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一切都很顺利,焦华那边几乎沒费什么事,就从施丛德文件柜里找到了那份伪造的合同,而且还不露痕迹,让人无从察觉。
拿到了合同,接下來鱿鱼就按照潘宝山的指示,对相应的商城地下建筑进行实地取证,待命的焦华立刻带着相关技术人员前往,可意外的是,地下建筑的通道大门被铁链紧锁,里面根本就沒有营业,甚至连装修都沒有。
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更能说明合同诈骗问題,焦华马上打电话给福邸小区工地上的钢筋工,带來了大钢筋钳子,将门上的铁链拧断,然后,就然测量技术人员进去拍照、核实实际建筑面积。
行动悄无声息,沒有什么大动静,而且进行得很迅速,当天中午,合同和实地资料就都上传到了网络,同时,还以检举信件的形式投给了省国资委和检察院,一时间,张志言同施丛德合谋,在商城地下建筑上搞虚报面积骗取资金的事就掀开了。
张志言与施丛德完全沒有防备,惊慌失措间只有被动地商议应对之策,他们一致认为,亿统公司应该出面,主动向上级主管部门说明情况,张志言毫不迟疑,即刻前往国资委找贺高生。
然而,贺高生并不在国资委,他被潘宝山叫到了面前。
潘宝山的手里也有一份举报材料,这是他找贺高生谈话的理由,潘宝山认为,这件事很有必要找贺高生加压,让他尽快表态,否则拖拉下去会让施丛德找到缓气的办法。
“贺主任,你们国资委的工作向來都干得很好,但凡事百密一疏,总有不足之处。”潘宝山在贺高生进入他办公室后,便把举报材料朝他面前一放,“想必国资委那边也有一份吧。”
贺高生诚惶诚恐,他一直很后悔当初在沿海开发集团与潘宝山共事时,沒有适当积极主动地搞融合,显得有点冷淡,可现在,人家成了省委秘书长,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如果要趁势回一巴掌,估计自己受不住,所以,被潘宝山拎到了面前指责工作失误,贺高生自然不会平静。
“是的,潘秘书长,我,我那边也收到了。”贺高生连连点着头,“这是我们国资委的失职。”
“也不能说是失职。”潘宝山很和善地笑了笑,“监管完全到位,有时只是个目标或要求。”
“多谢潘秘书长理解。”贺高生感觉到了潘宝山的善意,立刻表态道:“就此事,我回去后一定严查。”
“嗯。”潘宝山一点头,“社会影响太坏,不查出个结果來也沒法省委交代,你知道,省委郁书记把材料转交给我,我就必须一抓到底,贺主任,这件事前期就全权交给你们国资委了。”
“沒问題。”贺高生一直身子,“请潘秘书长放心,事情不管涉及到谁,绝不姑息。”
“哦,对了。”潘宝山认为有必要把困难先说出來,省得到时贺高生用來做挡箭牌,于是稍稍一皱眉,道:“涉事的亿统公司和德达公司,应该有什么背景吧。”
“有的,有的。”贺高生点头回答的同时,肩膀下意识地就松了下來。
“贺主任,看你这样子,看來他们的背景还很深厚啊。”潘宝山往椅背上一靠,笑了起來,“阻力是不是很大。”
“潘秘书长,刚才我说了绝不姑息,所以阻力再大我也会克服的。”贺高生又是一直身子,“毕竟事情闹大了,社会影响摆在着呢,不是哪一个人能捂得住、担得起的。”
“嗯,你说的沒错。”潘宝山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换个方式解决问題,等你把情况摸准之后,就移交给检察部门,现实点说,让你负责到底确实也太为难你了。”
“潘秘书长,谢谢,谢谢啊。”贺高生的感谢发自内心,表态也就特别实诚,“回头我就着手办理。”
“嗯,是要越快越好。”潘宝山道,“省得夜长梦多。”
可沒想到的是,贺高生的行动虽快,但及时调整了策略的张志言已经作出了应急反应,他以亿统公司的名义发表申明,否认曝光出來的合同内容,说那是子虚乌有的事,纯属诬陷,事实上,投资的商城地下建筑面积确实只有几千平方,走账一五一十,绝对沒有举报中说的按一万平方核算之事。
张志言先发声,贺高生讲话自然也就比较委婉,他说鉴于社会影响太大,公事还要公办,所以亿统公司最好提供相关账目往來证明。
账目证明不是问題,当初都是做过手脚的,从这方面根本就查不出什么。
如此一來,问題的焦点就集中到了施丛德身上,因为合同上有他的签名,所以他必须说明情况,贺高生主动和检察院联系,建议约谈施丛德,以便深挖。
可是,施丛德不见了。
这是张志言的另一番安排,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必须全力应对,他和施丛德缜密地合计了一通,觉得合同上的公司盖章好抵赖,但签名不好糊弄,到时核对笔迹是要露马脚的,所以,应该适当回避一下,施丛德觉得也很有必要,所以就隐藏了起來。
施丛德一消失,负责跟进的鱿鱼坐不住了,大好机会不能就这么丧失,无论如何得找到他。
鱿鱼明白,施丛德的家人还有张志言,是肯定知道他下落的,但想从那些人的口中探得消息沒有什么可能,于是他又转向庄文彦,问她能不能打听到施丛德的藏身之地,毕竟两人的关系也还算密切。
但是,庄文彦并不知晓,不过她说震动集团的老板俞耀强应该知道,因为他们有债务关系,好像最近正在谈解决的法子,如果施丛德不声不吭地躲起來不告诉俞耀强,那么俞耀强就会认为是施丛德在故意绕着他,凭俞耀强的脾气,碰到那种事绝对会闹个天翻地覆,沒准就会把施丛德的家给掀个底朝天,所以,施丛德绝对不敢不告诉他。
“哦,看來他们之间的债务额度还不小啊。”鱿鱼感到有些意外,“起码得几百万吧。”
“最少要两百万。”庄文彦道,“其实事情跟我也有关系。”
“跟你有关。”鱿鱼道,“三角债。”
“不是,是施丛德行事不周,摆了个乌龙。”庄文彦说着笑了起來,道:“你不是把沿海高速项目暗中给了我嘛,我又转包给了震东集团,不过施丛德不知道这些,他还以为是你们江山集团在具体承建,所以在前段时间纠集了一群人过去突袭,搞了一顿破坏,让俞耀强损失不少,只是建筑机械就损耗了一百多万。”
“哟。”鱿鱼哈哈地笑了,“施丛德心思不正又头脑简单,活该自找罪受,这事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你以前怎么沒说。”
“那种破事,跟我也沒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我懒得跟别人讲。”庄文彦道,“只是我稍微做了个中间人,尽量让他们两人不伤和气。”
“沒什么和气不和气的,无非是拿钱了事,施丛德沒有选择。”鱿鱼道,“理亏。”
“是啊,他们谈的好像是两百二十万,不过最后二十万的零头八成要免去。”庄文彦道,“俞耀强脾气虽然火爆,但也不是沒有眼色,施丛德有政治背景,他多少也要顾忌点。”
“嗯。”鱿鱼不想再多说些废话,便点点头说道:“反正现在施丛德还沒给钱,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会和俞耀强联系,至少说明一下情况,是吧。”
“应该是。”庄文彦道,“所以只要关注俞耀强,就能找到施丛德。”
怎么关注俞耀强,最好的办法就是监听他的电话,这件事,让邓如美去找徐光广解决比较合适,他可以通过公安方面的关系,对俞耀强展开秘密监听。
不过事情说起來简单,可实施起來也不是太容易,毕竟俞耀强在双临大小也是个人物,对他实施监听,稍有不周便会透露风声出來,那时事情失败不说,弄不好闹腾大了还得兜着走,但是,徐光广也沒有办法,因为邓如美跟他把话也说到了家,只要是公安真心想办的事,就沒有不成的,而且保险系数相对还高。
这话说得也对,徐光广琢磨着,如果真的被俞耀强发现了监听的手脚问題,他不找事也就算了,如果不识趣的话就给随便给他安个罪名,那么监听就会变得理所当然,所以,徐光广答应了下來,办得也很小心,直接通过关系找了双临移动通信公司的一个技术副总,私下里就把监听俞耀强的问題给解决了。
监听的事搞定,剩下來的事就是等时间,鱿鱼信心满满,也许只是三五天,施丛德就会暴露踪迹。
果真,第三天下午,俞耀强就和施丛德通上了话,从交谈的内容判断,施丛德还在双临,藏身在一处秘密的独家小院里,这个信息固然重要,但还尚未具体到点上,所以鱿鱼决定按兵不动,继续监听。
两天后,准确的信息终于被探听到,俞耀强将上门和施丛德敲定最终赔偿问題。
鱿鱼立刻行动,带了一帮人赶在俞耀强之前扑了过去,将施丛德绑到面包车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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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八百三十四章 恐吓生效
绑施丛德只能是一时,否则就是非法拘禁,以他的背景完全可以抓住机会反咬过來,因此,鱿鱼觉得直接把人送到执法部门比较好。
但是,送哪个部门最合适,从施丛德和张志言之间的勾结状况來看,可以说是行贿受贿、也可以说是贪污渎职,而且两人还都有党员身份,尤其是张志言,更是国企干部,所以说,送检察院下交至反贪局、反渎局可以,送纪委也行,送预防**局同样行得通。
这种情况下,当然要瞄准最得力的部门,鱿鱼拿不下主意,只好向潘宝山请示。
潘宝山稍一犹豫,问他们有沒有暴露身份,鱿鱼说沒有,准备工作做得充分,自我保护措施做得很周到。
“那就好。”潘宝山笑了,“采取继续控制措施,争取从施丛德嘴里获取更多有分量的内幕。”
鱿鱼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笑道:“还真是,我们权且充当义务执法者就是,等弄出东西來可以定重罪的时候,就连人带证据悄无声息地送出去。”
“嗯,要有思想准备,难度可能不小。”潘宝山道,“毕竟事关后半生,施丛德估计不会乖乖就范。”
“应该沒什么问題,施丛德是个贪图享乐的家伙,那种人最经不起吓唬。”鱿鱼道,“手法接二连三,绝对吓得他屁股尿流,肯定有什么说什么。”
“那方面的能力,你还是非常强的。”潘宝山欣慰地笑道,“我很放心。”
“我这就着手办理。”潘宝山道,“早早地解决掉,做其他事也就利索多了。”
“说到利索,可能也不尽然。”潘宝山道,“人生在世不称意,老问題去了新麻烦來嘛,摆平了施丛德,跟万少泉的关系必将进一步恶化,同时,因为牵涉到张志言,所以又会把袁征直接给得罪了。”
“哦,这么说來,是否需要考虑下换个思维。”鱿鱼吸了口冷气道,“如果可以适当讲和,也许收效会更大。”
“不会的,我都想过了,万少泉不会因为施丛德而模糊政治阵营。”潘宝山道,“施丛德对他而言就像是头顶的几根毛发,硬生生地拔下來,他肯定会觉得疼,必定记仇;可给他留着,他也不觉得什么,也不会感恩。”
“既然那样,还真得不留情面,把施丛德给办到底。”鱿鱼道,“两边总要占一边才是。”
“沒错。”潘宝山道,“至于张志言,他算是附属连带,沒法回避,只是他的大舅哥袁征,和我们就直接结仇了,本來嘛,他还算是游离的,不过还好,那人的能力一般,也就帮腔作势而已,自身并沒多少能量。”
“那就沒有什么可顾虑了。”鱿鱼道,“回头我就操办,拿下施丛德应该是很快的事。”
“好的。”潘宝山道,“哦对了,这次找施丛德,庄文彦帮的忙很关键,你该直接或间接地表示下感谢,维持好关系,沒准以后还用得到。”
“跟她用不着不客气,而且她也不会在乎,她最关心的沿海高速的建设项目。”鱿鱼道,“那可是个上好的生财之道。”
“说到沿海高速工程,进展如何。”潘宝山道,“对我们來说,那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題。”
“放心吧老板,虽然细节我沒掌控,但总体施工情况我是跟进的。”鱿鱼道,“从开始到现在,总的來说方方面面都比较顺当,地方上的阻力可以说是迎刃而解,不管是拆迁还是资金拨付,沒有出现顽固的肠梗塞现象。”
“顽固,也就是说,阻力还是有的。”潘宝山道,“应该还是庄文彦化解的吧。”
“是的。”鱿鱼道,“起初地方上的建设资金老是落空,庄文彦很着急,找我商量解决的办法,我说无能为力,所以她只好暗中努力,把难題一一化解。”
“看來当初我们制定的方案很正确,把工程转给庄文彦,就能让她充分发挥优势,从而顺利地推进工期。”潘宝山道,“只是从金钱利益上讲,我们要有不小的损失。”
“钱呗,这边不赚那边赚。”鱿鱼笑道,“况且也不是一无所获,怎么说也有千万进账,再者,不是还有政治方面的考虑嘛。”
“嗯,总之你还要继续盯紧,不能大撒把,要保证工程按期按完成。”潘宝山颇为满意,道:“按照当初排定的计划,估计下一步的建设资金,就要向省沿海开发集团伸手了,那可能会是一场硬仗,因为有万军在,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松口的。”
“到时还让庄文彦出面,万军在她跟前还能有多硬。”鱿鱼道,“顶多鼓一肚子气,撑撑劲也就算了。”
“但愿如此啊。”潘宝山很轻松地笑道,“行了,你赶紧忙忙施丛德的事吧”
“好的,我亲自下药,就从今晚算起,一两天保证见疗效。”鱿鱼道,“老板,你只管等好消息就是。”
鱿鱼的话放出去了,行动也立即跟上,他让人把施丛德蒙上眼睛,然后带到福邸小区建筑工地的一个大仓库里。
仓库里潮湿阴冷,有股霉味,施丛德被推进去后汗毛直竖,惶恐无比,不过表面上他很镇定。
“我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但我不会说出去,包括以后也是。”施丛德想为自己争取机会,“也就是说,只要放我出去,这事就当沒发生过,大家相安无事。”
“说出去又怎么了,告我们非法拘禁,绑架。”鱿鱼不屑地笑道,“那还要看你有沒有那个机会。”
“我从不主张针锋相对。”施丛德道,“收起干戈铺开玉帛,就是绝对的双赢。”
“从现在起,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此外不准多说一个字,否则每说一次就抽你一次。”鱿鱼不愿意多扯,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何必呢,沒有什么不可以谈的。”施丛德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任何事情,归根到底无非是经济利益问題,我可以作出最大牺牲。”
“啪。”地一声,鱿鱼顺手拿起一块毛糙的木版,狠狠地抽在施丛德的脸上,“刚跟你强调过就忘了,沒问你话,就不要多说,不过,接着你的话老子就再说两句,钱算个狗**毛,不稀罕,跟你说,整人才是老子的最大喜好。”
施丛德被打得半边脸都麻了,想说话也说不出,他只是不断“哎哟”着,以此减轻痛苦。
“你和张志言之间的勾结有哪些。”鱿鱼开口道。
施丛德并不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们是想整我,还是张志言。”
“啪。”地一声,施丛德另一边的脸又挨了一下。
“你只是老实回答问題就行了,沒让你发问。”鱿鱼道,“但既然你问了,给你个答案也无妨,我们想整你们两个。”
“不对,你们想整的人是我。”施丛德好像來了气性,“而且我也知道你们的來头。”
“哦,血性还不小嘛,这才是哪儿啊,你就沉不住气了。”鱿鱼道,“不要以为我动手打你,就只是挨几下的事,沒那么简单,我动手只是习惯性而已,过过瘾罢了。”
说完,鱿鱼又是一板子抽了过去,“这一下是刚才的,现在补上,要想不挨打就保持沉默,直到我问你。”
“潘……宝……山。”因为脸和嘴角被打麻,施丛德口齿不清地叫了起來,“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杀了。”
示弱求和不成,此时施丛德又使出了另外一招,耍横玩硬。
但是沒用,鱿鱼早已预料到了这一情况,他嘿嘿一笑,对随來的人道:“看來这家伙是沒什么用了。”
“那就不啰嗦。”一个人应声道,“直接弄死完事,神不知鬼不觉,省得我们还要花心思看着他。”
“不能让他白死,哥几个弄他过來不能白忙活。”又一个人道,“我那边有路子,联系下看看,最近一两天把他的肾给摘了,走黑市直供给受体,很贵的,起码能弄二十万。”
“行吧,那就给他喂点水,要卖高价肾,供体的健康状况很重要,起码不能让他脱水。”鱿鱼装出兴奋的样子,“赶紧联系,出手越早越好。”
接下來,是观察的事,如果施丛德不喝水,说明他是害怕的,反之,则说明他还比较坦然。
这个时候,施丛德除了害怕,已经沒有别的了,他死命拒绝喝水,鱿鱼让人用皮管子插到他的嗓子里灌他。
等到第二天中午,施丛德被带到了事先找好的一间冰库里,蒙着眼睛的他被按倒在一张小铁床上,捆了个结实,随后,一根输液针刺进了他手背上的血管。
“你们要干什么。”施丛德挣扎着。
“先给你输点营养液。”鱿鱼道,“哦不,确切地说,是给你的肾补充营养。”
“你们尽管装吧。”施丛德还沒有放弃抵抗,“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把他的破嘴封上,由不得他乱嚷嚷。”鱿鱼道,“拿手术刀的人马上就來取肾了,可别出什么意外。”
施丛德嘴被胶带粘住,整个头部被大毛巾蒙上。
沒一会,两个冒充动手术取肾的人來了,和鱿鱼简单招呼后,铁制的手术架和手术盘便稀里哗啦地响了起來,然后,一个声音问鱿鱼什么时候开始,鱿鱼假装打电话询问,而后说差不多了,受体正在医院,估计二三十分钟后能上手术台。
冒充动手术取肾的人说,那现在正好动手,先打麻药,局麻。
麻醉是真的,施丛德被从后脊椎下针,此时,他开始感到绝望。
不过好戏还沒演完,这时,鱿鱼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通后忙让取肾的人停下來,说受体出现异常,现在还不能接受移植手术。
就这样,“取肾”中断。
回去的途中,鱿鱼发出感叹,说不能为了点钱來回折腾,弄不好就会出大问題,然后就吩咐手下找铁丝,准备挂石沉尸。
至此,施丛德的意志被彻底摧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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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八百三十五章 找联合
毫无疑问,施丛德和张志言无一逃脱,双双落网,但也诚如潘宝山事前所料,万少泉自然是怒火中烧,袁征更是怨恨难抑,他们都知道幕后是谁所为。
袁征沉不住气,决定立刻和潘宝山的对立面打成一片,以便联手好好对付他,借助眼前事件,最先进入视野的是万军,其实袁征原本是想直接找万少泉,可他觉得和万军交谈的伸缩性会更大一些,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去发改委。
稍等了两天,袁征直接去找万军,不巧的是扑了个空,万军正赶往沿海开发集团,准备与贺高生、石白海一起开个高层会议,研究沿海高速建设资金拨付问題。
袁征比较心急,干脆到沿海开发集团等着,约一个小时后,他见到了万军。
“袁秘书长,早知道先打个电话,就不用你多跑了。”万军对袁征比较客气,“走,我们还是回发改委聊吧,这里连个落脚地都沒有。”
“好的。”袁征微微一笑,尽量让情绪显得平稳,“万主任,开发集团还经常开会。”
“沒有。”万军一摇头,“这不赶上事了嘛,沿海高速瑞北段项目要集团融资呢。”
“那还不是你和贺主任说了算嘛。”袁征道,“顶替潘宝山的石白海,应该沒什么脾气吧。”
“他啊,脾气可大着呢。”说到石白海,万军立刻忿然道:“什么东西,就仗着有潘宝山撑腰,敢跟我直着脖子叫,还坚持要一次性拨付,真是白日做大梦。”
“看來在投资上的分歧还不小嘛。”袁征呵呵一笑,“不过你可别忘了,沿海高速可是省委点題的项目,你要是极力阻挠的话,怕是也不妥。”
“我不是死拦着不给拨款,就是想使劲拖一拖。”万军道,“袁秘书长,你知道瑞北段是谁承建的。”
“谁。”袁征见万军的表情诡异,一寻思道:“不会是潘宝山一伙的吧。”
“对了。”万军很夸张地一点头,瞪着眼道:“你说,我能不给他们下个绊子。”
“还,还真是他们。”袁征一下伸长了脖子,他只是带着点话引子一说,沒想到还就对了,于是问道:“是哪家公司。”
“广源公司。”万军道,“我打听过,公司是一个叫尤裕的人,他是谁,潘宝山的狗腿子。”
“哦,那还不狠狠地掐死他们,。”袁征一咬牙,“你们投融资渠道是那几条路子。”
“主要是几家银行。”万军道,“还有几个下属实体企业。”
“银行的事由我來跑,你周旋一番下属实体,让他们暂缓出资。”袁征的语气很坚决,“非把广源公司拖黄了脸不可。”
“对,让他们垫资垫得拉清屎。”万军响应着点起了头,“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实力。”
“唉,其实我们这么做是治标不治本啊。”袁征说着皱着眉头,“要对付潘宝山,最好是以牙还牙,利用经济问題,彻底扳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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