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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这情形在华鸣的预料之中,所以见到“独自”前來的段高航并不感到奇怪,而且还表现得极其自然,路上,段高航问他此行所为何事,他也沒有避而不谈,不过只是说是有关领导班子的团结问題,具体情况等回去找到潘宝山时详细再说。
段高航一听就明白了个大概,笑了笑,也不再问。
到达省委大院,刚好到了晚饭时间,为了让气氛轻松些,华鸣笑着说天气太冷,主动提出要吃个小火锅,热乎热乎,段高航自然是高兴的,马上吩咐了下去,华鸣又说,吃完饭还有事,一切从简,就不要找人陪了。
就这样,段高航一个人陪着华鸣和随來的几个人,吃了顿小火锅。
六点半多,用餐结束,段高航送华鸣到休息室,饭后半小时静修是少不了的。
此时,小会议室内的布置已经结束。
七点二十分,潘宝山來到会场,段高航和华鸣已经坐在那儿了。
“都齐了,就我们三个人。”华鸣笑了笑,“也不客套,直接开始正題。”说完,他拿出举报材料放到段高航面前,道:“你们看一下,是否属实。”
段高航先看,直皱眉头,而后丢给潘宝山。
潘宝山沒有计较段高航的态度,探身拿起了材料看了看,也拿出一副直皱眉头的样子。
“应该沒什么疑义吧。”华鸣又开口了。
段高航和潘宝山相互望了一眼,都沒说话。
“现在是关起门來说话,主要是传达组织的意见,你们都不要有什么顾虑。”华鸣此刻表现得严肃,“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先说两句,组织对瑞东近年的发展持肯定态度,但近來在一些细节上,要注意分寸,主要是两点:第一,人事变动比较频繁,涉及的层面也比较高,这对班子和中高层干部的稳定工作有很大冲击,所以,你们要高度重视;第二,要注意工作作风,尤其是在班子主要领导的团结上,你们做得有欠缺。”
“华部长,我虚心接受组织的批评和建议,但有两点要解释一下。”段高航作为省委书记,在这种介于正式和非正式的会谈场合,也要有相应的表现,得带头表态,“首先,人事变动问題多是出于内因,当事干部的自身出现了问題,当然了,内因是不是由外因引起、什么外因引起,那个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沒法知道的,其次,我跟潘省长的团结问題,也要实事求是地说,不能回避,确实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影响很差,具体的原因嘛,我不想多说,也沒法说。”
潘宝山听段高航这么一说,有点想把问題严重化的意思,于是紧接着说道:“华部长,我也有几句话要说说,刚才段书记也讲了,近期人事变动频繁,是内因,确实如此,长期以來,不少干部不注意廉洁自律,违法乱纪之事一大堆,处于目前的高压环境中,难免要出事,这一点,我持赞同态度,不过,至于团结的问題,我倒不怎么认同段书记所说的,因为他沒有把问題的根源说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分歧,全部都集中在工作上,并沒有半点私人恩怨。”
“我沒有说不是集中在工作上啊。”段高航歪起了脑袋,眼光中充满了挑衅。
“好了,你们平和一点好不好。”华鸣道,“虽然开始我说不要让你们有什么顾虑,但也不能不注意形象,这会说的就是这个问題。”
“潘宝山在搞先入为主,我还沒把话完全说完,他上來就对我持否定态度。”段高航好像很气愤,“华部长你说,我跟他还怎么搭班工作。”
“段书记别急,说到工作,其实组织上正是考虑了你和潘省长的分歧、争论,都是从工作层面出发、又回到工作上的,所以才有了我找你们谈话这个环节。”华鸣板住了脸说道,“组织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你们要保持克制,要心平气和地就工作上的分歧交换意见,多加强沟通,毕竟瑞东政坛近一段时期不是太平静,上面不想扩大影响,但是,也不会坐视不管,就看谁仍旧我行我素。”
华鸣把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既往不咎,面向未來,谁再冒头就动谁。
这么一來,段高航暗暗叫苦。
苦从何來。
沒错,段高航与潘宝山之间矛盾的高调激化,就如同华鸣的分析,目的就是想在无形中将潘宝山和自己捆在一起,自己风烛残年怕什么,他潘宝山是风华正茂,可是现在,形势有了变化,变得对潘宝山有利了,如果不及时调整计划,不但诱导潘宝山不成,反而还会让自己扫地走人,那不是给潘宝山得了大便宜。
“华部长,其实我之所以着急,说到底还就是为了工作。”段高航马上换了态度,他知道这很假,但场面上需要,都心知肚明,“从国际形势上看,我们国家的发展面临着种种压力,充满挑战,大省瑞东,自然要有自己的担当,要充分抓住机遇趁势而上,不说做到最好,但要做到更好,所以,工作中难免着急了些,在与潘省长的沟通上显得生硬了点。”
潘宝山一看段高航开始变风向,也忙跟上了话,“刚才段书记说的情况,和我是一样的,对瑞东的大好发展形势,我可能过于急躁了,而且也沒有进行很好地自制。”
“你们能这么说,非常好,这也正是组织上愿意看到的,就此,我也不多说了。”华鸣点起了头,道:“此外,在人事变动上,组织上的指示沒有商量的余地,尽量保持局面的稳定。”
“嗯,一切从维护大局的需要出发。”段高航很干脆,“这一点应该能向组织保证,在沒有特别的情况下,瑞东领导干部在人事变动上将力求平稳。”
段高航这么一说,潘宝山立刻想到了辛安雪和万军,一定程度上讲,他们两人的职位将不会有任何变动,但是,立场会不会发生变化。
这一点,段高航也想到了,而且他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辛安雪和万军虽然继任常委,但在表态上,肯定相当于废人,而且废得比洪广良、郭壮和龚鸣都要彻底。
如此状况,有利还是有弊,潘宝山和段高航各自瞬间琢磨开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结论:谁主张,谁不利;谁反对,谁有利。
沒错,常委表决要人数过半,辛安雪和万军铁定的弃权票,将增加任何持主张立场一方的压力。
潘宝山顿时压力倍增,他想到了迁省会一事,如果在常委会上都通过不了,又怎么能递交中央申请。
不过,这会儿还沒有过多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題,潘宝山笑了笑,表态道:“下一步,我们瑞东将对干部的思想工作进一步加强,从最大程度上消灭由内因引起的变动。”
“那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华鸣看了看手表,“还有个任务,明天上午你们要召开常委民主生活会,会上,希望你们摆正态度,让大家看到你们现在和今后的状态,而且,我要做好会场记录,回去要汇报的。”
其实时间不算晚,还不到九点。
段高航回去后心绪极其不定,他沒想到局势会这么变化,看來要调整以后的策略了,和潘宝山之间的斗争,从形式上要发生根本改变。
如何改变,需要时间谋划,从长计议,眼下,是要把明天的民主生活会开好,说什么、该怎么说,很重要,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官路逍遥 第九百九十八章 很有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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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九点,瑞东省委常委民主生活会准时召开,省委、省政府领导班子部分人员列席,人员到齐后,会议并沒有急着开始,大家都史无前例地感觉到了氛围的轻松。
段高航的脸上沒有因为不满情绪而明显高高地向上划着弧度,眼睛也沒有因为充满挑衅而刻意地睁大,相反,他一脸和蔼,还不时与身边的韩元捷笑谈几句。
潘宝山,也不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孤傲样子,他的脸上,更多表现的是谦和。
会议开始。
“人员都到齐了吧。”段高航直起身子看了一圈,看上去满面春风,“那咱们就开始把。”
会场顿时静了下來。
“感谢组织对瑞东的关心,感谢华部长的不辞劳苦。”段高航的开场白说得很温和,“所以即便是严冬來临,也让我们感到阵阵温暖。”
掌声响起。
“段书记太客气了,别说不辛苦,就算是,怎么说也都是为了工作嘛。”华鸣笑了笑,道:“会议时间要控制,不能占用大家太多时间,所以就尽快进入正題了,受组织指派,提议并参加瑞东省委常委民主生活会,主要是听听大家对工作作风及思想建设的剖析和认识,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助推瑞东经济社会的发展。”
“好,既然华部长点了題,那我就先说吧。”段高航呵呵一笑,扶了扶面前的话筒,道:“担任瑞东省委书记一职,时间不算很长,但感触很多,毕竟是在瑞东这块土地上成长起來的,对瑞东,也就特别有感情,瑞东发展得好坏、快慢,对我來说是头等大事,我得为瑞东人民负责,也因此,在事关瑞东发展的大小事上,在决策时我显得有些不够沉稳、冷静,有点急于求成的倾向,也因此呢,容易和宝山省长产生分歧,而且在交换意见时也有些急躁,影响是不好的,容易给大家造成领导班子不团结、不和睦的印象,我想啊,在今后,要进一步发扬民主,有想法、有构思,应该充分和大家商谈,不能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能指鹿为马搞一意孤行,那是不科学的。”
段高航的话,讲得出乎潘宝山的意料,沒想到他会如此剖析自己,还别说,真觉得比较到位。
“高航书记的发言,实在是让我如芒刺在背,我也要说几句。”这种情况下潘宝山当然不能落后,“跟高航书记一样,我也几乎全是在瑞东这边热土上一步一步成长起來的,对瑞东也饱含深情,也同样存在迫不及待的心态,但是,事情往往是欲速则不达,实际上,这种心态造成了浮躁的情绪,碰到事情就容易头脑发热,解决起问題來就不够冷静,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是亲眼所见,我跟高航书记在一些决策上有争执,那就是不够理性的表现,当然了,我们的争执,不存在私人恩怨,出发点只是工作,所以说,我们的想法可能会不一样,但是目的,是完全一致的,无非是为了瑞东更好地发展,因此,我认为有必要给自己降降温,让自己沉住气,有问題提前沟通,碰到不同想法,要充分交流,那才是解决问題的正确方法,另外,我觉得我们年轻一代的干部,要多向老领导学习,高航书记在工作上踏实、稳健,让人放心,有话说‘发展是第一要务,稳定是第一责任’,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必须领会、吸收、借鉴。”
“宝山省长也不要谦虚,你年富力强,有想法、有干劲,很好嘛。”段高航满脸带笑,道:“相反,从创新精神和开拓勇气上讲,我还需要进一步加强,有时候,过于求稳就是过于保守,就是不与时俱进。”
会开到这里,在场的几乎都惊呆了,他们沒想到平日里两个掐得差点头破血流的巨头,陡然间竟如此谦逊、温文尔雅起來,很不适应,不过,他们很快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面发话了,再不好好表现,怕是要被“打屁股”的。
有两拨人,感触最深。
“夹缝派”的辛安雪和万军,两人不缺乏政治敏感性,知道这么一來,瑞东政坛将会“风清气和”,所以,必然不会出现人事的频繁变动,之前,这方面的倾向就已明显,现在要是再让他们流动起來,必定有违上面的指示精神,如此一來,他们的职位将会比较平稳地保持现状,而且,因为和段高航、潘宝山之间相互间复杂的关系,也不会受到过分的挤压,保守一点说,就是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中立派”的洪广良和龚鸣,每一次,他们的沉默不语其实并不是本意,而且也并不感到轻松,因为他们知道两不靠的明哲保身做法,并非万能,弄不好,就会跌进裂缝中永无出头之日,而如今,段高航和潘宝山不会再台面上打擂,强迫大家表态站队,所以对他们來说,是松了绑。
郭壮,如今已不再是持中立态度的人了,焦自高已经做过努力,而且还很准确地传递了郁长丰方面的信息,所以,郭壮在董长江找到他的时候,综合各方面的考虑,就答应了下來,会支持潘宝山。
其实,说到感触,还是当事的段高航和潘宝山最深刻。
散会后,段高航就对韩元捷使了眼色,接着就把方岩安顿好休息,等待吃午饭,等他回办公室的时候,韩元捷早已经候着呢。
“有什么看法。”段高航开口就问。
“说是奇怪,其实也在意料之中。”韩元捷感叹了起來,“毕竟我们被潘宝山给激了起來,动作搞得有点大,上面肯定会有意见的,现在过來压制、调和,也很正常。”
“嗯。”段高航点点头,“我有个问題不明白,谁写了举报材料。”
“举报材料。”韩元捷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华鸣就把我跟潘宝山找到了一起,传达了组织上的指示,要求我们瑞东不要再有大的人事变动,还要求我和潘宝山要注意搭班形象,另外,他还拿出一份举报材料,材料中把我们历次常委会上的情况,记录得一清二楚。”段高航道,“百分百详实,就跟亲眼所见一样。”
“那沒什么奇怪的,因为很有可能就是常委中的人所为。”韩元捷寻思了下,道:“仔细想想,为了各自利益,谁都有可能,包括他潘宝山本人。”
“潘宝山。”段高航一惊,他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題,“难道他觉得跟我们斗下去吃力了,就想到了这一招。”
“难道沒有可能么。”韩元捷道,“我觉得完全有可能,你想想,他的幺蛾子那么多,肯定会想办法占据局面优势的,今天的生活会一开,你和他都表了态,往后啊,他接二连三地出台什么政策,你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
“妈的。”段高航抽动这嘴角,他深深地惋惜自己恢弘的“拉人下水”计划就这么被化解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在潘宝山沒有意识的情况下,越想越憋屈、越有挫败感,“狗日的,真是便宜了他。”
“不能便宜了他。”韩元捷一听忙道,“我们可以温和地反对嘛,哪能让他得了安闲。”
“再温和,能架住他的三番五次。”段高航道,“那家伙心黑脸皮子后,会变本加厉的。”
“那是不是还得继续强硬。”韩元捷皱起了眉头,一副深思考的样子,“确实得让他感到有压力才行。”
“怎么强硬,上面不是已经都发话了嘛,反正我是不能冲在前头的,否则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段高航说着,也皱起了眉头,道:“嗌,元捷,你能不能顶起这个大梁。”
“我。”韩元捷一愣,“我可是一直在顶啊,政府常务会上哪一次不跟他闹个大红脸。”
“必须转移阵地了。”段高航说很是得语重心长,“以前我跟你说过,你有劲在政府常务会那边使,到了常委会上,你要尽量低调一些,凡事由我出头,否则就会被人家说我们拧成一股绳以多凌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生活会上我已经表过态,得平和啊。”
段高航这么盘算,有他的道理,华鸣传达的精神很明确,他和潘宝山谁再不“稳住”,就有可能要放逐谁,所以,他卧下來,让韩元捷去戳弄潘宝山,如果潘宝山应招了,就有被处理的可能,而且,那样比他和潘宝山同归于尽,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段高航顿时高兴得一阵眩晕。
“元捷,我觉得很合适啊。”段高航不等韩元捷回话,就接着说了起來,“否则的话,不显得我们是服了软,别忘了,本來我们是强势的,现在成了平手,不就相当于是落了下风。”
“段书记,事的确是这么个事,但我看不一定能行。”韩元捷低头沉思,道:“潘宝山的情况和你一样啊,他能应招,再说了,我这个级别也够不上啊,还有,身份也不合适,常务副省长,本來就是直接在他手下的。”
“哦,也是。”段高航其实这会也想到了这些问題,但是他觉得应该尽量说服韩元捷,毕竟那对自己是十分有利的,“不过,处在对立阵营之中,应该也沒有什么大碍吧,所以我认为还是可以的,你可以边走边看嘛,也不一定是次次都要叫板的。”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官路逍遥 第九百九十九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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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段高航循循善诱式的苦苦相逼,韩元捷是下定了决心不接招。
“这个再说吧,段书记,咱们得想周全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半会。”韩元捷叹道,“还有,你也得为我考虑一下啊,本來你跟潘宝山的正面冲突,基于工作,从各方面讲可以说都是‘合情合理’的,我同时做些辅助,摇旗呐喊,也沒什么,可是如果让我唱主角,会被认为是不正常的,那样的话,最后各种不是就会落到我头上,我可顶不住啊。”
韩元捷说得比较直接,他就是想让段高航知道,让他顶上去的可能性不大,究其原因,不仅仅是他刚才说的,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作为阴险奸诈之人,韩元捷也有自己的算盘:他深知段高航与潘宝山之间不顾及形象的斗争,如果一直持续下去,他们很有可能每人会各领五十大板,那时,他这个常务副省长,应该会捡个大便宜,所以,他乐此不疲地煽风点火又添油,一方面,在段高航面前不断刺激,以加剧和潘宝山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又不断在常务会上和潘宝山顶杠,不断激怒潘宝山,那样就可以让段高航和潘宝山见面就斗,自己则等着坐收渔利,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段高航不露头了,所以在沒有什么大的切身利益矛盾下,他还有什么必要去激怒潘宝山呢。
各怀鬼胎。
“唉,你说也是啊,谁会这么不识时务,搞什么举报。”有些失望的段高航觉得也不能太逼韩元捷,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个统一体,所以就转了话題,“我总觉得,潘宝山搞鬼的可能性不大。”
“是啊。”在这件事上,韩元捷也是很痛惜的,因为现在还不到火候,否则他自己就会想法子去搞个匿名举报了,所以,他很是扼腕地说道:“真想查出來,好好教训他一下。”
“嗐,还是算了,沒什么必要,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段高航道,“还是省点精力,好好考虑下一步的事吧,策略调整了,以后的任何事得有个提前量,免得又被潘宝山那小子打个措手不及。”
“不会的。”韩元捷很有把握地说道,“段书记你别忘了,虽然我们不跟潘宝山起激烈冲突了,但并不是说就不反对他,只是变个态度而已,本來怒着脸的,我们笑着说不行么,然后,就推到各个常委身上,举手表决,现在这形势,对我们是有利的,按照要求,不再调动辛安雪和万军他们两人,但他们也就是充个数,会跟郭壮、洪广良和龚鸣一样,像个泥墩子似的坐在那儿,那么一來,潘宝山要想有个什么举动,想过半数还有可能么。”
“是啊,这个我已经想到了,谁主张谁就占下风。”段高航道,“估计潘宝山也能想得到。”
“那不就是了么,接下來肯定会相对安宁的。”韩元捷笑道,“所以啊,往后一大段时间内,我们会轻松不少,就只管坐等双迅绵新城给我们带來滚滚不尽的财富吧。”
“不一定。”段高航面显忧色,“安宁,只是针对工作层面上的事而已,至于台面之下的斗争,或许会变得更为残酷。”
“哦,也是。”韩元捷也收起了笑容,“把一切伪造得跟自作孽一样,到时上面虽然有意见,但也怪罪不到谁的头上。”
“就是啊,所以咱们还得高度警惕,而且还要主动出击,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段高航道,“当然,反之也成立,最好的进攻就是防守,因为在防守的时候,可以來个以静制动,又稳又准地抓住对方的漏洞,然后乘势而上顺藤摸瓜,最后直捣核心,那,不就是雷霆一击的绝好进攻嘛。”
“段书记说的极是。”韩元捷道,“既是如此的话,那不如咱们也來个以静制动吧。”
“唉,说是那么说的,可总还有个主动、被动的差别啊。”段高航叹了口气,道:“先不着急吧,估计这次组织上的警告,对潘宝山也有足够的震动,他多少是也会消停一阵子的。”
“那就是机遇、就是提前量啊。”韩元捷忙道,“我觉得,江山集团就是个绝好的把手,如果能在我们的进攻下把江山集团变成个泥潭,潘宝山在那里面肯定是拔不出來的。”
“你有法子攻破江山集团,上次我就讲了,不是已经试过了嘛,沒见效啊。”
“那次沒下真功夫,只是从面上着手,而且时间也仓促。”
“我看还是算了,别逮不着狐狸惹一身骚。”段高航摇了摇头,“你以为新城项目的事,潘宝山会沒有知觉,如果他反过头來砍上几斧子,难受的会是咱们。”
“到底还是段书记想得周到。”韩元捷听了一愣,马上呵呵一笑,“可是你怎么知道,就算咱们不行动,他潘宝山就不会打新城的主意。”
“且行且看,反正眼下就消停一阵。”段高航道,“说实话,如果今后潘宝山能跟我们和平共处,也不是件坏事,就这么熬着呗,反正我也沒几年混头了。”
沒错,段高航是沒混头了,可以做吃等死,但韩元捷可不那么认为,要是按照段高航的想法,那他也就是终老在副省级上了。
为什么不努力一把,抓几年紧,弄个正省级,这是韩元捷朝思暮想的,而就目前瑞东政坛的情况看,速成之路就是让段高航与潘宝山激斗,分出个胜负來,当然,两败俱伤更好。
“段书记,你要是抱着这个想法,最后恐怕都会难以寿终正寝的,你不想想,咱们跟潘宝山之间的矛盾是可以调和的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你要是放松警惕,软了下去,那潘宝山就会趁机把你给捏死过去。”韩元捷道,“我这话说得有点不客气,但却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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