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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虎笼山人
程政委说:“在任丘整编也不是不行,但整编之后还是服从调动。山大王的思想可要不得!”
正说着起劲,高宁子突然领着一大批人横冲直撞地闯了过来,边走边喊道:“我们要保卫任、河、大,死也不离开家乡!”
原来,色宗峰见高顺成被夹在中间脱不了身,就忙让高宁子他们去闹一闹,想趁乱把高顺成给抢出来。当然,最好是把郑卫国和骑兵连分开。
上百号人一起喊叫还真有些气势,吓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闪避。好在骑兵连也不是吃素的,高大的战马就是天然的屏障,上前一横高宁子他们就冲不过来了。
郑卫国查觉了对方的意图,脸色一寒,厉声喝道:“高顺成,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高顺成吓了一跳,忙道:“司令。您别生气,俺这就去收拾他们!”
程政委却不让他走,笑着说:“司令,依我看这些战士只是舍不得离开家乡,没有恶意。不如跟他们好好谈一谈。”
高顺成忙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连声道:“对,对,对!副司令说的极是,还望司令体查。”
郑卫国点点头说:“很好!那就让他们派个代表过来谈谈吧!嗯,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高宁子?哦。是的。以前在河间还见过。高宁子,快过来,就是你了!”
高宁子一听就傻眼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几名骑兵不由分说。冲上前将他隔开很快就带了过来。色宗峰感到有些不妙。在人群中缩了缩头准备逃走。
没想到郑卫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大声道:“咦,那位老先生怎么这般面善?”
色宗峰忙停下脚步。赔笑道:“老朽色宗峰,添为任丘商会会长。本该多陪陪两位司令,只是家里有事,要失陪一下了。”
郑卫国忙道:“老先生且慢,可是捐资抗日受到孟司令表彰的那位色会长?”
这么多人看着,色宗峰没法否认,只好硬着头皮说:“正是老朽!”
郑卫国对程政委说:“这位色老先生毁家救国,堪称佳话,是冀中有名的爱国人士。你看,我们这次整编是不是也应该多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程政委点头笑道:“理所应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色老先生过来?”
色宗峰忙道:“多谢两位司令盛情,只是家中还有要事处理,可否容老朽稍后再来?”
郑卫国笑道:“您老就不要婉拒了!赵连长,你派一个排去色府看看,有什么事情就帮忙处理,要是没什么事就保护色府的安全。”
几十名骑兵迅速离去,还带了两挺机枪。另有几名骑兵径直上前将色宗峰“请”了过来。
高顺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忙问道:“司令,您这是?”
郑卫国摆摆手,笑道:“哦,没什么!只是听说色老先生是搞经济民生的大才,所以很想详谈一番。可是色老先生似乎对我们有些误会,一直不肯接触。我这也是没办法,只好硬请了,待会儿在酒席上再向色老先生赔罪!”
色宗峰和高顺成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现在自己身陷重围,纵然感到不对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行人边说边走,很快到了任丘县最大的一处酒楼。赵连长指挥一个排上前迅速接管了整栋酒楼的防务。四挺机枪各据一角,再加上设在院内的迫击炮阵地,些许人马休想冲进来。
高顺成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突然眼睛一亮,说:“司令,副司令,俺们游击一师的将士们也想给您二位敬酒,可否让他们也进酒楼来?”
郑卫国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人太多未免嘈杂,不如让各团团长、副团长先进来吧!”
高顺成一听,只感到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他本意是想让部队直接进来,然后仗着人多把郑卫国一行拿下。可现在只进来军官,岂不是羊入虎口?
郑卫国才不管他怎么想,直接让王副师长派人通知军官们入席,然后来一个抓一个,将高顺成一系的人马尽数拿下,全部关在酒楼的后院里。至于其他派系的军官则好生安抚,让他们回去掌握好部队,以免生乱。
时间过得很快,酒宴马上就要开席了。郑卫国和王副师长他们都是满面红光,笑语连连。高顺成他们却如坐针毡,有心反抗却又不敢,只能暗自祈祷事情没有暴露。
王副师长见酒菜上得差不多了,忙道:“司令,程副司令,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现在就开席?”
郑卫国笑道:“先等一等,还有两位客人马上就到!”
王副师长四下看了看,感到该来的都来了,忍不住问道:“这,还有谁?”
正说着,门口警卫大声通报道:“骑兵旅叶旅长到!回民支队马支队长到!”






抗日保安团 第三百零四章 善后
不一会儿,酒楼门前的光线突然一暗,两条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汉并肩走了进来。正是97军直属骑兵旅旅长叶明远和冀中回民支队司令员马本斋。众人一见这两位鼎鼎有名的抗日英雄,忙起身以示欢迎。只有色宗峰、高顺成一伙人脸色苍白,腿缩在桌子下面抖的跟筛糠似的。
“司令,程副司令!”叶、马两人看见郑卫国和程政委走了过来,忙上前一步敬礼问好。
郑卫国回敬了一下,笑道:“你们两个是约好了的吗?怎么来得这么巧!”
夜猫子看了马本斋一眼,有些不服气地说:“要不是为了分兵控制西门和北门,俺们早就来了。”
众人一听,忙看向马本斋,想听听他怎么说。马司令员笑了笑,说:“其实我们也差不多,南门和东门目前已经我部封锁。”
王副师长还有任丘县委的人一听,知道局面已经被彻底控制,心中大定。如果不是有纪律约束,只怕此时已经欢呼起来。
工商界的代表们则有些不明所以,甚至在人群中产生了一些不安的骚动。一名士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郑司令,不知是何故竟要封锁城门?”
郑卫国微微一笑,说:“哦,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抓几名汉奸特务罢了。诸位父老乡亲请放心,这次行动很快就会结束,不会干扰民生的。”
大伙儿一听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纵兵劫掠就好。当然,听说城内竟然有人当了汉奸,都感到很气愤,纷纷痛骂起来。
色宗峰和高顺成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充满了绝望。高宁子却不然,多年的土匪生涯已经让他磨练出了异常凶残的秉性。他双目中突然冒出一阵凶光,一面死死盯着郑卫国等人,右手已经伸向了挂在腰间的驳壳枪。
只听扑通一声重响,早就防备的两名卫兵快步上前将他死死地摁在了桌面上。骑兵连的赵连长走了过来。冷笑道:“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敢丢人现眼?拖下去!”
高宁子并不服气,歪着脑袋大叫道:“他娘的,俺只恨动手晚了,在城门口就该干掉你们!”又冲色宗峰骂道:“都怪你这老畜生,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还待继续喊叫,几名士兵一涌而上将他架了起来。然后将其双手反绑在背后,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战士们恨透了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捆绑拖拉的时候下手极重,痛得高宁子直翻白眼。不过这个家伙确实挺硬气的,自始至终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前文曾介绍过,高宁子是个无恶不作的惯匪。以前没少在任丘县作恶。当地人早就恨之入骨,只是顾忌高顺成的声势无人敢惹。这下见郑卫国直接将其拿下,不少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砰!色宗峰吓得浑身直打哆嗦,想喝茶壮胆却又将茶杯碰到了地上。众人听到声响,纷纷回过头看去,只见色宗峰和高顺成两人早已面无人色,一看就有问题。他们二人在当地素有名望。尤其是色宗峰平日里乐善好施,不少人呼为“色善人”。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跟日军勾结当了汉奸,大伙儿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由得面面相觑。
赵连长死死地盯着他们二人,向郑卫国请示道:“司令,这两个人如何处理?”
色宗峰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前膝行几步,哀求道:“司令,老朽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贪生。只求您大发慈悲给俺们色家留一个种子。老朽纵然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会感念司令的大恩大德。”
说着像捣蒜一样连连磕头,而且磕的是又重又响,没几下额头上就乌青一片。等抬起头来的时候,满面的沟壑间已是老泪纵横。
楼上的人不少跟色宗峰有过来往,有的交情还颇深。见他落到这等田地。不禁有些心酸,纷纷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只是勾结外敌,阴谋叛乱,历朝历代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躲都躲不及,谁敢牵扯进去?所以各界代表数十人,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
跟色宗峰相比,高顺成则要光棍许多。一来是自知必死无疑,就懒得求情了,免得丢人。混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面子么?二来么,他不像色宗峰有一大家子人。他出生十分贫苦,早年贩私盐的时候没人愿嫁他,直到半年前举旗抗日之后才找了一个妓女当老婆。唯一在世的亲人就是高宁子这个外甥,显然也是活不成了,此去黄泉还有个伴儿。
这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高顺成突然想起这句戏文,自嘲地笑了笑,举起酒杯一仰而尽。趁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把手伸进了靴子。这里面藏着一支枪牌撸子,拿出来的同时用手指一拨打开了保险,然后顺势在腿上一蹭就将子弹上了膛。
来吧,高顺成突然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眼睛一闭就要扣动扳机。大伙儿这才发现情况不对头,不少人吓得惊呼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明明还在两个身位之外的赵连长突然飞起一脚将手枪踢掉,并顺手抄了过来。
赵连长用手掂了掂手枪,讥讽道:“哟,高师长你就这么急着寻死,不给大伙儿说两句?”
高顺成苦笑道:“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俺自打贩盐那天起就没想过善终。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他故作豪迈地大笑几声,没想到刚出口就变了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豪迈,而是透着几分凄凉。
恰在这时,酒保进来问道:“各位老总,菜都做好了,请问是否要端上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感到气氛有异,吓得打了个寒战。
程政委见状,低声道:“司令,要不先开席吧!”
郑卫国点点头说:“好!大伙儿先入席。有什么话填饱肚子再说。”众人不敢不听,忙各就各位坐好。
赵连长见高顺成还赖在位子上不走,喝道:“把他们两个拖走,免得坏了大家的胃口。”
郑卫国却挥手道:“不用了,让他们也入席吧!”
赵连长他们感到非常不解。一脸困惑地松开了手,不过还是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将高顺成的两只盒子炮还有色宗峰的迷你手枪全部收缴了。
高顺成拱手道:“多谢司令让俺做一个饱死鬼,这份情谊俺领了!”说完,就像从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大口吃喝起来。
色宗峰就没有他那么好的胃口,呆呆地坐在席上。失魂落魄的,连筷子都没拿。郑卫国打趣道:“色老先生怎么不吃啊!说起来这酒宴还是您老人家做的东,你不动手,咱们怎么好意思?”
将士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色宗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郑卫国也懒得再理他。转而和程政委一起安抚各界代表,表示此次事件与他们无关,让他们安心就业、生活。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头面人物”。只要他们不捣烂,局面就不会有大的变故。当然,如果有人硬是要搞什么小动作的话,郑卫国也不怕。
夜猫子、马本斋等一些军官则自成一桌,就这次行动中的一些问题攀谈起来。军官嘛。当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讨论的就是怎么打仗。
别看这次救援行动是被迫的,却很好锻炼了部队的应急能力。各骑兵部队更是大放异彩,其机动能力在行动中得到了充分地展现。像在冀中这样的大平原上,骑兵部队的威力极大,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汽车。
一说起打仗,夜猫子就特别兴奋。他这个人是个“人来疯”,人越多越来劲儿,直吹得唾沫横飞,愣是把一段平淡无奇地行军过程吹得惊险无比。唬得不明真相的群众一愣一愣的。其余的人则在一旁偷笑不已。
散席后,程政委把县委、县政府叫过去开了个小会,主要任务是安定人心,防止有人借机生事。郑卫国则负责军事上的事情,让王光文副师长暂代游击一师师长。会同叶、马两部控制局势。
程政委忙完工作后找到郑卫国说:“司令,现在局面已经趋于平稳,不知色宗峰等一干人犯您打算怎么处理?”
郑卫国笑道:“汉奸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挑个黄道吉日送他们上路吧!”
程政委哈哈一笑,然后正色说:“司令,我是认真的。我个人觉得色宗峰和高顺成可以不杀,只处决高宁子一个人就行了。”
郑卫国皱了皱眉,说:“你是担心任丘县和游击一师发生动荡?可是我今天在席间试探了一下,发现他们的影响力似乎被高估了。而且这二人勾结日寇,阴谋叛乱,证据确凿,杀之并不为过。我相信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杀了这两个家伙,一了百了,还可以以儆效尤!”
程政委点点头说:“这是当然,不过我们在冀中发展的时候还不长,人心未附。如果能趁机展现我军宽厚的一面,必然能得到更多的认同。别的不说,像游击一师的将士们要是看到连高顺成都不杀,就不会担心被牵连了。这样一来军心稳固,也便于我们收编。”
郑卫国有点儿心动了,点点头嗯了一声。
程政委又接过劝道:“如果只是为了出一口气,杀人自然是最简单的办法。可要想在冀中扎下根来,就不能光靠杀人。”
郑卫国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两个人?关起来,还是送到晋察冀?呃,就送到晋察冀去吧,让聂司令员去头痛,哈哈!”
程政委摇了摇头,说:“按我的想法,色宗峰可以罚没他一部分财产,然后由冀中行署聘为参议。至于高顺成,可以到军区或者统战部去工作,便于我们向伪军发动宣传工事……”
“等等!”郑卫国有些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不仅不杀,还给他们一个官做?这是不是太过了?让战士们怎么想?”
程政委说:“这就跟整编一样,战士们可以不理解,但我们必须做通他们的工作。司令员,您现在是独当一面的大员了,可不能意气用事!”
郑卫国想了一下,有些郁闷地说:“或许你是对的,不过我总得有些不爽。这样吧,抽时间我们把军政委员会的同志们召集起来开个会,听听大伙儿的意见。”
程政委正待说话,一名通讯员匆匆赶来,说:“司令,王主任从蠡县发来急电,说冀南部队奉命护送一批物资和人员北上,即日可到冀中。”
郑卫国大喜,连声道:“好!太好了!哈哈,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
程政委奇道:“司令,是什么好东西让您乐成这样?”
郑卫国哈哈大笑,说:“老程,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抗日保安团 第三百零五章 自我批评
任丘县城,一辆囚车在骑兵的押送下缓缓前行。囚车里关押正是前游击一师第五团团长高宁子。经过公审,军区决定以杀人罪、强奸罪、抢劫罪、叛国罪等数罪并罚,予以当场处决。
此时的高宁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气,正耷拉着脑袋被锁在车上,背后还插着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杀狗汉奸高宁子”。其中那个杀字写得特别大,杀气四溢,很有威慑力。
街道两边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不过不是来送行,而是来围观看热闹的。由于来的群众太多,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于是就拼命地往前挤,导致场面非常混乱。这让负责担任警戒任务的保安一师官兵压力山大,生怕发生踩踏事故或者引发骚乱。
“打死这个土匪!”
“高宁子,你他妈也有今天!”
“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
看着囚车过来了,群众的情绪非常激动。不少人一边大声喝骂,一边将菜叶子、烂番茄之类的杂物狠命地砸向囚车。骑兵战士们吓了一跳,慌忙闪开,生怕遭了池鱼之殃。这一避让使得高宁子完全暴露在大伙儿的“火力”之下,很快就被砸成了个猪头。
高宁子凶顽得很,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跟群众对骂,结果彻底地激怒了围观的人群。一些人抄起家伙就要往前冲,要不是保安一师的官兵们竭力维持秩序,只怕这小子就要被当场砍死。还有一些性急的人已经开始燃放鞭炮,场面一度失控,把负责安全工作的赵云祥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郑卫国和程政委等人在一处酒楼上观看,感慨道:“这个高宁子也算是死有余辜了。我还没有见过民愤这么大的土匪。”
站在一旁的任丘县委书记忙点点头,说:“嗯,是啊!这个人罪大恶极,早就该处决了。”他顿了顿,又小声问道:“司令。色宗峰和高顺成会不会处决?”
郑卫国和程政委相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经过冀中军政委员会讨论决定,色宗峰、高顺成二人免于死刑,各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罚没家财。这个决定惹来很多非议,因为民间和部队里面要求处死色宗峰和高顺成的呼声很高。毕竟是抗战时期。汉奸是人们最为痛恨的,某种程度上甚至比鬼子还拉仇恨值。
色宗峰的大院外时常就有一些人不怀好意地围观着,要不是有部队戒严,说不定当天就被愤怒的群众抄了家。高顺成的老婆却没有去骚扰她,估计是大伙儿不愿意却欺负一个女人。
不过也有人给色宗峰、高顺成两人求情,要求减免刑罚甚至完全赦免。中央统计局就发来公文。称色宗峰早年为其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要求予以特赦。鹿钟麟则希望把高顺成调到冀南去“戴罪立功”。对于这些无理要求,郑卫国自然是通通严辞拒绝。
说话间,囚车已经缓缓地移动到了东门外的空地上。不少人已经早早地站好了位置,只等着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
“放开俺,放开!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高宁子被两名战士从囚车里拉了出来。他开始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急得大声喊叫起来。
战士们将高宁子押到了行刑点,然后将其摁倒在地。负责行刑的战士端起步枪站在后面,咔咔两声将子弹上了膛。死神一步步逼近,终于压垮了高宁子的神经。他开始大叫饶命,不过这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招来了不少讥讽。
“切,俺还以为是条汉子呢,原来也是怂包!”
“杀他十回也不为过,还想饶命!”
……
人群一边议论着,一边伸长脖子去看。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最佳时机。呯!随着一声枪响,高宁子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头栽在了血泊里。战士们上前例行检查,只见他的脑袋多了两个大血洞。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伙儿看得真真切切,惊呼一声后慌忙把脖子缩了回来。紧接着,空地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些人甚至开始欢呼起来。这是任丘县的乡亲们在庆祝军区除掉了一个恶霸。热闹了一阵之后,群众们终于开始散去,毕竟各有各的生活。
见局面恢复正常,赵云祥擦了把汗,笑骂道:“他娘的,枪毙个土匪比打仗还累!”
马彪副师长说:“师座,我们快去向司令员复命吧!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赵云祥点点头,说:“好,我们现在就去!”
郑卫国他们确实已经在开始收拾行装了。德国人送来的物资和人员已经进入了根据地。这是关系到根据地发展的战略问题,他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离别之际,赵云祥、马彪、范子侠、王光文四人匆匆赶来送行。程政委挥挥手说:“都别送了,回去吧!加紧把整编工作做好!”
游击一师已经确定整编为河北保安第一师第三团。王光文任团长,朱潘显任政治委员,张海春任参谋长,朱利任政治部主任。朱潘显和朱利是晋察冀派来的干部,前几天在竞选中击败鹿钟麟的人选得以履新。张海春也出身东北军,并且在东北讲武堂就读过,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
赵云祥师长说:“司令,程副司令,你们随行人马太少,要不我再调一个营护送你们到蠡县吧。”
郑卫国说:“不用了,已经有部队随行了。”
马彪奇道:“哪支部队?骑兵旅不是先回去了吗?”
郑卫国朝旁边指了指,笑道:“喏,说曹操,曹操到!”
大伙儿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打着绿旗。戴着平顶小白帽的部队整整齐齐开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回民支队司令员马本斋。
赵云祥打了招呼,奇道:“回民支队不是二分区的吗?”
郑卫国解释说:“军部打算以回民支队为基础组建一个直属教导旅,并由马司令员担任旅长。”
他原本只是想调马本斋到军部,回民支队仍归二分区战斗序列。但马本斋本人舍不得离开回民支队,郑卫国只好“打包”带走。当然。这样一来二分区损失就大了,郑卫国必须从别的地方予以补偿。好在回民支队也是冀中最好的几支部队之一,这个交易并不吃亏。
赵云祥恍然大悟,拍了拍马本斋的肩膀,笑道:“好啊,口风这么紧。升官了也不说一声!”马本斋虽然早早地当上了司令员,但回民支队目前只有一个营的规模,所以当上旅长是妥妥地升职了。
马本斋对官位并不热衷,只是憨厚地笑了笑。事实上,他甚至还有点儿担心,怕在总部就捞不到仗打了。毕竟教导旅是要拱卫军部安全的。而以郑卫国的身份再亲临前线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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