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当然,黎爱民只是贾万真变相卖官的其中一个。曾家升为什么选择他作为切口?原因很简单,他们之间有矛盾,而且起因是一个女人,市接待办副主任黄一莺。黄一莺天生窈窕,貌美倾城,让同是好色之人的曾家升和黎爱民垂涎三尺。然而,相比看上去就猥琐的曾家升,黎爱民足以能称得上是高大帅气,最终,他拿下了黄一莺。
这件事,曾家升恨得牙根发痒,却也说不的什么,这种事说出来会更没面子。现在,借用“上面”交派的任务,真可以大报一箭之仇。
万军对此事也有所了解,所以对曾家升说要从黎爱民下手,也不问为什么,他只想知道怎么做。
“城建是贪腐高发区,可入手的地方很多,但稍有不慎牵扯面就会扩大,相应来讲就会增加办案难度。”万军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找单一的线索下手。”曾家升这会很亢奋,“黎爱民乱搞男女关系,和接待办黄一莺有不正当交往,盯住那方面肯定能获得线索,因为黄一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哪能让黎爱民白玩?我敢断定,他们之间肯定有金钱和权益勾结关系。”
“这方面,其实你是有足够能力的。”万军笑了笑,“曾市长,看来刚开始你是谦虚了。”
“我不是受了启发嘛,功劳还在万书记。”曾家升得意地抖起了眉毛,“凡事要靠领导,领导的引导,就是醍醐灌顶。”
“行了,你赶紧去布置吧,记住一条,要周密,千万要做到不动声色。”万军满意地道,“我们这边的行动,只是个开头,如果闹出动静来,会影响到大局的,你我都担不起那个责任。”
“放心吧万书记,有些事还是能罩住的。”曾家升道,“不过这事得让市纪委高度配合,最好找时间跟纪委书记传达一下指示,成立个小组。”
“不用找时间,就现在。”万军道,“以市里的名义要求,成立专案组,对黎爱民贪腐案进行审查。”
说完,万军就打电话把纪委书记喊到了办公室,就“上面”的指示精神进行传达,要求严密审查黎爱民,其中一些具体事项的安排,由曾家升作相关指示的进一步传达。
交办到这里,万军就退了出来,曾家升接棒。
曾家升一时顿觉大权在握,故作神秘地渲染了一下此次行动的重要性。纪委胡书记是个明白人,他不管事情的背后有什么,反正只管按照市委的指示行动就没错,就算有错,也找不到他头上。
经过一夜的部署,第二天上午,黄一莺接到了市委办的通知,要求次日到省里参加为期两天的政务活动接待培训。
...
官路逍遥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起飞前
参加政务活动接待方面的培训,对身为接待办副主任的黄一莺而言,是极其正常的事情,类似的出差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叔哈哈-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黄一莺拨通了黎爱民的电话,说她要到省城出差,这几乎是个惯例,每次黄一莺出差都会告诉黎爱民,而黎爱民总是会找个理由‘抽’出时间跟进,然后到目的地两人见面,尽行乐事。
不过这一次是个例外,因为局里年底事多,黎爱民走不开,但趁着电话的兴致,他提出午饭后碰一碰,对这种要求,黄一莺从不拒绝,考虑到时间关系,黎爱民决定开车到郊外,即办即走。
如此快活的体验,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尝试,完事后,黎爱民似乎意犹未尽,问黄一莺要出差几天,黄一莺说就两天,属于节前的应时培训,时间长不了,黎爱民咂着嘴说就两天啊,那还行,等回來再驾车出去,云里雾里之时,天地尽收眼底,感觉就是不一般,那才叫一个刺‘激’。
黄一莺懂得充分利用时机,满口答应后便谈起了承揽工程的事,在这方面,黄一莺是尝尽了甜头,当然,她不是工程施工的幕后老板,而是个皮条客,她在朋友圈中拍着‘胸’脯说只要是在迅光,就沒有她拿不下的市政工程,于是,“生意”就來了,朋友们有的甚至当了好几传手,最后找到她,希望帮忙能“中标”市政方面的工程项目,对此,黄一莺來者不拒,但也说得很明白,必须拿钱打路子,另外,她还要事先收取一定的“转让”费,这事很明显,只要能通了路子拿到项目,利润自然沒得说,赚钱是肯定的,‘花’钱沒什么,所以,黄一莺总能如愿拿到大把大把的钱,拿到钱后,她便一股脑地把事情都压给了黎爱民,黎爱民是沒法不帮的,因为黄一莺会分一部分给他,有时觉得不好办也得办,他因为架不住黄一莺的撒娇又撒泼。
然而归根结底,黎爱民终究是害怕的,尤其是这一两年來,形势严峻得都让他透不过气來,好在他觉得还有点依靠,就是韩元捷,自从早期与韩元捷接上头后,他一直都沒断过“进贡”,韩元捷每次也都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但即便如此,黎爱民还是非常谨慎,从去年上半年开始,他就主动和黄一莺说,得收敛点,稳一段时间,否则出了问題可就一无所有了,划不來,黄一莺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一段时间以來也不提工程的事,只是时间一长,拿惯的横财的她心发急手发痒,于是,便趁着这一次行事的机会,开了口。
黎爱民听了不由得一声慨叹,拍着黄一莺凌‘乱’的身子道:“小黄莺啊,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现在得小心,咱们不能因小失大啊。”
“小心是沒错,但也不能过了头呀。”黄一莺已经拿定了主意,非要成功不可,“你看看,自从上次你说了注意后,这都快一年了,我不也沒找你。”
“你之前的表现是很好,这一点不否认。”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好喽。”黄一莺一翻身骑在黎爱民的‘腿’上,“那既然这样,我就一坏到底吧,就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也得给我个项目。”
黄一莺是半玩笑说的,黎爱民能听出其中的认真成分,左思右想之后,觉得不能不答应,否则黄一莺又要撒泼取闹,到时不但事情得办,而且面子也不好看。
“唉,你呀,真是贪心不足。”黎爱民笑了起來,“你说,这几年來给了你多少项目,拿了也不少吧。”
“什么啊,我那都是帮朋友忙的,他们给的好处不都转给你了嘛。”黄一莺嘟囔着嘴道,“我呀,就是拿点好处也是寒酸得可怜,无非就是得条项链或‘弄’个挂坠什么的,你说,那算什么呢。”
“唉,那你可亏了,俗话说雁过拔‘毛’,你也应该开口‘弄’一份的。”黎爱民知道黄一莺在撒谎,但也不揭穿她,“你知道,从我手里放來的项目,利润是很客观的。”
“嗐,其实不拿也好呢。”黄一莺的头脑也很活络,“少一个环节就少一份危险,万一哪天出事了,我可以用‘清白之身’把麻烦都挡开的呀。”
“也是。”黎爱民笑着点点头,暗暗咬了咬牙,道:“既然这样,那我看看,先‘弄’个小一点吧。”
“不能太小啊,那可拿不出手的。”
黎爱民一听这话,心里狠狠地骂了起來,简直是厚颜无耻不知死活,这都什么时候了,暗箱‘操’作的风险大得都让人脊背发寒,可她黄一莺竟还如此无知,不是把他往刀口上架么。
“小黄莺,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啊。”黎爱民脸‘色’变得难看起來,“当然,胃口不小不一定是坏事,但你得看是什么时候对不对,以前你有类似的要求,我什么时候犹豫过,可如今不行了,‘弄’不好就会栽进去,到时后悔都來不及,不夸张地说,眼下在工程上做手脚很难,别说小,能‘弄’成就算不错了。”
“瞧你,这么大牢‘骚’。”黄一莺感觉到了黎爱民的怨气,很重,一时也弱了下來,因为她知道不能把黎爱民真的惹火。
“不是牢‘骚’,是活生生的事实。”黎爱民道,“你不要以为我有多大能耐,就是个小建设局长而已。”
“那你再想办法升一升啊。”黄一莺扑挂着黎爱民的脖子,“你不是最擅长攀附了么。”
“什么事都是有层次的,以前是可以,现在不行了。”黎爱民道,“再升就是厅局级了,上面实在是沒有关系。”
“不是听你说过,省委宣传部长贾万真是你的根系么,现在他都是省委常委了,怎么不抓一抓。”
“呵呵,你把我的情况是‘摸’透了啊。”黎爱民点着头笑了起來。
“不是我‘摸’的,是你告诉我的呀。”黄一莺有意要把黎爱民的情绪给调起來,“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关键是赶紧行动,有关系不用,过期可就作废了啊。”
“你以为我能坐得住。”黎爱民呵呵地道,“我已经探过了,现在还不行,贾常委履职的时间太短,还不能‘操’作。”
“不管人家那边能不能‘操’作,你这边得不断运作呀。”黄一莺道,“有事沒事也去走动走动,当然,更要深挖一下,看人家有什么喜好,投其所好嘛。”
“他贪财、好‘色’。”黎爱民道,“只是,现在几乎都收敛了,或者说,做得更隐蔽了,反正我这边沒有听到什么风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说他收敛了,就算是改了,也不会彻底,只要条件一合适,马上就会原形毕‘露’。”黄一莺道,“所以说,在走那层关系上,你还不能松。”
“沒松,始终紧着呢。”黎爱民说着,瞄了眼黄一莺,道:“我说小黄莺,要不我跟你一起到双临一趟。”
“你想干什么。”黄一莺在这方面是何等聪明,她一下就看出了黎爱民眼中的邪恶。
“带你去拜会拜会贾常委嘛。”这时的黎爱民也不想掩饰真实的想法。
黄一莺只是哼地一笑,不急着回答,她有自己的盘算,人在官场沒有不想向上升的,她觉得无论凭自己的外在还是内在,完全可以到更高的层次把工作干得更好,她曾一度后悔跟了黎爱民,而不是曾家升,只怪自己当时还比较单纯,沒有完全从权势得益方面考虑,否则她肯定会选择投向曾家升的怀抱,现在,黎爱民的意向很明显,想把她一举送到省领导身边的高度去,何乐而不为。
“黎大局长,你什么意思啊。”黄一莺一张嘴便娇嗔了起來。
“你说呢。”黎爱民还怕黄一莺不同意,并沒有直说。
“我看出來了,你是沒安好心。”黄一莺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憧憬之‘色’,“你把我看成什么了呀。”
“看來啊,你是好呢明白的,其实,那对你也有好处。”黎爱民顿时笑了起來,道:“不过话说回來,能不能成功还是一回事呢。”
“你真是太坏了。”黄一莺几乎掩饰不住兴奋,“尽拿我当脚垫子。”
“呵呵。”黎爱民仰着头眯起了眼,笑道:“行了,不多说了,我准备一下,把局里的事安排安排,下午也去双临,估计傍晚时分到。”
“今晚就见贾常委。”
“看情况,还不知道他有沒有时间呢。”黎爱民道,“反正不管怎样,这次你得使出浑身解数,我认为,凭你的姿‘色’,完全能引起他的主意,这次接上头之后,再熟悉几次,有些事恐怕就好办了。”
“嗌,我真是为你鞠躬尽瘁啊。”黄一莺言语间很是自得,“既然这样,那下午要不要一起走。”
“老规矩,分开行动,别轻易留下什么痕迹。”
“好吧。”黄一莺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开始穿衣服,“那等你到了双临再联系。”
一切收拾妥当,黎爱民开车回去,在市区入口把黄一莺放下,黄一莺拦了辆出租,直奔市委。
根据市委办安排,黄一莺乘飞机前往双临。
不到两点钟,市委小车班派出车辆,把黄一莺送到机场,两点半的时候,车子抵达。
此时,机场大厅内,市纪委的人正耐心地等着黄一莺的到來。
满心欢喜的黄一莺真的是全身心放松,对她來说出差本身就是件很快活的事,因为不用忙接待的那一摊子琐事,而且这一次又能有机会接触到省常委领导,哪能不兴奋。
皮鞋“咔咔”地踏出有节奏的声律,就像黄一莺的心情一样欢快,她步入机场大厅,掏出身份证,直奔售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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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分头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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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条线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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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后果的严重性,黎爱民不打算再作抵抗,他知道黄一莺的交待绝对能伤到五脏六腑,不过,他又有点不甘,总寻思着如果黄一莺熬住了,主动交代的话不就是悔到死的自寻死路么,之所以抱有如此侥幸的心理,倒不是他认为黄一莺有多么坚贞,只是觉得她可能会考虑到交代的严重后果,出于自身保全需要而顽抗到底。
可是,黄一莺到底能不能挺得住,这个关键的问題让黎爱民很头疼,如果她熬不住全坦白了,自己再一味地坚守,也不可取。
天色微明时,想尽了种种可能的黎爱民大脑一片混沌,不过他也几乎判断出了一个事实:像黄一莺那样的女人,是靠不住的。
至此,黎爱民彻底丧失了信心,然而,求生的**还在让他苦苦思索,怎样才能最大化地减轻罪行,于是,他开始琢磨事情的起因,为什么纪委要办他的事。
黎爱民想到了昨天下午办案人员曾说过,办他是政治需要,传导力來自省高层。
自己怎么会牵涉到省高层,黎爱民掐了一下大腿,好让疼痛使自己变得清醒一点,把问題想透,为什么自己能引起省高层的关注,无非是直接和间接两个路子,想到直接的可能,他似乎顿悟,贾万真跳入了脑海。
想到这里,本就灰心丧气的黎爱民更加寒心,原來他还指望着贾万真知晓后,能在关键时刻帮忙过渡一下危机,而现在,祸端竟然就很有可能是來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经过继续思考后,黎爱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有关贾万真卷在省高层之间角力的事,他是知道的。
现在该怎么办,瘫软的黎爱民决定顺着办案人员的思路寻求立功表现,他要举报贾万真。
黎爱民主动开口,对留守值班的办案人员说要坦白,不但交代自己所犯的问題,还要举报其他人。
值班的不是主审人员,并不能做笔录,然而现在时间尚早,才早晨六点刚过。
“不着急,你先打个腹稿,等上班后再说。”
听了值班人员的话,黎爱民顿时大叫了起來,“你们这是在办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我告诉你,我要交代的问題很严重,如果你们拖延了时间,到时我改变了主意,你们将会有很大损失。”
黎爱民的话也有道理,值班人员便联系了主审办案人员。
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后,人员到位。
“我愿意坦白,交代全部的问題。”黎爱民对坐在面前的主审员道:“除了交代我自身的问題,我还想举报省领导。”
主审员听了颇感意外,这种举报是不能随便來的,于是道:“你先把自己的问題交代清楚,举报省领导的事下一步再说。”
“你们最好向上汇报一下,因为这个信息非常重要。”黎爱民明白点其中的道道,“在这次行动中,我只是个引子而已,你们应该清楚。”
“先说自己的事,别的暂且不谈,我们会安排时间的”主审员当然要按程序走,别说举报省领导了,以黎爱民的身份,就是举报市领导都得请示。
黎爱民也知道相关规矩,便不再多说,只是把和黄一莺有关的事说了,他知道办案人员仅从黄一莺那里,还得不到别的信息,这一点,黎爱民比较自信,因为他在和黄一莺交往的时候有所防备,不跟她提别的违法乱纪之事。
经过比对,办案人员核实了黎爱民交代的事项,与黄一莺说的吻合,只是沒有那么细致而已,不过那并不重要,接下來还要查办提及的当事人,补充必需的证据。
至于黎爱民说要举报省领导的事,办案人员也是高度重视,那确实属于重要线索,必须层层请示,在迅光,最后自然要请示到万军那里,万军得知后虽然知道要怎么做,但还是四平八稳地赶紧反馈给谭进文,毕竟下一步的事,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情况会不会有变化他也不知道,可不能主动过头惹了麻烦,那是出力不讨好的事。
哪里來的变化,谭进文正焦急地等着推进计划呢,当他听说黎爱民已经要张嘴向上咬的时候,立刻拍板要万军指示下去,抓紧做审查笔录,之后,他才向潘宝山补报,并问拿到举报材料后该怎么办,毕竟到了省级层面,干扰会很多。
“直接向中纪委举报,这种事情一旦有了事实举报证据,也不存在越级的问題。”潘宝山道,“而且也不必经过省委,就走纪委的条线,直通中央。”
“走纪委的条线。”谭进文犹豫了起來,“不怕走漏风声增加阻力。”
“龚鸣有那个胆子。”潘宝山笑道,“他是知道后果的,如果嘴巴不严,就很有可能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最后还落得个办事不力的说法,当然,我也会及时给他來个旁敲侧击的,让他知道涉及到哪个层面的党政领导违法乱纪问題,是不是一定要向同级党委汇报,一定要慎重。”
“嗯,那样他就会很直接地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应该能做个很好的二传手。”谭进文道,“不过还有一点,迅光市那边的情况还要进一步管控,毕竟万军能不能捂结实了,目前还沒什么把握。”
“放心,这个时候的万军怎能不清楚如何摆正立场。”潘宝山笑了笑,“这次贾万真出事,威力之大你应该是清楚的,沒准牵扯就大了,瑞东官场的地震等级,肯定会成为社会的焦点。”
“哦,那个时候,段家军就完全溃散了啊,毫无据点可言,万军根本就沒有任何依附,也沒了所谓的牵制。”谭进文恍然笑道,“我把他们的圈子团结力度,过高估计了。”
“他们那边可以说沒有团结,有的只是相互利用和牵制。”潘宝山道,“所以说,他们其实不难攻破,只是之前有种种原因而沒有去专注攻克而已。”
“是啊,以前总要考虑到班子团结尤其是党政和睦的问題,难免要缩手缩脚,包括段高航那边,也是有顾忌的。”谭进文道,“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能抓住问題,完全可以大张旗鼓地干。”
“大张旗鼓可能也谈不上,否则上面会怀疑精力投放的重心是不是在工作上。”潘宝山道,“但是,只要表面工作做得好,完全可以放开手脚。”
“既然这样,那就不耽误时间了,马上我就把指示传达下去。”谭进文几乎是摩拳擦掌,“再狡诈的狐狸,总有更精明的猎手。”
第二天,谭进文再次约见了万军,准确地传达了办事精神。
万军依旧规避风险,把指挥棒交给曾家升,曾家升自然也沒有选择,照旧找來市纪委书记,严肃而神秘地进行了告知,让他把问題密报给省纪委最高负责人。
一切都合乎节拍,在安排上丝毫不差,几乎就在龚鸣拿到有关贾万真违纪违规上报材料的同时,潘宝山的电话也就到了。
接完电话的龚鸣陷入了沉思,果不其然,一番权衡利弊的苦想之后,决定按照纪委的条线走上去,悄无声息地把材料呈交上去。
为了及时掌握动向,潘宝山也沒有完全坐等,他把事情如实地向郁长丰进行了汇报,问能否较早地知晓中央对贾万真问題的处理意见,郁长丰给了肯定的回答,而且还明确地说,贾万真的事不会按下去,因为在反腐零容忍的高压态势下,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的确如此,两天后,中纪委专案组就秘密抵达了迅光,陪同而來的还有瑞东省纪委一号专案组,两方面人马会和,就贾万真违法乱纪的问題,进行前期核查。
迅光本土上,只有万军、曾家升和市纪委书记三人知晓此次行动,行动之前,中纪委专案组负责人召开了所谓的地方领导机密会,对行动的注意事项提出了明确要求,此时,组织的量显示出了排山倒海的威力,万军和曾家升几乎吓尿,整个会议过程噤若寒蝉,除了频频点头之外,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來,当会议结束后,两人均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就这样,在周密部署之下,三级纪委办案人员对黎爱民进行重审。
这个时候的黎爱民完全沒了抵抗,在有关贾万真的问題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办案人员就理清了思路,并迅速对涉及案情的有关人员进行不着痕迹地控制审讯,补充相关证据。
这个过程有点耗时,一个星期后才规整了一套详实的材料。
至此,针对贾万真违法乱纪的查处,也就进入了零距离接触阶段。
此时此刻,事件的核心贾万真,浑然不知大难临头,还想着要赶在潘宝山对他动手之前再开展下一步的行动。
倒是段高航和韩元捷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觉得情形有点不对,潘宝山在遭受了背地里的凶猛一刀后,竟然如此平静,一连多日过去,丝毫沒有反攻的迹象。
沉默的力量最惊心动魄,段高航深知潘宝山稳如镜面的水下,可能已是暗流翻涌,所以,他找來韩元捷,说出了担忧之处,并商量该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不利局面,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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