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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心清湄
“老身正要同冯姑娘说,天阙山脚下有一所两进的院子,倒是挺合老俩口住,那处主人正好同我那男人认得,价钱上人也说好商量,自是要规规矩矩。姑娘,可真要买下来?”
“那是再好不过了。”冯玉儿笑道:“不瞒您说,爷是做大事的,玉儿身份低微,也不敢有太大奢求。”
“明白,明白。”周嬷嬷连连点头,说道:“冯姑娘是个有心的,大太太的意思,这事咱府上管了。”
冯玉儿掩袖一笑,说道:“嬷嬷别误会,这银子玉儿还有两个,您如今费心帮衬寻到上家,玉儿已是感激不尽。”
周嬷嬷点点头,太太说这冯姑娘倒是聪明本分,这点事也不算什么,帮上一帮也不打紧。然而王赵氏心宽,可她没想到自家老爷兄弟王子胜却浑然不是一回事。
送走周嬷嬷,冯玉儿让杏月将东西都收好,重又回榻上躺了,这会子也看不下去书,她便望着窗外烟柳发起呆来。
听徒元徽的意思,过不了十天半个月他便要离开金陵,冯玉儿如今是他的人,走与留都身不由已,只私心里,冯玉儿并不愿意同这人缠一辈子,只因为,齐大非偶,而且人家看上的,只不过是她冯玉儿一身皮囊而已。
于冯玉儿来讲,最好的结果,便是得了真正自由,留在金陵,置一所小宅子过完下半生。作为曾经太子的女人,也不怕被人再起色心。
而且托徒元徽的福,如今王薛两家送来的,加上徒元徽高兴时候赏的东西,足以让冯玉儿舒舒坦坦地过以后的日子,或者,还能让她闲来无事,替死去的“冯玉儿”寻寻爹娘。
不过冯玉儿想,她自己这身份,也跟着太子回不了京城。
“显是爷把你惯坏了,如今连爷进了屋,都不招待见。”徒元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到榻边,一把将冯玉儿捞到怀中,狠狠搂住她的香肩,又去亲她的小嘴。
冯玉儿顺从地回抱住徒元徽的腰身,娇声道:“爷就会胡赖,明明是您悄不吱声进来的。”
笑闹了好一阵,徒元徽索性同冯玉儿挤在贵妃榻上,一边玩弄着冯玉儿的纤纤玉指,一边仿似不在意地问:“听说你最近在找房子?”
冯玉儿先是一愣,随即便承认了,说道:“确有此事呀!”
徒元徽笑眯眯的,调笑道:“就这么急着寻后路,不会连下家都开始找了吧?”
“您说什么呢?”冯玉儿一点都不慌,还将头搭到徒元徽肩上,说道:“玉儿生生世世是爷的人,只有爷不要玉儿的份,玉儿哪敢去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那怎么突然起了异心?”徒元徽笑容收了,哼了一声问道。
冯玉儿这时坐起身来,眼圈微红地道:“哪来的异心,我的人和心可都给了谁?原来玉儿在爷眼里,竟是这样的人。”
“说!看你怎么扯谎!”徒元徽淡淡地说道。
“你们这些爷们,怎会知道女人家苦处!”冯玉儿委屈地道:“玉儿自知微贱,便是爷想带我回京,玉儿也有自知之明,不肯让爷因我作了难,所以想着,以后哪都不去,就在金陵住下,每日吃斋念佛为您祈福。”
徒元徽目光还是有些冷,不说话。
冯玉儿继续说道:“日后但凡您心里还有玉儿,巡到金陵时就召见玉儿一回,玉儿这辈子便心满意足了。”说完,冯玉儿嘤嘤地哭起来。
“便是这点子念想玉儿都不能留吗,难道爷的意思,您这一走,便只许玉儿抹脖子上吊?”冯玉儿哭得更厉害了,然而却是梨花带雨,引人娇怜。
“好了,好了,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就要死要活的了。”徒元徽笑说道。
冯玉儿立刻不哭了,但是有点泪眼朦脓的样子。
徒元徽微微皱眉,这时候翻身从榻上起来,道:“爷最不喜欢女人哭了,等你不难过了爷再来!”
等徒元徽出去,冯玉儿抹了抹泪,心里无语……根本不按牌出牌,她照了照镜子,难道她哭得不好看吗?
然而她也不着急,徒元徽对自个还热乎着,还不至于就舍了她去,于是,她重新拿出《漱玉词》又瞧起来。





[红楼]宠后之路. 第0004章
当日过后,没想到这位太子还真同冯玉儿置起气来,一连两天都没来这别院园林,连面儿都不露一下。
开始的时候,冯玉儿乐得自在,好吃好睡的,不过在杏月面前,她还是装出一副愁肠百结模样,免得传出去,生生得罪了各位金主。
等到了第三天,冯玉儿才开始有些慌,若是徒元徽就此拍拍屁股跑了,可不是自己没侍候好这位爷,王子胜那一句“别惹杀身之祸”还历历在耳,说不得王薛二家找自己算账,这后果……冯玉儿有些不敢想。
好在今儿到了天黑,这位大爷总算是回来了,不过身后却跟了一个姑娘,长相自然是美的,但是完全和冯玉儿美的比。看徒元徽的模样,真真的风流儿,她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没回京前,还是别失宠了,免得王薛找她麻烦。
冯玉儿过来同徒元徽见礼,感觉徒元徽不时地睨自己几下,冯玉儿心里有了数,这太子倒是有些幼稚的心性,倒也配合,眼圈一红,便折身回屋了。
天色渐亮之际,有人摸黑爬到冯玉儿床上。
“爷不是有新人了吗,又跑过来寻我这人老珠黄的作甚?”冯玉儿故意扭了扭身子,扮娇气吃醋状,但是却不哭了。哭得再好看也没用,这位分明是不喜欢哭,倒是挺喜欢她娇气的模样。
徒元徽哼了一下,掐住了冯玉儿的蛮腰揉捏:“小妖精,不给你点厉害,可不把你惯上天了!”
“我错了还不成?可爷转头又弄进来一个,就没有什么说道?”
“呸,爷还没娶妻呢,怎倒还被你管制住了。”徒元徽顺手又揉弄了她的腰肢。
冯玉儿撅起嘴,小意地道:“谁敢管您,只求爷别一句话不说把人扔下,玉儿自小孤苦,如今既是爷的人,满心满眼也只有爷了,您便是不要玉儿,咱能不能和和气气地分开吗?”
一时间冯玉儿眼睛充满希冀和渴望。
“真是作妖!”徒元徽低声了一句,吻住了冯玉儿的眸子。
两人莫名其妙地闹了一场,又稀里糊涂地和了好,那个莺莺燕燕没几时便再无踪影。
园林里自又是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这天外头淅淅沥沥下雨,徒元徽也不出去了,缠着冯玉儿在屋里胡闹,等到了晌午,冯玉儿再不耐烦,便一个人躲到贵妃榻上睡午觉。
再醒来时,屋里已点上灯,冯玉儿转了个身,才发现徒元徽正坐在对面书案前埋头书写。
冯玉儿打了个呵欠,愣愣地瞅着正作聚精会神状的徒元徽。
话说果然是灯下见美人,这位太子爷平日里便瞧着气韵脱俗,今日经烛火一衬,更是肌肤胜雪,还微微散发着莹光,冯玉儿今日才注意到,徒元徽眼角有些微微上挑,便是人常说的桃花眼,最会撩人风情,而此时的他唇角轻扬,竟似含着笑意。
出于好奇,冯玉儿终于起了身来,蹑手蹑脚走到徒元徽身边。
待到了近前,冯玉儿才瞧清楚,原来书案上铺着的是一张已做完的工笔美人图,只见美人螓首轻垂,云鬓稍有些散乱,正轻阖眼眸斜倚在榻上,一把纨扇搭在玉腕边,竟是将落未落。
“这画的是玉儿吧!”冯玉儿轻轻地往徒元徽身上靠了靠。
“哎哟!”徒元徽大概没想到旁边会有人,忽听到说话声,惊得手中狼毫立时甩了开去,正落到画幅的右上首书文处,顿时整张画便毁了。
“艳色本倾城,分香更有情,髻鬟垂欲解,眉黛拂能轻,舞学平阳态,歌翻子夜声,春风狭斜道,含笑待逢迎。”冯玉儿轻轻念了画上诗文。
徒元徽含笑道:“这诗配这画如何?”
冯玉儿笑了笑,说道:“玉儿实不敢当,只是诗……好像在哪听过?”
徒元徽在冯玉儿耳边低吟,挠的人心痒痒的,冯玉儿身子也有点酥软。
“你不是自诩才情,怎么这首诗都未听过?”
冯玉儿嗔道:“诗词万千,玉儿哪里能全部知晓,还是爷博学……”
“随便吟了一首而已。”徒元徽瞧了瞧冯玉儿,脸色变得可真快。
徒元徽是太子,虽然被父皇宠到大,但受到的教育不同,怎么可能看不穿区区一个女儿家的打算。
这冯玉儿一直在和自己做戏,之前走人到不是因为她哭,而是他问了几回宅子后,得来的也都是她的狡辩,徒元徽心里头有些气性。
冯玉儿找宅那举,分明是完全不在乎他带不带她回京。徒元徽自诩风流,对待美人也都是尽心呵护,跟了他的,无不都是心甘情愿以他为天,爱不能自己的,可这个冯玉儿……
徒元徽终归还是舍不得,所以带了个新美人过去给她瞧瞧,见她眼眶儿红了,到也不是真的对自个无情意。徒元徽很满意,这便又摸了过来。
“画弄脏了。”冯玉儿直叹可惜,转而又一笑,说道:“我便留下来自己收着,以后若是想念爷了,便拿出来瞧上一眼。”
“回头跟爷一块走。”徒元徽吩咐人端上铜盆净了净手。
“孤在京城十里外有个庄子……”话说出去后,徒元徽有些皱眉,自从皇祖纳了个贱籍贵妃,从此这位贵妃宠冠后宫,皇祖一驾崩,皇祖母就下了皇家子弟不得纳这等女人为妾的旨意……
“算了,以后怎么着……以后再说。”还是等他登基再说。
“跟您走?”冯玉儿分明看出了徒元徽有迟疑之意。
徒元徽一抬头,说道:“合着还不太乐意?”
“欢喜还来不及呢!”冯玉儿忙笑道:“只是玉儿曾落风尘,会不会有碍爷的名声?”
“瞎操什么心。”徒元徽眉头更皱了几分,说道:“你只想着如何把爷侍候好,就算你不辜负爷了!”
冯玉儿乖乖点点头,不过看他刚才话到了嘴边没说下去,她未必能跟着走,所以宅子的事还是要继续。




[红楼]宠后之路. 第0005章
第五章
不日,周嬷嬷又过来了,说是天阙山那个二进院已然说定,问冯玉儿要不要去瞧瞧。
冯玉儿这回学了聪明,紧着去跟徒元徽打招呼,当然借口早想好,只说想在金陵置所宅子,此地毕竟是她老家,以后想回来住住,也好有个下处。
徒元徽见冯玉儿一脸的期盼,也就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甚至还开了口金,让她去瞧一眼,银子的事勿需她考虑。
既然人家主动提了,冯玉儿自不会推托,上去亲了亲徒元徽,便带上杏月,上了王家的车。
这宅子地处天阙山背面,冯玉儿还算满意,主要是它妙在避开山道,免了来往游人打扰,难得的闹中取静,且宅子成色不错,里面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只需添置些床褥便可。
出到外面,冯玉儿少不得谢了周嬷嬷,说道:“烦您辛苦了,这屋子着实中我的心意。”
周嬷嬷呵呵笑道:“冯姑娘喜欢就好,天阙山可是金陵最好的风水之地,推开窗便能看见山间云雾缭绕,能住到这里,活个百八十岁也是平常,对了,山上天阙寺常办些法会,以后烧香拜佛倒也便宜。”
“这个好。”冯玉儿笑道:“听说天阙山佛诞要到了,一年中也就这一天会请佛指舍利,不知我家那位爷有没有兴致,少不得我也想跟着开开眼界呢。”
半道上路过糜子巷,冯玉儿忽然想到,说不定何时就走了,这里匠人做的古琴最合自己心意,以后也不知几时再得,不如请匠人帮着另外做一把。
听了冯玉儿说要去琴铺,周嬷嬷便让马车在巷外等了,自己同杏月一起,陪了冯玉儿下车步行。
还没到琴铺,周嬷嬷忽然停了下来,还用手扯扯冯玉儿。
冯玉儿一抬头,原来王子胜远远地朝她们走了过来。
“胜二老爷。”冯玉儿福身打了个招呼。
王子胜“嗯”了一声,问:“怎么出来了?爷那头呢?”
“玉儿得了爷准许,出来有些事。”冯玉儿答道。
“还是那句话,把人侍候好了,以后爷定给你安排个好处。”王子胜笑着说道。
“玉儿省得。”冯玉儿低声说道。
“还有,无事不要到外面乱跑。”王子胜丢下一句,便越过冯玉儿准备离开。
就在错身间,冯玉儿觉得有只手在自己腰间轻浮地拧了一下,正想闪避时,那手已然收了,再一回头,她只瞧见王子胜双臂后背,昂着脖子往前走了。
冯玉儿只觉得一阵阵心冷,那被王子胜摸过的部位如灼烧一般,早就知此人绝非良善君子,没想到居然能做出当街调戏他主子的女人的事。
也无心去挑什么琴了,冯玉儿绷着脸上了车,等到回了园林自己的屋,立时脱下身上衣裳,又命杏月备水沐浴。
再往后,冯玉儿起了提防,见着王子胜便躲得远远的,如今她倒开始盼望,徒元徽能早些带她离开此地,便是一辈子守在个小庄子里,也比被迫被王子胜所儒要好。
如今自己虽已非娼女,原以为既做了太子的女人,别人再也不敢碰触,少不得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找个宅子,买几个丫头,不用瞧人眼色过活,更无人再敢觊觎,可如今看来,怕是自己太天真了。
太子一走,她被王子胜占了,为了不被太子发现,她哪里还有命在。
又过了两日,徒元徽来跟她说,后日便要回京之时,冯玉儿着实慌了神,这一回徒元徽竟只字不提准备带她走的事了。
“殿下,好好的,为何这么急着要走?”冯玉儿瞅着徒元徽问,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父皇三催四催地让孤回京,孤耽搁时间太久,必须回去了。”徒元徽无可奈何地道。
“那……”冯玉儿想问,自己能不能同他一起走。
徒元徽显然猜出了冯玉儿的意思,他听到一些风声,甄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徒元升和甄家最近来往频繁,说不得就是在抓他错处。
于是说道:“孤自然不会丢下你,不过子胜他们说得也对,我那帮兄弟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你这身份……若是给带回去,他们跑孤的父皇那告上一状,于孤……于孤面上不好看。”
冯玉儿心下一沉。
“你先在金陵住些时日。”徒元徽有所决定,许诺道:“牛首山的屋不是置办好了吗,你先去住一段时日,等孤……等孤当家作了主,一定回来接你。”
“玉儿便听爷的。”冯玉儿低下头,心里却明白,他这一去,京里那么多美人,还有冯玉儿自个尴尬的身份,怕是就从此将自己抛在脑后了。
“好了,好了。”徒元徽上前抱住冯玉儿,温声说道:“耐心等等,孤迟早会来接你,这边由子胜他们照应着,不会让你受苦。”
冯玉儿的身子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乖,明日佛诞,咱们一块上牛首山瞧热闹去。”徒元徽又安抚道:“明晚咱们就住你那新宅,以后孤一得了空,便过来瞧你。”
冯玉儿心里想着出路,有些不走心地点了点头。
徒元徽也没注意,他在思考最近的局势。
***
牛首山因山顶突出的双峰相互对峙,恰似牛头双角而得名,此处地势奇伟,松古林立,倒是难得的胜景之地,然而它最有名的,还是牛首山的鼎盛香火,据说皇上东巡,曾三次到过牛首山。
山顶天阙寺的大雄宝殿里,徒元徽正由方丈指引着祝香祷告。而其余闲杂人等,都被请出了大殿之外。
冯玉儿由杏月扶着站在殿门外,双手合十,远远瞻仰着菩萨的庄严宝相,心中却是苦笑连连,如果求菩萨有用,日后她定当每日三炷香。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在这殿外拜了拜,也不求什么,只是拜上一拜全了进佛寺的礼节好了。




[红楼]宠后之路. 第0006章
第六章
“姑娘,不如同贫尼到后厢歇息一会?”一位老尼走过来道,显然是徒元徽方才嘱咐的。
冯玉儿谢过,随老尼往里走去。
余光处,她瞧见王子胜和薛松正在一株合欢树立着,王子胜盘着双臂,在这佛门清静之地,竟毫无忌惮地盯住自己,犹如在欣赏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老尼是个善解人意的,并未将冯玉儿领到后厢就算交差,反而一个劲地介绍天阙寺后院新开的桃花园,鼓动冯玉儿去瞧瞧新鲜。
既是人家好意,冯玉儿自然不会拒绝,她也正想着散散心,顺便考虑,下一步该如何应付。
那王子胜卑鄙奸诈,还会要她的性命,若要被这样的人拿捏在手里玩弄她还不如死了干净。
只是明日徒元徽一走,自已势必要落到姓王的手里,冯玉儿此时心里有些绝望。
“姑娘,前面有座望远亭,不如上去歇息片刻,那里可是寺里观景最好的去处。”老尼是附近尼姑庙的,她得了方丈吩咐要陪同这位姑娘,现在见这姑娘如此美貌,打扮也精细,就知此女身份不凡。
如今见她一脸不愉,生怕是因为自己招待不周,少不得挖空心思想将人逗开心了。
冯玉儿心中叹了口气,那满簇花景虽美,此时自己哪有心思赏玩,只不忍拂了人家好意,便道:“正好也累了,烦请师太引路。”
这亭子落在一个不大的山坡上,虽上去的小道曲里拐弯,不过进了里面,却能瞧到半座天阙寺,加之艳阳高照,清风拂面,配上周遭粉粉、白白的桃花,确实是个能让人心旷神怡的所在,只是……冯玉儿此刻哪有这个心思。
老尼瞧着女客依旧愁眉不展,心下也无奈,转了转手上佛珠,便笑道:“姑娘,咱们寺里的素点可是远近闻名,不如请您稍候,我给您取些来尝尝。”
冯玉儿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师太了。”随后她又对旁边的杏月道:“你也去帮把手吧。”
“是。”杏月应下,跟着师太走了。
等周遭没了人,冯玉儿斜趴在亭子的美人靠上,止不住叹了一口气,却又是束手无策。
“糜子巷那小宅院可布置妥当了?”远远地忽然传来王子胜的声音,把冯玉儿吓得差点蹦起来。
这时又听到一个男人回道:“事儿交到小的手里,二爷您就放心吧,定让您这洞房花烛夜过得蚀骨*,只羡鸳鸯不羡仙!”
“你个猴崽子,居然调笑起你家二爷来了!”王子胜笑骂道。
那两人声音越来越近,冯玉儿有些慌神,知道这会子碰上此人,自己肯定得不着好。
一扫眼,冯玉儿瞧见亭子后面稍矮处树叶茂密,便也顾不得多想,提起裙子小声过去,寻了个空一些的地方往里一躲,人立时藏了进去。
果然没一会,冯玉儿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瞧见王子胜带着个中年猥琐男人走进望远亭。
“二爷,您果然艳福不浅,这冯玉儿可是百花楼最娇贵的姐儿,没想到竟落到了爷的手上。”那男人笑道:“小的恭喜二爷又要小登科了!”
“可惜啊,爷花了那么大笔银子,得到手却是个被开了苞的。”王子胜笑着言语还有些可惜。
随后他马上道:“行了,明日太子爷一走,你便带人把那女的送糜子巷去。”
“听说百花楼最会□□女人,二爷您可要尽兴。”那男人笑得猥琐,附和说道。
王子胜斜了那人一眼,说道:“爷老早就想尝尝这冯玉儿的滋味,可不得尽了兴,瞧你这急色样,日后让你等也过过瘾。”
“哎呀,二爷您这是折煞小的呀,她可是太子爷的女人,给小的十个胆儿,也是不敢碰的。”他挤眼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王子胜啐道:“爷都不怕,你怕什么!”
那男人迷惑道:“二爷,若是太子爷日后再来找冯玉儿,您可怎么交待?”
王子胜哈哈二笑,说道:“有什么好交代的,等爷玩腻了,这冯玉儿的命就该到了头,回头糊弄一句,人得急病死了不就成了,一个窑姐儿,你以为太子爷真会放心上,怕是他前脚刚回京,后脚便忘了冯玉儿到底是谁。”
冯玉儿心冷至极,果然是如此。
那男人叹道:“这般花容月貌,居然留不住了。”
“留下便是个祸害。”王子胜嗤了一声,说道:“你没听说呢,这些日子京里那些个王爷蠢蠢欲动,且等着揪咱太子爷的小辫子,东阳织造钱家是谁,太子爷的母家,不也被那几个王爷下面的人参奏,说他们家亏空公库,你以为那几位是告着玩的,还不是向太子爷放冷箭,虽皇上已将此事压下,少不得还是连累了太子爷。”
“这同冯玉儿有何关系?”
“她本就是拿来给太子爷消遣的,当日我同薛妹夫有些失策,不该挑了冯玉儿这娼妇,虽哄得了太子爷高兴,也累得他老人家落下同青楼女子厮混的把柄,若是被那几个王爷抓到,少不得会拿此事来败坏太子爷名声。”
“冯玉儿不是已被赎了身?”
“女人的脚一踏进青楼,便再干净不得,赎身从了良也是青楼出身,皇家孝显皇后留下的遗言,可不许皇家子嗣接纳青楼出身的妃妾。”
王子胜又道:“我等既跟了太子爷,便要保他顺利登上大宝,自是不能让太子爷这一路出半点差池。”
树丛里,冯玉儿紧捂着嘴,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你们来这做什么?”王子胜突然喝问一声,冯玉儿猛地一惊,偷眼瞧去。竟然是杏月她们回来了。
“二舅老爷,我家姑娘方才在这亭子休息,师太同奴婢去为她取点心的,只不知为何,她就不见了。”杏月的声音传了过来。杏月是薛家送过来的,薛松娶了王子胜的妹妹,所以,杏月称呼王子胜为二舅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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