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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保安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虎笼山人
郑卫国这才知道自己出了个丑,好在他脸皮厚也不在意,就让这个小汤帮他选。其实对于枪械制造这些东西他是懂的。别说特种兵了,就算是普通的义务兵在部队里也能学到这方面的知识。可掌握知识跟具体运用还是有差别的,尤其是在条件远不如21世纪的情况下。
小汤说:“这要看您打算造什么样的武器了。”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我的要求倒也不高,只要能复装子弹,还能造子弹、炮弹、手榴弹就行。如果能造枪造炮的话那当然更好。”
小汤想了一下,说:“复装子弹不难,造迫击炮弹和手榴弹也很简单。可要造子弹就比较难了,建议您把子弹厂的子弹机给捎回去。造枪、造炮也不是很难,关键是要有好钢,您是打算自己炼钢还是?”
郑卫国想了想,感到头有些大,就说:“炼钢就算了,最多弄点轨道钢。”
小汤说:“我明白了。”他顿了顿又说:“除了机床以外,动力设备也是不必不可少的,所以还得弄些电机或者柴油机。”
郑卫国感觉这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最后决定相信“专家”,把挑选机床的任务全部交给了新入伍的原兵工厂工人,并指定由小汤负责。小汤的全名叫汤鼎臣,后来成了抗ri保安团所属兵工厂的厂长兼装备部部长。
三家忙了一晚上,收获都不小。其中周公捞走的人最多,这些人后来都成了八路军兵工厂的骨干力量;傅司令搬走的机器最多,太原会战后他在河套混得风生水起,这些机器帮了大忙。至于郑卫国实力有限,只搬走了不足百台机器,还有几十个拖家带口的工人。不过,只要兵工厂没落到鬼子手里他就心满意足了。
周公带着人员和部分物资连夜离开了太原,由于人员太多,一直撤了大半夜才撤完。饶是如此,这个组织动员能力也是相当惊人了。
傅作y的人马则将部分机器运到了汾河西岸,那边可能有他们的临时据点。
郑卫国让段双虎带人把物资搬到了大南门,他自己则带着jing卫排留了下来。没办法,活儿还没干完。
等能搬走都搬了之后,郑卫国带着弟兄们开始对兵工厂进行破坏。反正这个黑锅最后得落到他的头上。ri本人误炸的说法那是面子上的,阎长官不可能相信,就跟国人不相信花园口是ri本人炸的一样,不符合常理嘛。
这么大一个厂想要一把火烧光是不可能的,再说现在也不是放火的时候,只能逐车间逐车间进行破坏。他们先用炸药包炸毁了一些机器,然后在各厂内埋好了炸药,铺好了导好索。郑卫国他们在11月5号这天足足忙了一天一夜,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但为避免引起城内军民恐慌,还没有点火。
等到6号上午的时候,板垣师团进抵太原城东北,敌我双方开始交火。ri军随即从东、北、西三个方面包围太原城(老套的围三阙一,呵呵),陆续扫清了傅作y布署在城墙外围的守军。ri军炮兵在飞机指示目标下,从四周高地向太原猛烈炮轰。在ri军火力的集中轰击下,东北段城墙逐渐被打成缺口,崩落的碎砖土块在城下摊成斜坡(守军连夜封堵修复了缺口)。ri军飞机还在这一天撒下传单,扬言将在次ri早晨开始进攻,要求守军投降,第三方人员迅速出城等等,气焰嚣张至极。与此同时,潜伏在城内的汉jian敌特也不断展开破坏活动。
兵工厂前沿阵地的李思温团长以2个营的兵力,依据早已构筑的坚固工事,对优势敌军的进攻,顽强抵抗,曾经击退敌人多次疯狂冲击。黄昏以后,奉令撤入城内。守黄国梁坟阵地的张惠源营,事前准备不够,受敌压迫,提前返回城墙主阵地。至此,北城和东北城角,就**裸地摆在敌人面前了。
张长贵带着几名战士一直在观察李思温团阵地上的情况,见他们开始撤退,忙跑回来报告。
郑卫国说:“你确定他们撤了吗?”
张长贵喘着气说:“确,确定!”
郑卫国点点头,一脸凝重。他看了太原兵工厂最后一眼,然后下达了点火的命令。十几条导火索滋滋作响,像火蛇一样扑向了厂房。
随着轰得一声巨响,一处车间的房顶飞上了半空,把正在撤退的李思温部将士吓了一跳。
李思温早已接到通知。他神se黯然地看了兵工厂一眼,说:“弟兄们不用惊慌,是我们的人在炸兵工厂。”
这一声爆炸只是一个序幕,各分厂各车间纷纷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偌大的一个兵工厂很快变成了一片火海。
战士们看着这么恐怖的景像,惊得说不出话来。李思温团的将士们更是惊慌,连滚带爬地就向北门逃去。
郑卫国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有些明白阎长官为什么舍不得炸兵工厂了。”说完,他带着jing卫排跟在李思温团后面也撤回了城内,再不撤就回不来了。
至于追赶李思温团的ri军,还有试图闯进兵工厂的ri军,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只可惜,兵工厂在太原的西北方,这场大火不可能完全阻止来自北面的进攻。
回到所部防守的大南门,郑卫国发现兵力又增加不少。原来一些士兵开小差,跑到南门附近又被段双虎拉了壮丁。还有一些之前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也混入了军营。
郑卫国担心特务混了进来,对新来的人员进行的甄别,不能确认身份的或者形迹可疑的全部关了起来。放出去也不行,容易暴露城内的虚实。
又熬过一天,到了11月7号上午,一阵喝斥声惊醒了正在补觉的郑卫国。他忙跑到城门附近,只见35军副军长、戒严司令曾延毅带了几名随从过来要求战士们放行。战士们自然不肯,要求出示傅司令的手令。
曾延毅本就偷偷跑到这里来的,哪里来的手令?不过他仗着自己是副军长,是戒严司令,态度非常嚣张,强烈要求出城,否则军法从是!
双方正僵持着,郑卫国带着jing卫排过来了。
曾延毅忙喝令道:“郑旅长,快快放行!本座有紧急军务需要出城!”
郑卫国问道:“请曾司令出示傅司令的放行手令!”
曾延毅大怒道:“军情紧急,哪有时间!延误了军机,我要你的脑袋!”
郑卫国心头大怒,摆摆手说:“放行!”
大南门这里只设了几道封锁线,城门口并没有彻度堵死。战士们一让开,曾延毅一行连滚带爬地就从隔离沙袋上翻了过去,很快就钻进了城门洞。
张长贵见状急道:“旅座!”
郑卫国说:“不要急,机枪准备!”
曾延毅走出城门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他惊得魂飞魄散,大叫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郑卫国一挥手,说:“开火!”
一阵枪响过后,曾延毅一行全部倒在血泊里。战士们利落地将尸体拖了回来,全部堆在城门口。
张长贵小声说:“旅座,听说这家伙是傅司令的心腹,当年在涿州共过患难的老兄弟。我们杀了他,会不会有麻烦?”
郑卫国冷笑一声,说:“谁说是我们杀的,你带几个人抬着尸体去司令部,就说曾长官出城侦察被鬼子打死了。”
张长贵他们走到半路上正好碰到戒严副司令马秉仁,这厮乘着“李牧号”装甲汽车也准备逃跑。不过当他看到曾延毅的尸体后,再也不敢独自出城,又忙着跑回去求傅作y撤兵去了。





抗日保安团 第五十五章 撤离
仗打到这个份上,傅作y将军已经明白太原是守不住了。可就这么撤退,他心里又着实不甘。
11月8ri拂晓,ri军又发动了一轮进攻。攻势主要集中在东、北两面城垣,大北门城楼被燃烧弹击中,三重檐的城楼火焰弥漫,如同一支冲天的火炬。一些区段三丈高的城墙被炸得不足两丈——城墙附近守军的伤亡可想而知。
在密集炮火地掩护下,一大批ri军于上午11时从城东北角缺口涌入城内,并与之前就盘踞在小校场的ri军汇合。这股ri军站稳脚跟之后,开始在城内扩张。傅部官兵随即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与此同时,一股ri军向汾河以西迂回,并占领了汾河桥。也就是说,东、北、西三面已经陷入敌手,只余城南一条通道。注意,城南没有ri军,但太原以南已经沦陷。城西虽有ri军,但太原西山由于地形复杂,ri军未能完全占领。
中午12时以后,西城观察哨突然发现敌情,消息很快传到司令部。参谋长陈炳谦正忙得焦头烂额,说:“怎么回事?是鬼子在攻打西门吗?”
作战科长报告说:“不是,西城观察哨发现鬼子正由汾河以西公路向南输送部队。我担心鬼子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参谋长忙问道:“鬼子有多少兵力南下?”
作战科长说:“具体兵力不详,不过都是摩托化部队,而且有坦克随行掩护。”摩托化部队并不是指开摩托车的部队,而是指搭乘车辆实施机动,徒步进行作战的兵种。其特点是战斗开始前运动速度快,适应各种地形条件,机动灵活。这样的部队对行动迟缓的**危胁很大。
参谋长一拍脑袋,骂道:“他娘的,小鬼子这是想断我们的后路啊!”
作战科长说:“卑职也是这样判断的。他们以攻城部队牵扯我们,使我们难以撤退,然后派部队迂回到我们后方,想来个瓮中捉鳖!”
在这种外援断绝,反击无力的情况下,时间拖得越长,对守军越不利,所以必须要尽快采取措施,否则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参谋长骂道:“他娘的,我们可不是鳖。不行,我得去找傅司令!”
傅作y将军这个时候还在要咬牙坚持。他得知城墙东北角阵失陷后,便悬赏五万元收复。孙兰峰旅奋勇反击,到下午4时全部收复城墙上的既失阵地,并拔掉了城上的ri本旗。但由于形势混乱,官兵们并未领到这笔赏金。
缺口虽然被重新封死,但ri军飞机搭载着士兵在入城ri军的配合下几次从小东门大校场强行降落,向城内增兵。
之后ri军继续向北、东两线全面进攻,守军各团经过连ri激战,兵员损失很大,营长以下军官的伤亡都为数不少。东北城角的突破口,守军已无法控制。ri军从这里又窜入大量兵力,并汇同先前入城的部队向外扩张战果。
好在鬼子并不擅长打巷战,而且由于地势的原因,ri军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打了一整天也不过攻占了几个院落,发展十分有限。不过,负责防守的傅部官兵也已经jing疲力竭,既不能歼灭入城的敌人,也无力将敌人逐出城去。
郑卫国找到参谋长陈炳谦、防守指挥官袁庆曾,说:“两位长官,情况如此危急,总部还没有准备撤离吗?”
陈参谋长没好气地说:“你要撤便撤,谁还拦你不成?”
郑卫国心知傅部军官对其多有误解,也不解释,就说:“参谋长误会了,我是想告诉您如果撤退的话,我部愿为后卫。”
参谋长吃了一惊,说:“你说什么?”
郑卫国说:“我部愿意最后出城,不过请参谋长即刻拟定撤退方案。否则,过了今晚就很难撤退了!”
防守指挥官袁庆曾也有些着急,说:“傅司令脾气倔着呢!他不同意撤,我们也没有办法!”
郑卫国说:“长官们可以先做好准备工作,今天晚上一定要撤!傅司令不会让弟兄们白白牺牲在太原城的。依我看,他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罢了。”
陈参谋长眼睛一亮,说:“不错!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卫国老弟言之有理!”
其实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太原守不住了,撤退是迟早的事。参谋处在处长苏开元的暗示下,悄悄地拟好了退却命令,军需处也把大批的现钞都分给总部人员分开携带。
陈参谋长忙着去拟定撤退命令,并把郑卫国也叫了过去一起参详。参谋处长苏开元这个时候已经草拟了一份退却命令。郑卫国一看,上面写着让各部退往晋祠以北某山村。
郑卫国眉头一皱,说:“各位长官,此时晋祠只怕已经沦陷了,所以这个地方不妥。”
几名军官这个时候也慌了神了,忙问道:“那你说哪里合适?”
郑卫国说:“太原被围多ri,附近的地面只怕都已经被鬼子占领,太原县、清源县、晋祠、小店都不可去!如今东、南、北三面尽入敌手,只有西面有一线生机。所以我认为部队只能出大南门,过汾河,一路向西。”
几名军官已经没了主意,忙说好,就这么办。
郑卫国又道:“自古撤退最危险,所以请长官们拟定一份撤退的名单,谁先谁后必须定下来,免得各部争抢。”
陈参谋长说:“好,是老成之言!卫国,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还有就是汾河了,建议参谋长派得力一部占据两岸接应部队过河。”
苏处长闻言松了一口气,说:“卫国老弟无需担心,汾河水浅淹不死人。”
郑卫国说:“通常情况下的确如此,可据我部士兵侦察汾河河底淤泥甚多,一旦大军争渡,后果不堪设想。”
苏处长抹了一把冷汗,说:“卫国老弟所言极是,是苏某疏忽了。”
下午5点多钟,参谋长陈炳谦、防守指挥官袁庆曾,偕同向傅作y将军进言:“对敌人一定要打,对窜入的ri军一定要消灭,但需要筹划一种有利的打法,现在局势已恶化到对中**队极端不利,我们最好先突出敌人的包围圈,转进到西山里,反转来再打击敌人消灭敌人,这是当前万全之策”(历史原话)
傅司令满面怒容地说:“你俩也说‘退’,好,走!”然后扭身抓起大氅,就向防空洞出口走去。(历史原话)
苏开元处长赶快将早已预备好的退却命令让陈炳谦参谋长签了一个字,马上分头发给各守城部队。这时夜幕已渐降临,傅在前面走,总部的各处人员都陆续跟上,接着就是第35军特务连,宪兵第10队,保安第3队,拉成了长长的一个行列,走出总部正门,顺着大街直向大南门走去。
郑卫国率部在大南门严阵以待。这些天鬼子一直没有搔扰大南门,他趁机将城墙上的通道和几条街道全部堵死,然后在放行通道前架上了重机枪(入城后弄到的)。一来防止鬼子偷城,二来防止守城官兵一涌而入,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傅作y将军看到郑卫国有些惊讶,说:“你还没走吗?”
郑卫国笑笑:“司令,此次撤退我部为大军后卫,岂能先走?”
傅作y激动拍着郑卫国的肩膀,连说了三个好字。
郑卫国说:“司令,等一下撤退时各部肯定会发生慌乱,请您再等两个小时出城好吗?”
傅作y将军一愣,随即说:“当然可以!”
陈参谋长急了,说:“军座,您撤吧,我留下!”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不行,非司令不足以令将士们安心。”
傅作y点点头,说:“不错!我意以决,陈参谋长你留下特务连,率部先走吧!”
陈参谋长知道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扭头悄悄把眼泪擦了,对战士说:“弟兄们,向南进攻!”
战士们跟着吼了一声,跟着参谋长穿过城门洞很快消失在夜se里。这时,守城各部也退下来了。他们一个个惊惶失措,只顾着一路跑来,部队建制很快溃散。
好在各街道都设了街垒,不然他们就会一窝蜂地涌向城门。郑卫国提前在大南门一带布置了大批灯笼,照得街道亮堂堂的。光明有助于驱散恐惧,将士们稍稍平静了一下,但很快又吵着要出城。
郑卫国吼了几声也无济于事,只好把傅作y将军请了出来。傅将军在35军威望极高,他一出场战士们迅速安静下来。郑卫国趁机让各部整顿,哪只部队先整顿好,就先放哪只部队出城。
如此一来,各部长官和士兵迅速行动起来,很快恢复了秩序。郑卫国抹了把汗,对傅作y笑道:“幸亏有您在此!”
傅司令苦笑一声,说:“咳,我现在也就能起这点儿作用了。”
经过这几ri苦战,太原城内的部队剩下的已经不多。加之井然有序地撤退,将士们很快就走得差不多了。
由于动静太大,ri军开始向城内盲目地打炮。为了保证傅作y的安全,郑卫国便请他先行离开。
傅作y看了看表,说:“不急,还不到两个小时么!”
郑卫国说:“您还是撤吧!前面的战士们更需要你!”
傅司令这才带着特务连撤退。他出城之后发现,每隔一段都有人打着红灯笼引路,因此将士们撤退地十分顺利。
到了汾河岸边,陈参谋长带着一个排还在东岸等他。傅作y有些激动,说:“老陈,你怎么还没走?”
陈参谋长说:“郑旅长建议我安排一只部队固守汾河两岸。这个时候人心惶惶,我怕别的军官会提前逃走,就自个儿守在这儿了。”
傅作y长叹一声,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啊!”
陈参谋长笑道:“军座,您过奖了!”
傅作y又问道:“为什么安排那么多人打着红灯笼,不怕暴露目标吗?”
陈参谋长笑道:“这也是郑旅长提的建议,据他侦察这一带并没有ri军把守,而且他认为鬼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然与我军夜战的。”
历史上鬼子把东城、北城炸了个稀乱,却没有动南城门。一方面是担心把守军逼急了,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另一方面,南城地形复杂,一旦出击有可能陷入混战。当然,或许还有其它未知的原因。
城内的军队走完之后,郑卫国又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再出来,就带着弟兄们开始撤退。由三辆装甲汽车打头,步兵拥促着大车队跟上,郑卫国亲率骑兵殿后。
他们走后,太原城陷入了一片黑暗。




抗日保安团 第五十六章 夜话
35军残部渡过汾河之后,不敢停留,一路西行,然后直接钻进了太原西山,在一个小山村里驻扎了下来。这里地形复杂,ri军一时无法控制,所以暂时是安全了。
经过这大半夜的逃亡之旅,将士们心力憔悴,恨不得马上就躺下来休息。有的战士寻到一个避风的窝棚,躺下去就不肯起来,任凭军官们如何喝骂也不起作用。宪兵们只好把这些家伙一一拖起来集结整顿。
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军队不容许这样散漫,否则有个风吹草动,这几千败兵非炸营不可。再加上村子太小,住处有限,必须要统一调配才行。
傅作y作为一军之长,自然有人帮他找好了住处,还是个独门小院,可他却无心安歇。
陈参谋长见他屋里的油灯还亮着,就推开房门直接走了进来。他们是多年至交,明着是上下级关系,实则有如兄弟,所以相处比较随意。
傅作y蹲在炕头上,显得有些颓废。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是陈参谋长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参谋长说:“军座,夜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傅作y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咳,眼下这般情形叫我怎么睡得着?”他顿了顿又问道:“弟兄们都撤回来了吗?”
陈参谋长说:“苏处长正在集结部队,清点人数,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正说着,苏处长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说:“军座,参座,真是奇迹啊!咱们自家弟兄全都撤回来了!这么远的路,一位兄弟也没落下!”
傅作y和陈参谋长高兴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陈参谋长说:“怎么?郑旅长他们还没回来吗?”
苏处长摇了摇头,说:“还没有!不过我们撤退之时,曾安排新编第一团一部(非傅部嫡系,所以在苏处长看来算不得自家弟兄)在汾河东岸留守接应郑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而且汾河渡口附近也没有枪炮声传来,兴许是他们走岔道了。”
傅作y皱了皱眉,说:“我走之前不是下令各个路口都要留下人员接应吗?为什么全都撤了回来!”
苏处长闻言有些尴尬,他小心翼翼地说:“军座,撤退的命令是我下的。当时,弟兄们刚离险境,一个个惊惶失措,如果不能及时撤到村里集结起来,只怕就要溃散了。”
陈参谋长叹了口气,说:“此番突围,郑卫国所部是立了大功的。我们这一撤,岂不是有过河拆桥之嫌?军座,让我带特务连回去接应一下吧!”
苏处长忙道:“都怪卑职处事不周,还是让我去吧!”
傅作y摇了摇头,说:“西山地形这么复杂,现在又是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去接应?小苏你先去安顿各部,让弟兄们早点休息,接应的事等天亮再说吧!”
苏处长只好敬了个礼出去了。
陈参谋长有些不放心,说:“可万一他们被ri军粘上……”
傅作y笑了笑,说:“郑卫国那小子jing着呢,不会有事的。只是我们此番欠下人家一个大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上。”
陈参谋长说:“是啊!此番撤退若非卫国筹划得力,又率部殿后稳定了军心,只怕有一大半弟兄得扔在路上。”
他这话说得不错。历史上由于大南门被堵上了,将士们惊惶不安,纷纷朝城门洞挤去。沿途被踩踏致死的人甚多,其中包括第435团少校团副解致信(山西解县人)这样的军官。
守城各部在撤退过程中大多溃散。第218旅旅长董其武,新编第1团团长姚骊祥只剩两个单人相随出城。天亮以后,到处都有敌人阻隔,两人只好改向东南方向前行,一直走到了沁县,一个多月以后,才在石楼找到自己的部队。守双塔寺的第421团营长韩chun富,在退却时脱离部队,带着旅部配属的骑兵一排,跑到了晋北五台县,被反正伪军金宪章部缴了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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