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哦,怎么了?”鱿鱼此刻已经心生疑窦,他感觉得出,王仲意的眼神有点散乱。
“还不是为了升个破职嘛。”王仲意道,“非要让我请他们单位的领导坐坐,交流交流。”
“贵公子在哪个单位?”鱿鱼问。
“市建设局。”王仲意道,“目前在人事处,工作不累,待遇也还行,可他并不满意。”
“那当然,年轻人嘛,有的是冲劲。”鱿鱼道,“其实话说回来,你心里也是那么渴望的,难道你想让他不求上进,小板凳一屁股做到底?”
“呵呵,也是,也是。”王仲意点头笑了,掏出烟来扔了一支给鱿鱼,道:“尤总,咱们回到自己的话题。”
“嗯。”鱿鱼接了烟并不点火,笑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可说的,那是对外的说法,关起门来呢,有些事还是要沟通一下的。”王仲意期许地看着鱿鱼,“说真话,在双迅绵新城的开发上,我真是为你们江山集团出了大力。”
“你做规划是本职工作,出力也是为公家啊,可不能往我们江山集团的头上加压力。”鱿鱼微微一笑,“双迅绵新城的开发,中规中矩,无论哪个方面都合乎规范。当然,这也和王局长的努力分不开,你秉公办事,在新城规划审批上不偏不倚,也让我们感觉到了行事规范的重要,所以在之后的每项工作中,我们都时刻以规章法则的准绳给集团的企业行为划线。正是那样,新城也才会有今天的发展和成就。从这一方面讲,要谢谢你。”
“尤总,在我面前没那个必要吧,官话套话就免了。”王仲意笑了笑,“当初你给了我五十万,要我帮忙打点,以便给新城规划行个方便,难道你忘了?”
鱿鱼一听,哈哈地笑了起来,“王局长,你是不是记错了?看来肯定有人向你行贿,但那人绝不是我鱿鱼。”
“怎么会记错呢。”王仲意摆了摆手,道:“哦,我是记错了,不是五十万,是三十万,对吧?当时你给我一张卡,说里面有五十万,我说用不了那么多,你还划走了二十万,你不会不记得吧?”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鱿鱼皱起了眉头,“王局长,你这大白天说什么梦话?胡言乱语的可真要命,如果再这样,我可是要生气的啊,毕竟这事可开不得玩笑,那可是违规违纪的。”
“嗐,尤总是不是小心过了头?”王仲意尴尬地笑道,“咱们能坐到这里来,就不玩虚的,有什么谈什么。我要表明的态度是,绝对能守口如瓶,和你们江山集团包括你,之间的任何交易,只有你知我知,永远没有第三人。”
“王局长,我知道你是从检察院出来的,是不是给折磨得精神失常了?”鱿鱼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王仲意身边,伸手捏着他的脖子,用力卡住,道:“怎么都说些胡话?看来我得打个120来,让他们送你去鉴定鉴定,看到底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可别出什么事。如果出事的话,也好留个证据找检察院索赔不是?”
说完,鱿鱼一提胳膊,把王仲意提溜了起来,然后挥拳猛一下捣在他肚子上。
王仲意“啊呜”一声,瘫软了下来。
“哎哟,王局长,你怎么晕倒了?”鱿鱼一边大声说着,一边从王仲意的口袋里摸出了录音笔,关掉,而后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王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王仲意捂着肚子蜷在地上,一脸痛苦,“尤总,我,我也没办法啊,儿子那边受到威胁,我只好,留,留一手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鱿鱼哼地一声笑了起来,把王仲意扶到椅子上坐了,“王局长,你也太不实诚了,如果开始你就把事情说出来,没准我还能帮帮你,可到了现在这程度,一切都没法谈了,你好自为之吧。这份录音我留着,往后不管你对检察院那边说什么,只要我一出示这份录音,就能证明你纯粹是设套诬陷。”
“尤总,我王仲意不是东西,你大**量,帮帮我行不行?”王仲意完全顾不得什么形象,一下推开椅子跪了下来,“你想想办法,保住王泗航,我这边你要我怎么做都行!”
“早几分钟你这么说,怎么都好办,可现在我很生气,没那个心情。”鱿鱼说完,转身就走。
王仲意把抱住了鱿鱼的腿,“尤总,尤总,你就当我是个混球,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为人父的我,确实也没法子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唉,你说你堂堂也是个局长了,还玩什么哭跪?”鱿鱼摇头道,“行了,你爬起来坐好,我给你出个主意。”
“好好好。”王仲意连忙站起来,“尤总,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
“其实很简单,你是一时人慌无智。”鱿鱼道,“两条腿走路,一,找到向王泗航行贿的一方,要他们死活咬住口,坚决不承认,只要一承认,他们那边工作什么的就全没了,弄不还还会手处分;二,找到当初被顶包的一方,尽量安抚他们,要么给现金补偿,要么答应对方,找机会再把受害人安排到你的规划系统内上班不就行了么?”
“也是。”王仲意道,“确实可行。”
“那就这样吧,没什么事我就走了。”鱿鱼道,“省得你再慌不择路,又对我搞什么阴谋。”
“不不不,不会的。”王仲意连连摆手,“尤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么。”
“知错就改,也算是好同志。”鱿鱼装起录音笔,抬步便走。
王仲意跟身后,“尤总,你,你是怎么知道我那点心思的?”
“那还不明显嘛,别忘了老子以前是干什么的。”鱿鱼道,“你刚接电话时神色大变,一看就不是小事,可你却说是王泗航想升职。你想想,孩子要求升个职,你用得着那么慌乱?再者说,江山集团的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双临市建设局的事,想摆平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完全可以趁机对我提个要求,那不顺理成章?可你没有。还有,自从你出来后再进来,谈话的内容老是想套我,前后变化也太大了。你说,能不让人怀疑?”
“尤总,你说的实在让我佩服。”王仲意道,“服了,真的服了。”
“这不是服不服的事,说到底还是诚信。”鱿鱼道,“行了王局长,你留步,不敢让你送了,省得背后吃你一刀。”
“别,别那么说嘛。”王仲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对了尤总,我想提醒你一句,对方搞了这么一出都没奈何得了你们江山集团,我觉得他们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想别的法子,所以你们还得多加防范才是。”
官路逍遥 第九百零一章 新一轮攻击
王仲意说的没错,一**击没见效,韩元捷异常恼火,他再次把辛安雪、田阁和万军召集道办公室开会,说江山集团那么大一个摊子,肯定大有问题,怎么就打不开缺口?
“韩省长,我觉得是咱们没找准下手的路子.”田阁情绪表现得很低落,道:“江山集团的问题肯定有一大堆,只是我们都处于外围,不能了解到实际情况,下手时难免会抓不到重点。如果有内应的话,应该就简单多了。”
“说到内应还真没有,如果从现在开始培植,也有点晚了。”辛安雪跟上了话,“也许他们本身就非常谨慎,防范工作做得好,我们也得承认。”
“嗯,是得正视这个问题。”韩元捷道,“既然这样,可以暂且放弃对江山集团的行动,把目标瞄准个人。”
“谁?”辛安雪第一个发问。
“一批人。”韩元捷道,“潘宝山留在瑞东的亲近人,要坚决肃清,我了解到有一批,像什么石白海、吴强、解如华、宋双和韦国生等,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鸟,是隐患。还有他的秘书曹建兴,也一样。”
“潘宝山调离的时候,把曹建兴弄到了政府办那边,有江成鹏保着,想对他搞动作,怕是有点困难。”辛安雪说。
“采取先易后难的原则,实在不行就放弃,我们也不能蛮干。”韩元捷道,“现在我分分工,辛书记,韦国生就交给你了,你和她搭过班,对他的了解应该很多,下手的时候可能会更有针对性。”
“哦,好的,我尽量做到稳准狠。”辛安雪答着,心里七上八下。她知道只要一有风声,韦国生就会向潘宝山求救,到时压力传递,最后还是要通过鱿鱼导给她,很难办。但是,她又不能说不字。
“不是尽量做到,是一定要做到!”韩元捷道,“我们要逐步采取措施,把潘宝山在瑞东的势力一一铲除。”
“韩省长,宋双就交给我吧。”田阁主动请缨,“那个女人在宣传部,我可以利用宣传副部长的身份搞点手段。”
“以你的头脑,随便施个计策还不把她拿下?”韩元捷道,“而且还要深挖,潘宝山把她从松阳弄过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估计背后有两性关系的勾当,如果通过她能牵到潘宝山,不是更好?”
“是的。”田阁点点头,“不过有一点,她调过来的时候,出面的人是黄卫坤。潘宝山是幕后,回避了。”
“谁出面无所谓,关键她是潘宝山的人。”韩元捷道,“不遗余力地把她解决掉,对潘宝山来说至少是个打击。”
“好的,那我先跟黄卫坤打个招呼,毕竟经手人是他,面子上的事要说得过去。”田阁道,“否则白白得罪人,对大局也不利。”
“嗯,也好。”韩元捷道,“黄卫坤个牛皮筋,蒸不熟煮不烂,看上去整天笑呵呵,肚子里的坏水也不少,所以能不惹就不惹,多少他也是一帮势力。”
田阁一听心下大喜,到时把所有失败的原因都朝黄卫坤身上推,让他做替罪羊,否则还真是为难。
“万军,石白海的事就交给你了。”韩元捷又说话了,对着有些发呆的万军道:“你跟石白海还都挂着沿海开发集团的职务,正儿八经地讲是一个单位的,平时对他的了解应该多一些,摸起路子来也方便。”
“韩省长,我拼尽全力就是。”万军到底还年轻,总想把话说在前头,“如果实在达不到目的,我也无能为力。”
“事情还没做,怎么就开始找后路?”韩元捷皱起了眉头,“这一点,你跟你爸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还没怎么着就想退路,完全没有破釜沉舟的霸气。”
“韩省长,我不是在找退路,而是实在有点犯难为。”万军道,“沿海开发集团我几乎都不过去了,有事就一个电话,懒得理会那摊子烂事。还有,石白海是后来才去的,我跟他几乎没照过面,要说了解,还真不多。”
“积极主动性哪里去了?”韩元捷脸色沉了下来,“以前你不了解,并不代表以后不了解。”
“行,我一定不遗余力,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去完成任务。”万军不是死眼人,见韩元捷生了气,赶紧软和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要保持高度的统一。
“这才像话。”韩元捷稍稍一缓脸色,道:“沿海高速的修建,瑞南一片不是还没完工嘛,到时你就把拨款等所有的权力都放出去,给石白海。然后,在操作承建方,让他们找石白海沟通,接下来事情还不好办?肯定是一办一个准。”
“韩省长,还有吴强和解如华,那两人怎么办?”辛安雪虽不知道万军已被策反,但因为和万少泉的关系紧密,也知道万军的能力有限,所以想帮着解个围,所以及时插话发问。
“吴强当初从松阳调过来,出面说话的人是江成鹏,有点棘手。”韩元捷道,“江成鹏那个好家伙,当上省长就到顶了,所以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事情敢较真,所以吴强就暂且就放一放吧,省得挑起事来多事端,还影响其他方面的进程。”
“解如华应该比较容易解决吧,潘宝山倒没安排什么有力的人帮他。”辛安雪道,“也真是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公安位置上的人重要性显而易见,可潘宝山偏偏没重视起来,仅仅通过一个副厅长去安排。可以说,解如华对我们的行动没有什么压力。”
“徐光广有什么背景没?”韩元捷道,“要不潘宝山为何选择他?可据我所知,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往来。”
“那些并不重要吧。”辛安雪怕牵扯大了,忙道,“也许只是个偶然的机会,随便一句话而已,毕竟那会潘宝山是省委秘书长,要一个副厅长办件事,还不易如反掌。”
“嗯,是有那种可能。”田阁也跟着附和,他同样担心韩元捷要深挖,到时不管落到谁头上去执行,可最终肯定又是会左右为难。
“这事我来安排吧,跟王法耀说说,让他发话查办一下。”韩元捷说完,顿了顿道:“我们的力量还要加强啊,就现在来说,能出面跟王法耀那样的人对话,你们还不行啊。”
没有人应声,各有心事。
“好了,都有事,赶紧去忙吧。”韩元捷道,“接下来,我想听到的消息是旗开得胜,不是或者或那的意外。”
三个人点点头,没有言语表态,默默地出了韩元捷的办公室。
就新一轮的攻击,第一个打电话给潘宝山报信的还是田阁,他明白如何行事才能让自己被认可。这一次,万军也很主动,回去也打了电话给潘宝山。辛安雪没有直接跟潘宝山对接,还是按照老套路,跟鱿鱼联系。
总之,情况摆在面前,局势有些紧张,潘宝山不由得眉头紧锁。他不担心石白海、韦国生、宋双,因为正好有万军、辛安雪和田阁可以暗中策应,不动声色而又具备蒙蔽性,应该不会有大碍。曹建兴和吴强多是也没事,毕竟江成鹏的位子摆在那儿,直接照应着,起码一时半会还没人能下得了手。
唯一不放心的是解如华,他那边的防御相对要弱得多。潘宝山对此颇为懊悔,如此重要位置的人,当初应该花大力气稳住他的脚跟,可一时大意就没及时办妥。不管怎样,事已至此,还是按部就班,及时掌握动态。
潘宝山打电话给邓如美,让她找徐光广,进一步了解情况,以及时采取应对措施。
徐光广还没接到相关指示,他很吃惊,却也无奈,说如果上面压下来他也无法,不是不保,关键是没那个能力。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徐厅长,能否给指个路?”邓如美道,“好好地工作着,总不能无缘无故给毁了吧。”
“从目前情况看,还到不了毁的程度。”徐光广道,“但以后就难说了,毕竟可操作的机会在不断增加,任何一个栽赃陷害,解如华就会一败涂地。”
“你的意思是,现在对方还没有机会?”邓如美问。
“没有。”徐光广道,“到目前为止,解如华还没接触过大案子,经手的几个稍有分量的案子,也都处理得很好,没有人能鸡蛋里挑骨头。当然,这只是从工作上来说的,八小时之外的事就讲不准了,如果他不老实,被揪住了尾巴,那是没人能帮得了的。”
“八小时意外应该没事,该告知的全都说了。”邓如美道,“我担心的就是本职工作,怕他会被算计。”
“刚才我已经讲了,解如华被算计的机会,会随着时间而增加。”徐光广道,“当然,他要是一直保持警惕,也许会没事。”
“但愿吧。”邓如美道,“就眼下来说,你觉得他的下场会怎样?”
“调离岗位。”徐光广道,“像工会,就是个很窝人的地方。”
“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还是先保平安吧。”邓如美道,“徐厅长,这点你能否有保证?”
“邓总,我只能尽力而为。”徐光广道,“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有些事不是我能掌控的。”
“我相信你。”邓如美笑了笑,“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邓如美的话寓意丰富,徐光广当然明白,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官路逍遥 第九百零二章 警务督察
邓如美走后,徐光广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思绪,王法耀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要他去办公室一趟。
“解如华有没有特别深的背景?上面对他的关注度比较高。”王法耀问话很直接。当然,这是明知故问,上面既然要办解如华,必定是因背景而引起,否则谁在乎一花一草?之所以这么问,也是一种需要。
“没有什么背景,当初我调他过来,只是因为看他在富祥和松阳任职时表现不错,破了几个大案。我分管刑侦工作嘛,想充实刑侦方面的力量,所以就点中了他。如果他有上面问题,随时处理。”徐光广回答得也很干脆,撇开了解如华所有的关系。
“从你的了解情况看,他有没有问题?”王法耀的问话似乎带着点漫不经心。
“我没有发现,不过组织可以调查。”徐光广道,“如果调查有了不好的结果,我赞成处理到底。”
“做事情得公平,我们不是为了处理而处理。”王法耀道,“如果实在没有问题,还能强加什么说法?”
“是,是的,王厅长。”徐光广点着头,他明白王法耀的心思,并不想真的把解如华给办掉。因为现在局势很明显,解如华肯定是潘宝山一派的,人家虽然不在瑞东,但再怎么说面子还在,也不能不顾。
“你有什么建议?”王法耀这话问得似乎有点没来由。
“我觉得,至少就目前来说,解如华可能会有点小问题,但肯定没有什么大问题。”徐光广道,“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我建议把他调离目前的刑侦岗位,让他到相对清闲的地方上去,以便让他有时间反省自身存在哪些缺点和不足甚至是错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你是分管领导,既然这么建议,必定有其合理性,我尊重你的意见。”王法耀捏着电话点了点头,“明天我就向上面汇报,至于最后怎么决定,还是要看他们的意思。所以,你也要做好准备,如果有变化,得立即跟上调整。”
“好的王厅长。”徐光广暗暗发笑,他知道王法耀是说这些话完全是套路需要,凭多年的经验,解如华的事大概也就这么定了。
没错,王法耀在向韩元捷汇报情况的时候,表情显得很沉重,说经过调查了解,解如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把柄可抓,要想严肃处理他,似乎有点困难。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上下整顿公安队伍,如果在这当口强压处理,难免会让系统内哗然。
韩元捷听后胸口窝得慌,有点气恼地问是不是真有那么严重,不就处理个人嘛,还难到天上去了?再说,他就不相信解如华还真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面对韩元捷带有斥责味的问话,王法耀微微一低头,道:“韩省长,人无完人,解如华肯定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不过他调到省厅时间并不长,对环境的熟悉尚未达到得心应手的程度,可能还没放开手脚。”
“那你觉得他什么时候才能放得开?”韩元捷也不敢过于对王法耀耍态度,毕竟他这个常务副省长的能量还有限。
“难说。”王法耀犹豫了一下,“但我认为有个法子能刺激加速。”
“哦,你说说看。”
“解如华目前在刑侦的岗位上,分量很重,所以他不敢有什么动作。还有,在刑侦上有所建树,容易获得提拔,所以他更是要小心谨慎,以便为自己赢得赏识、重用的筹码。”王法耀道,“所以给他换个位置,打破其心理平衡,也许他就会动手动脚了。”
“把他边缘化?”
“不,那样打压太明显,反而会引起他的警觉。”王法耀道,“让他到警务督察的位子上比较合适。”
“警务督察,似乎比刑侦工作还更重要吧。”韩元捷道,“是不是会适得其反?”
“那是表面现象,警务督察的重要性,主要是体现在领导意志上,让办谁就办谁,不让办谁就不办。当然,具体的工作人员也有一定的操作空间。而恰恰就是那块操作空间,可以用来作为培育我们所期望的各种可能的温床。”王法耀笑道,“解如华过去后,会觉得只是一部传输指令的机器,虽然表面上风光,但却没有多少能动性发挥,也没了发展潜质,所以就容易变换思路,倾向于搞实惠。”
“你的盘算是不错,但我觉得有点过于理想化。”韩元捷道,“实际操作起来,能有那么容易?”
“从前两任警务督察处的正副职人员看,完全有可行性。”王法耀道,“他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利用职权谋私利的问题。当然,我们领导班子也没当回事,毕竟是家丑,而且事情本身也可大可小。”
“哦。”韩元捷轻轻一点头,这个结果他并不满意,不过也没法子,如果硬压着王法耀去办解如华,没准会出现两种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一是王法耀所说的公安系统内有不同声音,更严重一点说就是会引起群愤。如果潘宝山再趁机煽风点火把事情闹大,还真不好收场;二是王法耀翻脸甩手不干。作为公安厅长,分量之重不用多说,万一真惹恼了他,或许还没等建议把人给换掉,自己就出了事。
“韩省长,那就这么定了?”王法耀轻声发问。
“就按你说的来吧。”韩元捷道,“你那边的事情,你主张嘛。”
“哦,呵呵。”王法耀笑答着,心里却盘算开了:韩元捷也真是缺少担当,明明托他办事,最后还想甩包袱,到底是谁主张?那可是很有说法的。万一潘宝山寻机较真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就倒了霉?
想到这些,王法耀琢磨着还得跟徐光广把话说清楚点,得尽量为自己开脱,免得最后做个冤大头。回去后,他就把徐光广叫到了跟前,说上面很不够意思,明明有主旨意图,却非要拉个幌子做挡箭牌。
“拉幌子的事其实是不言而喻的,上面明确说出来了?”徐光广问道。他虽然不知道上面具体指的是谁,也不细问,这是规矩。
“对。”王法耀道,“所以我们也要有自己的考虑,不能稀里糊涂地成了牺牲品。”
“跟解如华说清楚?”徐光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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