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Hera轻轻
这个答案这样的简单,但一点都不让陆迟衡觉得意外。秦两两就是这样的女孩儿,她做不了得了恩惠还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他得到了答案,可依旧没有想要放她走的意思。
“你还不满意吗?那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答案。”两两也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以陆迟衡的能力,若真的有心留住她,她便是寸步难行,而今,她唯一能收放自如的,也只有她的嘴皮子:“我不告诉她们,还因为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个疯子。”
陆迟衡苦笑,她诚实起来的时候真是让人无奈。可是,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让我走吧,我真的……真的需要静一静。”
两两都快哭了,她从来没有对谁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过话,哪怕被秦家的人逼到走投无路她也没有。
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无法平静的面对陆迟衡。
陆迟衡站在原地与她僵持了很久,最终,他往后退了一步。他虽没有说话,可两两也知道,那意思是“你走吧”。
她没有迟疑,把行李箱往前一推就开始快步的逃跑。越过陆迟衡的时候,她分明听到那一声微不可闻的长叹。
心口莫名的一疼,可她逃的更快。
两两以工作为由,匆匆和大家道了别。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想要收养小猴子的艾氏夫妇正下车
往里面走,陆迟衡想必暂时脱不开身了……她松了一口气。
听田院长说,陆迟衡以两个月为限,若艾氏夫妇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依旧不能让小猴子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们走,那么这次领养计划就宣告结束。
他是这样的进退有度的男人,她真的,差一点就要对他改观了……可是,没想到,最后改观的更加彻底。
两两赶回云罗的公寓时,云罗早已睡下了。她有钥匙,进屋之后为了不打扰云罗,她径直去了客房。
两两在客房的浴室洗漱换衣,躺下之后也不敢关灯。
白天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电影特技似的,她抓着枕头,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当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超出她想象的“异类”存在,她忽然,就变胆小了。
她需要安眠药,从没有比今天更需要安眠药来制造一点安全感的时候。
可陆迟衡,让她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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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一大早起来,给自己热完牛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门廊里两两换下的鞋,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秦两两!”她在客厅里大叫一声。
没一会儿,二楼传来了响动,她转头看到两两从楼梯上跑下来,她的外套揽在她的臂弯里,头发有些乱,眼圈也重的很,昨晚一定没有睡好。
“早。”两两对云罗扬了扬下巴。
“你的脸怎么回事?”云罗盯着她脸上的伤痕。
两两抬手挡了一下,只说:“没事。”
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云罗白两两一眼,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宝贝自己脸的女人。
“你这几天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不是留了纸条说出差吗?”
两两走过来,把自己的外套甩在沙发里,随手夺过了云罗手里的牛奶,她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别人出差叫出差,你那出差分明就是受难,看看你那张漂亮的脸都成什么了?还有你的鞋子……”
云罗往门廊的方向指了指,两两跟着看过去,她的马丁靴蒙上了一层泥土早已看不出颜色。
但是,被蒙上了土的,又何止是她的鞋子?她的心,都黑乎乎的呢。
“地方是偏远了点,可还不至于是你说的受难。”
两两给云罗也倒了一杯牛奶,边说边把杯子推到她的面前。
云罗接过去,抿了一口又问:“你和谁一起去的?”
两两险些被温和的牛奶呛了喉,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回答:“同事。”
云罗点了点头,没有怀疑。
两两见她不再追问,先一步扯开了话题:“我不在的这两天有什么事情没有?”
“日出日落,正常的很。”
两两笑:“那就好,我去班了。”
“唉!”云罗把两两拦住了:“我想起一件事情。你不在的时候,季流北来找过你。”
“季流北?”
“嗯。”
“他来找我干什么?”
“谁知道呢。”
云罗耸了耸肩膀,任凭季流北如何英俊如何有魅力,也不管两两是有多喜欢这个男人。她始终都不怎么待见他。
季流北是女人都会爱的类型,可他不是会心疼女人的类型。云罗觉得,两两爱而不得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季流北的摇摆不定。
而她,最讨厌摇摆不定的人。
“他没有问什么吗?”两两的语气明显的在意起来。
“他就问我你去哪儿了,可我怎么知道你去哪儿了,你秦两两是属风筝的,我哪儿牵得住?我就告诉他,没准你又出国了。”
“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骗他少说也得三五年。”
云罗一本正经的,在两两面前,她也丝毫不掩饰对季流北的意见。想起季流北临走前那失望的模样,云罗就莫名解气。
两两撇了撇嘴,没作声。
“你就这么放不下他?”云罗问。
两两摇头。
“你别装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眨眨眼我就知道你是渴了还是饿了,骗我,你嫩的很。”
两两扬起一抹苦笑,就算放不下,那又能怎样?
云罗似乎看穿了两两的心思,她刚刚把手揽上了两两的肩膀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动。
“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客厅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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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和云罗受惊,一齐回头,看到原本透明的玻璃上被蒙上了一层红色的东西。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另一扇窗户也被这鲜艳的红给覆盖了。
“什么呀!”
云罗咒骂一声,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两两一把把她给拉住了。
“是有人在泼油漆。”
“泼油漆?”云罗大惊,随即反应过来:“一定还是上次的那个变态病人!这几天为了躲他我都没有去上班了,他天天电话轰炸我就算了,现在都跑上门来了!他还真以为我说的报警是开玩笑嘛!这么嚣张,我……我要去和他拼了!”
云罗说着,大步的往门口走。
“嘭!”
又是一声。
云罗吓的蹲在了原地。
“你别冲动!”两两把云罗抱住了,这个病人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云罗这会儿出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你不要拦着我,在这样下去,我自己都快要变的精神衰弱了!”云罗抖得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
“你先去报警。”
两两把云罗往电话机的方向推了一把,,自己走到门后,透过猫眼打量着门外的情况。
门外果然有一个男人站着,那男人五大三粗的,看着模样就让人生畏,他的脚边有好几个油漆桶,有的已经空了,有的还未拆封。
“臭娘们,你给老子出来!别以为这样躲在家里就没事了,老子因为你都快疼死,你还敢威胁老子要报警!有种你就报警,信不信老子把你告到连医生都做不了!……”
这嚷嚷声穿墙而过,直刺两两和云罗的耳蜗。周围的邻居听到了动静,都跑出来看热闹,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云罗拨通了警局的电话,正在报地址,听到外面的声响,一时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门外的男人已经开始气势汹汹的跑过来砸门了,两两胆子不小,也被这样的气势给唬住了。
警察一时半会无法赶到,再这样下去,这男人拆了这门都是有可能的。
正当两两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有车子开了过来。车头那金贵的车标比这场闹剧还惹人注意,围在边上的邻居们自动打开了一条道儿为这车子让路。
两两知道是谁来了,她没有一种等来救星的轻松,反而更觉害怕。脑子里只闪过四个字:祸不单行。
陆迟衡推门下了车,瞥见眼前乱糟糟的场景,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隔着猫眼,两两看到他在掏手机。
没一会儿,两两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接起来,陆迟衡没有开场白,直截了当的报了一个门牌号,然后问她:“你在里面?”
他说的是云罗公寓的门牌,两两尽量保持着镇定,对他说:“是。”
陆迟衡挂了电话。
两两连忙拨回去,有些不安的提醒他:“他只是个精神状态不好的病人,你别乱来!”
陆迟衡那边还没有回话,“啪”的一声,客厅的窗户被那个男人给砸碎了,被油漆染红的碎玻璃四溅,像是鲜红的血。
两两吓的连手机都差点没有握稳。
“这样,还不让我乱来?”
陆迟衡不紧不慢的问着,这人,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
“两两!两两!他要进来了!他要进来了!你小心点!快过来!”
云罗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叫起来,两两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她。
眼见着那个男人已经跳上了窗框,下一秒就要跳进屋里的时候,他的领子忽然被人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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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揪他领子的人,当然是陆迟衡。
“谁?谁敢管老子!”
男人急切的转头往后看,陆迟衡的手往后一勾,都看不出用力没有,那个男人就被轻轻的甩出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一阵唏嘘,两两下意识的松开了云罗,打开门飞快地跑出去。
门外一片狼藉,唯有陆迟衡悠然独立。
刚才还气势逼人的男人此时正跌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的腰“哎哟哎哟”的吸气。
“你干什么了!”两两看着陆迟衡,压低了声音问他。
“没干什么。”陆迟衡耸肩。
“这么多人看着呢!”
陆迟衡听出她的话外音,不畅的心气忽然通透了。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两两看着陆迟衡勾起的那抹深长的笑意,自己顿时清醒了。是啊,她在担心什么,担心他的不一样,被别人发现吗?
陆迟衡见她答不上话,心情更好了。
门外忽然没有了动静,云罗从屋里跑了出来。
“陆先生?”
陆迟衡对云罗点了点头。
“谢谢你!”
刚才仓惶的云罗,在看到陆迟衡的瞬间,一下子有了底气。
没一会儿,警车呼啸着赶到。
在事发
现场做了一番证据搜集之后,警察把闹事的男人带上了车,两两、云罗和陆迟衡都是当事人,也一并被要求去警察局录口供。
上车之前,警察对云罗说:“肇事者已经联系了律师,建议你也联系律师一起去警局,免得到时候被反咬一口都没人替你说理。”
“律师?我没有律师……”云罗说着,不自觉的把头转向了两两:“季流北?”
说起律师,两两脑海里最先闪过的,也是季流北的名字。
“你们说季律师?”警察先生对她们笑了一下:“季律师可是个大忙人,这点小纠纷是请不动他的,你们还是找别人吧,免得浪费时间。”
两两知道季流北是大忙人,但她还是拨通了季流北的电话。
季流北接到两两的电话显然有些意外。
两两来不及同他寒暄,只是简单的对他描述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季流北一直都在电话那头很安静的听着。
末了,两两说:“你不用特意抽时间过来,我只是一时不知道上哪里去联系律师,你帮忙安排一下事务所的其他律师过来就可以了。”
季流北似乎真的是在忙,他说了好,就挂上了电话。
两两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影暗下去,心也跟着沉下去。季流北,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关心一下她是不是有事。
“怎么?季流北没时间?”云罗坐在两两的身边,悄悄的揽住了她的胳膊。
两两点了点头,把视线投向了车窗外。
“这什么人啊!我看他还不如陆迟衡来的有义气。”云罗咕哝一声。
两两下意识的往左侧的反照镜里看了一眼,警车后面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这一路而来,始终稳稳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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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他们一行人来到警察局时,季流北安排的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律师姓蒋,单名一个博字。
蒋博来的路上已经了解清楚了事情的起末,从警察局的人对蒋博的态度来看,这绝对也是个人物。
云罗最先跟着蒋博进去配合调查。
两两坐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儿,就见陆迟衡从大门口进来。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一眼就扫到了两两。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两两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
陆迟衡看出她的不自然,不过他没有在意,只是把手里的袋子塞到了两两的手里,袋子里的东西热乎乎的。
“先吃点东西。”他说。
两两低头,拉开袋口,就闻到了一阵香味,袋子里是刚出炉的蛋糕,两份,一份是她的,另一份应该是云罗的。
这一晃眼都这么晚了,她早上喝了一杯牛奶之后就没有再吃过其他东西。这样一来,还真有些饿了。
可是面对陆迟衡,她没有胃口。
“你来找我,有事吗?”两两捂着袋口,仰头问他。
陆迟衡低头看着她,她粉白的脸上,那些细浅的伤痕仍清晰可见。他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支药膏,递过去。
“拿着。”
两两没有接。
“小猴子非要我给你的。”他补了一句,把“非要”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两两再执拗,听到这话,也没有了不接的理由,她快速的从陆迟衡的手心里把药膏抢过来,低头说了句“谢谢”。
大门口又有人进来了。
那人走的很快,他的衣角在他蹁跹的脚步间晃动着,风姿卓越。
“两两。”他叫了一声。
两两的目光越过陆迟衡,站了起来,迎面走来的人,是季流北。
季流北手里提着公文包,像是从工作现场赶过来的。
“你怎么也来了?蒋博已经在里面了。”两两随手往里一指。
“我知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脱不开身,所以让他先过来了。怎么样,你没事吧?”季流北说着,上下左右打量着两两。
这句“你没事吧”虽然迟到了,可两两仍觉得满足。她摇头,低下头想用长发遮住脸上的伤痕,可季流北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你的脸……”
“咳!”
眼见着季流北的手就要朝着两两的脸探过去,陆迟衡用力的清了清嗓子。
季流北收了手,注意力转移到了陆迟衡的身上。
两个男人在这灯火通明的走廊里相互打量着彼此,相比季流北,陆迟衡始终遥遥的站着,显得难以靠近。
最后,季流北先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季流北。”
“陆迟衡。”陆迟衡也伸手。
短暂的交握之后,三个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陆迟衡是知道季流北的,季流北也知道陆迟衡曾在两两的世界里扮演过什么身份。
而这沉默里,最尴尬的,就
是两两。
“陆先生。麻烦你现在进来做一下笔录好吗?”
有警察从审讯室里探出了脑袋,对陆迟衡挥了挥手。
陆迟衡先看了季流北一眼,转而把视线落在了两两的身上。两两躲开了他的视线,他却像是故意一般,走过来将两两散在耳边的长发别到了耳廓之后。
“快吃东西,别饿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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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北看着陆迟衡一点一点走远的背影,才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两两身上。两两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陆迟衡刚才那个动作的缘故,还是因为他。
依秦一所言,秦两两和陆迟衡早该断干净了所有关系,可是此刻他看到的是,他们两个不但保持着联系,而且比他想象的还要亲近。
“你们……”季流北欲言又止。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两用如此似曾相识的句式否认了季流北的猜想。
不管陆迟衡出于什么意图在季流北面前故意对她亲昵,她都不想借陆迟衡去试探季流北。
两两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不需要试探的。他若有爱,不会因为自己的试探少一分,他若无爱,更不会因为自己的试探多一分。
季流北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拉着两两,并肩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
季流北忽然这样说,他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可是两两听来,却觉得有些远。
“找我有什么事吗?”两两转头。
季流北目视着前方,即使余光注意到两两在看着他,他也没有转过头来与两两对视。也许,是没有勇气。
“两两。”季流北轻轻的唤了一声,他的手随着话音跟过来,悄无声息的按住了两两放在膝盖上的手。
两两怔住了,他掌心的温度如同三月的暖阳,一点一点融化她冰冷的心。
“我找你,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季流北有些紧张。
这些年来,无论面对多大的案子,他都可以运筹帷幄,收放自如。原以为这世间早已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再生紧张之感,可其实不然,因为他忘了,还有一个秦两两。
“你,想问什么?”两两的手心不停的冒着细汗,可是她表面很镇定。
在不知道季流北接下来要说什么之前,她不想因为自乱阵脚而出什么洋相。
“我想问你……”季流北顿了一下,他转过脸来对上了两两的目光,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我想问你,三年前你说的喜欢,我现在接受,还来得及吗?”
他的目光那么诚恳,语气那么笃定,两两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说“来不及了”的退路。她只是惶恐,只是惊讶,这两种情绪不停的在她体内拉扯着、冲撞着,让她本该有的那一点点小惊喜,也没有了丝毫立足之地。
她记得,哪怕这三年来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忘了,可她依旧记得,三年之前她离开的时候,曾孤勇的对季流北说过:“我喜欢你。”
两两认识季流北的时候,季流北是季流北,可她还不是秦两两,她是连城孤儿院像杂草一样的存在,那个时候,她叫小麦。
季流北一直都是他们孤儿院里最特别的孩子。他是半途而来的空降兵,与两两他们这些身世不明的孩子不一样,他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比起其他孩子,季流北的年纪也是最大的。
两两那个时候也挺特别的,同龄的小孩子都越长越高、越长越壮,只有她人如其名,越长越像孤儿院后面那方麦田里的小麦一样,枯黄干瘪。
弱小的存在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逃不了被排挤的命运。哪怕周围的人与她一样,从开始就是被抛弃的弱者,可弱者之中也要分出三六九等,分出弱中之弱。
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季流北出现之前,两两一直都被院里的其他小朋友欺负着。
季流北出现之后,两两也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刺猬,是不会主动拥抱谁的。他们,都是刺猬。
若不是那次,季流北亲眼目睹了两两被院里的小男生追赶着不慎掉下了泳池,他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也存在善恶不公。
季流北救下了两两之后,从此都把瘦弱的两两藏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尽管,他的羽翼也是伤痕累累,可是于她,那是遮风挡雨最好的屏障。
有了季流北的秦两两,再也不会在深夜梦回之时哭的泪流满面感叹生命的不公。有时候,她甚至会想,是因为她世界有了裂痕,季流北这束阳光才得以照进来。
那几年里,他们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对于两两而言,季流北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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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十岁那年,父亲秦远山把她带回了秦家。那次分别之后,两两再也没有见过季流北。
重逢,已是是十三年后。
重逢之后的秦两两,再不是当年那个枯黄干瘪到好像永远无法长开的小姑娘。
虽然这十三年来,她在秦家生活的也不容易,但是两两的性格并没有因为这些不公的待遇而变得扭曲。
当时她正在读大学,因为漂亮又开朗,追求她的男生时常将女生宿舍围得水泄不通。她是连大最受欢迎的一枝花。
季流北也不差。
他大学一毕业,就去国外做了两年交换生,回国之后,凭着优秀的表现顺利的成为了著名律师秦远山的第一个关门弟子。
即使隔着十三年的时间差,可是两两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当年疼她护她的阿北哥哥。但是,季流北似乎一点都不记得她了。
秦远山把季流北带回家的那个春节,秦一刚好回国。
英俊帅气的季流北让情窦初开的秦一瞬间动了心,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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