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前白梅养成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毛家二毛
宗成心里戚戚然,还好现在是11月,气温干冷,否则伤口一感染,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哥可不想如此窝囊地死去啊!
在原地休息了许久,眼看药师把武士们的伤口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沉默许久的宇喜多直家站了起来,一脸痛苦的说道:“吾人已经决定了。”
周围武士马上安静下来。
“从属于毛利家。”
“纳尼!”“主公,不可!”
宇喜多家的武士们大惊失色,宗成也是相当愤怒,尼玛,哥拼死拼活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丫的的无视也就算了,还要投降毛利辉元!
不过宗成转念一想,算了,这个选择对于宇喜多家未尝不是一个解决当下困境的最好办法,反正哥不是宇喜多家家臣,你爱咋咋咋地吧。
直家满脸痛苦地说道,“虽然可以预感到少辅殿下的条件一定会非常苛刻,可是如果不从属于毛利家的话,那么我忠心的家臣都会死光了。为此,就算实少辅殿下让我交出阿福之方和次郎(还没生出来的宇喜多秀家)作为人质,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宗成:“......”
作为日后和斋藤道三,松永久秀合称为“战国三恶人”的宇喜多直家,此时还没有流放他的主君浦上宗景,虽然时不时的搞点暗杀什么的,但是名声还没有到达那种顶风臭十里的地步。所以宗成心下无语,影帝又开始演戏了。可是看着旁边那些感动的稀里哗啦哭得倒地不起的宇喜多家的家臣武士们,宗成不得不赞叹影帝的演技果然是实力派的。其实往深处一想,从属于毛利家确实是直家最好的选择。不要和我说什么毛利辉元攻打宇喜多直家是为了给他的爷爷毛利元就报仇,事实上是直家趁着毛利元就病危进行美作国攻略计划才引起了辉元的警惕,因为毛利少辅殿下一直对多多良滨合战耿耿于怀,所以毛利家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要不然在和大友家决战的时候突然被人爆菊,这种事情谁也不想遇到。
所以宇喜多家只要从属于毛利家,做出一个姿态,少辅殿下,吾人会给你看守好毛利的东大门的,毛利辉元不偷着乐才怪。再加上直家手里面有宗成送给他的王牌——毛利兰公主,这样辉元也有了台阶下,这种皆大欢喜的事情,毛利辉元不可能拒绝。
于是宇喜多直家带着他的弟弟宇喜多忠家朝着姬路城的毛利军本阵去了,而宗成和其余的宇喜多家的家臣武士却到了不远处加古郡的稻美町旁边的印南寺休息。
傍晚时分,一路快马加鞭的宇喜多直家两兄弟在清水宗治的陪同下到了姬路城的天守阁。在知道了宇喜多直家的来意以后,颇有政治头脑的清水宗治也不敢怠慢,直接挑了两匹最好的军马给直家和忠家当坐骑,自己也亲自护送直家来到了毛利辉元的本阵所在。
在姬路城的天守阁门外,直家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小寺官兵卫,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分别从两人心底油然而生。
“我不是已经早就算出来了宇喜多和泉守会这样了么?怎么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小寺官兵卫心里想到。
“赤松家的使者竟然......诹访大明神在上,可千万别出什么变故啊!”宇喜多直家想到。
待直家和忠家在毛利辉元小姓的带领下进入了天守阁,只见毛利辉元端坐于主位上,见宇喜多直家进来,辉元眼中戏谑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身旁手捧太刀的小姓手中的刀,也是辉元自己的佩剑,“噌”地一声拔了出来,刀尖指着直家,“宇喜多直家,你这是来送死么!”
当着别人的面直接叫他的名字,这算一个相当大的侮辱了,更何况直家是有官职在身的。可是宇喜多直家却不为所动,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少辅殿下就是这样对待一个正准备从属于毛利家的豪族么?这样恐怕会让毛利家的家臣附庸们困扰啊。”
“不,和泉守,”辉元的眼光里透过一抹得意,收刀递给身旁侍立的小姓,“你是导致我祖父大人过早去世的罪魁祸首,所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你的投降的。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回去吧,把你的脖子洗干净,我不久之后就会砍下来的。”
直家心里闪过一丝嘲笑的情绪。小样,你唬谁呢?
“那么,”宇喜多直家“沉痛的”说道,“真是可惜,兰姬公主不得不为我这个小老儿一起去黄泉比良坂了。”
“无礼!”毛利辉元大怒道,“兰姬作为武家之女,早就已经做好这种觉悟了!”
“太郎殿下!”旁边一个二十三四岁的毛利家家臣赶紧跪伏于地,“万万不可啊,兰姬公主可是主公的亲姑姑,如果让祖父大人知道了,想必祖父大人也会伤心不已的!”
这个跪伏于地的武士就是吉川元春的长子吉川元长,现任吉川家家督。不得不感叹一下毛利元就真的很能生,就算自己已经七十岁高龄了,仍然生了第九个儿子毛利秀包。某个叫二毛的家伙很恶意的猜想这算不算喜当爹?按照辈分来说,吉川元长比毛利辉元大五岁,算是毛利辉元的堂兄,而且他们是一起完成的初阵,算是一起扛过枪了。不过,由于辉元继任家督以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原本属于吉川家的石见银山收归国有,此举激起了吉川家众多家臣的强烈不满,甚至有人喊出了“如果吉川骏河守还在的话......”当然,这家伙最后被吉川元长勒令切腹,理由是破坏毛利家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这也让年仅十七岁的毛利辉元认识到了自己的资历实在是太浅了,“如果吾人要是有足够能震慑住老臣的功勋......”而最好最简捷的办法,就是击败盘踞九州的霸主大友家,这样不仅可以一洗三年前多多良滨的耻辱,还能把毛利家的触手伸向九州,那可是拥有将近四百万石石高的膏腴之地啊!而除了大友家,九州又有谁能通毛利家一争高下?
同时,毛利辉元还对小早川家和吉川家颇为忌惮,原因无他,这两家势力太大了,甚至吉川家还一度握有石见银山。虽然吉川家名义上是自己的堂兄弟做家督,但是小早川家,由于小早川隆景并无子嗣,故此隆景阵亡以后辉元娶了隆景养父小早川兴景的孙女为侧室,把小早川家的领地变成了毛利家的直领。于是吉川元长便成了辉元心中的一根刺。想想历史上的毛利辉元,政务被小早川隆景把持,军务被吉川元春霸占,成天生活在两位叔父的阴影下。虽然辉元从小就受到毛利元就的教育,这位老人几乎把自己毕生的厚黑学精要都传给了辉元,可是俩叔父也不是好惹的,什么?父亲大人的“三矢训”?我们遵守的啊,我们又没有废除太郎的家督之位,而且还帮他处理政务和军务!这直接导致辉元养成了软弱和左右摇摆的性格,也对以后的毛利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吉川元长是典型的有肌肉没大脑,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自己的姑姑毛利兰毫无意义的死掉,况且平时吉川元长都把这个十五岁的姑姑当妹妹看的。但是他丝毫不知道辉元已经把他给卖了......
“好吧,既然是次郎的请求,那么吾人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毛利辉元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旁边跪坐的安国寺慧琼心中暗暗摇了摇头,少辅殿下火候还是不够啊!
“不过,”辉元话锋一转,“对于你们擅自进攻美作国的处罚,该怎么算?”
“任凭少辅殿下处置。”直家跪伏于地,一副光棍样。
“主公,”一旁的安国寺慧琼开口了。“对于和泉守这种深明大义之人,应该好好奖赏才是啊,怎么能处罚呢?这会让毛利家的豪族寒心呐!”
宇喜多直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安国寺慧琼继续开口道,“主公应该把这播磨国的揖西,揖东,饰西,饰东四郡之地分封给和泉守管理。虽然这些都是我们毛利家在这次合战中打下来的,可是明国有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和泉守大人都成了毛利家家臣,主公理应重用啊!”
直家身旁的宇喜多忠家一听大喜,正欲说些什么,只听安国寺慧琼继续说道:“不过,这么多领土,和泉守殿下一定管不过来吧,那么,和泉守殿下在备前国的旧领,就由辉元殿下代为管理吧......”
(p.s:前文有一个bug,二毛没注意,15岁的毛利兰不可能是17岁的毛利辉元的女儿,所以我把她改成了毛利元就的女儿。)
筑前白梅养成记 第三十一章 转封
直家终于知道之前自己为啥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了。
很简单。从表面上看,播磨国的揖西,揖东,饰西,饰东四个郡,揖西郡和揖东郡不用管,这两个郡石高都只有七千五百石,算是两个很穷的郡了。可是饰西郡和饰东郡,这两个郡虽然面积不大,但是,饰西郡石高五万两千石,饰东郡石高五万四千石,加起来足足有12万石多的领地!况且这四个郡都靠着濑户内海,不管陆路还是海路都是交通要冲,故而商业也相当兴盛,总起来讲实际收入远远大于表面石高。而宇喜多家在备前国的旧领,儿岛郡相当于祖地,另外直家统治了三个郡,分别为御野郡,上道郡和邑久郡,加起来不过才8万石石高,而且都比较穷,要不然直家也不会动不动就绝食来减少粮食消耗了。
本来,用八万石换十二万石,一般意义上是赚了,而且还是在打了几乎家名被灭的一场仗以后敌人封给你的,这已经不能用暴利来形容了。可是,且不说这播磨国的四个郡原本乃是赤松家的领地,凭着自己这个外来户能不能扛过转封以后领地上的的习惯性一揆都是问题。再联想到之前见到了赤松家的使者小寺官兵卫,虽然不知道赤松家和毛利家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直家敢肯定,辉元没安好心。
辉元确实没安好心。之前,忍者向辉元报告赤松家的使者小寺官兵卫正在往姬路城前进中,而过了不久清水宗治也派人通知辉元宇喜多直家亲自来姬路城准备从属于毛利家了。针对这个情况,辉元马上找来了自己的心腹,也是毛利家的头号外交骗子安国寺慧琼。
两人静静的跪坐在天守阁顶层,大眼瞪小眼......
“咳,嗯,”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辉元马上正襟危坐:“坊主,既然你知道也知道了宇喜多和泉守准备向我毛利家投降,而赤松家准备和我家停战,那么,下一步有什么建议?”
秃驴打了一个稽首。“那么,主公就且听听贫僧的建议吧。”
“主公,吃进去的肉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了,所以播磨四郡显然不能还给赤松家。”安国寺慧琼施施然说道。
毛利辉元深以为然。
“不过,我们没有合法统治这块地区的大义名分,所以,贫僧觉得,我们应该与赤松家虚与委蛇,先承诺他我们战后就会退出播磨国,然后,把播磨四郡封给宇喜多和泉守大人,然后把宇喜多和泉守的旧领收归辉元殿下的直领......”
辉元也不是笨蛋,顿时连连说到甚好甚好......
能被历史评价为稀世的谋将,毛利辉元的这点小心思直家看不出来才怪。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打赤松家么?本来,作为备前国的传统豪族,直家在自己的旧领上影响力是很大的,就像老乌龟德川家康为了惩罚老是给自己作对的土佐大名长宗我部家,把自己的心腹山内一丰封到了土佐国,而土佐国由于长宗我部家常年的统治根深蒂固,再加上姬若子长宗我部元亲实行的一领具足制度很受农民拥护,于是自从山内一丰到达土佐国以来,一领具足的叛乱那是一个接着一个,搞得疯子兄焦头烂额。
所以每当一块领地换了一个不熟悉的领主,一般都会发生一揆,只是程度不同而已。而播磨四郡本来就是赤松家的旧领,煽动一揆什么的那更是小菜一碟。而且直家敢肯定,哪怕自己现在是毛利家的附庸,赤松家也肯定不会坐视自己在播磨四郡坐稳的。毛利辉元的用心,基本上就是让直家忙起来,和赤松家斗得越凶越好,这证明毛利的东边越安全。
“不过,”直家心里轻松一笑,“就怕你到时候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转封这种事情,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
历史上小田原城攻略战结束以后,北条家灭亡,于是猴子把乌龟从东海转封到关东,结果直接导致了乌龟的强势崛起,为丰臣家的灭亡埋下了伏笔。虽然现在离那个时间还早,不过直家作为战国著名的脑后长反骨的厚黑人士,现在还刚刚被准许了成为毛利家的附庸,就已经在想如何利用宗成和大友家搭上线了.......
加古郡,印南寺。
“喔,右兵卫大人,”望着刀身过长以至于宗成一直拿在手上的福冈一文字,长船贞亲有些意外的说道,“您的佩刀我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确实,之前在战斗的时候长船贞亲也没有怎么注意,但是现在一稳定下来,他却是越来越觉得宗成手中的长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
“哦,”宗成心里也来了兴趣,听说这长船贞亲乃备前国锻冶名家长船一族出身,难不成自己花五贯钱讹来的东西竟然是一把精品?
“此刀乃是吾人在姬路之町花费五贯钱从一名行商手中买来的。”宗成说道,同时把手中的刀递给长船贞亲,“能麻烦孙四郎殿下为我鉴别一番么?”
“不胜荣幸。”
郑重其事的接过宗成的刀,长船贞亲小心翼翼地把它从刀鞘里面抽出来一截。只听“噌”的一声,屋子里顿时寒光一闪。
“如何?”宗成问道。
“这......这!”长船贞亲激动得浑身发抖。“这是吾人之叔父,长船兼光所作的,被称为备前长船兼光的名物啊!”
“这个,想不到孙四郎大人的叔父竟然是名工匠长船大人。只不过......”宗成心里疑窦丛生,“被称为‘备前长船兼光’的名刀好像是前任将军足利公方义辉公邀请长船大人打造的,在公方殿下薨去以后,这把刀不是落到了三好修理大夫长庆手中么?”
“非也。”长船贞亲摇摇头,“作为一名名工匠,叔父的任何一个作品都能被称为‘备前长船兼光’。而这把刀不是公方大人定做的那一把。这把刀是当时叔父大人为了贯彻一种新的制刀法而制作的一种新刀,它舍弃了一般的野太刀超重的重量。虽然牺牲了一些破甲能力,但是也使得刀本身更为锋利了。”
原来自己买到的还是一把次品!宗成无语了。虽然长船贞亲说得很委婉,但是倭刀的精良很大一部分是体现在它的破甲能力上面。不能破甲的倭刀不是好刀。想想看,虽然刀锋利,但是战场之上穿着具足戴着铁兜的武士比比皆是,你连别人防御都不能破开还何谈何讨取敌将?
“看来我得换一把刀。”宗成暗地里思虑着。
直家和忠家在第二天回到了印南寺。
直家接受了辉元开出的全部条件,上交了自己在备前国的旧领儿岛,御野,邑久,上道四郡作为毛利辉元的直领,送还毛利兰公主,以及接受了揖西,揖东,饰西,饰东四郡作为自己的新领地,并且将居城设在了姬路城。见到直家如此上道,毛利辉元高兴得差点把让宇喜多家派遣人质的事情都忘了,还是在安国寺慧琼提醒下,毛利辉元才说,“嗯,和泉守,至于人质的问题,就让你的正室圆融院(福姬)到吉田郡山城来吧。”
在回去印南寺的路上,直家朝着弟弟忠家问道,“忠次郎,我想让春四郎以寄骑的身份侍奉立花右兵卫,你觉得怎么样?”
所谓“忠臣不事二主”是老乌龟在江户时代为了巩固幕府统治才提出的,在战国时代一臣事二主是被允许的。所以直家的话并不突兀。
春四郎就是宇喜多忠家的双胞胎弟弟宇喜多春家。听到了这个名字,忠家的眉头皱了皱,“兄长是想和大友家暗通款曲么?不过,这个任务春四郎好像难以胜任啊。”
宇喜多春家一直以来都是以直家的影武者的身份出现,在其他方面毫无建树。可是听到了忠家这样说,直家却叹了一口气,“春四郎这是在让我安心啊。”
也难怪宇喜多春家,摊上了宇喜多直家这么一个哥哥,不装傻?等着被自杀吧。
“记住,要让春家在右兵卫面前主动提出来。”直家说道。
筑前白梅养成记 第三十二章 宇喜多春家
“滋,”随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众人转身一看,主公回来了。于是都正襟危坐等待直家训话。
“诸君!”直家满脸喜气地说道,“少辅殿下已经同意了我们的从属,而且还把播磨国四郡封给了我宇喜多家!”
顿时,一片对辉元的赞誉之声滚滚而来,这些人浑然忘了之前还和对方拼得你死我活。也难怪,在这个有奶便是娘的时代,土地便是一切。对于这些中下级武士甚至大小豪族而言,如果你给他五千石封地,他就会给你卖命;如果你给他八千石封地,他连菊花都卖给你;如果你给他两万石封地那么他会把全家都卖给你了;如果你给他二十万石封地,那么——他会切腹。因为他觉得你是在耍他。
直家示意宗成跟他一起来到旁边的房间。当两人相对分别跪坐好以后,直家开口了。
“右兵卫大人......”
战国三大阴谋家之一对着宗成使出忽悠**,火力全开,内容总结如下:
宇喜多和泉守在播磨国加古郡印南寺亲切会见了立花右兵卫,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宇喜多和泉守高度赞赏了立花右兵卫在加古川合战的努力并且对这种发扬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的行为表示了热烈的赞扬。宇喜多和泉守表示,近年来,在双方共同努力下,大友家和宇喜多家的关系不断提升,快速发展,各领域交流日益深化(根本没影的事),成果丰硕。宇喜多家愿同大友家一道,进一步拓展和加强两国务实合作和战略协定,为加快各自建设和发展,促进地区和世界的和平、稳定与发展而共同努力。宇喜多家愿意进一步巩固与加强同大友家的友好关系,推动平等互信、相互支持、共同繁荣、世代友好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深入发展......
等等,宇喜多直家不是还没有独立成大名么?
对于宗成这个问题,直家微微一笑。“右兵卫大人,自从我宇喜多家臣服于辉元少辅殿下之后,少辅殿下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在封地之后直接把吾人提拔成为了从属于毛利家的大名。但是这并不妨碍宇喜多家和大友家的关系,不是吗?”
“哎......”宗成心里感叹一声,看来战国三恶人要缩水成战国两恶人了......
“既然这样,那么吾人先祝和泉守大人武运昌隆了。”
“多谢右兵卫大人。那么,少辅殿下准备明日就从姬路城返回吉田郡山城,吾人也要和我忠心的家臣们一起去姬路城了。右兵卫大人,就请你一起去姬路城养伤吧!”
“不胜荣幸。”宗成朝着直家一拜,“不过,吾人最近在此地忽然对于剑道颇有感悟,因此吾人决定在此地冥想。”
这也完全不是宗成胡扯。在使用圆月斩击杀饭田元亲以至于右臂受伤以后,宗成总觉得这招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而所谓的在这儿冥想之类,则完全是口胡了。这纯粹是宗成觉得寺庙里面的生活条件不管比起大名家还是宿屋都要好上不知多少倍,而且还物美价廉,每天只收费一百文。
虽然寺庙每天只收费一百文,但是住宿条件就不用说了,因为日本的秃驴一向都很会享受;而吃的方面,每天大米饭是管饱的,最让宗成心动的是竟然每天都能吃到鱼,还是大鱼!虽然这条所谓的大鱼只有二十多厘米长而且连内脏都没有抠出来直接放盐煮熟的,可是这毕竟是鱼肉啊,你就知足吧,就算是大名家,这种鱼都是逢年过节才吃的。
还有,寺庙里面的第三服务也很到位。宗成是右臂受伤,所以每天都有小沙弥领着宗成做右臂康复保健医疗运动。这么好的古代疗养所,又只有一百文一天,真是不住白不住啊!宗成如是想到。
“哦,”直家有点意外,“那么,就祝右兵卫大人早日顿悟,寻找到武道的极意吧!”
“那么,”直家说着从身上掏出来一个袋子,“这些金子虽然不是很多,但吾人从砥石山城仓皇逃出,这已经是吾人身上所有的积蓄了。右兵卫大人在各地游历,想必花销是免不了的,就请收下我宇喜多三郎的一点心意吧!”
“真是惭愧,虽然身为武士,可是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是很多。”宗成虽然脸上挂着一副抱歉惭愧的表情,可是左手却丝毫没有怠慢,一把抓过宇喜多直家手上装着黄金的袋子,看也没看面不改色地放到了腰间,“那么,就多谢三郎殿下了。”亲密度上升,宗成已经开始像长船贞亲那种直家从小的发小一样喊直家的小名了。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直家转过头去,马上怒气冲冲的骂道,“春四郎,你这是干什么!”
推门进来的正是宇喜多春家。只见他一脸惶恐地跪伏于地:“主公,在下有一个一生一世的请求,请您务必答应!”
宗成恶寒,悄悄瞄了瞄直家和春家,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两兄弟有不得不说的基情。
直家脸色稍缓,说道:“竟然如此无礼,不过看在我们同为兄弟的份上,我就先听你说吧,记住,一定要说服我,要不然吾人定然会重重治你的罪!”
春家虽然脸上惶恐,可是心里却早骂开了,“尼玛,就妒忌和你一样有能力的人!要不是我这些年来装傻,早就被自杀了!”
“请主公务必让我以寄骑的身份侍奉右兵卫大人!”春家迅速抬起头,然后又马上低了下去。
“哦,”看来直家也被“诧异”到了,他问春家,“为何如此?”
宗成却是诧异无比,他心里弱弱的想到:“这个......春四郎先生,貌似我跟你不熟吧!难道,穿越者真的有名为王八之气的福利?”
“前日在阵上看见右兵卫大人与饭田下总守一战,饭田下总守乃是毛利家数一数二的猛将(就是实在太老了),却依然被右兵卫大人讨取,吾人仰慕右兵卫大人的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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