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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虎笼山人
砰!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却是张文白一拳头砸在桌上,把手都砸破了,鲜血直流却浑然不绝。
张文白脸『色』铁青地说:“薛伯陵误国害民,罪不容诛!我一定要向委座参他!”
郑卫国一听脸『色』不禁古怪起来,历史上的文夕大火其实就发生在张文白任上。郭沫若为此极为仇视张文白,还做了一对联来讽刺他。称:治绩安在?两大方案一把火;中心何忍?三个人头万古怨。横批:张惶失措。横批加上下联就是张文白的名字。
不过按张文白的说法,警备二团纵火的时候他并不知情。从后世的研究资料来看,也能证实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张文白是有责任的,常凯申请曾批评说:“文白不知责任所在,犹以为普通罪过,尚思推诿卸责,此表示无能无知之事小,而对于革命与廉耻之事大……”
在这个时空里,张文白调任冀察战区副总司令才躲开了这个是非,黑锅便落在了继任的湖南省『主席』薛岳身上。如果张文白知道历史原本轨迹的话,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事实上,文夕大火的主要责任并不在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身上,而是国民『政府』组织不力,和中下层官员普遍无能所造成的。方案是拟定的不错,可再好的方案也要人去执行。常凯申曾说:“此皆我用人不当之咎,而亦中国人才缺乏之所致!”
“芷兰!”郑卫国见张文白手上流了很多血,忙道:“快找卫生员来,给副总司令包扎一下。”芷兰看到桌上的鲜血也吓了一跳,慌忙放下热水瓶,跑去叫卫生员。
趁着卫生员来的时候,郑卫国又岔开话题,对程政委说:“老程,你刚才说什么好消息?”
程政委忙拿出一份报纸,说:“哦。这是新拿到的报纸,杉山元那个老鬼子被咱们气病了。据说先是动了手术。然后伤口迸裂,小命差点儿不保!”
众人赶紧围过来一看,都有些欢喜,稍稍冲淡了文夕大火带来的悲痛。只有郑卫国暗叹一声,说实话,他宁愿杉山元活蹦『乱』跳的,在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任上多干几天。当然,这种想法实在太没志气了。不好宣诸于口。
周参谋长突然噗嗤一笑,说:“总座,小鬼子在新闻中还提到您了,说您的战术跟曹『操』有些类似。”
郑卫国奇道:“这是从何说起?怎么跟古人扯到一块了。”[]抗日保安团426
周参谋长解释说:“日军方面认为你们都喜欢切断对方的后勤补给,要跟您交战的部队长提高警惕!”
郑卫国这才想起阿瞒“惯断人粮道”,而自己又喜欢破坏铁路,袭击兵站。确有类似之处,不禁哑然失笑。
中午,张文白等人先后辞去。周参谋长趁机问道:“张副总司令要我们联名弹劾薛岳,我们要不要答应?”
郑卫国想了一下,摇头说:“不要!相反,我们最好能出面保一下薛伯陵!”
周参谋长惊讶地说:“啊!总座。薛伯陵的名声现在已经是臭大街了,湖南籍的士绅甚至联名上书要求枪毙他。我们现在要是出面求情,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郑卫国摆手说:“文夕大火的责任并不在他,起码罪不致死。退一万步讲,就算该死。现在第九战区也离不开薛伯陵。除了他,谁有把握在湖南挡住敌军?”
周参谋长点了点头。说:“总座说的在理,只是张副总司令那里?”
郑卫国摆手道:“不用你『操』心,我自会给他讲清楚的,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又嘱咐道:“你们参谋部要多盯着点儿日军的行动,看没有退兵的迹象。”
之后,郑卫国为了说服张文白,不得不将第二十四集团军(庞炳勋部)和三十九集团军(石友三部)交给他管辖。不过这两支部队都是西北军余脉,张文白也未必指挥得动。
周参谋长惊讶地说:“总座认为敌人会退兵?”
郑卫国点头说:“嗯,连续几处兵站被破坏,交通也被阻断,敌人除了增兵就只有撤军一途,所以你们要盯紧一点儿,如果敌人迟迟不撤,就说明有增兵的企图,我们就要做好打大仗的准备。”
周参谋长欣悦诚服地说:“还是总座靠虑地深远。”
不出郑卫国所料,日军第10、14、110三个师团果然先后退出了根据地。主要是冀中采用的这种打法让日军太伤脑筋了。无处不在的打击让他们每天都要蒙受数百的伤亡,想要长驱直入,又有主力部队在暗中窥伺,加上冀南和豫北的局势不断恶化,临时接掌华北方面军的山下奉文终于决定暂时停止进攻。
第10师团被派到豫北,独立混成第8旅团撤到邢台,独立混成第1旅团经过整补之后继续在邯郸驻守。
新上任的参谋处长蔡文治连道:“可惜!小鬼子这一收缩,势局又达成了新的平衡,暂时没有什么好机会了。”
郑卫国笑道:“没机会就不能自己创造战机么?”
蔡文治忧虑地说:“可是日军全力收缩,我们贸然出击,只怕会挫伤锐气啊!”
郑卫国摆手说:“当然不能随便出击,这也是有讲究的。参谋长,把我们最新的研究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所谓的最新研究,其实是郑卫国在统计数据时无意之中发现的。情报部门记录了日军在不通条件下(火车、汽车、马车、人力)后勤补给所需要的时间和运输量,上面清晰地表明,如果没有铁路,日军一个师团最多坚持三个月,这还是在没有大战的情况下。而且日军投放的兵力越多,后勤负荷越大,坚持的时间就越短。
这就给郑卫国提供了一个新的战略思路,就是全力破坏铁路系统和载重桥梁,打击日军的机动能力和运输能力。事实上,这种打法在之前的津浦线和平汉线的反击作战已经初见成效,但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蔡文治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说:“总座看得果然透彻!”
郑卫国笑道:“哦。说说你的理由!要是说不出来,那就是胡『乱』拍马屁,小心我打你的军棍!”
蔡文治尴尬地笑了笑,说:“哪儿能呢!”又讲道:“我刚才想了一下,日军自侵华战争以来,基本上都是沿着铁路线推进。凡是没有沿铁路线推进的战事,战斗力就要锐减,而且多次吃亏。”
自九一八事变以来。中国军队取得零星几次胜利,像马占山领导的江桥之战,吉鸿昌部反攻热河,宋哲元的喜峰口大捷,傅作义的百灵庙大捷,然后平型关、广阳山地战斗,晋东南反九路围攻等等。都是在远离铁路线的区域取得的。
徐州会战中日军开始利用津浦线和胶济铁路推进,战事非常顺利,但随后放弃铁路却在临沂等地遭受重创。兰封会战中,日军第14师团单纯依靠汽车运输,就差点儿被围歼。德安大捷也是冈村宁次让第106师团陷入山地的后果。再往后还有反攻宜昌、石牌战役、昆仑关大捷、雪峰山会战,等等。几乎数得着的胜仗。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远离铁路。相反,只要有铁路,那怕是优势再大也要吃亏,最典型的就是豫湘桂会战。日军几乎是沿着京广线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郑卫国思索片刻。『摸』着下巴说:“嗯,不错!这确实是一个普通存在的规律。看来我们有必要把破袭战放在今后抗战的首位。这就是我们以后工作的重点,每攻占一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铁路扒掉,公路也要破坏,稍大一点儿的桥梁都要炸毁。”
周参谋长打趣道:“把破袭战提升到战略的位置,只怕还是总座的首创。看来总座是打算把曹阿瞒惯断人粮道的精神进行到底了?”
郑卫国哈哈一笑,说:“不管是什么战术,能打赢就是好方法!”他心想太祖将游击战提升到战略的高度,从而在军事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将破袭战提升到战略的高度,怕也有一席之地吧!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得意。
随后,郑卫国便向军委会提出了这一战略构想,希望集中一战区、二战区、八战区、冀察战区和鲁苏战区一齐动手,同时向敌战区的交通线发起攻击。特别是津浦线、平汉线、平绥线、同莆线、正太线,还有北宁线和陇海线部分路段。按郑卫国的想法,最好能全部扒光。这样一来,日军休想在华北屯集重兵,就算来了也呆不长。
郑卫国算计日军的同时,日军这边也没闲着。一个星期之后,日本第三军司令官多田骏代替“傻瓜元”正式出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
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历史上著名的“囚笼政策”就是他搞出来的。多田骏利用铁路、公路和据点对抗日根据地实行密集分割,使得八路军的回旋余地大为缩小。从军事上讲,这个思路是正确的,冈村宁次之后延续这种战术,差点儿把八路『逼』到绝路。只是由于兵力不足,让八路军抽冷子在他后方打了一个百团大战。
面对八路军实力的扩张,多田骏应对的办法也很绝。他没有选择“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打了一个中条山战役,肃清了中国中央系军队在华北的势力,使至少三个师团的日军腾出手来,兵力有了很大的宽裕,为他的后任冈村宁次对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扫『荡』打下了基础。从这一点看,其战略和战术都值得警惕,远非傻瓜元可比,也比第一任司令官寺内寿一要厉害。
而且历史上他曾主张“不扩大”,认为跟中国长期作战“前途暗淡”,结果被傻瓜元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阵。当时的日本陆军陷入一片狂热之中,能够这样冷静看待问题的将领是很罕见的。
杉山元上任之后,第一事情就是要求增兵。尽管日本国内的经济开始出问题了,但大本营还是答应了下来,并且一口气编练了六个师团,即第32、33、34、35、36、37师团,除第33、34师两个师团补充华中方面军以外,其途四个师团均划到华北方面军。
日军刚开始编练,郑卫国就从冯锟那里得到了情报,于是立即招开紧急军事会议,要求提前发动发击,将华北的铁路尽可能的破坏掉,让日军来了供应不起。
“一口气编练六个师团?”张文白脸『色』微变,质疑道:“不是说日本国力已经很吃紧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潜力?”
郑卫国点头说:“日军确实是在透支国力,不过他们是工业国家,有很强的承受能力,别说编练六个师团,就是十六个,甚至六十个也不成问题,只是后勤方面吃不消罢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其绷紧的后勤再施重手,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着又拿出一份情报,说:“据我们搜集的信息来看,已经有一个师团在日本东京编练,代号为32d,也就是第32师团,最迟在下个月就能抵达华北。”
张文白眉头微皱,说:“那总座的意思是?”
郑卫国解释说:“光我们冀察战区是对付不了华北方面军的,我希望你能帮忙说服委员长,让华北各战区一起行动,打『乱』日军的部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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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团 第四百二十七章 返回冀西
gqing南郊,黄山23号,委员长官邸。(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shushuwu.♠书书屋常凯申站在窗前,冷冷地说:“雨浓,布置给你的任务为什么还没完成?”
戴笠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解释道:“学生惭愧,本来都快要成功了,没想到突然出了一点意外。加上现在冀察指挥部转移到了蠡县南郊,戒备森严,行动就被迫中止了。目前我们正在筹划第二套方案。”
常凯申点头说:“嗯,迟一点也是有好处滴,这样文白他们就能更加切实地掌握部队。”又感慨说:“郑胡子一死,东北军群龙无首,我也就放心了。”
戴笠犹豫了下,问道:“校长,听说郑胡子正在准备对华北ri军进行大反击,要不要等这一仗打完再动手?”
常凯申想了一下,摆手说:“话不是这样讲滴,夜长梦多,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郑胡子死了,可以由文白指挥部队嘛!”
戴笠忙道:“校长训示得对,那学生这就去安排。”
……
蠡县南郊,冀察战区指挥部。周参谋长兴奋地抖动着电报说:“总座,军委会已经同意了我们的作战方案。此次反攻将由一战区卫立煌长官担任总指挥,由总座您担任参谋长,全权指挥华北各战区的部队。呵呵,真是没想到啊,委员长会这么爽快!”
郑卫国大喜,连声道:“好,太好了!有各战区配合,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中条山,和卫长官好好商议一下。这次行动机会难得,最好能彻底摧毁敌人在华北的交通体系。”
周参谋长一愣,说:“这个时候?”
郑卫国点头说:“嗯,现在多田骏才刚上任。接手的又是一个烂摊子,短时间内休想有所作为。我们就要抓住空档,否则等敌军调整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周参谋长眉头微皱。说:“可是您走之后这里由谁主持呢?万一张文白他们趁机夺权怎么办?”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当然是由你来负责。不过有事多找老程商量。张文白为人还算厚道,而且这里是冀中,就算有人兴风作浪,也翻不了船。另外要密切注意周边各部队,包括友军,如果有趁机抢地盘的,一定要坚决消灭!”
周参谋长闻言一凛。忙道:“是,总座!”
郑卫国随后以视察冀南战备工作为名,悄然离开蠡县南下。随行的是集总直属卫队营一个加强连,共计两百余人。这支小部队全部骑马。加上沿途均有地方zhengfu和部队接应,速度极快,小半天功夫就到了冀南。
部队才抵达滏阳河畔,就见一支身穿灰军装的小部队迎了上来。柱子吃了一惊,忙道:“总座。我带人去看看。”
郑卫国伸手拦住,笑道:“不用了,你仔细看看,来的是谁?”
柱子忙拿起望远镜,欢喜地说:“好像是陈旅长!听说386旅在这附近干掉了小鬼子一个大队。我还以为早就转移了,没想到还呆在这儿。”
郑卫国点点头,哂笑道:“估计是又盯上哪路小鬼子了!半年没见,陈庚是越来越狡猾了。走,我们也迎上去,免得叫人瞧扁了!”
咴律律,两支骑兵迅速冲到一起,好在双方骑术都不错,不然非撞个人仰马翻不可。陈大旅长哈哈一笑,伸手拽住郑卫国的马笼头,大声喊道:“郑总司令,您可是稀客啊,守了半天就算是逮着了!”
郑卫国打趣道:“老陈,听说你又打了一个大胜仗,不会是跑来炫耀的?”
陈大旅长忙摆手说:“去,少寒碜人!才歼灭个一个大队算什么大胜仗?”
郑卫国呵呵一笑,问道:“那得多少才算?”
陈大旅长说:“少说也得一个师团啊!”
郑卫国笑道:“别做梦了,还是老老实实地,一个大队一个大队得打!”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来到了386旅一处临时营地。()郑卫国观察了一下,发现几处不寻常的地方,不禁诧异地说:“你们还真准备打大仗啊?”
陈大旅长嘿嘿一笑,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伙儿?”
郑卫国反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打?”
陈大旅长解释说:“还是老办法,诱敌深入,然后集中三个主力旅包饺子。你们要是再派几支部队增援,把握就更大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按出兵多少分配战果嘛!”
郑卫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想吃掉刚调到邢台的duli混成第8旅团,说不定还有邯郸的duli混成第1旅团。这两股鬼子也确实讨厌,卡在平汉线上不说,还把冀南和冀西切成了两半儿。搞得根据地的物资调动,人员往来都很不方便。别说八路,就连第四十一集团军也是深受其苦,这段时间运个军火都不顺畅。
不过想了一下,郑卫国还是拒绝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破坏铁路。否则,光歼灭一个duli混成旅团也没啥用,因为ri军很快就能调一个师团来填上。而且一个duli混成旅团也不是那么好歼灭的。俗话说得好,杀人三千,自损八百。要是主力伤亡过大,ri军反扑的时候拿什么去挡?
陈大旅长一看郑胡子的神se就知道他不想打,忙劝道:“嘿,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乐意?不像是你的风格嘛!还记得当初,你是哪儿有仗打就往哪儿钻,太原、东阳关、长乐村,整个山西都快被你跑了个遍。现在官越当越大,兵越带越多,怎么胆子倒变小了!”
郑卫国笑骂道:“少拿这种话来激将我!说真的,我不赞同现在就打这种大规模的歼灭仗,眼下的关键还是破坏铁路,最好能让华北没有一寸铁轨,没有一根枕木,甚至没有一座承重超过一吨的桥梁。铁路一破坏,ri军就只能依靠汽车运输。到时候来一辆咱们打一辆。非把小鬼子的后勤打崩溃不可!”
陈大旅长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唔。你说的也有道理。找时间我跟师长说说。不过有战机出现,还是不能放过。”
郑卫国点头说:“嗯。那是当然!”又问道:“石家庄以南的铁路现在通车了吗?”
陈大旅长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哪有这么快!铁轨毁坏的不算,光被咱们搬走的就有三十多公里,大大小小八座桥梁也被你派的工兵给炸了。依我看,少说也得一个月才能通车。”
郑卫国欢喜地说:“就得这么打,多打几次小鬼子连修路的钱都没有了。不过力度还要加强,从石家庄到安阳。两百多公里长的铁路才扒掉八分之一,实在太少。”
陈大旅长遗憾地说:“主要是我们的运输能力不足,扒掉的铁轨来不及搬走。”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这个不用担心。下回你们告诉乡亲们,冀西和冀中都敞开了收购铁轨,隔得远的补贴运费。”
现在兵工厂正在自己研制炮弹,需要大量的钢材。轨道钢虽然偏软,但是做普通的榴弹弹头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处理之后。还能改成枪管钢。毕竟有了钢的基础,比从生铁直接冶炼要简单得多。
陈大旅长点头说:“成!”又笑道:“这样的话,咱们做笔交易!”
郑卫国jing惕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交易?”
陈大旅长说:“我帮你运钢轨,你给我再添十门火炮!那种百禄式战防炮就成!”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太小家气了,我们干脆来笔大买卖。十公里铁轨一门炮,运费另算,怎么样?”
后世的铁轨每米大约是七八十公斤,所以有七零轨、八零轨的叫法。民国时期铁轨要轻得多,大约是40公斤一米,十公里就是400吨。而一门百禄式战防炮不到300公斤。这笔生意也做得忒黑心了。
不过陈大旅长显然不这么看,他愣一愣,试探着说:“按单条轨道算?”
郑卫国点头说:“嗯,十公里长的复线铁路就是四十公里铁轨,干不干?”
陈大旅长大喜,一拍桌子说:“干,就冲你这句话,我非把石家庄以南的铁路全扒光不可!我算算,嘿,少说也有一千六百公里长的轨道,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火炮,哈哈!”
郑卫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做生意就是这样,要大家都觉得值才好。
由于急着赶往中条山,郑卫国在冀南只歇息了一晚,次ri便匆匆往冀西赶去。路过平汉线的时候,发现ri军正在拼命抢修。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真修不起。历史上ri军为了修通从石家庄到德州的石德铁路,不到两百公里的距离就足足花了八个月。现在铁路不仅被扒走了三十多公里,又有大量路段和桥梁被损毁,够他们忙活一阵子的了。
ri军都忙着恢复铁路,戒备得并不严。部队轻松地突破了ri军的封锁线,然后从元氏直转赞皇,又朝平安县而来。自打去年夏天离开平安县,郑胡子已经有半年没回来过了。
“总座,张团长和李副团长他们来迎接您了!”柱子驻马远眺,有些兴奋地喊道。
张团长就是前34旅旅长张海岩。李副团长则是前34旅副旅长李大壮。郑卫国当初进兵河南时有四大主力,虽然战斗力最强的是由西北军余部改编成的第33旅,但说到底,东北籍士兵组成的第34旅才是真正的老底子,是跟随他多年,又同在平安县起兵的老哥们儿。自打34旅改编成平安县抗ri保安团以后,大家就天各一方,说不想念是假的。
“总座!”李大壮急驰到郑卫国跟前,猛得一个急停,跳下马来,激动地敬了一个军礼。
“大壮,你还是这莽撞xing子!”郑卫国捶了他一拳,又来了个熊抱。
“总座,总座!”张海岩和李三牛等几个老兄弟也先后赶到。几个人激动地抱在一起,眼角都忍不住泛起一阵泪花。不一会儿,县委书记王达和县长李震安等人也先后赶到。久别重逢,大家都是兴奋异常。
李震安感慨地说:“总座,没想到您一走就是半年,大伙儿都想念你呢!”
郑卫国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三牛兴奋地说:“是哩。还升了战区总司令!搁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郑卫国打趣道:“三溜子,要不要给你也升一个官儿?”
李三牛老脸一红,忙道:“我哪是当官的料啊!不过能不能让俺也出去带兵打仗。憋在这山疙瘩里,闷也闷死了!”
郑卫国歉意地说:“现在还不行。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平安县呆两年!”又解释说:“我知道这种安排对你们很不公平,想当初几个旅长,甚至副旅长都成了主力团团长,段双虎还是军分区司令员,赵云祥当上了师长。你们几个却只能守在山里,确实是委屈你们了。”
张海岩忙道:“总座言重了。平安县是我们大军的后路,又是兵工厂和最大的物资储备地。我们不守谁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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