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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北斗星男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DTT
发布会结束后,文素汐婉拒了唐懋的晚餐邀请,火急火燎地赶回车库,只见悠悠还保持着高度紧张的姿势盯着车里熟睡的赤语。
文素汐松了口气,“先上车。”
悠悠系好副座的安全带,惊魂未定地问:“姐,咱接下来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去医院,这人不都还没醒嘛?”
“可使不得啊,姐,先不说是真碰瓷还是假被撞,这都三个小时候了还没醒,万一真傻了残了,家属闹起来可怎么办?现在宣传期,可得谨言慎行啊!”
“那怎么办?!”
“要不送到大树哥家吧?你俩发小,知根知底,他嘴巴肯定严!”
“不行,他那个心理素质我怕他受不了……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文素汐猛踩油门:“去你家!”
悠悠做出一个扶额的姿势:“汐姐你别闹!我住那小区里还有俩同事呢,再说了,要是让房东看见了我就无家可归了! ”
文素汐:“那你说怎么办!”
悠悠:“去你家啊!”
文素汐猛踩刹车:“张翠悠!”
后座赤语因为骤停惯性从座椅上翻倒在地上,八卦命图从腰间滑落。
悠悠斗着俩食指讪笑:“嘿嘿,姐,咱不是说好了不叫我真名嘛!”
文素汐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掉转车头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赤语在沙发上躺了半个小时,悠悠就蹲在沙发旁盯着他看足了半个小时,不时发出“啧啧”之声。文素汐十分不耐烦,“够了啊,口水都流下来了。”
悠悠转不开眼,迷思道:“这么好看的小哥哥,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赤语眉头轻蹙,慢慢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他试图起身,才发现自己双手被什么东西缚在背后。
身旁悠悠“啊”的一声大叫,屋内三个人同时吓了一跳。赤语腰部一用力坐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沙发上的遥控器,电视突然打开,赤语又是一惊:这个盒子里为什么会有人?
文素汐走过来,跟赤语保持一段距离,悠悠也悄悄朝文素汐靠拢,端着一瓶防狼喷雾,警醒地打量着赤语。
文素汐定定神,先开口:“你到底是谁?想怎样!”
赤语:“这是何处?你二人为何将我束缚?”
悠悠看着赤语愣了神,悄声说:“坏了,莫不是被姐给撞傻了!”
文素汐悄声回:“先前就这样,你看他这身行头,多半是哪个剧组偷跑出来的临演员。”
悠悠:“长这么好看的临演?”
文素汐一记凌厉的白眼抛过来,她赶忙转头对赤语轻柔细语的说:“这位小哥哥,你知道自己是谁嘛?家住哪里?成家没有啊?”
赤语仿佛没有听到悠悠的问话,直盯着文素汐:“我与小娘子无冤无仇,缘何一再加害于我,如今又阻我前行?”
文素汐:“我还要问你呢!你在公路上突然出现,撞上我的车,到底是自杀还是碰瓷?或是你另有图谋?!”
赤语微微蹙眉,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问:“敢问二位娘子,如今是什么时辰?”
悠悠:“下午四点整……”
“四点……是何时?”赤语神情疑惑,文素汐和悠悠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二位娘子不肯告知,在下必须离去了。”
文素汐十分纳闷,这人既然讹上她想必是为了谋个角色,可直到现在却都没有表露心机,顿感其中有诈。她换了个方式问:“你确定没有哪里疼,或者难受吗?现在可是你自己要走的啊!如你所见,没错,我就是那个文素汐。在圈子里还是有些人脉资源,你碰瓷这件事情被爆了出去,想在这行混口饭吃就困难了,明白嘛?”说完,文素汐试探地看向赤语的反应,悠悠也紧张地看着赤语。
“在下可以告辞了吗?”不过一秒钟,赤语便将手铐挣脱开,朝文素汐走来。
文素汐本能地举起手中的防狼喷雾。赤语飞身上前,精准地踢掉文素汐手中的喷雾瓶子。眼看文素汐失去重心后仰就要摔倒,赤语一个转身抱住文素汐,俩人由于惯性朝墙倒去,赤语伸出一只手撑住墙壁,才让文素汐的头不至于撞到墙上。
悠悠在一旁咬住想象中的小手帕,喃喃自语:“这个壁咚我给100分!”
赤语略正衣衫,抱拳道:“多有得罪,再会。”
赤语站在28层顶楼负手远望。
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林立的高楼,错综复杂的高架桥,在夜幕里流连变幻的霓虹灯牌,川流的车灯仿佛一条蜿蜒前行的巨龙,这一切对于赤语来说都太过抽象。他伸手唤来写命笔,凌空画出几个符咒,形成一个直径三尺的镜像结界,三千年的时间演变在其中飞速运行。
赤语垂眸,此番私自下凡,乃是为了弥补当初因为自己擅改凡人命数而造成的命数牵连。姞婉更受牵连跌出了轮回,每一世活不过三十岁,他必须找到姞婉,修改这个因为自己而犯下的错误。可没了命书,他纵使身为写命师也无法看破人世轮回,要想找到姞婉谈何容易。
赤语快速穿行于车水马龙的城市,一身奇装异服引得行人频频回首,他罔顾交通指示灯的通行禁示,一路上引发了大大小小的交通紊乱,终于在条小巷屋门前驻足,门上挂着一块破旧的薄匾,上书“土地庙”三个掉漆的大字。
赤语推门而入。庙门内,穿着跨栏背心儿和麻布短裤的中年男子坊爷和身穿中式运动校服的少年善财,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着插卡带的游戏——魂斗罗。
“坊爷、善财,许久不见了……”
玩兴正浓的两人同时抬头,只见赤语在门口拱手作揖。善财慌忙上前,扶着门板左看右看,谨慎地将门关上。坊爷赶紧将赤语让进里屋,一脸担忧:“你怎么还敢来这儿!”
赤语因擅改命数,造成凡间阴阳失衡,已被囚禁于北斗千年,此番私自逃监下凡已被列为重点缉拿的对象,他现在出现在财神庙,就算坊爷和善财顾念往日情面不愿出卖他,却也必定招来一番麻烦。
赤语略微顿首缓缓道:“实不相瞒,我私自下凡是为了一名凡间女子。我曾为救她擅改了命数,怎知她却为了救我而命丧黄泉。后来我得知,她受我牵连,世世活不过三十岁。我此番私逃下来,只为能够妥善修改她的命数,让其回到正确的因果之中,如此也好了却我心头愧意。”
坊爷和善财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目光一对,暗自使用了传音入密之交流大法。
坊爷:“怎么办?”
善财:“他这可是私自潜逃,若是被上面发现我们帮他,可就惨了。”
坊爷:“可你我认识他多年,且咱们职位又低他那么多……”
善财:“要不然……咱俩跑吧?随便编个什么借口!出了门,他还能找得到咱俩吗!”
赤语开口:“我觉得能。”
善财坊爷皆大惊:“你听得见?!”
赤语略微点头:“传音入密,我会。”
坊爷:“这下尴尬了……”
赤语:“实不相瞒,如今只有二位能帮我,若是不帮,就休怪我——”
“这可不行啊!万一要是被人知道我们匿藏要犯……”坊爷说罢瞥了眼善财。只见善财低眉凝神,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
这两位财神爷如今早已风光不再,那些小本买卖的生意人,早已投膝于鸿商巨贾座下,把某宝,某果的创始人当成了财神爷,初一十五网站上点上三根电子香火就算是拜过了财神,支付宝、微信捐点零花钱就算是投过了功德箱。想当年门庭若市的财神庙,如今只是委身于高楼大厦之间等着拆迁的破落户。这两位爷,少了信徒和香火,自然在仙班中落了下乘。好在善财和坊爷都不是功利的主,领着一份清闲差当,又不缺钱花,自个儿在人间过着逍遥日子。
赤语当年风头正劲的时候,跟二位也没太多交际,论尊卑,还算是隔了几个头衔的上司,论个性,赤语又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主,就更少了交浅言深把酒言欢的机会。于公于私,都谈不上什么故交挚友。只不过当初他为了一个女人,违反天条的事迹广为议论的时候,善财和坊爷对他倒是有几分另眼相看。可能是二位在人间待得久了,见多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为爱生为爱死,为伊消得人憔悴,沾染了那么几分人性,潜意识里对赤语有三分同情,七分佩服。此番他求于门下,这忙自然是要帮的。
善财琢磨再三,缓言道:“我们可以帮你——但是得有个约法三章!”
赤语:“约法三章?”
善财将一纸合约递给赤语,赤语凝神看着纸上的简体字,字体消融重组成了金文……待他阅览完毕,眼前的金文又重新变回简体字,上书:
一、在世期间赤语不得利用所持钱财从事非法活动。
二、在世期间赤语不得过度介入、扰乱凡人正常生活。
三、如因以上两条而暴露行踪,后果均与二位无关。
坊爷:“同意这个约法三章吗?”
赤语:“同意。”
坊爷:“那就请写个名字,留个记号。”
赤语接过坊爷递上的笔,准备用毛笔写下赤语两字的金体字,刚写两划,心念一动,笔锋一转,终成“赤语”两个简体字。
收好字据,善财从内屋拿出一个口袋,从里面拿出了十几摞成捆的钞票,交由赤语,并告知这是现世通行的货币。随即善财又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赤语:“这又是何物?”
善财:“也是钱,拿着用吧,这个携带方便!”
坊爷大手一挥,手中变魔术似的出现了印有赤语肖像的身份证和护照、驾照,“有了这几样东西,你才能融入现代社会。”
别过坊爷和善财,改头换面的赤语从土地庙出来,花衬衫配大裤衩,趿拉着一双夹脚拖,头发胡乱扎成半个丸子,活脱脱一个街头地痞。赤语摆弄着手机,试图让导航上的小箭头指向一个明确的方向。
“到达目的地附近,本次导航结束”,随着导航语音提示,赤语止步于一栋黑影幢幢的破旧影楼前。他并没有立即进入,呆立于楼影深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当数字归零的那一刻,影楼突然灯火通明。
“正子时明灯,果然在此。”赤语推门而入。





爱上北斗星男友 第二章
不同于店外的破败景象,店内气象巍峨,两侧石阶次第而上,延伸至中央的一扇威严的大门。
“花洲源里通仙郭,屟廊山面接平畴。”
一把清亮的女声响起,大门从里面打开。两位姑娘翩跹走出,一位着白衣,一位着黑衣,眉眼是一色的冷淡疏离。黑白姑娘引着赤语进入里屋,只见其中别有洞天:大堂呈环形结构,贴墙而立满满当当的一圈书架。一盏挂满蜡烛的枝形大吊灯低垂下来,影影幢幢却只堪堪照亮中间一张堆满了文纸的办公桌,一张高背靠椅背对着赤语放置着,烛光投下的阴影里,勉强能看出一位长者的身影。
赤语刚开口叫了一声“严老”。忽然图书馆大堂内的所有灯光轰然熄灭。他被一股力量牵扯陷于一张椅子上,双手立即被机关所束,动弹不得。
白姑娘:“得罪了,赤语先生。”
高背椅慢慢转动,严老双手交叠于胸前,一副恭候已久的神情:“赤语,好久不见啊。”
赤语:“我来此地只是想托你寻个人罢了,你又何必如此?严老,了结了心愿我便会任你处置,回北斗领罚!”
严老不急不慢道:“三千年前,你轮值人间,却以权谋私擅改凡人命数,以致那人因果颠倒命运错乱!如今监禁期限未满便私逃下来——我若容你在此,会跟着你一起受罚的。”
赤语伸手想要召出写命笔,却始终未果。
严老见状,摇头笑道:“你私逃下界,虽然五感超过常人,但写命笔每日只能用一次,到正午之时才能恢复能量,不仅如此,你的所有神通都将随着写命笔能量的衰退而减弱——直到耗尽。到时就算你想回去领罪,恐怕也没命回啦!”
赤语内心大惊,却仍然神色如常道:“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弥补过错!将因我而乱的命数修回正轨!”
严老做出一个禁言的手势,继而道:“不必!如今在这里轮值的写命师会替你弥补过错的,你就安心回去吧!”说罢起身就欲离开。
“你可知子受是谁?”
严老定住,仍旧拿背对着赤语,半晌才接言:“不知。”
赤语继而怒道:“我初来凡间,正逢乱世,帝乙身死、子受继位,我身为写命师又如何不知其中蹊跷?若不是你擅改了帝乙的阳寿,继位的本该是他长子微子启!但正是因为你的私心,才有了日后的纣王!严老,任你神通广大,掌管着万物生杀,但也只是管中窥豹罢了!命数,岂是你动了阳寿便可改变的?你又怎能知道那苏妲己姑娘会出现在他的命中?”
严老缓慢转身,佯装镇定,却掩饰不了眼中的慌乱:“笑话,我私心为何?”
赤语死死地盯住严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子受便是你人间的私生子!”
严老和赤语对峙少顷,终于移开视线,又缓步走向办公桌,漫不经心地点着桌上的文书资料:“最近到处天灾人祸的,手上活儿有点多。”随即挥手遣散黑白二女子。待二人离去,严老低声问:“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赤语:“放心,只有在下一人知晓,定不会嚼舌声张。”
严老:“当然了!赤语大人一向说话算数,信得过!”
赤语:“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望你可以助我找到姞婉今世所在。”
严老笑着点点头,随手一挥,办公桌上的文书纷纷褪去,桌子中央缓缓陷下去一块,正是八卦命图的形状:将姞婉的八卦命图交给我吧。
“在下……在下不慎遗失了查得姞婉命书的八卦命图,所以……”
“丢了?!八卦命图可是查询凡人命书的唯一凭证,没了我怎么给你找?你知道三千年中,一个人共有多少资料吗?找不了!”
赤语笑而不语。
严老神色复杂,手指在下巴上来回摩挲,显得万分迟疑:“但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请讲!”
“关于我的事情,不准你再提!”
“自然!”
“关于你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明白!”
严老终于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走到一书柜前,用指纹打开书柜密码锁,只见其中摆放着一本厚重的书卷。严老伸手抚过,书卷变幻成竹简。严老手掌停经之处便有人声响起,顿时嘈杂声此起彼伏,严老双耳微动,一边听一边皱眉。
严老突然收回了手,顿时人声退去,竹简又变回书卷的状态。
赤语急问:“方才是否已经查到她这一世的具体所在?”
严老点头:“嗯……要是想让她的命数回归正轨,就得想办法在此世让她活过三十岁。”
赤语神色凛然。
严老又正色道:“我还得提醒你,若是给凡人修改生死!都将导致命运牵连波动、引发更多的变故……若要一个人起死回生,必有一人,要代替她死去……”
因为法力受限,赤语再难依靠天眼寻人,好在临出门之前严老给指了条明道,此刻他正在寻找姞婉今生的路上。坊爷善财给他备了钱财,却还没来得及一一教授用钱的方法,此刻赤语还不知道这来往戴帽亮灯的四轮工具就是古时候的代步马车,自然更弄不清四通八达的地下铁和地上公交系统。此刻,他无论去哪儿,都只能靠——走。
公园湖边,林浩树正带着一群冒着鼻涕泡儿的孩子上写生课,毕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漫画家是无法只靠微薄的稿费度日的。
一个小女孩把湖水填上蓝色,另一个小男孩看了举手告状:“老师,妞妞把湖面涂成蓝色了。”
林浩树蹲下来,摸摸告状小孩儿的头笑着说:“那湖水应该是什么颜色呢?”
“绿色。湖绿色。”
林浩树笑笑,转头问小女孩:“那咱们看看,妞妞为什么把湖面画成蓝色呢?”
妞妞瞪了一眼小男孩,转头认真的回答:“因为湖面倒映的天空是蓝色的啊。”
林浩树笑得十分温柔。
“艺术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艺术家画出的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而是他眼里世界应该有的样子。所以我觉得妞妞画得没错。”
小女孩得意地“哼”了一声,继续认真画画。
这时湖对岸一个背着画板的女孩,踩着滑板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赶过来。
妞妞转头悄悄对小男孩说:“林老师的头号粉丝来了。”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两人的小嫌隙。
王小谜潇洒利落地停在林浩树面前,对他灿然一笑。
林浩树:“你怎么来了?”
王小谜:“学校自习取消啦!”
林浩树:“取消了你就回家啊,你报的是周末班,天天往我这儿跑什么?”
王小谜:“钱我可以补交,学我可不想再复读了!今年如果再考不上美院,我爸就铁定送我出国!看我这么有进取心,三赛(老师的日文发音)是要赶学生我走嘛?”
林浩树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那画笔点了点小谜的额头。
王小谜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书包里一阵翻找,拿出一本《下一站,未知!》:“对了,有事麻烦你,帮我签个名!”
林浩树扫了眼漫画,看也不看小谜,蹲下查看小朋友的作品:“这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你在哪找着的?”
“漫画店啊!听说是压箱底的存货,就剩这一套被我收了!赶快帮我签个名吧!”
见林浩树没接茬的意思,王小谜继续补充:“我买到的可是绝版的最后一套!听那老板说这书在七年前可是畅销书啊?——你为什么现在不继续画画了?还有故事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听说最后一卷你一直没出版?对了对了!故事的男女主角有原型的吧,女主角是谁呀?”
林浩树抬腕看看时间:“这个问题下次再回答你,还没吃午饭吧,你带着这帮孩子先去前面餐厅吃饭。下午两点集合。”
王小谜:“诶,那你去哪儿啊。”
林浩树笑着做出一个敬礼的姿势:“约了人!”
林浩树从小卖部的柜台上拿出一瓶常温可乐,拧开递给文素汐,把她手里的冰镇可乐换过来。“你跑这么远来这,就为了让一个月收入不足五千的我,请月收入大几万的你吃午饭?如此的深谋远虑且充满诚意让我对你顿生钦佩之感,我就想问问——你好意思吃吗?”
文素汐:“跟你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给你一个感谢我的机会,站稳了听着啊——我决定了,买下你七年前的那本畅销漫画版权,拍电影!”
林浩树一愣:“你怎么没吃饭就撑糊涂了?大好的前途就准备毁在我手里了?为了骗我一顿饭你不至于吧?!”
文素汐:“我是认真的!我查过你那个系列的数据,虽然说时间有点长了,但还是有市场前景的!而且现在漫改容易火——到时候让你来做总编剧,怎么样?是不是很诱人?”
林浩树:“故事你要是能用,拿走就得了,不用非得带着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文素汐:“我相信你,你相信我的眼光吗?!”
林浩树:“我信你的眼光,但我就是不信我自己。”
文素汐:“林浩树你怎么这么怂呢……怪不得交不到女朋友!”
林浩树苦笑,心想我交不到女朋友还不是因为你。眼前这个呼风唤雨的大制片风风火火的跑到这偏远郊外,就为了交代一件电话里三言两语便能说明白的事。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于文素汐口是心非的性格太过熟悉,她这点“煞费苦心”怕是要被浪费。林浩树心里明镜似的,她是想帮自己,却又怕伤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才变着法子整这么一出戏来。当下心里泛起一阵带着酸楚的暖意来。
下午林浩树还得带学生继续上课,二人三两下解决了午饭。文素汐看着外面的太阳犯怵,瞥了眼不远处租赁双人自行车的摊位,娇小姐的一面展露无遗:“不行,我实在走不动了,你骑车送我回车里,我等你放学再说。”
缓坡下行的自行车道,香樟树交错相拥,宛若一道长廊。阳光被树叶筛下来,影影绰绰的洒了满地,文素汐眯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片刻安宁。林浩树笑着打趣她:“你倒是也蹬几脚啊,累傻小子呢?”
“这不是下坡了么。”文素汐的高跟鞋卡在自行车踏板上,一点儿劲儿都没使。
两人有说有笑,全然没注意到周遭的动静。当林浩树发现三岔路口横冲过来的快递三轮时,已经来不及刹车了,眼看就要跟满车的快递包裹撞个正着。
此时的赤语从严老的办公地点赶来已经走了整整八个小时,纵然天赋异禀也渐显疲态。此刻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天际“林浩树!!!!”赤语猛然一惊,用尽全力瞬间位移到车祸现场,一把将前座的林浩树从车座上抱了下来。林浩树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赤语揽入怀中。
“姞婉此世,应当是一名漫画家。他叫做——林浩树。” 赤语略感差异,严老怎么没告诉我林浩树是个男人!?
那边只听文素汐惊呼着跟自行车一起滚进湖里,扑通。
园区冷饮店的户外桌椅区,文素汐哆哆嗦嗦的披着毛巾,目不转睛的瞪着赤语,赤语却聚精会神的盯着不远处正在买热饮的林浩树。
文素汐:“趁现在没人在,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是要钱还是怎么着?如果你还继续跟踪我的话,我可就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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