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你要监视沈欣丽在松阳的行踪。”
“那是肯定的。她到松阳后跟谁接触、做了些什么。都要严密监视。包括她住的地方。也要‘摸’个一清二楚。”
“即便如此。也不一定就有用。现在谁不注意自我保护。哪怕是小事。也会拐几个弯的。”宋双道。“沈欣丽到松阳。你根本就沒法证实和潘宝山有关。”
“我是不能证明直接有关。但间接有关还是可以的。”贾万真道。“这年头。沾边就赖。沈欣丽道松阳去。找的人肯定是潘宝山的心腹。”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范围可大了。松阳官场上他的心腹太多。”
“只管跟着沈欣丽走就行。跟范围大小沒关系。”贾万真道。“所以。你得告诉我沈欣丽现在何处。”
“她在哪儿啊。还不知道呢。”宋双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跟她联系不多。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她來瑞东办事。不投靠我。”
“好吧。”贾万真并不信任地看着宋双。“不知道也沒关系。我能断定沈欣丽到松阳后必找一个人。王天量。”
“王天量是市委书记。”
“就是啊。只有王天量才有够规格嘛。”贾万真道。“潘宝山介绍的人过去。王天量肯定要出面。”
宋双暗暗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她只是在心里为潘宝山祷告。希望他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然而。宋双哪里知道。此刻的潘宝山正经受着间接的严厉考验。蒋‘春’雨、邓如美已被悄然而至的中纪委专案组周密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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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移动工作点
蒋‘春’雨是出‘门’送垃圾时被控制的。当时她正要返身上楼。却被两名闪出來的‘民警’喊住。说要搞个小区治安民意调查。希望能配合。蒋‘春’雨向來是和善之人。并沒有多想就同意了。‘民警’便拿出几张调查问卷。并说外面冷。不如到旁边的车里填写。
人到了车里。蒋‘春’雨发现情形不对。就在她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车子启动了。蒋‘春’雨沒有反抗。她冷静了下來。也并沒有惊慌。毕竟这是早晚要发生的。
“你们应该是省里的。还是中央的。”蒋‘春’雨开始了演练过数遍的方案。“不用这么神秘。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坐在蒋‘春’雨两侧的‘民警’只是对她的一举一动保持着高度警惕。.第一时间更新 防止她做出拼死反抗或自残的行为。并不答话。
车子继续行进。直到郊区的一辆中型厢式货车旁才停下。
蒋‘春’雨被带进了货车内。严格來讲。这并不是货车。应该是房车。具体说应该是纪委或监察部‘门’办案的一个移动场所。
“不要紧张。我们找你只是了解些情况。”一名负责人模样的人坐到蒋‘春’雨对面。他是负责此次行动的组长。“但为了不走漏风声。只好采取这种方式。”
“问情况可以。不过应该让我知道你们是谁。”进入货箱的蒋‘春’雨感到了压力。也觉得不能大意。万一是段高航方面派人搞的鬼。‘弄’不好是要坏大事的。
“刚才在來的路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嘛。”带蒋‘春’雨过來的其中一名‘民警’在一旁道。“还问我们是省里的还是中央的。看來早有准备。”
“那我说你是杀人犯。你就是了。”蒋‘春’雨对‘民警’的口气很不好。“是不是就该马上被判个死刑。”
“不要‘激’动。你对我们的工作人员不要有意见。一切都是工作需要。”组长给蒋‘春’雨倒了杯水。“我是在按照指示做调查。”
“你们要真是调查的。应该亮明身份。还有各种手续。”
“会的。”组长点点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让人拿出相关证件和批文。给蒋‘春’雨看了。
“沒法证实是真是假。”蒋‘春’雨不轻信。“你们应该公开通知我的家人和朋友。让她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这正是我们要回避的。”组长道。“鉴于事情的重大。我们必须采取特殊措施。”
“你们要查什么。”
“在进入正題之前。先问点别的事。”组长道。“你经常联系的人有哪些。尤其是比较亲近的。”
“这跟你们要调查的问題有关么。”
“沒有。但我们要保证不让他们察觉到你发生了异常。”
“为什么。”
“为了办案需要。一切都要不动声‘色’。”组长道。“其实这些沒有必要跟你讲。”
“那为什么还要说。”
“因为案子很紧急。有必要早点打消你的顾虑。尽力配合我们。以便节省时间。”
“我在双临沒有亲近的人。唯一一个能算得上的。现在也已经不是了。而且。我一般也不和老家的人联系。”蒋‘春’雨道。“所以请你们放心。即便是我消失一个星期。都不会有什么人认为不正常。”
“很好。”组长点点头。“通过对你的电话和互联网监控看。.第一时间更新 确实如你所说。”
“这么说來。你们早盯上了我了。”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组长道。“你的手机。由我们帮你保管。二十四小时不离开你左右。你可以进行正常通话。但一切都在我们的监听之下。”
“我明白。你们就是想让跟我有关的外界。察觉不到我被你们调查。从而让被真正调查的对象一无所知。”蒋‘春’雨道。“那沒什么。我完全接受。因为我原本就已打算向你们如实全盘拖出。”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开始了。”组长道。“你和潘宝山是什么关系。”
“正常的认识关系。.第一时间更新 最多算是普通朋友。我们早年在一个乡镇工作过。认识得早。但‘交’往不深。”蒋‘春’雨道。“后來潘宝山调到了县里。我们也就几乎沒了什么往來。再后來。我也调到了县里。在政fu做秘书。但那时也沒跟他有什么‘交’触。之后时间不算长。我考了省公务员。进入省委宣传部工作。就更沒了联系。只是最后。潘宝山调到了省里。兼任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一职。同在一个部‘门’。接触自然要多一些。但都是平常工作上的。”
“有人反映。你跟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正常。”
“证据呢。”
“现在还不着急展示。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不是。绝对不是。”蒋‘春’雨定定地道。“当然。作为我來讲是抱有一定幻想的。单方面希望能跟他有不一般的关系。因为我觉得可以凭借他的关系获得提拔。但事实上。都是我自作多情。他根本就不理会。”
“你后來不是提成正处了。”
“那事你们觉得跟潘宝山有关。”蒋‘春’雨冷笑了起來。“照这么说的话。我后來被开除。连公务员的身份都沒了。那‘功劳’是不是也要算到他的头上。”
“不能那么说。有些事是迫不得已的。随后你不是到江山集团任高职了吗。.第一时间更新 里面是否有潘宝山的安排。”组长道。“这正好切入另外一个问題。有人反映。江山集团的幕后是潘宝山。台前的邓如美只是个象征。”
“首先。我进入江山集团。跟潘宝山沒有任何关系。因为我跟邓如美早就认识了。是很好的朋友关系。她一直赏识我。在合适的机会聘我到集团任职。有何不可。”蒋‘春’雨哼笑道。“其次。你问潘宝山和江山集团的关系问題。简直是可笑。你们身为纪检工作人员。仅凭一句‘有人反映’就这么大张旗鼓。不觉得荒唐。当然。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出于不知情。因为潘宝山和江山集团之间到底有沒有关联。我是不知道的。但有一点能肯定。就是在双临地方上。多有传言说那是事实。”
“我们只是前期了解。如果真的进入审查程序。你觉得还能这么轻松自如地坐在这儿。”组长道。“所以希望你要严肃一些。”
“你这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对我的恐吓。”蒋‘春’雨依旧冷笑。“用不着。刚才我就说了。我沒打算抵抗。会坦白的。”
“你要坦白什么。”
“我有敲诈勒索的嫌疑。”蒋‘春’雨道。“你们手中有段录音吧。是我跟曾经的男朋友。。一个叫康莘生的人的对话。”
“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录音。”
“康莘生告诉我的。.第一时间更新 ”
“好吧。那你就把你的情况好好说说。”
“我跟康莘生是恋人关系。他经营一家环保材料公司。但效益不怎么样。整天想着发财的他便和我商量。能不能走个捷径。赚笔大钱。因为他知道我和现任省长潘宝山认识。开始我并不同意。觉得钱这东西不缺就行。不一定非得成为所谓的富翁。但康莘生不那么认为。为此。我们还吵过几次。后來。我顶不住了。因为我爱他。想和他一起生活。”蒋‘春’雨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后來。我们合计了一下。决定搞个大动作。充分利用社会上的一些风言风语。希望能要挟一下潘宝山。”
“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敢要挟省长。”
“那有什么。省长不是人么。为什么不能要挟。而且我对他也有股怨气。竟然不讲点情面。照顾照顾我。你应该清楚。如果潘宝山稍微帮一下。我何愁‘弄’不到个厅级干部。或者说。我又怎么会被撤职开除。”蒋‘春’雨道。“当然了。我和康莘生也沒有不完全考虑到潘宝山的身份。也算是老虎的屁股吧。那倒不是说‘摸’不得。而是不能直接去‘摸’。所以。我们便把目光投向了江山集团。希望通过江山集团间接作用潘宝山。”
“你所说的。是不是前后矛盾。”组长道。“开始的时候。你好像是说不知道潘宝山和江山集团之间有沒有关系。而刚才。你又说利用江山集团间接作用与潘宝山。那不充分证明了你确认潘宝山和江山集团之间有关系。”
“你怎么能断章取义。刚才的话前面还有一句。‘利用社会上的一些风言风语’。你为什么要过滤掉。”蒋‘春’雨道。“难道你想‘诱’导我得出你们想要得到的结论。”
“请你注意言辞。我们的调查。只是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沒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组长冷脸道。“我刚才那么问你。其实是感到疑‘惑’。既然你说潘宝山和江山集团有关系是社会上的传言。那你有什么能耐去加以利用。凭什么。”
“凭我是江山集团的副总。”蒋‘春’雨很干脆地道。“外界的人无论说什么。都可以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传言。但作为江山集团的人。尤其还是副总。要是也那么说的话。可信度是不是会大一些。”
“那你又如何能判断。就一定能间接作用到潘宝山。”
“现在的反腐大形势。不管是个人还是企业。谁不想远离是非。哪怕是自身清白。也不愿意被卷入不相干的漩涡中去。”蒋‘春’雨道。“处在不利传言中的江山集团。本已经感到了压力。如果作为副总的我一闹腾。集团能坐得住。”
“你答非所问。”组长‘逼’问道。“我问的是。你怎么就知道一定能间接作用到潘宝山。而不是江山集团能不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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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另一移动工作点
面对逼问,蒋春雨嘲弄似地笑了下,道:“如果没记错,刚才我说的时候,用了‘希望’二字,倒是你口口声声加上了‘一定’的字眼.其实我和康莘生的计谋能否作用于潘宝山,那并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我只盯着钱,数目不小的一笔钱,至于钱是怎么来的,对我来说无所谓。也许就像我刚才说的,没准江山集团怕沾上是非,就自我消化了呢。”
蒋春雨说到这里停住口,目不转睛地看着组长。
组长面色严峻,他不是很理解蒋春雨的话,于是道:“你接着说。”
“我跟康莘生合谋,录了一段对话,大概的意思是潘宝山才是江山集团的幕后老板,他发话分给身为副总的我一个亿,目的是想遣散集团高层。其中,提到的一个亿,便是我和康莘生想得到的数额。然后,我就把录音复制了一份,送给了江山集团的老板邓如美。”蒋春雨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我承认自己做了金钱的奴隶,恩将仇报,对不住邓如美。但是,爱情的力量却让我义无反顾,为了康莘生,我什么都愿意做。”
“对你的私人问题,我们不感兴趣,一切只从工作需要出发。”组长道,“就目前掌握的证据看,你和康莘生的那段录音似乎不是合谋,倒像是康莘生偷录的,其时-长-风-文-学--的你,好像并不知情,言词很含蓄,很警惕,仿佛在防备着什么。”
“这种话对你们来说,问得是不是有失水准?”蒋春雨笑道,“那种事就是要巧妙,听上去是偷录的机密,内容点到即止,貌似一切了无痕迹,那才更有作用,更有可能达到目的。”
“最后达到了?”
“是的,我们得手了。”蒋春雨道,“事情果如我预料,江山集团的邓如美把事情消化在了她那里,给了我一个亿。”
“既然拿到了钱,为什么还要进一步举报潘宝山?”
“还是为了钱,钱啊,是罪恶之源。”蒋春雨慨然叹道,“那是一个偶然,我发现了康莘生的真实面目,他个感情骗子,并没有真心跟我在一起,只是想利用我实现他的发财梦,毕竟那时我是江山集团的副总。康莘生通过我的关系,在双迅绵新城的工程项目中极大地推销了他公司的产品,赚了不少。可是,他的贪念太大,最后说动了我,一起合谋了勒索事件。可以想象,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他的真相,还不知道要被他害多惨。也正是因此,我决定不给他勒索来的哪怕是一分钱,因为钱在我的账户里。”
“也就是说,康莘生之所以举报潘宝山,是因为你没分钱给他,翻脸之举?”
“对,康莘生知道了我的决定后就威胁我,说如果不给他钱,就凭我们录制的那段录音,再找点我账户的入账记录及其他所谓的证据,然后整一套材料去举报潘宝山。他说那样可以把事情闹大,让我最后也得不到一分钱,而且还会摊上敲诈勒索的官司,哪怕他也牵涉进去,搞个两败俱伤都不怕。”蒋春雨说得很黯然,“我觉得他是在吓唬我,可没想到,他竟真的做了出来,对我来说,损失真的很大。因为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我不得不把那笔钱退给江山集团。”
“你和江山集团之间的事,目前还不在我们的调查计划内。”
“我知道,你们关注的是康莘生举报的事,但那跟我没多大关系,至少在你们认为有关系的环节上,我已经都说清楚了,而且我还有录音为证,可以证实我跟康莘生之间的合谋事实。”蒋春雨道,“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不好意思,还要委屈你一阵子。”组长道,“等有些方面核实过后,才能让你离开,不过请放心,在监控的范围内,你的活动不受限制。”
组长说完就离开了,他在赶时间,还要亲自询问邓如美,毕竟此行的重点是在潘宝山身上,有问题也好,没问题也罢,必须得有个结果。
此时,在另一处移动工作点的邓如美,正耐心地等待被盘问。她几乎与蒋春雨在同一时间被控制。不过,她的情况复杂了许多,专案组要考虑到她还带着孩子,如何不动声色地采取行动,要特别谨慎。好在是,邓如美家有保姆,可以照看孩子,所以也不是太难。
邓如美是在去公司路上“出事”的,一个行人“擦”到了她的车子,“受伤”倒地,随后,“交警”过来处理,要她进警车做笔录,然后就带走了。
对邓如美的询问,和蒋春雨的情况一样,在亮明身份后,无非是要保证她的正常对外联系,以充分证明她没有异常。
“中午的时间,我必须见到孩子。”邓如美明白了工作组的意思后,提出了要求,“孩子已经习惯了中午和我在一起。”
“晚上呢?”
“晚上当然也是,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工作。”邓如美道,“要是逢到周末,还几乎是全天候陪伴。”
“我们会充分考虑到你的合理要求。”组长稍一思考,“如果你需要出差,孩子怎么办?”
“自从有了孩子,我就没出过差,有时出去旅游,也都把孩子带着。”
“那这样吧,中午的时候我们监送你回去,简单收拾下外出需用的物品,然后带上孩子跟我们走。”组长道,“你可以说是外出旅游,然后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房间。”
“不可以。”邓如美回答得异常坚决,“你们不能把我的孩子牵涉进来。”
“你在做有些事的时候,就已经对孩子产生影响了。”
“请你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邓如美很生气,“有问题可以随便查,但不可以又人身攻击。”
“嚯。”组长点了点头,哼笑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抓紧时间,你配合一些,就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你们。”邓如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中纪委专案组,都是好马快刀,程序严谨又出手迅速,没有人能在你们面前蒙混过关,所以,有什么就尽管说吧,尽量少用手段,我不会自找难看。”
“好。”组长又是一点头,“你跟潘宝山是什么关系?”
“只能说是认识吧,还谈不上什么关系。”邓如美道,“远没到‘关系’那个程度。”
“你的江山集团,跟他有没有关系?”
“没有。”邓如美笑道,“既然你们要节省时间,能不能规避一些程序上的无效环节?就这个问题,有什么必要确认?”
“你只需要回答问题,不需要给我们的工作提建议。”组长用威慑的眼神看着邓如美,“说说你们之间是怎样的认识关系。”
“我最早是在松阳市富祥县接待办工作的,那时潘宝山在乡镇,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们有过几次接触,仅仅是在酒桌上,完全是工作原因。”邓如美道,“就那么个认识。”
“那只是开始,以后呢?”
“没有以后,要说有的话,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再以后的话,几乎就没了联系,因为我开始做企业了,而且是侧重于在省会双临的发展。”邓如美道,“一直到了前年,才偶然得了潘宝山的消息,知道他已经调了到了省里。”
“具体是怎么得到那消息的?”
“我看好了一个项目,双迅绵新城建设,而那个项目,恰恰又是潘宝山主张的。”邓如美道,“因为当时不确定能否拿下那个项目,所以还很后悔当初没有和潘宝山打好关系,否则应该有可能利用他的关系,稳妥地获得开发权。”
“但事实上,江山集团中标了。”
“是的,我很欣慰。”
“从那之后,你和潘宝山有没有进一步联系?”
“我当然是想的,可潘宝山不沾,他不想和经商的人走得太近,而且后来他好像又调到北京去了,我就更只能是想想了。”
问到这里,组长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你和蒋春雨什么关系?”
“曾经的朋友关系。”邓如美道,“但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她对不住我,很对不住。”
“触及到法律了没?”
“应该是违法的。”
“那为什么不去告她?”
“因为我没什么损失,失去的又回来了。”邓如美笑了笑,“而且,还另有所得。”
“得到了什么?”
“机会。”
“什么机会?”
“靠近潘宝山,和他拉上关系的机会。”
“解释一下。”
“蒋春雨是我很早就认识的朋友,她能力很强,我挺佩服她的,所以她在省广电局犯了错被除名后,我就聘她到集团任副总,给了不低的年薪。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男朋友动了歪主意,向我勒索一个亿。”
“理由?”
“他们说江山集团幕后的老板是潘宝山,还自作聪明伪造了所谓的录音证明,想给集团惹麻烦。”
“凡事都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既然那么说,想必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传言嘛。”邓如美笑道,“同行存在竞争,而且很残酷,有的人就看不惯江山集团,无时不刻不想朝集团头上抹灰。而蒋春雨和她的男朋友,恰恰利用了这一点。”
“既然是传言,你为何那么重视,还真的给了他们勒索金?”
“刚才不是说了嘛,是为了得到跟潘宝山进一步接近的机会。”邓如美道,“虽然潘宝山始终对我避而远之,但出于生意上的需要,我一直单方面说跟他关系很好,而且还拿双迅绵新城的项目说事,为什么偏偏是江山集团中的标?因此,有相当一部人外界人相信了我的话。也正是如此,才让蒋春雨和她男朋友钻了空子,想借此进行勒索。而我呢,也刚好加以利用,不解释,算是默认,给他们一个亿有何妨?因为那样的话,可能会让潘宝山关注我,进一步说,他有可能会认为我不惜重金维护他的正当声誉,会感激我。”
“你就知道潘宝山会关注你甚至是感激你?”组长道,“一个亿啊,远远超过正常的思维。”
“我把那看作是风险投资,没想要一定成功。既然是风险投资,一个亿又算什么?如果成功了,回报有多大,你也应该能理解。”邓如美叹笑道,“只是可惜得很,蒋春雨和她的男朋友之间竟然出现了问题,导致一个到中央去装模作样地举报,一个迫不得已又把那笔勒索金退还给了我。不过从另一角度看,情形对我似乎更有利,因为那更能让潘宝山注意到我。当然了,因为你的存在,也有可能会让潘宝山对我更加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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