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艳:狂王之神秘弃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黄二小姐
不是先前的熠熠夺目,其孤寒璀璨的光华,其身姿优雅炫目让人屏息。
月光下,浣玉身上自有沉静的淡雅缓缓的倾泻出,其势温煦,看着很是舒服。
而那沉静的淡雅中不经意间氤氲开的几分讥诮,却是让他的心,不由的颤了两颤。
一瞬,瓣瓣馥郁,幽幽氤氲, 他只杯酒下肚,怎的就感觉到了丝丝荡漾的醉意。
那晶莹剔透的氤氲华光,到底是花瓣的,还是她的,或者说,她就是那晶莹剔透的身染氤氲华光的绣球。
“司徒,我同你说话呢,你却是看什么,那么痴迷。莫不是今儿操劳过度,身体不行?”浣玉四处望了望,尔后笑了笑,看向他,道。
一笑,倾城 !
“有笔墨没有?”司徒睿华剐了她一眼,无视她的讥讽,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有,我去拿。”说完,浣玉就打算转身去拿,却是被司徒睿华摁在了原地。
“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去……”司徒睿华急急的朝茅屋里跑去,顺带很是不放心的回头吩咐,不过兴许是吩咐得太过心急,没注意脚下竟到了门槛,于是乎,“咚!”
还好声音不大。
司徒睿华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屋里,却是惊了一惊。
很是淡雅别致的一间屋子。
屋子很是简朴,一床一桌一案。
红玉之床,白玉之桌,椴木之案。
夜色下,凤羽琴,白玉箫,沉香墨虽披银粉陈于案上,但其身却和他们的主子一样,很是幽谧沉静,绝世之雅士。
取了四宝,司徒睿华正待离去时,眼光却是于不经意间瞥及那凤羽,遂也顺带搬了出去。
“那日你的琴,却是弹得极好,我以洗耳,不知可再有幸聆听否?”摊开笔墨,司徒拱手问道。
浣玉笑了笑,双手接过,偏过头,俯耳试弹拨了下,悠悠欢快道:“如此月色,如此良辰,性之所来,当得一曲。”
“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琴声泠泠,潺潺流水般,有着风送浮冰般的清冷,如此深沉的情愫,可是弹奏编织在浣玉的指尖,却无一丝杂乱。
如此意境幽远而潺潺清冷的的曲调,回荡在这氤氲沉静的夜,却是会勾人无限遐想。
一时,回去中途的西门埔珲和玉淑却是被这样深情的琴音打动,不禁下了马,静悄悄的踱步听去。
没想,坐于花前夜下,弹如此幽琴的人,是她。
如此深情,却是弹给他听。
没想,长身独立,提毫勾勒,一笔笔刻下浣玉这绝美的,却是他。
步步惊艳:狂王之神秘弃婢 第190章 情人(六)
没想,坐于花前夜下,弹如此幽琴的人,是她。
如此深情,却是弹给他听。
没想,长身独立,提毫勾勒,一笔笔刻下浣玉这绝美的,却是他。
如此的投入,以致眼底的欣赏,嘴角的倾慕,却是那么毫无保留的终于浮现在了那缱绻旖旎里。
多么相称的一对璧人,和一段风花雪月,弹一曲儿女情长,挥一手倾国倾城,舞一场风华绝代。
“福儿,你的琴里,明明深情,可是意境却为何是如此的绝情泠泠?”浣玉一曲毕,司徒睿华却是抬起了手,沉了一沉,示意浣玉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
“你是要我再弹一曲,还是要我就现在这个姿势?”浣玉的眼微微下垂,手放在琴弦上,拨了两拨,无心之弹,却是颤进了西门埔珲和玉淑的心窝,搅乱了一江的死水。
“随便。”司徒睿华却是连头了都没抬,依旧在那从善如流的泼墨画着眼前的绝美,连贯着先前的话题道:“哎,同你说话呢?”
浣玉却哂笑了笑,淡淡道:“你不是原先也爱玉淑之深沉,怎的我先前那般欺辱于她,你也只袖手旁观?”
“爱的再深,却也是经不起这番打击。说不爱了,便真的不再爱了。再说了天下哪里没朵花,摘哪朵不是摘……”
“说来,这方面,我们意见倒是蛮吻合。”浣玉拢了根弦,轻弹了下,浅笑了笑,道:“情之深,经不起这般的摧残。我自真心,仅此一颗,没了就真的再不会有,所以我琴虽深情,但音绝情。”
“说起来,女儿家不都是儿女情长得狠么?动心不易,也许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动心了,难道你就不想挽回,我看西门埔珲对你还是有情的。”司徒睿华抬起眼,看了一眼面上淡淡,平静无波的浣玉,即又低下头,添了添颜色。
“如果玉淑再次向你求饶,要你宽恕,你会再和她在一起?”浣玉这话问得很是随意,可是听在不远处巷子里默默站着的人的耳朵里,心却一时蹦到了嗓子眼,说不出来的心急,心慌,心颤。
尤其,司徒睿华的声音居然还停了一停,这无疑让西门埔珲和玉淑的心,都快急蹦出来了,而玉淑一张急得都涨红的脸,却是烧得很了,要是下一秒司徒睿华还不支声,估计她的一张玉颜就冒烟烧焦了。
“嗯,让心再被她蹂躏一回……”司徒睿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不远处,竟然跑来了一群蒙面,手拿凶器,目标直取浣玉而来。
不待浣玉反应,却见其中一个蒙面却是举起了刀,刀尖在月光下,却是泛着幽黑的深蓝,像是地狱里放出的猛兽,携风带雨,狰狞的撑开了幽蓝的血口,闪电般朝浣玉疾驰而来。
一时,朗朗高月却是被黑云遮住,在一片孤冷的黑漆里,空气中那飘逸开的浓烈嗜血的杀气,却是闻得人生生做呕!
不远处的西门埔珲却是将浣玉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听在了耳里。
步步惊艳:狂王之神秘弃婢 第191章 情人(七)
于是,他抱紧了玉淑,却是没有出手。
他要出手么,那他怀里的玉淑怎么办……
他要保护的人,是玉淑……
福儿和他,终是两条直线,曾经相交,如今却相离得越来越远了,她的身边有司徒睿华,不是么?
她是司徒睿华的人,如今却是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了,他不会伸手帮忙的,哪怕她就死在他面前。
果然!
就在刀尖要抵上浣玉的一瞬,西门埔珲果然没有动,好在司徒睿华却是一扇挥来,打偏了刀尖,拉了浣玉到身后,然后从腰间抽出了软剑横在身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原来那清丽的声线,只要低一个调,便是阴狠了,听着十足十像噬人心骨的毒药。 “竟然连我的女人都敢动,想来是活腻了!”
“世子,我们并不想得罪了你,但是上头有令,要取这个女人的人头,还请您抬手。”手执利刃站于蒙面正中的那个蒙面却是开了口,语气里必杀浣玉的决心却是丝毫没有动摇。
“本世子今儿要是不抬呢?”司徒睿华的声音较之先前却是更低了些,好似暗夜里,翻滚涌动着的泥沼,听在人耳朵里,却让人一瞬有了一个错觉,仿佛地底伸出了一双幽暗滴满鲜血的手,爬上了他们的脸,涂满了腥湿的血。
有些胆子偏玲珑的蒙面却是在心底打了个小颤,有了那么的一丝退却。
月夜下,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很是精致,那浑身金灿奢华的模样,脆弱的跟个玻璃人似的,可就那看似不堪一击的身体,一个眼神过去,却能让身经百战的他们竟心生出一阵颤怵。
终在他们心神土崩瓦解之前,他们的头冲了出去。
他们的头,名号不败战神,有他做强有力的后盾,定是能拿下眼前这个阴魅的美男。
“哼,你们的本事,不过如此!”司徒睿华看着扑天的兵刃如雨点般打下,却是没有任何慌乱的,清啸一声后,仿佛蛟龙出渊般,便冲到了那堆雨中。
而浣玉站在原地,只看得到一阵白光过,便见数十个男子蓦地被定住了身形,尔后他们皆不置信的低下了头,看着颈间殷红如瀑,一开即冲向了天际,身心一时都凉得很了。
几秒之后,先前这些还在活灵活现叫嚣的蒙面,皆都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颈间的殷红肆意的喷洒在半空,月华下,周遭弥漫起了层层红雾。
而弥漫在红雾里的男子,锦衣玉手,琉璃般璀璨的眼眸里,一时光华却是盛到了极处。
仍旧是谪仙般晶莹璀璨的男子,可是在这浓浓的红雾升腾间,却多了一分阴狠的戾气,氲染开在了眉宇间。
他的身下,黑衣蒙面有的还在抽搐,有的却睁大了眼,看着倒影在瞳孔里绝美的阎罗,死不瞑目。
“你怎的胆子这么大?”司徒睿华收起软剑,甩了甩袖,琉璃的眼里,闪烁着的光华,定定的盯着她,带着三分的赞赏,三分的质疑。“在这么恐怖的修罗场,你却像个没事人王。”
步步惊艳:狂王之神秘弃婢 第192章 情人(八)
“你怎的胆子这么大?”司徒睿华收起软剑,甩了甩袖,琉璃的眼里,闪烁着的光华,定定的盯着她,带着三分的赞赏,三分的质疑。“在这么恐怖的修罗场,你却像个没事人王。”
浣玉浅笑了笑,扫过司徒睿华身后的这些面目狰狞将死之人,尔后将目光定在了刚从修罗场回来的男人面前。
如果说,西门埔珲面对强敌时,是炙热的火山。他身携无穷的蛮力,以铺天盖地劈山破石之势,将他们五马分尸,不留活口。
那么眼前的人,面对强敌,则是阴险幽暗的泥沼,面上一套无害,心底却是阴狠,默不作声的,便将他们吞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而她,面对强敌,是什么人呢?没事人王?
“司徒兄,为什么说我是没事人王?”浣玉看着略带粗喘的司徒睿华,想着这番打斗下来,他却是比不得西门埔珲,定是累了,遂不由得跑到桌旁,给他倒了碗酒,递到他面前,悠悠问道。
“哪,不说你先前被西门埔珲差点打死那会,醒来好似就跟没事似的。且说如今,你眼睁睁的看我杀了这么多人,竟然也没有喊一下,叫一下,竟然连脚软都没有,还能这么淡定的跟我倒酒,在这堆死人面前跟我聊天,你真的不怕?”司徒睿华喝了一碗酒,即又伸出碗,递到了浣玉面前道。
“怕能解决问题?若是我哭,我跑,我喊,能让这些蒙面退去,我也干,可是不能。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给你帮我,就是我的不对,若是还给你添堵,就是我的过错了。”浣玉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悠悠道,言语间,很是淡定,没有一丝的颤抖。
“也是,你本就是理智的女子。”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司徒睿华想了想,了然道。
“可是西门埔珲那会差点把你打死,你怎么都不发泄一下,你心里当真咽得下这口气?”司徒睿华放下酒碗,抬起了眼,眼里一丝狭促闪过。
她对西门埔珲的爱慕,他是知道的。投入了全部感情,却是被狠狠的抛弃,那种感觉,他知道。所以他不信,她咽得下那口气。
“咽不下,难道就一直哽在那,然后被气死么?至于发泄,我偏爱更好的方法!”浣玉却是带着几分神秘兼调皮,朝司徒睿华眨了眨眼,道:“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吧,我虽是不怕,但却嫌脏了这个地方。”
司徒睿华点了点头,走到了案旁,卷起了画卷,却是带着几分惋惜道:“可惜了,只差几笔就完工了,待我回去,画好了给你送来。”
浣玉点头,笑了笑,然后踩上了马车。
马车外,为了以防万一,却是替了马夫下来,司徒睿华亲自赶车。
一时,马车里,只剩了浣玉一人,原本一双清冷的眼眸,此时却是失去了焦距。
神志,一时飞到了九天外。
司徒睿华刚才问她,为什么西门埔珲杀她那会,他杀人那会,她为什么不哭不闹,其实原因她只说了一半。
步步惊艳:狂王之神秘弃婢 第193章 情人(九)
她是公主啊!她是张王府的嫡公主张浣玉 !
她从来就没有失态过!她的尊严、她的身份也从不允许她失态。
即使最狼狈的时候,她的家被烧光,她的家人悉数葬身在了火海,她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因为没用。即使眼泪哭干了,她的亲人,也不会回来。
后来她从废墟里爬了起来,擦干净了脸,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挺直了腰板,卖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什,却也还是凑不齐钱请长工挖了亲人的遗骸来卖。
那一瞬,眼泪水却是到了眶沿,却还是没有掉出来。
之后,她去了她舅舅的府上,生平第一次低下了头去找她舅舅借钱,然后她的舅舅笑盈盈的答应给她钱。
就在她舅舅答应给她钱的那一刻,脑子里却是闪现出了亲人的音容笑貌,于是她生平第一失了态,扑到了她舅舅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心欲横死。
亲人尽失,她独活,可是她却不能随他们而去,她从此以后就是张家所有的寄托。
她要出人头地,以不辱张家之王风。
在她舅舅答应她的那一夜,她即被卖给了牙婆。
走的时候,她只冷冷的看了她的舅舅一眼,然后甩开了爪牙,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没有失了一分张家的颜面。
颜面已失,她不允许自己再失态。
即使她的心里,对现在憎恨到了极点,对未来恐惧到了极点。
一夕之间,她从高高在上、众星拱月的公主沦落为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她的幸福,她的尊贵一夕之间,都付诸于了那一炬。
当时她以为,这就是她人生的最低谷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不是她人生的最低谷。
这才是她人生的最低谷,被卖到奴隶市场,从金枝玉叶直接坠到了与披甲人为奴。
哭,有人来救她么?老天会让她的亲人复活来救她么……
死,她就自由了么?每时每刻她都被绑在肮脏的看台,任那些卑贱的猪手指指点点,而她却是动弹不得。
屈服,她就解脱了么?是她的舅舅将她卖到了这里,霸占了她家的产业。屈服,只会变为别人的玩物。
当年,她经历那些事的时候,尚且淡定,如今,只是见见这些血腥场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西门埔珲杀人时,那个场景可是比刚才的场景更为腥残,她尚且没有皱一下眉头。
如今,司徒睿华杀人却是比他斯文秀气得多了,她就更没有理由失态了。
西门埔珲是她最爱的男子,他虽是能文能武,却是空有一副好智囊,空有一双好眼,没能看清了她就是玉儿。
凭了玉淑的一面之词,凭了那至关重要的兰玉,凭了睿亲王一番瞎认,便错把玉淑当成了她。
他就那么喜欢了她的幼年么……
成年的她,拥翻云覆雨之能,却是抵不上幼时的一月相处。
应该说是她幼时的魅力大,还是要说她如今的魅力却不如了幼时。
或者说,西门埔珲的心,死板得很。换个说法就是,西门埔珲怎么就那么痴情呢!
步步惊艳:狂王之神秘弃婢 第194章 情人(十)
怎么就掉死在了她幼时的那颗树上,楞是不下来了。
虽然是她心爱的人,但是他们如此欺凌于她,她的心又不是石头,说碎了就碎了,没有一点感觉。
比起自怨自艾的唉声叹气,她更喜欢做点什么,比较实用。
可是却不是如今。
如今,时运不好。她身上却还有莞灵的大仇未报,至于她和西门埔珲还有玉淑的过节,只能是先放一放了。
“哎,喊你几遍了,想什么呢?”马车外,司徒睿华却是拿画卷戳了戳她,言语里,有了几分的不耐。“到家了。”
正神游渺远的浣玉蓦地这么一戳,却是差点掉了下来,险些栽倒。“多谢了司徒兄。”
“不是先前没事,如今却是有了后怕吧。”司徒睿华身子啊却是靠在了车柱上,横占了大半的门口,打趣的看着浣玉。
浣玉却只浅笑了笑,走下了马车,谢道:“多谢司徒兄,今日之恩,改日再谢。”
这一幕送别,看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很是平常,可是看在隔壁那条巷口的两个人眼里,那就是**裸的打情骂俏了。
不由得,两人的眼里,那团**裸的妒火却是烧得旺了。
浣玉曾经的温言笑语,怎么可以在一个转身之后,就给了别人。
司徒睿华不是爱玉淑爱得死去活来么,怎么可以在一个转身之后,就将所有的柔情甜言就给了别人。
那个别人,还是他不要的破鞋。
身下的人,一时抖得厉害了,就在西门埔珲出言打算温言安慰一番的时候,玉淑却是开口道:“少主,天冷,我的身子在酒池里泡久了,现在有些不舒服,咱们走吧。”
西门埔珲点头,一把抱紧了她,转身离去。“今天夜深了,你身子骨不好,我们今晚就先歇客栈吧。”
玉淑紧埋在西门埔珲怀里,点了点头。
回到房里,西门埔珲看玉淑的脸惨白难看的很了,便呆在了房里,没有离去,打算体贴的照顾她。
玉淑却是今晚受尽了欺凌,本想着逃离了那个伤心地,心里会好过些。
没想,离开了伤心地,却是离不开伤心事,如今她的心,却是更难受了。
如果可以,她想抱紧了司徒睿华,嚎啕大哭一场。或者让她一个人默默的呆在角落舔着千疮百孔的心,也成。
瞟了一眼冷冷坐在花厅里的人,一时,玉淑心里却是更难受,只寻了个借口,告诉他,她突然想吃包子,要他去金玉满堂买。
她的要求,他历来都是不拒绝的。
于是,他起身离开,三更半夜,跑出了客栈,去买包子。
突地,感觉到周围氛围一冷,浓浓的血腥味自这稀薄的空气里传开,西门埔珲瞬间凝起了眸子,手不自觉的放到了腰间的佩剑上,此时,朗朗乾坤上的星月,却是被黑云遮住了脸。
西门埔珲偏身闪进了无尽的夜色里,让黑暗掩着了自己。
如今的景象,熟悉的气息,绝望的颤抖,西门埔珲打量了周遭一番,今夜很有几分和福儿初相遇的感觉。
也是这么个月黑风高之夜,空气中也是弥漫着这种浓郁的血腥。
然后一阵颤抖的声音,飘到了他耳际。
福儿的声音!
步步惊艳:狂王之神秘弃婢 第195章 情人(十一)
“你,你们放了我吧!我,我的钱已经全部给了你们。我不报官。所以……不要杀我灭口。放了我吧……”说完,那个女子便毫不犹豫的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甩了出去。
支离破碎的颤声晃悠悠传至耳畔,西门埔珲眯眼看去,月光下,那个女子如瀑黑发,依旧颤如筛糠。
“哦……噢噢,可是我们不要钱,美人,这可怎么办?”那一声声浑浊的淫笑还是没变,听着像来自地狱,依旧是那么的昏戾,阴冷。
禽兽们一步步的逼近,欣赏着浣玉眼底的惊惧。
“如此标致的女子,就这么干净利落的死了也是可惜,大哥,要不咱先耍耍?”
“大哥,我也觉得。”黑衣人乙眼里闪着炙热的欲火,嘴角的垂涎都快流了一地,搓了搓手后,他一步步走向浣玉道:“要不咱们耍耍,再让她下地狱?”
浣玉看着黑衣人们眼里的汹光,凝神蓄起了气力,屁股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今儿她本就该想到的,只是没想他们动手会这么快。秦朗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浣玉见他们并不是一般的土匪,而是冲着她来,誓要杀她,于是,她也就不再装柔弱,冷冷的扫这眼前的土匪,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啊,她身边的女人,就是不同,明知道快死了,还逞强。”黑衣人甲很是赞叹的抚了抚唇畔,一时眼底的放荡却是更浓了。“天下有那么多人好惹,姑娘,你却为何独独惹了他呢。他今日要你死,你却是不会见到明日的太阳的。。。”
是秦朗!秦朗的追兵!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黑衣人,浣玉眼里的悔恨绝望,却是又深了些。
明明都已经回到了府邸,还跑出来,散什么心。
不就是西门埔珲今晚护了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女人么?
她为什么要生闷气!
以致让秦朗的爪牙钻了空子。
“好是鲜嫩的肥肉啊……哈哈哈哈……她身边的人就是不同些。”黑云慢慢淡去,月光慢慢的氲散开,打在浣玉毫无血色的脸上,一时,美得却是清纯梦幻了,黑衣人丁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禁赞道。
就在狼爪一步步逼近,要抓上她的时候,倏的,却是有一片竹叶凌空飞来,如一把锋利的利刃,扎上了那快碰到浣玉身子的狼爪。
而下一秒,浣玉也吐出了口里的银针,扎上了那狼爪。
“啊!”
禽兽们见自己兄弟被突来的不明物伤着了,一时眼里却是一阵嗜血过,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家伙,举起便要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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