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飞爷
要不是她控制了两只夜枭,二人的行踪早就被发现,或许已经陷入包围,需要强行离开。
“想让本王帮你什么?”徐逸问。
游牧正色道:“斩了曹鼎天。”
“杀了一个曹鼎天,说不定有个张鼎天、李鼎天,你确定你能掌控这早已散了心的满朝文武?”徐逸问。
游牧摇头:“自然不行,所以我还需要一位可靠的诸侯。”
“秦国公?”
游牧又摇头:“秦国公不行,他忠的是祈愿国,而非我皇族,一旦有机会,他会取而代之,让秦姓成为祈愿皇族。”
“那谁可靠?”
“南王可靠,只要您愿意,我愿许南王为祈愿一字并肩王,与我皇族齐大,祈愿大小事,事无巨细,全由南王做主。”
徐逸被震到了。
十二岁的少年,语出惊人!
一字并肩王?
那是比天王还要高一层次的存在!
“听说祈愿国主,年小无知,只懂吃喝玩耍。”徐逸大有深意的道。
游牧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我必须无知。”
投胎这件事,当真身不由己。
小小年龄,身上背负的,却是一个破碎的国家。
奸臣当道,民怨四起,诸侯纷争,分疆裂土。
空有国主的名,却没有半点实权,一切看人脸色。
稍有不慎,连小命都保不住!
“我是天龙的王。”徐逸道。
“天龙能给的一切,我祈愿同样能给,而且南王您功高震主,天龙国主对您百般提防,如今你死讯通传天下,再回南疆,必然有无数阻碍等在前方,既然如此,为何不留在祈愿?我还年幼,对您绝对信赖,一切行事随你心意,没有任何掣肘,比那天龙的南疆之王,好过百倍!”
一口气说了很多,游牧深呼吸一下,道:“请南王帮我!”
徐逸看向白衣,道:“你来说利弊。”
白衣瞥了徐逸一眼:“利已经被他说完了。”
“弊呢?”
白衣想了想:“顶多十年,你就是第二个曹鼎天。”
徐逸不由微笑,看向游牧:“对吧?聪明的少年国主。”
游牧脸色再度黯然。
他的话,一般人听了必然会激动万分,自然也就难以去思量以后的事情。
但实际上,游牧这么聪明的小家伙,他需要的只是时间来成长。
一旦成年,徐逸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游牧必然会殚精竭虑的想收回大权,将权利集中在自身手中,才能确保游家皇族地位不变。
“我突然有些理解你所说的高处不胜寒了。”白衣道。
身在帝王家,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放不下权。
权谋、心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将伴随一生。
一计不成,游牧又道:“我祈愿和与天龙结万世盟约。”
“规则的存在,就是被用来打破的,盟约的存在,就是被拿来撕毁的。”徐逸道。
游牧再道:“我祈愿成天龙附属国!等到祈愿一统,倾全国之兵,与天龙夹击苍茫。”
徐逸看向白衣。
白衣秀眉微蹙,想了很久,才终于开口:“祈愿一统时,损兵折将,兵力有限,需修养多年,再与天龙合击苍茫,天龙必然以祈愿为先锋,祈愿不会愿意,天龙与祈愿不接壤,大军想来,要过苍茫,所谓附属国,只是缓兵之计。”
徐逸点头,补充道:“白衣你分析得很不错,但因为不熟悉地形,所以说得不全面。”
“祈愿有山脉延绵,与苍茫接壤的边界,只有地藏关一处关隘,屯兵百万可守,道祖平原辽阔肥沃,粮食多产,补给充足,苍茫攻不破。”
“天龙若出兵打祈愿,要过一个附属小国,从神鹿峡谷外荒野入境,祈愿再屯兵百万,驻守神鹿峡谷,以神鹿、南丘、北陵三城为犄角,可与天龙正面作战。”
“南丘北陵二城后,援军可水陆两路驰援,想攻入祈愿,天龙要耗费双倍乃至三倍的兵力,打下来也得不偿失,所以祈愿无惧天龙出兵,而且,天龙也要提防苍茫趁机入侵。”
说着,徐逸平静道:“只要祈愿一统,小国主就能尽情施展才华,治理祈愿,无惧天龙,无惧苍茫,承诺的附属国,完全可以不认账。”
游牧小脸惨白。
他自认已经足够聪明。
而且每一个提议,都让人动心万分。
却没想到,徐逸始终透过表面,看穿本质,丝毫不为所动。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南王您会功高震主,如果我是天龙国主,我也要百般防你。”游牧苦笑道。
徐逸起身道:“算是见识了年幼国主的厉害,本王确实没有理由帮你,再见。”
白衣也站了起来。
“真的不能吗?”
游牧一字一顿:“我拜你为师,以祈愿石发誓永不背叛。”
徐逸不由浑身一震。
祈愿国之所以称之为祈愿,不仅仅是因为祈愿河,更因为祈愿石。
这东西据说是天外之物,以精血为誓,必须做到,违背誓言,会七窍流血,五脏腐烂而死,神仙难救。
但这东西,只是听说,却从来没人见过。
游牧从椅子上跳下来,双膝一软,跪在徐逸面前,眼中满是乞求:“求南王救我!”
白衣见状,有些心软:“能帮吗?”
徐逸看看白衣,又看看游牧,道:“看在白衣的面上,本王给你指条明路,天源城主刘大,起于微末,虽然也有枭雄之姿,但为人还算忠厚,得他相助,祈愿有望。”
天王殿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终见秦凤瑶!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终见秦凤瑶!
小小国主,却心思极多。
纵然有危机之下不得已的苦衷,但也是帝王权术教导的结果。
可惜,祈愿乱世,没有给他时间和机会成长。
一旦曹鼎天或者其他人一统祈愿,游牧这个小国主,就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刘大是他唯一的出路,但徐逸也说不准刘大到底会自立为皇,还是依旧拥护祈愿正统。
世道变迁,朝堂更迭,无数年来早已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祈愿如何,徐逸没心思去理会。
他需要做的,是以自己有限的生命,守卫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
前提是……
拒绝了游牧请求徐逸带他离开的哀求,徐逸和白衣在后半夜离开了国主寝宫。
此时祈愿的皇宫内已经恢复了平静。
毕竟没找到什么人,夜枭只是叫了两声就停了,皇宫内的守卫搜寻一番无果后,就没有太过在意。
二人悄无声息来到了一座冷冰冰的宫殿,巨大的牌匾上有三个大字‘乾西殿’。
所谓的冷宫,其实并不是指固定的地方,凡是关禁嫔妃们的地方,就可以称之为冷宫。
这乾西殿在祈愿上任国主还在的时候,就是秦凤瑶秦妃娘娘的住所。
从天龙被抓回之后,就依旧回到了这个地方。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光鲜亮丽的乾西殿,如今已经杂草遍地,在清冷的月色下透着无尽的孤独和凄凉。
周围连个守卫都没有,寂静无声,像是鬼蜮一般。
两人站在殿外空地上,大步走来。
徐逸伸手拉开沉重宫门,发出嘎吱的轻响。
有细微灰尘弥漫,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
殿门旁边,有一个小门,为秦凤瑶送饭菜的人,都是从这里进出。
小门上了锁,殿门只能从外开,也不怕秦凤瑶再跑出来。
殿内空旷,透着阴冷的气息,因为长期封闭,阳光洒落不进来的缘故,空气里堆积着散不开的腐臭和潮湿气息。
很黑。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咯咯咯……”
突然,有一阵笑声传来。
笑得凄厉而癫狂,满是歇斯底里,让人不禁冒出鸡皮疙瘩,脊梁发寒。
白衣一挥手,些许光点便漂浮在空气里。
借着这微光,二人看清了殿内的一切。
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四周墙壁上满是暗红色的痕迹,显然是用手抓出来的。
那暗红色,是干涸的血,指尖的血。
徐逸眉头紧皱,目光一闪,便锁定了床脚处一个蜷缩在那的女人。
她头发长而杂乱,遮住了脸,一身脏兮兮的衣衫,沾着一些黄熏熏的颜色,有臭味弥漫。
“秦凤瑶。”徐逸开口喊道,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女人抬起了头,长发依旧遮着脸,隐约间只能看到两只泛红的眼睛。
很是吓人!
“咯咯咯……”
女人又笑,笑着笑着,她站了起来,随意的扭动身体,像是在跳舞,嘴里发出低沉凄婉的声音:“日日思君不见君,锁不住春心,今夕何今,再与君行……”
徐逸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粗重。
他拳头紧握,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有淡淡的杀意,悄然蔓延。
感觉到徐逸的异常,白衣无声叹了口气,手腕一翻,一条白色匹练,将摇摇晃晃不停的女人捆了起来。
女人依旧在笑,嘴里还在念。
白衣上前,蹲在女人身旁,将那遮住容颜的枯朽长发掀开。
一张消瘦得不成人样的脸,就出现在徐逸眼前。
时隔九年多,徐逸却一眼认出了她,就是巴山郡徐家庄园里,那曾风韵动人的秦凤瑶。
“是她么?”白衣问。
徐逸点头。
“她疯了。”
“真疯?”
白衣点头:“真疯。”
咔咔咔……
徐逸的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一种难以言喻的恨意和愤怒,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萦绕。
“白衣,帮我。”徐逸呼吸粗重道。
“人的脑袋,是最神秘的地方,她的疯,非医术能救。”白衣道。
徐逸满眼不甘。
“我用幻术试试吧,谁最有可能触动她?”白衣道。
徐逸吸了口气:“应该是我父亲。”
“他长什么样子?”
徐逸运转劲气,学古怪老人,以手指为笔,以虚空为纸,慢慢勾勒。
虚空出现了痕迹,但短短几秒后就消散无踪。
徐逸不管,依旧慢慢勾勒着。
以九年前徐云曜的模样,勾勒了一遍。
然后,他期待的看着白衣。
白衣点了点头,青葱玉手掐诀,一道道劲气存在,快速勾勒出一道幻阵。
紧接着,白衣手中一些粉末抛洒出去。
凭空的,一道身影勾勒出来。
徐逸看到这身影,心头一震。
正是九年前徐云曜的模样,连嘴角嗪着的那一抹笑意,都惟妙惟肖。
“秦凤瑶!你看看这是谁?”徐逸口中低喝,隐含劲气。
秦凤瑶听到这话,浑身震颤,缓缓抬头看来。
下一秒,她像是疯了一样,双手抱头,泪水疯狂涌出,嘴里不断的呢喃:“傻子!你这个傻子!傻子!傻子……”
似乎她只会说这一句话。
徐逸眼眸爬上血丝。
手一抖,牧天枪出现在手中。
却在这时,秦凤瑶颤抖着伸出手,朝着徐云曜的虚影抓了过去:“云曜……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为什么……”
哐当!
牧天枪落地。
白衣侧头看去,徐逸脸上,有泪水隐现。
她心尖不由轻颤。
这个男人,他也会哭?
“云曜……噗!”
秦凤瑶忽然喷出一口猩红的血,软软倒在了地上。
白衣连忙查探,声音柔软:“心衰,没救了。”
徐逸又是一震。
心衰!
太乙山上,徐灵就曾以为徐逸会死,悲愤至极,疯狂发泄情绪中,造成心衰之症。
但兄妹俩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
这秦凤瑶,怎么会因为徐云曜而心衰?
突然间,徐逸迷茫了起来。
他看得出,秦凤瑶对他的父亲徐云曜,有着很深很深的情感。
即便在已经疯了的情况下,依旧能认出徐云曜。
那一声声云曜,饱含撕心裂肺的痛!
那是真正的爱!
所以,秦凤瑶不太可能会成为徐云曜自杀的原因。
徐云曜为什么会那么果断的跳楼呢?
当真是巴山郡赵钱孙李周五家所为?
幕后没有黑手?
“不可能……怎么可能?”
徐逸低声呢喃,内心的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开来。
如丢了魂,徐逸坐在那,傻愣愣看着依旧存在的徐云曜的虚影,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爸,你当年,在隐瞒什么?”
天王殿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本王想再死一次!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本王想再死一次!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铁血厮杀,这短短九年,一个受尽欺凌的少年,蜕变成王。
多少热血抛洒,多少忠魂埋骨。
徐逸流过血,流过汗,却不曾在外人眼前,落过泪。
但这一刻,秦凤瑶以自己的心衰来告诉他,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都是错的!
满身的尘埃,满心的疲惫。
“徐逸……”
白衣走到徐逸身旁,蹲了下来,显得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这个曾在身上遍布二百三十五处伤口,硬生生在鬼门关转悠一圈的男人,在睡梦里都还勾着笑意。
现在,怎么就哭了呢?
“白衣,抱我。”徐逸道。
白衣越发慌乱起来。
“不然我抱你。”
下意识,她想跑。
可对上那双疲惫不堪的双眸,白衣心头铺满柔软。
她抿了抿嘴,伸手轻轻环抱徐逸。
保不住肩,只能环着腰。
软玉临身,幽香袭来。
徐逸看着徐云曜的虚影,平静道:“我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
从母亲生徐灵时难产而去,从徐云曜严厉的教育,从徐逸被富少们欺凌,从徐灵娇小柔弱的身躯替他遮挡风雨。
从十六岁的叛逆少年因父亲要二婚,离家出走。
从吞下一颗丹药,徐逸蜕变徐牧天。
从金戈铁马,生死血战。
从班师回朝,巴山封王。
徐逸说得平静。
白衣听得心潮不定。
这短短的九年。
这波澜壮阔的人生。
这霸道且霸气,又谦逊温和的男人。
他铁骨铮铮过,也心怀柔情。
他在红尘俗世里打着滚,他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时间流逝,一轮朝阳初升,默默的悬挂在天边,冷漠看着天下众生。
阴冷潮湿,且光线昏暗的乾西殿里,却弥漫着淡淡的温情。
徐逸睡着了。
前所未有的安心。
白衣枕着徐逸的肩,嘴角有一抹笑意。
哐当。
咔嚓。
哗啦啦……
铁链响动。
徐逸和白衣同时睁开眼眸,彼此对视,无言无语。
“狗东西,吃饭了,啧啧啧,当年的秦妃娘娘,每天跟狗一样偷生,都疯疯傻傻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老子天天在这守着你,一毛钱油水都捞不着,晦气……狗东西,吃饭听到没?要老子抽你吗?”
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脸白无须,眼眸里满是戏谑和鄙夷。
啪嗒。
当他打开灯,一眼看到了徐逸和白衣,不由大惊:“你们是……呃……”
男人话没说完,一道枪影已经洞穿了他的喉咙。
哐当……
手里的铁碗落地,散发着馊味的饭菜洒得到处都是。
“秦凤瑶与我父亲真心相爱,算是我二娘,他侮辱秦凤瑶,该杀。”徐逸道。
白衣点头:“不用解释。”
对视一笑,二人的距离仿佛拉近了很多。
“接下来怎么做?”白衣问。
徐逸看向早已冰冷的秦凤瑶,道:“一把火烧了,往事随风。”
“好。”
当二人走出乾西殿,熊熊烈火燃烧,便烧掉了九年的凄凉和痛苦。
“着火了!”
当大火将乾西殿整个吞噬其中,浓烟滚滚,惊骇的呼喊才从各个方向响彻。
很多宫内的杂役和守卫连忙进行灭火。
而此时,徐逸和白衣却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国主寝宫。
“南王?”游牧见到徐逸,不由愕然。
他以为徐逸会找过秦凤瑶之后,会直接离去。
“本王原本不想帮你,但现在,给你个机会,秦凤瑶怎么疯的?”
“不知道,她被抓回祈愿时,就已经疯了。”
徐逸眼中有煞气浮现:“一会,我去找曹鼎天,你若能跑就跑。”
“不可!”
游牧急道:“曹鼎天麾下宗师还有十几,皇宫里就安排的战神级就有两个,而且还有特殊铠甲组建的精锐铁战军,南王不能冒险!”
徐逸却不理会,大步离开:“本王做事,何须别人来说?你愿走就走,不愿走,就留下继续当傀儡。”
二人渐行渐远。
游牧小脸上五官揪成一团,思索良久,咬牙道:“就赌上一把!即便败了,曹鼎天也不会杀我!”
皇宫内,虽然都是曹鼎天的人在把持。
但祈愿皇族掌控祈愿多年,哪能没有一些死忠的麾下?
游牧才十二岁,却也有胆量搏上一次。
另一边,徐逸和白衣并肩而行,从国主寝宫,横穿御花园。
出了御花园之后,守卫森严。
“牧天枪,战八方!”
“啊!”
凄厉惨叫响彻,枪影重重。
血腥味便开始弥漫。
白衣秀眉微皱,却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徐逸需要发泄。
“哪来的鼠辈?”
“胆大包天!”
“死!”
铁战军袭来。
徐逸一人一枪顶在前方,每一步,都踩着鲜血。
“红莲枪法!”
一朵红莲绽放,五百多铁战军士兵,瞬间丧命。
“铛铛铛!”
急促的钟声响彻。
无数大军匆匆而至。
坤宁门前,铁甲层层叠叠,无数兵刃闪烁的寒芒,连成一片。
一个骑在马上的铁甲虚影,从众人头顶上浮现出来。
战阵之灵!
“万剑齐发!放!”
无数箭矢如雨一般落下。
“风雷火轮!”
徐逸最强防御枪法施展,泼天大雨一般的箭矢,却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白衣在后方看得眼中异彩涟涟。
她实力很强,而且凝聚了剑意。
但实际上,她不会什么剑法招式。
意味着,她没有武将技。
但同时,她就有了学谋士策的资格。
“杀!”
马嘶人啸,战阵之灵战马前提扬起,重重踏下,同时,那马背上的铠甲身影,长刀劈砍。
徐逸神色冷漠,牧天枪高举,主动冲了上去。
“怒龙!”
“昂!”
一条金色五爪神龙,以牧天枪为本体,扶摇而上。
轰隆!
巨响震颤,无数人喷血。
这数千人凝聚起来的战阵之灵,被徐逸一人硬生生破开!
“腾云!”
“诛灵!”
“金戈!”
三招连出,血雨纷飞。
徐逸如入无人之境,杀得酣畅淋漓。
嗖嗖!
两道身影来临,挟带着恐怖的威压。
“威武!威武!威武!”
被徐逸杀破了胆的铁战军士兵,仿佛见到了希望,兴奋大吼。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两个战神级强者,一五品,一六品!
“徐牧天!”
又是一群人赶来,为首之人,正是曹鼎天。
他失声大吼,又惊又怒。
徐牧天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而且出现在燕京,出现在祈愿皇宫!
“曹太傅,好久不见。”
徐逸持枪而立,黑衣飒飒,当真如那天下无敌的战神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既然苟活,不回你的天龙南疆,还敢来我祈愿皇宫!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你怎么想的?”曹鼎天怒极而笑,杀意沸腾。
徐逸一人一枪,站在坤宁门前,一如当年站在苍茫的皇城大门。
他深邃的眸子里,不起波澜,声音平缓:“上次没死成,本王想再死一次。”
天王殿 第二百二十七章 惊神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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