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逆命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朝阳歌
“没错,天生开启太虚神脉者,根本无法凝练道胎,也就……与修行无缘,刚发现这种情况时为父本想将太虚神脉封印,等潇儿修炼出道胎,有能力冲破封印,那时便天高任鱼跃,海阔任鸟飞,奈何那太虚神脉太过诡异,强行封印只会破坏潇儿全身经脉,甚至直接身损。”宁之洋叹声道。
“无法封印!怎么会无法封印?”
“就是无法封印,太虚神脉实在是太过神秘,天生开启太虚神脉者在修真界就从未出现过。”
秦潇睁开眼睛愣愣地望着屋顶,他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无法承受,明明前一刻还好端端的和父亲在一起有说有笑,突然间,父亲没了,家没了,连村子都已经成为一片尘埃,当他好不容易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历尽千辛万苦走出大山,感受着人间的世态炎凉,好不容易进入梦寐以求的世界,以为可以修行,以为可以为村子报仇,到头来才发现,这只是一场苍白空洞的梦。
短短两个月里,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就已经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无法修炼就无法复仇,一直以来支撑他的信念坍塌了,秦潇万念俱灰,甚至心萌死志,他并不贪心,也没想过要做什么绝世高手,他只不过想替父亲报仇而已,只是这个愿望上苍也要剥夺吗?
既然给了他希望,又为何让他失望。
拿起那块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铜牌,秦潇愣愣地盯着它,这是他三岁的时候秦铮送给他的,小时候秦潇体弱多病,王婆说小孩子应该挂个长命锁在脖子上,可以保佑小孩子健健康康一生平安,于是,秦铮找来这块铜牌,挂在秦潇的脖子上,死死的将铜牌捏在手心里,秦潇忍不住想要落泪,“爹,你总说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长的,只要坚信心中的信念,希望就会出现在眼前,可是,孩儿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爹,孩儿好想你!”
窗外,夕阳漫天,一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刚好照在床上,暖洋洋的光,秦潇却没有觉得一丝温暖,起身打开窗户,走到角落里,捧起盆里的水浇在脸上,冰冷的触感让秦潇恍惚的意识终于回过来,他猛地一头扎在盆里,狠狠地将脸掩埋在水里,秦潇,你不能哭,不准哭,你发过誓的,抓在铜盆边缘的手,因为用力过猛泛起一片青色,抬起头,任由冰凉的水顺着脸滑进脖子。
“妈的!他妈的!”秦潇猛地一脚将架子上的铜盆踹在地上,“咣当”一声,铜盆落在地上,溅的地上到处都是水,水迹里,映着秦潇那苍白无助的脸。
打开房门,刺目的阳光照在秦潇苍白的脸上,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小师弟!”
耳边传来一声呼唤,秦潇寻声望去,才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人,宁不归,云飞扬,几位师兄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凌浩天都站在院子里,一个个目光关切地望着秦潇,秦潇心里划过一片暖意。
“小师弟,你……还好吧?”宁不凡支支吾吾地看着秦潇,抓抓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情任何安慰的话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多谢师兄关心,我很好。”秦潇勉强挤出一丝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我想这个时候你会需要这个!”季同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秦潇。
葫芦里装满酒,很烈的那种,秦潇仰头就朝嘴里灌下一大口,辛辣的感觉直冲脑门,喉咙里好像火在烧一样,一直烧到胃里,从未喝过酒的秦潇立刻就被呛住了,不停的咳嗽,连眼泪都咳出来了,他却不在意,又灌下一大口酒。
来到朝阳宗的第二个晚上,秦潇是喝醉酒被师兄们送回房间的,他醉的不省人事,大脑直发晕,灭村那一晚的情形却一直浮现在脑海里,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朝阳宗里出现一个根本无法修炼的废材,这个废材就是之前备受瞩目的旷世奇才,这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朝阳宗,门内上至长老,下至外门小弟子,全都知道,竹海一脉的五长老收了一个无法修炼的废材,一时间在朝阳宗里引起轩然大波。
九天逆命录 第十一章 废材的厉害
秦潇心有郁结无法排解,整个人变得越发消沉,因为不能修炼,终日里无所事事,很快人就消瘦下来。
幸好竹海的几位师兄人不错,在他们看来,这位小师弟既然已经被师傅收为弟子,那他们作为师兄自然要好好照顾师弟,对秦潇一直很关照,见他如此消沉,变着法子开导他,云飞扬喜好研究菜式,每日里都特意给秦潇准备一些可口的餐点,季同已经开始习惯每天给秦潇准备一壶酒,虽说喝酒并不能让人忘记烦恼,但人在低落的时候,若没有什么可发泄的,那真是比死还难受。
宁不凡跟秦潇年纪相仿,几位师兄便让他时常来找秦潇说话,有个人在旁边,说不定这小师弟哪天就想通了,宁不凡本是竹海年纪最小排行最末的,现在多了个小师弟自是欢喜得紧,修炼之余时常带着秦潇去竹海后山散心。
清晨,宁不凡带着秦潇去后山看日出,踩着露珠,闻着清风里的传来的花香,秦潇觉得心里似乎平静不少,太阳还没出来,山上云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低头看去,云雾间乾元大殿若隐若现,百丈石像高耸入云,远处,山门前偶尔有几道霞光闪过,那是有人御剑从高空飞过,从远处看,真如仙境一般。
“这里景色真好!”秦潇忍不住赞叹。
“这还不算什么!“宁不凡指着乾元大殿那边的巨大广场道:“等下太阳出来了更好看,广场那边就是落霞峰,落霞峰在靠近广场的方向有一道巨大的瀑布,每当朝阳初现之时,那里定会出现一道霞光四射的彩虹,从竹海这边望过去,就好像是一座七彩虹桥将天都峰和落霞峰连接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们快点,太阳快出来了。”
“小师弟,你速度真快,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普通人。”宁不凡见秦潇在山路上健步如飞,丝毫不比他差,有些惊讶,要知道他可是修真者,修真者第一关就是炼体,速度和力量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山路走太多跟平地没什么区别。”秦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他之所以能这样跟爹教的东西有关系,只是爹当年教他的时候就嘱咐他,除非让爹同意,否则不能告诉任何人。
伸手摸摸胸口的位置,师傅说他这里有两条开启的经脉,导致他无法修炼,可小时候爹明明说,他开启的这两条经脉是世间人梦寐以求的,有朝一日他一定会迈进天下强者之列,为何他现在又无法修炼。
现在仔细想想,爹一直神神秘秘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山野村夫,或许爹曾经也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吧,只可惜,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已经死了,他到底怎么做才能找到仇人,才有资格报仇。
“奇怪了,难道今天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二师兄可是我们竹海里最懒的一个,每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宁不凡的声音打断了秦潇的思绪,他转头望去,远远地就看见凌浩天从山顶上走下来,半闭着眼睛,一边走还一边打哈欠,秦潇没怎么跟这个听说不大好相处的二师兄说过话,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这个二师兄整日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就算偶尔在出现,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好像从来没睡醒过,这让秦潇大为不解,天天睡觉的人怎么去提高修为。
一道人影风驰电掣般从两人身边掠过,只见云飞扬手里抓着一条水桶粗的巨蟒,朝山下疾奔而去,嘴里还嘀咕着:“今天就做全蛇宴吧。”
秦潇嘴角一抽,他是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一日三餐一顿不吃就难受,云飞扬为了照顾他,厨房里就没缺少过吃的,只是这个四师兄真的很奇怪,没事就爱钻到厨房里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菜式,“六师兄,为何四师兄每日里不是去厨房做菜,就是捣鼓那些奇怪的灵符,他不用修炼?”
“对四师兄来说,做饭就是修炼,他每天都是用灵力来做饭的。”
秦潇瞪起眼睛,“用灵力做饭,这也太夸张了吧!”
宁不凡点点头:“是啊,四师兄最喜欢做饭,他说他这辈子的理想就是做出全天下最好吃的美食,很奇怪吧,我们修真者,只要凝练出道胎后,根本就不用天天吃饭,像爹那个级别的人,不吃饭也没关系,只需吸收天地灵气便可,据说四师兄没上山的时候,曾是某个国家的皇子,生来就有一大堆人伺候,居然喜欢做饭,真让人无法理解。”
大凡修真者,一心修道,身体经过天地灵气的淬炼后,就不用向普通人一样天天吃饭,修为越高,需要的食物就越少,不过,竹海一脉却有这样一个规矩,不管是谁,除非是在闭关,否则每月第一天下午就必须到饭厅里去吃饭。
宁之洋天纵奇才,门下却只有这么几个弟子,他可是各个都像自己亲生儿子般疼爱,于是就定下了这个规定,让几个弟子常常聚在一起交流感情,希望他们像亲兄弟般相互扶持。
晚饭时,桌子上果然摆满了各类跟蛇有关系的菜肴,什么烤蛇串,焖蛇肉,三蛇羹,总之,你能想到的所有蛇的做法都有,看着还剩下的四个空位子秦潇奇怪地问:“怎么还有四个空位子,除了师傅师娘和大师兄,我们还有别的师兄弟吗?”
坐在他旁边的云飞扬笑道:“这是给二师伯留的位子,四师兄做的饭可是我们朝阳宗一绝,二师伯常常来我们这里蹭饭,顺便跟师傅交流一下修行之道。”
“二师伯!”秦潇有些莫名其妙,他可记得当初在乾元大殿二长老和师傅争斗的事,怎么看都不像关系很好的样,“二师伯和师傅不是不和吗?怎么会到这里来蹭饭。”
“所以才会吃饭顺便交流一下修行之道嘛。”
宁不归从外面走进来,看了眼众人走到季同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淡声道:“开始吃饭。”
“师傅和师娘怎么没来?”众人奇怪地问,以往他们可从来不会缺席。
“爹去精粹阁找东西,娘在百草园后山,让我们自己吃饭。”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眼秦潇,精粹阁乃是朝阳宗重地,里面收罗了无数先辈呕心沥血撰写的秘籍和修炼心得,除了凝神境界的内门弟子可以允许进入,其余弟子根本不可入内,而百草园后山上,住着一群专门研制丹药的前辈,师傅和师娘应该是在想办法解决小师弟无法修炼的问题。
想到秦潇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做个普通人,众人都有些惆怅,秦潇低头扒着碗里的饭没有说话,饭后,宁不凡最近练剑练到瓶颈,想去藏书楼看看,于是邀请秦潇一起去,秦潇欣然答应。
藏书楼的规模远远大于精粹阁,里面除了有许多武功秘籍和修炼心法之外,还有无数名人札记,医学行商之道,大陆奇闻,甚至,连一些江湖人士的武学都有收藏,当然,这里面收藏的都是一些基础的武学秘籍,只要是朝阳宗弟子,都可以进入里面借阅,即使是这样,里面大部分的书,若是流落在外面的话,也会让很多人为之疯狂。
藏书楼离竹海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一路上,秦潇遇到不少同门弟子,有跟他同辈的,也有要叫他师叔祖的,不少人先是看看宁不凡,然后在背后对秦潇指指点点,更有胆大的议论秦潇根本就不避讳。
虽然秦潇上山的半个月里除了竹海哪都没去,但他废材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加上宁之洋就那么几个弟子,还各有特色,众人猜也能猜出他是谁。
“看,这就是那个走狗屎运被五长老收为关门弟子的废材,这样的废材我居然要叫他师叔,毁我一世英名啊。”
“我还叫他师叔祖呢,要是我能做五长老的弟子就好了,怎么说也比这个废材强啊。”
“嘘,小声的,咱朝阳宗谁不知道五长老最护短,被他老人家知道就惨了。”
“那你还敢说!”
“我这不是不服气嘛,能成为长老亲传弟子得是多大的荣耀,一个废材凭什么拥有如此殊荣。”
秦潇听着背后传来的那些话,脸色变了好几回,拳头捏的紧紧的,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沉重,压抑的感觉几乎让他迈不动步子,半个月好不容易缓解的低落瞬间涌上心头,在怎么厉害,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小师弟,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吧,藏书楼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后山看夕阳。”宁不凡拉着秦潇的袖子就要离开。
“不,我还想去藏书楼见识一下。”秦潇咬着嘴唇,仰起头有些倔强地朝前走去,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哟,这不是我们朝阳宗的旷世奇才吗?怎么不在竹海里好生养着,万一在外面磕着碰着伤到哪里,可是我们朝阳宗的一大损失,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啊。”
还没有踏进藏书楼,秦潇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嘲讽声,转头一看,是之前一直找他麻烦的周健,在天枫城里,若不是宁不归后来出现,恐怕秦潇也不会有机会进朝阳宗。
“怎么不说话,不是天灵之体吗?现在哑巴了?”周健见秦潇不说话,不屑地一笑,事实上周健和秦潇之间真没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不过周健身为一方城主之子,从小娇生惯养,别的什么东西没学到,纨绔子弟该有的自大傲慢目中无人全都没落下,天生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别人就该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在天风城的时候秦潇几次落他面子,后来又大出风头,让周健大为不服,遇到秦潇不免要落井下石一番。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秦潇,他不愿意闹事不代表怕事,冷笑一声道:“朝阳宗什么时候出现疯狗了,没事就乱咬人。”
秦潇目光对着周健,他这话骂的是谁不言而已,围观的外门弟子忍不住偷笑起来,却没有人敢插嘴,一方是五长老的弟子,一方是二长老的弟子,他们这些小喽啰可惹不起。
“不准笑!”周健脸色一阵泛白,吼完那些外门弟子,又气呼呼地指着秦潇骂起来:“该死的贱民,上次在天枫城见到你,我就该打死你,要不然现在哪还轮到你嚣张。”
“周师弟!”跟周健一起来的弟子轻轻一捅他后背小声道:“你说话可注意点,他是五师叔的弟子,咱朝阳宗谁都知道,五师叔最是护短,据说他要是发起脾气来,连掌门人都要退避三舍。”
“周贱人你叫够了没,没有就继续叫,让大家都来看看我们朝阳宗的怪异品种。”秦潇脸带微笑,不急不缓地说出一句让周健险些发狂的话。
“混蛋,我要跟你决斗!”
“打就打,别说我欺负你!”秦潇立刻冲上去,就算他不能修炼,也不是一般人。
周健虽然可以修炼,但他也才修炼两个月时间,入门都不算,哪里会是秦潇的对手,要知道秦潇可是力大无比,身手敏捷的人。
秦潇猛地冲上前去,飞跃而起,一脚踹向周健的胸口,周健哪里知道秦潇这么厉害,直接被一脚踹的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根本就爬不起来,胸口疼的要命。
这一脚直接把周围的人唬住了,刚才那人真的是朝阳宗的废材吗?这么敏捷的身手,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周健爬不起来,秦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抡起拳头就朝周健脸上打,一拳下去打的周健鼻血狂喷,第二拳又狠狠打在周健的眼睛上,疼的周健哇哇大叫,忽然抓起地上的沙子朝秦潇脸上一撒,秦潇眼睛刺疼,连忙闭上眼睛
周健趁势狠狠地把秦潇朝旁边甩去,秦潇朝后踉跄几步,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周健心中一喜,立刻扑上去,秦潇身体异常灵活,以前就经常在树林里翻来窜去,双手朝地上一撑,在半空里连翻几个跟斗稳稳落到地上。
周健扑了个空,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怒骂道:“混蛋,有机会我一定要整死你,秦潇,我会让你后悔的,我爹是天枫城城主,我要让他抄了你的家,把你全家都杀死。”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皱起眉头,就连周健的师兄看他的眼神也满是不赞同,秦潇眼里钻了沙子,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听到周健说出如此狠毒的话,胸中怒气激荡,一脚踹在周健的胸口上,一用力疼的周健惨叫连连,秦潇又一拳打在周健的嘴巴上,周健张嘴吐出一口血,血水里竟然还混着一颗牙齿。
“我的村子已经变成废墟了!我的亲人也都死了!”
那声音冷如寒冰,犹如地狱来的死神一般,吓的周健浑身直发抖,秦潇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周健从地上爬起来,见自己嘴里的门下都被打掉了,眼里闪过一丝怨恨,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忽然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闪光闪闪的匕首,朝秦潇后背捅过去。
“小心!”
“住手”宁不凡看到周健拿出匕首连忙出声提醒秦潇,同时,那跟周健一起来的师兄手指一伸打出一道劲气,击落周健手里的匕首,要是秦潇有个什么好歹,事情绝对会无法收拾的。
秦潇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他跟周健说起来也不过是斗气罢了,并无深仇大恨,周健居然真想杀死他,一步一步朝周健走去。
“啊!”树林里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惊起鸟兽无数。
精粹阁里,宁之洋拿起架子上一本珍藏快速翻了几页,随手扔在背后的地上,地上已经乱七八糟堆了一大摞书,每一本都是无上精品:“不是这本,再到最后面找找吧。”
宁之洋又拿起一本书,这会连看都没看就扔在地上,“冰凝决,如果潇儿能修炼冰凝诀,我还需要在这忙活吗?到底怎么做才能凝练道胎呢?太虚神脉杠再那里,那如果不凝练道胎行不行,对,找找有没有不用凝练道胎就可以修行的秘发。”
宁之洋走到禁术珍藏区,才拿起一本书还没看,就狠狠一拍自己脑袋:“哪有不凝练道胎就可以使用的禁法了,那还是禁法吗?该死的太虚神脉,就不能晚点开启?”
脚下踩着无数珍藏典籍,宁之洋万分苦恼,找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发现有关天生开启太虚神脉的典籍。
“五师叔!”
门外传来呼唤声,宁之洋没好气地说:“谁呀,没看见本座正忙着?”
走来一青年,朝宁之洋躬身行礼,正是上次带秦潇上山的马如龙,宁之洋烦躁地摆摆手,把头埋在书堆里不耐烦地说:“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你是方鹤那厮的弟子,怎么方鹤没时间管教你,让你来找我吗?滚,本座很忙。”
马如龙自动过滤了宁之洋话里对师傅的不敬之处,看看地上那些被宁之洋踩在脚下的珍藏眼角只抽,知道这位五师叔脾气不好连忙开口:“五师叔,您的弟子秦潇在藏书楼和师傅刚收的新弟子周健打了一架……”
话还没有说完马如龙眼前一花,只见宁之洋猛地冲过来一把揪起马如龙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什么!居然敢欺负本座的弟子,潇儿他受伤了没有,快带我去看看,妈的,我要废了那该死的周健。”说完,拖着马如龙就要往外走。
“咳咳!秦潇一点事都没有,受伤的是周师弟。”
“哈哈,是吗?”宁之洋大笑几声,松开马如龙的衣领:“不愧是我宁之洋的弟子,打的好,看方鹤那个老混蛋还怎么嚣张。”
“这个……周师弟被伤的很严重,师傅正在气头上,要您去落霞峰一趟。”马如龙硬着头皮说。
“怎么?方鹤那厮又想找我麻烦,这朝阳宗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这徒弟是个废人,他弟子连个废人都打不过,还好意思找我麻烦。”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宁之洋一口打断马如龙的话:“两个小孩子打架能伤的多重,方鹤想找我麻烦让他自己过来。”
“啊!”马如龙张大嘴巴。
“啊什么啊,快滚,本座没工夫跟你墨迹,再不滚我就把你踢出去。”
“是,弟子告退。”马如龙赶紧离开精粹阁,五师叔的气势实在太强劲了,难怪发起脾气来,掌门师伯都要退避三舍。
九天逆命录 第十二章 朝阳决
月明星稀,凌浩天迎着月光走出竹海,竹海的后山有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在月光下恍如一条银河从九天之上飞落而下。
凌浩天拔剑出鞘,森冷的寒光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刹那间剑气四溢,形似长虹贯日,势若惊涛拍浪,摧枯拉朽般划破空气,溪水被这强势的剑气打中,溅起无数道水花,犹如下雨般,落下点点珠玉,猛地,他脚在地上一点跃在半空,长剑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长长的弧度,自上朝下狠狠劈出,顿时,地上被炸开一个大大的土坑,泥土翻飞。
一道流光从半空里划过,落在瀑布边上,见到凌浩天练剑时那种狂傲无比的气势,不由开口赞叹道:“不错!”
凌浩天收回招式转身一瞧,是二长老方鹤,躬身行礼:“二师伯好。”
“你这小子,剑练的不错,比我那些弟子强多了。”方鹤笑道。
“二师伯廖赞了,弟子比起二师伯那些精英弟子相差甚远。”
“你小子不必妄自菲薄,他们不过是修炼时间比你长罢了,以你的天赋,假以时日定能赶超他们。”方鹤一摸下巴上的胡子:“我朝阳宗开宗立派近百万年,传承下无数精妙的剑式法决,时过境迁当年的秘籍有大多都被修改重置过,却独有这万流剑诀一直被推崇备至,你可知是何原因?”
“弟子不知。”
“万流剑诀,之所有名为万流,只因为这剑诀一万个人修炼出来,会有一万种效果,每个人所领悟出来的意境都大不相同,像你大师兄宁不归,他所领悟出来的乃是一个战字,施展出剑诀后,战意滔天,越战越勇,大有战无不胜之势,掌门坐下弟子傅玉宸为人所领悟出来的乃是一个稳字,观其势,破其招,颇有后发先至之境。”
“请二师伯指点。”凌浩天恭敬道。
“指点谈不上,你师傅本事又不比我差,方才我观你练剑之气势,似乎已经快找到自己的意境,你小子平日里焉拉吧唧的不显山露水,练起剑来却霸气无比,颇有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之势,你可在这霸字之中体会一番,若是想不明白,可以去找你大师兄练练。”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