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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当初判案时不是说全部返还到原旅游公司职工头上的嘛?”石白海惊问。
“石秘书长,有些事你也知道,放高利贷的都不是凡人,背后的关系深着呢,而且人家确实也是债主,截笔钱还有难度?”马立志道,“当然,这些事我也是刚刚听说,具体的还不怎么清楚。”
“凡事不会空穴来风啊。”石白海叹了口气,“照你这么说,那地价要涨了?”
“有可能。”马立志道,“而且一涨就是几千万,那就不划算了,还不如另外寻块更合适的,总得价有所值吧。”
“哦,既然这样,那还得掂量掂量。”石白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地的事就暂且搁一搁。”
把拿地的事搁置,石白海本是不愿意的,除了被马立志忽悠了一番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他要关注潘宝山。
现时的潘宝山,已经开始朝严景标“靠拢”,这让石白海有点心惊。
心惊之余,石白海觉得应该更加紧密地联合冯德锦,对潘宝山进行排斥打击。但是面对冯德锦,如今石白海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平静了。自从冯德锦被提为市委常委,他就别扭了起来,隐约觉得自己的美好打算可能要落空了。
石白海原本是瞄准市委秘书长职位的,他认为那是一条捷径,可以一步跨进常委班子,尔后过渡一下便跳到常务副市长或市委副书记的位子上,再下一步便可笑望市长头衔,直至成为一把手。但是,冯德锦的市委常委一提,让石白海心凉了半截,因为以他对严景标的了解,下一步成为市委秘书长的很有可能是冯德锦。
这是石白海的一块心病,但也知道必须无条件接受,他摆脱不了严景标的指挥棒,否则就会成为一条丧家犬。所以,石白海把目光瞄向了松阳下辖的几个县区,他想弄个地方一把手干干,那也该是很不错的事,一方天地当皇帝,撒起欢来没人管。就像冯德锦,其实石白海很羡慕他,守着富祥那块自留地,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想到这里,石白海倒坦然了,心下竟还巴不得到哪个县区去执牛耳。他琢磨着该如何向严景标开口,但不凑巧,严景标正忙着处理事情,主城区百源区的出租车司机正在搞大罢工。
罢工的原因是油价上涨,出租车运营成本上升,司机赚得少了。而这又恰逢一个大背景,近一年多来水电相继提价,导致生活成本增加,两下一就,出租车司机最先稳不住,几家出租车公司的司机联合起来抗议提要求,要么提高票价,要么公司减少份子钱。
提价其实是个麻烦事,一套程序挺复杂,而且关键这个提价不是时候,水电提价算是刚消停,群众一肚子意见还在冒泡,怎能再招惹?还有,严景标对出租车票价根本就不感兴趣,高还是低,似乎有些游离他的施政中心,不批。
这么一来,提票价没有戏,出租车司机便坚决要求公司少收份子钱。可公司又甩手不干了,说油价涨了不是公司的决定,而是为接合国家整体大环境,所以有损失应该有财政补贴。而且从另一方面讲,出租车是城市流动的窗口,也具有一定的公益公助性,政府也应该关照点。
想从财政拿钱?更没门。
这一下,出租车司机可就不让了,他们一声吆喝就把车子开到了松阳火车站广场,把车子成排成行地摆好,有声势而又有秩序地搞罢工。
开始的时候,严景标对此并不在意,说纯粹是小刁民,由他们折腾几天就会懈怠,到时让他们雄赳赳地来,灰溜溜地走。严景标盘算得不错,他认为出租车也是个大行业,人心哪能那么齐,总不能全部的出租车都罢工,只要街上有的跑就行,而且,继续跑的那些车都有赚头,反过来还会让那些傻不啦叽的罢工司机眼红,所以最终不用人劝,都会乖乖地把车开动起来满街跑。
不过严景标低估了出租车司机的意识,他们很坚定,广发倡议,希望同行坚持到底,胆小怕事没关系,可以不出头到火车站广场参加罢工示威,但也不要开小差偷偷跑营运。此外,他们还自发组建了一个巡查队上街搜罗,一旦发现有拉活的出租车,逮着空子就冲上把车子一顿猛砸,然后闪电般走人。
事态有点严重了,关系到社会维稳,很敏感。严景标开始坐不住,想来想去又出了个主意,此前油改税征收一元钱的燃油附加税,现在可以提一点,征收两元。
此动向一出,潘宝山刚好又借机上前说事,再次以示“投诚”之态。
“严书记,关于提高燃油附加税的事,有点情况想向你汇报一下。”潘宝山很积极地来到严景标办公室。
“哟,潘市长。”严景标对潘宝山近期斗转的态度有点意外,不过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热情,“来,坐,喝水吧?”
“不喝了严书记,就简单说说,不耽误您太多时间。”潘宝山笑笑,坐了下来。
“谈工作嘛,哪来的耽误时间之说。”严景标笑道,“最近出租车罢工一事让我挺烦心,你对提高燃油附加税有什么法?”
“从长远来,我认为不提价为好。”潘宝山道,“严书记,你不能把老百姓的境界估计得过高,他们可不会理解市里的什么规划、又面临着什么形势,需要全市上下的共同努力才行,他们只知道兜里进多少钱,又花出去多少钱。如果谁让他们花得多了,那谁就要被指不把老百姓当回事,就会私下里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嗯,你说得有道理,而且我也考虑过,但是没办法,总不能事事都顺着老百姓的法来,那样的话我们执政的意义又何在?”严景标道,“有时候,灌输是有很必要的。”
“严书记,你说的是高度问题,很多时候确实需要一些自上而下的硬性推行措施。”潘宝山道,“就像现如今你主张抓城建的思路,对松阳有着长远的积极影响,是应该举全市之力来做好这件大事的,但因为各人所站的角度和高度不同,因此也有不同的声音。不过那无所谓,毕竟没法要求每个人的思想都达到像你那么高的境界,说到底,那不是不实施城建战略的理由,该施行的还要施行,因为没有第二条路子来替代。可是燃油附加税一事却不一样,可以有所变通。”
“哦,说说你的路子。”严景标眉头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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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三百一十八章 敲边鼓
清晨,太阳还没冒出头儿来。
薄雾如淡白色飘带,缭绕在夹林乡政府大院四周,挂在墙外高高的树梢上浮动,也有少许轻落在不远处大片菜园子里低矮的瓜豆架上,游来荡去。
院落里很安静,几排青砖青瓦办公用房肃穆静卧,只有东北角一栋淡黄色三层小宿舍楼前传来叮叮咚咚声音。有人正在露天盥洗池边洗刷,水龙头大大地敞开,哗哗的冲溅声,混着阵阵脸盆、牙缸碰击水泥台的脆响,格外入耳。
水池正北面宿舍里的潘宝山被吵醒,从被窝里拱出头来,眼都没睁张嘴便喊:“他妈的谁,轻点,轻点啊!”
潘宝山知道外面的人是老王,都是农经站的,很熟络,吼两句没关系。
“都啥时候了还不起床?”挨说的老王回头对着宿舍门哈哈一笑,“小懒娃子就知道憨睡,估计腿裆那窝东西都懒得发霉了吧,赶紧起床好好准备下,呆会趁日头刚蹦出来新鲜,躺个仰八叉使劲晒晒!”
“哎哟,你真是个老损娃子,这么咒我,你的家伙才长霉呢。”潘宝山慨叹一声,“算了,不跟你计较,呆会去食堂吃饭时给我带俩包子就成。”
“昨晚喝多了不记事,还是整夜想着咋样爬进二楼女性同胞的房间,累坏了脑瓜子?”说话间,老王已提着脸盆走过去推开房门,“宝山,今天是技术指导日,你昨儿不是说要起个大早下村嘛,又改主意了?”
潘宝山忽地一下坐起来,一拍脑袋,“真**,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五分钟后,潘宝山离开宿舍,喊上好朋友,隔壁的政府办秘书王韬,一同往食堂进发。
王韬一出宿舍门就扭头朝二楼瞟,直到拐弯前还是一步三回头,不时张望。
“还他妈瞅什么瞅,那些五颜六色的裤裤头头胸胸罩罩,人家早就收回去了,还等你来过眼瘾。”潘宝山一脸讥笑,“要想,以后得跟老王学习,早点起来。”
潘宝山说这话,有点小背景。
夹林乡这几年进了不少年轻人,大都单着身,还有不少交流调动过来路途远的,一二十号人平常都不回去,以前的几间老宿舍住不下,乡里一咬牙,盖了个十间起底的三层宿舍楼。一楼住男的,二楼住女的,三楼男女不分,副科级以上领导每人一间。
那些住一楼的,心里虽然想着能早日搬到三楼去,但眼里却只有二楼,总是眼巴巴地盯着。尤其是夏天,以仰视的角度观察事物,视野内风光会更加魅惑。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到住二楼的谁谁穿了裙子,住一楼的立马就有人开始下注,赌她们内裤的颜色。
不过有一回,所有的人都输了,大家仰酸了脖子瞅得都很清楚,标注下赌的那个女人,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于是大家把下赌的钱凑到一起喝了场小酒,没想到有人喝多了嘴巴特兴奋,把事情抖落了出去,引起一场不小的波动,最后那个倒霉的女人申请调到了别的乡镇。
这件事,乡领导在背后捂着嘴闷笑,不过大面上却义正言辞地狠加批判,最后决定,把二楼稀疏的钢筋条护栏换成水泥墙,严严实实足有一米半高。
可即使这样,住一楼的仍旧能找乐子,那些晾晒在外面色彩斑斓的小衣裤和罩子变成了观摩对象,他们会根据目测的尺码大小,再综合颜色适合的年龄段,来估猜它们的主人。
这个没法下赌,因为印证正确答案比较难,虽然二楼那些女同胞大都是各人收各人的东西,但偶尔也会有做好事或者被要求帮忙的,一笼统收了去,不太好断定主人到底是谁。但大家仍乐此不疲,怎么说都是个很有嚼头的谈资。
再后来,这事又让二楼的给知道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们开始偷偷摸摸地晾晒起小衣裤和罩子来,晚上洗,一大早就收,仿佛谁要是大白天的还挂在外面,谁就是潘金莲之流。
所以,潘宝山调侃王韬,要想过眼瘾就得像老王那样起早。
“呵呵。”王韬听了挤眉弄眼地笑了,“还真不出来,你说老王天天起那么早,就是为了一饱眼福干过瘾?”
“那可说不准,我去年下半年才刚过来,方方面面的人和事还都不怎么了解,就说那二楼的女同胞们吧,我有的人好像还挺喜欢拆墙透绿招蜂惹蝶呢。”潘宝山一抻眉毛,“你们政府办郑大主任,就像那主儿。”
“那傻子都得出来啊。不过还得对什么人,你我这样的可能还不是她的菜。”
两人说说笑笑,一拐过墙角刚好迎面碰上了他们所说的郑主任郑金萍。
“郑主任!”王韬停下来热情问好,“吃过了?”
“这都几点了还不吃。”郑金萍形色匆匆,一直以来都这个样子,好像乡里没她这个政府办主任就运转不下去,“哦对了小王,昨天不是安排你今天跟赵副乡长一起去县里开会的嘛,早点做好准备,七点五十准时出发。”
郑金萍说完扭摆着腰身走了,潘宝山对王韬一挤眼,“果然是一好主儿,瞧摇得那劲,跟河边的柳条一样不停歇!”
“这玩笑开不得,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传出去,不只是郑金萍饶不了你,那梁乡长对你也不会有好脸色。”
“那是,谁的人谁护着。”潘宝山催促着,“赶紧走,吃饭去,完了我还得到斜沟村去指导生产。”
“嗳,我说潘宝山,你到底是真是假,还正儿八经地弄个技术指导日下村呢,就你这么个毛头小伙,老百姓买你的账嘛。”王韬一拍潘宝山肩膀,“我倒是知道,村里有不少俊姑娘俏媳妇,你可以去很技术地指导一下她们怎么个日法。”
“王韬,你他妈的年龄比我大点,就只骂你一句狗日的算了,你说狗日的你整天都想些什么东西?”潘宝山甩着脑袋打趣地说,“咱们农经站是踏踏实实替老百姓做事的,告诉你,年龄大小不是判断能力高低的标准,科学技术永远是第一生产力,好歹大学四年光阴没全lang费,脑壳里多少还有点东西。”
“脑壳里有没有东西我不知道,反正就凭你那张油嘴,足以令人叹服,不愧为省选调生。”王韬嘿嘿一笑,话语间显露出羡慕之意。
潘宝山摇头笑笑,颇为玩味。去年从农大毕业,经过省委组织部资格审查、笔试、面试、体检、考察等层层选拔,有幸成为选调生。
说有幸不是夸张,选调生的人事关系都在组织部,相当于是放到基层锻炼的后备干部,绝对美差,一般都是非官即富子女才有机会,像他这么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能迈过那道道坎,实属不易。
在随后的省岗前培训班上,省委组织部、人事厅、教育厅、编办的有关负责人都出席了开班典礼,省委组织部长还讲了话,说大家走上选调生这条道路,就是走进了干部队伍行列,这是一种光荣,更是一种使命,将来奔赴各地基层一线要脚踏实地,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为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当时潘宝山激情澎湃,很有种崇高感。紧接着,他和另外几个选调生被派到了经济欠发达的松阳市。
市里对省派选调生非常重视,市委组织部态度很明确,把选调生工作当成加强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建设的基础性工程来抓,纳入了全市干部队伍培训计划,要求提拔乡镇领导干部时要优先考虑条件成熟的选调生,甚至还指出,对于领导班子满员一时无法安排的,可以采取“先进后出”的办法。
就是在这么个背景下,潘宝山来到了福祥县夹林乡,在农经站工作锻炼。
刚来的时候,潘宝山激情依旧,工作起来的确是满腔热忱,决心要努力干出点动静来,可两个月不到就偃旗息鼓了,没办法,现实太无奈,乡里大环境根本就没有施展的余地,书记和乡长分派立邦,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人事争斗上,根本就不关心工作。因此,潘宝山也就慢慢懈怠,干脆混着得了,也不加入任何一派,乐得个逍遥自在,不过对农民老百姓他很用心,每逢技术指导日都到田间地头认真讲解。
今天又是技术指导日,按照年初排的下村计划,轮到了去斜沟村。
早饭后,潘宝山没磨蹭,提着包就步行去斜沟村农田地。斜沟村离乡政府驻地不过三里路。
河堤渠边的垂柳已嫩枝着绿,田野里大片的越冬小麦也开始返青。
“哟,潘指导这么早就来了啊!”一位老农见潘宝山来了,笑呵呵地迎上去,“知道今天是你指导的日子,所以我早早地就下地来等你了。”
“老伯,早点好啊,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年春嘛,这个时节就得勤快起来,深翻沟、施基肥,不能让小麦旱着,还要给足养料,要不怎么能大丰收!”
“就是,瞧咱村都按你们农经站的要求把沟渠都修整好了,准备浇灌返青水呢。”
“可不能乱浇返青水。”潘宝山认真地说,“这会气温还不稳,再加上返青期小麦拔节快,抗寒能力不强,水浇得不巧赶上冷空气容易造成地温下降,造成冻害。”
“那小麦旱了也不能不浇啊。”
“也不是不浇,现阶段要少浇,一次量大了不好。当然了,要想浇大水还有种法子,就是采取喷药的方法暂且抑制小麦生长,尽量延缓拔节时间,不过那可就增加种地成本了。”
“是这么个理儿。”老农点点头,“不过不管怎样,每年总有部分小麦要遭冻。”
“遭冻了也不是说就一定死苗减产,还可以补救。”潘宝山蹲下来,拨着麦苗,“小麦具有分蘖补偿的能力,春季小麦受冻,它的小分蘖节一般冻不死,所以在适当时期追施高效氮肥,再保证土壤水分,就能促进小分蘖节快速生长,差不多可以赶上同期正常小麦的成穗率,收成不怎么会受影响。”
一番话,说得老农连连点头,随后聚过来的村民也纷纷发问。潘宝山很有耐心,从防冻到防倒伏再到防虫害,细致耐心地讲了个透。
潘宝山就是靠这么一股子认真劲儿,获得了百姓认可。其实开始的时候村民都不拿他当回事,一个没种过庄稼的大学生能指导个啥?可两三个月后就都服了,因为潘宝山确实有一套,讲的很多东西都管用,比单纯依靠经验来得靠谱。
“潘指导,咱村你可没少来,每次都能给村民带来不小的收获,我这个当书记的可都在眼里了,今天无论如何得留你喝两盅!”斜沟村党支部书记鲁成升热情挽留潘宝山到村里吃午饭。
“鲁书记那可不行,要说留村里吃顿饭没什么,就当是个人朋友关系,无所谓的。”潘宝山摆摆手,“可乡里有规定,不能利用工作之便顺餐,万一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告个黑状,那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不就是顿家常饭嘛,谁会这么无聊背后谗舌头!”鲁成升一把拉住潘宝山,“潘指导,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不起我了啊。”
俗话说骡马架子大了值钱,人架子大了不值钱。潘宝山见鲁成升是真心实意,再端着就显得有些虚假了,反而还不讨好,所以也就不再推辞,“那好吧鲁书记,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留下来吃顿家常饭。”
说是家常饭,其实很丰盛,而且多是正宗野味,都是村民自个张或下笼子抓的。他们听说潘宝山留在书记家吃饭,一股脑全送来了。
“潘指导到没,老百姓心里有杆秤,就是乡里、县里领导来了,也不见得有你这待遇!”鲁成升一伸脖子,“这为啥?还不是你真的为咱老百姓做事了嘛,人呐,都是将心比心。”
鲁成升比较直爽,他的话让潘宝山很有感触,一时也敞开了胸怀,跟他聊侃起来。
就这么一投机,酒就多了。潘宝山直接醉倒,在鲁成升家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走。
回到乡政府大院,潘宝山觉着气氛不对,人人神情有异,却又尽量掩饰着股坏坏的兴奋劲儿。潘宝山不好意思乱问,抬眼到老王在前面,刚忙赶过去打听。老王四周压低了嗓子:“听说王韬出事了,正在县城派出所呆着。”
“开玩笑吧,他到县里去公干,怎么会犯事儿?”潘宝山不敢相信。
“消息是从政府办传出来的,错不了。”老王表情很肃正,“这种玩笑一般不会乱开,肯定是真的。”
潘宝山很不是滋味,作为朋友,真不希望他出事,一时木然在那里。
疑乎间,郑金萍抱着个文件夹从旁边经过,脚步轻盈喜上眉梢。
“郑主任,听说王韬……”潘宝山上前试探着问。
“哦,王韬啊,他碰上了点麻烦,正在派出所呆着呢。”郑金萍心情真的是太好了,竟然说得有些眉飞色舞。
潘宝山眉头一皱心里骂道:你个骚大丫子瞎高兴什么劲,莫非有妖情?




官路逍遥 第三百一十九章 六百亩地
? 崔怡梅告诉石白海,她要到松阳考察一番,找严景标了解下行情,可操作的空间有多大。
这下正中石白海下怀,忙对崔怡梅说还有件事希望她能跟严景标提提,就是他的职位问题。石白海把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对崔怡梅和盘托出,如今已经不再想蹦上市委秘书长的大跳板了,现在就是想弄个县区一把手干干,捞点实惠。
这一点崔怡梅不敢打包票,她知道一个地方不管大小,干一把手的必须有一定能耐,否则三两下就会捣腾成个烂摊子,那样的话对严景标也没法说话。不过崔怡梅也给了石白海一定的安慰,说只要有一点可能,她就会全力去争取,不就是个县区委书记嘛,随便找个人到那位子上锻炼锻炼都会是把好手,更何况是你石白海。
这话让石白海听得舒服,一口一个姨姐喊得都让人腻歪。
几天后,崔怡梅动身前往松阳,到了严景标的办公楼下给他打了电话。
严景标对崔怡梅的到来大感意外。
“啊呀怡梅,你怎么来了,惊喜,太让我惊喜了!”严景标在办公室见到了崔怡梅,脸上满是兴奋,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其实他是惊大于喜。
“严哥,没把你惊着就行,喜不喜无所谓了。”崔怡梅妩媚而扭捏,“自从你到松阳后,连个电话都没有,什么事都想不起你还有个崔妹妹了吧。”
“哪里哪里,松阳这种小地方能有什么事?”严景标摇摇头道。
“这话没别的意思吧,怎么听上去像是先把路给堵上了。”崔怡梅道,“我可听说现在松阳正是创业的黄金时期。”
“哪里来的黄金时期?”严景标叹了口气,“本来我是那么想的,通过城市建设来搞个双赢,但事实差别太大,如今主城区百源几乎就成了个大烂摊子工地,旧城改造进展缓慢,新区建设也不见起色。”
崔怡梅听严景标这么一说就皱起了眉头,原本听石白海说的样子,松阳就是遍地黄金,谁知道事实上竟然还有点污水横流。
“严哥,你加点力度不就行了嘛。”崔怡梅还是不想放弃,她不相信石白海会骗她,赚钱的机会应该会有。
“我也正想呢。”严景标道,“旧城改造力度欠缺,小小的拆迁都步履维艰,如果不改变一下现状,往后的路就没法走了。”
“换人,把主要负责人换掉,不换工作状态就换人嘛。”崔怡梅道,“严哥,你我表弟石白海怎么样,能不能到百源区干个一把手,那样也好百分百执行你的施政举措啊。”
“嗯,我有那么个打算。”严景标道,“怡梅啊,不要怪我不扶持石白海,而是他确实不太适合往更高的位置上走了,否则会出问题的,对他自己也不好。”
“那我肯定知道。”崔怡梅道,“严哥你是把石白海的事当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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