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诸天虚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古月居士
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这大争大劫之世早已过去泰半,真正演化到了法身不如狗,天仙满地走,唯有传说才能抖一抖的可怕时代。
那层层天地大运也早已被一个个天骄们划分殆尽。
和张远山同时代的,同一小队的几位也都在自己老师帮扶下至少地仙起步,至于那位屠鸡剑神,更是得到了全本的《截天七剑》还有总纲,“传说”在望。
人和人比,真的得要气死!
都说昔日元始天尊座下昆仑十二金仙中,黄龙真人是出了名的“无修为,无法宝,无弟子”,凡事遇到大战,必然被人倒挂在轩辕梁门上祭天的三无金仙。
可张远山感觉,自己那叫于半山的未来身,在新昆仑玉虚宫里的地位也不比黄龙高到哪里去。
现在不趁着真武上帝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狠狠地薅上几把羊毛,等死到临头,很大可能又得死在奔波儿灞那条剁椒鱼头的嘴里!
“帝君老师,我也不指望其他的,你总要给我几件类似真武七截剑这样的神兵给我防身吧。离开真武派,失去帝君老师您的光辉照耀,我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
“哼哼哼,还“真武七截剑”?那是真武派的掌门象征,相当于一国祭祀礼器,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用价值,你特么拿着真武七截剑出来闯荡江湖,玄邈子他们能激动地直接一头撞死在我真武殿的墙角上!”
“那……实在不行,您有多出来彼岸神兵吗?匀出件给我护身?我娘一直说,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的……”
张远山扭扭捏捏的好一会儿,总算是暴露出自己的意图了。
林青:“……”
从来都是我薅其他人的羊毛,今天是被别人给薅了?
神游诸天虚海 第629玄水荡魔,真武皂黑
“老师,我可是你最爱的那个弟子呀,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反正在张远山所知的神话里,数尽诸天无数世界,帝君哪怕是历经到这个时代,虽然留下了道统无数,但也就他这一个弟子,这不是最爱的还是什么?
“呵呵……你说呢?”面对张远山面带无比期盼的神色,林青嘴角裂开了幽深的微笑。
“呃……人生何其多艰,尤其是多了那么一群喜欢站在幕后看你笑话的“人”以后……嗯,老师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卷铺盖圆润的滚。”
张远山两眼流泪,心底暗暗诽谤,但面对的自家老师林青那隐隐于黑袍之下,难以窥得的“莫名”,他还是还不犹豫的怂了。
毕竟胳膊实在是拧不过大腿,帝君的意志也容不得自己来改更。
这一刻月色愈加朦胧梦幻,也不知帝君在演绎怎样神通,那天宇大穹上玉盘之中太阴冰魄荡漾着灿灿仙光,一圈圈银色光晕恍惚间已经和正坐在凉亭中俯瞰河塘点点凸显涟漪的帝君重合,恍如化为他脑后所悬的一圈轮光,美伦美焕,焕彩万象。
隐约间这由帝君意志所衍化的下界也在这轮太阴玉盘的照耀下开始渐渐虚幻如泡影,甚至连帝君自己也在愈加的梦幻,仿佛是变为了九天之外的一抹投影,现在不过是回归“真实”。
都不需要林青说什么,张远山已然明白这位老师是打算让他滚蛋了。
只不过不知为何,张远山猛看到这一仙光盎然,冰魄如存粹白玉太阴的核心处,像是有一点可怕暗色魔意在朦胧孕育。
似吞噬星河宇宙,如冻结万古岁月的黑暗幽渊,有一种恐怖在蛰伏!
联想到之前帝君一直表露出的某种形如冥府厉鬼,死而不僵的状态,以及他老人家总是在说自己是真武恶念,而非是真武本尊的话,不觉之间张远山狠狠的打了几个冷颤,下一刻他便是毫不犹豫地运转真武神功,将自己心底这突然之间浮动的几缕念头狠狠的斩去!
这些都是高层之间的博弈,能入场起码都需要造话大神通者的层次,像他这样的小兵,充其量就是入场就被灭的炮灰,这些事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自己也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好了。
眨眼间林青就已从张远山的眼前消失,这一片河塘一片空寂,唯只剩下那一轮月盘,还有自己脚下的凉亭还有些许的存在感。
但在他的感知中这样“存在感”也在飞速的消失殆尽,可以想象很快这一方被帝君临时开辟出的小世界,就会点滴破灭,而自己也会重新出现于真武殿中。
“咦~这是……”可突然之间张远山目光视线一扫,却看到凉亭中帝君离开的那一石质铺团上好像落下了些什么。
他心中骤然一动,几步并做一步,就已经窜到了那石蒲团的面前。
顿时那“东西”就他映入眼帘。
那是一块皱皱巴巴跟个抹布一样的皂黑色旗帜。
黑旗被揉成一团整个的垫在蒲团上,上面满是皱皱巴巴的折痕,似乎是用了很久,也一点不被主人放在心上。
联想这个地方,这个角度,张远山可以想象到它就是被帝君嫌弃蒲团硬的惊人,而用来垫屁股的。
可即使是这面是被帝君用来垫屁股的,可是皂黑旗的一瞬间张远山就是惊喜地张大了嘴,一下子都能看到他的后槽牙了。
“玄水荡魔旗?这也太惊喜了吧!”
玄水荡魔旗,在传说中乃是帝君他一手炼制的传说之物,是用伴他而生的太初玄水所制,能号令水雾,护身灭邪,更是分享了他的黑帝权柄,近乎有造化大神通级数的伟力!
虽然比起“玉虚杏黄旗”、“离地焰光旗”、“青莲宝色旗”、“素色云界旗”这四面绝世神兵级别的宝物而言,“玄水荡魔旗”就是弟弟中弟弟,连一丝毫可比较的可能都没有。
但在这人仙级别的神兵都可以镇压一教一派一宗,甚至是一国气数数万年的后末法时代,这面旗在手几乎可以说是无敌!
镇压诸天时空,真犹如等闲!
但很快,张云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就收住了自己心中的激动神情。
传说帝君为搜集天地间“水”之权柄,而身入九幽深处,大战黄泉魔神,九胜九捷,但最后也引得九幽深处的七杀道人手持“冥海剑”偷袭。
冥海剑,十大绝世神兵中杀伐第一,是近道之所“九幽冥河”在诸天万界之中物质的一面,由同样的大神通级别的七杀道人执掌后就更是可怕极致。
只此一记,就是把帝君的“玄水荡魔旗”给拦腰削断,几尽损毁!
所以最后帝君只能稍微将玄水荡魔旗修复了一分,而后就用其将黄泉魔神的一点残骸镇压在瀚海沙漠的深处,永不见天日。
而在未来,自己的另一个老师会在“六道轮回之主”的引导下一路追寻帝君的脚步,追寻到瀚海沙漠的深处,同时得到濒临破碎的“玄水荡魔旗”,还有黄泉魔神的一段手掌玉骨残骸,开始了他继承元始天尊之位的传奇
虽然不知道帝君什么时候离开真武派,从瀚海深处取回了这玄水,但张远山可是清楚的记得这历经沧桑磨难的玄水旗到最后也没能修复了,反而只用了两次就直接分崩离析。
更加可悲的是,因为冥海剑的那一剑伤害,还有帝君的不作为,曾经几乎可以比拟造化大神通级别的神兵,一路退化破格到了人仙层次!
“只能使用两次的神兵啊。”张远山再次叹了口气。
但有总比没有好吧。
小心的握住不过一尺旗杆,他刚刚一用力,顿时脸色一变。
重!
无与伦比的沉重!
旗幡一角一点点绽放,一层层展开,重重虚空叠加,仿佛是诸天万界无穷时空,万万亿亿兆兆世界的重量都一齐在这卷皂黑旗中,通过缝隙,隐约可见旗幡重重皂黑帘幕的最深处,分明是一片沉溺无限的幽寂黑海!
悄然无声,张远山竭尽全力抬起这面旗幡,不经意的摇动一分。
“轰!”
幽寂的黑海波浪仿佛在张远山的耳边咆哮不休,如雷如霆。
无穷天地造就,无量生灵衍生,圆满生动,梦幻离奇。
其声华中,浩瀚混沌在震荡,万千世界时空在磨灭,黑海涟漪荡漾着璀璨光华下,成片的幽寂混沌海被开辟,似乎无物可阻,唯我独尊!
汹涌的浪潮从皂黑旗幡中冲出,一时间炸开,激荡八方,席卷苍茫,扫荡山河,迸溅星海,让万象万物笼罩上了一层朦胧色彩,要将一切逆反先天,消融于这茫茫幽寂黑海中。
好在这万般恐怖的黑海浪潮,在冲到真武殿的殿墙上后突然戛然而止,一切大恐怖,顿时如梦幻泡影一一消失。
“我曰!这根本不是“玄水荡魔旗”!如果这玩意儿会是那面只能用两次的玄水旗,我现在就倒立洗脚!”
神游诸天虚海 第629章自家师母的黑历史
不过纵使张远山冥冥之间喘息着怎样的不敢置信。
但自己手中皂黑旗帜中真实如万千群集世界骤然一起压下的可怕力量都在无形的告诉他,他所想象的并非是那么“不可能”。
“是啊,或许在有些事情上,我真的是想的差了啊。帝君都已经金蝉脱壳,从一个众所周知的“证道水货”突然之间倒转岁月时空,回到过去,成了这么一个一心坑害徒弟的幕后黑手。
那他的伴身神兵也从一五方五行旗中“水货”蜕变成一件名副其实的彼岸神兵,这也不是能理解……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啊呸,理解个卵蛋啊!
一件彼岸神兵突然就砸在自己手上,再多大的心态,再多的赞美,再多的不可思议,都无法解释自己此时心情咋忽上忽下,大落大起的状态!
这诸天万界无尽时空,数尽历代纪元,真正还存在,还现世,还能被非彼岸者执掌的彼岸神兵有几件?
用十根手指头数都嫌多,用五根手指头数都有富裕的!
绝大多数的彼岸级的神兵,都是或多或少的与彼岸者有着冥冥之中不可分割的“因果”。
想要从他们手中得到神兵,要么就是祂们的门人弟子,亲人子女;要么你就要有成为人家手中棋子,作好生死不由自主的准备!
其他不用说,此刻时间线上,那在北方草原的古尔多,他手中的“天诛斧”号称天罚第一,以此统帅北原万族,更是参悟出“天罚宝体法身”,位列真实界天榜第一,张口闭口更是将“斧兄助我”放在第一位。
其力不可谓不强,其运不可谓不旺,其舔功不可谓不深。
若是他能在此刻纪元再进一步,那么什么天下道门三宗,佛门四寺,擎天九派,持剑六派之类的,尽数都将是一堆土鸡瓦狗,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最后他死了。
死的毫无价值。
死的一点都不惊天动地。
死的时候甚至连一个愿意为他收尸的都没有。
而在其中,扮演其“斧兄”的天诛斧最后的突然失踪,那可就很是意味深长了啊……
不过“天诛斧”那件事毕竟是涉及到自家那位师母的老娘,不对……那就是自家“师母”本人的一段黑历史,再想下去张远山担心又会有一个三头六臂的蒙面莽金刚从混沌深处冲出来,对着自己“欧拉”整整三十页纸,然后再清理门户。
由此可见,“所有命运之中的馈赠,早已在暗中做好了标记”这句话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你拿了人家的彼岸神兵,纵使气运昌隆如海似渊,但最后都是要还的……
但即便如此,若当一柄彼岸神兵真的落在自己手上,当若这样惊世的机缘骤然降临到自己头上时,试问又有几个人能把持住?
尤其是交给彼岸神兵的那位还是自家老师。
与老师间因果纠葛早就剪不断理还乱,至少张远山觉得,自己身为老师最爱的那个弟子,小心翼翼的薅老师一点羊毛怎么了?
算是以后一不小心惹出了天大的祸患,只要自己不要面皮,努力抱着自家老师的黄金大象腿哭诉,难道还有谁敢在真武殿里把自己给杖毙了?
可惜即使他是连节操都不打算要,但猛然间他方才察觉……自己可能依旧是低估了一件彼岸神兵在诸天万界中的重量了。
不论自己对着石蒲团上的那杆皂黑旗幡怎样的使劲,甚至连不传于世的“八九玄功”,“玉虚开天劲”等等绝世法门都涌上,可也依旧不曾撼动这旗幡丝毫,甚至连旗幡下那悠悠飘荡的鎏金流苏的涟漪也未曾有过半分的摇晃!
此时张远山被心底激动所扬其的热火猛然冷却。
他才恍惚想起,对于一件完全觉醒的彼岸神兵来说,其根本本身就相当于一方完整无缺,蕴藏无边时空,万亿世界,数不尽平行星空的诸天万界!
试问这样的重量,这样的量级,这样的不可思议,若是无神兵灵性配合,彼岸之下又有谁能将其举起?
耳边深处遥遥传来,似在拍手拍腿,又似乎在轻笑的声音。
张远山知道帝君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这里,一直在看他之前那被贪欲倾覆身心时,各种各样花样作死的可笑模样。
他想了想,不由老脸一阵通红。
虽然在外界看来,他只不过是年才二八的少年,武道修为更是不过才开三窍的开窍武者,说是一位少侠都算是抬举他。
但实际上,在经历过了帝君的一番调教,以及一卷经历过去未来,九生九世的一番周折以后,自己的心理年龄估计连自己都是推算不出来了。
说是一个积年老鬼,还不如说是变成了一只快要被腌透的咸鱼。
顿时他就已经明了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眨眼他已经松开手中皂黑色旗幡,努力的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衣着道簪,以道门真武大醮的弟子礼仪朝着石蒲团上这面旗幡行礼三扎。
然后才施然起身,双手再次握住旗幡,果然这一次一提而起,根本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也是知道此刻,张远山才是目睹手中这一件不被诸天万界所记的彼岸神兵的全貌。
旗幡通体皂黑,无其余杂色,微有两角上各有一串鎏金流苏,荡漾金辉。
而旗杆也不过一尺来长,隐约上面更是有一层层被用来垫屁股后,生生压出来的褶皱痕迹。
幡面轻轻抖动,这些被屁股压出来的褶皱痕迹也亦是在不断扭曲变形,隐约之间似乎是组成一句如龙蛇绵亘蜿蜒的“如真武令”的四字神纹。
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四字神纹就已被打散,又是以变成了那团团看似可笑的皱痕了。
如此寻常到质朴的模样,若非张远山亲眼所见这圈旗幡稍微晃动,所激荡出的无边威势,他还以为这是从哪家道派的房梁桅杆顶上生生扒拉下来的小旗呢。
但不论外观如何,此为彼岸之宝,这是毋庸置疑的!
“多谢师尊赐宝。”
神游诸天虚海 第630章不曾被岁月记忆的大战
“你倒也是舍得,一件彼岸神兵就这样赐给弟子了?而且看样子不仅是一件神兵,你甚至连上古天庭足足五分之一的“黑帝”权柄也……所以你是打算让他做你“求减做空”的替代品?”
此刻遥远的时空深处,完全不存在时光与命运之类痕迹的混洞极深处,林青一席黑袍衮服,通体玄黑,唯有衣袖处有淡淡的黑纹水波粼粼之图,头戴二十四梳帝冕,好恰似绝世帝皇,又如通天道君,悠然立足于此地。
猛然间,他耳中时有时无传来如此声音。
其声伟岸,孕育无边力量,恍如开天辟地第一尊;其音沉重,彰显万千恢弘,好似混洞一切元始果!
但不知为何,在林青的面前,却只能听闻声音,一点都无法见到其身影。
就好似透过茫茫混沌岁月,才悄然无声的挤进来一样。
林青闻言,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一件彼岸之宝算不得什么,以你的境界,一代目元始天尊十数件彼岸之宝都已经落入袖中,彼岸神兵多到六个手都抓不玩,需要用嘴叼着的程度。都这样了,难道还会去觊觎自家弟子的一次“奇遇”?”
“那怎么可能。区区一件彼岸神兵还入不得我的眼,反倒是你那件道图已经有了七分道果之宝的味道,”耳边传来如此回应。
“但你就不怕你那弟子拿着彼岸神兵将一切既定的未来搅得天翻地覆,虎虎生风,最后在一片废墟里面,还得由着我们来给他擦屁股?不必介意,现在这个真实接来之时,诸天万界而言,一件彼岸神兵的重量未免实在太厚些,你这样做已经不再是往水塘里面扔石头,是在往里面扔巨峰!我倒是不怕,但你这就不怕一堆在往后被你那弟子坑的鸡飞蛋打的家伙联手把他堵在地府小黑屋,到时候别说是轮回三生三世了,能万世万万世之后踉跄的爬出来,我都算那小子福泽深厚!”
“不碍事,区区这一点的小事都做不好,有什么资格做我等弟子?”林青摇摇头,不以为意。
“真实界里水深无比,在彼岸者意志的控制下,无数的可能与不可能共同叠加在这一刻的时间点上。
一切已发生与未发生的事物,在尘埃落定前,在得到所有彼岸者认可前,都只是一种尚未落实的可能性而已,随时时刻,随时随地都可轻易改变!
更何况一大堆擅长作弊和悔棋的家伙盘踞在一条条时间线上,各种各样作弊的工具层出不穷。
这个纪元的十大彼岸神兵都已开始一一出世,纷纷觉醒。在未来,过去纪元的彼岸之兵们也一样是层出不穷,现在再多上一件又有什么区别?”
“可半山他可是要去“六道轮回之地”的。我可不认为那六只扑街仔会有那么好的心眼,会眼睁睁看着他就神兵刷分,却无动于衷。祂们若是真有那么博大的胸怀,也不会一步步落魄成这个样子了。”
“会的。”林青一脸真诚以待,满身都是正道的光在闪耀。
“那妖圣的【妖圣枪】号称此纪元“毁灭第一”,这样一件神兵就这么明晃晃的被当代妖皇传人拿着进“六道轮回之地”,我也没看见有谁伸爪子。
你自己都说那六个家伙是群扑街仔,我想他们也没甚胆量,冒着招惹一位彼岸者突然下场的风险,去玩什么刺激……
况且,谁说他去的六道轮回之地就有危险了?又注定会被谁发现他隐藏的“秘密”了?六道轮回之地……那个地方,我也并非没有……”林青的声音愈发的模糊,好像有什么可怕的隐秘悄然沉溺于这蒙蒙混沌之中,永远不可能浮于“真实”。
“哦?是吗?岁月虽是无痕,但是到了我们这般的境界,哪里还会有什么“无痕”的东西?
纵使是想要把某些事情隐藏的再怎样的严密,甚至想要藏于岁月的彼端,以彼岸的大神通蒙蔽,遮掩,欺骗,幻化那些“天意”。
但只要吾等有心,依旧可以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将那段记忆再度还原。只要我们“愿意”,仅此而已……你以为我们在混沌中就这么躺尸数十个纪元?就这么任由主真实界随意发展,最多在某些的关键节点上进行插手?
年轻且未知未名的存在啊,你真的太小看我们了……”
那在岁月彼端,混沌之后的声音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让人听不清,辩不明。
但紧接着,似有涛涛难言的苦海倾覆波涛声在林青的耳边荡漾。
苦海无边无涯,倾覆无极无限,沉溺无边无际,在这诸天万界的世界里,无论是谁纵是在怎样的强大,若是无法渡尽苦海,超脱彼岸,那么沉湎其中,便是万事万物最终的归宿了。
而在刹那间苦海坍塌,一条原本无形无质,本就不应该在纯粹物质真实界被具现的出的“天河”,从苦海深处涛涛流淌而来。
在林青的眼前,这条天河波光潋滟嶙峋,每一滴的“水”上都像是被切割下的无数的面,每一面在林青眼中也是在倒影出各式各样,各种各样截然不同,又源于一“因”的事物。
河水流淌冲刷下,一瞬间不知道开辟出的多少的分流支脉;又在一瞬间又有不知多少的分流支脉被彻底干涸,唯有点滴的“水滴”不由自主的被并入进了这条涛涛流逝,无始无终的恢弘大河中。
“命运苦海,时光大河?”林青不由失声笑几声。
“你再看……”
似有一柄映照五德五太,表露三才三相三宝白玉如意冥冥之外的时光彼端敲击了一下。
那条涛涛无铸,无始无终的时光亦是在顷刻断流,不知裂出了多少的支脉。
支流层层璀璨,分外迷离,水光照映诸天,无边景色,冥冥之中也不知是映在了过去,还是照耀在了未来。
黑袍林青定睛一看,只在一瞬间就已看到无数种分外有“意思”的画面。
在一条支流水光中,一道霸绝诸天的男子昂首屹立,他一手怀抱一位雍容绝美的奇女子,一手单握一柄流淌着灭绝雷霆的霸王绝刀,从容淡定的应对自己面前那数以百计,一位位皆是伟岸至极,仿佛天宇之上恒星般充斥寰宇天下的身影!
“这是中古时代“霸王”灭绝中古时代所有有生力量,将百家诸子葬于雷霆之下的时光片段?”
混沌之中一身黑帝冕袍的林青微微挺直了身躯,已然知晓了这段水光所映照的时光是哪一段了。
水光波澜嶙峋,悠悠朝前流淌,仿佛一如昔日中古时代所发生的一切,一点点在被重新演绎,一样是因爱疯魔,一样是被百家诸子围攻,一样是霸王绝刀的重击下屠杀天仙诸子如鸡羊猪狗,也一样是在最后自证“传说”的关头,得到了魔佛阿难的关爱。
唯一不同的是在最后的关头,霸王的那位挚爱不仅没有死,反而突然爆种,以玄女做锚,逆转应身法门,执掌了“玄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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