忽然瞟见厨房外有黑影一闪,如蝙蝠般,一掠而过,似曾相识的身影。
黑衣、斗篷?
难道……是上一次她来楚邀月这里时,在那口枯井里遇到的那个如同鬼魅般的人?
凤倾瑶猛地一惊,好奇心顿时主宰了一切,她没有多想,直接追了出去。
她追出门外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个斗篷影子掠向那座荒宅,于是连忙使用轻功追过去。
一路又是翻墙又是拐弯儿,在荒宅里转了半天,突然出现了一面墙,而就在她追到这里,那个影子忽然就不见了。
难道说那人跳到了墙外去了?
这么一想,凤倾瑶便轻功一掠,飞上了墙,当她看到墙外面的场景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不是那次她来找楚邀月时迷路的地方么,而且,这地方应该是有那口枯井来着。
凤倾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在杂草丛生的墙外找了半天,最后终于找到了那口枯井,并且在枯井旁边,看到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果然,那个斗篷影子,是到这口枯井下面去了。
想起上一次遇到那个斗篷人的时候,在那种诡异的气氛下,她看到的那双充满怨毒的眸子,以及那张比死人还要白的脸。
凤倾瑶只觉得从脚底有一股冷气窜上来,那个……应该是人,而不是鬼的吧?
腹黑残王的1号绝宠 第八十五章 黑衣斗篷鬼影儿
微微吐出一口气,凤倾瑶定了定神,既然已经跟到这儿了,如果不下去看个究竟,她肯定会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抬头看了眼天,已经近午时了,凤倾瑶收回目光,拨开枯井周围的杂草,将井口完全露出来。
探头一看,井下漆黑一片,有股阴冷的寒气从下面冒出来。
她微微打了个冷颤,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学会轻功的好处,就是随便上上下下不受拘束,比起上一次还需要忠叔救她,凤倾瑶觉得这一次,她总算可以不靠别人了。
摸着那口枯井的石壁跳下去,双脚落地的时候,凤倾瑶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凉的冷气朝她袭来。
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想起上一次下来时,意外撞见的那个黑衣斗篷鬼影儿。
如今看来,那个家伙,应该不会是鬼。
凤倾瑶这么一想,觉得也是自己吓自己,这世间哪有鬼呢?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是那样一副样子?
她仔仔细细触摸着井底的石壁,石壁很干,上一次她来时那湿漉漉的青苔似乎是不见了,难道说,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不成?
可惜她没有带来火折子,不然就可以看个究竟了。
沿着石壁,一点一点摸索到上一次开了口的那个暗门处,凤倾瑶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摸了好半天,摸得手心里都是又湿又冷的汗,才不得不罢休。
因为她连一个缝隙都没有摸到。
颓丧的放下手,凤倾瑶叹了口气,耳边突然传来哒的一声,静默的井下,像是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衣服布料摩擦发出的声响。
她整个人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耳朵仿佛也竖起了一般,仔仔细细去辨识那声音发出的位置,可是当她认真去听的时候,却发现,那声音像是不见了一般。
不见了?
难道是她幻听?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幻听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她心头一惊,猛的转身。
黑大的斗篷的夹杂着一股浓郁的檀香气息直扑向她的脸,她伸出手去扯,却被那黑色斗篷裹住了头,呼吸蓦地一紧,凤倾瑶正想大声喊,却忽然有一只大手隔着黑色的斗篷,准确无误的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刚要出口的呼喊声噎了回去。
“唔……”
“丫头,想要活着就不要好奇心这么重!”隔着那宽大的斗篷,耳边传来一个粗噶的声音,那声音又哑又难听,就像是嗓子坏了一般。
凤倾瑶呜呜撕扯着想要从斗篷里出来,那人却忽然提起她的衣襟,猛地向上一提,瞬间将她从斗篷里扯了出来,凤倾瑶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人,可是还没等她看到什么,便只觉得整个人被人用力向上一抛,顷刻之间,她便从井底飞到了地面上,一下跌倒在草丛里。
“嘶——”忍着痛呼叫一声,凤倾瑶猛地惊坐起来。
该死的,她竟然连反抗都没有机会就被人直接扔了出来,凤倾瑶有些惊魂未定,她跑到那口枯井边,扒着井边儿往下看,下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刚才那个黑衣斗篷人说什么?
想要活着就不要好奇心这么重?
呵?
真是。
烦躁的抓抓头发,凤倾瑶就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可是这井下她肯定不能再下去了,那个人武功不弱,又一副死人相,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的杀了自己。
到现在,她的身上还有一层冷汗未退。
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凤倾瑶站起身抖了抖衣衫,脑海中忽然闪过方才她从厨房追出来的那一瞬间,那之前,黑衣斗篷鬼影儿好像是从楚邀月的房间里出来的。
楚邀月,那个男人……猛然想到他,凤倾瑶心头一颤,连忙拔腿跑回楚邀月的院子。
凤倾瑶到了楚邀月的院子里,一眼就看到楚邀月房间的门大开着。
她出来的时候明明就把门关住了。
而这会儿,门是开着的,那么楚邀月……
凤倾瑶心头一惊,连忙冲了进去,屋内药香依旧浓郁,可是榻上熟睡着的楚邀月却不见了踪影。
“楚邀月……”凤倾瑶喃喃低语,遭了,那个男人该不会被人抓走了吧?
难道是那个黑衣斗篷人?
想到那个人诡异又森然的话语,凤倾瑶只觉得一股阴森的凉意从脚底涌上来。
那个人抓走楚邀月有什么目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东陵人?还是北燕人?
那个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让她产生恐惧的感觉,足见其武功高超,不止如此,还有那口神秘的枯井,那个所谓的暗门……
这么一想,凤倾瑶只觉得这所宅子都变得诡异起来了。
该死的,楚邀月到底去哪了?
她深吸一口气,连忙转身朝着门外跑出去,知识她刚刚跑出门口,就瞧见楚邀月从厨房的方向过来,他有力的大掌用力的转动轮椅的轮子,一张脸冰冷非常。
“楚邀月!”凤倾瑶见他安然无恙,只觉得惊喜不已,仿佛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一般。
楚邀月乍见凤倾瑶,便摇着轮椅停了下来,一双凤眸原本冰冷带着愠怒,在见到她时,那冰凉便随之散去了不少。
他黑着一张脸,盯着她,刚要开口,便听到凤倾瑶仿佛松了口气般的说道:“你没事就好。”
“怎么?”楚邀月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挑了挑眉,“你刚才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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