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代言人

我和眉梢急忙点头。
“你们跟我来吧。”
我和眉梢紧跟着小科，往公安局内部走去。
虽然是晚上，公安局大楼里还是灯火通明，来来去去的警员忙忙碌碌，脸上大都带着丝丝的疲倦。见到我和眉梢进来，他们看我们一眼，便将注意力投回到手头的工作上去。
小科带我们穿过一个大厅，两条走廊，到了一个小房间门口。小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审讯室’三个字，门口站着两个警察，见到我们到来，右手边那个警察说道：“包队，犯人在里面。”
小科点点头：“你们辛苦了，晚上又让你们加班，改天请你们吃饭！”
两警察道：“包队客气！干我们这一行，哪有什么加班不加班！一有任务来，都是随时待命，习惯了！”
小科笑笑：“行了，该请的还是得请的！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跟丽花那个案子有重大联系，我带他们见见嫌疑人，可能对案子进展有帮助，我已经和王科打过招呼了，你们把门打开吧。”
两警察应言将门打开，我们三人走了进去。
我第一次见到了害死曦蕊的直接凶手——杜平。
杜平的头小，人矮，身子肥胖，一脸络腮胡。因为是杀人嫌疑犯，所以手脚都被拷在椅子上。见到我们进来，原本低垂着头的杜平小眼睛微微睁开，打量着我们。
“你就是杜平，是你害死了曦蕊？”眉梢一个箭步上前，一掌重重地打在杜平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我听着都感觉有些疼，不过听起来感觉很爽！我一直有在公安局的审讯室狂揍人渣的想法，没想到被眉梢抢了先！
眉梢打了一下不过瘾，又举起了手，这次不是巴掌，而是紧握成拳了。
小科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拦住了眉梢：“有话好好说，打人可是不允许的!”
眉梢恨恨地啐了一口杜平，骂道：“打死你个王八蛋！”
我拉着眉梢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坐下，对面的杜平低着头，也不看我们。因为他脸上浓密的胡子，眉梢刚打的一巴掌，也没显出痕迹来。
眉梢狠狠瞪着杜平，身体前倾，像是随时要暴起打人的样子。
我其实也有上去狂揍杜平一顿的冲动，但是忍住了。有一个暴力的眉梢存在就够了，如果再加上我，我怕小科会吃不消。
“杜平，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开口说道。杜平抬起头，忽然神情激动地大喊起来：“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问什么我都没有杀人！”小科不满地敲敲桌子：“喊什么喊？苦头还没吃够吗？！”
被小科一吓，杜平露出畏惧之态，不敢再叫。我盯着杜平，问道：“我不管你有没有杀人，我只想知道，孟溪蕊的死，跟她的领导方寸权，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是什么人？”杜平斜睨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是你姑奶奶！”眉梢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交叉握拳，活动了一下，森然道，“给你个机会，你说不说？”
杜平缩了缩脖子，对小科道：“包警官，这里可是公安局啊！可不能让这个疯女人撒野啊！”
看来这个杜平还是有些眼力，看出我和眉梢不是警察。不然他也坐不上大公司的副总职位。小科正要说话，眉梢已经抢先道：“小科君——你又要阻止我么？”小科一时语塞，劝阻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我碰了碰他，低声道：“槐香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小科深深地看了眉梢一眼，放松下来。那边眉梢已经走到杜平跟前，杜平手脚都被拷在椅子上，这时心中恐惧，剧烈挣扎起来。眉梢一边捏着拳头一边冷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呵呵，你把曦蕊从13楼推下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杜平嚷道：“那女人是自己跳下去的，不是我推下去的！求求你相信我！”
眉梢冷道：“到如今还不说实话！”
砰！
一拳打在杜平眼睛上，他的眼睛没有胡子挡着，瞬间红了。
“哎！…”小科出声道，“你好好说话，别动手…”
眉梢回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小科君——这是害死我朋友的杀人犯，我实在是忍不住，放心，我不会把他打死的！”
我说：“杜平，你赶紧说实话，省得再吃苦头。我这个朋友虽然不会把你打死，但她下手没轻没重，你可得小心！”
“要我交代什么啊！”杜平嘶声道，“我说什么你们又不信！我真没杀——”
砰！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一拳。
“快说！”眉梢阴森森地说，“是不是方寸权指使你害了曦蕊？”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杜平手脚齐动，想要挣脱手脚拷。但那拷子乃是以精钢制成，他又哪里挣脱得开。
“王八蛋！”眉梢怒了，“让你杀人偿命！”对着杜平拳打脚踢起来。
小科这才回过神来，越过桌子，拦在了眉梢的面前。“快住手！你们已经违反了对我的承诺！会面到此结束！”
眉梢道：“小科君，可我还没打过瘾呢！”
!!





死神代言人 第一百零七章 飞奔的跳蚤
小科对眉梢总算有些了解了：“不行，你再打下去，打死了他，那我可就完蛋了！”
我见小科意态坚决，也站了起来：“槐香，算了，晚上就到这里吧。”
眉梢依言停手，走回到我的身边。杜平这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颤声道：“我要告你们刑讯逼供！”
“刑讯逼供？”眉梢寒声道，“你还是欠揍是吧？”
杜平缩了缩脑袋，吓得噤若寒蝉。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我们走吧。”我拉着气呼呼还想动手的眉梢往外走去。小科吩咐门外警察将杜平带回看守所。
到了公安局外，小科斜眼盯着我们：“你们两个摆了我一道是吧？你们根本不是想要来问话的，就是来打人的！”
我笑道：“怎么会呢？明明是那个杜平冥顽不灵，什么都不肯说，槐香才动手的。”眉梢也道：“小科君，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小科脸上露出苦笑，叹道：“这种败类，打就打了吧！虽然我可能要吃处分了，但谁叫我摊上一个专门坑队友的损友呢？”我伸手搭住小科的肩头，笑道：“别说的这么委屈，你体谅一下槐香的悲痛心情，也算情有可原啦！”
小科摇摇头，再看眉梢一眼，道：“现在快十点了，我请你们吃夜宵吧？”我看着眉梢道：“我是没事，就是这么晚了，我怕槐香学校宿舍关门了…”
眉梢摆摆手：“我没事，大不了晚上不回去了！”
小科睁大了眼睛，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我们身上打转：“你们两个…”
眉梢道：“你想哪去了！小科君晚上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么？我请你吃夜宵，算是赔罪了！”
“那行！”小科露出笑容，“旁边就有个烧烤店，我们去那边吧。”
这一顿夜宵吃了半个多小时，过程乏善可陈，就略过不提罢。吃完夜宵已近十一点，小科本来想开车送我们，但吃夜宵时喝了酒，只能作罢。
“槐香，你学校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小科回去后，我对眉梢说道。
“来不及了。”眉梢看了看时间，“宿舍十一点关门，现在过去肯定来不及了。”
“那你晚上住哪？”
眉梢盯着我看了一眼，淡淡道：“去你那睡！”我心中一跳，失声道：“什么？！去，去我那睡？”
眉梢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一看就是心怀不轨！我已经和彦彦联系过了，晚上跟她挤挤！没你什么事！”
我这才明白过来被眉梢给耍了，心跳恢复正常，岔开话题道：“你刚才打人的感觉怎么样？”
眉梢道：“很爽很痛快！你刚才怎么不过来踹一脚？”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和眉梢一起上了车：“我手重，容易出事，那样你的小科君可就交不了差了！”
眉梢转过头去，嘴里发出‘呲’的一声。我说：“你那样说话是跟谁学的，小科君小科君的，跟你的风格可不搭！”眉梢道：“我这是日漫风格，你不懂的。我不这么称呼他，该怎么叫呢？叫包警官？太疏远，我们可是要求他办事呢！叫小科？我们关系又没那么熟！叫小科哥？我叫不出口…所以只能这么叫他小科君了！”
我：“……”
就这么一路闲扯着，很快就到了住的地方。
小点已经回来了，但没睡，在客厅里等着我们。正好，我想问问她和周浅去中建设计公司查探的情况。小点的表情并不怎么高兴，难道是查案不顺么？
“彦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浅回去了吗？”我问她。
小点撇了撇嘴：“周浅又没过来，我是自己回来的！”
大晚上的，周浅竟然放着小点一个人回来？我记得他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啊，他和丫头约会，每次都是把丫头送回去的！
我安慰道：“是不是周浅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他要去追查，又因为有些晚了，怕你跟着不安全，所以让你先回来了？”小点摇摇脑袋，委屈道：“铁柱，周浅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一直对我爱搭不理的，话也不和我说。我们到中建设计公司那边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人家公司都已经下班了，人都没有。周浅就去找了门口一个凶巴巴的保安，问了他一些问题。后来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让我先回来了！整个过程中加起来都没说过几句话！”
“怎么会这样？”眉梢坐到小点身边，搭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周浅不高兴了？”小点否认道：“没有啊！我也没做什么啊！周浅肯定是对我有意见了…”
“你也别胡思乱想了，等我有机会问问他再说。”我安慰道。见小点还是不开心，我逗她说：“今天晚上槐香在公安局大显身手，狂揍了那个杀人凶手一顿，可惜你不在啊！”
“啊？有这样的事？快说给我听听！”小点眼睛一亮，一改难过的表情，崇拜的看着眉梢。
眉梢眼一睁，凶巴巴地瞪了我一眼：“你别说！你一说肯定添油加醋，将我描述成黑李逵猛张飞那样的形象！彦彦，我们回房间吧，我自己讲给你听！”
小点不停点头，跟着眉梢进了房间。房门关上，我无奈地摸摸鼻子。眉梢这姑娘，刚见面的时候还好，对我客客气气，尊尊敬敬的，怎么稍微熟了些，就这么不客气了？是她霸道的本性懒得隐藏了，还是我性格太随便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世界该有多美好啊！
摇摇头，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一阵急促震天响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陈铁柱！快起来！带我们去查案啊！”眉梢的声音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虽是隔着一扇门，我还是感觉被震得耳膜有些发疼。这眉梢，真是精力旺盛得可怕啊！
昨晚回房间，睡觉前我登陆qq，发现眉梢和小点在群里公布了曦蕊的噩耗。群里的人都很震惊，我跟他们聊了一会，后来因为跑了一天，太累就睡着了，那时候都十二点多了，眉梢小点她们还在聊。
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才是早上六点半。我又听到小点弱弱的声音：“香姐，铁柱这样都不醒，可能还在睡，昨晚睡得又晚，我们待会再来叫他吧…”
我一听，还是小点会体谅人，正想翻身再睡一会，房门又砰砰砰地响了起来。眉梢大声道：“陈铁柱，阳台那边的楼下有个**美女啊！好像是正室在捉奸小三，你快过来看啊！”
我心中有些不信，这时听到小点也说：“是啊！那个正室好凶，把小三的衣服都扒光啦！”
什么？！**美女？正室捉小三，撕逼大战？这种狗血事情只在上看到过，现实生活中可遇不可求啊！
我一下来了精神，也不顾寒冷的温度，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套上外套裤子，窜到门前，一把打开房门，急声道：“在哪里在哪里？**美女在哪里？”
小点捂嘴偷笑：“香姐，你算的好准，铁柱一下就起来了。”
眉梢高昂着头，鄙夷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失望：“原来你们在骗我？没有**美女？”小点笑着说：“我们是为了叫你起床。”眉梢催促道：“你快起来，曦蕊还在等着我们给她查清真相呢！”
西湖区云水街7号，周浅侦探事务所。
我们三人赶到事务所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周浅还没来，打他电话也没人接，也不知他昨晚干嘛去了。
等了一会，门前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以为周浅来了，正要开口质问他昨晚为何不把小点送回去，来人忽然停在了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不是周浅，是‘飞奔的跳蚤’。
跳蚤看到我在房间里，脸上一喜，飞奔进来。我有些疑惑：“跳蚤，你怎么来了？”跳蚤走到眉梢身边，撮了撮手掌心：“我听说曦蕊出事了，跟眉梢她们问了侦探所的地址。我今天正好也没事，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我点点头，上次我就看出来了，这个跳蚤果然是个热心肠的人！
“跳蚤，你真名叫什么？总不能一直叫你名吧？”
跳蚤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姓雷，叫雷风。”
“雷锋？”我们都怪叫一声。
“不是…是风雨的风。”跳蚤不好意思地搔搔头。之前小点眉梢她们都没跟跳蚤报过真名，这时便各自说了出来。
至此，从互换姓名开始，友开始转换为现实朋友。
“待会还有没有人会过来？”我问眉梢。
眉梢道：“应该没有了。其他人要么上班，要么有事，要么上学，要么路远，确定说过来的就跳…雷风一个。”
我说：“雷风来了就够了，又不是聚会，来那么多人也没用。”
跳蚤笑笑，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周浅忽然走了进来。一看这么多人在，他脸色明显一愣，但转瞬就恢复正常。
“你是周浅？”跳蚤木讷的脸上现出几分激动，“我很佩服你！”周浅脸上神情淡淡，对他点了点头。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拖出了办公室，质问道：“昨天晚上什么情况？彦彦刚来杭州，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把她送回去？”
!!




死神代言人 第一百零八章 头脑风暴
周浅道：“那时也不是很晚，再加上丫头找我，我也没其他办法？”
“所以你为了约会，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街头？”我有些愤愤不平，“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
周浅瞅了我一眼，反问道：“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没激动…你是不是对人家小姑娘爱理不理的，她一直认为你对她有意见了。”
“我对她能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昨天带她去查案，她嘴里一刻不停，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想静心思考都不行。所以我故意跟她保持了些距离，她这才消停些。”
“原来是这样…那说正事吧。关于曦蕊的案子，你有什么想法么？”
“这个案子么？…”周浅皱眉道，“不太寻常。”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杜平一直不认罪，我觉得其中肯定有隐情，凶手肯定是那个方寸权！”我激动道，“我们去把他的罪行给揪出来！”
“说他是杀人凶手还为时过早，但这个案子其中的不寻常之处，肯定跟他有些关系。”
“不寻常之处你是指？”
“就是那个身份信息都是假冒的业务员陆明。我去问过中建设计公司门口的那个保安了。那个陆明是两三个星期前突然冒出来的，曦蕊死后就不知所踪。”
“三个星期前？”我算了算时间，“那不是我们聚会后的事情么？那时候曦蕊刚好得罪了方寸权。肯定是方寸权怀恨在心，在外面找了一个人——就是那个陆明，来害了曦蕊。”我越想越是愤怒，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靠谱！
“那个方寸权才是凶手，杜平是他的替罪羊！”
周浅道：“你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个陆明出现得太过于诡异，我觉得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就在于他，只要找到他，这个案子应该就能明了起来。”
“可是警方不是说他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人也跑得没有影踪。警方找了这么多天都找不到他，我们能行么？”
周浅像是想起了什么，冷笑道：“警方找不到，那是他们太墨守成规，不代表我们找不到！”
我疑惑道：“我们该怎么找？”
“我们不是有那个陆明的照片么？”
“就凭一张照片？就能找到他？”
“可以试一试。”
我瞅了周浅一眼：“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说得这么胸有成竹的…”
“发现倒是谈不上。那个陆明的身份既然是假的，你觉得他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知道？”
“我虽然也不知道。”周浅嘴上说不知道，但他的神情却是不慌不忙，“但我们可以推理。”
“怎么推理？”
“先想象你自己是方寸权，换位思考…”
我怒道：“想象自己是那王八蛋？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那想象我是方寸权。”周浅无奈道，“我要去找陆明这么一个人——长相上佳，会演戏，能在短时间内讨女孩子欢心。而且身份信息并不明显，让警方拿着照片好几天查不出线索？”
“为什么是会演戏，还有讨女孩子欢心是什么意思？”我不解。
周浅道：“这个三言两语讲不清。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对曦蕊了解么？”
“呃…这个问题？”我犹豫了一下，“就见过一次面，上聊过几次天，应该说不上了解吧…”
周浅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见微知著么？有时候想要了解一个人，只要见一次面，聊几次天就够了。从你讲的故事以及平时叙述，我对那个曦蕊的性格，有了大致的了解。曦蕊应该是绵里藏针，极有主见一个姑娘。她对方寸权又有戒心，怎么会轻易陪方寸权去应酬呢？”
“是啊！”我被周浅说得疑惑起来，“曦蕊说过以前有一个姑娘被方寸权骗去应酬而惨遭**。她怎么还去？她应该不是眉梢那种大大咧咧毫无防备的性格啊！会不会是方寸权给她升职加薪，让她失去了戒心？”
周浅摇摇头：“应该不止这个原因。我觉得曦蕊愿意跟去应酬，应该是她认为跟去没有危险。我对这个的具体细节已经了解清楚了，那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有六个人。安化那边三个不去管他，中建这边就是方寸权，曦蕊，还有陆明。所以我认为，曦蕊放下戒心的根源就在那个陆明身上！”
我说：“你是说陆明取得了曦蕊的信任？”
周浅点点头：“而且还是绝对的信任。这世上，只有一种东西能让一个人在短短三个星期时间内，完全地信赖另一个只认识十几天的人！”
我心中难过，因为我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只有爱情，只有男女之间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爱情，才能在短时间内蒙蔽一个人的眼睛，心智，和判断力，让她对另一个陌生人，产生绝对的信任！
尽管这信任的后果是坠入黑暗的深渊。
我也明白了周浅的意思。一个男人，要想在短时之间内，俘获曦蕊这样一个姑娘的心，光有帅气的外表是没有用的。他还需要丰富的情场经验，讨人喜欢的谈吐以及，必不可少的运气。
周浅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点点头。
周浅微微一叹：“所以如果我是方寸权，要想短时间内找到这么一个男人，而且愿意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知，最方便最快速的，那就是去一个地方。”
“夜场。”我默默道。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男人会寻欢作乐，女人也会。欢场中虽是女性服务者居多，但也存在着一部分男性服务者，以满足某小部分女性消费者的需求。
这样的男人，世人一般称之为鸭子。
虽然世人鄙夷鸭子，但是事实上，一般男人当不了鸭子。能当鸭子的，长相得过得去，身材得好，得会讨好女人，得会伺候女人。
我们推测出来的陆明，正好符合这些特点。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就是拿着陆明的照片去各大夜场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他！”周浅道。
我迟疑道：“杭州的夜场不知有多少，而且夜场里的人警惕性肯定高，我们两个这样去查，人家就算认识，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
周浅道：“你不是有很多朋友么？”
我一愣：“你是说让彦彦槐香他们帮我们一起去查？雷风是个男生还好说，槐香我也不太担心，可彦彦的话…就是不知道警方有没有往夜场那方面查，要不我们把这个猜测告诉警方吧？”
周浅脸一绷：“忘了之前的热脸贴冷屁股了？他们都不信任我们的推断，我们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你这气性还真有些大啊！”
“他还没跟我道歉。”周浅冷冷丢下一句，走回了办公室。
我在原地愣了一愣。
这个周浅…该想个什么法子让他和小科言归于好。
等我走回办公室，周浅正和小点他们三人说着什么。三人都是一脸兴奋之色，见到我进来，小点道：“铁柱，周浅给我分配任务了！”
“什么任务？”
“就是去查那个陆明的真实身份。”
我皱眉看了周浅一眼：“让她们去夜场查案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那种地方…”周浅道：“我把任务的危险性也跟她们说过了…”